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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30章 秦淮河上的画舫(1/2)

    第030章  秦淮河上的画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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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030章秦淮河上的画舫

    “秦淮河”的一条画舫上,那后舱里一张纱帐玉钩丝被,幽香醉人的锦榻上睡着个人。他面向里地躺着,前舱,传来了阵阵咒骂,那咒骂声,娇滴滴,软绵绵,煞是好听。

    “死鬼,你就知道饿了困了到我这几来饱吃一顿睡死觉,真正求着你的时候,你却像个该杀千刀的木头人儿一般!”

    那人显然没睡着,他朗笑说道:“那有什幺办法,这是孽缘,谁叫你前世欠了我的?”

    那娇滴滴,软绵绵的话声嗔切道:“见你的大头鬼,谁前辈子欠了你的?”

    那人笑道:“你呀,要不然你为什么心甘情愿地供我吃喝”后舱门儿倏然而开,进来个脂粉未施,乌云蓬散,衣衫未扣,露出半截兜肚的粉头。

    若在那纸醉金迷,灯红酒禄夜,她浓妆艳抹一番,加上她那套对付狎客的手法,或能令人意乱情迷,心猿意马。

    可是如今那张焦黄的脸,失色的唇,再加上那横眉竖眼的模样儿,虽然衣衫半解,微露,却仍然能吓得人退上几好尺。

    那粉头是一股怒容进来的,可是她一见床上那颀长背影,便似着了魔,怒容倏敛,眉目生春,咬着下唇,丢了那只牛角梳子,一声颤呼:“冤家”张开扮臂便向床上扑去,有点像只饿虎。

    床上那人身手异常之骄健,翻身坐起,她扑了个空,那是云中岳,他皱着眉说道:“光天化日大白天里,你想干什么?”

    那粉头回过身来又瞪了杏眼:“我想吃了你”

    “卟哧”一笑,扬了眉,眯了眼,向云中岳慢慢偎去。

    云中岳笑道:“船后还有个摇船的,你也不怕人笑话,让我安安稳稳睡一会儿行么,我晚上还有事儿!”

    一片热情被浇了一盆冷水,那粉头又竖了眉,伸出那涂着蔻丹,颇称的指头一指,嗔骂道:“死鬼,白天你说光天化日,晚上你又夜夜有事儿,什么时候你才能闲着在船上多待一会儿。”

    云中岳摇头笑道:“恐怕永远没这时候,天生的劳碌命,有什幺办法?”

    那粉头哪里甘心,玉臂一圈,牢牢地搂住了云中岳,粉颈一伸,只闻“啵”地一声,香唇已然重重印在了云中岳的脸上。

    云中岳伸手想把她推开,哪知手伸出去,却正抵在了她的之上,柔软而有弹性,他心中不由得一荡。

    粉头吃吃一笑,抓住他的手,牢牢地按在了自己的上,还帮助着他揉动。

    云中岳心神大动,呼吸瞬间变得粗重起来。

    粉头双眼一闭,香唇早已印上了他厚实的唇,一条兰舌伸入他的口中,灵巧无比地调逗着。

    云中岳暗叫不好,今天只怕真个要裁在这个粉头手中,还没等他反应过来,那粉红身子向后一仰,反手一拉,天啊——上身所有的障碍物全然褪去,雪白的在他眼睛颤动着,似乎在召唤着他的抚慰。

    粉头见他只顾着看,却没有行动,轻轻叫了一声“冤家”,突然附身过来,跪起身子,双臂又将他的头抱住,抱在自家的上,云中岳整个脸儿全埋入了她的之间。

    他顿感到一阵的眩晕,那柔滑的玉肤,幽幽的女人香,令他的身子急剧地起了反应,他正待一把推倒粉头,将她压在床上,便在此时,

    舫外水声响动,似是有一艘画舫擦舷轻摇,随听一个粗粗话声叫道:“大爷我今天没心情,‘金陵温家堡’让人宰的只剩了两个。”

    云中岳双眉一桃,霍地站起。

    “温家堡姑娘哭得死去活来,温总管也在到处找人张罗丧事,大伙儿平日都受过温大爷的周济,我能不管么?”

    云中岳双眉之中突然闪过两道比电还亮的寒芒,冷冷一笑,道:“看来这觉我也睡不成了”那粉头心有不甘还待缠,张臂欲搂,云中岳早将她推开,闪身出了后舱。

    背后,传来了那扮头震天价咒骂声

    一艘画舫靠了岸,由画舫上跃下个黑衣大汉,他下了地,迈步刚走,只见前面一株垂柳后转出一人拦住了去路,问道:

    “铁牛,哪儿去?”

    那黑衣大汉闻声投注,道:“是你呀。老云,我上温家堡去!”

    那人正是云中岳,道:“我也跟你去一趟,你说的好,大伙儿平日都受过人家的照顾,人家一旦有了事儿,咱们不能不管!”

    那黑衣大汉一怔,道:“怎么,刚才你在小翠红船上?”

    云中岳点了点,道:“只听你说了那么一句,可不清楚详情!”

    那黑衣大汉一偏头,道:“走,老云,咱们边走边谈!”

    云中岳答应了一声,迈步跟黑衣大汉走个并肩。走了两步,那黑衣大汉开口说道:“你听说了么?温家堡的仇家找上了门儿?”

