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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给二婚熟男:豪门暗香第6部分阅读(1/2)

    这样吧,我呢先帮忙给你们一份材料,先签字我帮你拿下去盖章。按你说的那样,这事还得瞒着老爷子,咱们老同学这忙我就帮了。不过话说前头,离了你可别后悔,这小年轻多机灵。”

    蒋乔抿着唇点了点头。两个人签了字,李局和蒋乔在门口话别,互相拍拍肩膀,看起来还挺亲热的。男人的交情就是这样建立起来的,在互相包庇和隐瞒中。肖蒙是不能理解到这一点,若她能理解,就不会那么晚才发现小冉和那个人的事,想来她那位堂哥讲义气有点过头了。

    这是她不愿意回到c城的原因。家里面总会有喜事要办,平日也互相来往,见面是常事,本来不是她的过错,但从那位堂兄嘴里出来就变了味道,怕肖妈难过,更怕肖爸为此犯病,她是真不敢回家。

    “这下所有的问题都解决了,你还不回去?”蒋乔坐在车里,无意让她上来搭一段顺风车,走之前这么问道。

    是问她要不要回家是吗,肖蒙到口的“不”换成“是啊”。她知道他有的是办法,可以让她找到工作也能让她瞬间失望,这不是她通过努力就能拉小的距离,肖蒙不想去深究这距离是什么,直觉的她认为阶级区分是她理解以外的东西。

    今天的天气不错,街上有很多行人,蒋乔的车不方便停顿太久,他难得好心,“肖蒙,做灰姑娘没有你想的那么容易。下一次我希望你看好了再做决定。对于别人一时的玩笑。你这里,”他指着自己的脑袋说道,“要学会思考。”

    而她,而她竟然还可以微笑,像对待自己的上级领导,“我记住了,蒋先生您慢走。”恭身,掩饰住溃堤的眼泪,因为脚扭到了。

    难得穿一次高跟鞋,身上是果绿色的短袖毛衣,浆白色的外套和棕色的呢子长裤,偏偏脚下是一双价钱不菲的鞋子。肖蒙顾不得自己是在街上,等转过了街角就在别人漂亮的橱窗那里坐下,脱掉细腻的丝袜,看着肿起来的脚踝她只得苦笑,看吧,勉强自己果然吃亏。

    嫁给熟男的贵妇女见习生(六十一)

    她伸手碰碰红肿的地方,“嘶”还有点疼呢。肖蒙立起身,拎起鞋子拐着走,她看到前面有家药店,可能有中医坐堂问诊。

    然后有辆黑色的设计不失稳重的车子停靠在她旁边,开车的人连黑色玻璃都没有降下,只是将后门给她打开。

    眼下不是逞强的时候,肖蒙埋着头上车,靠在软和的坐垫上,白净的脸上没多少表情,颇学到他那一点冷酷的味道。

    不管是价钱不菲的鞋子还是这个身价不菲的男人,都不是她能匹配的。

    从他穿的衣服都他说的话,都是这样的盛气凌人。

    蒋乔似是无意扫她一眼,语气有点冷淡,“送你到前面不远的医院,你自己去看医生能行吗?”

    “能。”她一脸麻木,仿佛痛得不是她自己。

    蒋乔再看看她,嗤笑一声,把着方向盘没再开口。

    到了医院大门,他把车停稳,肖蒙拎着鞋下去,说“谢谢你”,依旧保持着礼貌,让蒋乔意外了一下。他也回以微笑,但立刻意识到这是有些温和的态度不适合现在表现,一张脸重新挂起冷漠,点点头打着方向盘掉头。

    那个后视镜里的人先他一步转过去,姿势不大好看,却看得出一点倔强。这样的人一般都活得比较辛苦,蒋乔稍微瞄了一眼没有再给予多余的注意。

    从今天起,偌大的北京城,她回归到过去,那个平凡木衲人生没有波澜起伏也不期待富贵的肖蒙。

    她自认自己没有宽大的胸怀和傲人的气势,她站在这个男人身边的时候,哪怕他好心让她依靠,也不能阻挡内心的惶恐。她不懂名牌,不知道餐桌上的礼仪,对那些错综复杂的高门更是一无所知,涉及政事的家庭当然只是听说过,从没有接近的意思。因为她知道她自己没有那么多宽薄的学识,她这样浅薄,她不属于那里。

    虽然自己理想不够远大,能力有限,但至少她能养活自己,不必委屈着战战兢兢十分小心还要惟恐出一点差错。

    肖蒙排队挂号,看了医生,说是轻微扭伤,喝点中药加按摩就可以了。她光着脚走出医院,难得打一次车,手挥了半天因为赶上是下班时间没有空车停下来。到了一点的时候居然还下雨了。

    于是灰头土脸的回去,老师还在家里打扫卫生,穿着米色小熊围裙,取下了眼镜的男人一脸微笑地给她开了门。肖蒙看了看他,灰溜溜地侧着身子进去。

    “怎么快就回来?”

