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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结(1/2)

    完结

    ☆、第二回合(下)

    戏谑的台词此时说出来,把其中蕴含的邪恶意味放大,伴随着淫靡的背景音,更让闻者面红耳赤。

    於念也想闭嘴,不让庄纯看笑话,可庄纯故意折腾他,在他强忍着喉咙中的声音时,就使坏顶他内部,隐隐的撕痛与快感的电流交相发作,激得他不得不松开口齿,呜呜咽咽地发出快乐或者快乐的呼声。

    庄纯脸上的微笑越发明朗,挺直了腰背,纤秀的身躯有着优雅有力的弧度,动作从容舒缓,宛如进行着一场舞蹈,深深吸引着唯一的观众。

    两人的左手与右手不知何时纠缠在一起,五指交握,掌心火热。

    於念梳到脑後的发丝被剧烈的动作弄乱,散在额头上,被汗水打湿。

    汗水有他自己的,也有庄纯贡献的。

    一滴温热的液体从头顶落下,滴到於念的眼睛中,火辣辣的痛。

    於念红了眼圈,捣乱的液体挤出眼角。

    庄纯拉着他的手,带他抚摸自己的脸。

    “大夫,你哭了呢。”

    “我没有!”於念矢口否认,迎上庄纯深情款款的脸庞。

    “你有。”庄纯坚定地说:“原来,你也会哭啊。”

    下体猛地进到最深,与手指一同插到根部。突如其来的动作让於念承受不住,原本的反驳也咽回去,头颅抵在庄纯的肩头。

    湿热的热体丝丝缕缕地沾湿了庄纯的肩膀。

    “还说没有哭。”庄纯低哑地笑:“口是心非,死鸭子嘴硬。”

    於念心中微酸,更加委屈起来,既然被点破了,他也就不再惺惺作态,放声哽咽起来。

    的确是欺负惨了。

    庄纯叹口气,他最看不得别人哭了,无论男人还是女人,一哭起来都会戳他心窝。

    他不甘心地在於念的前列腺上按了一按,成功逼得他挺着腰,大股粘液冒出guī头,喷在身前,才恋恋不舍地抽出手指,搂住他的身体,更紧地贴合在一起。

    “我不用手指了,不用了,别哭了。”他苦恼地寻思着字眼,笨拙地安慰於念。

    於念的脸面早就丢尽了,没了顾忌,便干脆大哭起来,身体不安分地扭来扭曲。

    庄纯可还忍着,被他自觉地勾引,忍耐力早就到了极限,只需一点点火苗就会全线崩溃。

    而於念,不仅是一点小火苗,简直就是个炸弹,一爆,就会引起剧烈燃烧。

    偏偏於念哭得不过瘾,反正眼前是仇人的肉体,有仇报仇,此时不报非君子,一张嘴,就咬了上去。

    人体力量最大的就是牙齿,保留着原始人类的特质,一口足以咬下一块肉。

    於念既然发了狠,那就是不见血不收手,直到口腔中全是滑腻腥甜的液体,才意犹未尽地住了口。

    庄纯一声不吭地忍受着,只是在疼得受不了时,才反咬於念的耳朵尖儿解解恨。

    於念抬起头,庄纯挑挑眉,低头看了一眼惨不忍睹的伤口。

    “你属狗的吗?”

    於念大怒,张嘴又要咬,这一回,庄纯却不让他得逞,身体轻巧地一翻,把於念摆弄成骑乘式,让他坐在自己小腹上,一手勒住他的双腕。

    “你放开!”

    “不放。”庄纯皱眉,嘟囔道:“你再咬,我就……”

    他伸出手指,在他的屁股上比划:“再进去啦?”

    於念怒目以视。

    庄纯反手拍拍他的屁股,轻浮地捏了捏肉,哑声道:“你被我插射了,我就不进去了,可以吗?”

    於念哪会想到庄纯会提这麽无耻的要求,结结巴巴地骂道:“你休想!”

