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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乳熟第22部分阅读(1/2)

    智的她,突然抓住肖自清那满是白色尿渣的生殖器,像吃冰棍似的,大口大口地起来。待肖将一束“白浆”射进她的口里后,才慢慢将一包毒品像喂宠物一样甩给了她。半个小时以后,没有任何人催促,何艳却自己脱去衣服,自觉躺在床上,自动分开两腿,让肖自清粗暴地将一捧毒品(用避孕套装海洛因)塞进自己的下身内。

    何艳也曾想到过死。可是,她想到病中的母亲,以死为快的念头顷刻间烟消云散,她太需要女儿照顾了;她想到父亲,一名缉毒警察,马上感到无地可容,自己的行为,已为他老人家丢了脸,已为他那发光的警徽抹了黑……。她悔恨自己,悔恨过去,悔恨那些道貌岸然的……。经过艰难的抉择,她决心活下去,设法摸清他们的底细后,找机会告发万红贩毒的罪行,让法律为她复仇,让那颗正义的子弹为她做个了却一生的葬礼。她曾悄悄给嘉陵市公安局禁毒缉毒支队打过一个电话,接电话的却是张蒙。张不但没有把情况向鲜刚和苏泰生汇报,反而,在与万红同桌吃饭的时候,竟一五一十地告诉了他。万红大吃一惊,回去后,先在何艳身上“练”了一阵拳头,然后把她直接交给肖自清,看着押着去人体运毒。

    何艳心里并没有死,在夜深人静地的时候,偷偷地写了一封检举信。她把这封信一直藏于月经带内,伺机交出。但是,信随她从嘉陵市到边境,又从边境到了嘉陵市,往返多次,始终没有找到脱身交信的机会。这天在返回的列车上,何艳无意中与本车厢的列车员对视了一下。她感到这位列车员眼熟,这位列车员也感觉好像曾见过,两人不约而同地相互点了点头。已经几乎绝望了的何艳突发遐想。于是,每当这位女列车员经过他们座位的时候,她都热情地微微点头问候。二十几个小时的车上生活,已使她们到了心有灵犀一点通的地步。火车到了嘉陵站的时候,何艳有意踩滑车厢的台阶,趁在车箱门口站着的列车员过来搀扶她的一瞬间,乘机把信塞进了她的手上。

    真是无巧不成书。这位列车员正是副局长李健全的妻子谢梅。她曾在洗衣服的时候,发现了一张女人照。这张照片上的人正是何艳。为这张女人照,谢梅与李健全差点闹出了误会……。原来何教导员几个月没有见到过女儿了,隐隐感到征兆不好,曾专门交给李健全一张照片,意在让市公安局组织秘密力量查一下。没想到,今天让谢梅碰上了。就在何艳要下车的那一瞬间,她才忽然回想起这挡子事儿来,刚要喊出声,被何艳狠狠地捏了一下手。她感到一卷东西悄悄地塞进了她的手上,似乎听到一声:“拜托了!”她马上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攥紧信,默默地目送她被人强行带出了火车站。

    “原来是她,难怪这么眼熟。”

    回家后,她把这封写有“嘉陵市公安局禁毒缉毒支队”的信交给了李健全。

    可是,情况并不是何艳想像的那样简单,问题就出在连她们做梦也没有想到的下车的那一瞬间。

    在每次接车的时候,狡猾的万红总是让人扮作记者什么的,远远地用摄像机把肖自清或什么人下车时的动作和周围情况秘密地摄下来。其用意是,既可从镜头上分析运货人的心理动态,发现问题和风险;又可了解现场的情况,及时发现公安便衣的动向。他认为,即使送货的来人被公安机关从车站上抓走,他们也可以及时再现被抓的全过程。按万红的话说,做工作也有个找头嘛。这一招还很灵,从中化解了不少危机,也发现了“背叛”过他们团伙的公安局“线人”。

