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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情公子痴情人第16部分阅读(1/2)

    他所为诸事。她余悸未消,但又不能对那一幕照实说出,顿了顿才道:“最后孟公子将它救下时,便将它的伤口包扎了。”另一小鬟微微一笑道:“原来不是买的,而是那孟公子救回来的。”先前那小鬟嘻嘻笑道:“听人说那孟公子可俊得很,相貌跟咱们的少庄主不分上下,我只听说是这样,却没见过他本人。”后那小鬟噗哧一笑,道:“你呀,一听说人家生的好看,便心痒了,想要见上人家一见,是不是?”先前那小鬟脸上一红,啐道:“才不是呢。”后那小鬟笑道:“还说不是呢,小姐你看她,脸都红了。”那小鬟辩她不过,脸更加红了,却不生气,显是平时嘻闹得惯了,只是一个善辩,一个不甚会善。只听那不善辩的小鬟笑叱道:“你就会取笑我,我不跟你说了。”转身相背,一手抠着衣裙带,忸怩不语。那善辩小鬟看着她笑了一笑,转头向叶如婷道:“那孟公子是怎生相貌,小姐你在外面跟他相处这许多天,自是看他看得熟了,你说他跟咱们的少庄主比,谁更好看?”那不善辩的小鬟一听,顿时来了兴致,忙道:“是啊小姐,你说他们谁更好看些?”叶如婷大感为难,侧头一想,沉吟道:“嗯,这个怎么比呢,天明他是我弟弟,俊是俊的,但我瞧他跟瞧别人那自是有所不同的。”那善辩小鬟道:“人们都说他二人不分轩轾,小姐你也没办法分辩谁更俊些,那咱也不比了,小姐你且说说,那孟公子的品行如何?”叶如婷想起孟公子的为人,如花俏面之上不禁又生出一丝浅笑,低头呆呆的望着怀中的白兔,纤纤秀指在它身上葺毛上轻轻滑动,复抬起头来望着眼前壁画,幽幽地道:“他是很好的一个人,心地很好,也很细心,而且风度翩翩,待旁人甚是随和,在我看来他虽说是一个正人君子,但在某些方面,他知道通权达变,并不将自己拘泥于君子之列……”这两个小鬟听她如数家珍般将对孟公了的看法淡淡说出,神色语间中显得很诚恳,不似对孟公子有半分粉饰的夸词,都不禁呆呆地望着她,不待她继续说下去,那不善变的小鬟呀的一声,甚是惊疑,将她打断了,说道:“小姐啊,那孟公子在你眼中竟恁般绰荦不凡。”叶如婷这话字字出自肺腑,一句既发,后话情不自己的脱口而出,尽是赞誉孟公子之言,这下忽然被打断了话题,当即便会过神来,知道自己对这样一个男子如此称赞,却是不宜,说不定此时这两个小鬟已听自己方才言语神色中看出些端倪,从而知道自己的心事,顿时娇羞不已,暗自自怨自艾起来,不该如此多嘴而致忘形。

      那善辩小鬟极为伶俐,此时又见叶如婷羞赧如此,对她的心事哪能还有不知,眼中精光一闪,看着叶如婷笑道:“‘色不迷人人自迷,情人眼里出西施。’这话还是小姐你曾教过我的呢,现在我把这话用在你的身上,不知合适不合适?”言罢抿嘴一笑。那不善辩的小鬟也曾受教此句,解得其意,这时也是望着叶如婷格格而笑,道:“小姐你是江南第一美女,而那孟公子又被你说的是俊俏不凡,风流倜傥,是一个翩翩公了,这可好极了。”说着拍手一笑。叶如婷更是羞急,但既被她二人识破憋在心中的心事,想到以后便可向她们二人直抒心意,不须再如此刻这般诸多隐晦,又有几分轻松和暗喜。

      

      正当此时,忽听得从外面传进一连串呼呼风响,三人都不禁一怔,向门看去,只见一条灰影一晃而至,直似疾呼奔雷。那不善辩的小鬟见如此快,不知是何物事,惊呼出声,躲藏到善辩小鬟身后去了。那灰影来到叶如婷面前倏然而止,叶如婷一时难辩眼前所见,大是惊恐,急往炕里抽身,只是她又惊又慌,手忙脚乱,兼以脚上伤势因那溪边莫云强逼之故,伤骨复脱,却哪里还挪得到身子。

