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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一章~第一百二十章(1/2)

    第一百一十一章~第一百二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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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西哥顿了顿,对我道,你这样,别激动,先听我把话说完了。等我给你描述一下车主的大致形象,这样你就有个初步印象。我真急了,对西哥叫道,描述个毛啊,你直接把拍的照片发给我,不就一目了然了,还费那jb事儿干嘛。西哥叹气道,唉,就给你直说吧,手机丢出租车上了,小jb公司的车,打到车队问,司机死也不承认他捡到了我手机。听西哥这么说,我光火得不行,骂道,你他妈猪脑子啊,拍到照片立马发给我不就什么事儿都没了?西哥嘿嘿一笑道,息怒,息怒,都怪阿丽不好,早不打晚不打,偏偏那个时候打了个电话给我,问我倒底考虑得怎么样了,什么时候和她一起离开上海。磨磨唧唧二十多分钟,搞得我心烦意乱,坐在车上一直在想解决方案,结果就把发照片的事儿忘了。最惨的是,魂不守舍把手机也落出租车上上,明天大清早还他妈得跑营业厅去补sim卡。

    玛玛还要给我按摩,我说道,还按个鸟啊,啥心情都没了,你出去吧。玛玛说道,我现在出去还是要算一个钟的小费。我没好气道,你怎么那么罗嗦,又不是我买单,还会少了你那点小费?玛玛听我这么说,就安心的出去了。我继续对西哥道,你他妈让我怎么说你才好,真要被你活活气死!西哥道,也不至于气得把小姐都赶跑吧,哈哈哈。我接着道,你他妈还幸灾乐祸是吧,还好意思笑。西哥慢腾腾道,放心,车到山前必有路,你要是帮我买个手机,我保证能把车主的情况调查的清清楚楚,祖宗十八代都给他翻出来。看来事情有所转机,不然西哥不会这么说,于是我稍稍放宽心,笑着道,我就知道西哥你神通广大,不过手机老子是没钱给你买,要不我家里有个座机拆下来给你天天背着跑也一样,你看如何?西哥道,去年小珍那条裙子你他妈还欠着我没给呢,陈年旧帐本来不想提,看你这么小气,这次一定得让你出出血,买个五千左右的手机给我,裙子钱老子也不要了。说到这个事情,真的让我惭愧,我还真的忘记了,我也知道西哥不会在意,但我自己心里还是过意不去,所以很爽快的就答应了西哥的要求。西哥道,这还差不多,那就告诉你吧,我已经电话把本田的车牌号给我老爸部下王组长了,还记得吧,就是那次在浴场扫黄的那个。他已经答应我,会安排人尽快去帮我查车主的所有信息,到时候拿给我,别说照片,就是他有几个二奶都可以给你查个底朝天。我对西哥道,你他妈狗嘴吐不出象牙,什么二奶三奶的,萧然肯定不是那种人。对了,开车的人大概多大年纪?西哥道,小屁孩,大概二十出头吧,瘦瘦高高的,没啥气质。我对西哥笑笑道,那是,谁比得上你西哥风流低档,玉树临风。西哥乐道,虽说这是一个无法否认的事实,但你这样直白的表述还是肉麻了点。

    挂了电话,觉得没事干,于是又让领班把玛玛叫了过来。对她道,还是继续吧。没想到玛玛道,你刚才已经签单,钟都结了,现在继续的话,要重新开钟。我怒了,对她道,我中场休息不行吗,欺负我是新人是吧,难道你眼里就只有钱?俗气。玛玛大言不惭道,讲感情的话也不会来这里,大哥,你说对吧?我点燃一支香烟道,你别叫我大哥,干脆叫大头好了,冤大头嘛。好了好了,你出去吧,估计老羌他们也快完事了,我抽完香烟正好一起走。玛玛一句客气的话都没有,径直转身走出了按摩房。我心底骂道,这盲人按摩院还是少进的好,从头到尾就不讲一点职业道德。

    回到上海后,我一天要打西哥好几次电话,催他赶快把车主资料给我。西哥被我催的烦了,顶了我两句,你他妈催魂是吧,现在是我们求人办事儿,把别人逼急了,人家两手一摊,不干了,看你怎么着。一天下班后,我实在忍不住,直接杀到了西哥家里。运气不错,正赶上西哥和洋子吃烤鸭,于是很自然的噌了一顿晚饭,顺便提了点意见,说鸭子烤的过头了些,。

    趁洋子洗碗的当儿,我一边剔牙一边问西哥道,阿丽的事儿你倒底准备咋办?西哥道,我也为这事儿急呢,这几天她那猴急的样儿你是没见,每电话一次手机都要少好几格电。对了,你给我买这手机是不是水货啊,还他妈和电脑一样,老死机。我朝西哥翻了个白眼道,jb用多了也会疲软,何况还是个手机,一通话打到电池板烫手,不死机才怪,下次还这样,你给它涂点印度神油看看。西哥笑道,没别的意思,就随便问问,我看你平时最喜欢买盗版dvd,所以怕你手机也喜欢买水货。我突然想起了小娟对我说的话,于是对西哥道,你多留意下洋子,她经常和吹雪在一起,迟早被带坏。我听小娟说吹雪一直在老外多的酒吧里混,经常吃摇头丸,怕她害了洋子。上次说我在吹雪家里看到的事情你不相信,这下你相信了吧,难怪那次吹雪和洋子把头摇的像拨浪鼓一样,肯定就吃了这玩意儿。西哥道,这么说来,还真可能有这么回事儿,那我以后得多留意留意洋子的行踪,看来不能轻信她的片面之辞。我叹气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吹雪那个婆娘要堕落是她的事,让她把洋子拖下水就不好了。