    她支吾一声,“恩。我脚扭了,请假回来休息几天。”她撒谎了。肖蒙头低得更厉害,脸上微微发烫。

    男人微笑说:“淋了雨,先去洗个澡吧。一会儿喝碗牡蛎汤,好好睡一觉。有什么等你醒了再说。”

    肖蒙求之不得。男人伸手摸乱她一头长发,温暖干燥的手掌抚过她的额头异常的温柔,让她迟钝的感官也突然麻痹了一下。

    嫁给熟男的贵妇女见习生(六十二)

    后来她就真得睡了很久,又发起烧,迷迷糊糊里依稀记得老师来回走动的身影。等到第二天,米色的窗帘被人拉开,明媚的阳光投到她秀气的面上。老师端到她面前的是熬得软软糯糯的白米粥,他扶着她靠在枕头上,替她将遮着脸的发丝拨弄到耳后,把被子往上拉一些。可能是还烧着的原因,肖蒙觉得鼻子特别容易发酸,她低下头喝着粥眼泪却直直掉进碗里,胸口闷得生痛。

    男人用手掌抹去她的眼泪,不知道听谁说过,用宽厚的手掌替你抹去眼泪的男人,有着父亲般的胸怀和情人似的温柔。

    肖蒙埋着头喝粥,她吃东西的样子特别斯文好看,其实很多人吃东西也称得上斯文,称得上好看的却不多,至少她从不做舔嘴角的动作,也不会因为嘴里有多余的食物而让腮帮子鼓起来,连吃东西都这么谨慎,可见家教很严。窗外的阳光太过明媚,在阳光的映射下她那细软的睫毛,每一根都染着阳光的黄金色调。

    男人微笑着看她喝完粥,注意到她眼角下淡淡的黑眼圈,于是没有问她究竟怎么了,而是替她把门轻轻掩上让她继续休息。昨天回来的那样突然,虽然一部分原因是自己促成的,但好过看到她跌入泥土还不自知,她太年轻,容易被伪装所迷惑,没有尝过爱的滋味便会飞蛾扑火。这样年轻朝气,充满诱惑。而且他不希望爱林的感情遭遇到任何一种可能的变化。

    过了几天刚好又是交房租的时间,肖蒙到银行取了钱,查过存折,里面的钱应该够用,但是能寄回去的钱却不多。前天刚好接到肖妈的电话,尽管她什么都没说,可是肖蒙知道家里现在困难,因为两个姐姐同时筹备婚事,至少娘家得出一份嫁妆。肖妈是要强的人,什么事都不肯输人半分,更何况嫁女儿这样的大事,当然不可能在嫁妆上丢了面子。

    肖蒙站在街头用手狠狠搓了一把脸,秋天过去的这样快,转眼就需要穿上厚重的棉衣,她数数钱,添置衣服还是等找到工作以后再说吧。

    老师似乎遇到比较棘手的事,连着几天加班,熬得一双眼睛通红,他的车子停在小区也好几天没有开出去,连他喜爱泡茶的闲情都搁置下了。

    肖蒙回去就把钱给他放在床头,无意扫过他放在旁边的怀表里贴的照片,女人的侧面乍一看艳丽非常。

    可能是老师从不说出口的人。

    她微笑着替对方把门关上,窗外的阳光依旧耀眼无比,像是要把这个秋天最后的一份光亮散尽。

    嫁给熟男的贵妇女见习生(六十三)

    这天肖蒙洗了澡出来,到书房打开电脑,看了看应聘那家公司的回复,让她再等等消息。她看看同时报名的有多少人,决定另寻他路。

    老师越来越忙,今天回来干脆连饭都没顾上吃。肖蒙给他盛了一碗,将盘子里装的小菜大半都夹到他的碗里。

    开门进去的时候,不甚明亮的灯光里面,男人靠坐在窗边,把玩着手里的怀表,衬着深色的窗帘,那上面映照出一具微微弯曲的身体,那种姿态有种正在勉强承受住压抑的感觉。

    肖蒙把碗连着筷子放在旁边的桌子上,刚要转身,听见老师叫她,“肖蒙。”

    她转过头来,“老师?”

