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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情公子痴情人第10部分阅读(1/2)

    位都有此心思,唐琪便先来耍一回,虽说我唐门使的是暗器功夫为主,但在下自觉在拳脚刀剑上的功夫也略通一二,这回应众位之意,特来耍宝,莫笑莫笑。”说罢,只听数中一个叫道:“唐公子不必自谦,演来便是。”唐琪笑咧咧的,别了折扇在腰间,从同门师兄弟手中取过一口刀来,演练开来,众人只见刀影闪闪,劈风霍霍,一劈一斩皆是巧精微妙刀法。众人看了,均想道:“刀法如此了得,那暗器的功夫可想而知了。”唐大标在座上把看着,微笑不语。心海大师赞道:“好功夫,我在他同龄时,武功可比他差得多了。”唐大标听了心中暗暗欢喜。莫不凡看了心中也惊,没想到唐门外功夫竟也这般刚猛霸道,转头去看了看莫云,又看了看场上猛虎般地唐琪,心中生有一丝不快。唐琪练完,众人及唐门一众一片叫好。莫不凡向莫云瞥了一眼,道:“你去,将我少林派的‘渡众绵掌’使一回。”莫云去了,正逢唐琪大步踏回,笑道:“莫老弟,希望人的武功比智谋好!”说罢,哈哈一笑,入座去了。莫云哼了一声,阴着脸,走到场中,似笑非笑地与众说说了几句,使施展少林功夫“渡众绵掌”来。只见他双掌倏快倏慢,忽刚忽柔,快时若毒蛇扑食,慢时如河蟹横行,刚时犹大斧劈柴,柔时宛肝蛭缠肠,看得众人亦叫好,心海也点头笑道:“此掌法倒也练得精纯。”莫不凡听了,心中也喜。叶天明见坐在棚中的凌子阳自坐着未动,正自把盏却是看也没往场中看上一眼,遂笑着走进场中,与莫云揖了手,待他退去,正欲施展手脚,却见远处房檐柳荫下立着三人,正是表哥魏春文与姐姐叶如婷带着一伏侍小鬟远观。叶天明远远地一笑,便显起身手来。众人只见他练了几回,身法平平庸庸,毫无看头,不少人都暗自摇头,想道:“看来这叶天明是浪得虚名了,只是个绣花枕,中看不中用,杜丹花好只空自入目。”

      

      原来叶天明独自练武时,招数看去平平无奇,若是与人交手时,却又是另番光景。他于见招拆招天生赋有异禀,眼明心灵却非常人所有。心海坐着远看,也没言语,孟公子也自奇怪,那日却是亲眼见到叶天明与隔世双老之一交手,见他反应极敏,于见招拆招,却是见机有先,并未见落有多大下风,今日却如何演示这般拳脚。孟公子正不解时,忽见一个绿衫丫鬟站在不远处,蹑手蹑脚,正朝自己招手,微微一怔,认得是那日送药来给自己喝的那个小鬟。孟公子向心海大师、叶盛、唐大标等告了罪,便走了过去,唐琪见了,也在后跟去。这时已有不少人瞧见,顺方向一瞧,见远处柳树荫下另有两个年少男女,数中有人识得的指着道:“瞧啊,马儿不牵自出。”有人问道:“什么马儿?”那人指手划脚,延着颈道:“那边不是立有两人,柳树荫下,那年少男子是叶庄主的外甥,名叫魏春文,那女子便是叶如婷了。”众人一看,都又哄了起来,评头口足,聒聒噪噪。恰逢叶天明练完,却无一个喝采,都朝着柳荫下望。叶盛本背向里,面朝外,自是瞧不见,此时听得噪声,一看众人,再回头一看,只见孟公子正与庄内贴身伏侍叶如婷的那小鬟说话,唐琪也站在那里,再往后看,柳荫下,便是女儿跟外甥站着。

      

      原来,郓城三虎中毒、后又被孟公子解救等事,早已传入这丫鬟耳中,便去拉着扯着要叶如婷来瞧热闹,叶如婷如何肯来。魏春文整日对叶如婷恋恋不舍的,行走一处,听丫鬟说了,自心里也想出来瞧,便与丫鬟同劝,说只在远处观望,不近前去,叶如婷吃央不过,便走出几个院落,来到一大柳树下驻足远望,便不愿再上前了。那丫鬟也怕被庄主瞧见,见庄主背向自己,便宽了些心,往叶盛宴桌上看时,见到孟公子也与庄主同坐,心中奇怪,便小心上来,稍近才招手给孟公子看,叫他过去问问话。

      