    庄纯笑而不答,眉梢眼角流露出魅人的风情,把於念看呆了。

    沈醉在情欲的青年,本应是处於下位的青涩,却偏偏以强势的姿态凌驾在人之上。

    处於成熟与稚嫩之间的矛盾,迸发出独特的韵味,饶是於念遍览春色,也没有见过这样的人物。

    如果此时此刻,被欺负的人不是自己,那於念一定会以征服这个青年为己任,誓要拿下他做胯下之臣。

    可惜啊可惜,现在是他为人胯下臣,让人翻来覆去地戏弄,奸了个昏天暗地,再无翻身之日。

    庄纯是铁了心要把於念“伺候”得射出来,拉着於念的手,让他仿佛骑马一样在自己身上颠簸。

    这时,纵然於念被操得昏头昏脑,也下意识地感叹,这小子的腰力真好啊,居然能把六十多公斤的自己颠起来,最过分的时候,还可以让yīn茎几乎全部拔出来,身体落下时又重重地插进去,顶得他的肠子都一阵阵痉挛,酸麻地缠在一起。

    每一次抽插,都恰到好处地蹭过前列腺,那里已经被摩擦得火热,稍微一碰就能引起於念的颤抖。

    於念完全被他操纵着,脑海中只剩下欲望两个字。

    “为什麽还不射!”被插得最狠的时候,穴口几乎破了一样,又痒又痛,於念不仅也怨念起自己的不争气。

    如果早射了,还会受这罪过吗?

    但是,他根本不能自己摸一下,只能勉为其难,趁着落下的时候,尽量压低腰杆,让前方受到一点可怜的抚慰。

    庄纯眯着眼,看穿了他的小动作,於是在下一次起伏时,他故意松开一点,让於念的身体後仰,两人的小腹不能接触,这样一来,唯一的抚慰也失去了。

    於念愤怒地瞪圆了眼睛,庄纯搔搔他倔强的嘴唇,笑道:“要靠我插出来,你不能作弊哟。”

    “滚你的作弊……啊!”

    庄纯弯起唇角,大力地摆动腰肢,让身上的男人惊呼一声,手指惊惧地抓来抓去。

    太快了,高潮就像火山喷发,一刻也不能停滞,於念的身体完全不自主地痉挛起来,只需最後一点点触碰,就足以击溃他的理智,彻底将他扯入极乐之地。

    但,庄纯是那种让他痛快享受的人吗?

    答案当然是否定的。

    关键时刻,於念只差临门一脚,但身体内忽然就空了。

    於念顿时呆住,睁开迷离的眼睛,却发现自己被庄纯架住胳膊,提了起来,臀部已经稍微远离了能带给他快乐的部位,空落落地,没有了堵塞,肠道内积攒的润滑液体涓涓往外流,滴滴答答地落在庄纯肉红粗长的性器上,淋透了庄纯的阴毛,分外淫乱。

    “瞧够了?”庄纯露出可爱的虎牙,问道。

    马上要高潮,被人硬生生打断,是可忍孰不可忍,於念气恼地骂道:“你到底要做什麽!”

    言外之意,我都让你操到这地步了,你都不让我射,不是要插射吗?你插啊,快插!

    庄纯似乎看懂了他的言外之意,冲他眨眨眼,一脸天真地回答道:“当然是要插的,不过不是用这个。”

    他努努嘴,不要脸地晃了晃自己雄赳赳的性器,故作神秘地把於念放在小腹上,yīn茎火辣辣地蹭着於念的屁股。

    於念几乎崩溃,身体马上要爆炸了,他还能忍得住,作弄自己,实在太变态!

    他忍着羞耻,问:“那你要用什麽?”

    天,现在只要给他一根能解渴的棍子,他就心满意足了。

    庄纯慢吞吞地扶住他的身体,右手灵巧地滑到他的屁股上,暗示地用指头叩门。

    “当然是用这个咯。”他笑吟吟地说:“你是替我指检,我也为你指检,一人一次,公正合理。”

    公正你妹啊!

    於念被气得身体晃了一晃,险些没坐住。

    可惜,接下来的事情,已经由不得他不愿意了,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庄纯略微抬起双腿,让自己坐在他的大腿上,从食指开始,一直塞了三根进去。

    并不太深,但按得极为精确,力度也很大。

    三根手指灵活地揉捏,差点要把於念的前列腺捏爆。

    於念身如筛糠,强烈的刺激让他浑身的骨头都酥软了,身体不断往下滑落。

    这种刺激,完全不同於性交时那种擦过,而是直截了当地触摸。

    一般病人被碰两三下,就会shè精,於念又不是天赋异禀,被他这麽折腾,精关早就大开,储存了许久的,健康的白浊液体不要钱似的往外喷。

    没错,是喷的,有一股直接喷到了庄纯脸颊上,俏皮地为他添了一抹白胡子。

    於念羞愧无比,shè精过程一点不落地被他看完了,射到最後,他已经射不出什麽东西来,庄纯还不放过他,反身压了下来,替换上自己的yīn茎,抽插数次後一挺身,深深地射在里面。

