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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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是热的,快喝了吧。”他对她的话置若罔闻,自顾自地说着自己的话。

    姜姜气急攻心,一下子挥开碗。

    哐当!

    黏糊糊的白粥淌到他手背上,热气缭绕开。姜姜瞧见他起红的手背,方才那累积起来的愤怒和不耐烦霎时偃旗鼓息。

    姜沉璟眼里滑过微末的怒意,稍纵即逝,转眼消失不见。他平静地用帕子揩掉手背上的粥,而后吩咐年嫂再端一碗来。

    “滚出去!”姜姜钻进被子里蒙住脑袋。

    姜沉璟握拳,凝视着她的背良久。

    脚步声消失在门外。

    姜姜从冰凉的被窝里探出脖子。她攥着被角,眼泪滴滴答答落到枕头上。

    天黑了又亮,亮了又黑,不知反复了多少次。

    姜沉璟打开姜姜的房间,半蹲到她床前。昏暗的光线映着她的面容,她瘦了许多,纤薄地像一张纸片。唇边也褪去了以往鲜艳的颜色,干裂白枯,没有光泽。

    密密麻麻的钝痛渡到身体每一处,几乎让他快要窒息的疼如被放大镜放大,加倍地疼了起来。他伸手,抚摸她的面颊,指腹下确实一阵灼热滚烫。

    他悚然一惊,迅即开灯。

    明亮的灯光下,姜姜的脸上滚烫,泛着不正常的红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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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先生,您去休息,我来守吧。”年嫂拽着围裙,对姜沉璟道。

    姜沉璟坐在床边,手握着姜姜有些发凉的手。姜姜昏迷着,手背上扎着针输着液。

    “你出去吧。”他的视线紧附在床上的人身上。

    “先生……”年嫂欲言又止。

    先生清减了许多,眉间的褶皱里掺进浓浓的疲倦和苍颓,一向直挺如青松的背脊向下斜着,仿佛被巨物压着挺不直一般。

    唉。她不禁暗自长叹。姜姜受了凉,已经昏迷了两天,这两天先生每天守着她守到天亮,然后又去公司,下午又从公司回来接着守。她看着都心疼,别姜姜病好了,先生又给倒下去了。

    “把门关好。”姜沉璟见年嫂还没走,他看了她一眼。

    年嫂赶忙走开。

    姜沉璟探了下姜姜的额心。烧已经退了,温度偏凉。他给她掖好被子,严严实实地捂着她的身体,刚放开被子,触不及防对上她猝然睁开的眼眸。

    他起先怔了怔,旋即急道:“你醒了!”他的嗓音里伏着几分急切与欣喜。

    姜姜虚着半个眼帘,抬眸依稀看见了旁边的输液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