    第三十八章 山庄解毒

      待那灰影站定,叶如婷惊慌中看去,惊恐之色顿时消了,吁了口气道:“方老先生,原来是你呀,你这步法施展出来,当真吓人。”那二个小鬟见竟是方振威,都是以手抚膺,轻叹了一气,心弦当即松了。只见方振威嘿嘿一笑,手捧着那黄盒子向叶如婷递去,道:“你看,这是什么?”叶如婷见盒中蹲着两物,形似蛙状,却又不是蛤蟆一类,不禁好奇,问道:“这是什么?气蛤蟆么?”那两个小鬟听说,走过来要看盒口是何物事,近前一看,相互一觑,却哪里识得。方振威撇嘴道:“小娃不识物,这可不是气蛤蟆,这两个小东西可是好宝贝啊,现下你身上所中巨恶之毒一时难解,正用的着它,快让我用它给你吸毒。”话犹未了,只见那两只雪哈呱呱一叫,同时跳出,直朝叶如婷身上而去。叶如婷一惊,急忙避身,两只雪哈便落在竹床之上。

      这食毒雪哈于毒性来说,嗅觉极其敏锐,一经嗅到毒物,立即便要去食,而此时叶如婷体内毒性甚重,故而雪哈嗅觉毒性所在,出人不意,骤地跳出。方振威却不知此理,见叶如婷受惊,口中叫一声:“乖乖不妙!”见那两只雪哈在竹床之上又朝叶如婷跳着而去,当即将手中黄盒挡在中间,待两只雪哈再跳起之时,便将黄盒置于其下,一一将两只雪哈又兜入了盒中。他生性再次跳出,便将盒子盖了,挠了挠头,见叶如婷惊状,有些过意不去,笑着道:“好姑娘,真对不起了,让你受吓了。”叶如婷脸上惊悸未消,忽听一阵杂沓的脚步声响,便见走进几人,一一看去,但见爹爹、弟弟、表哥都来了,轻轻叫了声:“爹爹来了。”但随即见到萧明望、唐大标父子、孟公子、柳月儿亦在其中,顿时心跳怦怦,脸上一红,不敢再去看孟公子。叶盛见女儿容色憔悴,与未中毒前的的气色大不相同,心下甚是难受,第一个念头便是要早早的为她将毒除去,还她康健,当即向方振威说道:“方先生,请取出食毒雪哈来,为小女及早解毒。”却见方振威两手握着盒身,晃到柳月儿跟前,将盒子往她手里一塞,说道:“这东西我不玩了,还你。”他先前从柳月儿手中极速抢夺此盒,爱不释手,这时竟会主动交还,一时众人都微感诧异,但随即想到他性情古怪无常,也就不以为意了。柳月儿微感奇怪,道:“你不是说要亲自给叶姐姐解毒的么,怎么现在就将雪哈还我了?”方振威满面气苦之色,右手手背连拍左手掌心,啪啪有声,说道:“嘿,这两个小家伙本来是在盒中动也不动的,但我拿着它俩到叶娃娃面前时,却不知怎地,它们连招呼也不打一个,便倏然跳出,猝不及防之下,吓了哇娃娃一大跳,好在我手疾,将它们兜复盒中,这才没将叶娃娃吓得很了。”柳月儿笑道:“哦,原来这样呀,这雪哈本就如此,只要一嗅到毒性所在,自会过去食毒,所以我才叫巧匠做了这么一个盒子来装着它们,免得它们察觉有毒之物便要乱蹦乱跳。你说它们连招呼也没有给你打一个,嘻嘻,这个可怪不了它们。”方振威也不再理会雪哈会不会打招呼的事了,只道:“原来它们一嗅到毒性所在,便自会过去食毒,这倒有些奇怪。”明白其理,便又笑逐颜开,他这次不是向柳月儿出手便取,而是伸手向她来要讨取,柳月儿见他有趣,也就欣然送上。方振威拿着雪哈来到叶如婷面前,正要按开盒盖,柳月儿却忙走近叶如婷,叫她先将衣袖捋起一角。叶如婷听了他们前面所说,知道这雪哈倏然之间便向自己而来之理,对这雪哈也少了几分怯意,将衣袖微捋,露出如雪的手腕来。方振威只从盒中取出一只雪哈来,把它放在叶如婷手旁床上,那雪哈是经常为人解毒的,知道从人身上露出的肌肤处吮毒,一经脱手,当即一跳,扑到叶如婷手腕之上,四肢便紧贴着皮肤,蓦见它从口中吐出一条红线,原来却是它长长的舌头,在叶如婷手腕上剟了几剟,便破了皮肤,吸起毒来。

      

