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树欲静而风不止第19部分阅读(1/2)

    下的药,小心的给他敷。这次的伤跟上次不一样,这次打得狠了,皮开肉绽的,虽都是外伤没伤到筋骨,可血淋淋的看着也是难受。

    白慕之涂完了药包扎好了,温柔的笑笑,“好了,因为伤处渗着血,虽然不舒服,也只能包扎上,不渗血就可以拆了。好了,你也累了,先睡会好不好?房间里点了宁神的药草,会让你休息的好些。我现在去给你煮点粥,等会儿你醒了好有得吃。”

    刚要起身,发现自己的衣角被拉着,一抬头,就看到秦恕可怜兮兮的脸,眼眶里含着泪,要掉不掉的样子,身子一软,叹了口气,又坐回床边。轻抚着他的头,“很痛?”

    “你陪我一会儿好不好?我很累,也很想睡,可是不想你离开。要不……我睡着了你再走?”秦恕咬着唇,“我想慕之在我身边,这样我睡着了也不会怕。”

    “好。”白慕之轻轻拉着他的手,握住,“我陪着你。”

    “有慕之陪着……真好……”渐渐抵不住眼皮的沉重,秦恕唇角挂着笑,睡着了。

    白慕之一只手任秦恕握着,一只手狠掐着自己的眉心,最后终于受不住,一拳狠狠捶在墙上,双眸里都是肃然的杀气。那些人居然让他的小恕受如此重的伤!七星寨就是拼尽全力,也要让他们付出代价!

    他放在心尖上的小恕……手指抚过秦恕的脸颊,想起他说的那几句话,那几句第一次听到的想和他永远在一起的话,居然也有了落泪的冲动。

    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他白慕之活了这二十多年,更是根本不知道泪水是何物,原来,他也是可以为了一个人,想落泪……

    疼疼不够,抱抱不够,只想干脆把他揉在怀里,一辈子捂着不给别人看……

    他一直在想,他对秦恕的感情究竟是什么样子,之前觉得征服这个人肯定有趣,不只是在床上,所以一直等着,不去用强。后来觉得这个人很有意思,很合他的胃口,如果能经常在一起肯定不错。再后来发现上了床也不会失去兴致,相反的,反倒是像上了瘾似的时时都放不开,时时都想着。

    可再怎么想,他都不觉得,他们之间的牵绊,能到一种至死不渝的情爱地步。他心里其实和秦恕一样不确定,如果有了那层关系,突破了那道防线,他是否还会对他有兴趣,那兴趣能维持到几何,又是否还会想要时时处处一起。他们之间,会不会因为失去身体上的兴趣逐渐变得尴尬,变得远离。

    秦恕的那种担心害怕,他也不是没有过。

    只是他比他勇敢,有些事情,不是害怕,就可以装做不知道没发生的,不如去直接面对,求一个结果。

    他现在无比坚定,他要秦恕,一辈子!

    再玩世不恭的人,都有一颗纯真的心,虽然不明白是什么时候被那个人触动到了,可他的的确确是陷进去了。

    秦恕就是一个妖孽,勾住了他,让他思恋如狂,让他夜不安寐,想要的感觉时时刻刻都在增长,深入骨髓。他不是一般的小倌儿,可以千依百顺或媚或娇只看你的心思,他不是男宠,可以为了你使些小手段争风吃醋引你疼爱,他只是秦恕。

    他骄傲,他孤独,他害怕受伤害,他不敢去爱,他矛盾,他任性,他做任何事都依着自己的性子,但他同样的,善良,纯真,清澈如潮水。

    而他,就是爱着这样的他呵……

    原来情爱,真的会让人疯狂。他想继续把他放在掌心,放在心头,疼着宠着,不过这次,不再是像以往一样,不确定前途几何,这次,将是永远。

    可是,身边这个人,却只想把他当朋友,只因为,情人不够朋友来得长久。

    头埋在秦恕的旁边,他低声说,“小恕……我会陪着你……一辈子……很多事情,不必自己去随,把心交给我……一切我帮你担着,可好……”

    秦恕睡得很不安稳,一直都皱着眉,紧紧握着白慕之的手,时不时喉间传出两声极压抑的轻吼,看来真是吓关了。白慕之没敢离开半步,一直陪着他,在他不安时抱抱亲亲,温柔的在他耳边说话,他才慢慢安静下来。

    “白……慕之?”夜里,秦恕缓缓睁开眼睛,感觉自己趴在一个人的怀中,手还握着一只温暖的手,这种感觉,很熟悉……

    “醒了?”白慕之挑起他的下巴,轻轻吻了下,“你呀,睡着了都要乱动。知道趴着睡很不舒服,但是你背上有伤,这两天是怎么都要趴着睡的,所以只好让你睡在我胸口了。怎么样,还舒服吧?”

