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底帕斯之镜(原名:再世情仇)第15部分阅读(1/2)
说些什么?这这种话可不能乱讲」
我把心一横,拉开妈妈的手,鼓起勇气凝视着爸爸,大声说:「你有什么资
格指责我和妈妈?你一天到晚就知道喝酒、应酬,把我们孤零零的拋弃在家里,
你有尽过父亲的责任吗?你有考虑过妈妈的空虚寂寞吗?她才是个三十八岁的女
人啊,可这半年跟守活寡有什么区别?」
听我说出了如此忤逆的话,妈妈又焦急又害怕,不住的哀求我闭嘴。爸爸气
的脸色铁青,牙齿咬的咯咯直响,指节都捏的发了白。但我却豁了出去,虽然嗓
音抖的厉害,但还是强迫自己说下去:「爸爸你既然胜任不了丈夫的角色
,就让我这个儿子来代替你吧妈妈跟着,一定比跟着你幸福多了!你难道
没瞧见,她刚才被我弄的多么舒爽么」
「小兔崽子,你你反了」爸爸暴跳如雷,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似乎随时都会像恶狼般扑上来。我如临大敌,摆出了一副拚命的架势,决意要
保护妈妈不再挨打。不料爸爸忽然一转身,竟摇摇晃晃的冲了出去,把我们撂在
了房间里。
「怎么回事?」我愕然不解,但也没多想,拾起妈妈的睡袍替她披在赤裸的
胴体上,然后又自己穿好了衣裤,茫然的走出了卧室。
妈妈跟在我身后,满面泪痕的低声说:「唉!孩子,你你惹祸
了」我强自镇定的安慰她:「怕什么?那些话,其实我早就想对他说
了」话音未落,脚步声急骤的响起,爸爸大步冲进了客厅,手里握着把寒
光闪闪的尖刀,怒喝道:「小杂碎,你给我过来」我的脑袋轰的一响,冷
汗从毛孔里沁出,盯着亮的晃眼的刀锋,心里隐隐的感到后悔--爸爸今晚明显
的喝多了,刚才或许不应该过分激怒这样一个有醉意的人
就在这时,妈妈突然扑上去抱住爸爸的腰,惶声喊道:「小兵,快跑呀!
快」我倏地惊醒,不等妈妈再喊第二声,撒腿就从爸爸的身边跑过。刚拉
开大门,就瞥见他甩脱了妈妈的束缚,怒吼着追了上来。
我头皮发麻,再也不敢迟疑,飞一样的顺着楼梯向下逃去。一路上耳边不断
的响起爸爸的嘶吼声,脖子上的寒毛直竖,似乎那危险的利器随时都有可能及身。心惊胆战之下,我在黑乎乎的楼道里摔了好几交,简直是连滚带爬、狼狈万状。
好不容易逃到了楼下的场地上,我一眼望见有个保安正在不远处巡逻,立刻
像遇到了救星般朝他冲了过去,嘴里大声疾呼:「救命呀救命」那
保安循声转过身,迎面走上几步,问道:「什么事?」
「我爸爸他他要杀我」我上气不接下气的说,回头一看
,爸爸已经来到了我身后,血红的眼睛里满是杀气,手中的刀子森寒的发着光。
保安也吃了一惊,忙从腰间拔出警棍,喊道:「把刀放下,有话好好说!」
「你滚开!」爸爸势如疯虎的挥舞着尖刀,那样子就像个正在发作的
精神病患者。保安的警棍还没点到他身上,自己的裆部就挨了重重的一脚,被踢
的飞出去老远,半天都爬不起来。
「老子宰了你兔崽子老子要宰了你」爸爸连看都不看对
方一眼,立刻就向我逼了过来。他似乎愤怒的失去了理智,脸上的肌肉可怕的扭
曲着,以往的温文尔雅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野兽般的狰狞!我吓的魂不附
体,浑身瑟瑟的发着抖,一颗心几乎要跳出了胸腔。想喊,嗓子里却偏偏喊不出