    於念的身体已经不属於他自己,被jīng液一浇灌,居然浑身一抖,达到了一次不shè精的干高潮。

    这种感觉诡异无比,跟女人一样,因为没有shè精,yīn茎无力地抖动,存在感弱化,快感存留的余韵格外长。他不住地痉挛,整个人都成了欲望的俘虏。

    ☆、善後

    “满意吗?”庄纯捋了一下脸上的jīng液,捻在两指间给於念炫耀,颇是得意地说:“射得好远,一定兴奋死了吧!”

    於念的身体还处在余韵中,微微颤抖着,一粒粒汗珠渗出来,庄纯的手游走在他的身体上,沿着曲线抚慰。

    被抚摸过的肌肤好似通了电流,酥麻得要命。

    於念抓住庄纯捣蛋的手,深吸一口气,压住话尾的颤音:“别再……”

    “再怎样?”庄纯反握他的手,扯下医用手套,手心贴在一起,汗津津的。

    於念苍白的脸颊上浮起不正常的红晕,沈默不语。

    庄纯便趴在他身边,轻声道:“大夫,我技术好不好?”

    於念抿了抿唇,下意识地看了一眼墙壁上的挂锺。

    他们居然在这里胡闹了两个小时!

    再有一刻锺就要上班了,要是被人看到了……

    於念慌忙起身,把赖在他身上的庄纯推到一旁。

    庄纯很是不满地黏上来,不死心地继续问:“说嘛,我技术好不好?有没有享受到?”

    於念没好气地把被撕成两半的白大褂脱下来,反而被庄纯抓住机会,扣住手臂,趴在他耳朵後面吹气。

    “说啊。”

    於念冷笑:“就凭你?”

    庄纯立刻摆出一副受伤的神情,捂着脸虚弱道:“我都使出浑身解数了,你还不满足,你这个淫荡的男人!”

    於念顿时愕然。

    哪儿跟哪儿啊!

    这指控……明明你比较合适好吧?

    庄纯变脸速度极快,又嬉皮笑脸地摸於念的屁股:“那……我只好再接再厉咯。”

    於念大怒,转身怒骂:“你有完没完!”

    庄纯的笑意一收,突然离开於念,自顾自地提起裤子,扎好腰带,抱着手臂瞧着半裸的於念。

    於念这时才发觉,自己的衣服被褪了个干净,只有上半身勉强还有一点挡着,下体完全袒露。而庄纯闹腾了半天,只是把裤子脱到屁股下就开始办事。

    两人相比较,谁更狼狈更凄惨,不言而喻。

    这一认识,更是给於念火上浇油。不过他此时学乖了,所谓好汉不吃眼前亏,就凭他这个修炼多年的老妖怪,还怕初出茅庐的小兔崽子?开玩笑。

    他鼻孔里出气,理也不理庄纯,把白大褂丢到橱子里,穿好裤子。

    衬衣被蹂躏得不成样子,只好勉强整理好,再从衣橱中找出一件备用的白大褂,拾起丢到一旁的眼镜架在鼻梁上,於念又成了那个衣冠楚楚的於大夫。

    只可惜,他的脸色绯红,嘴唇被吮吸得红肿,头发凌乱,刘海都垂到额前,眼角仿佛还带着可疑的水痕,行动时都有点颤颤巍巍,怎麽看怎麽像被欺负得太惨的人。

    打理完自己,於念默不作声地把脏污的床单揪下来,狠狠地团成一团。

    这是罪证!

    他怨念地剜了一眼庄纯。

    庄纯报以微微一笑,走到他面前,笑着说:“这个送给我好不好?我想留个纪念呢。”

    “做梦!”於念推开他,把床单塞到提包中,走进洗手间,摘下眼镜拧开水龙头洗脸。

    庄纯轻轻走到他身後,俯下身,帮於念拉平白大褂上的褶皱,叹息道:“别这样……以前你也是这麽翻脸不认人,我很难过。”

    於念一僵。

    庄纯继续说道:“大夫,既然你对我的技术还不够满意,那我们要不要再来一次?”

    於念几乎栽倒在洗手台上。

    他恼火地甩掉手上的水珠,揪住庄纯的领子,咬牙切齿道:“你到底是谁?”