    秦恕有点不好意思,讪讪的收回自己的手,闷闷地说,“我饿了。”

    “等等。”白慕之一阵风的跑出去,又一阵风似的跑回来,只不过,手里多了个东西——食盒。他先把食盒里的粥取出来,放在床边的小凳上,把秦恕小心的扶起来,放在臂弯,再拿起粥,舀起一勺,吹凉,“来,啊——”

    秦恕觉得这么亲密还是很别扭,但也很舒服很享受,瞪了白慕之一眼,小口小口的吃起来。“这粥——”

    “嗯,不是我做的。你一直拉着我的手,我都走不开,就算想亲手去做,也做不了,这粥,是柳谦做的。”白慕之说话间又吹凉了一勺,“来,啊——”

    “他……”

    “他没说什么,你既不想见,便不见吧。”白慕之温柔的笑笑,“你现在,养伤要紧。”

    吃完了粥,秦恕斜着身子依在白慕之怀里,懒懒的不想动。他其实觉得这样不太好,但白慕之实在太温柔了,依在他怀里的角度刚刚好,不会趴着不舒服,也不会蹭到伤处疼得受不了,所以……就当是生病时任性好了……如果是白慕之,会原谅他的……

    突然间觉得自己有些卑鄙,就是因为知道白慕之会任他怎样都不会在意,所以如此任性的要求这要求那的?谁给他的权力?

    拽着白慕之的衣角把玩,他要求:“这两天你陪我睡,好不好?”既然已经任性无耻了,就继续吧,他实在贪恋白慕之怀里的感觉。

    “你在床上那么‘活泼’,一个人睡,我也不放心啊。再说,这是我的房间,你要是不让我跟你一起睡,难道我要去外面睡树上么?”白慕之任秦恕躺在他的胸口,一手枕在头后,一手慢慢的,来回抚着他的背。

    “司徒傲今天有些怪,我知道你不太喜欢他,以前我也处处防着他,但他这些天规矩了很多,应该不会再伤害你。如果你还是不想离他很近,等姑姑成亲赛后,你就跟我走,不要见他,有我护着你,他也不会怎么样。”

    “好。”秦恕点了点头,又想了什么,“他哪个怪法?是不是一副闷着什么事不大敢说的样子?”

    慕之亲昵的拍了下秦恕的手,“你肯定是让他误会了什么是不是?依当时的情况看,你是用了那种药?又没告诉他?嗯?”

    “嗯。”秦恕身上常年带着一种药,他说是采花贼必备。是一种强力催|情药,男女皆可用。此药一用,女的变滛荡,男的会喷精,好便宜行事。当时情况紧急,他就用在了十五身上,刚刚巧司徒傲进屋杀人,看到了他大腿上的白浊,就以为即成了事实……

    “白慕之。”

    “怎么叫的这么正式?”白慕之依旧慵慵的躺在床上,玩着秦恕的头发,“叫慕之。”

    看着窗外弯弯的月牙儿,秦恕的眸光缥缈,声音孤独又清晰,“白慕之,我之前一直抗拒,抗拒你的接近,抗拒你的碰触,可我每次每次最需要的时候,你就会在身边,我……很感激你。”

    “然后?”这话听得并不很舒服,只是感激?白慕之狭长的眼睛眯得更是像一只狐狸。

    “你一直都护着我,说喜欢我,可我知道你心里其实跟我一样,并不确信这份感觉。如果如今……”他抬头,直视白慕之,眼睛里一片清澈真诚,流光溢彩,天上的星子都比不过这份灿烂灼然,他说,“虽然现在还是对你说不出喜欢两个字,但我想和你在一起。”

