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脖子而已,自己已经受不了了。这要万一看到眼前这个男,跟别的女温存或者亲热一下,那还得了?
为什么自己的控制力那么差,为什么自己就不能忍受林受男跟别的女有染?
他已经是有老婆的了。有老婆是什么意思,这就意味着家把门一关,永远是个外。林受男的老婆都没急眼,着哪门子急。自安慰了半天,还是不行。想想就可怕,如果莫承沣担心的事情终于发生了,那今晚失眠的,恐怕不只是莫一个了吧。
美鱼沙发上欠欠身,摆着优雅的姿态又睡着了。
被她身体扭动的声音吓了一跳,连忙将握他手中的胳膊,往回拽了拽。
他的手丝毫没有放松。
见美鱼又不知不觉地睡着了,才放弃了把手抽回的冲动。
那手,宽阔而温暖,充满让信赖的安全感。
一种从未有过的异样的感觉涌上心头。
心,瞬间,呼呼地动了一下。
抑制住那该死的心动,嘴唇不自觉地上下紧紧地抿一起。
不敢再对视那双眼睛,低垂的眼睑,从林受男的起伏跌宕的胸前,迅速移到美鱼身上。
目光久久地注视着那睡得甜美的脸。专注的眼神被林受男捕捉到,带着歉意的声音从他的喉咙里响起。
“她来只是为庆祝生日。”林受男解释说。
又不是她,怎么知道她来的目的只是为了庆祝一下生日呢。很蹩脚的一个谎言。庆祝生日,有庆祝到睡到家沙发上,还不想走的女吗?
有些生气。这位大小姐的心思,林受男是没有领会到实质,还是故意佯装不知呢。这个问题不停地的脑袋里旋转。
“林先生没有向解释的必要。”满耳朵都是林受男解释话语,嘴上却言不由衷地蹦出来不想听之类的话。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变得如此虚伪。
许久。
紧拽着手腕的,手渐渐松弛下来,顺着光洁的手臂滑到耳际,将发梢轻轻地向耳后拢拢,指尖耳际来回摩挲。
如果不是冷心欠身的呢喃声,那手将继续那里停留。
们俩同时被那呢喃声惊到。
的手迅速地回归原来的位置,两双眼睛不约而同地转向沙发上的冷心。
“差点把她忘了。”林受男脸上显出疏忽大意的自责。
瞥了冷心一眼,眼神又不自觉地转向。
“今晚,是莫叫过来的,还是自己想来?”林受男的嘴里突然丢出一个如此现实的问题,让有些手足无措。
难道他把来他房间的两种可能性,都想到了吗?既然他什么都清楚,只有实话实说了。
“莫叫过来的,但自己也想来。”顿一下,“想解释一下,为什么没去医院陪妈,却来到了椰岛。来这里,纯粹是为了散散心,因为感到太压抑了。”
“压抑?”林受男脸上惊现疑惑,“是雅园让感到压抑,还是?”
