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桃桃小说 > 其他小说 > 深圳单身女人的情欲杀阵:深圳情人 > 深圳单身女人的情欲杀阵:深圳情人第2部分阅读

深圳单身女人的情欲杀阵:深圳情人第2部分阅读(1/2)

    多的款子时,她就开始为回报他什么而头疼,他好像什么也不缺,钱夹,皮带,领带,公文包,这些能想起送给他的东西一样一样看起来都那么老土又恶俗,最后她咬咬牙买了一条burberry驼色格纹围巾送给他,听售货员说是限量版的,品牌不错,价格当然也不坏,8880元人民币,她不想给他留下一个不懂回报贪图钱财的印象。

    《深圳情人》四(2)

    卡里面的钱算出个大概,一下子沮丧起来,这些漂亮气派的银行卡里面,有的只剩一千来块,有的甚至根本只有五十块钱。可能谁也不信,月薪八千单身的她居然到现在存款不足一万。每月按揭要去掉二千六,水电等要去掉一千,午餐和全月打的去掉一千,和朋友泡吧以及有时吃饭买单的钱最少两千,用在服装和化妆品上的钱倒是不多,但平均每月也要花一千,而过年的奖金和双薪,从来都是为一年一两次的国内旅行准备的,上班这几年来,她已分别去了杭州、上海、海南、西安、厦门等几个城市。

    想到她答应在情人节去北京看他的事,又想想自己瘪瘪的钱包空空的卡,刘雪婷哀叹不已!恨不得蒙上面去抢银行。

    何韵轻轻抽出钥匙推开门,用眼角瞄了一眼曾家远,后者坐在沙发上看碟片,面前放着一杯白水,和他并排坐着的是几本香港出的《便利》杂志,杂志上照例是那些千娇百媚但却恶俗的美女靓照,她进门,他连眼皮都没眨一下,就好像压根没有进来一个大活人一样,何韵进门前的愧疚心理瞬间烟消云散,不知道为什么,一看到他这副样子她就来气,可是有气也没处发,不声不响地换上拖鞋进房间,轻轻地拉开梳妆台前的抽屉,三千五百块人民币。分文不多,分文不少,跟六年前第一个月他给她的家用一模一样。这些钱里的每一块钱她都会好好计划,八百块用来交水电等等费用,七百块用于两人一个月的伙食费,或者有时候两方面哪一方面失算,就在另一方面去收缩平衡开支。其他两千块,就算死了人她都会每月五号去银行定期存起来,她是一个极其节约又会打算的妻子。对于一个年轻的女大学生来说,勤俭持家是多么可贵的一种品质,对于一个嫁给家乡人人羡慕的香港人的女人来说,在深圳一个月用一千五百块开支出家庭所有费用是一件多么不可思议的事啊!有时候也会因为从来不在同学聚会或是朋友聚会中买单而有一些难为情,但更多的时候,她会为自己而自豪,为自己拥有这种居安思危未雨绸缪的想法而自鸣得意。

    嫁给曾家远六个年头,她存了十七万多,这些钱里不仅有每月家用里存起的两千块钱还包括其他方式敛聚来的人民币,比如说有一年她回老家,曾家远给了她一万块,她回去只用了两千五——当然,她会告诉曾家远她用光了;有一次她把旧手机偷偷卖掉而告诉曾家远她去市场买菜手机被小偷扒了,曾家远给了她三千块,她买了一只一千五的手机,把剩下的一千五和卖旧手机的八百块一起存起来了;有一次本来强壮无比的爸爸打电话给她,而她转身忧伤地告诉曾家远爸爸病得奄奄一息而弄到五千块的“看病费”。生活中不乏意外的智慧和惊喜,就看你有没有心。对于这些小智慧,她认为自己用得恰到好处且灵活非凡,对于刘雪婷的高薪,她也会羡慕,但她更相信各人有各人的命运。自从初来深圳求职受打击,这些年在曾家远的庇护下,她连去工作的想法都很少冒出来。她知道自己太平凡,不适合在竞争激烈的深圳找工作,只适合做曾家远的妻子。做这个老男人的妻子。她不需要年轻,不需要化妆品,不需要漂亮的服饰——所以直到现在,她穿的依然是五年前曾家远新婚前后为她买的那些衣服,也不需要激|情——就算曾家远九个多月不跟她说一句话,就算她千方百计也根本弄不懂曾家远为什么九个多月不跟她说一句话。