    庄纯长长的睫毛眨啊眨,故作神秘地说:“如果你答应,周末跟我约会,我就告诉你。”

    於念怒道:“你想也别想!”

    庄纯只能惋惜地说:“那我只好每天都来请你,直到你……愿意与我约会为止。”

    於念当然晓得这家夥的鬼心思,如果任由他胡来,很快在这个医院里,他就再也没有脸面呆下去了。

    庄纯双手覆上於念青筋暴起骨节突出的手指,慢慢揉搓着:“你不忙答应,我有的是时间请你。”

    见於念的脸色铁青,他又意味深长地补上一句:“我很乐意,每天都来请你一次哟。”

    於念彻底黑脸。

    庄纯优雅地把衣领解救出来,风度翩翩地捧起还在发怔的於大夫的脸,在他湿润红肿着的嘴唇上礼貌地吻了一吻,便潇洒地转身离开。

    过了许久,於念的学生怯生生地敲门时,才把魔怔了的於念拉了回来。

    屋子中好像还留着两人淫靡暧昧的气息,於念的脸火辣辣的,支支吾吾地搪塞了学生几句,打发走他。

    他呆呆地坐在病床上,出了好半天神。

    今天发生的一切,都好像做梦一样。

    若不是他的屁股中还……

    忽然一股粘稠热流从深处缓缓流下。

    他的脸色一沈,登时又气愤起来。

    内射,他竟然敢内射!

    如果真的有什麽病,传染给他怎麽办!混蛋!

    别忘了庄纯来男科的目的是什麽!

    ☆、兵来将挡

    一下午,於念都坐立不安,勉强提起精神,把实习生们的病历看了一遍,把撞上枪口的几个小朋友狠狠训了一顿出气。

    实习生们全都老老实实地听训,接下来的工作做得尤其卖力,让於念想找茬都找不到,只能坐在办公桌後面生闷气。

    可是,他坐也坐不住,屁股疼啊!

    身上被庄纯捏得青一块紫一块,腰胯的骨节都酸溜溜的,更别提可怜的菊花。

    於念中间溜去上了次厕所,疼得呲牙咧嘴,扶着膝盖老半天挪不动窝,不得不甩下面子开了一点消炎药和栓剂,拿药时又被药房的人好好取笑了一次。

    “哟哟,太阳从西边出来了,於大夫也拿这种药?”药房坐镇的那位大夫嘴巴损了点,又与於念曾经有夺妻之恨,当然口下不会留情。

    於念现在连斗嘴的力气也没了,没好气地刷了卡拿药,再回办公室拿了一小瓶生理盐水和棉签等物一起带回厕所,小心地锁好隔间,呲牙咧嘴地清洗上药。

    一边上药,一边把庄纯的祖宗十八辈都骂了个遍。

    於念这人,其实很会记仇,庄纯这麽得罪了他,还一副“我就欺负你了你能怎麽着”的嚣张样子,着实让於念恨到了骨子里。

    好不容易把里面残存的jīng液清理出来,再沾着生理盐水擦洗干净,敷上膏药塞进栓剂,於念已经累得浑身大汗,扶着墙从厕所出来,别扭地迈着八字步挪到座位上,屁股沾在椅子边上,轻轻落座,装成深沈的模样伏在桌子上,面前摆一本专业书籍,装模作样地看。

    其实私底下,他早就恨不得请假回家了。

    正常人高潮几次射过後,都会疲惫不堪,何况他还被摆成那麽奇怪的姿势压着做,骨头没断就谢天谢地了。

    幸好下午的病人不算太多,於念也正好假寐,偷得浮生半日闲。

    他午饭没有吃,又做了剧烈运动,没一会儿就肚子里咕咕叫起来。他一向有点点低血糖,三餐很按时,一顿饭不吃就觉得缺点什麽。

    可惜於念一直注意保持形象,从来不会跟年轻人一样在抽屉里偷偷藏零食。他又不想动弹,只能拼命灌水。

    喝水太多的结果就是他不得不多跑了几次厕所,没多久就又饿了,捂着肚子愁眉苦脸。

    倒是有个小护士刚结了婚,给他送喜糖。於念礼貌地接过,把门带上後,便迫不及待地拆了糖纸往嘴里塞。

    不是什麽很好的糖果,但对於此时的於念,这东西比一百块钱还要美。

    他狼吞虎咽地把糖果嚼碎直接吞下去,又喝了几口水,才感到力气重新回到身上。

    於念把糖纸当成了庄纯,揉得吱吱响,皱得看不出原来模样了才丢到垃圾桶里。

    盼着下班的时光过得很漫长,在於念把所有糖果都吃掉,再度饿了的时候,他绝望地看表,还有两个小时才可以下班。

    神啊,带走我吧。

    拿出手机玩了几把神庙追踪,一条短信进来。於念忘记开震动,吓得差点把手机丢地上,连忙退了游戏看短信。

    是一条陌生号码。

    於念狐疑地点开,两条眉毛立刻就拧到了一起。

    “亲爱的於医生,你现在饿了吗?庄。”

