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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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去辩解或是抗辩,又或与辅臣们讨论,其实都没有太大的意义。基本上当宣帝提出这个问题的时候,就是已经对太子生了疑心,甚至起了更进一步的意思。

    只不过太子,就如同皇后一样,并不是一个可以真的按着帝王一时的心绪起伏或者喜好,随意轻言废立。无论现在有多少说法是虚虚实实地扣在太子头上,只要没有铁证如山,宣帝也不能随意要更多储君之位。

    那么在这样的情况下,百官与宗亲公卿们,应当何去何从?年轻的太子又当如何回应?

    一时间,大殿之中也再度寂静下来,所有人都在战兢中见证着这场风暴。

    “臣,遵旨。”太子居然并没有犹豫,上前一步,恭敬躬身,“但臣亦有奏。先前陛下已有明旨,令吴王年后就藩。臣请求陛下不要收回成命,仍旧令吴王于上元之后,前往泉州封地。臣亦会遵旨前往西北巡查,以安君心,以安国本。臣去岁请旨前往西北之时,已有马革裹尸,报效君父之心。今蒙君父错爱,加以青宫之位,臣虽惶恐,却不敢忘保国之本。只是京中如此变故频频,臣以为吴王,并长春宫,皆不能脱离干系。昭阳殿,亦有诸多不当。但,皇后娘娘为陛下发妻,四皇子赵王为陛下嫡子,倘若臣在西北殉国,还有赵王辅佐陛下,臣虽死无憾。”

    “准奏。”宣帝的回应也并不慢,显然是已然思虑过了的。而这轻飘飘的两个字,也成为了最沉重的晨钟暮鼓,重重砸在了在场群臣、以及天下之人的耳中心上,给天旭十五年的腊月年下,蒙上了极大的不安阴影。

    这并不是因为登上储位其实只有数月的太子就已经如何赢得人心,而是宣帝所显示出的姿态实在令人恐惧,在频频的变故之后,在中风的挣扎之中,宣帝的剧变简直像是脱胎换骨,好像一夜间就抛开了所有的优柔寡断,也同时切断了所有的宽仁温厚。

    此刻的宣帝,更似一个多疑而残暴的君主,虽然暂时还没有发出任何追责前事的杀头旨意,但这轻飘飘的一句西北局势,俨然就是要太子前往殉国,好另行更动储位,这样的变化如何能叫人不心惊不恐惧?

    在带着这样的战战兢兢,以及其他的不安思虑,整个京城的年下都是一片萧索,甚至连张灯结彩的人家也没有几户,直到腊月十五,听闻此事的宣帝在朝堂上直接问询,为何民间不喜庆,臣子的家中也不欢庆,难道是觉得先前朕的中风就是一定会龙驭上宾,你们连提前服丧的心都有了吗?

    此言之荒谬,以及严重,让文武百官登时便跪了一地,最后还是辅臣们硬着头皮表示皇上多虑,今年冬寒风大,民间大约只是张灯晚些。官员们不敢铺张,也是心知君父龙体有恙,亦兼三殿下新丧,略沉几日,想来到年下便好了。

    所幸宣帝并没有继续再多发作什么,但臣子们以及商户百姓们却都越发惊恐,同样的也在惊恐之中行动迅速,虽然心中没有喜气,脸上也没多少笑容,京城之中的披红挂彩,灯火装饰,还是都很快强行补出了不少,看上去似乎也像是将要过年的样子了。

    然而事实上,此刻在街道间往来搜检的兵士,以及加调驻防的军伍在京城之中往来穿梭的兵甲声音,其实才是京城此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