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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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科大夫於念

    金眼科银外科,又脏又累妇产科,傻逼才会去男科。

    如果於念的老爹再那麽牛逼一点,把他直接弄进眼科或者外科,那於念也不会成傻逼。

    当同学知道他进本市惟一一所三甲医院时,纷纷都用嫉妒与羡慕的眼神瞪他,但是,等他们知道於念进的是男科时,那杀死人的眼神顿时化为同情与好笑,无情地砸向於念。

    於念从这天开始,就对自己的职业闭口不提,只要开口必定会惹来一群“好奇”的问候,诸如:今天又欣赏了几位?胯下风光可好?不一而足。

    对此,於念一律回答:“摸遍黄瓜菊未老,风景这边独好。”

    xo医院的男科被安排在四楼的一个不见天日的角落,甚至在一楼大厅的道路牌上你都很难找到这个小科室,被什麽眼科皮肤科挤到一旁,只与肛肠科为伍。

    所有病人,都是满脸羞涩地捂菊花或者捂黄瓜扭捏进入,最後瑟瑟发抖地哭着小跑出去。

    呃……这不是夸张。

    於念一本正经地坐在桌子後面,身着雪白的白大褂,一张脸被口罩遮得只剩下银丝眼镜後一双泠然的眼睛。

    “脱裤子。”他用圆珠笔敲一敲桌子,说道。

    头顶明显地中海的大叔两腿一抖,揪住腰带的手指岿然不动。

    “大夫,能不能去屏风後面脱?”他脸上出现一丝不符年纪的红晕。

    哦忘了说,今天有几个实习的小姑娘小夥子在一旁观看,大叔就算人生经历再丰富,也顶不住那麽多充满好奇的眼神的秒杀。

    於念伸出中指,顶了顶眼镜,略不耐烦地敲敲桌子。

    “脱不脱?後面还有一堆人排队呢?”

    见鬼,不知道最近从哪里传谣言,说本市流窜来一群野**四处传播性病,搞的男科反常地门庭若市,活生生要累死闲暇惯了的於念。

    於念这人没别的毛病,就是懒。他初来男科时自然也是千百个不愿意,但後来发现自己比起什麽外科眼科牙科小儿科的同事们清闲太多,一天最多看两三个病人,甚至一个都不用看,就可以整天摸鱼到下班,他就没有心思去调动职位了。

    除了每天都要面对各种各样的金针菇**腿菇杏鲍菇在人胯下晃悠有瞎狗眼外,他也没有什麽可抱怨的。

    可恨的野**,活生生打乱了他的生活计划。

    大叔见这个年轻大夫出言不善,周遭围着的男男女女也绝非善类,自知今日黄瓜被看之劫不可能躲过去,终於绝望地闭眼,一跺脚把裤子拉下来。

    见识短浅的实习生们齐刷刷地兴奋惊呼。

    “哦哦!”

    於念淡定地看了他胯下长着几朵**冠花的金针菇,不悦地出口教训年轻人。

    “这只是**冠花,又没长花椰菜,你们大惊小怪个什麽劲?”

    一个女学生立刻镇定下来,目不斜视地审视大叔的胯下,诚恳地向於念请教。

    “老师,这是尖锐湿疣?”

    於念赞许地看她一眼:“不错,有悟性,比你的男同学们有出息多了。”

    女学生脸红了,於念相信这绝对不是因为娇羞,而是因为骄傲。

    能来男科实习的女生,一般要比男生彪悍多了,於念叹息地环视其他木讷地呆立的男学生,他已经带第二年实习生了,居然没有一个有他当年风采的,真可惜。

    想当年,他於念上班第一天就能面不改色地面对病人黑洞一样的菊花,还能镇定自若地伸手检查。

    换到现在这些惯坏的小孩头上,他们都不一定能做到。

    不枉他在大学期间看了无数教育片,内容涵盖欧美日韩东南亚,乃至国产小电影,经他检阅过的菊花黄瓜数量用十根手指头也得数一个星期。

    见识广了,自然而然就能压得住场面,这些初出茅庐的小孩子们,懂屁啊。

    於念完全把他当成了活生生的教案,拿着圆珠笔指指点点,对他胯下的**冠花进行了全方位剖析,把实习生们说得一愣一愣的,恨不得行五体投地大礼。

    可怜那地中海大叔捂也不是,不捂也不是,光着屁股露着金针菇被四五道目光严肃地视奸,简直想钻进地缝中,几次支支吾吾地想问於念是不是可以穿裤子了,都被於念一闪一闪的眼镜给吓了回去,金针菇差点缩成冬虫夏草。

    终於,於念负责地把尖锐湿疣一课上完,大发慈悲地让大叔提裤子。

    大叔感动得老泪纵横,拿着他开的药方屁滚尿流地往外跑。

    於念在他身後大声喊:“一定不要乱搞男女关系,不然成花椰菜就只能割掉了!”