声;想逃,后面却偏偏是个无路可走的死角!还没退上几步,我的背就贴到了墙
壁上。
「呀--」霹雳般的喊声响起,爸爸半秒钟都没有犹豫,手起刀落的朝我砍
来。雪亮的刀锋反射着月光,一下子就劈到了近在咫尺的距离。这一刻,我是如
此真实的感受到了死亡的气息,一股求生的本能蓦地涌上,
我几乎是下意识的向右躲闪,伸手推向前方
「哧」的一声,左肩上传来冰冷的凉意,一串血珠子溅了出来!与此同时,
我的双手已抓住了爸爸的右腕,随即牢牢的握住了,暂时的阻住了他的第二波进
攻。
父子俩在墙边撕打着,踢腾着,竭尽全力的互相搏斗。我知道只要爸爸持刀
的右手一获自由,自己的小命马上就会报销,因此不管他怎样打我、踢我,都咬
牙苦苦坚持着,无论如何也不肯放手,企图把刀子从他手里夺下来就在这
时,妈妈的身影出现在视线中。她衣襟不整、披头散发的朝我们奔来,满脸惊惶
的尖叫:「不要老公你不要千万不要」
她跌跌撞撞的赶到了我们身边,大声哭泣着,一边拉搡着爸爸的臂膀,一边
哀求他住手。但是气昏了头的爸爸哪里会听她的,一巴掌把她打倒在地,继续和
我展开殊死纠缠
随着时间的推移,我的眼睛开始发花了,感觉到肩膀上火辣辣的疼痛,力气
也渐渐的支持不住了,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明晃晃的刀尖,一点一点的逼近我的
脖子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妈妈突然合身扑上,抱住爸爸的大腿狠狠的咬了一口。他痛的大叫一声,手上的力道一松,冰冷的刀锋猛然倒转了回去,倏地扎进了
他的胸膛!
这一刀扎的是那样深,整个刀锋全部没入了爸爸的身体,只剩下刀柄露在外
面。我甚至能清晰的感觉到,这一刀正刺在爸爸心脏最脆弱的地方,把他的肺腑
都已刺破!
时间彷佛在剎那间停顿了,爸爸慢慢的低下头,望着他胸膛上的刀柄,露出
不能置信的骇然神色。妈妈也在望着他,嘴唇剧烈的哆嗦着,俏脸如同死灰一样
的惨白
我无力的松开手,一屁股坐倒在地上,脑海中忽然展现出了一个似曾相识的
画面--在那个充满诡异、充满邪恶的梦境里,出现的那一幕血淋淋的画面!所
不同的是,梦境里的角色恰好颠倒了。那柄杀死我的尖刀,现在却插进了爸爸的
胸膛!
--难道,这世上真的存在「报应」?冥冥之中真的有某种神秘的力量,在
主宰着人世间的恩恩怨怨、因果循环?
「你们杀了我你们这对狗男女合谋杀了我」随着断断续续的说话声,鲜血不断的从爸爸的口鼻中溢出,他晃荡了两下,身
躯像失去了脊梁骨般颓然跌倒。
妈妈的身体颤抖着,似乎想上前去搀扶爸爸,但是脚步还未迈出,她的娇躯
忽然一软,不堪负荷的晕了过去。
我呆呆的站在原地,不晓得站了多久,直到那个保安一瘸一拐的来到旁边,
才略略清醒了些。他看到眼前的惨剧,「啊」的惊呼了一声,颤声说:
「我我去叫救护车还有报警」说完就转过身,快步朝
他值班的办公室跑去。
我定了定神,望着血泊里微微悸动的爸爸。他已是气若游丝了,奄奄一息的
躺在黑暗的夜空下,创口不住的涌出鲜血,看上去是那样的悲惨、凄凉,令人不
忍卒睹。
但奇怪的是,看着这个养育了自己十七年的亲人即将死亡,我心里竟没有半
点的悲伤,有的只是「大仇得报」的满腔快意
「爸爸,这是我最后一次叫你爸爸了!」我走上两步,恶毒的说,「在你临
死之前,我想告诉你一个秘密你知不知道,我除了是你亲生儿子外,还有
一个身份是什么?
