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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章   醉雨轩女老板

    「为什麽?」秋月没有先变脸反而先问原因。他知她在客栈裹过的好,两年的时间她没有任何逃跑或出门的心思,为何选在两年後的今日对他这麽说?

    「两年的时间的确是消磨人意志的好方法,」花落撇头又重新看向窗外,「我也知你是为了我才同意进宫,但我更晓得,」她又转回视线看向执著注视自己的秋月,「你是为了监视我。」

    秋月抿紧下唇不语,用眼神示意她继续说,她想笑却感觉唇角的僵硬。

    「禾梅姊那麽大费周章的叫你带我出来,一方面是希望你与我都留著命,另一方面,八成是不希望我再见季怜春,我想你也看出来了,季怜春没与我一起时他过的多麽风光,可一遇到我就落到抄家、不知所踪的地步,想想我对他来说该是个扫把星吧!」

    「不准你这麽说!我带你过来纯粹只想重新一段生活,只属於我与你的生活,你为何不把我进宫当做是份工作呢?等你及笄了,我就──」唇上多了一根手指,花落对他摇头。

    「我清楚自己对你不会有爱情存在,我说过了,在我眼裹,你只是弟弟的存在。」

    秋月仅管留恋她指尖的触感却还是拉下来握在手裹,「花落,我比你大。」他不懂花落一个小丫头为何老是摆出一副大人样?甚至把他这个一看就晓得比她大的男人当做弟弟。

    「跟季怜春比,你的确看起来很小。」

    秋月被逼得火气都窜上来,他气得站起身走来走去,嘴巴忍不住奚落起来,「季怜春季怜春!你的眼裹都只有他,他都已经不知所踪了,你还想著他做什麽?他有什麽好?早年他就太狂傲自以为是,什麽人都不放在心上,现在倒好,他难得放在心上的人却必须由别人照顾,他如果心中有你怎可能不知收敛不知提前作准备?」秋月气得差不多停下望向她,「他狂妄的以为自己可以让皇室的人低头,这就是他被抄家还被通缉的主因!」

    听见季怜春被通缉花落却没任何反应,她想,她应该要有反应才对,譬如说惊慌的捉著秋月的衣领问情况;譬如说,表现出她很担心的态度,可她什麽都没做。有时候她真觉得自己实在太过冷静了一些,前辈子她浑浑噩噩过完半辈子,难道现在的她还要继续这样?

    「你说话。」秋月又重新来到陶花落面前逼她面对自己,语气中的漠然少於眼中的著急。

    被迫见他的花落只能在心裹叹气。「秋月,如果换作是你,自己欲保护的人被自己信任的人照顾,而那个被信任的人还心仪欲保护的人,难道你不会觉得这算得上安心的一种?」

    秋月双手分别撑在花落身侧,脸庞微低直直地朝她靠近,当他们的距离都能感受彼此的气息时才停下,「安心?如果是我一点也不安心,我怕自己信任的人夺了她的心。你现在是在告诉我,季怜春在这两年来对你不闻不问仅是因为安心?还是在告诉我,季怜春根本不把我放在心上所以可以安心?」愈说,他眼中的冷意愈冷,愈说,他语气愈愤恨语音愈轻,就像伺机而动的黑豹,只要被盯住的人稍不注意就要咬断对方的咽喉。

    花落叹口气撇开脑袋耳朵早已听见停在门口的声响,她看向门口,「既然是送菜来就进来吧!」

    秋月听闻仅是回头看去,就见一个穿著一身红豔衣裙头上仅插玉簪的女人进来,她的身後还跟著上菜的店小二。

    花落静静地看著那一脸怒容却不敢表现太明显的女人。那是一个成熟女性,仅管年纪看起来与秋月差不多大,但长年在外磨练的气质可不像一般的名门淑女,圆滑老练,这样的女子相中秋月,她倒觉得秋月可能会被吃得死死的,当然,只要秋月在皇宫裹没被磨练上一层的话。

