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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色激|情第20部分阅读(1/2)

    个缩影。”

    橘子感慨:“那时候多少男人盯着我,借着打酱油醋的机会跟我套近乎,我知道他们想说什么,也知道他们想要什么,可我橘子不是说句话就能勾搭上的,而今一样,多少男人冲着橘香楼和我攀亲近,就像侯伟天这样的人也敢和我凑近乎,我看着就烦,就腻歪,可还得假模假式的和他们套着话,这就是人情世故的场合,我逃不过去,但谁想粘我一毛,我橘子可不是好说话的主儿,姐没啥本事,这和当年卖酱油醋没啥区别。”

    姜宇听着,一丝惆伤隐约心头,安慰着:“姐当然本事,姐是女中豪杰,有能力按照自己的意愿活,这比什么不强。”

    橘子笑:“姜宇,你这嘴巴一说话我就爱听,就让姐高兴。”

    “橘子,我说的是真心话,你活得自由,活得大气,自己主宰自己,人活着不就是图个高兴吗,你要是觉得累了,不痛快了,就找个清静的地方给自己歇着。”

    橘子意味深长的说:“累了就歇着,是心累,心累了就得有人陪着,这样心里才舒坦。”

    姜宇看着橘子,他惊讶于橘子的变化,不仅性情更加成熟豪迈,原本圆润的脸庞变得消瘦轮廓清晰,目光自由傲气又带着一丝冷郁,这还是橘子吗!这是个让男人馋涎又难以征服的女人。

    第二天上班,赶上屋里就剩下姜宇和碾子,碾子臭贫。

    “姜宇,我说你就是有艳福,这橘香楼的老板你都认识,还姐弟的称呼,瞧你俩人姐呀弟的叫着,你俩以前是不是有一腿啊……”

    碾子话还没贫完,穆筠从外面进来,正站在碾子身后。

    姜宇心里暗叫,碾子你他妈没事瞎贫什么,找踹呢!赶紧找话制止:“碾子,你该出队了,还不赶紧去。”

    碾子偏不急,偏要和姜宇臭贫到底,嬉笑着:“我的事不用你赶我走,趁没人你跟我说说你和橘子的事呗!我特感兴趣。”

    姜宇想急眼,可穆筠就在后面,急眼会让人觉得心虚,姜宇摆出理正心不亏的架势,一本正经的说:“别他妈瞎扯,就是个普通朋友,啥事也没有。”

    “拉倒吧,你没瞅见,那橘子的眼睛就盯着你不放,谁都不搭理,那看你的眼神儿都不对,柔情似水的,就像分隔多年的老情人一样……”

    姜宇急得直咬牙,知道碾子是耍嘴半开玩笑,可止不住想抽他,你丫给我闭嘴。

    可碾子就不闭嘴:“姜宇,瞧她弟弟叫着多亲热,这样的女人一般男人可摆弄不了,也就你姜宇魅力大,招女人待见,这种风情万种的女人指定让男人舒坦,没准儿一般男人都满足不了她,你没尝试过……”

    碾子正饶有兴趣的研究着,姜宇憋足劲儿一声不吭,绷着脸硬板脚底往碾子脚面使劲一踩,碾子惨叫一声:“干嘛呀……”回过头看见穆筠站在身后,知道自己话多捅娄子了,赶紧缩脑袋对穆筠嘻嘻笑着:“哎呦……穆队呀,我那什么……我和姜宇开玩笑呢!”抽身跑了出去。

    碾子的话穆筠一句句听得正着,一个字都没落下。

    姜宇装作没事人似的,摸摸鼻子挠挠额头,倒一杯茶讨好的端给穆筠:“筠子,来喝茶,这是菊花茶,夏天喝这茶最好了,泄火!”

    穆筠不接茶,面无表情的来一句:“我这火正大着呢,正想泄泄火呢。”

    姜宇一惊,盯着穆筠的脸察言观色,穆筠一点儿笑模样都没有,转动脖颈子,甩甩手腕子,这是要干啥呀?是不是又要摔我姜宇呀?这宝贝穆筠一定是生气了,一定是在意了碾子的闲言烂语了,这咋办呀,赶紧哄吧!