林受男的反应直接而尖锐,让有些难以回应。
“雅园没有让感到压抑,林先生也没有,是整件事情,让焦头烂额。”苦笑,“原本以为自己可以胜任一切,但是一路走来,却发现,有时候真的承受不了。”
“承受不了?是指什么?”林受男仔细地品味着字里行间的意思。
失去少女的纯真、失去一个即将出生的孩子、失去青春、失去爱的能力、甚至失去对未来的信心。
想大声呼出。
自从踏进雅园、见到林受男的那一刻起,就对自己的未来不再抱任何希望,迷惘的恐惧一直缠绕着,搅得日夜不宁。原来以为,自己可以坚强得把这件事彻底忘记,然后重新开始。
到现,发现自己错了。这是一片越挣扎越往下陷的沼泽。冥冥中有一种预感,将为这次代孕付出最惨重的代价。
或许,这是老天爷对的报应。
想想林受男,这个游戏当中,除了一些银子外,什么都没失去,他怎么能够明白此时的怅然若失的心境呢。再次看看他疑惑的脸,“承受不了失去。”
一个伤感的话题,谁都不想继续。
迅速地把它抛之脑后,只能走一步说一步了。没有必要拿还未成为现实的东西,来折磨自己本已脆弱的神经。
“想知道,和莫承沣到底是什么关系。”林受男很快结束一个话题,开始另外一个话题。
“其实跟莫什么关系都没有,们只是认识两个多月的普通朋友。”说普通这个词时,的语气有所加重。
最强调什么,最心虚什么。
“相信。”林受男微启的嘴唇中蹦出这三个字,他深知,冷心面前,莫永远不会对其他女感兴趣。
疑惑的眼神看着林受男,连自己都觉得跳进黄河都说不清的关系,林受男居然毫无条件地信任。
林受男看看表,十一点半。居然他房间里逗留了快一个小时了。
似乎等什么的样子,他一分一秒地掌控着自己的时间。
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划破寂静的夜空。
“莫,终于来了。”林受男表情相当坦然,似乎捏准了莫就会那时那刻出现他的房间里。莫的突然出现,才想起莫交代做的事情。
夹两个男之间,表情颇为尴尬。
还好莫承沣一推门就来,就死勾勾地盯着躺沙发上熟睡的冷心看,根本没有朝这边扫一眼。
看看林受男,连忙向他求救。莫承沣从门口走向冷心的空档,林受男使了个眼色,让暂时回避。很识趣地适时消失了。
房间里只剩下林受男和莫承沣。
走到冷心沙发前的莫,缓缓地半蹲下来,表情痛苦地看着酣然入睡的那张脸。
那是一张他不知道怎样去爱的脸。
“莫,好好看看冷心那张甜美的脸,睡得多么安详。为什么一看到,那张脸瞬间变色,恐惧、不安、怨恨,多种莫名其妙的表情显现那张脸上,让看了就心疼。”
“曾经,那是一张多么可的脸。
记得三年前的一个晚上,冷心突然跑到的家里,眼神哀怨甚至绝望地看着,要带她离开,随便哪里都行。那时候,她还是的未婚妻。不知道们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问她怎么回事,她死活都不说,只是要求带她离开。
以前,她有什么开心不开心的事情,都会毫无保留地倾诉出来。那次,是她第一次保持沉默。猜,她一定受到了伤害,受到了不能向外诉说的伤害,她才会默默地流着泪,要求带她离开。”林受男缓缓地倾泻着三年前的回忆。
莫听到冷心哀怨的眼神中竟然带着绝望的神情,心如同被利器捅了一刀。他仍然记得那天晚上,冷心凄美的哀求声,还有那句“莫,不会原谅的”穿透夜空的诅咒声。如果知道三年后冷心依然恨他恨得咬牙切齿、巴不得他马上去死的话,他当初也不会那样做。
现,他宁肯去死,都不想看到那眼神中的绝望。
手指轻轻地她脸上滑动,光滑而细腻。
“知道们之间一定有心结。如果对她还有一点点感觉的话,那就对她好些;如果只是想玩一玩的话,那就请远离冷心。”林受男继续着他的话语。
“凭什么说只是玩玩?”莫嘴角微翘,满脸的不屑。
“不是最好。”林受男望着他,似有警醒:“谁都知道,身边的女换了一个又一个。冷心表面上不乎,但发现,身边女换来换去的时候,她并不开心。看到她如此不开心,真的很难过。如果她不是冷明曦的侄女、冷正明的女儿,会把她当自己的亲妹妹一样看待,这样让冷心伤心,不会绝不会放过。”林受男言语中透出挑衅的意味。