    大叔现在哪里还敢出去寻花问柳,再让他经历一次男科看病,再被集体视奸一次,他便可以自挂东南枝了。

    於念一声叹息,疲倦地揉揉眼角,目光悠远地看向门外:“年轻人一定要洁身自好,懂吗?不然,这位病人的黄瓜就是你们的将来,下一个。”

    男科是一个神奇的地方,在这里评价男人不是看脸,也不是看身材,更没可能看内在美,而是简而化之,直击本质,看菊花和黄瓜。

    如果觉得这样目测不够的话,还需要深入地检查,用医学术语叫指检,通俗点说叫捅菊花。

    於念能坐稳男科第一把交椅,甚至资历比他老十年的张大夫都不能撼动他的地位,第一靠的自然是他俊朗儒雅的外形,春风化雨般的气质,第二则要靠他出神入化的割包皮技术与指检功底。

    前者不用多说,单凭“xo医院一朵花”的称号就足够证明,至於後者……於念这样语重心长地对他的实习生们说:“为什麽男科也会有这麽多老顾客?”他摇摇手指,否定了学生们天真的猜测:“哪有那麽多生病的野**可以睡?”

    於念露出一个看似高深实则猥琐的骄傲微笑:“他们可是会迷恋上指检的哟?”

    在场的几个男生,忽然齐齐低头,心有戚戚焉。

    学他们这行的,在学校的时候,谁没个被捅或者捅人的经历啊,只是美其名曰练习而已。

    至於有没有迷恋上,那就只有他们自己心里清楚了。

    於念拿着手头的病历,念道:“庄纯,进来!”

    念完名字,於念也忍不住笑了,他以为自己的名字就够那啥的,没想到有人会把居心彰显得赤裸裸,还装纯,到底是甲醇还是乙醇啊。

    只不过,在那位装纯进来的一刹那,於念就完全收起了戏谑的心。

    此时,他的脑海里只回响着一句话。

    “管他装纯还是真纯,长成这样不纯也得纯呐……”

    庄纯怯生生地踏进第一步,後背就在发凉。

    他很想夺路而逃,这是来看病还是掉进狼窝,怎麽这群医生都虎视眈眈地盯着他呢?

    而且,他们好像饥渴地要扒光他衣服一般,两眼冒着绿光。

    庄纯犹豫了一下,转身就要跑,但被惊天一声怒喝震住。

    “站住!”於念拍案惊起:“进了这个门,就别想跑!”

    这一声,不仅震住了装纯的逃兵,也把实习生们与门外等候的病人惊住了。

    他们集体安静,默默地吞下一口唾沫。

    於念大概也发觉自己有点失态,忙轻咳一声,整整衣襟,和颜悦色地对庄纯道:“小同志,来,过来坐,别害怕。”

    实习生心想:“於大夫怎麽这麽像引诱小羊羔的大灰狼?”

    尽管於念的脸被口罩遮去大半,但是他藏在眼镜下的眼睛在笑起来的时候还是十分有魅力的,长长的凤眼化成弯弯的月牙,让人一看就有好感。

    庄纯也不例外,心中的恐惧被这笑容安抚得消失了不少,果然乖乖地往前走了几步。

    可惜於念居然好死不死地加上一句:“每个人都有第一次,一回生二回熟,下一次就好了。”

    庄纯一听,脸色都变了,立在原地纹丝不动。

    众实习生:“神啊,为了苍生,带走於大夫吧。”

    於念扶额,都怪他这张嘴,平时爱调侃也就算了,关键时刻怎麽能吓坏纯洁的孩子呢。

    他摘下口罩,把他那张十分有欺骗性的脸露出来,人面兽心地说:“快过来,别让後面的病人久等。”

    态度与之前对待地中海大叔相比,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众实习生:“原来於大夫是颜控。”

    庄纯一听,又挪动了脚步。

    他为了来看病,已经排了一个多小时的队,排队的滋味不好受啊,他如果再耽误後面人的时间,那得做作孽,肯定会被人骂死。

    庄纯斟酌再斟酌,为了不浪费自己的等待,还是看了吧……

    再说,这个大夫戴着口罩不太像好人,但是摘下来一看,还挺斯文的样子,那还怕什麽怕?