    然而,到了这个初五,她没有存钱,确切地说她还在犹豫,她在照镜子的时候看到了自己眼角几条已有些明显的皱纹,她需要买一瓶眼霜——雪婷早就叫她好好地爱护自已,但她从来不置可否,现在看来它那么触目惊心;她还要合适一点的润肤霜或晚霜什么的,这几年她一直只用价廉量足的大宝,她的皮肤看起来又黄又糙;她还需要一套或两套合身的内衣,雪婷跟她讲她的几百块钱一套的内衣都是穿了一个半月就要扔掉的——因为内衣的正常寿命是两个月,洗变形的内衣容易使身材变样,而她的内衣从来都是在夜市的地摊上买的,不超过十五块钱一件的胸罩,两块到三块钱一条的内裤,而且从来都是在穿过一两年之后变形变色得惨不忍睹才买新的来代替。李钊说她穿裙子肯定好看,因为她的腿非常匀称又修长;李钊还说她的指甲非常漂亮,如果她凃上那种透明的亮亮的指甲油,当她伸出手来时一定非常诱人。而她自己更想买一对漂亮的鞋子,除了两双五年前买的皮鞋因聚会的需要偶尔穿出去,她只穿拖鞋和一些地摊买的便宜家常鞋。

    《深圳情人》四(3)

    所以,初五那天,她推脱了小区内跟她一样状态的一个小女人要她打麻将的要求,在银行门口犹豫了一下,坐公车到了华强北商业圈。她在创景名店坊转了转,只是暗暗地咋了下舌头又出来了,到紫荆城也走了一圈,但比到创景名典坊待的时间更短。到华强路的商业一条街走了走,因为价格的不可承受而两手空空,然后到了女人世界,那里的摊主开价之高吓坏了她,虽然有一两件她看着顺眼的衣服,终因一件砍价太低被人骂另一件因感觉上当受骗而临时拒付款又被人骂而逃之夭夭。最后,她在自已家附近的海雅百货为自已买了一瓶小护士润肤露和一瓶眼霜,并暗下决心,第二天一定到东门去买两套合适的内衣和漂亮的外套。如果价格可以承受,鞋也是要买一对的。

    《深圳情人》五(1)

    刘雪婷的公司是从事通信系统集成、计算机软件、信息服务的高科技公司,她的职务是产品总监。新年第一天上班,市场部经理师景明正在给他的手下发利是。看到她,张大嘴笑:新年好啊!

    她也笑答新年好!用眼瞟了一眼一个员工的办公桌,发现有三封利是,不用说,其中一封是董事长叫会计发的,一封是总经理的,一封就是师景明刚刚发的。关于发利是的事,她有些尴尬,自己被老总挖过来,是因为她对行业的过人触觉对产品的独到眼光以及对市场的一份把握。初来公司,她只管产品策划,名为市场部经理而实管一切的师景明管了信息部的所有部门。对于此,她本无意争权夺名,甚至可以说是极满足于这种轻松惬意、逍遥自在的日子。后来因为产品构思、技术开发、平台测试、销售广告……等等环节的僵死和沟通不力以及师景明的重外(市场部)轻内(策划和技术开发)而导致公司在几个大产品上的失利,刘雪婷忍无可忍终于在一次会议上与师景明发生口角,当着董事长的面争得面红耳赤。公司的人当然知道谁对谁错,可是师景明是总经理的心腹,跟他汗马多年,谁也不好为了一黄毛丫头得罪一个在公司根深蒂固的人。好在董事长也不是老糊涂,在那次争吵后把信息部的权力分了两半,指出:为了更好及时有效地推出新产品,策划部、设计部、技术开发部、广告部都要配合刘雪婷的工作,客服部、运营部和市场部还是归师景明来打理。实际上,按道理来说,刘雪婷应该像师景明一样给这几个部门的人发利是,可是,她怎么可能在这种有实无名的情况下做这种傻事?这不是明摆着把自己摆上台让人宰割和玩笑吗?