    “嗯?”白慕之眼睛睁大……

    “像情人的那种。”秦恕补充。

    “你……确定?”一下子很多情绪涌动,白慕之的声音有些激动。

    “嗯。我并不确定前方会如何,但仍然想试试。我也想知道,是不是真的会有一个人,会一直喜欢我,喜欢到我所有的都能包容,喜欢到不惧别人的目光,喜欢到可以说出来,喜欢到可以一辈子。这样的生活,又温馨,我也想要。如果世间真有这样一个人,我希望是慕之。”

    “小恕……”他现在好想吻他……

    “这一次,换我吻你。”

    如水的月光中,白慕之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秦恕堵在了口中,他先是瞪大了眼睛,再是满意的阖上眼,无比幸福的承接着秦恕献出的第一个,主动的,热情的,甜蜜的,真心的吻……

    他说想和他在一起,情人的那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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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十八章

    “听说西边天阴教的暗点分舵,一夜之间,给人平了十几个,柳兄真是大手笔啊。”白慕之一出房门,就看到柳谦站在他房间外的长廊上,便微笑着斜在门框上,玩世不恭的调侃。

    “彼此彼此,听说南边的所有分舵,一夜之间化为乌有,必是你七星寨的功劳吧。”柳谦临风而立,披了一身的银色月光,更显公子超脱,温润如玉。

    走前两步,白这看到他手中的食盒,“虽然我不知道你们之间到底发生过什么,但小恕心里有你是谁都看得出来的,即是一起长大,又是曾经相信为命只有彼此,有什么结,是打不开的呢?你……”

    看了白慕之半晌,柳谦才说,“白慕之,我很羡慕你。”

    “世间之人,缘或天定,或人为。机缘往往一瞬间,稍纵即逝。我并不后悔和小恕的相依相持,那样的的感情,很珍贵。却很遗憾同是少年心性的我,没有小恕的坚强笃定。如果当初我能拉住他的手,一切便不是现在这个样子,如果我遇到他是几年后的年纪,结局也不会若此。白慕之,我羡慕你,你在对的时间,做了对的事。而我,给小恕的伤,在那个年纪的他,是致命的,就算他原谅了我,这个痕依旧还在,而我,却不知道用什么方法来弥补。”月光下的叹息,无奈,又沉重。

    “不管你怎么想小恕怎么样,我不会再让你们任何人伤害他。”白慕之看着柳谦的眼睛,“我希望希望小恕解开心中的结,但如果解了和不解一样或者比不解更难受的话,就干脆不要解,他也不需要再见你。”

    “请相信,我比任何人,都不想伤他。”柳谦目光幽暗,手抚眉心,“曾经他也是无忧无虑的年纪,被花刺破了手摔了跤都要到我怀里闹一阵,而今,他却连见都不想见我……”

    良久,他将手中的食盒放到白慕之手时,“他现在……可好?还是……不想见我们?”

    白慕之浅浅叹息一声,“他不想见别人,或许只是因为懒得说话懒得动或者其它,不想见你,是不想你看到他很狼狈的样子吧……”

    “你——”听白这的话好像有想帮他的意思,柳谦的脸上透出几分惊讶。

    “我没有想帮你的意思,只是不希望小恕再难过。”

    秦恕吃了一口粥,就再也吃不下,眼泪一个劲的往下掉,“慕之,你说我是不是错了?”

    把他的头按进怀里,一下一下的抚着他颈子,白慕之温柔的说,“小恕没有错,不想见就不见,不想吃就不吃,没有人会怪你,只要肚子不饿就好。”

    “慕之有没有觉得我变得很烦,变得很爱哭?其实……我只有见了你才哭的,他们打我时,再疼我都没哭……”

    “嗯,我知道……”

    “背上好痒,我难受……呜呜呜……好痒……难受……呜呜呜呜呜呜!”找到了一个借口,他哭丧着脸的更凶。

    这两天秦恕的伤好得很快,背上的纱布早就去了,伤处结了痂,正在愈合,当然会痒。白慕之轻笑,这样会别扭撒娇的小恕很可爱,一串轻轻的吻落在他的背上,“还痒不痒?嗯?”

