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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红楼之丫鬟攻略第34部分阅读(1/2)

    睛一阖,吁了一口气,心中的石头总算落地。

    然而,缓过神来,蓦地又发觉,刚才魏仁博家的话里头,还有一句大有深意。

    “回头就送……我和哥哥……一块儿出府?”

    魏仁博轻咳了一声,像是也有些惋惜,但仍是清清楚楚地说:“姨娘,王爷和王妃吩咐下了,请姨娘和小玲珑,即刻跟随这位陆爷一道启程,接了令堂,速速离开京城,王爷和王妃已做了周全的安排,只从今往后,姨娘你莫要再回京城来了,于人于己,都是更好的。”

    “王爷他,他要逐我出去,连见也不再见一面么……”陆曼兮身子一晃,舌根涩涩的。

    这样的结果,她虽并不感到意外,但仍感到一阵撕心裂肺的痛楚和怆然。

    魏仁博家的也是一声叹息:“唉,姨娘,葳蕤她已经醒了,其他的话,我们做下人的,也不方便多说。王妃能做到这般,实是,是仁至义尽,你那样对她,她纵是个圣人,也断不可能再让王爷见你。”

    陆曼兮昏昏噩噩中,又是一省:“你说,这些是,是王妃的意思?”

    魏仁博家的奉命而来,自然也不瞒她:“不错,王爷也是听了王妃的话,才让人接了陆大娘和姨娘的哥哥出来,这么说了吧,包括那些屋子和田地,也是王妃的意思。姨娘听我一句话,别太看不破,就这么出去了吧,往后的日子,未必就不好。”

    “好,好,我全明白了……哥哥,小玲珑,我们走吧。”陆曼兮惨淡一笑,在不多话。

    这位王妃是“圣人”么,必然不是。但她确实比自己更加了解王爷,她得到他的爱,也知道该怎样做,才能让他更加一心一意地爱她。

    林黛玉黛玉对她的“恩情”也好,水溶对她的“绝情”也好,只要踏出这一步,她就和这里,和这些人,再没有一丝一毫的关系,甚至留在这里的痕迹,不需要多久,就会消散得干干净净……

    作者有话要说:多谢流水姑娘的地雷!jjb倒再其次,主要是鼓励暖心啊,冷文作者这里给作揖了!

    正文 108

    紫鹃陪着黛玉在房内做针黹,她在一个红缎小肚兜上绣了些东西,历时几日终于完成,便得意地展开给黛玉看,喜孜孜地问:“王妃,你瞧我绣得可好?”

    黛玉瞟了一眼,不想扫她的兴,装作满意的样子:“比先前绣得好多了,可是一只凫水的小鸭儿么?”

    紫鹃一窒,眉飞色舞的振奋表情一下子蔫了,悻悻地把肚兜扔回笸箩:“才不是,是停在草尖上的黄莺鸟儿。”

    黛玉嘴唇张了张,又是惊讶,又是好笑,强忍着笑意安慰紫鹃:“又不是没人做,你何苦太费神弄这个?我也是闲了才刺上几针,消磨时光罢了。”

    她原本对针黹女红并不十分上心,先前还在贾府,偶尔为贾母做双袜子,都能磨上个把月,自怀有身孕,才忽然来了兴致,亲自动手做些小肚兜,小衣服什么的,紫鹃闲了也过来凑趣,奈何手艺不精,多半都是画虎不成反类犬。

    黛玉不免有些纳罕,毕竟“紫鹃”先前做的一手好女工,自那夜之后,整个人全变了,原本谨小温和的性子,变成了爽快麻利,遇事极能拿捏决断,时时能替自己出主意,就是针线女红什么的,反倒不行了。

    但黛玉并没有想太多,脱胎换骨的并非只有紫鹃,她自己何尝不是?昔时在大观园内伤春悲秋之际,怎会想到能有今日种种?

    只不过近来不知为何,黛玉总感到,这种主仆相依的日子,不会延续太久了,是为了紫鹃要嫁给穆大人了么,似乎又不单纯是这样。

    “紫鹃,今天初几了?”

    “二十八了吧,王妃可是有事么?”

    “嗯,贵妃娘娘的丧期,过去一半了。”

    紫鹃这才明白,黛玉是想起了自己的婚事,多少有些不好意思,扯了扯嘴角,低头收拾笸箩里的东西。

    其实她的内心也很矛盾,有心想要留在黛玉身边,可又觉得,自己停留在这个世界,不知还有多少时光,必定帮不了黛玉一世的。

    近日瞅着王妃说话行事,也大不像从前那个纸糊的美人灯笼。成为妻子,成为母亲之后,她必会越来越能干,越来越坚强,还有一个深爱她的王爷在身边,纵然身边没有了自己,她也会过得很好吧?