    “你尽快找房子吧,最好是这一两天。”老师这么说。“我的房子下周就会转手出去,也就是说肖蒙你不能在这里继续住去下去了。”

    我们认识的时间不短,你真的很讨人喜欢,和你住在一起的这段日子,我竟然会有种不如就一直下去诸如此类的念头。肖蒙问出了什么事,自己能不能帮上忙。呵,他笑,“我倒是没什么损失,南边我还有房子,可是那里不能让你去住。倒是你顾着你自己吧。”

    不可以在这里继续住下去,她回到房间,看着窗外那棵挂满荚果的洋槐发了会儿呆,原来已经过去这么久了,然后坐起身动手收拾东西。其实也没多少可以带走的东西,除了一箱子衣服,一双鞋子,剩下的东西都不属于她。肖蒙抱着晒了一下午的被子,白色的被子松软暖和令人想起阳光的味道,以后到别的地方还有谁会给她准备。

    脸在上面蹭蹭才把它放进衣柜里。这儿的一切都是干净,整洁的。放在窗台的那盆太阳花一直开得很好,所有的东西,包括那间小小的进出的门口需要两个人背对着背的厨房都充满亲切感。

    到了约定的时间老师不在家,她取出自己卡里的钱,放下一千块,检查天然气阀门,把窗户关好,钥匙取下来从防盗门下去塞进去。肖蒙对着门上的猫眼凑过去看看,不知道以后再回来看望老师,他从里面看见是自己会不会给她开门呢?

    肖蒙拎着装了几件秋衣的包下了楼,带着今日不知明日的勇气离开。

    她只有一张带有水分的文凭,一份计算机的证书和一口慢慢流利的英语和德语。这些是她仅有的证明,也是唯一属于她的东西。

    明天在哪里,明天会怎么样,这些都还可以期待,可是她的今天却能看得再清楚不过,没有工作,没有朋友,街头还有一个穿着橙色制服年轻的环卫工人在打扫绿化带,肖蒙竟然都有些羡慕他。

    嫁给熟男的贵妇女见习生(六十四)

    路灯还亮着,肖蒙抬起头,鼻根有点酸,她吸吸气,手揣进上衣口袋里扭头走进拥挤的人潮中,渐渐的就只能看到一个朦胧的白色人影,转眼就消失在街角。

    她在一家简陋的招待所住下,同样是白色的床单被套,这里的未免过于薄凉。肖蒙裹紧了被子,懒懒的不想动弹,外面的路灯已经熄灭,能听到人声鼎沸,处在这样的情况下,反而让人有些不知身在何处的迷茫。

    在招待所整整睡了一天一夜,她才好象自寒冷中恢复了一点知觉,盯着泛黄的天花板脑中一片空白,好一阵发现她是在哪里,才一刻她还躺在家里那张温软的床上,醒过来的时候依旧只身形影。懒懒起身连被子都不想叠起,才想到招待所会有人来整理。她站在公用的水龙头前往脸上泼点冷水,然后将头埋得低低的,温热的水流顺着脸颊落到廉价的铝盆里,仿佛还能听到连绵不绝的一滴一滴溅落声,犹如谁的梦回低叹。

    “喂,你快点。”穿着夹脚塑料拖鞋的中年男子将脸盆重重放在她旁边的洗衣台上。

    肖蒙赶紧刷牙洗脸把位置让给别人,她埋着头阻隔了男人看向自己的视线。回到房里,她换身干净的衣服,跟招待所的人打声招呼便出门。

    这一回她不再把眼光放到公司职位上面,能找到份工作就好,因此除了招聘场连较远的劳务市场都去了,而且找到一个钟点小时工,负责打扫卫生。这是家比较大的服务单位,待遇比起她在公司丝毫不差,加上工作不需要跟人太多交流,肖蒙和别人先签了三个月的合同,当天就把东西搬到她租的小单间,算是暂时安定下来。

    天冷得很快,肖蒙自己在单间里简陋的厨房自己做饭,今天终于吃上了一顿热呼呼的饭菜,下午又得到另外一个客户打扫卫生,早点吃饭免得耽误了时间。她买了两件厚实的冬装,充了话费以便别人通知她到哪个地点上班。买了床和棉被钱没再剩下多少,她才有人通知就去打扫。

    那家是在高级住宅区内,主人的要求不算少,肖蒙纤细的身体罩在蓝色工作装底下,头上戴顶鸭舌帽把头发遮住。她把屋里打扫干净已经是下午四点,然后又拿着干布趴在地上把水抹干净,这样看起来才亮堂堂的。

    听到开门的声音,她抓紧工作,进来的人换了鞋走进客厅就看到趴在地上的人影,“都四点了怎么你还在?”