    穆筠信姜宇,什么时候都信,他们的感情经历过生死,带着血,流过泪,这谁也比不了,谁也没经历过,只属于她和姜宇,她怎么能不信!甘愿去死的彼此蹂躏和精神,交融着血脉成为一个人,那沉醉的幸福滋味让她相信这个男人有多爱她,爱一个人就要信任他。

    可穆筠表面却故意装出一副娇蛮不满的样子,就想让姜宇哄她,就喜欢姜宇跟宝贝似的宠着她,故作生气转过身不理姜宇,姜宇手里端着茶在后屁股追着。

    “筠子……筠子……那什么,你别听碾子那张烂嘴瞎扯,他爱找事逗乐你不是不知道,我……我真的啥事也没有。”

    穆筠转过身冷着脸:“姜宇,你哪来的那么些姐呀妹呀的,我是你什么人呀?我是你第几个姐呀?”

    姜宇急的脸都红了:“筠子,你不是我姐,不可能是,你咋能是我姐呢!”转头看看周围身后没人,赶紧凑近穆筠的耳边压低声音说:“你是我的情人,是我的爱人,是我的心尖儿的宝贝,知道不!是无人替代的宝贝,谁也比不了你。”

    穆筠仰起脸淡淡一笑,姜宇看到穆筠笑了,心落了地,踏实了,这啥亏心事都没做,咋跟亏了多少心似的紧张了一头汗,搁手擦着额头。

    穆筠掏出手帕轻轻给姜宇擦额头,温柔的说:“行了饶你一回,不过昨晚你在橘香楼和侯伟天那样的人喝酒,还真是没品没格的自我放纵,我得惩罚你。”

    姜宇眨眨眼儿:“那什么……你要干嘛呀,咋惩罚我呀?”

    穆筠一本正经的说:“今儿晚饭你包了,我就伸手等着吃现成的,不合我口味可不行!”

    哎呦!我姜宇以为啥惩罚呢!就这个呀!嘿嘿笑,赶紧说:“筠子,你宽宏大量,知情达理,不愧是我的宝贝,你说你想吃啥,我上刀山下火海都给你买去。”

    穆筠笑:“我哪那么残忍呀!吃个饭还让你玩儿命。”嘟个嘴,小女孩儿似的请求:“我……我想吃古城台的郭家酿皮,要三勺辣椒。”

    姜宇乐:“行啊,你等着,下班我就给你买去,我呀……我给你放六勺辣椒,非辣得你心颤心跳热血满身燥热,等着我给你浇水泻火的好好折腾你。”趁没人赶紧在穆筠嘴上喯一口。

    穆筠情急的制止:“正经点儿,这是警队,再让人看见。”接过姜宇手里的菊花茶轻轻呷了一口,淡淡的甜味充溢心肺,美美的一笑。

    这茶真香!真甜!真泄火!

    ☆、48喜欢姐吗

    几天后橘子约姜宇见面,姜宇惴惴的,没想明白。

    下班挺晚,天都快黑了,姜宇在约定的路口等着橘子。

    不一会儿开过一辆车停在姜宇身边,橘子打开车窗招呼姜宇上车。

    姜宇上车问:“这是去哪儿?找我有事?”

    橘子轻轻一乐:“我带你去个地方。”

    姜宇不再吱声随橘子拐弯抹角来到一个僻静的街面,这地方不是闹市区,有点儿偏。

    橘子带着姜宇进了路边一家不起眼儿的小饭店,姜宇抬头看,小饭店的名头叫“醋香阁”。

    这小饭店真冷清,屋里没什么人,只有四张桌子,整洁安静,从窗口望出去满眼是青翠的高山丘陵,景色挺美,环境安逸的不像是饭店,倒像是一个温馨的小院落。

    姜宇看着远山脱口而出:“这地方挺美,你怎么会找到这家小饭店?”

    橘子回答:“这是我开的第一家饭店,谁都知道市区的三家高档的橘香楼是我的,可没人知道这个醋香阁也是我的。”

    姜宇惊讶,他也没想到。

    橘子来省城开的第一家饭店就是醋香阁,这个位置太冷清,半年不到连本带利都赔了进去,橘子不得已选了另外的地方开店,生意渐渐红火起来,但她还是留恋醋香阁,就喜欢依山傍景的安静,后来橘子发了,就买下了醋香阁的门脸儿,让这个小店永远属于自己。

    这醋香阁是橘子休憩的地方,累了烦了厌倦了就自个来到这个小店独饮独畅,她从没有领过男人来过,而今她却带着姜宇来到这里。

    两人坐定,立刻有人端上几盘小菜和一瓶青稞白,倒满两杯,举杯轻轻一碰,对饮一口,姜宇不知声,安静的等着橘子开口,能承接的他接着,不是自己的他会毫不犹豫的抛出去。

    “姜宇,你真的成熟了,一说话就撩人,不说话就更招人待见。”