他没有回答,只是大口大口的喘着气。看来死神已经一步步的逼近了他,准
备将他的灵魂带走
我冷冷的说:「1984年的5月8号,有一个男人丧命在你手中,死亡的
经过和今晚如出一辙你大概不会忘记,这个男人是谁吧?」
他的躯体陡然震动,目中射出惊骇不信的光芒。几秒钟后,他像是突然明白
了什么,恍然大悟的点了下头,面上浮现出自嘲讥诮的表情,嘴角泛起一丝惨笑。
「没错,我的前世就是智彬」我一字一句的说,「就是那个惨死在你
刀下,未婚妻子被你霸占了十八年的智彬!当年我就说过,来世总有一天要找你
算帐的老天果然有眼,让我投胎成为你的儿子,用这种独特的方式报了仇!」
说着,我神经质般咯咯笑着,拉过昏迷中的妈妈,伸掌抚摸着她睡衣下一丝
不挂的胴体,狞笑着说:「告诉你,属于我的女人,终究会回到我的怀抱!上辈
子我虽然得不到她,可是这辈子她却注定归我所有,永远也离不开我的鸡芭」
听了这话,爸爸的双眼中如同要喷出火来,恶狠狠的望着我,在地上奋力的
挣扎着,喉咙里发出野兽般的荷荷怪声。我看在眼里,突然莫名的兴奋起来,一
把撩高睡衣,将妈妈的双腿向两边大大的分开,把她那花蕾般的阴沪完全暴露了
出来,对正爸爸的视线!
「嘿,我要让你也尝一尝,自己濒临断气的瞬间,最心爱的女人却被仇人占
有的那种痛苦你给我睁大眼睛,仔细瞧着吧!哈哈哈」我几乎有些
歇斯底里了,多年来积蓄的嫉妒和冤仇,都在这一刻都得到了彻底的发泄。狂笑
声中,我曲起食中二指,一下子捅进了妈妈的蜜|岤,模仿着rou棒抽锸的动作在肉
洞里进进出出。
「看看妈妈被我弄的多爽瞧,马蚤|岤还会自己收缩哇哇,
夹的好紧把我的手指都快夹断了」
我一边尽情的嘲弄着,一边加快了手上的动作。昏迷中的妈妈彷佛也有了感
应,嘴里逐渐的发出低低的呻吟,雪白的屁股无意识的扭动着、迎合着我的手指
,肉洞里很快变的无比潮湿
当一股股灼热的滛汁,泛滥的从指缝间喷洒出来时,爸爸突然狂吼一声,像
是回光返照般奇迹似的半撑起身子,嘶哑着嗓子凄厉的叫道:「你们你们
一定会有报应的!」
这句话说完,他的身体就颓然软倒了,脑袋无力的歪向旁边,咽下了最后一
口气!
我蹲低身子,仔细查看他的遗容。这才发现他的双眼瞪的大大的,竟是死不
瞑目!那死鱼般的灰色瞳仁里,带着种深入骨髓的愤恨、不甘、凶狠和怨毒,仿
佛把所有仇恨都融入了临死前的这一瞥中!
我内心一寒,转过脸不敢再看,默然的仰望惨淡凄迷的月色,就在这黑暗之
中静静的站着,静静的等待笛声鸣响的警车来临
就像我预料中的那样,警方对这起命案的调查,仅仅持续了几天就结束了。
我和妈妈都被认定是「正当防卫」,予以无罪释放。也难怪,一切的证据都对我
太有利了--凶器是爸爸自己拎出来的,上面没有我的指纹;而且那个保安也一
力证明,当时是爸爸挥刀追杀手无寸铁的我,还把他给打伤了这些都使警
方相信,这起案件的发生,的确是个「悲惨的意外」。
惟一让警方有些诧异的是,看上去斯文体面的爸爸,为什么会莫名其妙的凶
性大发,连自己的亲生儿子都不放过。对此,我装出悲伤的样子,愧疚万分的解
释说,由于近来我的考试成绩太差了,那天晚上又没上没下的和他顶嘴,把他给
激怒了,以至于酿成了这样一场悲剧
这些话我虽然说的涕泪交流、娓娓动听,可心里却十分的紧张。如果警方发
现了案件背后的内情,竟是由于母子乱囵才使爸爸失去理智的,那么我和妈妈就
算可以逃过法律的制裁,也将面临一场道德与舆论上的灾难,弄不好终身都无法
抬起头来做人了。
好在那些员警并没有起疑,他们通过调查后发现,爸爸那天下午正式向公司
提出了辞呈,跟着拉了几个同事到酒吧喝酒。当他回到家的时候,其实已经处于
半醉的状态了。因此他们认为,是酒精这个罪魁祸首使爸爸的自制力大大的下降
了,令一件本来是鸡毛蒜皮的小事全面失控,演变成了惨绝人寰的流血事
件
听到警方作出这样的结论,我松了一口气,终于放下了心中的一块大石。这
个案件的真相,将永远埋藏在我和妈妈的内心深处,成为一个没有任何外人知道
的秘密!