    何艳下车的过程就是被这个摄像机全部摄录下来了的。她的神秘动作,加之谢梅的诧异表情,哪能瞒过这位阴险狡猾的“万驼背”……

    为之,万红产生了“灭口”的想法。

    找“杀手”的事儿当然落在了王二娃的身上。因为他曾为他们找过一名外号“爱神”的白马王子,韩光才有机会顺利得手,将何艳拉下了水。

    王二娃哪敢推托,只好秘密地在郊外为其找了个劳改释放犯。这人叫魏忠,心狠手辣,曾因杀人而被逮捕。但他口紧的称奇,拒不承认自己有杀人行为,又不检举他人,加之公安机关获取的证据不太足,法庭只以其犯下的强jian罪行判处了七年完事。

    一天黄昏,他把这个劳改释放犯悄悄带到大龙宾馆,亲手交给了万红。

    从那以后,他“运气”就来了,万红特意把一个区域的毒品网络交给他掌管。

    第77章 下坂走丸

    要解开“4&p;p;8226;28”杀人案件谜底,当前只有魏忠。

    苏泰生带着专案组同志风风火火地赶到华峰街,见前面有一中年男子的正在凝视着他们,便主动迎了上去。

    “老弟,魏忠家在哪个巷巷?”苏泰生学着当地方言,礼貌地打招呼。

    这人为之一怔,但马上恢复正常,平静地向民警们指了指:“顺着这个巷子抵拢倒拐,第二家就是。”

    “他在吗?”有位民警急切地问了一句。

    “在,我昨天还见过他。”

    “我们是警察,请你带我们去行吗?”说着,亮出了警官证。

    “这事还是你们去要好些,再说我还有点事。”说完,匆匆离去。

    此人正是魏忠,毕竟是见过世面的,很从容地从警察的眼皮底下溜走了。待苏泰生他们醒悟过来追过来的时候,他早已乘出租车跑得无踪无影了。

    市公安局立即发出了大搜捕的命令。

    各警种密切配合,迅速在全城展开了拉网式大搜捕行动。

    就在同时,苏泰生直接受了陈耀武的命令:秘密抓捕重大嫌疑犯万红。陈耀武考虑,万红涉嫌“4&p;p;8226;28”杀人案件证据已显端倪,如果不及时采取措施把他控制起来,让其潜逃了,将会为侦破工作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可是,当苏泰生带领队员们叩开万红的家门时,任丽荣竟像疯了似的向他们扑了过来:“是搜查,还是抓人?证件呢?”她看了看家门口拥满看热闹的人群,更加放荡不羁,“是土匪,还是黑帮?是绑票,还是要杀人抢劫?”

    这是秘密抓捕,怎能轻易亮出那份拘留证呢。

    苏泰生尴尬地解释:“我们是来调查的,不会对你们造成什么影响,你这么闹,只能加重周围环境对你的压力。”

    俗话说,女人三大宝,一哭二闹三上吊。任丽荣哪能听得进这些劝告,借机把她那个“大宝”发挥得淋漓尽致,歇斯底里地闹了起来。少遇过这道“风景线”的苏泰生,心里一急,没有了方寸,赶紧下令撤退。但从不吃亏的任丽荣那会轻饶,一把抓住一位民警的下身,直痛得那位同志翻着个儿在地上打滚。

    在万般无奈的情况下,苏泰生只好强行把她带回了市公安局。

    这下可通了马蜂窝。

    半个小时后,陈耀武的手机像江边狂叫的蟋蟀,响个不停。首先询问他的是任永华,随后训斥他的是胡福臣,再后坐在局接待室里折腾的是万朝峰……

    一时间,把个市公安局闹得乌烟瘴气。

    因大搜捕行动不顺,本来就火冒三丈的陈耀武,把苏泰生叫到办公室,不问青红皂白,劈头就是一顿训斥:“你越干越糊涂了,让你抓万红,倒好,把他妈抓回来了。看看你们最近都干了些啥子,去抓魏忠,不但没有抓到,反而给‘通了风、报了信’,搞得大家一天一夜没有合眼,这个责任你能担当得起吗?”

    苏泰生为之一震,正要解释,却被陈耀武那洪亮的声音严严实实地压住了:“马上把任丽荣放了。明天抓不到犯罪嫌疑人,我就撤你的职!”