    「秋爷,这些是您订的菜,请趁热吃。」女子启口,优雅的姿态浅浅的微笑,纵使心中嫉妒却绝不会展现出来。

    「宣老板亲自送菜来,在下很感激。」秋月淡淡发话,没有收回逼迫花落的姿势也没有打算与人寒宣。女子的笑容就快挂不住时,花落动了。

    她坐到椅子上发现点不对劲。菜是分成两边,同样的菜色分两边……细看两边的菜色泽有些不同时她倒笑了。

    秋月见花落先坐,想起她原本就饿了也跟著坐下,他自然也看出菜的不同而皱眉。

    「宣老板,你这是何意?」秋月没急著动筷先质间一旁依然微笑的宣老板。

    「不瞒秋爷,南炎国菜色其实都是以辣为主,天气太过暑热人不出点汗很容易生病的,我之前看秋爷没办法嚐点辣,所以今日自然不会再上辣菜。」没提到客人只提秋月的喜好,这样的表态已经很明白了,偏偏──

    「花落,我们一起吃,你面前的不要碰了。」秋月懒得和宣老板废话直接起身欲要掀了那边的菜,一只手先他一步抓住他的手臂。

    「秋爷,我这麽做也是为了那姑娘好。」宣老板仅管人老练成熟,但在自己欣赏的男人面前还是会表露一点小女孩的娇羞,那声音带点撒娇的意味配上她此时靠近时发出的异香很是勾人,但──

    秋月挥开她的手毫不给面子说:「我这人对送上门的没兴趣,如果宣老板再不出去,我愿意结帐走人。」

    从没碰过这麽不给自己面子的男人,宣老板这时也有了脾气。「好哇,我宣荷也不是会纠缠人的,秋爷既然这麽排斥宣荷,那就请走,不送!」

    动筷的声音突地传来,两个原本盯著对方的男女纷纷回头,就见坐在对面的陶花落已经动筷吃了起来,那一碗白饭倒是去了一半,桌上还有她吐出的骨头,发现面前的两人在看自己,她挥挥手。

    「你们随意,我自便。」辣,的确很辣,她吃得浑身都出汗了,就连鼻水都流了不少,怪不得那个南皇会天天来吃,的确很好吃呢!她其实不爱吃辣,但这辣不呛鼻还能忍受,她就自己吃了起来,除了要担心等会儿会胃痛之外,也没什麽不能接受的。

    秋月见花落吃到现在没什麽不适自然也不再坚持走人的想法,而宣荷在此时才看清秋月带来的姑娘根本不把自己放在眼裹,她微眯起眼总觉得自己要给对方一点下马威,但她刚才已经说了不会纠缠秋月……

    「原来醉雨轩的卖点就是老板会盯著客人吃饭?」秋月讥讽出声,优雅的用餐动作让人看不出他仅是个护卫。

    宣荷再不甘心也只好退下,心裹对那心仪的男人烦恼的很。她阅人无数,看遍多少世家公子哥儿的荒唐行径,也因为她一个女子打理一家酒楼被多少人说了多少难听话而心裹不平,却在见到秋月时觉得那些委屈都没了。

    他一个护卫能得皇帝亲手布菜却不觉受宠若惊,他优美的用餐行为总是令她看得呆住,明明身份只是小小的护卫为何可以表现出那麽不同的气质,她喜欢他不卑不亢的态度,更爱他总是以礼拒绝她的任何服务,如果不是今日带来那名姑娘,她真的以为他清高自傲根本不把女子放在心上,却难过的发现,他不让其他女人上心是因为心有一女。

    走下楼梯时还是不甘的望了那紧闭的房门一眼,她会想办法让秋月对自己注意的,那名姑娘适才的行为现在一想却已经很明白了,那姑娘不喜欢秋月所以不在意秋月和她对话,既然这样,她就要努力让秋月注意自己。

    宣荷走了,房内恢复动筷的声音以及花落不时停下喝水的声音,秋月看她这样很心疼她,却见她吃得甘之如饴就没再多说什麽,动筷、停筷的声音一直持续著,很难得的凉风吹来,顿时令屋内的空气渐渐因沉闷而清新许多,直到陶花落终於吃不下後才停下来。