“这是与她之间的事情,不关的事。”被林受男当面指责一通,莫有些恼羞成怒。
“的确不关的事,但冷心把当成自己的哥哥,就有权利管。”
“想,她不仅把当作自己的哥哥吧。”莫将话一针捅破,回头扫了林受男一眼,“最好记清楚了,这个女永远是的。”
“亏还记得她是的女。既然认定了她是的女,就要守候好这个女,不要让她动不动就往别的男的房间里跑。”林受男的语调不高,但句句都击中莫的软肋。
“的女,懂得怎样去守候,还是先管好自己吧。希望林氏集团的光辉领导之下,不会那么早倒下去。”莫承沣抱起冷心,向房门走过去。
“放心,只要林受男不倒,林氏集团就不会倒。”话语坚毅而果敢。
第一卷 31(三十一)
远远地,看到莫打横抱着冷心,从林受男的房间里走出来,像抱着这世界上最珍贵的东西。
从林受男的脖子上,突然跨越式发展到莫承沣的怀里,一百八十度大转弯,不可思议的转变。痴痴傻傻地望着莫拐进冷心的房间,许久。
五味杂陈、感慨颇多。
莫承沣交代的任务已经完成了,向林受男该解释的话也解释完了,如释重负。
感到很累。
身心疲惫。
折腾了一天,惊险不断,到现,估计已经过了凌晨吧。真想躺床上,美美地睡个饱觉,熬过椰岛这三天,就可以回去了。
这次林受男从北京出差回雅园,估计会住上一阵子吧。回去还得跟林受男住同一个屋檐底下,抬头不见低头见。林受男出差前段时间,几乎天天跟他泡一起,不知道这个月会不会怀孕,这次再没有的话,简直都可以去撞墙了。
扯远了。
向林受男说句晚安,今天就总算糊弄过去了。
送走了莫承沣和冷心,望望四周,做贼似的,又偷偷溜进林受男的房间。
一进门,才发现那眼睛深渊般地看着。重新审视一下自己,还是平时那副样子,难道有哪里不对劲吗?
“看什么?”惊讶地问那双正盯着看的眼睛。
“没什么。”自知有些失礼,那眼神迅速地移向别处。
冷场。
知道他看,突然脸红了。
回过劲来,控制住情绪。
“林先生还有什么事情吗?”黄妈似的口吻又补上一句。
“没有。”
僵住。
沉默了十几秒钟,“那……那回去了。”转身,林受男送客般跟了上来。
想把门打开。
左扭右扭,怎么都打不开。
很简单的一件事情,林受男面前,居然做不好,难道是紧张导致的吗,糗出大了。当手死扭着门把手,傻瓜似的左右扭动时,林受男宽阔的大手覆盖的手之上。
嗯?不小心,还是故意的?
第一个反应是猝不及防,不知道如何应对,就像第一次遇到他一样,尴尬。手不经意地往回缩缩,却发现那手抓得越紧。刚进门时,被他的手抓住,想缩回,因为有冷心,而现,谁都没有,只有他们两个,的手依然想往回缩。
仿佛延续被冷心的呢喃声打断的牵手,宁静而可怕的沉默。
此刻的林受男就身后,他身体的热浪一股一股向的后背袭来,甚至他的鼻息,也散兵游勇地袭击着的耳际、发梢。
他的手渐渐地松下来,双手的手臂却像螃蟹的大钳子般将慢慢箍紧。
安安静静地,就那样抱着。
“林……”真不知道再称呼他什么好,以前总尊称他林先生,而现这个词只说了一个“林”字,“先生”这个词怎么也说不出口,“想干什么?”
“想抱抱,可以吗?”他的头垂下来,一直垂到的肩上,下巴硬硬的胡子茬,的脖间缓缓移动。
可以吗?话很谦逊,但行为却先斩后奏,思忖。,不是已经抱怀里了吗,还来问什么可不可以。如果真的尊重家的意愿的话,起码要站到一米之外,问可不可以,而不是紧紧箍着再来问这句话。
可以或者不可以,已经没有了选择的余地。
任林受男紧紧拥着良久。
“林,请把门打开,要回去了。”扭动着企图挣扎开他的拥抱。
有一种感觉,他不只是想单纯地抱抱。
林受男深深地吸一口气,气息缓缓地的耳际萦绕,似乎安慰的紧张,“留下来,好吗?”
留下来,几乎被他的话吓到。左边住着冷心,右边住着莫承沣,众目睽睽之下,留下来?万一被发现了怎么办?难道所有的男都喜欢众目暌暌之下,干偷偷摸摸的事情才过瘾吗?