    庄纯只把屁股沾在凳子边上,紧张地扶住大腿,等候於念的审问。

    ☆、庄纯,装纯?

    於念一反常态地没有张嘴就是:“脱裤子。”而是装模作样地仔细看了一遍挂号单。

    “唔,觉得哪里不舒服?”

    庄纯白皙的脸上泛起淡淡的红晕,小声说:“上大号的时候,有点出血,前面也有点点痒。”

    “哦?”於念重新戴好口罩,两手交叉在颌下,认真地问道:“那排便的时候痛不痛?小便有没有血?有没有便秘?”

    庄纯的耳朵尖也红了:“大便有点痛,最近是在便秘,小便正常。”

    於念的眼睛又弯起来:“我想,你可能是得了痔疮或者肛裂,yīn茎的具体情况,我得亲自检查一下才能确定,那就先取个前列腺液吧。”

    他的话一出口,实习生们一起兴奋起来。

    於念可是跟他们炫耀过自己的指检技术有多麽高超,可是这两天的病人都是黄瓜有恙,居然没有机会让於念大展绝技,现在有一个人送上门,还是一个长得不错的年轻人,大好良机不容错过啊!

    尤其是女实习生,已经激动得两颊通红地翘首企盼了。

    於念暗暗骂道:“色胚,老子还没看到呢,哪里轮得到你们?”

    庄纯的反应则是:“检查?”他瞪大眼睛问道:“大夫,要怎麽检查?”

    於念偷笑,原来这厮是真纯,还能怎麽检查,当然是本大夫我捅一下你纯纯的菊花检查喽?

    不过,这麽直白的话可不能说出口,不仅有损形象,更有可能把这个胆小的客人直接吓得一辈子不进男科诊室。

    於大夫体贴地转换了一下语气,和风细雨地说:“哦,别紧张,就是要脱裤子检查一下肛门,肛门指检,很简单的。”

    庄纯脸上的血色一下子褪去,不可置信地说:“大……大夫,难道你要给我爆菊?”

    於念刚淡定下来的心几乎蹦到脑壳里,这小子居然连爆菊的话都说出来了,让他……让他还怎麽好意思下手!

    他总不能诚实地说:“对,我就是想爆你的菊。”──虽然是用手指头。

    现在的年轻人啊,连爆菊都能轻而易举地脱口而出,果然初生牛犊不怕虎。

    他这张老脸还不好意思直说呢。

    从庄纯嘴里说出“爆菊”这麽骇人耸闻的词语,也一下子吓到了实习生门。

    他们还是未来的男科大夫呢,都不能直视这个黄爆的字眼,这麽个纯纯的小夥子,是哪来的勇气直言爆菊呢?

    难道,他还在期待被爆不成?

    一时间屋中只有粗重的喘息,所有人各怀鬼胎,鬼鬼祟祟地盯着从头红到脚的庄纯同志。

    於念假装无知,反问道:“嗯?爆菊?什麽意思?”

    他故作好奇地看向他的实习生们:“你们说说,什麽意思?”

    实习生们当然不会傻乎乎地撞枪口,内心深处十分佩服於大夫厚脸皮,并且把这一敬仰明打明地表现出来,心有灵犀地一起装纯,把真.庄纯闹得坐立不安,浑身都要冒火。

    於念心满意足地扶住眼镜腿,柔声道:“虽然不懂你说的‘爆菊’的含义,但是呢,我可以负责任地告诉你,绝对不会像你说的那麽粗暴,而且,有病人反映很舒服。”

    庄纯咬了咬下唇,浅粉的嘴唇被尖尖的虎牙咬着,可爱极了,他纠结地皱着眉头道:“那麽……那麽就检查吧。”

    於念心中亦松一口气。

    鱼儿成功吃饵,蹲等上钩。

    庄小鱼同志无辜地抬起头,看着於念,水灵灵的眼中写满惶恐。

    於念倒吸一口气。

    他可是心软的人,庄纯这样看他,他还怎麽好辣手摧菊呢?

    更加不忍叫那朵嫩嫩的小雏菊暴露在众人目光下接受惨无人道的洗礼呀。

    他心底被这目光触动得微颤,蓦地心软,回视庄纯的目光也柔和许多,靠着镜片的伪装,把龌龊的心思都掩藏起来,外层涂饰大量奶油蜂蜜,勾引单纯无知的庄纯同志自投罗网。

    “很好。”他朗声道:“请你稍等。”

    於念站起身,招手把实习生们叫过来,围成一团,狡黠的目光从深深的双眼皮下闪现。

    他语重心长地对他的几个实习生们说:“时间不早了,今天上午我们要把外面那些病人都看完。你们都是医科大的高材生,理论经验丰富,但实践经验还差得远,我们为人医者,不能纸上谈兵,对不对?”