    再说了,若是没有真真切切地爱过,拥有过,在这不知是否虚幻的世界,留下自己哭过笑过的痕迹,岂非白来了这一回?

    外头传来小丫头脆生生的声音:“王爷回来了?”

    紫鹃知是水溶自署中归来,便俯在黛玉耳边,轻笑着说:“王爷必定有体己话跟王妃说的,我去前头传饭,不在这里碍事啦。”

    说着不待黛玉发嗔,赶紧捧了自己的东西,飞也似得溜了。

    紫鹃出门时,正好遇见水溶,忙给他行了个礼,见在他身后,还跟着魏仁博家的,先是有些诧异,随即明白过来。

    魏大娘九成是向王爷回话,将陆姨娘主仆送出京城的事,而王爷特地带了她来,为的是要魏大娘在王妃跟前说吧?

    呵呵,还真是个懂得揣摩女人心思的男人啊。

    “给王妃请安。”魏仁博家的进了房,不敢太靠内,就在近门的地方,给黛玉福了福,又向水溶投去询问的眼神,见后者颔了颔首,方才回话。

    “禀王爷、王妃,两个时辰前,奴婢和我那当家的,已将陆姨……陆氏一家,送出了肃清门外,奴婢先折转回复,我当家的又再送了十五里,一路上很是顺利,也不曾招惹耳目,王爷和王妃的赏赐,已尽数留给陆氏了,奴婢瞅着,她嘴上虽然没话,心中还是识得好歹的,她的妈妈和哥哥都说了,此次出京,到死再不回来的,让王爷和王妃放心。”

    水溶望了黛玉一眼,见她神色如常,静静地不见喜怒,便吩咐魏仁博家的:“知道了,下去吧,回头让人将西院那边收拾一下,改作客房便了。”

    “是,奴婢告退。”魏仁博家的恭谨地退了出去。

    待房内又只有夫妇二人,黛玉才站起来,笑着说:“紫鹃已传饭去了,王爷且坐着歇一歇,喝口茶吧。”

    说着走到桌边,亲自要给水溶斟茶。

    “哎,夫人,你不必忙,我不渴。”水溶跟着到了黛玉身后,从她腰侧伸出手,轻轻的取下了她手里的茶壶,柔声说,“夫人只须陪我略坐一坐,听我说几句话就好。”

    黛玉噗的一笑,似是轻松开怀,却不转过脸,让水溶看到她的表情:“说话就说话,每日里不都在说,这么煞有介事的?”

    “夫人,这话你不说,我也不说,藏在心里,我只会更加不安。”水溶顺势握着黛玉的手,拉着她就桌边坐下,又托起她的下颌,恳切地说,“夫人,我不瞒你,曼儿她做下这样的事,于家法国法,都该重惩,绝非这般轻易放过。只是,只是,唉,在未遇到夫人之前,她着实陪伴过我一些时日,也没有过逾矩出格的举动,我委实不忍将她送往顺天府,或是用家法从重惩治。只这事若由我处置,未免……未免……”

    说到这里,水溶像是颇费措辞,便望着黛玉笑了笑,神色间有歉意,有无奈,更多的是感激。

    他有心要向她说一声“谢”,然而这百感交集,又怎是一个谢字,就能轻轻带过的?

    再者,他和黛玉之间,彼此至爱,灵犀已通,这“谢”字,已是庸俗而多余。

    黛玉也报之一笑,低声说:“王爷不必说了,我明白……”

    陆曼兮和小玲珑主仆,于公是谋害当朝郡王、王妃,于私则极有因妒成恨,谋害正室的嫌疑,若由水溶出面,包庇于她,不仅对家人难以服众,只怕在黛玉面前,更加难以启齿。

    令他万般没有想到的是,黛玉竟然主动要求处置此事,不仅未曾深究陆曼兮主仆,而且还让自己设法救出她的母兄,了断了她的后顾之忧。

    他想做,而又不能做的,她都为他出面做了,如此智慧,如此襟怀!

    再者从黛玉坚定要放逐陆曼兮的态度来看,她已然很有主见和手段,再不是从前一味清高绝俗的女诗人。

    她不仅只是他深爱的女子,而是能够理解他、体谅他、陪伴他、支持他的一生俦侣!