    正说着,洋子从厨房走了出来,双手在围裙上擦了擦,笑着问西哥,你们说什么呢,满脸愁容的。不等西哥开口,我插嘴道,西哥说最近性生活不协调,好不容易盼星星盼月亮把你盼回来,结果还是不能痊愈。我心里怀疑洋子和吹雪是不是有‘女同’倾向,所以半玩笑半调侃故意这么说,也算是一种试探。洋子笑笑道,你肯定骗我的吧,昨晚西哥还说和我做爱兴奋得要死,怎么会不协调呢?尽管我早已经习惯洋子对于性的直白,但是她肆无忌惮的言语仍然让我感到汗颜。我对洋子道,这个难说,可能西哥性取向方面有了新的突破,最近一直短信骚扰我,我都怀疑他是不是…西哥打断我的话道,去去去,你少他妈恶心,你还没放屁我就知道是什么味儿了,老子是宁愿自己打飞机打到坠机也不会干上你的。洋子笑笑道,没有啊,我倒是觉得这很正常,同性恋一样应该受到人们的尊重。我心里道,那是当然,你自己和吹雪吃了摇头丸后又是激吻,又是抚摸的,当然就觉得同性恋没什么。西哥连连朝洋子摆手道,别说了,别说了,西哥我也算走在性开放的前沿,但是肯定不能接受男人斗鸡,女人斗奶之类的鸟事,想着就好像吞了一只苍蝇般难受。在这点上,我倒是不同意西哥的观念,于是对他们两个道,感情本来就是很奇特的东西,既然可以不分种族国界,不分高低贵贱,那又何必一定要受到性别的限制呢?我对同性恋的看法一直就是中立的,既不反对,也不赞成。我话音刚落,西哥和洋子就提出了不同意见。我接着道,你们别吃饱了撑着,要是想消化一下,你们就去卧室运动运动,总比争论这个强。

    这时,我口袋里手机开始响个不停。我笑笑道,哎呀,肯定是萧然的电话,催我回去洞房。西哥伸手点着我脑门儿道,你他妈少牛比,是不是萧然用手把你整坏了,一听到手机响就开始意淫。我掏出手机,有些出乎意料,因为不是萧然的来电,居然是铭。我接通电话,问道,什么事儿?,铭的语气很强硬,对我道,你要是看见阿丽,帮我带个话,换住处,换工作,这些都没用,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千万要小心别让我逮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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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正想问清楚铭和阿丽之间究竟有什么恩怨,以至于铭对阿丽如此咬牙切齿,但他却很快就挂了电话。回想起来,我不禁有些心惊胆颤,听铭恶狠狠的口气,好像他和阿丽有不共戴天之仇,要是逮着她非得把她剁成大买场里的肉糜不可。我还一直以为阿丽是住在铭那里,这下看来,我的猜想是不成立的。

    西哥看到我惊讶的样,问我是谁的电话。我想到旁边的洋子,于是使了个眼色对西哥道,一个老同事的电话,没想到他居然要跳槽了。西哥道,这年头跳槽好比吃饭一样,还值得大惊小怪的?不过要看他是跳龙门呢还是跳阴曹地府。我愁眉苦脸对西哥道,这下惨了,很可能是阴曹地府。我现在要找个酒吧去陪他喝两杯,你和我一起去吗?西哥道,行啊,好些日子没去酒吧了,要不就去汾阳路的宝莱纳吧,那个地方氛围不错。洋子伸长脖子兴奋的看着西哥和我道,好啊好啊,我还没去过那里呢,我们快走吧。我看了洋子一眼,不得不泼了一盆冷水给她,对她道,你就别去了,要去下次再带你去,今天是大老爷们的事,去借酒浇愁,又不是去寻开心的,你跟着凑什么热闹。听我这么说,洋子一脸不乐意,埋怨道,你们不带我去,那我等下一个人去逛街买衣服。西哥对我罗嗦道,为什么不带她去呢,多个女人又他妈不是个坏事儿。我怀疑刚才那个眼色西哥没领会到,于是又朝他眨了眨眼皮,说道,我那个同事看到美女就会发酒疯,到时候伤到洋子就不好了。西哥那个猪头居然对我说道,我说你怎么眼皮老跳啊跳的,还没出门,就先显露了凶兆,也他妈忒不吉利了。我恨不得踹他一大脚才舒服,走到西哥身边,伸手装作拍他肩膀顺势狠劲扭了一把,对他道,生死攸关啊,不是开玩笑的。西哥这才有所领悟,恍然大悟道,哦,好的好的,那洋子还是去逛街的好。出门的时候,洋子去卧室换衣服,西哥在外面喊,你他妈别穿的太暴露,大晚上的一个人出去,路上发骚的男人多的是。洋子嘿嘿笑道,知道啦,穿牛仔裤总行了吧。西哥道,穿休闲裤吧,牛仔裤把个屁股绷的紧紧的,一看就是欠操。

    我们三个走到小区门口,让洋子拦了一辆车先走,然后我和西哥也跟着上了后面的一辆出租车。上车后,西哥迫不及待问我道,倒底搞什么飞机啊,搞得我云里雾里的,不知道你说些啥,现在去哪里?我答道,你不是说宝莱纳吗,那就去宝莱纳吧。师傅开车后,我对西哥道,事情闹大了,我估计阿丽那笔存款可能和铭有关,刚才接到的就是铭的电话,他让我给阿丽带话,说迟早要收拾她。一把年纪的人了,说出这么冲动的话,肯定不是闹着玩的。西哥一拍大腿道,我就说嘛,她怎么会一下那么多存款,就算房子卖了,也就七十多万,一下出来一百四十多万,肯定有问题!我想了想,对西哥道,铭从牢房里面出来后一贫如洗,要说有钱也只能是他卖掉叶子住房之后的房款,这些加上阿丽家里那套房子的房款,数目倒是差不多一百四十多万,但这也不对啊,就算里面有铭的七十多万,但是铭那么精明的人又怎么会愿意把这么一大笔钱交给阿丽呢?西哥摸着脑门道,会不会是铭被阿丽骗了?我摇摇头道,不可能,阿丽那些小伎俩怎么能骗得过铭这个老狐狸。

