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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25(1/2)

    23-25

    一夜情 二十三章 1[幕後黑手!]

    苏秦一个人坐在宽敞的客厅里对著落地窗台晒太阳,织著厚厚的毛线,那是想著为安风过冬的毛线衫,她特地参照了时下流行的样式,结合安风的身材个性打造的,简单的白色加宽条纹加上些坠金的领饰,想象著安风穿上的样子,心里就一阵阵的暖。

    安风帅气的脸被衬的更加精神有气,温暖的眸子灼灼的渗透人心,居然在xiōng膛泛起阵阵涟漪,如同坠入爱河的女子,对著自己心上人无法抵御的著迷思念。

    只是,这麽多天了……为什麽还没回家?就这麽忙?

    忽然想起入冬前安风嘱咐自己要去姐姐家取些寄放在她家的蜜月照,那次印出的照片有些要进行特殊处理放大之类的效果,所以一直放在安培因家。自己居然这麽久都没记起来,现在正好有空可以去走一回,顺便打探一下安风的近况如何。

    安风近来是忙的连手机都不打一个,上次讯问的话语都被他轻松敷衍回去,知道男人该致心工作,不过自己的担心是一分不少,只能通过安培因之口侧面了解一下。

    才走到安培因家门口,却意外地发现安培因居然粗心到没有关门,门是虚掩著的,里面的人声响动格外清晰。

    本来是要敲门提醒的,可是在听到那样一句尖锐的叫声之後忽然感觉有几分不对劲,安风的名字被一再提起,还有什麽……监狱?

    长鸣很後悔没有拧过安培因的意,居然同意带她一起去酒店找林希云,虽然怕她激动的情绪伤害腹中快足月的孩子而让她在车里守著,却没料到她冲进酒店就这麽给了那个混蛋一巴掌。

    安培因浑身打颤,失措地尖叫:“怎麽会这样?怎麽会这样!”

    也不知是疼还是气的,她头上覆了层薄薄的冷汗,长鸣急的打转,要带她去医院。安培因固执地摇头,过了很久才缓过劲来,浑身松软地陷入沙发中,尽量平息自己的怒气:“现在怎麽办?”

    “难道风儿要呆在监狱里被判重刑吗?”

    长鸣不知该如何开口。

    “他不肯放手,他是来报仇的,没有办法,一点办法也没有。风儿,风儿怎麽办?风儿怎麽办?”安培因手捂著面孔泣音从指缝中传出。

    长鸣心痛地无以复加,尤其是看到自己深爱的妻子那样痛苦的神情後,实在也有些忍无可忍,即使是多年修养极好的侦探生涯也让他感觉气血上涌,偏偏又无可奈何,手指握成拳头重重砸在一旁的桌上,彭的一声闷哼,正如无法诉说的苦意,在xiōng膛里一层一层的蔓延,累积地过於深刻急著寻找一个出口。

    安培因轻声啜泣,但还是坚持著发出连贯的音节:“那本帐本没办法去回来,证据确凿,你觉得还有什麽办法吗?”

    长鸣烦躁地抽出一支烟,再看看安培因圆鼓鼓的肚子,还是生生忍住了,一把扔到垃圾娄中,低著头不说话。

    安培因不用等他开口也知道了结局,除非出现奇迹,否则是无力回天的。

    长鸣一直没抬头。他在整理著自己的思绪,试图在混乱的逻辑中寻找突破口。从刚开始就隐隐感觉不对劲,但一时半会儿理不出个头绪,混混沌沌地摇晃著。

    过了很久才忽然反应过来,如电光火石一闪而过。但足够他反复思考的了。

    林希云今年才二十不到,连学费都是安风每年的供给,根本不可能有什麽实力成立公司,更不可能有大笔的钱收买安氏的高层捅出这麽个篓子。除非……

    除非……有什麽厉害的幕後黑手!

    那个人不露面,甚至不用出多大的劲,就可以一石二鸟,名利双收。

    既收拾了安氏企业,又可以表面上替天行道地替林希云报父母之仇。

    如果是那样,那个幕後的大人物,应该算是同行业的人了,才愿意以这次重创安氏为代价谋取自己的发展利益,坐收渔翁之力的捞了些好处。

    一夜情 二十三章 2[看来他的死期不远了]

    那人是谁?那人是谁?

    长鸣的大脑瞬间飞速转动,巡逻般的闪过各色人物的脸孔。剑眉越拧越紧。

    拿起桌边的电话拨通一个熟悉的号码:“晓潘,最近和林希云交往密切的人有些谁?”

    悉悉梭梭是一串纸张翻动的声响,万能助理小潘很快给出了回答:“林希云这人一向内敛深沈,不愿和人说话交往,朋友基本没什麽,近年来更是行动诡异,外出甚少。恩,让我看看,只有,只有……近来和出云集团的王总见过几次面。每次都神神秘秘的,搞得跟特务接头似的,我们的人跟踪了很久才查出来的。怎麽了,你这麽急有什麽事吗?”