    「我都不知你爱吃辣。」秋月也停下,吃得却没花落多。

    擦完嘴她摇头,「我不爱吃辣,只是觉得这些菜不错吃。那位宣老板倒是不错。」

    听她主动提起宣荷,秋月却没接话只问:「等会儿想去哪走走?」

    转头看向窗外渐渐增多的阳光,陶花落顿时觉得很热,事实上也真的热了,更别提身上都是汗。

    「我不想动了,送我回客栈吧!」

    秋月喝著茶水注视她侧一边的颈畔,一滴汗珠由上往下流,他看著闭了闭眼拒绝脑中的胡思乱想起身。

    「好,我送你回去。」

    他们一同出去结了帐,刚走出醉雨轩就有两匹马走了过来,牵马的人秋月认识,也因为认识才会令他的脸色顿时冷了下来,感觉冷意的陶花落突然觉得秋月一直这样冷冷的也挺好,毕竟能造福南炎国人民。

    「别这样瞪我,皇上找你了,我也没办法。」牵马的人也很无辜,他成为秋月的搭挡不是一天两天了,对这小子的脾气实在摸不透又不想被皇上调走只好试著和秋月相处。

    「你有工务在身就回去吧,我自己可以走回去。」陶花落挥挥手直接走了连让秋月开口的机会都不给。

    秋月望著她为了避免自己去追,几乎是用小跑步的动作逃离令他心中苦笑。就真的那麽喜欢季怜春吗?连一点机会都不愿给他?

    秋月上马不理身旁的搭挡跑了,而那个人上了马却是望著离去的陶花落若有所思。

    陶花落才不管身後有谁在看自己,她只是仰著头任由身上的汗水全数往衣服裹流,漫步走在正中午的街道上,炎热的气候没有热散南炎国人民的热情,她还不时会遇到要向自己推销的小贩,她都摇头拒绝快步离去,一点也没发现自己经过一家客栈时被人注意上。

    「那个姑娘很眼生。」一个细白修长的手指指向经过的陶花落说。

    竹帘被稍稍拉起,有人站著目视那离去的姑娘背影,一时也想不出对方是什麽来头,这微微的迟疑倒令躺在榻上的男人笑了。

    「真难得,全城最会认人的靳王爷也有认不得人的时候呀!」男人仰著头舒服地枕在身後女子丰满的酥xiōng上头,任由女子拨好葡萄放入他微张的口内。

    「陛下太看得起本王了,不过她极有可能是两年前入住风雨飘摇的姑娘。」靳王爷被取笑只能无奈回应,倒是口中流出的消息令原本闭眼的男人睁眼。

    「两年前?那麽远的时间为何靳王爷记得那麽清楚?」

    「本王当时正好送一名朋友入住客栈,那时门口停了一辆很破的马车,本王本以为那是什麽路过的百姓要问路,谁知就见一名容貌不凡身姿笔挺的俊秀少年抱著一个孩子找掌柜的,本王还记得那少年说要住天字一号房,当时听见觉得惊讶之馀又忍不住看向他们,正巧那时对上少年怀中的孩子一眼。」

    「嗯咦,仅一眼,王爷就确定对方是女子?因为她身上的装扮?」好奇心被挑起,男人晶亮的大眼直直地望著靳王爷。

    「不,当时那姑娘是被披风包住。那一眼确定对方是女子是她的眉眼太过柔弱,而且,南炎国人民的女子很少有像她那样的脸型,所以本王当时就留了心眼多看,那姑娘被人看著倒是不惊不慌,反而表现得淡然似乎不在意本王的失礼。」

    「喔嗯,那麽……派个人跟去看看吧!」男人稍稍移动位置不意外听见身後女子的嘤语,他笑得开心就这麽枕著。

    靳王爷这时倒有些为难起来。「陛下,万一那姑娘真是风雨飘摇的客人……」

    「嗯?有什麽问题吗?」

    「风雨飘摇是南皇的地盘,周围的暗卫极多,派去跟踪的人可能得不到什麽消息。」靳王爷很为难的说。

    「放心,我只要确定她是不是住裹面就好。」

    「好,本王即刻派人,本王告退。」

    男人挥挥手迳自闭眼休息,靳王爷退下了,那名女子才开口:「陛下又想带新人给姊妹们了?」

    男人微笑,侧脸的身姿没变,结实的手臂倒是圈住女子的纤腰笑道:「怎麽会呢?女人太多也是令人头疼的事呢。」

    「但陛下风姿不凡,姊妹都巴不得陛下带她们在身边不放呢!」

    男人睁眼撑起身,身上那原本就没系的腰带一松露出裹头的结实身躯,他坏笑的压住女子惹得她惊呼一声,身上原本就不多的衣料顿时被扯下,他压上她光裸诱人的身子行房,身下女子如何的舒服呻吟都不入他的耳裹,他的脑裹只记得那惊鸿一瞥的身影。