    西哥打了个电话给阿丽,说要请她喝酒,让她火速赶到宝莱纳酒吧。我和西哥先到,这个酒吧在上海很有名,整个酒吧就是原来的白崇禧公馆。走进公馆大门,经过一个绿绿葱葱的大花园,然后一直走到底,就可以看见一幢小洋楼,这就是宝莱纳。推门进去,人声鼎沸,一楼的菲律宾乐队正在激情四射的演唱国外流行摇滚,演出台的前面还有一些老外随着音乐兴高采烈的跳舞。我和西哥找了一个二楼稍微靠里的位置坐下,这样说话就不用扯着喉咙喊来喊去。这里黑啤最纯正,我和西哥一人叫了一大杯,然后替阿丽先叫了一杯柠檬鸡尾酒。等了大约四十分钟左右,阿丽终于坐在了我和西哥的对面。我一眼还真没认出来,眼前的阿丽穿了一件灰色的大衣,一条橘色的围巾把脸遮了一大半,还戴了一副墨镜,滑稽得不行。

    阿丽拿下围巾,摘下墨镜,看到我也在,有一丝不快在脸上闪现。我看她这个表情,有点不爽,于是对她说道,你别对我来苦瓜脸,要不是看西哥和你往日的交情,老子还不来呢,随便铭收拾你好了。阿丽一脸紧张,问我道,你什么意思?我冷笑道,什么意思?刚才接到铭的电话,要我传句狠话给你,说让你小心点,如果让他逮住你,要抽你的筋,扒你的皮!阿丽还继续装傻,对我道,我不懂你在说什么。我喝了口黑啤,继续道,你懂不懂是你的事,你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你不说也没关系,反正铭找的又不是我。你有本事以后就别学阿联酋人把自己包的严严实实的,大大方方的在大街上走走试试看,你可能忘记当初铭是怎么对叶子下狠手的是吧?阿丽开始不说话,只顾着喝面前的鸡尾酒,一下喝掉一大半。西哥看她这个样子,也劝她道,阿丽,铭现在是丧家之犬,你要是真的惹了他,说不定结果比叶子还惨,你可别做傻事。阿丽抬头看着西哥,不知是害怕还是激动,差点眼泪都出来了,对西哥道,西哥,我…说到这里,阿丽欲言又止。西哥又道,这里没外人,我就问你一句话,你如实回答我就行了。你给我的存折里面是不是有铭的房款?阿丽拿着手中的酒杯转来转去,看她的样子很紧张,沉默了一会儿,她叹了口气道,嗯,确实有七十万是他的,但我这样做并不过分,他愧对于我,理应给我补偿。西哥把手中的酒杯狠狠顿在桌上,指着阿丽鼻子道,你,你,你他妈怎么就那么糊涂呢?这种钱你也敢拿,还想让我和你一起远走高飞,你这不是害我吗?铭那种人就是跑到天涯海角,也得把你我给剁了,还好我犹豫了一阵子,不然老子还能在这里喝酒?我劝西哥不要激动,然后语重心长的对阿丽道,阿丽,狗逼急了也会跳墙,何况铭还是一个人。他从牢房里面出来一无所有,这笔房款对他来说肯定看的比他命还重要,你倒好,还准备端着这锅烫手山芋和西哥私奔。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你在逼他走绝路,同时也是在把自己往死路上赶!还好铭可能不太清楚你和西哥的事,不然西哥还得安宁?

    西哥再次劝说阿丽把钱还给铭,但阿丽仍然不同意,望着我和西哥道,你们以为我把钱还给他了他就会放过我吗,笑话!我叹了口气道,你他妈脑子进水了是吧,他要的是钱,你们又没血海深仇,他发神经啊,难道还要赶尽杀绝不成,这对他又有什么好处?阿丽不说话,只是朝我和西哥不停的摇头。我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于是问阿丽道,他的房款怎么会到你的存折上?阿丽道,是他自愿的,他想和我结婚,所以钱让我保管。我继续追问道,既然这样,他为什么又说要收拾你,你又一直躲着他?难道你会傻得把你想和西哥私奔的事情告诉他?我话音刚落,一旁的西哥紧张的不行,赶忙道,对啊对啊,你不会傻到那个程度吧?阿丽一脸慌乱,对西哥摇头道,西哥,我发誓,绝对没有提到你,你知道我对你的心意,无论如何也不会做对不起你的事。我一脸严肃对阿丽道,你还没问答完我的问题!阿丽道,因为我对他说又不想和他结婚了,那笔钱就算他对我的补偿。

    西哥有些怒了,对阿丽道,你这个精神损失补偿也太高了点吧,换成是别人,这种情况也得要你小命。你他妈别瞎闹了,赶快把钱还给铭,非得闹出人命来你才甘心是吧?阿丽等西哥说完,一下站起身来,对西哥和我道,你们两个别逼我了,我自有分寸,你们慢慢喝,我有事先走了。说完,她提着包,围上围巾,戴上墨镜,径直走了。