不过,令我始料非及的是,这个案子尽管了结了,但是关于它的消息却不胫
而走,成为街头巷尾里议论纷纷的话题。几乎是在一夜之间,我和妈妈就成了这
附近的名人,每天出门的时候,都能感觉到周围的人在或明或暗的对我们指指点
点。
更糟糕的是,这件事在我的学校里也传开了。无论是老师还是同学,看着我
的眼神都变的有些古怪。原本和我比较要好的几个朋友,也日渐的疏远了和我的
关系,低年级的同学甚至远远的避着我走我很快的尝到了完全孤立的滋
味
至于妈妈,她的情况也相当不妙。爸爸的死就像一个挥之不去的噩梦般,给
她带来了巨大的精神打击。连续许多天,她都愀然不乐的蹙着眉头,坐在卧室里
默默的发怔,眼眶里饱含着泪水。那副伤心欲绝、娇弱无依的样子,令人油然兴
起把她搂到怀里好好怜惜的念头。直到过了大半个月,妈妈才从悲痛懊悔的阴影
中走出。从外表上看,她比过去清减了不少,脸色略带苍白,容颜也有些憔悴。
然而这不但无损于她的美丽,反而使她看上去更加具有吸引力,充满了一种楚楚
可怜的动人韵味。
但是当妈妈到单位上班后,遇到的麻烦却一点都不比我少。不管走到哪里,
都会碰到同事拉住她问长问短。有些人固然是出于同情,真心诚意的想安慰她,
但也有一部分人--特别是那些平时嫉妒妈妈才干和姿色的女同事--明显的露
出幸灾乐祸的表情,站在一边窃窃私语,冷言冷语的嘲讽着她这一切都把
妈妈搞的焦头烂额、苦不堪言,但又没有办法阻止就在我们母子俩都被弄
的一筹莫展、几乎快要崩溃的时候,有天上午,我们的命运突然出现了转机!
那是个星期六的早晨,有个身材微胖、文质彬彬的外国男人,在随行翻译的
陪同下来到了家里。一见面就自我介绍说,他是纽约一家律师事务所的职员,找
我们是要商谈关于一笔遗产继承的事。
「遗产?」我和妈妈对视了一眼,同时想起了爸爸曾经说过,住在纽约的志
叔临去世前立下遗嘱,要把所有的财产赠送给他。只是前几天遭遇变故,竟把这
事给忘记了!
「是的,大约有折合两千万美金的动产和不动产,原来是遗留给您先生的!」外国男人耸耸肩说,「没想到他竟然去世了,真令人遗憾现在,只能由
作
为亲属的你们,来继承这样一笔财富了」我的目光一下子亮了,激动
的手足无措钱,有了这笔数额巨大的钱,我就可以带着妈妈一起远走高飞
,躲开这群无聊透顶的人了
「这几份档的中译本,请你们逐条的仔细阅读,敝事务所将提供最全
面的服务」
我打断他的话,大声说:「如果我委托贵事务所办理移民,价钱方面好商量
,你们可以在最短的时间内办到吗?」外国男人楞了楞,白净的面皮上浮现出笑
容,殷勤的说:「我们愿意效劳!」
太阳快要下山了,天边横挂着几道绚丽的晚霞。落日的余辉斜照着这条寂静
的乡间小路、这栋充满异国风情的古堡型别墅,把所有的景物都抹上一层淡淡的
金色。
「吱--」的一声,簇新的宝马车在别墅门口停下。我在两个膀大腰圆的保
镖护卫下,踌躇满志的下了车子,昂首走进两扇刚刚打开的大铁门。穿过修剪的
极整齐的草坪,我来到了富丽堂皇的别墅大厅。十来个清一色仆役打扮的佣人围
上来,一边谦卑的向我问好,一边殷勤的替我宽衣脱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