    姜宇一笑:“能不成熟吗,这都二十四了,姐有话就说吧,我听着。”

    橘子的大眼睛忽闪的望着,浓艳的红唇像两瓣儿玫瑰花瓣吐露着芬芳,连带她身上浓郁的香水气息一起袭来,那香气在空气里弥漫,深深吸一口,就肆意的可以渗入每个毛囊和血管,没有强悍的盾牌谁也抵抗不了。

    “姜宇,知道我为什么留着这个醋香阁吗,这地方僻静安逸,心累心烦的时候我就一个人来到这,在这尽可的喝,尽可的耍,放开胆儿的酩酊大醉,随你怎么笑、怎么哭、怎么闹都可以,你就是难受得把自个折腾的没个人形也没人看的到,也没人取笑你,人活着要是没有这么个地界儿随自个性子撒野那就太憋屈了。”

    橘子自嘲的笑着,不带一点儿忧伤,可姜宇心里却莫名的伤感,想橘子比自己大三岁,现在也有二十七了,早该成婚嫁娶的有个人陪着了,有啥苦闷何必都要自己扛着,劝慰:“姐,找个男人爱着,即使苦闷了也有个人陪着,不然太辛苦。”

    橘子目光虚眯,慵懒的看着姜宇,轻媚的一笑:“姐从不缺男人,不是姐不要,是他们都不配,姐要找的人那得是姐心坎里最疼的那个人。”

    橘子妩媚的看着姜宇,这就是她心坎里的那个男人,她抱过他,看他满眼泪光的对自己说“姐,谢谢你抱我!”,这句话橘子一直记着,一辈子忘不掉,这么些年有多少男人围着她转,不是为了色就是为了钱,却没有一个人真挚的对她说过这样的话,触得她心疼,让她的心灵跟着颤。

    橘子端起酒杯对着姜宇:“来,和姐喝一杯。”

    那目光火烧火燎的,姜宇不敢看,怕烧着自个眉毛似的低下头,而橘子什么时候都是豪野大气又热情,率性问:“姜宇,你还是一个人吗,有心爱的人吗?”

    姜宇坦然的回答:“有,现在有人陪着我,我幸运能碰上这么个人,挺满足。”

    橘子脸色一点儿不惆怅,爽朗的笑:“要说你这样的男人没人爱着我才不信,你喜欢她?”

    姜宇毫不掩饰:“何止是喜欢,我爱她,在我心里她是最沉甸的宝贝,我姜宇爱了就绝不会放下。”

    橘子凝神,双目深蕴,一丝感动让眉眼儿蹙动,感慨一句:“这才是男人,你还记得姐以前说过的话吗,有一天你会长大成|人爱上一个女人,那个女人得多幸福。”

    姜宇释然一笑。

    橘子喝完最后一杯酒:“姜宇,人难免有心烦不顺的时候,如果有一天你累了、难受了、伤心了,找不到地方发泄,你可以到醋香阁,随你怎么折腾发泄,没人看得到,也没人笑话你,这个地儿永远给你留着。”

    姜宇知道他不会再来这,我怎么能来这呢!我姜宇要是难受了心烦了,还有宝贝穆筠陪着我、爱抚我、安慰我,我不会需要这个地方。

    姜宇回到宿舍已经挺晚,穆筠正在等他,一见姜宇回来就跟小女孩儿似的抱住姜宇的腰耍娇使性子,姜宇高兴,搂着穆筠亲。

    穆筠贴着姜宇的嘴唇问:“你喝酒了。”

    姜宇咬着穆筠的嘴唇回答:“嗯,就喝了一杯,不多。”

    穆筠扒着姜宇的肩膀亲他的脖子,啃咬着轻声说:“你身上有香水味儿。”

    姜宇抚摸着穆筠的头说:“对,我刚才和一个女人在一起,她身上的香气远二里地都能闻到,谁经过她身,难免让她熏着,可我姜宇就喜欢你穆筠身上的味道,最自然最好闻,这辈子我都闻不够。”

    穆筠不抬头,仍埋在姜宇的脖颈里亲,边亲边呢喃:“你说的是橘香楼的老板橘子吧?”

    姜宇坦诚回答:“是的,她也是军区的人,我们以前就认识。”扶起穆筠的脸看着她的眼睛问:“筠子,你信我吗?”

    穆筠淡然一笑:“我要是不信你,早把你团巴团巴当球踹瘪了,再顺着窗户口把你踢出去,还能让你喘着气儿的活到现在!”