    实习生们崇拜地点头。

    实践才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他们从上初中开始一直到大学毕业,政治课上一直不断地用这个真理洗脑,现在工作了,还有前辈对他们谆谆教导,怎能不让他们感动?

    於念满意地拍拍最近的一个小夥子的肩膀,看着他长满青春痘的面颊,满怀激情地说:“现在有一个绝佳的实践机会摆在眼前,你们一定要把握好时机,争取……”他抬手看一眼手表。

    “争取用距离下班还剩的一个小时,把这些病人都诊断完毕。最後我会把你们开的病历收上来统一检查,这个结果将会体现在你们的实习评价手册中,怎麽样?”

    一直封存在象牙塔中的大学生哪里知道他的花花肠子,只当自己跟了个超级负责任的老师,感激还来不及,自然不会去抱怨他这一堪称“推脱责任因私废公”的行为,一个个摩拳擦掌跃跃欲试。

    年轻真好啊,於念感慨地目送热血的年轻人,颇有忆往昔峥嵘岁月稠之感。

    “大夫?”

    身後一个软糯的声音响起,於念忙收起一脸沧桑,把对学生的长辈姿态全副收起来,换上温柔可亲的白衣天使形象,笑眯眯地说。

    “抱歉久等了,我们去屏风後面好吗?”

    於念一指窗前。

    也不知道庄纯纯洁的小脑袋瓜里到底塞的什麽,在视线随着於念的手指落到挡在浅蓝色屏风後面的一张病床上时,白里透红的红富士苹果脸一下子基因突变成美国蛇果。

    这变脸速度,余沧海都要汗颜。

    於念的嘴角微微扬起,清了清嗓子道:“去里面吧,我去准备一下。”

    说完,他毫不拖泥带水地转过身,走向诊室内的洗手间,找到一个绝佳的角度,拧开水龙头仔细地洗手。顺便一心二用地观察扭捏不安的庄纯。

    如果在枯燥乏味的男科,天天面对大大小小的菌类还能有什麽项目自娱自乐的话,那就只有看现场版的羞耻play了。

    人间百种羞耻之姿,尽收眼底。

    於念曾经看过豪放的青春美少年,提上垮裤露着半条股沟,脱了裤子阴毛被剃得不剩一根,盛情邀请於念为他取前列腺液;也曾见过小媳妇一样的粗壮大汉,浑身包得严严实实,脱个裤子跟要他命根差不多,倒尽胃口。

    庄纯的反应倒是不落俗套,他先是谨慎地观察了一下四周,连边角旮旯都搜了一遍,应该是在找是不是有隐藏摄像头这种东西,确定完全安全後,才背对着卫生间解开皮带。

    浅蓝的牛仔裤顺着那美好的腰线滑下,被紧紧包裹在内裤中的浑圆挺翘的屁股就完全袒露在不良医生眼前。

    极!品!

    上帝造人的时候就是不公平,既然给了他一副足以装纯的脸,又何必再给他一副足以放荡的肉体?

    於念暗喜,这一回他捡到宝了,床上淫荡床下纯洁的极品零号,就这麽稀里糊涂地落到他手里了!

    他做梦都得笑死。

    於念机械地搓着手指,他其实根本没有必要做这麽长时间的清洁,但是只有这样才能尽量拖延时间,大饱眼福。

    所以他无耻地把手掌浸入酒精中,在皮肤的微微刺痛中,尽情享受着视觉盛宴。

    ☆、开插,啊不,查!

    庄纯如羞答答的玫瑰在屏风後静悄悄地开,那个屁股长年不见天日,出落得比他本人还要白净,在浅蓝色内裤拉下来的瞬间──於念用人格保证──那两团粉嘟嘟的肉绝对有俏皮地弹起,继而荡漾出一片柔柔的水波。

    看得於念的口罩,都湿了一小块。

    庄纯似乎感受到了身後那锐利的目光,警觉地拉起裤子,转头看。

    於念做贼似得忙转过视线,把全副精力投入到了清理指甲缝中一个顽固的小黑点上。

    “大夫,可以了吗?”庄纯等得不耐烦,赤裸的的屁股被小风一阵阵地吹着,还被人偷偷地视奸,十分凄凉。

    “马上。”於念也早就憋屈得不行,连忙擦手出来,手中拿着一副一次性手套,脚步优雅地走出来,充分诠释了身为大夫必须具备的从容风度。

    什麽急色什麽意淫,统统被完美无缺地掩藏起来,只留下光鲜的皮囊。

    一步又一步,就像战士杀向征途,纯白的衣角沾满鲜血,让无辜的心灵从此堕落,在欲望与罪恶中沈沦……

    等下!