      当下那小鬟向孟公子上上下下打量了几回,问道:“喂,你到底是什么人哪?怎么能跟我们庄主同食一席?”孟公子想起那日事,笑道:“你那日不是说不稀罕知道我是谁么,怎么又来问了?”那丫鬟一听,心里又气了,没好气地道:“怎么,我现在想知道了,不行么?”说着白眼上瞟。孟公子笑道:“我不是说叫你多吃些黄连汤么,看样子你没吃。”却是不说自己是谁,那丫鬟又气又急,瞪了他一眼,道:“不说便不说,谁又稀罕知道了。”唐琪见了,上前拍胸道:“小妹妹莫气,哥哥我来告诉你。”指一下孟公子,又笑道:“他姓孟,是我的好兄弟。”丫鬟也白了他一眼,问道:“你兄弟大名啊?”唐琪一下也傻了眼了,他只知孟公子姓孟,却不知其名,便问孟公子道:“对了兄弟,你的名字到底怎么叫啊?”只兄孟公子忽然低头一低,却是面色黯然,隔了半晌才道:“认得我的人都叫我孟公子,宋波也是这么叫,兄长你也这么叫吧!”说罢叹了一口气,不再言语。唐琪大感奇怪,但见他如此说了,也不再追问,哈哈一笑,向丫鬟道:“对,姓孟,名……名叫公子……”说完独自挠头。丫鬟奇道:“难怪那日你说自己的名字不寻常,原来叫我么一个名字。”忽地转身向后一指,笑道:“喏,树下右边那人便是我家小姐,你说她长得可美?”唐琪早已瞧见,见孟公子正自出神,脸上似带有几分伤感之色,便碰了碰他的手臂,道:“兄弟,你怎么了?”孟公子回过神来,却见那丫鬟满面气色,听她嗔道:“喂,我问你话呢!”唐琪低声附耳道:“她问你那树下站着的那女子生得美不美,那便是叶如婷了。”孟公子转头看了看,便向丫鬟微一笑,点了点头,却不说话。那丫鬟转身走了,口中喃喃道:“这人好奇怪。”唐琪问道:“兄弟,你这是怎么了?心不在焉的,想什么呢?”孟公子定了定神,笑道:“唐兄恕我无礼,刚才不由得忆及往事,出了神,望勿怪。”唐琪往他肩头上一拍,笑道:“不碍事。”一手扶着他的肩头便往回走。

      

      众人万目齐瞩,都来望孟公子,有人私语道:“这个姓孟的无名公子怎么认得那小鬟,莫不是他认得莫大小姐?”另一个应道:“我刚才见那小鬟朝那姓孟的小子挤眉弄眼的,招手示意他过去,看来这事当中另有蹊哓。”又一人道:“两位兄弟见识得是,我刚才听一人说认得这姓孟的,说他是这苏州城里富贵子弟,整日里去那双香楼喝酒,每日大醉酩酊的,你想这么一个纨绔子弟能跟一个婢女有什么瓜葛,那丫头也只过是为那叶大小姐跑腿使的,这道理还不明白么?”人言可畏,众口能铄金。这几人一传十,十传百,又是一人传虚,百人传实,饶他叶盛是个随和冲淡之人,也是闻之若雷。

      

    第六章 观玉大会

      叶天明听了众人私议,心中有气,大声说道:“休得胡言乱语!”炸雷一般喊将出去,众人当真立马住口,但当中亦有人嘻嘻而笑,却是存心戳事看热闹之人。唐大标见叶盛处境尴尬,当即上前一步,问孟公子道:“老弟……你们……你和那丫鬟识得?”他故意大着噪声,问的却是孟公子与那丫鬟识得不认得,心存开脱。孟公子耳目灵敏,早已听见了那一片片议论开来的话来,向众人左右一望,朗声道:“在下十数日前因醉酒跌得狠了,摔个昏倒,不省人事,幸得龙腾山庄之主回庄之时,遇见了在下,拾救了回来,而方才那丫鬟正是那日给我送汤药的人,因此识得。在场诸位都是当今英雄好汉,岂能空|岤来风,妄加揣测,说那捕风捉影的话!”他这一番话语音宏亮,直震得众人耳中嗡嗡鸣响。在场众人方才已见他以异功独力救了郓城三虎之二,此时他语出震人耳膜,显是中音充沛丰足,内力雄厚有余,当下众人又均吃了一惊,一时瞠目,作声不得。心海大师心中也服,笑道:“施主年轻尚浅,竟有如此深厚的内力修为,可敬可佩!”孟公子道:“大师过誉了。”叶盛这才惚然,说道:“原来那晚所救之人竟是小兄弟你啊,那日庄中巡卫礼数欠缺,失敬。”这时从一旁闪出管家徐青来,向孟公子作了一揖,道:“孟公子别来无恙?”孟公子识得他,当即回了一礼。当下徐青便将那日庄上巡卫们误以为孟公子乃为上山游光之客云尔说了。待他说完,叶盛转头来看,见女儿叶如婷、外甥魏春文并一小鬟正在柳荫下踟蹰不定,欲来又不敢来,显是听到孟公子的话也知些端底,便叫道:“你们过来吧!”但见魏春文昂首阔步,叶如婷妙身曼影,那小鬟随在二人之后,倾刻已至。二人都来向叶盛行礼,众目睽睽之下,但见叶如婷眉似柳叶,面若桃花,纤腰婀娜,檀口轻盈,不少少年子弟当时便看得痴了。亦有人目光瞬来瞬去,去看向柳月儿,心中将两人相较,只见柳月儿樱唇浅晕,脸堆娇花,亦是天姿秀丽不俗,便人自嘀咕道:“这马儿、骡儿到一块了,还真不知谁马谁驴,不分轩轾啊!”