    水溶执起黛玉的手,将它贴在心口,同时倾过身去,终于可以直视她长睫微垂的眼睛。

    “是,夫人,我也明白,全在这里藏着,永不会忘记的……”

    再说贾府那头,距元妃薨逝已过了两月,贾母和王夫人虽然仍不时悲伤,总算也缓过来了。

    贾母已能正常饮食,偶尔也会出去走动走动,或是叫来李纨、宝钗、探春姊妹等,到跟前来说些闲话消遣,可惜不复当年那般热闹快活。

    贾政被圣上叫去申斥之后,倒也没有接踵而来的祸事,王夫人稍稍心安,病也好了七八分。

    这一日,她正由彩云陪着坐在栏外,看彩霞和玉钏儿在院内剪花,吸了几口新鲜空气,胸口又觉得更舒畅许多。

    这时,贾政从垂花拱门那边走来,负手低头,脚步匆匆,王夫人与他数十年夫妻,一看这个模样,便知他内心必有困扰之事,忙站起来,迎了上去,果然见贾政愁眉深锁。

    “老爷,可是又出了什么事么?”近半年多来,王夫人是忧的多,喜的少,不是担心受怕,就是卧病在床,头脑行事也大不如前,此时心中疑虑,也不及想许多,径直就问了贾政。

    贾政心事重重,在衙署里还要强打精神,各种应对,好容易到了家中,听夫人问起,也就不想隐瞒,沉沉叹了口气,说:“今日午间,礼部来人告知我,说是圣上为畲王赐婚,要在京中望族中挑选优秀的女子,我们家三丫头也在册子中,礼部催我速速绘了肖像,连同三丫头的年庚一道报上去,待圣上钦定。”

    得知是这件事,王夫人倒稍稍放了心,劝慰贾政:“即是圣命,如何敢不遵?老爷只管放心,各王公侯伯家那么多的姑娘,模样性情比三丫头出挑的,大有人在,未必就能挑中她做郡主。”

    “夫人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贾政摆了摆手,愁容未见得一点儿松弛,“这郡主的封号虽尊荣,被选中的女孩儿,却要远嫁东南,或许一生也难得再见亲人一面,独自在那陌生地头,是苦是乐也没人知晓,无人可诉,岂不凄凉?哪家的父母,情愿女儿去做这个郡主?必定各走门路,想方设法让自己女儿选不中的。”

    王夫人闻言沉默,尽管探春只认她这个嫡母,她也颇喜爱探春,可到底隔了一层肚皮,加上探春生母赵姨娘处处可厌,才使她对这个庶女始终没法子打心里疼爱,故而这件事也一直没很上心。

    如今听贾政提起,但是起了几分伤感之意,想起这些年探春在跟前的种种乖巧,能干,也不大舍得她远嫁了。

    贾政又是一声浊叹,站了起来,向卧房走去,王夫人忙紧紧跟着,一路又对他说:“老爷莫要太愁了,既是不愿三丫头远嫁,想法子到礼部托了人,让她别被选上,不就成了?”

    “夫人,你说得倒容易,今时不比往日,大老爷被锦衣卫请去问话,我又遭了圣上申斥,如今满朝文武,谁还肯受我们家的托请……”

    贾政和王夫人边走边说,这后面半截子话,另一个有心人却没有听清,她便是王夫人屋里的大丫鬟彩云。

    她素来和贾环要好的,不时的悄悄往赵姨娘那边传消息,送东西,也得了赵姨娘的许诺,将来必让贾环收她做姨娘的。

    适才听了贾政和王夫人的谈话,叫彩云如何不吃惊,只恨不得早寻个空隙,告诉赵姨娘和贾环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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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却说赵姨娘得了彩云的密报,先是呆坐半晌,眼泪就慢慢流了出来,跟着拉了彩云的手,哽咽地说:“多亏你来告诉我,否则只怕到了三丫头走的那一天,我这做亲娘的还蒙在鼓里。”

    彩云忙把帕子塞给赵姨娘,软语安慰她:“姨娘也别这么说,三姑娘未必就选上的,我悄悄地来告诉姨娘,也是想姨娘事先求了老爷,好歹托些门路,才更稳妥些。”

    赵姨娘更加感动:“好孩子,这一大家子的,也只有你不势利眼儿,还肯记着我,我那两个的亲生的,只怕连你一半的心都没有。”

    贾环正坐在一旁,就着灯下拆解九连环,听了这话,大不以为然,轻飘飘地说了一句:“反正三姐姐一向跟你不亲,她被选中了,你也不少什么,反而捞个郡主亲娘的名分,没准那些下人,倒不敢给你势力眼了。”

    赵姨娘听了这话,气得蹦起来,在贾环肩上边打边骂:“好歹你平时争气些,老娘也不至于这样被人看低!如今你亲姐姐要被送到那个生不见人,死不见尸的地方,你心肝叫狗吃了,只管说风凉话!”