    节后一般公司都不会太忙,坐在办公室不过是装装样子,大家忙着谈最近流行的禽流感,异国他乡的脑膜炎,假借正义之名的莫名其妙的战争。刘雪婷坐在电脑前发呆,思绪恍惚,尤其想到范之勋,心里既甜蜜又期待,想到情人节去北京的事,忍不住给对方发个短信:issg you。

    对方很快回: too。

    刘雪婷看着短信,忍不住笑咪咪地亲了手机一口。

    这是一个多情而迷人的时节,虽然少见的寒冷笼罩住了年轻的深圳,却无法带走快乐的刘雪婷那美丽的心情。她在路边的报摊买了一本《瑞丽》杂志,打的回家,哼着歌儿掏出钥匙把门打开,刚一放下公文包,看似守候多时的彭一峰满脸神秘带笑地问:“雪婷,你猜我有什么要送给你?”

    刘雪婷看了他一眼没说话,后悔不该在去年把家里钥匙给他,这个长得好看工作不赖的公认好男人,此刻看来让她如此郁闷。彭一峰也并不真的等她的回答,已快步进书房拎出一只漂亮的笔记本,脸上带着那种刘雪婷一表现出惊喜和回赠他笑容他就装作不在意的矜持表情。没想到刘雪婷看了看,无动于衷地说:“笔记本啊?很贵吧?”

    彭一峰的表情有些意外,也有些受伤,用钱一向小心谨慎的他对于花近一万四千块钱买的ib 5gc 笔记本还是很肉痛的,虽说深圳的公务员薪水最近又提了一点,但毕竟不同于做生意或是暴发户类的。公务员培训的时候培训官曾讲:“在深圳,像你们这样的公务员如果不能一次性贪污受贿五百万,那就千万不要尝试伸出这只手,因为已经有人计算过,你们这样的一个公务员一辈子领的薪水及福利补贴乱七八糟加起来可值五百万左右。”对于他这种行事谨慎靠拿月薪生活暂时也没机会贪污五百万的人来说,这真不是一笔小数目。

    而这次,要不是刘雪婷年夜时不声不响地把他丢在家里走掉,要不是连续几天找不到她的人让他抓狂,要不是这几天的思来想去让他明白自己是极喜欢刘雪婷这个事实,他是不会痛下决心去买这玩意儿来讨好她的。这几年来,他送给刘雪婷的礼物仅限于鲜花、卡片、巧克力、衣服等等,也就是说他还从没送她超过一千块的礼物,当然,这跟刘雪婷自己的自立和高薪也很有关系。

    《深圳情人》五(2)

    “谢谢你了,你自己拿去用吧,我不要。”刘雪婷说。

    “你不要?你不是一直想要买这样一只笔记本吗?我要来干什么?我家里有,上班办公室里也有。”他诧异地说。

    “我也是啊,我家里有电脑,公司也有电脑啊!你退回去吧,要不送给别人。”刘雪婷依然淡淡地说。

    彭一峰热脸贴了个冷屁股,极其失望,本来买这笔记本是想让自己和她的关系有一个质与量的飞跃,没想到她这副表情,很是让他郁闷,他气呼呼地说:“反正我是买来送给你的,你不要就扔掉吧!”说完到门口穿上鞋,用力关上铁门和防盗门,走了。

    刘雪婷坐在沙发上呆了半晌,想想还是自己不对,不管怎么说,人家的父母都见了,自己是他公认的未婚妻了,大年夜半个字没留像扔抹布一样把他一个人丢在家里,他也没生气,新年几天不开机他也没说自己,反过来买了这么贵重的东西送自己,对于这样一个条件不差的男人来说能表现得这样还是不易的,于是逼迫自己给他发了一个信息:你吃过饭了吗?

    彭一峰马上打来电话说:我们一起吃饭吧。

    周六下午两点。

    “我在威尼斯酒店。”范之勋说。

    刘雪婷正和彭一峰在看《罗马假日》,听到手机响顺手抓起来接听,根本没想到是他,意外得差点把手机给扔掉。昨晚彭一峰陪她去酒吧喝了两瓶红酒,半醉半醒地回来把彭一峰当做范之勋亲热良久。这会儿彭一峰正满面春风地守在自己身边,自己也看他不是那么讨厌,不料范之勋现在来到了深圳,对方轻轻地加了一句:“我挺想你的,所以没告诉你就来深圳看你了。”

    彭一峰看了一眼刘雪婷惊慌的表情,转过头去,很认真地看碟。

    刘雪婷扣好手机盖,装作若无其事地说:上海一个同学来深圳了,我们早就约好一起聚一聚,我现在要出去了。说完装作甜蜜地亲了彭一峰的脸颊一下,出门坐上的士,也没明白自己为什么把北京来的人说成是上海来的,也弄不明白怎么会有如此动情之举,因为——她从来没有这样主动亲热地吻过彭一峰。