    我和西哥并没有阻拦她,拦也拦不住。西哥一口把剩下的酒干完,抹了抹嘴道,老子就知道今年不顺,过年的时候找了个瞎子算命,说我今年命犯黑桃花,要提防红颜祸水,还真是他妈准!不行,一定得让阿丽把钱还给铭,不然等她香消玉殒之后,老子还得给她料理后事。我吸了一口烟,意味深长对西哥道,难道你以为铭真会那么傻比相信阿丽答应他结婚,然后就把七十多万拿给她?西哥一惊道,但钱实实在在就在阿丽存折上啊,早知道这样,那天就不让她把存折带走了,我难得高尚一次,没想到就弄出了这等鸟事。我吸了口烟,眯着眼睛对西哥道,除非是阿丽抓住了铭什么把柄,铭不得已只有把钱给她,然后再期望能和她结婚。西哥接着我的话道,但是铭又没想到阿丽拿到钱后一口回绝,所以他立马又后悔了,于是反目成仇。我用手指敲了敲桌子,点着西哥脑门道,对了,肯定是这样!但铭又有什么把柄能让阿丽轻松拿到他手里的七十万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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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和西哥走出宝莱纳酒吧的时候,已经快凌晨一点。我带着一声寒气推开萧然的房门,她居然还没有睡,一个人躺在床上看书。看到我进来,她嗔怪道,怎么这么晚啊,还一身酒气的,看你都瘦成什么样了,还这样糟蹋自己身体,等你老了,肯定是一个干瘦老头儿。我对萧然道,都是西哥的事儿,他妈烦死我了,搞得我都快成私家侦探了。萧然嘿嘿笑道,谁让你都交些狐朋狗友,整天就没好事儿。要冲个热水澡吗?我去给你放水。我说不用了,已经累死了,今天不洗了,直接上床睡得了。萧然连忙道,不行不行,脏死了,你总得洗脸洗脚吧,不然不让你上床。我用手抹了一把脸,对她道,这样就算洗了吧,脚每天都要洗,实在太麻烦了。萧然道,这是卫生习惯问题,我最讨厌不讲卫生的男生了,这点你一定要迁就我的。你洗脚都嫌麻烦,我们女生还每天要擦pp呢,那怎么办?我哈哈大笑道,那是应该的,谁让你不长个鸡鸡的啊。说完,我脱了衣服就要往被窝里钻,结果硬是让她给推了出来,一定坚持要我去洗脸洗脚。为了这点鸟事儿,我又不能和她发火,还只能憋心里头,实在是郁闷的很。我一个人走到卫生间,心想,女人就是麻烦,随便敷衍下得了。于是,我把毛巾打湿了一下,直接在脸上抹了两把,然后把袜子脱掉甩在洗衣机上面,穿着拖鞋就回到了卧室。萧然一脸惊讶道,怎么这么快?我对她道,我干事儿除了在床上之外什么时候不快?萧然笑呵呵的让我上了她的床。看来公司平时请咨询公司做的培训,在生活中一样受用,记得有一次沟通课上,老师曾经说过,避免矛盾激化的最好方式就是避免正面的冲突,说得简单点,就是说一套,做一套。很多时候,对方需要的并不是事实,只是一种心理上的接受。此时此刻,我真正体会到了,确实说得太正点了!

    萧然把书放好,伸手灭了床头灯,钻进被窝睡的笔挺笔挺。我右手枕在她头下,左手开始不安分,一个突然袭击,从她睡衣下面钻了进去,握住了她丰满温暖的胸部。她尖叫一声,身体条件反射的向后退缩,但不及我左腿反应快,一个圈地运动,将她臀部以下紧紧勾住,然后对她笑道,看你还跑!她小声道,不要啦,你的手冰凉冰凉的,难受死了。我才不管那么多,左手伸到她背后,很熟悉的解开她内衣的锁扣,迫不及待的将自己冰凉的手掌贴在她火热的胸膛上,再也不愿离开。

    女人的乳房是最令男人好奇和贪恋的地方,只要她够坚挺,够丰满,那就永远避免不了男人的幻想和欲望。男人对女人,即使是同一个女人的乳房,抚摸也总是会不厌其烦,这是一件让人难以琢磨的事情。每天吃龙虾,你会有厌的时候,每天喝法国红酒,你也有厌的时候,但是对于一双艺术杰作般的傲人双峰,在惊叹这两团软组织的奇妙构成之时,别说是厌,就是给你三只手,你也不会嫌多。的确如人所说,乳房随着社会的进步,早已失去了哺乳的原始意义,它的存在更多是为了性。

    黑暗中,我突然有一种冲动,好想在灯光下看看这对让我神魂颠倒的绝品,于是我悄悄在萧然耳边说,我想打开床头灯,看看她的身体。萧然娇笑道,你坏死了,就知道折腾我,还是不要了吧,羞死了。我嘿嘿笑道,你别那么小气啊,我都当了一年多的春风了,看看也不行啊。萧然有些奇怪,问我道,当了一年多的春风,什么意思?我对她道,古人有诗云,春风不度玉门关,我又什么时候度过你的玉门关了?萧然扑哧一笑,伸手在我胸前狠劲捏了一把,说道,受不了你的恶心了。你又不是没有看过我,都关灯了,还那么麻烦干嘛。我坏笑着对萧然道,你再用力捏,捏肿了也不会有你的一半大。说完,我抽出枕在她头下的右手,打开了床头灯。一把掀开被子,萧然丰腴圆润的酥胸一览无遗,尽管她已有心理准备,仍然还是羞得闭上了双眼。这样更好,我可以用最放肆,最贪婪,最无耻的目光仔细审视眼前这件让我震撼不已的瑰宝。妖精,你就是一个小妖精!我对萧然道。萧然仍然闭着眼睛,含笑问道,褒义还是贬义呢?我对她道,老吴的《西游记》里,有一回孙悟空看见女妖精们洗澡的那一段当中就写道,褪放纽扣儿,解开罗带结,酥胸白似银,玉体浑如雪。你比起她们来,绝对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当然是褒义,这还用问吗?回答正确,要奖励的。说完,我将自己的头埋在她胸前的起伏之间,使出浑身解数,直到自己的舌头有些麻木为止。萧然娇喘不已的时候,我突然停止动作,翻身躺下闭上眼睛一动不动。萧然愣了一下,睁开眼睛亲了我一口,温柔问道,怎么啦?我一本正经道,没怎么啊,完事了,睡觉啊。萧然又气又怒,撅着小嘴看着我道,你,你,你怎么这样不负责任啊。我干脆侧过身,背对着她慢腾腾道,适可而止,适可而止吧,日积月累,我这架战斗机已经被你打成了民航747了,再这样下去迟早被打成撒农药的农用机,稍微遇到点风暴就会往下掉,那还得了?萧然叫道,好啊,原来你是故意报复我的,哼,不负责任的小男人!说完,朝我屁股一大脚。我不吱声,故意打起呼噜来,心里暗自好笑。