    捧着手机的手指颤抖起来,於念瞪着屏幕,要不是有眼镜片,眼珠子都要掉出来。

    他愤恨地把短信删掉,删完又後悔居然没把他直接拉黑。

    拜这条短信所赐,接下来的两个小时,於念都在怨念中愉快地度过了,只是,他还是没想明白,自己的号码是怎麽落到庄纯手中的。

    难不成,自己的号码被院长印在宣传单上发出去了吗?

    下楼梯的时候,於念腿软得差点摔下去,最後还是提心吊胆地开着车回去,腿脚酸疼无比,大脑也有点真空,神游物外,好几次险险地踩住刹车才避免了追尾。

    停好车,於念扶着腰,提着中午的罪证──床单爬上三楼,平时几步路的路程,现在却比登天还难。

    於念走走停停,不时扶着墙弯下腰歇息一会儿再继续努力爬,足足用了十几分锺才到门口。

    於念又累又疼,开门进去一下子趴在沙发上就动不了了。

    现在,他才切身体会到痔疮患者的难言之隐。

    菊花这种稚嫩的地方,怎麽可能经受得住那麽剧烈的摩擦?又出血又裂的,一走路,那儿就会二次受伤,含着的栓剂早就化掉了,黏糊糊的药液让人十分羞耻,好像还含着jīng液在行走一样,一不留神就会淌出来。

    於念打起最後一点精神,去浴室好好洗了个澡,他的浴室中有一面墙都是镜子,於念睁开眼,自己的身体便完完全全地出现在眼前。

    他倍感耻辱地搓洗着身上红红紫紫的印记。

    手腕上一圈是被衣服捆的,嘴唇与rǔ头是被咬得,红肿得几乎滴血,腰与大腿都是被掐的,浑身都布满了星星点点的吻痕,摸上去微微刺痛。庄纯没有怜香惜玉的概念,只要於念稍作反抗,立刻暴力镇压,弄得他身上几乎没有一点好皮肤。

    於念站了一会儿,就站不住,坐在浴缸边沿,拿着毛巾搓,恨不得搓掉一层皮。

    亏得他皮厚,搓得辣痛,也遮不住上面的吻痕。

    他终於放弃做无用功,沮丧地蹲在水龙头下面捂着脸欲哭无泪。

    这都什麽事,今天一定是冲撞到哪尊神了,就算踩狗屎,也不带这麽倒霉的。

    他讪讪地擦干身,痛得嘶嘶抽气。

    刚才搓得太厉害了,现在看来,他又做了吃力不讨好,自作自受的蠢事。

    做人,要对自己好一点,别生气发火就拿自己的身体发泄。

    於念轻手轻脚地上了药,再塞一颗栓剂进去,穿上最柔软的绸缎睡衣,对镜子发愁嘴唇怎麽办。

    今天是用被蚊子咬了这种烂借口糊弄过去,明天呢?

    过敏体质,一晚上肿得更厉害了?

    鬼才信。

    收拾干净自己,於念饥肠辘辘地进厨房打算下碗面吃,他一个单身汉,厨房里存货不外乎面条和各种冷冻食品。

    包子馒头之类的就别想了,他吃进去後怎麽排出来都是个问题,考虑再三,还是柔软多汁的面条适合他……的小菊花。

    刚把葱花下锅,门铃响了。於念低低咒骂一声,都下班了还有谁这麽不长眼来敲门。

    他匆匆在围裙上擦了擦手上的水渍,连声说着“来了来了”,吃力地快步走向门口,从猫眼往外瞅了瞅。

    看样子像个送外卖的小夥子,手上拎着一个大袋子。

    於念嘀咕了了一句:我好像没叫外卖吧。

    犹豫间,小夥子又按其门铃,於念想好了说辞,开门就笑着说:“你送错了吧,我没叫外卖啊。”

    那小夥子疑惑地抬头看了眼门牌号,从上衣口袋中抽出外卖单念道:“掉节操小区10号3层东户,没错啊。请问您是於念於先生吗?”