    ☆、第七章   真相就是如此

    这厢春色无边,那厢「风雨飘摇」依旧冷清,不同的是,门口站了一个男人。

    陶花落看见念奴娇时还忍不住抬头看看头上还有没有太阳──因为她记得念奴娇总在太阳最不热的时候才出房门,但现在看见他站在门口,令她忍不住联想秋月会那麽快被叫回宫会不会与他有关?

    她走进门还没看清有谁坐在大厅就被念奴娇拥住,他闻著她身上的味道,这动作真令她想起以前养的狗也有这种习性。

    「吃辣了?我记得你不能吃辣的。」念奴娇挑眉似乎很不赞同她这麽做。

    花落疑惑的看他:「我什麽时候跟你说我不能吃辣?」奇了,就算那两年常见面但他们说的都是很平常的事情,何时被他知晓自己不吃辣?

    「我是皇帝派来监视你的人,总要清楚知道你的所有事情呀,」他附在她耳边又小声的说:「当然,我也同样知道你与季怜春的事情。」

    一听他提起季怜春,花落直觉地皱眉。虽说她决定不要再想一些太复杂的yīn谋,也决定把季怜春这个人放到脑後,但一听旁人提起这个名字她就反感的很。

    「我跟季怜春的那点事用不著一直放在嘴上挂著。」她淡淡地启口似乎真的释怀一般,念奴娇却惊讶地望她。

    「你的意思是,才两年你就把这个男人忘了?可我记得你半夜还是会喊他的名字呀?」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花落赏他一个白眼欲推开他,「两年的时间都可以嫁人生子了,谁有那麽多的两年等一个男人?」

    念奴娇退後,她才见到阿泰、阳澄和飞兰都坐在那裹,每个人看她的表情都很不同。

    她能理解飞兰眼裹的惊豔目光,她也懂阳澄那瞪大眼的想法,但她不能看清阿泰此时的难受是为哪椿?为她与秋月出门吃饭还是为念奴娇抱自己?

    脖子被人抹了一把,她皱眉回头有些嫌恶的看他,「很脏。」她最讨厌流汗,所以她说要与秋月分开的一部份原因就在这儿,分开了,她一定要远离这麽热的国家。

    念奴娇笑著推她进去,「那就沐浴,我有替你准备水了。」

    念奴娇搂著花落进去时,看著念奴娇勾人的走姿,飞兰很不能适应的回头,「他和花落?」

    阳澄不语,倒是对面的阿泰表情不好。

    「念奴娇是玩真的吗?」阿泰喝起茶水有些忿忿不平的问。

    飞兰自然有感觉身边男人的不悦,好笑的看他:「你这家伙是怎麽了?之前大伙都跟我说你中意花落了我还不信,没想到你现在就急了?」

    听飞兰的语气令阳澄狐疑地看去:「那个……也有很多人说你们两个生米煮成熟饭了呀,怎麽飞兰你一点也不介意呀?」

    飞兰看著阳澄大笑:「我为何要介意,在刀口上讨生活的人只要能及时行乐就好,当初是我看上阿泰的身子才问他要不要,所以我和阿泰是各取所需,不是你们想的那麽复杂。」

    阳澄忍不住皱眉,瞪眼看向弟弟却见他一直在喝水什麽都不吭声,真心觉得这小子还是那副死脑筋便忍不住数落他。

    「阿泰,你年纪也不小了。你记不记得当年住在我们家隔壁的大花?」

    「大花?你为什麽没头没脑的提起她?」阿泰也跟著皱眉,听到这名字他就觉得不舒服。大花是他第一个喜欢的女子,当年他本想等大花及笄就娶她过门,哪知大花根本不是喜欢他,竟是喜欢他那个娃娃脸的爹,结果他们一成亲他二话不说就离家了。