    云中岳道:“我听秦六哥说了,温家堡的姑娘不知听谁说我会武,还到赌场里跪在地上求我帮忙,你想,铁牛,这个忙我哪儿帮得上,别说我不会武,就是会武,也比不上他温家堡武林世家中的任何一个呀。还有,你说怪不?刚才我在赌场里凭那作骗的手法唬走了四个江湖窖,谁知温家堡姑娘又来了,硬说那就是他们的仇家,而且跪在地上直谢恩,真叫我哭笑不得”

    那黑衣大汉道:“还说呢,你老云这一下可真是隔墙吹喇叭,名声在外了,老云,难道说你真不会武?”

    云中岳皱眉说道:“唉,铁牛,别人不知道,难道你也不知道我?我在这‘秦淮河’,‘夫子庙’一带混多久了?整天受那贱女人的气,我要是会武,早到外面闯去了,还会待在这倒霉地方?”

    那黑衣大汉点头说道:“也说得是,不过,人家可说你是隐名埋姓的大侠客呀!”

    云中岳瞪眼问道:“谁说的?”

    那黑衣大汉摇头说道:“不知道,一传十,十传百,人家都这么说!”

    云中岳苦笑说道:“这是从哪儿说起?要隐名埋姓,大可找个深山大泽清静地方,我干什么跑到这说不出口的鬼地方来!”

    那黑衣大汉道:“不管怎么说,你老云如今是出了名了”

    云中岳摇头说道:“不谈了,铁牛,温家堡的事儿到底是”

    那黑衣大汉道:“我也不大清楚,只听说温姑娘跟温总管自赌场回去后,看见温大爷老夫妇俩跟一家大小几十口,全躺在血泊里!”

    云中岳眉梢儿微挑,道:“铁牛,你可听说是谁干的?”

    那黑衣大汉愤愤说道:“除了那找上门的仇家,还会有谁?还好温姑娘跟温总管出来了,要不然一个也留不下,温家堡非断根不可,不过,听说他的五位爷爷和她的娘亲温仪失了踪,也不知是被敌人掳去了还是逃走了,老天爷不长眼,让他们遭此横祸,那些直娘贼心狠手辣,也太毒了些,就算是老一辈的跟他们有仇,那小一辈的难道说也阻他们有仇,竟然是杀的一个不剩,我铁牛只恨没有一身好事领,要不然哪,他娘的,我非剥他们的皮不可!”

    云中岳摇头说道:“铁牛,不会武最好,江湖上的事儿沾不得,动不动主是白刀子进,红刀子出,报起仇来也斩草除根,一个不留!”说话间,二人已到了北大街,只见那温家堡宏伟,气派的大门口围满了人却静得一点声息也没有。

    大门口那高高的石阶上,还站着两个带刀的捕快衙役,想必这祸事已然惊动了官府,果然不错,他两个距温家堡大门还有十多丈的时候,由温家堡大门内走出了个官儿,坐上停在大门口的软轿带着衙役们走了,送他出来的总管“铁面煞神”温子华。温子华送走了那位官儿,目不他视地便要转身进门。

    铁牛忙扬手唤道:“温爷,铁牛跟老云来了!”温子华闻声投注,猛然一喜,急步抢下石阶。

    适时,铁牛已然排开人群,跟云中岳到了石阶前,那上百道目光及低低的几句:“大侠客来了!”令得云中岳直皱眉。

    见了云中岳温子华刚叫了声:“云爷”

    望着那满脸泪痕,双目赤红的温子华,云中岳忙道:“温总管,我听说了,所以赶来看看,可不可以里面谈谈去!”温子华连忙往里让客。

    进了大门,只见满地是水,水里还带着血丝,本该横七竖八的尸体俱已不见。云中岳皱着眉道:“温总管,我说我骗的那四个不是尊府的仇家”

    温子华摇头说道:“云爷,那四个正是温家堡仇家所派来的,温家堡的仇家是武林中的大魔头‘金蛇郎君’夏雪宜,可是他本人已死多年,那四个则是他座下四待,武林人称书妖、琴魔、赌鬼,酒怪!”

    云中岳瞠目说道:“我听说武林人物轻死重一诺,一言既出,如山似鼎,那四个当着我的面毁了招牌,而且亲口答应即刻离开‘金陵’,有我在‘金陵’一天,他们绝不再来的,怎会”

    温子华道:“云爷,到目前为止,温子华还不知道是谁下的毒手!”

    云中岳道:“怎么,温总管,不是那四个?”

    温子华摇头说道:“难说,夏雪宜此人虽然凶狠毒辣恶名震寰宇,但是他生性高傲,绝不食言,由此看来,那座下四侍该不会不遵诺言,还有,温家堡前天接获‘金蛇郎君’的索命令符,那该在今天夜晚动手,所以那座下四侍也绝不会提前动手”

    云中岳道:“那么温总管以为会是谁?”

    温子华摇头说道:“温家堡并没有跟第二个结过梁子,树过仇”

    云中岳道:“温总管,武林中有些事不必仇恨!”

    温子华道:“所以我说很难说”说话间已到了大厅之前,温子华不再说话,神情悲惨而又愤慨地举手肃客,领着二人登上石阶。

    大厅内,阴风惨惨,一片悲惨,铁牛平素以胆大闻名“秦淮河”,“夫子庙”一带,但是他一进大厅,却禁不住的机伶寒颤,倒抽冷气,头皮发炸地退了好几步,而,云中岳仅是皱了皱眉,挑了挑眉梢儿。

    温家堡这座大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