    这两句话倒让苏泰生舒坦了口气。他理解自己的局长,那句听起来严厉而实际已肯定了的脾气发泄,就是他现在举步艰难处境的表白。

    可是,在释放任丽荣的时候,却出现了一点小小的插曲。

    任丽荣坐在市公安局的院子里耍起野来:“那么好打发,想抓就抓,想放就放,抓人不出示拘留证,放人不办理手续,这还是不是共产党天下!让我走,没那么撇脱,没个说法我就是不走!”

    来市公安局办事的人被这场闹剧全吸引住了,逗留在院子里看着这位泼妇的表演;围观的群众也隔着门卫向里边窥视;一些人干脆爬上大门口两尊白玉石狮背上朝里张望。

    苏泰生的解释她很反感,政治部来人做工作她不理睬,不管怎么说,就是坐在地上不起来,见围的人多了,干脆来了个驴打滚,从院子的东头滚到西头,又从西头滚到东头,惹得看热闹的人海如潮,临街面上交通阻塞。

    事态正在棘手的时候,摇摇摆摆从办公楼上走下来一个人,拐弯抹角地走到任丽荣面前,他就是禁毒缉毒支队民警张蒙。

    二十分钟前,万红向张蒙打了一个电话,要他务必转告母亲:他急需要钱。

    前天晚上,正躺在大龙宾馆桑拿室期盼“凯旋归来”的万红,见韩光石沉海底没有了消息,预感到情况不妙,正要起身溜脱的时候,被张蒙轻轻按住,不紧不慢冷冷地说:“还是坐下吧,外边可封死了的。”

    万红一愣,立即从腰间抽出一把仿“五四式”手枪,对着张蒙骂道:“难怪我右眼皮跳个不停,原来是你这个吃里扒外地东西在捣鬼,把我骗到这里为你立功领赏。我上断头台,你也给我做伴!”

    张蒙一丝未动,仍然一根接一根的抽着烟。

    他思想正在做着最后的抉择。

    他是看到支队民警去枪械室领武器的时候开始觉察到的。

    张蒙明显感觉到,鲜、苏两位支队领导对自己信任度已不如从前了。

    突然,张蒙指着万红身后一声大喊:“他们来了?”

    张蒙趁万红转身张望之机,飞起一脚,把手枪踢上天花板,顺势扑上去,卡住他的脖子:“你这个武夫,只会贩毒,只会添乱,只知道报复,还懂什么?当初怪我瞎眼上了你们的贼船,为你担惊受怕冒风险,真不值得!”光骂还不解恨,便挥动两只拳头劈头盖脑地抡了起来……

    万红并不还击,头倒枕在两只手上仰望其一举一动。

    约摸一分钟,他松开了手。

    万红看着呆若木鸡的张蒙,擦干口角的血丝:“打够了?不带我去你们局里了?我真想去里边坐坐,就怕有人不愿意。”

    张蒙气得脸色铁青,无力地喊了句:“滚!”

    当他捡起枪欲离开的时候,张蒙又喊了句:“慢!”

    万红迷茫,正要问个究竟,张蒙却问话了:“你们晚上有业务?”

    万红一愣,后毫未辩解地“唉”了一声。

    张蒙一怔,毫不掩饰地说:“那你……,别再回家了。”

    万红望着他,感激地微微点了点头,然后取出随身携带的化妆品,当着张蒙的面修饰了一番。不足十分钟,他已是位俊俏的“大姑娘”,挽着张蒙的手,一扭一摆地离开了大龙宾馆。昨天,苏泰生一行人到他家的时候,他已潜逃在对面的楼上。这是位亲戚的家,关系不错,本打算在里边躲一躲,不料却看了个清楚。当看到母亲被带走的时候,他几次欲下楼拼个你死我活,都被那位亲戚拉了回去。刚才,他突然冒出奇想:何不趁乱把藏在家里的毒品取出来?只要有了毒品就有了钱,有了钱就可以办好想要办的事。

    于是,他向张蒙打了电话。

    张蒙靠近任丽荣假惺惺地说:“任局长,你这么闹不好,闹大了是要负法律责任的。再说,你们局里还有许多工作需要你去协调,你们家里还有一些事情需要你去办。”张蒙瞥了一眼周围,趁人不注意的瞬间,小声:“万红在对面楼上等你!”