    刘雪婷一进范之勋订的酒店房间,一大捧妖艳诱人的红玫瑰便呈现在面前,跟着范之勋从花团边探出头来,脸上带着调皮的男孩那种又邪恶又纯真的笑容看着她。刘雪婷不好意思地低下头,接过花想说谢谢,却被范之勋的吻轻轻封住,刘雪婷挣扎了一下,但很快便消融在他那浪漫而多情的吻里。玫瑰花坠落到地上,静静地散发着淡淡的香味,看这尘世男女如何缠绵交汇。

    天气已经慢慢转暖,何韵口袋里揣了几百块钱从人潮汹涌的东门这头晃到那头,从步行街到贸业百货,依然是一无所获。不用说,看得上的衣服的价钱总让她心理难以承受,而承受得了的实在是看不过眼;适合那些十几二十岁的小姑娘的衣服倒是不少,花里胡哨,前卫时尚,可是一穿在她近三十岁的家庭妇女身上实在是不合适,也有些失身份。买这些衣服不如穿自己那些虽过时但牌子不错的旧衣服,她对自己说。正在这时收到刘雪婷的电话,吵闹的商品市场让她差点晕过去,大声叫嚷了半天才弄明白对方的意思:如果彭一峰打电话给她,就说她和自己在一起与老同学聚会;如果晚了,晚上可能不回家了。

    彭一峰收到刘雪婷说和同学们相聚的电话后,极其生气,可又不敢发作,咬牙切齿却故意情意绵绵地说:“好啊,你玩开心点吧,我等你回来!”

    说完他便真的冲澡换了睡衣,边看碟边等刘雪婷,就算哈欠连天也不爬上床,似乎这屋子里有谁在看着他打个什么极有价值的大赌或是做一个什么伟大的证明。实在撑不住时便去泡杯速溶咖啡,洗把冷水脸。他就想试试,当刘雪婷在半夜三更回家看到他这副样子时会是一副什么表情,会不会面露愧色心存愧疚。事实证明他这做法是极其愚蠢的,因为直到天亮,刘雪婷不仅没有回家,甚至压根就没想到这世界上还有一个叫彭一峰的倒霉男人在她家等着她。

    《深圳情人》六(1)

    真正的同学聚会是在元宵节前夜进行的。同学中在深圳暂时混得最好的要数罗语烟了,她刚从国外旅行回来,在同学们眼中很是潇洒:不仅她手上动辄十几万的钻戒被她说成是破环子;不仅她在一家国际保险公司做部长年收入几十万;不仅她嫁给一个风流倜傥开车行的有钱上海男人做老婆;不仅她出国旅行跟到深圳关外一样轻松平常;不仅她是同学中惟一的一个丁克家庭成员;还因为她和老公在外各自风流而彼此互不干涉且互相欣赏而让人好奇艳羡。

    另外一个常见面的男同学叫吴崇良,大家喜欢叫他“没从良”,自已开了一家贸易公司,整天忙得屁颠屁颠的。他已经正经八百地向同学们无数次字正腔圆地介绍过他的公司业务,大家依然是一头雾水,并毫不留情地打击他的公司是:骗子公司。不过这人脾气极好,总是笑呵呵的。其他几个同学就不提了,因为他们跟所有走在深南路上的一分子没什么区别,一句话,活得不好不坏,长得不丑不好,个性不张不扬,分开了不想不念。

    大家约好到“西湖的春天”,才发现往常积极无比的潘渊不见踪影,说了半天才想起来以往总是他张罗到哪里聚餐,这次不是他牵头的,是罗语烟。给他打电话一直关机,大家有些失落,但也不至于影响相聚的情绪。何韵说现在深圳偷情的新动向已惠及社会最底层人了,保姆与男主人偷情早不是新鲜事,小区保安跟清洁工或是业主的保姆们打得火热,这也算是好事一桩,起码门当户对。

    “没从良”依然是活跃异常,说起他在福田区买的房子仍是愤愤不平,被开发商的售房广告轰晕后,激动万分东凑西挪弄到二十几万交了首期,不料无良开发商先是没按期交房,交房后又不能按规定及时办房产证。更气人的是当初开发商承诺做大型超市的小区裙楼改成了大医院,去年“”投诉日,小区业主们组织几十人身穿白衣头顶白纸,哭丧大队般地拥到深圳大剧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