    姜宇哈哈大乐,搂着穆筠不放,满脸鸡叨米似的亲。

    “我的筠子最懂事,最善解人意,有你是我的幸运,筠子,你放心,我心里只装着你,谁也搁不下。”一把抱起穆筠扔床上,欢跳的压了上去。

    刑警队负责经济案件的支队长碰到姜宇说:“刚接手一个案子,这被告在局子里待着还他妈装逼,他老子好像是个什么头儿,三番五次的托人走关系来搅合,弄得我的头都大了,这家伙还说你是他哥们儿,傍着道道都有人的架势,有人怎么着!你他妈犯了事在局子里就得听我的,我说姜宇你怎么哪路的哥们儿都有啊?”

    姜宇听得蒙晕,这是说谁呢,没听说他哪个哥们儿进局子里了,紧忙问:“你说谁呢?这人叫什么?”

    “叫高斌。”

    高斌!姜宇一愣,高斌这小子犯事了?丫的瞅他得瑟的,早晚得有这么一天,对支队长说:“他哪是我哥们儿,我们就是认识而已,都是矿区军区的,那什么,他犯啥事了,什么时候进来的?”

    支队长回答:“昨个才进局子,这一来就没消停过,他犯的是非法集资诈骗加带虚假出资抽逃,他爸在你们军区啥官呀,一个劲儿上下找人,操的,跟局子是他家的一样,这被骗的上百来户人联名直接上告局里的,他逃得了吗!”

    姜宇惊讶,他所在一大队负责刑侦类案件,和负责经济案的支队划分着职能,所以一点儿都不知道高斌犯了事,又问:“涉嫌多少资金?”

    支队长说:“别的不说,各户集资款加起来八十多万吧,他老爹这回找谁都没用,指定得让他掉进去待几年,不然没法交差,他还一个劲儿的喊冤,除非他把这些资金款全都拿出来归还了,也许还可以从轻对待。”

    姜宇皱皱眉问:“现在人在哪儿呢?”

    “在看守所呗,还没正式批捕呢。”

    姜宇说:“我见见他。”

    八十年代那会儿的八十万可是让人眼晕的数目,那时候要是官员贪污这个数目就够判死刑了,他高斌喊冤不是无中生有,他是真的被冤了,是被合伙人给坑了。

    高斌凭借几年的生意也算是旺财大款的行列了,人是贪欲没够的动物,高斌让这几年顺当的生财之路冲晕了头,更想赚大的,被一大项目吸引,合作人是省城黑老大康疤子。

    高斌人高马大脑袋却充屎一般的犯了回粪浆子,想起来连他自己都恶心,康疤子在合同签订上做了手脚,白纸黑字的只留有他高斌一人的大名,从合同上里外里的都显示是高斌一手操作一人所为,款项到账,康疤子立马收账不见了人影。

    等高斌反应过劲儿再去找康疤子,康疤子翻脸不认帐,高斌如雷轰顶,才知道自己掉坑里了,为时已晚,想拔都拔不出来。

    康疤子干的就是黒行狗盗的买卖,势力是槃根错节,处处还都不漏下把柄,你捏不住他的尾巴,找不到他的七寸。

    警察就是看证据,查证从头到尾谁经办谁经手,明面上出头的事都是高斌,被诈骗的民众也是指名道姓告的是高斌,高斌有口难言。

    高斌是想正经的揽着一个大买卖赚翻天,没曾想贪欲让脑袋呆傻直接掉康疤子陷阱里了,还连带自己投资的三十多万全都泡汤了。

    姜宇在看守所见到高斌,高斌没了威傲气势,硬撑着大片刀似的下巴说了句:“你是来看我笑话的。”

    姜宇回应:“你不是说我是你哥们儿吗,我是做为你哥们儿来看你的。”

    高斌触动,面目一丝说不清的纠结难耐,垂着脑袋对姜宇说:“老子让人坑了,让那个康疤子给涮了,老子要是出去非宰了他。”

    姜宇诚恳的劝导:“高斌,不是我说你,这些年你折腾的挺欢实,怎么着也该有个经验,照理这么大的买卖俩脑浆子转着弯儿的使劲儿都不够,你怎么就能轻易听信那个康疤子,别动不动就说宰人的话,你谁也宰不了,先想想自个吧,这不是偶然,是你的狂妄自负活生生把自个给架空了。”

    高斌不说话,低着眉眼儿想着姜宇的话,自从姜宇上次狠揍了他一顿,他惊讶自己并没有忌恨,反而被锤得挺舒服,这也许就是风顺得意感觉良好的时候就需要有个人诚心的敲打一下,不然你不知道自己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