    收到阿勇消息的时候,我大吃一惊,赶忙拨了电话过去。好好的,怎么突然要离开上海了,红茶坊呢,不要了吗?我问阿勇道。阿勇说,我说出来你别骂我,我真是个废人。我心里一沉,劝阿勇道,有事慢慢说,放心,我保证不骂你。阿勇道,开业那天后不久,我就瞒着你们把红茶坊转让给了周茹。我可以不计较她的过去,以及她现在和那个台湾人之间的纠缠,只要她能回心转意,我一样接纳她。但是,就在我转让了红茶坊给她之后,她就彻底消失了,再也联系不到她,别说和我结婚,就是见一面也没可能了。我现在是彻底死心了,被她骗怕了,她即使再出现在我面前,我也会躲着她。听到阿勇说这些,我实在忍无可忍,骂道,你他妈就是一个sb,当初老子就和你说周茹那个婊子忘恩负义,肯定不是个好东西,你还相信她怀了你的孩子,真是可笑!红茶坊她转手就卖给别人了吧,你还等着她和你结婚?尽他妈做梦,她那个样子是想结婚的女人?我正骂着,阿勇居然在电话那边出声痛哭起来。这时候,我才发觉自己说话似乎刻薄了点,十多年的老毛病,就是改不了。我叹了口气道,阿勇,说话重了点,你别介意,我就这个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男子汉大丈夫,哭什么嘛。阿勇一边哭一边道,我哭自己犯贱,嘴上说要躲她,但是心里仍旧还想着她,你说该怎么办才好。我不知道怎么安慰阿勇才好,沉默了一晌,对他道,还是那句老话,万事看开,得失随缘吧,是你的终究是你的,不是你的你再怎么强求也不会有结果。你先别急着走,也许周茹不和你联系是有其他原因,并不一定就没了希望。阿勇不再哭了,问我道,那她为什么不和我说一声就把红茶坊转让了呢,而且我打她电话她立马就挂了,再打就关机了,现在都半个月了,手机就没开过。我对阿勇道,行了,你也别jb罗嗦了,要么回老家修养一阵子,我不拦你了。要么你继续留在上海,安心找个工作,不要老想着能和过去一样,先安顿自己再说。如果经济上有困难,不要死撑,把卡号发我和疯子的手机上就行了,多的也没有,但肯定不会让你饿死。阿勇情绪低落,对我道,手头吃饭的钱还够,不用你们费心了,我还是回老家先修养一阵吧,虎落平阳遭犬欺啊。听阿勇这话里头带刺儿,我有些不舒服,反问道,阿勇,你这是什么意思,凭良心说,我和疯子什么时候看不起你了,又什么时候欺负过你了?阿勇道,你别那么敏感,我不是说你们。我这辈子都不想再找女人了,想当初自己真是作孽,从浙江带了个定时炸弹回来。好了,不多说了,回头再见吧。

    和阿勇通完电话,我心情久久不能平静。下午约了疯子在公司楼下的咖啡厅喝咖啡,和他说起阿勇的事。疯子一脸平静告诉我,说他也收到了阿勇的电话,大致内容和阿勇告诉我的差不多,唯一不同的是阿勇开口找他借十万的现金。我心头一惊,问疯子道,那阿勇怎么没向我开口?疯子道,可能他想你收入没我高,也没存几个鸟钱,所以就懒得开口。我问疯子,那你借了没有?疯子道,当然借了,他电话给我后,我马上就转帐给他了,我本来不想和你说的,怕你大嘴巴到时候又唧唧喳喳,你也知道阿勇那个人就是死要面子,他不到万不得已是不会开口借钱的。我又问道,那阿勇说了借钱干嘛吗?疯子道,自然有用处,我问那么多干吗,既然借了就要信任他。

    下班的时候,我正准备和疯子一起去萧然那里,西哥打电话告诉我,他拜托王组长帮忙查的本田gt车主的资料出来了,让我下班后在陆架嘴正大广场门口等他。于是,我让疯子自己一个人回去,说西哥找我有点事,可能稍微晚点回,顺便让他和萧然说一声,不用等我吃饭了。我走到正大广场门口,在台阶边上抽烟,激动的不停哆嗦。等了半个小时,才看到西哥提着个包风风火火的朝我跑了过来,二话没说,从包里抽出一个黑色文件夹递给我。我用颤抖的手打开文件夹,第一页右上角就是车主的照片。我看了一眼,抬头对西哥道,我日他个仙人球的,怎么会是这个龟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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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西哥问我道,难道你认识?我点了点头,嗯,贾锋,以前萧然的男朋友,不过有点想不通,这小子踩到什么狗屎了,居然买的起本田gt,怎么说也得几十万吧。西哥道,你看看后面几页资料,他好像开了一个什么贸易公司,而且他老爸来头好像不小,是一家大型建筑公司的副总。我对西哥道,难怪说退学就退学了,原来是后台硬,自然不用像我们这样为了几个饭钱辛苦奔波,妈的。不过一年前我还看他跟着社会上那些地痞瞎混呢,怎么如今就鸟枪换炮开起跑车来了,就他那点水平,也不像是个做生意的料啊。西哥道,就凭借他老爸的实力,随便挂名开个公司,找个人帮他打理,那钞票还不是一样哗啦哗啦的进腰包。我看完资料,随手放在包里,对西哥道,说得有道理,看来学好数理化,真他妈不如有个好老爸。西哥笑笑道,怎么啦,是不是你家萧然后院起火,又和这小子死灰复燃了?我一脸阴沉,感觉心里堵的慌,抬头对西哥道,这话难说,萧然家里又不是缺钱,按道理不应该还会留恋贾锋那个太监,他他妈说起话来细声细气的,听得我汗毛都要竖起来。西哥拍了拍我的肩膀,然后对我左看看右看看,说道,呵呵,此话怎讲,人家也算门当户对,不怕打击你,我是女人,可能也不会选你。我眯着眼睛瞄了瞄西哥道,好像我是女人会选你一样,瞧你那样,整天挺着个jb东戳戳,西戳戳,什么德行。西哥大声笑道,你可别妒忌我,谁让你没我帅,人家愿意当我的枪下冤魂,你管得着吗?好了好了,我体谅你的心情,今晚我请你到‘锅比盆大’吃火锅吧,那里面有个服务员长得蛮灵光。我对西哥道,你就是盆比锅大我也不去,我得赶回萧然那里兴师问罪,看她怎么和我解释。西哥瞪了我一眼道,不去更好,省了老子一顿饭钱,又可以多买几盒杜蕾丝。我提起身旁的电脑包,转身就走,回头对西哥道,最好现在就去买,等下回家和洋子两个人一起吹气球玩。西哥朝我伸出一根中指,然后扭着大屁股走到路边,叫了一辆车扬长而去。