    於念吃了一惊,点头道:“我是於念,可是我……”

    小夥子把外卖往他手里一塞,礼貌地笑道:“那没错了,外卖已经结账,那位先生说给您送到就好。”

    於念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提着外卖袋子回到餐厅。

    这一家外卖口碑不错,密封得也好,虽然距离於念家隔着一个市区,送到他手上时还有点烫手。

    於念吸了吸鼻子,只有隐约的饭菜香,让他胃口大开,迫不及待地拆开包装。

    可袋子才拆开,於念的脸就黑了。

    麻婆豆腐,水煮肉片,鱼香肉丝,宫保**丁。

    正宗的四个川菜,大咧咧地摆在於念面前,无耻地用它们通红火辣的外貌与辛辣刺激的气味勾引於念的口水。

    用脚趾头想,都猜得出,能干出这种事的,除了那个缺德的庄纯,别无分号。

    对着一桌色香味俱全的菜肴,於念的眼都直了。

    要说不想吃,那是假的,於大夫早就饿得前胸贴後背,给他块窝头他都能香喷喷地吃下去,但是要吃……

    那不就是跟自己的小菊花作对吗?

    若是饱了口腹之欲,那等待於念的只有俩字,菊爆。

    只想一想,就觉得凄惨。

    於是,这座城市中一所公寓中,接到外卖公司电话的庄纯一连打了七八个喷嚏,无奈地揉了揉鼻头,抽出纸巾擦鼻涕。

    丢了纸巾,他修长的手指在屏幕上灵巧地跳跃,按下发送键,把手机放下,惬意地陷进松软的沙发中,像恶作剧得逞了一样得意地笑了。

    那厢,於念看完短信,气得鼻子都歪了,但他又不能直接把饭菜当垃圾扔掉。

    “於大夫,传统美德告诉我们,要节约每一粒粮食。哦对了,忘记跟你说,我特别嘱咐过他们,菜都是不辣的,好好享用吧。吧唧。”

    吧唧你姐夫!

    到底,於念还是个很有美德的五好青年,尤其在饿惨了的情况下,他就更要发扬这一传统美德。

    不得不说,这些菜的味道很不错,虽然红油油的辣椒相当能糊弄人,但吃在嘴里居然一丝辣味也没有,只有香气喷鼻的辛香,让人胃口大开。

    於念化悲愤於食欲,把菜一扫而空,还干掉两碗面条,心满意足地坐在沙发上摸肚子。

    人吃饱了,心情也随之好了不少。

    於念打扫着残局,嘴角一直噙着一丝笑意。

    本大夫看过的菊花比你看过的多几十倍,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我还怕你吗?

    ☆、约会

    庄纯的优点很突出,从小到大的品行评价手册上,老师都会实事求是地说:该生思维缜密,行动力极强,耐性与爆发力俱佳。

    他的这些个优点,体现在对於念的行动中,更是表现出绝佳的效率。

    比如,他说到做到,说要每天到医院请於念,那就每天上午早早地挂号报道,等在男科门外。

    一连三天下来,整个医院的大夫和护士都知道男科来了个长得不错,但风闻品行相当不端正的年轻人。

    有此等奇葩出现,热爱八卦的护士小姐们自然不会错过机会,成群结队地抽空对庄纯进行了惨无人道的围观。

    作为被围观的对象,庄纯表现出了十足的风度,一律微笑以对。

    他那张脸太有欺骗性,微微翘起唇角,露出洁白的小虎牙,可爱又略带羞涩的笑容出现在娃娃脸上,搭配清澄见底的眼眸,直把护士小姐们的母性全数勾了起来。

    几天以来,整个医院都弥漫着充满母爱的粉红泡泡,尤其以男科门口最为集中。

    於念头痛极了,这小子玩得太欢了吧?

    但他愣是一点办法也没有。

    庄纯每次都挂号,乖乖排队,乖乖接受群众的围观与提问,腼腆地垂着粉红的脸蛋,轻声回答:“於大夫说,要仔细看一下呢。”

    他抬起头,遥遥地望一眼低头写病历的於念,提高音量说:“我相信於大夫的医术!”

    於念只想呕血啊!

    屁医术,他每次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