    把头闷在被子里,秦恕舒服得直哼中离。无所谓饱暖思滛欲,这两天他身上舒服了,心里也舒服了,也不后怕了,脾气也上来了,会瞪人会踢人,现下背上本来就痒,他这么个亲法,更不痒才怪……

    一声轻吟溢出,秦恕丢脸的把头继续往被子埋,他又后悔了……

    说出当情人的话他不后悔,因为他确实是那么想的。只是他不明白,为何他会变得害羞……采了那么多年的花,最爱看的,就是美人眸含泪肤泛粉不胜娇羞的样子,从未想过自己也会有这样一天。

    关键是以前又不是没有做过,他一个大男人,挨鞭子甚至被强都不哼一声,现在居然又像个情窦初开的少年似的……说起来真丢人……

    “做什么呢?”被子被扒开,白慕之促狭的眼光正看着他,“想把自己给闷死?”

    “小恕害羞啦——”白慕之发现这个之后,十分欢乐的继续把他往外挖,“哇……好可爱,快来给我看看……不要躲嘛,给我看看……乖啦,给我看看……不是说当情人呢,情人哪里有不让看的……来给我看看……”

    秦恕一怒,掀了被子,大声吼。“给你看你看!看!”

    白慕之愣了一下,扑上去抱住他,头一个劲蹭着秦恕的肩膀,“小恕好可爱!怎么这么可爱呢,我的小恕……”

    “谁是你的!”秦恕一把把他推开,连前面的被子一起。

    他原来是趴在床上的,光着上身只着亵裤,一怒之下掀开被子跪坐起来,现在把被子一推开,下身当然是暴露了出来,因为刚刚背上一连串的吻抬头的某个地方,更是藏不住了……

    “原来小恕想要了呢,怪不得那么害羞……”白慕之笑得像是偷了腥的猫,再一次抱住秦恕,嘴在耳边呵气,手在他身上游走,“小恕,即是情人了,这种事自然很正常,那么……我来满足你,好不好?”

    “你摸哪里啊啊啊——”

    “小恕说这是哪里呢?嗯?”

    “滚开——”

    “不要,是小恕先想要的……”

    白慕之简直是个流氓无赖,动作下流的连勾栏里最纨绔的子弟都比不上,开始还温柔的像最体贴的情人,现在却是像最急色的色鬼,秦恕开始怀疑,是不是自己选择错了……说那些话是不是太冲动了……

    用力把白慕之推开,秦恕瞪着他,喘着粗气,“我要在上面!”

    上上下下的看了他好几遍,白慕之轻笑,“好。”

    再往前扑时又被秦恕伸过来的手挡住,他装做委屈的样子看了看自己下面,又看着秦恕,“小恕……你真忍心让你相公这样么……你好狠的心啊……呜呜呜……”

    秦恕狠狠掐了他一把,“叫你色!我是说——”将白慕之推倒在床上,他压上去,吻住他的唇,“我来——”

    “唔……轻点啦……”秦恕从来都不知道,原来白慕之的吻,也可以这么的……狂野。

    刚刚欺上他的唇,准备温柔的分享他们做为情人的第一个深吻时,白慕之突然突然一只手箍住他的腰,一只手按着他的后脑,甚至自己的头都离开了枕头,迫不及待的,撬开他的牙关,长驱直入,卷过他的舌,怎么都不够似的,吸吮辗转。

    因为太快太急了,不知道谁的牙齿碰到了谁的舌,谁的唇撞到了谁的牙,有些痛,微微的血腥味和着亮亮的银丝一起滑过,静静的月光下,说不出的滛磨魅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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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七十九

    “你咬到我了……”

    “没关系,你可以咬回来……”

    “唔……轻点……轻点……我叫你轻点!”

    “小恕,我想要你……嗯……”

    很久以前,秦恕就有一个梦,他想要他喜欢的人,可以站在阳光底下,说喜欢他,可以牵着他的手,不顾旁人的目光,一直走到天荒地老。

    想象着两个人坐在湖边的草地上,看日出东方,看碧空如洗,看夕阳照晚,看半江瑟瑟。斗转星移,四季交迭,日日夜夜,只要身边伴着的是这个人,就可以这样快乐到老。

    他十分向往着会有这样一天,两个须发皆白的老头子,相伴着坐在草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