      叶如婷腕上被它剟破,起先是有些痛的,但时间久了,渐渐麻木起来,便不知了疼痛,怯意也已尽去,任由着雪哈为己吸毒,只是渐渐感到困乏。叶盛并未见过雪给人吸毒之事,不知这雪哈是否当真能够口到毒除,只望着女儿,注意着她的一举一动,神色颇显忧急。过了良久,只见这全身褐色的雪哈身上颜色渐渐转黑。柳月儿皱起眉头,向众人看了一眼,说道:“想不到叶姐姐身上的毒竟这般厉害。”叶盛本就担心,此时见她神色,闻她言语,忙问道:“月儿姑娘怎么,有什么不对么?”柳月儿又去向雪哈身上瞧了瞧,说道:“我这食毒雪哈也曾多次为人吮毒,但每次吸完之后,别人身上的毒自是解了,而它身上也只不过略略转成灰色,我却从来没有见过这雪哈有今日如此黑黝黝的样子。”叶盛知道女儿所中之毒,连人称毒鸠子的薛成对之也是束手无策,这毒性之强之怪,可想而知,这时又听柳月儿这么一说,顿时添了几分忧色。他心中不禁一惊:“婷儿体内之毒甚是厉害,莫要连这食毒雪哈也不能将之解去。”快步走到女儿面前,忧形于色。魏春文、叶天明也跟了过去,近前看探。魏春文看着表妹,神色又是关切,又是忧虑,却不敢在此时于她说话,恐有耽她解毒。叶盛心下怜惜不禁,温言问道:“婷儿,你觉得怎么样了?”叶如婷神色恹恹,缓慢抬头,道:“我这两只手臂全没了知觉,浑身也是麻麻的,没甚力气。”叶盛转头向柳月儿道:“月儿姑娘,小女此感却是何故?”柳月儿道:“食毒雪哈替人吸毒,正是这般知觉。”但她眉目间却已带几分忧愁之色。叶盛听说雪哈解毒却是奏效,又宽了三分心。孟公子有心近前去探看叶如婷,但眼见魏春文在她跟前,想到先前在那石亭边他听到那小鬟口述叶如婷之语时,他怪眼看着自己,神色极显猜疑。孟公子自知此时不便过去,为了避嫌,仍是站在原处,眼望着叶如婷,只盼她休内的毒性就此解了。

      

      便在此时,步脚声响,管家徐青走了进来,向里微一张望,见到叶盛,快步近前,禀道:“庄主,莫大侠来了,他听说庄主此时在这儿,便让我带他过来了,说正有要事来问小姐。”

    第三十九章 山庄解毒

    语音未了,便见莫不凡走了进来。孟公子怎会不知他的来意,向他看去,只见他形容憔悴,两眼失神,与昔日见到他那时的精神焕发已是天襄之别了,知他是痛丧爱子所致,但想到他此来,实是与己相关,只觉得好生无奈。莫不凡走到孟公子面前时,向他冷冷的看了一眼,神色极其冷峻。他见唐大标父子与孟公子站在一处,当下也不与唐大标说话,转身向叶盛只抱了抱拳,便转头向叶如婷看去,却见她正坐在床沿之上,一只奇怪的物事正贴在她手腕处,一动也不动。他微感奇怪,但随即想到叶如婷毒性缠身,眼前所见可能正是为她驱毒之举。莫不凡神色黯然,看了几眼,向叶盛问道:“现下是在为叶侄女解毒么?”叶盛道:“正是。那贴伏在小女手腕处之物,却是解毒奇宝……”莫不凡也不待他说话,说道:“既如此,什么话都留待眼前之事完讫再说吧。我心中悲痛,不想多说话,有冒昧之处,还望叶庄主见谅。”将手一揖,站到一旁便不说话了。叶盛知他痛子之情,也不为怪,当即也抱一拳,忙道:“不怪,不怪。”