    贾环也一面躲闪,一面回嘴:“要不要送三姐姐去选,是老爷太太说了算,你只管有本事打我,能打出什么来?”

    彩云见母子闹了起来,赶忙过来劝解,不住地说:“姨娘千万别气,三爷说的未尝不是,这事姨娘还须求了老爷,我昨日听得清楚,老爷也是不舍得三姑娘远嫁的。”

    赵姨娘这才住了,坐在椅上不住喘息,气呼呼地拿眼神瞪贾环。

    彩云走后,赵姨娘就牢牢记得这事,本待寻个机会,亲自去央求了贾政,谁知正房那边传来消息,说是为了迎接畲王进京,这段时日正大兴土木,忙得不可开交,贾政须日夜在衙署值守,一两日内恐怕回不来。

    她派去打探的丫鬟又来回报,说是太太请了个宫里的画师,正准备给三姑娘画像来着。

    这一下把赵姨娘给急坏了,再要拖宕下去,恐怕再没有转圜的余地,她思前想后,也顾不上许多,硬着头皮,壮起胆子,往正房这边,求王夫人来了。

    这一日早上,王夫人起来觉得有些胸闷,勉强喝了半碗稀粥,服了丸药后,坐着也不想动,便将贵妃榻移到窗边,侧歪着由玉钏儿拍背顺气。

    丫鬟彩霞走进来回话,说是赵姨奶奶来了,有要事求见太太。

    王夫人一贯厌恶赵姨娘,大早身上不适,心情更是不佳,本不愿见她,又想着探春的事还没有着落,万一选上,就是郡主的身份,阖府荣耀,赵姨娘却再见不到亲女,不由起了一丝怜悯,正好也打算将这事告诉她,便让彩霞请姨娘进来。

    赵姨娘进来之后,倒也驯顺,恭恭敬敬地福了福,说请太太的安,太太今日可觉得康泰?

    王夫人一反平时的冷淡,让玉钏儿给赵姨娘搬了个座,赵姨娘受宠若惊,再三谦让后,才侧着身子坐了,彩霞又捧了一杯茶过来,赵姨娘连忙接了,道谢不迭。

    赵姨娘格外有礼,不似平素粗鄙跋扈,王夫人也觉得纳罕:“大早的你就过来了,想是有什么事吧?近日我身子不大好,有事你大可找凤丫头商量去。”

    赵姨娘赔笑着说:“这事求二奶奶恐不得力,还须老爷太太做主的。”

    王夫人听她看低凤姐,眉头微皱,耐着性子问:“什么了不得的大事,凤丫头还拿不了主意的?”

    赵姨娘连忙说:“我是为了三丫头的事来的,听说家里要送她到吏部候选,极有可能要大老远的嫁到福建去,做那个什么畲王的太太?”

    听赵姨娘说得不像,王夫人眉心拧得更紧了,打断了她:“什么畲王的太太?畲王是圣上亲封的东海候,景宁将军,被选中的女孩子,即刻就是大明郡主,一品诰命!”

    王夫人这样说,赵姨娘只道她一心望着探春选中,急得不行,不觉声量也高了:“什么郡主,诰命,我却不管,我怎舍得我的女儿,嫁到那个生不见人,死不见尸的偏僻地去受苦!”

    没两句话,赵姨娘就故态复萌,王夫人立时脸一沉,喝问:“你说三丫头是谁的女儿?”

    赵姨娘吃她劈头喝问,倒是愣了一愣,只是她生就粗野莽撞的性子,如今为了女儿,早就心急如焚,哪里还收敛得住?

    只见她霍的起身,走前两步,扑通就跪在王夫人的脚边,一面叩头,一面哭求:“三丫头她自然是太太的女儿,这些年也蒙太太看顾她,才没有被人瞧不起,可她终究是从我肚皮出来的,我,我如何舍得她远嫁,还望老爷、太太可怜可怜我们娘儿俩,好歹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