    任丽荣稍稍怔了一下,仰望张蒙,带泪珠的脸盘慢慢露出神秘的微笑,忽然爬起来,头也不回地跑出了大门。

    第78章 无路可走

    四月十一日早七时许,鲜刚打来电话:“六点五十分,魏忠向110打电话表示愿意自首。据技侦部门测定,他可能在都京坝区,你……”

    苏泰生正在公路收费站泡方便面,听到这个消息,心里一奋,急忙打断他的电话:“我马上到现场,你在110指挥室守着,如果他来自首,我们就省事多了,如果他不来,我们到现场也主动。”

    “你已几天没有休息啦!我去现场,你回指挥室……”鲜刚还想争,苏泰生早已挂了电话,只好笑着摇了摇头,“这个老苏啊,……”

    可能是刚才电话内容的力量,苏泰生异常高兴,带着同事一路飞车来到都京坝。

    在区分局的值班室里,苏泰生拨通了自首者的手机。

    “魏忠,我们是见过面的吆。”他要利用自己思想工作的特长,拉近与自首者之间的距离,寻机解除他的顾虑,做好他的工作。

    魏忠却没有说话,但仍然听着手机。

    “我受市公安局长陈耀武之命来接你,请告诉我你在哪儿?”

    对方仍在沉默。

    “你还有要我们帮忙的事情吗?”苏泰生耐着性子力争与魏忠说话,他想,只要能与其搭上腔,总会有成功的可能。

    “我有一事不明,请问大哥。”对方终于说话了。“有一个人帮别人喊了几个人打死了人,这个人会判死刑吗?”魏忠问了一个莫名其妙的问题。

    “这个人动手了没有?”苏泰生非常认真的询问关键环节。

    “没有。”问话刚落,魏忠就做了回答。

    “我虽然不是法官,但从我多年办案经验感觉,这个人不会判死刑。”苏泰生回答得较严谨。

    “会判多少年?”这个结果,他有些迫不及待。

    “可能是无期以下。”苏泰生把他的理解如实地告诉了对方。

    魏忠未吭声,许久才挂了电话。

    苏泰生立即感到自首者还在犹豫不定,决定在下一次与其通话时有意拖延一下时间,以便继续施压,促其现身自首。

    他将自己的想法向李健全及鲜刚作了汇报,要求适时增援。

    不久,魏忠打电话过来了,吞吞吐吐地打听自首会被如何处理的法律界定。

    这倒使苏泰生为难起来。刚才的谈话已把有关法律基本说清楚了,为什么还要问此类问题呢?怎么答复才好呢?

    他的大脑机器以最快速度处理着所获“数据”,从各个方面分析着自首者这个时候可能出现的复杂心态。

    “自首本身就要宽大处理的。”苏泰生稍顿了一下,欲听听对方的反应。“你要是自首,并有立功表现,可能会判有期,在监狱里表现好,还可得到减刑的奖励。”他掌握了自首者的心理状态,耐心地对其宣传有关法律与政策,并逐步施压:“我正告你,自首是悔罪的表现,自首也是立功,自首者态度一定要积极主动,才会得到法律的宽大处理。”

    “我几次向你们打电话,就是态度积极吗?”魏忠对态度二字很敏感。

    “你首要是马上说出你的藏身地,或就近向路面的交巡警自首。”苏泰生向魏忠发出了最后通牒。

    “你能不能保证我得到宽大处理?”对方问。

    “现在我还无法做出这种承诺。”苏泰生非常谨慎的回答。

    魏忠马上将电话挂了。苏泰生随后拨打过去,发现他已关机。

    “要是自首者因此而潜逃……”苏泰生有点不敢想下去了,后悔自己把事情看得太简单,说话太直率,没有稳住他。

    鲜刚电话通报了情况:城市三区公安分局的民警已全部出动,还在努力查找魏忠可能藏身的地方。

    “陈局长命你到现场搜捕!”鲜刚最后转达了他不愿意转达的一句话。

    看来陈耀武对苏政委这时的做法有些不耐烦了。

    苏泰生没精打采地将车开出了都京坝区公安分局大门,接下来开往何方?虽然是凉爽的春夜,他却全身汗津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