    我开门进屋的时候,疯子和浩浩刚刚吃完饭,正在收拾碗筷。我问道,萧然呢,还没回家吗?浩浩道,嗯,她爸爸来上海了,本来等你一起去吃饭的,但是疯子说你和西哥有事,所以她就先走了。我问浩浩,那你知道他们去哪里吃饭吗?浩浩道,这个她倒是没说,所以我们也就没有多问,你打个电话给她不就知道了吗。我笑笑道,那就算了吧,我也懒得再出去了,等下泡碗方便面凑活下。浩浩道,那怎么行,没营养的,这样吧,我来给你做点,刚刚疯子还夸我手艺进步了很多呢。疯子一旁道,都收拾了,还费什么事儿,吃一顿泡面又不会死人。我横了疯子一眼道,你怎么良心大大的坏,是浩浩说要做的,何况说到做饭你还是我徒弟呢,忘记我手把手教你的时候啦?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懂吗,没让你叫我老爹已经是对得起你了。疯子朝浩浩挥挥手道,赶紧去,赶紧去,唐僧又开始念紧箍咒了,工作上的事情已经被他罗嗦死了,生活中也不放过我。浩浩笑嘻嘻的进了厨房,开始忙活起来。

    我吃饭的时候,浩浩走到桌子旁坐下,然后笑着对我道,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我下周就要成为officelady了,快恭喜我吧!我咕噜咕噜喝了一口排骨汤,抽了张餐巾纸擦擦嘴,问道,怎么没提起过,啥时候的事儿,什么公司,什么职位,薪水多少,是实习呢还是正式工作?浩浩抿嘴笑道,疯子说的对,你真的罗嗦。因为一直没定,今天才收到××会计事务所的offer,通知我下周就开始上班,三个月试用期,薪水嘛,保密。我问浩浩道,毕业设计做完了?浩浩点点头,嗯,就最后一点点了,和导师说过了,剩下的在公司里去做。对了,你还没恭喜我呢!我微微笑道,恭喜,恭喜你提前跨入职场。疯子穿着围裙过来插嘴道,你看她这个高兴样,不就是一个审计员嘛,累人的活。我接口道,那是,你最好周末带浩浩去买些职业装,然后发型也得改改,弄得干练一点,别像现在一样,看上去就是个不懂事的学生。然后,我转头对浩浩道,别高兴太早,会计事务所的活不是人干的,成天飞来飞去,整天和数据打交道,加班加点是家常便饭,女人累得月经失调,男人累的阳痿不举,这些都正常的不能再正常。浩浩张着小嘴惊讶道,啊,真的啊?可薪水的确不错哦。我看了看疯子道,没办法,刚毕业的小屁孩眼里只看钱,从不追求公司的性价比。疯子对我笑笑道,行了行了,别再打击她了,俺们浩浩也是过五关斩六将才拿到这个offer的,已经很不错了,又不是老姑娘,多锻炼锻炼总归是好的,要是和你一样,过个两年,人就懒得不想动了,啥追求也没了。浩浩跟着道,嗯,还是我的疯子好,就知道鼓励我,不像你,整天就知道说风凉话。这顿饭是白给你做了,下次汲取教训,坚决不做吃力不讨好的事。

    萧然回来的时候,我正躺在床上看电视。你爸来啦?我问道。萧然点头,嗯,本来想等你一起吃饭的。我答道,了解,浩浩和我说了。萧然靠在我身边,轻声问我道,怎么啦,说话阴阳怪气的,是不是遇到什么不开心的事啦?我沉默了一会,然后看着萧然道,本田gt你有没有坐过?萧然脸色一变,小心翼翼的问我,怎么会突然问这么奇怪的问题?我冷冷笑道,奇怪吗,我觉得不奇怪啊,你心里应该清楚吧。萧然叹了口气道,他打电话给你了?你别听他瞎说,我和他之间真的没什么。我问道,他是谁?萧然幽幽道,你既然知道了,还问我干嘛,故意挖苦我是吧。我对萧然道,半夜时分趁我走后,你还上贾锋的车,现在你又告诉我你和他之间没什么,你让我怎么相信?萧然神色黯然道,我是被逼的,你相信我。我追问道,是谁可以逼迫你萧大小姐,难道你的腿长别人身上?既然你还留恋贾锋,为什么又和我在一起,只要你说一句让我走开,我保证头也不回,穿上衣服,立刻走出这个房间,永不踏进这个屋子半步!萧然伸手抚摸我的脸颊,对我道,有些事情我不想说,但是请你相信我,我并不是你说的那样,我和他真的没什么。等萧然说完,我迅速起身穿好衣服,一句话也没有,直接朝房外走。萧然从后面一把拉住我的手,问道,你不相信我吗,都这时候了,你去哪里?我甩开萧然的手,回头道,去找个小姐玩玩,你管得着吗?对了,我只是和小姐吃消夜,不会做,你相信我吗?萧然很生气的看着我,对我道,你,你怎么这样,总是一意孤行?我对萧然道,一意孤行的是你,而不是我,原谅我无法爱一个水性杨花的女人,请自重,不要逼我说出伤害你的话。萧然望着我,两行热泪迎面而下,严厉道,你已经伤害我了!你从来就没尊重过我,原来我在你的眼里就那么下贱?我就是水性杨花,就是留恋贾锋,怎么啦,不可以吗?我挤出一丝奇怪的笑容,对萧然道,你终于自己承认了,好,很好,那我祝福你们!说完,我头也不回的走出了房门,忍住心头刀扎的疼痛,跑下了楼。身后是萧然的痛哭声和疯子以及浩浩的叫喊声,我没有理会,飞快跑到小区门口,拦了一辆车,催促司机快开车,开到哪儿算哪儿。