    於念猛刹车,抽了抽嘴角,把忽然出现在脑海中的不着边际的幻想驱逐出去。

    武器还没拿到就已经渴望获取胜利的果实,做人不能这麽幼稚。

    庄纯本能地察觉到一丝危险,往墙角缩了缩。

    与衣冠禽兽的於大夫相比,他就是个光屁股羔羊,毫无反抗之力。

    尤其是这个示弱的动作,让他的裤子又滑了一点,两条白生生的大腿展露无遗。

    於念硬生生停住脚步,生怕自己再往前一点,就会完全暴露禽兽属性。

    偏偏庄纯还可怜巴巴地说:“大夫,到底要多久啊?”

    “很快,我拿点东西就好。”於念听到自己生硬地回答,手臂自主地伸向药柜,拿到一瓶白凡士林。

    於念的眼睛仍旧停留在庄纯的下半身上,手掌却灵巧地戴好手套,拧开凡士林的瓶盖。

    那个一本正经到乏味的声音矜持地命令:“请你趴在床上。”

    “啊?趴?”庄纯後知後觉,茫然地问道。

    於念微微一笑──尽管有口罩,看不出来,但庄纯还是认为这个大夫是善意地笑着的。

    “没错,上半身伏在床上,把臀部露出来即可。”於念公事公办地说,把凡士林挤到掌心中,慢条斯理地涂满右手食指与中指。

    庄纯的样子似乎是在做强烈的思想斗争。

    於念一点也不着急,只有等待才能换来最甜美的果实,这个道理他一直都懂,尤其是做了医生後,对人体熟悉到不能再熟悉,他对一切人体都能一视同仁,能引起他探究欲望的人少之又少。

    好容易碰到一个,不让他研究个透底,他是怎样也不甘心放过的。

    庄纯打了个寒战,忽然猛地提上裤子,大声道:“大夫我不看病了!”

    可惜他闭着眼往外冲,准头差了点,竟然直接撞上一堵肉墙,被一个有淡淡消毒水味的怀抱给拦了回去。

    “这可不行。”於念十分君子地没有兽性大发,直接扯人家的裤子,而是扶稳他,把他推开一些,循循善诱道:“小同志,你可能不晓得你这个病的严重性啊。”

    庄纯咬着下唇:“能有什麽严重的,就当每次大号都来大姨妈好了!”

    “……”

    於念突然无力,他准备好的一番大道理,都在这样一句勇敢无畏的话面前,颜色尽失。

    只能再次感叹,现在的年轻人好开放,与大姨妈也这麽熟悉。

    於念思量再三,仁心仁术,决定还是为这个无知的年轻人指明道路。

    “虽然说十男九痔,你也暂时还未确诊是痔疮还是肛裂,但是呢,千万不要漠视这个地方的病症。”他露出痛心疾首的表情:“有多少人因为生活习惯不好得了痔疮,或者肛裂,最後不得不来医院做手术。还有,yīn茎可是男人的命根子,万一感染个炎症长点东西,那就是一辈子的事啊……”

    恰在此时,一旁的肛肠科一个男人撕心裂肺地痛呼。

    “大夫,不要碰那里啊啊啊啊啊!”

    “把我下半身砍掉吧!”

    於念同情地说:“听到没,这一位就是在我这里被确诊的,拖了一年没做,严重到不得不手术。迟早挨上这一刀,早发现早治疗,痛苦也少。”

    那男人十分应景地配音。

    “我滴个娘啊!”

    “别插了嘤嘤嘤……”

    “屁眼好疼啊!!”

    每次惨叫,都成功地让庄纯白皙的小脸惨白一分。

    最後,男子在剧痛中嚎叫一声昏死过去,背景配乐才宣告结束。

    “考虑好了吗?”於念真诚地问道:“要不要检查?”

    “要!”庄纯干脆利索地回答,一扭细腰,双手一松,挂在屁股上的牛仔裤就滑到膝盖。

    然後他视死如归状地直挺挺卧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