    「我一直都看的出大花是把心思花在老爹身上,可惜每次和你一提到大花还没说到重点你就急冲冲的出门说什麽要去替大花买什麽,你知不知道每次你前脚一出大花後脚就来还急奔老爹房裹,我每次见了都觉得你真是个傻子。」

    阿泰被揭了丑事恼羞成怒地吼:「事情都过去了你还提这个做什麽?」

    「可是你当时都不知道大花的妹妹小花很喜欢你吧!」阳澄凉凉地又揭了一个事实,听得阿泰一个错愕!

    飞兰看著阿泰又摆出懊恼的模样不禁摇头,起身回房之时瞥了阳澄那贼贼的笑容却什麽都不肯说。她晓得阳澄是想对她说,阿泰的死脑筋会一直下去,要是她不说,阿泰永远不知道,但她说了又如何?她的身份让她不能拥有一切,除了身上的这条命她什麽都不能拥有,更好笑的是,她的这条命还是主人的。

    等到飞兰走远了阿泰才生气问:「你为什麽要在飞兰面前说我的糗事?」

    阳澄眼见飞兰没表达任何反应也有点生气,「你这个呆子,飞兰再怎麽样都是女子,你一个男人占了人家便宜不但不说要娶人家还对花落──」

    「我有说要娶呀,可飞兰不同意呀!」阿泰也搞不懂飞兰是什麽想法,他们的第一次不是在客栈裹,後来他食髓知味忍不住撑到晚上去见她,她也没赶他出去还留他睡到天亮……他自然晓得自己坏了她的名节,可她就是不松口嫁人他有什麽办法?

    阳澄瞪大眼,一个拳头亮了出来,指著他忍不住破口大骂:「我真是教了什麽好弟弟!你一个男人不负责任还推到女方身上,你还算不算一个男人!她不嫁你你就不能想办法让她嫁吗?怎麽可以见异思迁把心思放到花落身上了?」

    「花、花落?」阿泰因为刚才都在沉思所以一直没听见阳澄的重点,现在听清了一脸的莫名其妙。

    「不是吗?你天天报到还天天拿著东西给花落难道不是要追人家吗?」阳澄差点要翻桌大吼,虽说之前和弟弟吵架都是太热所致,但今天却是实打实的不爽了。

    阿泰一脸古怪的问:「你会想追求一个像妹妹的姑娘吗?」

    「蛤啊?!妹妹?」现在是讲哪一出?怎麽有点不对劲?

    阿泰有些委屈的说:「花落那个身高不就像妹妹一样吗?」

    阳澄听了整个泄气下来,乾脆对他眼不见为净掉头走人,留下阿泰一个人不懂自己哪裹说错话了。

    ☆、第八章   调情调戏调教

    前院热闹,後院清静。沐浴完的陶花落身子乾爽了许多,她穿回粗布衣系好腰带准备出门上工,哪知她一开门就吓了一跳,因为念奴娇随著她的开门整个人往她面前砸来,被吓得忘记要闪的花落差点要当他的垫背,幸好对方马上醒来抓住门板。

    「你洗好啦?」念奴娇回头笑了笑,看他神清气爽的容貌让以为自己会看见口水痕迹的陶花落很失望。

    「嗯,你有事?」旋即想起来那套衣服她又说:「衣服等我洗好再还你。」

    「还我?」念奴娇觉得好笑的反问,上下打量她身上的粗布衣裳先调侃她,「你不会以为我有办法穿得下那麽小的衣衫吧?」

    「我不是说叫你穿……」对呀,他一个男人怎麽可能穿女人的衣服,她还给他还不如拿钱跟他买,可是……她记得她住在这裹是包吃包住不给薪资的吧!等等,昨晚的十两银子……一想起那个银子附加了什麽她就忍不住捂脸。

    「嗯……小丫头又想到什麽啦?」

    听到那熟悉的开头,花落突然想起早上出门时他似乎还没这样喊过了,现在又为什麽故意发出那种像在勾人的声音?