    车子刚启动,手机就响了,是疯子的。疯子吼道,你他妈又发什么神经,好好的日子不过,硬是要整出点事来你才开心是吧?我对疯子道,你自己去问问萧然,她干的好事,其他的我就不说了。说完,我直接把电话关机,塞到包里。

    师傅又问我去哪里,我想了想道,去新天地吧。××酒吧的生意一直不错,我找了一个二楼的位置,叫了半打啤酒,边喝边看最后一场演出。彤彤今天戴了一条蓝色底白色花纹的头巾,上身一件黑色的t恤,下身一条淡蓝色的牛仔裤,脚上是一双很普通的白色运动鞋,看来她似乎对简单的打扮情有独衷。直到乐队结束,我喝完第五瓶啤酒,正准备干掉最后一瓶,看到彤彤走进了后台,此时我心里突然一动,放下手中的啤酒,飞快的跑下楼,冲出酒吧外,绕到了距离酒吧后门不远的地方,盯着后门门口。等了大约十分钟左右,看到彤彤急匆匆的从后门出来,开始四处张望。这个时候,后门马路对面停着的一排车中有一辆打了打闪光灯,然后缓缓从车队中开了出来,彤彤脸上露出一丝笑容,跑到车子旁边,拉开车门,低下身,坐在了副驾驶的位置。见车如见人,这辆车我太熟悉了,看来我的预感是对的,听到浩浩告诉我萧然的父亲今天来了上海,我当时就觉得可能会在这里见到他,果然不出我所料。

    第二天正好周末,我大清早就赶到了彤彤所住的小区,在小区逛了一圈,果然发现了萧然父亲的这辆车,而且车子并没有停在彤彤所住的那幢楼前,而是停在相距大约30米左右的隔壁楼的门口。我走出小区,在小区门口对面的米粉店坐了一会儿,然后叫了一碗米粉,吃到一半的时候看到萧然父亲的车从小区门口缓缓驶出,很明显,彤彤并不在车上。我感到奇怪,正是吃早饭的时候,萧然父亲一个人开车去哪里呢?于是赶忙拦了一辆车,让司机跟了上去。车在一家澳门茶餐厅的门口停下,我也下了车,绕到距离正门八米远左右的侧门处,看着萧然父亲站在门口,不停的看自己手腕上的手表,好像在等什么重要的人,不然他也不会亲自在门口迎接。大约过了一刻钟的工夫,一辆黑色的奥迪停在了茶餐厅门口,从车上走下一个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看上去油光满面,一副盛气凌人的样子。萧然的父亲看到这个人,顿时面露微笑,走上前去,和他用力的握了握手,然后带着他走进了茶餐厅。我确定自己从来没有见过这个中年男人,但是偏偏又觉得特别眼熟,真是他妈怪了。

    (115)

    我赶紧记下奥迪的车牌,然后打了个电话给西哥,让他再给我查一下这个车的车主资料。西哥道,好玩是吧,你今天看到一个车牌让我查一下,明天看到一个车牌又要我查一下,我不嫌烦,人家王组长也嫌烦。这个事情我不能再帮你了,求人也要有个限度,隔三岔五的麻烦人家,以后关键时刻需要的时候嘴巴都张不开了。听西哥这么一说,我也觉得有道理,人家又不欠我的,凭什么一句话就让王组长帮我瞎忙呢。既然这样,我也不为难西哥,于是对西哥道,那算了,总会有水落石出的时候。

    正当我要离开的时候,一辆红色的本田gt朝茶餐厅开了过来,路过我身边的时候,车停了下来。车窗无声无息的落下,探出一个头,是贾锋。仇人相见,分外眼红,我正因为萧然的事情一肚子气没地方撒,看到这小子趾高气昂的样子,更是来气,对他道,忘记老子了是谁吧,小比样,看什么看?正要找你呢。贾锋在我眼里也就一只缩头乌龟,早就恨不得一刀把他guī头给剁了。没想到这次贾锋不但不惧我,还悠闲的点上一支香烟,一副轻蔑的神情盯着我道,今天警告你一次,以后在我面前放屁也要小心点,声响大了我都要治你。我不屑一笑,对他道,哦,是吗,你来治治我试试看,我还真怕了。说完,我伸手要拉他的车门,不把他拖下来揍一顿他还真不知道锅儿是铁打的。贾锋一看我要动真格的,赶忙使劲按了按喇叭,这时候停在门口的奥迪车车门打开了,从司机位置下来一个人,是个光头。光头我是认识的,只是现在没有戴扮牛魔王的那个鼻环。光头下车后走到贾锋车旁,问道,贾总,什么事儿?贾锋伸出个大拇指朝我翘了翘,对他道,申军,有人要揍我呢。我心里想,他妈的,难怪刚才那个奥迪车上下来的胖子看着眼熟,是因为贾锋和他很像,不用猜,他一定是贾锋的老头。这贾锋也拽了,以前刚退学不久当小混混时候叫人家军哥,现在发达了,开始直呼其名了,果然有钱就是大爷。申军当年的神奇样如今在我看来已变成了一副奴才嘴脸,分外让人讨厌。他双手合在一起,把手指关节捏得咯吱咯吱响,看着我道,是谁要揍我们贾总来着?我吃过这个光头的亏,他以前混社会的,现在又是司机兼打手,打架是他的第二职业,我当然不敢和他硬碰,不然肯定得满地找牙,我就算屁眼里都是火也只能拼命忍着。我心里想,这世道就是这样,当年申军可能都没正眼敲过贾锋,但是现在不同了,一口一声贾总,那副谄媚样看着就让我恶心的想吐。