      

      只听叶盛道:“婷儿、春文,你俩怎会在那里?”语气却轻缓温和,并无责斥之意。其实背地没人处,叶如婷常与父亲下棋、抚琴乐父,谈天闲聊,常常逗得叶盛捧腹大笑,因之叶盛对其女之宠爱极不一般。此时大庭广众之下,叶如婷与父亲说话自然不能像没外人之时那般随心,恭恭敬敬地答道:“女儿听说外面有人中了毒,又来不得解药而救,所以要表哥带我来远远的看看……没想到还是让爹爹瞧见了……”叶如婷向来不会说谎,这次却是为掩那小鬟与表哥撺掇之过,才吞吞吐吐地说出这话来。刚才众人所哄之事,魏春文也明白些,怕舅舅会因此而责怪表妹,当即便上前一步,正欲说话,却见叶如婷翠袖中纤纤玉笋,在背后摇了摇,他知是叫自己不要出声,便住了口。数中有人见了,便指着道:“你看,你看,叶大小姐的小手藏在身后摇了两下。”魏春文听了,顿时大怒,转脸去瞪视着那人,那人被他看得心里发毛,浑身的不自在,但仗着此刻众目睽睽之下,谅他魏春文也不敢怎么自己,便道:“我说魏大公子,您别瞪我啊,我看着怪瘮人的。我可没有虚说,不信你问问别人。”叶盛见了此时情状,哪能不知女儿心思,朝人群中望了一眼,回头道:“罢了,婷儿回去,春文留下来。”

      

      另一边,柳月儿站在孟公子面前,微齉鼻儿,笑道:“骗人,你是跌伤的么?”说完一笑,转头看见叶如婷正经过自己面前,便向她拍手嘻嘻笑道:“这位姐姐,我这身边的这位公子说有心觑你,夸你生得好美呢!”说罢转头又向孟公子嘻嘻地笑。她话说得轻,旁人没能听清,孟公子与她最近,却听得清真,立时脸上掠过一丝惊讶之色,万没料到这个与己相识不久的小姑娘竟会说出这种话来。叶如婷听了也一惊,随即红颜满面,也不管与己说话之人是谁,低着头微微地斥道:“你……胡说……”却是头也不敢抬起,娇羞满面地带着那小鬟去了。莫云呆望着叶如婷地曼妙身形,见她走得远了,险些忍不住要跟上去。

      

      孟公子看着古怪灵敏地柳月儿,也不禁低声轻斥:“胡说!”说完便随着众人复又入坐了。魏春文、叶天明、徐青并几名庄内巡卫同坐一处,柳月儿也自回棚中坐了。不多时,唐琪便叫嚷着让凌子阳出场来。凌子阳站到了场中,冷冷目光顾视周遭,也不说话,只将手一抛一撒,只见他手掌中涌出一股灰溜溜地气来,正缓缓四散,众人看了大惊,齐道:“啊,是毒气!”当即便有不少人慌手忙脚,离座远避。在那灰气尚未蔓延出空地之时,凌子阳看着那避开的众人冷笑一声,箭步急走,翕忽已转过了几圈,双手虚拂,手掌到处,灰气已然不见,众人大骇失声。待那灰气全然不见,凌子阳才不声不响地回入棚中。离座之人见毒气不见了,才敢重新坐回,但后悸袭来,虽是大睁着双目,惊奇不语。叶盛、唐大标等同坐之人也均自吃惊不小,心海大师叹了口气,心中却也犯嘀咕。孟公子暗自寻思道:“凌子阳师兄妹两人是万毒门中人,为何与我这用毒手法竟恁似师叔呢?这是为何?”却是不解。