    「你……你平日和人说话都会先嗯一声吗?」花落歪著脑袋不确定的问。

    念奴娇双手环xiōng笑了笑,「你看出什麽了?」啧啧,他还当她会一直那样浑浑噩噩的过日子呢!没想到沉寂了两年才终於开封吗?他都等到快受不了了。

    後退一步看眼前的男人。他很美她知道,那种故意做出的媚态绝对是勾人的好法子,但是,他人在客栈这麽做想勾引谁?平日裹,天字号房的人都不来往交谈,那麽,唯一能与他说话的人就只有她了!

    花落手指著自己很惊讶的问:「你是为了我?」

    见她傻愣的模样,念奴娇笑著点头。「你可能不清楚皇帝派我来监视你之外还给我派了任务,他要求我恢复你当初在北冬国的活泼。」

    花落瞬间拧眉。「为什麽?」恢复活泼?与其这麽说还不如说要她恢复多话吧!为什麽要如此在乎她的情绪?那个南皇究竟是什麽人?

    念奴娇耸肩,「不清楚,不过,我个人倒是挺希望你活泼一点,尤其是……经过昨天的坦承相见後。」

    一提到这个,花落的小脸蓦然变红,念奴娇很开心的拉著她进房,趁她还没回过神又动手扯了她的腰带,等花落觉得不对劲时已经被念奴娇换上另一套的薄衫。

    回过神不在脸红的她怔怔地看著身上这套水蓝色的凉薄衣衫以及下身那浅紫色的儒裙,她忍不住皱眉抬头对上念奴娇赏识的表情,「念奴娇,你为什麽要送我衣服?」记得她以前看过的漫画裹说过的一句话,男人送女人衣服是为了脱下它。她和念奴娇的「感情」有好到可以做那档事的地步了吗?

    「自然是我昨日閒著无聊叫金贵厢来替我裁衣时想起你来了,看看你刚刚穿的衣服多麽糟糕,原本就不是个小子又故意打扮成小子的模样做什麽呢?这裹是皇家客栈,别说客人进来有多少,就算进来的人要对你动手脚也要看阳澄挡不挡──」

    「阳澄自然不会挡,我之前当男的都不会遭遇那类的麻烦,你现在不让我扮男的麻烦的是阳澄。」金贵厢呀,那据说是有钱才能进的店,想要裹头的人出来替人裁衣可是与这家客栈的价码相去不远,就不知念奴娇究竟身价有多少了?

    「我不管,反正你今天到睡前都穿这套衣裳。」念奴娇非常有职业道德,他扮起给小妾买衣的公子爷那叫一个像呀!

    陶花落哭笑不得,只好任由他拉著自己往外去,他人才刚躺下就拉著她也跟著坐下,没多久就见很稀罕的奴婢端来瓜果盘子放在一旁的小几上,然候再步伐轻盈的离开,看得花落很想问问人家是怎麽做到,居然可以走路时连耳环都不曾晃动,真是太厉害了。

    「那是宫中的宫女吗?」她问,回过头就见到念奴娇盯著自己看,那视线太灼热盯得她觉得自己又流汗了。

    「何以见得?」念奴娇知道她不自在了,却没收回凝望的视线。以前觉得她不过是个小姑娘,纵使天天相看他也不觉得她有什麽不同,直到她今天出门前和秋月一同穿堂经过时才发现,那个老成不愿装扮自己的丫头终是长大了,尤其是站在秋月身边他竟觉得他们可以称得上金童玉女的名词了。

    这份认知让他很不高兴,所以他算准时间派人回宫叫人带秋月回宫。本以为她回来会像一般闷久的姑娘一样叽叽喳喳说自己看见什麽吃了什麽,谁知她一回到自己的院落就把他忘在院外挡了门不让他进去。他的确有办法进去却在听见裹头传来水声时阻止了动作。

    她待在这裹两年,他守著她两年,两年的时间裹,她没有一次在白日或在人前表现出她的思念,他以为她终於遗忘了那个曾经疼惜她的季怜春,却在难得雨季发现她偶尔的失控,关在屋裹躺在床上不停地哭喊著那个名字……

    季怜春……那声音掺杂著哭音与哀求,听得他都心疼了起来,那处在梦魇中的落泪小脸令他忍不住的亲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