    我看这阵势,还是不要逞英雄的好,于是一句话也不说,只能灰溜溜的走了,身后传来贾锋得意的笑声,个太监声音听着特别刺耳。走在路上,我就在想,萧然难道是因为贾锋家里的权势才又和他复合?但这也不可能啊,如果萧然是这种人,那么当初就不会和贾锋分手。是因为贾锋现在发达了,看上他的几个铜臭?这更加不可能,萧然家里又不是没钱。我突然想到以前萧然一次说梦话的时候曾经说道,爸,你别逼我,难道是萧然的父亲因为和贾锋生意上的关系,强迫萧然和贾锋在一起?这看上去似乎有道理,但是仔细想想也不现实,哪有当父亲的为了生意把自己女儿往火坑里推的。如果这样的话,当初萧然父亲对我也不会以礼相待,只会对我和萧然棒打鸳鸯,然后正好撮合萧然和贾锋。如果萧然和贾锋之间没有什么,那天晚上凌晨时分她为什么还要瞒着我上贾锋的本田gt呢?而且我问她她又不愿意说,难道是因为心虚,不知道怎么回答?想得我头都大了,还是没想出个所以然来,既然如此,干脆就不要庸人自扰了,走一步算一步吧。

    我走得有些累了,看到一家咖啡厅,才想起自己还没有吃早饭,于是走了进去,叫了一块蛋糕和一杯热咖啡。想了想,我打了个电话给西哥,问他是否有空过来一起吃早饭。西哥道,正好老子刚刚送完洋子去工厂,好不容易等个周末还得跟着她瞎操心,行,我马上赶过来,不吃白不吃。

    西哥赶到不久,我们前面的一张桌子来了一男一女,男的是个老外,牛高马大的,看上去有些年纪,两鬓金毛都有些斑白了。女的和我一样是个黄皮肤,年纪轻轻的,大约二十五六的样子,长得还可以。我和西哥一边吃蛋糕,一边听他们闲聊,通过他们的对话内容大致明白他们是一对野鸳鸯,而且女人想跟着这个老外出国定居。我喝着热咖啡,心里道,去吧去吧,笑贫不笑娼,能出去就是你本事。就怕老外和你老爸差不多大,等到上门的时候,不知道他是叫你爸岳父好呢还是叫兄弟更贴切。西哥小声对我道,在国内找个人舒舒服服的日子不过,偏偏要绑个可以当自己老爸的男人去国外,整天靠伟哥维持的性生活那能和谐吗?典型的贱比青年!我笑笑道,西哥,你有本事就大声说出来,今晚晚饭我也包了。西哥用手指点着我道,这可是你说的。

    老外背朝西哥坐着,所以西哥正好对着这个女人的正面。只见西哥掏出手机放在耳朵边上,装作打电话,对着她提高音量叫道,贱比青年,你就是一个贱比青年!西哥的声音可能是大了点,咖啡厅很多人都转头朝我们这边看,和老外一起的女人脸腾的一下红了,迅即用上海话说了句,乡额宁(乡下人)!西哥没理会她,继续望着她对着手机嚷道,贱比青年,破坏人家家庭是吧,好了,晚上和你说吧。说完,西哥装作打完电话,将手机放在桌上。周围的人可能明白西哥是故意的,个别的在窃窃私语,还有些年轻人在偷偷的笑,不时的朝老外和这个女人看。老外可能听不懂汉语,只是觉得西哥说话的声音有些大,特意回头看了看,一脸不可思议的样子。我看着眼前这一幕,感觉特别滑稽,悄悄对西哥竖起了大拇指,压低嗓门道,你牛比,晚饭我包了。女人脸上有些挂不住,起身拉起老外说要走,老外让她在门口等他,他先去买单。

    老外去吧台买单,这个女人独自向门口走去。这个时候,西哥朝我使了个眼色,一脸坏笑低声道,老规矩,上!我立马明白西哥的意图,于是和西哥起身同时朝门口走去,然后西哥在左,我在右,两个人同时从这个女人的两边擦身而过,就在三个人平行的一瞬间,西哥伸手在这个女人的屁股沟上狠狠摸了一把。女人大惊失色,一回头,后面没人,然后恼怒的朝左边的西哥看看,又朝右边的我看看,由于她不能确定是哪个摸的,所以又不能对我和西哥任何一个人发火,只能跺了跺脚,又气又急道,哪能嘎无聊的啦?我和西哥装作没事儿一样,还故意相互问道,怎么回事儿?然后同时摇摇头,异口同声道,不知道啊。西哥道,那就走呗。我笑道,不行,还有半杯咖啡没喝完,别浪费,对了,单都没买呢,继续回去喝吧。于是我和西哥又回到了座位上,西哥喝了一口咖啡,摇摇头道,就喜欢这个苦味儿。

    我问西哥道,洋子最近没什么异常吧?西哥道,最近我盯她盯得蛮紧的,有几次吹雪电话给她让她出去玩,都让我逼着回绝了。我叹气道,这样也不是个办法。西哥闭上双眼,用两个食指顶着自己太阳穴两边不停按摩,心平气和道,是啊,下周我就要出差了,正为这事儿犯愁呢。我用勺子敲了敲咖啡杯,对西哥道,别装一休哥了,和你说正经事儿呢。西哥睁开眼睛道,唉,头痛啊,按摩会儿舒服点。贾锋的事儿你和萧然谈过了?结果怎么样?我摇摇头道,能怎么样,崩了!两个人在冷战呢。西哥眼睛一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