    嫁给熟男的贵妇女见习生(六十五)

    声音娇软却带着一丝厉气,肖蒙对这声音熟悉,打回头一看,衣着入时妆容出色的不是许爱林还能是谁。

    她加紧手头的活,不到五分钟就完成,起身也没说话,把头这么低着,许爱林四下望望又把视线投到她身上,“肖蒙,怎么会是你?”

    她抬起头,“啊,是我。”手拽拽衣角,有点无所适从。

    许爱林上上下下看看她的这身衣裳,廉价的蓝色工作装扣子都掉了一颗,她倒在旁边的意大利手工沙发里,歪着身子看着肖蒙哈哈地笑,“你这是当清洁工去拉,我就说好一阵不见你人去哪儿了。”

    接着指指她对面的沙发,笑了好一阵终于停下了声说道:“坐吧。要喝点水吗?”

    一边说着,一边站起身,到厨房端杯水出来,透明的玻璃杯装的是法国空运来的泉水,价钱不菲,而且不是有钱就能买得到。

    肖蒙当然不知道这是什么水,喝着就跟一般的桶装矿泉水差不多。她说声谢谢,没敢坐太久,自己身上有多脏她都知道,回头把这样雪白的布弄上灰。许爱林继续歪在沙发里,“别介意,你要是不急就再多坐会儿。”

    “不了,我要早点回去,晚了就没车了。”不知道为什么,许爱林越是这样表现的随意,肖蒙反而越拘谨,更不好意思继续坐,上次在蒋乔那里她见过这种沙发,应该是一块儿买的吧,她放下杯子道声谢就准备走。

    许爱林亲自帮她开门,肖蒙站在门外却没有走,“你还有事儿?”许爱林笑着问,玫瑰色的唇膏很艳丽。肖蒙也对她笑笑,“一共是一百块,谢谢。”她才跟想起似的,“对啊,还没给钱呢,你先等等啊。”

    肖蒙等在门口,许爱林拿出钱包,找了找,给了张五十的,两张二十,一张五块,剩下就一堆零钱,连一角的硬币都有。最后她还在那堆钱上面轻轻搁了张十块的,“就当给你打车的吧,千万别客气。”

    然后许爱林返回去把沙发上雪白的毯子收拾起来,跟肖蒙一起下的楼,再来就是肖蒙看见许爱林往另一个方向走,再来就是看到她把那毯子扔进垃圾桶里。

    肖蒙的脸立刻像烧着了似的,耳根红得似要滴血,羞得不知如何是好。急急忙忙走出小区门口,又混在人群里上了公车,而揣在口袋里那一堆零碎的钱就算隔着一层布都感觉有些烫人。即便发生这样的事,她也觉得是自己冒失了。

    那样的人家,那样的生活,自己应该多注意的。做好自己该做的事就好了吧。

    嫁给熟男的贵妇女见习生(六十六)

    好在许爱林给了一个差评,老板把她叫去语重心长地教导一番,诸如“你刚来做事拖拉没有关系”,但是“我们是服务性质的家政中心,尽快熟练起来,对待客人的态度要温和”,还有“你人年轻,又是外地人,不过再困难下次也别再拿客人给的钱,我们不是酒店人员,不应该拿小费”。

    老板是个戴眼镜的叔叔辈儿,拍拍她的肩膀:“年轻人好好干。我这里没什么事了,你先去找秦姐问问,让她给你重新安排客户。记住,绝对不许再有这样的事发生啊。”

    肖蒙不争不辨,她习惯性地在别人的置疑面前失语,挂着微笑,一副好脾气绵羊似温和的样子,让人对她也生不出多大的气。

    她找到客户联络员秦姐,先给对方倒了杯热水,这种办公室政治她稍微了解一点。女人端着杯子,跺着脚随手翻了翻文件,一边说:“你这孩子看起来倒挺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