    众人眼莫不凡满面愤色,相互间都不说话了,霎时间,一片寂静。除了方振威偶向柳月儿问起有关雪哈之事外,不闻人声。过了良久,忽见叶如婷将那只附有雪哈的手臂轻轻抬起,就这么一抬,那雪哈便吧的一声,脱离她的手腕,直跌下去,摔在床上。众人微微一惊,只听叶如婷道:“我这只手不知不觉中怎么就有了知觉。噫,它怎么了?”看着那雪哈,甚感奇怪,不知它何以就此跌落。听盛听了女儿这话,心中顿喜,料想是雪哈已将她体内的毒性解了,这才脱离人体。却见柳月儿神色颇为惊慌,急走上前去察看雪哈。只见这雪哈四肢拉叉,肚皮朝天,一动也不动了,她急伸指向它一拔,仍是不动,又连拔几下,还是不动,将它翻过身来,却见它满背漆黑。柳月怔怔地看良久,不见它眨一下眼,身上没了丝毫波动。她的神色忽然由惊转悲,叫了起来:“雪哈死了!”众人又是不由得一怔,方振威听说首个奔过来看,看了一会,果它这雪哈纹丝未动,显是死去多时,顿时连叫可惜。魏春文于这雪哈死活也不如何放在心上,心中只挂念的只是表妹此时是否得解毒性,问叶如婷道:“表妹,你觉得怎样,毒解了么?”叶如婷听说这雪哈已死去,知道它是柳月儿之物,眼见柳月儿又黯然神伤,心中好生过意不去,对表哥的问话也不回应,看着柳月儿,满脸歉疚之色,说道:“你的雪哈可能是因为给我解毒,被我体内的毒性给毒死了,对不起了。”柳月儿平时便将这两只雪哈视若珍宝,天下再无他物能及,此时望着那死去的寻哈的尸身,眼泪在她眼眶中直转,险些落将下来。但她强行掩没泪水,望着叶如婷、叶盛、叶天明、魏春文四人强颜一笑,道:“没事的,这只雪哈为叶姐姐解毒而死,那是死得其所,也没有什么好可惜的,再说我还有一只呢,我不放在心上,你们也不必放在心上。”说着又是一笑。听她这么一说,叶盛更觉过意不去了,就连魏春文对她也生了几分惭愧之心。叶盛走近柳月儿跟前,温言道:“月儿姑娘,你看着那那为小女解毒而死的雪哈,明明是很难过,却装作一副浑不在乎的样子,这我是都看得出来的,你越装作无所谓的样子,我越觉得对你不住啊。”柳月儿这才伸袖抹了抹眼眶中尚存的余波,微笑道:“叶伯伯你就不要觉得有什么过意不去的了,只要叶姐姐体内的毒性能给解了,便是舍了我这两只雪哈,我也是不惜的。”她说这话时,却笑的很自然,谁都能看出决无强颜欢笑之意。叶盛大为感动,一时竟不知说什么好了。

    柳月儿吁出一口气,只伤感顿减,说道:“我先前见这雪哈为叶姐姐解毒之时,身上颜色渐渐黑得厉害了,便有些担心,想不到这毒竟会将雪哈给毒死。看来此毒的厉害与那日师哥施在那郓城三虎身上的毒,自不可同日而语了。就不知叶姐姐体内的毒性此时还剩下多少。”叶盛眉头微皱,道:“你是说小女体内的毒性至此尚未能全去。”柳月儿一声轻叹,道:“除是除去不少的,只是你不知,雪哈给人解毒,吸到最后,它若是自己离开人的身子,这才说明已将人体内的毒性都给解了,但现在它给叶姐姐解毒,中途便给巨毒毒死了,这却说明叶姐姐体内的毒性尚未尽数除去呢。”叶盛点头道:“原来如此。”来到叶如婷面前,伸手替她把脉,只觉脉象不稳,跳动仍比平时快出不少,这才知道,她体内的毒性确是消解许多,较未经雪哈食毒之前,毒性已弱了一半。他放脱女儿的手,转身向前踱起步来,心想给女儿解毒,已伤了一只雪哈的性命,才将她体内的毒性解一半,若再以雪哈去解余毒,说不定那另外一只雪哈亦会因此丧命,那时柳月儿势必又要为此难过一回了,他想到里,好生踌躇,不知是否再用雪哈。柳月儿上近问道:“叶伯伯,怎样了?”叶盛不禁转头望了一眼孟公子,忽生望托于他之念,当即对柳月儿道:“与先前所比,这毒性也只弱了一半,婷儿体内余却是尚存不少。”柳月儿听了,当即走到方振威面前,叫他再去放出雪哈,来给叶如婷解去余毒。方振威忙将那黄盒交还给了柳月儿,连连摇手,道:“先前就这么一放,就要了这么可爱的小东西的一条小命,多可惜呀,但这叶娃娃的毒还是要解的,我不放了,要放你自放。”一边说,一边踏步向大门走去,走到门前,回头又道:“待会再放出另一只来解毒,多半又是要死的,我不看了。”就此摇头而去。

    柳月儿将雪哈取出,不舍地看了几眼后,又是一声轻叹,便向叶如婷走去。莫不凡见如婷此时毒性一时难解,自知现下也不宜去问她有关儿子之死的一事,只得再待时刻,但他急欲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