不行,坚决不行。
“林,对不起,不可以。”拼命地摇头。
林受男抱着的双臂缓缓松开,手放的双肩上,低头看着不敢正视他的眼睛。
“三天后,要出一趟差,少则半个月,多则一个月。”
“又要出差了?最近怎么总是往外跑?”顺着林受男的话题,顺水推舟多问了几句。
依然不敢抬头看他。
“公司有重要的事情,需要去处理。”林受男声音低沉,低得稍微远一毫米,就听不到他的声音。
旷日持久的沉默。
什么意思,怎么不说话了。他跟讲出差是什么意思,为什么突然间他会转换话题。
品味着林受男话里话外的意思。林受男是一个从来不爱讲废话的,他说每一句,一定有每一句话外的意思。三天后,出差半月或者一个月,不是意味着连回雅园的时间都没有,然后就马不停蹄地奔往外地吗?等他再回来的时候,自己已经确认怀孕与否了。
这将是们最后一次一起吗?
难道,林受男沉默中,提醒这个吗?
反应比他慢了几拍。
“留下来,合约内的要求吗?”抬头,正视他的眼睛。
“不是。”毫不回避的眼神。
“既然不是,那……”一双倔强的眼睛望着他,实际上并没有责任与义务,雅园以外的地方还毫无原则地去服从他什么。拒绝的话虽然已经说出口,但却发现自己的眼神发飘,气场不如他的足。
微微抿了一下嘴唇,“今天是二十九岁生日。”那声音仿佛来自心脏,而不是喉咙。
满车的粉红玫瑰、缺失一角的生日蛋糕、残剩的生日蜡烛,还有他那散发着香槟酒气味的嘴唇,无不证明着今天确实是他的生日。从进入林受男房间的那一刻起,已经猜到了今天是他的生日,出乎意料之外的是,林受男竟然以今天是他生日的名义,要求留下来,而不是那个该死的合约。
“留下来”三个字,魔咒一般耳边旋转,不知如何是好。
鬼使神差,偏偏这个时候,突然记起学校图书馆新馆捐建仪式那晚,林受男嘴里喊的什么薇,什么薇的,心里阵阵难过。雅园,他可以随便喊什么的名字,但这里不行。
态度坚决,没有回旋的余地。
“……不会再是个替代品吧。”潜意识里,冒出的不是拒绝,而是这句找后账的话。想问清楚,“”字还未出口,唇已被林受男的双唇攫住,喉咙里一个字也发不出来。舌被勾住,他嘴巴里混搅。到床上时,身上只穿胸衣和底裤,其他的衣物竟混合着他的,零零散散地散落沙发和地毯上。
还是不太习惯太亮的地方。林受男几乎裸着把灯关掉,摸黑慢慢走到床边。黑暗中,胆大了不少。当只穿条内裤的林靠近的身体时,他的下身很硬,□饱满,把三角内裤撑出一个很大的弧度。大概是充血得太厉害。实承受不了只隔一条内裤的紧贴,搂紧他脖子的一只手腾出来,从他胸前掠至腰身、再至臀部,不顾一切地将那底裤下拉、下拉,直至那坚硬挺实的异物,完全直挺挺地峭立身前。
似乎还嫌那底裤碍事,脚也干脆上来,把碍事的底裤一脚踢到不知什么地方去了。
林毫不客气地用双腿把的劈到最大限度,紧紧窄窄中,奋力顶了进去。双腿高高地翘他的腰身上,任他纵情地做着,直至裸露空气中的身体不再感到寒意。
"走这几天,有没有想过?"他低低的呓语耳边萦绕,带着兴奋的快感。其实们分开刚刚一周零一天,短暂的分别,竟让们有一种异样的冲动。
摇摇头,不知道怎样回答。
"没有吗?"他的话语随着动作,加重一分。
"不知道。"
"不可以不知道……"他的声音很低,低得靠近耳部才勉强听清,"说想……说爱……说要……"想他完全为了制造气氛,想happy到极致才这样讲的。而除了喘息和□不断加重外,什么都说不出来。
们不是夫妻,也不是情。那样的话,根本说不出来。
林稍稍停下来,抱紧,轻轻地一翻,突然匍匐他上面,体位完全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头发瀑布一般披散下来,胸前,遮住含羞的蓓蕾。他的手,轻轻地将头发一绺一绺放置耳后,丰满羞涩地挺立他与之间,挺立黑暗中。骑他上面,傻傻地不知所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