    第七章 观玉大会

      忽然之间,听一人哈哈大笑道:“好厉害,也是邪门歪道的异术,与贫道倒有几分投气,贫道看过了一时心痒,想要领教领教。”语甫歇,便听那人一连串喁喁自念,似法咒一般:“咪嘛呼哞”云尔,联珠般响起。孟公子来看,正是唐大标方才口中所称的湘西赶尸人吴澎,只见他双目微开,烁着精光,口中念念有词,左手两指相扣,右手摇的金铃玎玎真响,响声清脆。吴澎一念这法咒,他身后一字立的四尸之二立即跳将出来,直朝场中凌子阳大跳而去。众人见了,大惊之下,齐一声喊,慌忙闪开让道,离那死尸远远的,有吓得腿软了的,瘫倒坐地,手扶着长凳,战战兢兢,却站不起身来,吓得牙齿格格打颤。但见那两尸面如枯木,干瘪眍瞜,直如木桩一般,从吓倒的那人旁边一跃而过,二蹦三跳,已来了凌子阳、柳月儿的木棚前。柳月儿见干尸跳来,形容可怖,吓得花容失色,不由得连退后两步。凌子阳也吃了一惊,忙跳起身来,却是临危不乱,随手一掷,手中杯盏激飞出去冲在一具干尸枯脸之上,啪的一声,酒盏如击在石块上一般,粉碎了。眼见干尸扑到,凌子阳担心师妹,喝道:“月儿,离我远些。”口中说着话,身子已晃了开去,避开一具干尸的双手合掐。吴澎在那边将金铃摇得更加响了,法咒念得愈加快了,两具干尸竟分在两边,夹击凌子阳。凌子阳将身斜跃,两尸皆扑个空,随即转身又扑向凌子阳。凌子阳朝正跳而来的一具干尸飞出一脚,力劲十足,正踢在那干尸面门之上,那干尸受力不过,被冲得向后飞了出去,仰天倒下,直落人群中,有个胆大悍勇的中年人朝天一脚,力道一转,将正跌下来的那具干尸朝吴澎的方向转去。只听砰的一声,便那干尸便砸在吴澎桌上,顿时桌子破裂。吴澎早已停摇手摇铃,止念口中咒,闪退一肯。那边正伸手来掐凌子阳的另一具干尸已停住不动了。凌子阳当即拍出一掌,带着内力,摻着毒性击在前面不动的干尸身上,干尸受力飞出,亦向吴澎直摔而去,吴嘭见了,纵身跃起,就空中单掌拍出,击在干尸身上,那干尸当即转向,又反摔向凌子阳而去。凌子阳不去接那干尸,冷笑一声,斜身侧开。吴嘭这一掌力道不弱,干尸去势不消,却直飞向孟公子。孟公子只须将身子一侧,便可避开,但眼见这干尸来势好快,怕它撞在其他人身上,当即伸出右手来,牢牢接住了,后骤然一惊,只觉自身体内抑住的毒性蠢蠢而动,心中暗惊:“原来这尸身上有毒。”当即将那干尸往一块空地上抛了,自坐着不动,依法调理。

      

      孟公子体内毒性是被解毒心法所抑,深潜不发,但他一旦自身再染毒性,便引动体内原有毒性呼和相应,若不即时调解抑止,便犹坝破水出,滚银翻雪般发作起来,便得毒发,他虽然有异功法门,不致身死,却也难当毒发之楚,又兼他先替唐琪解毒,后为郓城三虎之二解毒,其时未远,此时又因尸身之上的毒性,遂立时引得他身内毒性不安分起来。孟公子知道厉害,哪敢懈怠,立即以解毒心法暗暗用起功来。解毒心法神效,孟公子依法,只走动内息回,已将体内毒性复返不碍之处。耳中又听得金铃鸣响,法咒急促,他瞥眼来看,只见那四具干尸已然将凌子阳围在垓心,都伸长手臂,横劈直击,齐攻凌子阳,但见四尸攻击之法有条不紊,好似阵法,凌子阳左支右架,倒也不落下风。

      

      孟公子心中奇怪,寻思道:“那尸身上怎会有毒?”随即惚然:“原来是凌子阳以毒掌拍击那干尸时,将掌中毒性带上,那尸身带毒撞向吴澎,只是吴澎难知蹊跷,不知闪避,反倒纵起将干尸后挡了回来,却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