    长鸣恩恩地随意应付几句,放下电话的时候长长叹了口气。

    原来是他。出云集团的董事长王宏伟。

    那个始终沈稳和善的中年男人,话不多却总是笑面虎类型的明星企业家。掌控著和安氏规模相似的商界出云,两家一直也算和和气气,安然共处的“对手”。

    表面一套,背後一套的人长鸣见到的多了去了,不过此时,也不禁气血上涌,五指握得生疼。

    “怎麽了?”安培因侧过身著急地问他。她早就被他突然好似豁然开朗的举动疑惑著,此时按耐不住地发问。

    “查出来了。应该是王宏伟没错。”

    “王宏伟?就是那个出云集团的……”

    “没错。就是他在这件事背後里狠狠地插了一脚,才会有这样的事发生。”

    “就是,我也在想,就凭他林希云,怎麽就有这麽大能耐做这些事……”

    苏秦的耳边嗡嗡的,也没听清安培因的推测,腿脚发软,浑身发凉,门似乎被微风震动了一下,嘎吱地摇晃了一声。

    苏秦被忽然的声响吓得浑身一抖,很快转身离开了安培因家门口。

    公安局放出风声说要一个月後判刑。时间的延迟是安父安母万般托人所争取的。安风似乎很平静,平静地等待著最终的结果。他写了一封信,长长的如老妇的裹脚布般的长信,里面详详细细地交代了各项事宜。想著努力安排苏秦和孩子以後的生活,房子和经济应该是不愁的,苏秦还可以回高云霆那里去上班。

    其实苏秦那样独立的个性是轮不到自己为她安排生活的,她一直生活的很安静平稳。可他还是忍不住地cāo心,担心她夜里是否会著凉,是否会因为繁忙而不准时吃饭,还有孩子,听说生孩子很痛,养孩子也很麻烦的,会哭会闹还要cāo心他的未来,苏秦一个人是否会承担不过来。

    还有,一个人生活是很寂寞的,苏秦怕黑,她晚上会不会因此睡不著,还有……

    写著写著就越来越长,到最後几乎握不住的笔在发颤。他不知道还能说些什麽,他招惹了她,又愧欠了她,无法实现他承诺的未来。苏秦害怕失去,又无法信任,没有他在身边,是不是会在夜里独自哭泣。

    很烦躁地日日夜夜地做梦,一直循环反复的是一个梦境,苏秦悲伤的脸,悲伤的眼,又是清冷,又是绝望,又是充满希望地望著他。

    长鸣来过医院一次,告诉了他一切,说他去找过林希云和王宏伟,王宏伟表面上始终否认,还是那麽笑意亲和,说那怎麽可能我还是很为安氏担心之类的场面话。但是後来从收买了的王宏伟的手下处了解了一切,确实是那个人前人後两张脸的混蛋。後来再去找王宏伟,就很少能见到他,公司不让进,家里也不常回。他们不肯松手,账本也没法拿回。

    安父安母疏通了一切可行的上层关系,可是所有的人都表示爱莫能助,最近风声很紧,这回动静又太大,上头似乎有些杀**儆猴的意味,很难下手……安风听出他话里的意思,总之一切进行的都不顺利,看来他的死期不远了。

    一夜情 二十三章 3[那就下辈子吧]

    安风一直没有动静,安安静静地听著长鸣说的一切。只问了一句,苏秦怎麽样了?

    长鸣一愣,很快点点头,说了苏秦最近的生活情况。她还算好,做的胎检也很正常,医生说预产期就在下个星期。只是最近常常发呆,也总是往外跑,不知道去哪里,估计是嫌家里太静,出去散散心。

    安风安心地微笑,听到她好的消息比什麽都开心。只是,苦了她了,连生产自己也不能陪在她身边。

    安风轻叹口气,微微的蹙眉长鸣尽收眼底。他说不出话,只能跟著叹气。

    安风抬头,头顶是雪白而冰冷的天花板,他看不到一点蓝天。可是此刻,他无比强烈的想要见到一抹蓝色……那种纯净的蓝,无暇的蓝,那种蓝,它会让他想到他的爱人,苏秦,清澈的眼神中总是那样的忧郁,伤感,充满寂寞与不信任。就像第一次帮她买的蓝色发夹,那种色彩,就只属於苏秦一个人。想到苏秦……他就什麽都不怕了。

    安风宁静的等待著宣判和死亡,几次提审他都很配合,除了不牵连到公司及别人以外,其他都招认得一清二楚,他还跟那个小提审员小小的回忆了一下他的一生,他微笑著,以过来人的身份教育他应该怎样去珍惜生活,享受生活……那家夥一开始居然还真的听得津津有味,後来才突然反应过来这种角色的互换,连忙叱责著叫狱警把他带回去了。安风笑了一路。

    安风有时会在纸上涂涂画画,他不知道还能留给苏秦什麽,好像在纸上画一个人,就能代替他陪著苏秦。他有时候会迷迷糊糊地想著,如果不遇上苏秦,就算她的心房永远关闭著,也好过比曾经拥有过的空虚。或者是时间再倒回去,他还想对她加倍好,能补偿她下辈子的所有。最好,能早些遇到苏秦,也不会那麽年少轻狂,目无法纪,做出些违法残酷也毁了自己一生的糊涂事。

    他也学会了後悔,他居然也学会了後悔。这实在太好笑,也太过真实。

    安风每天例行数著苏秦的预产期,好像还有三天。他在发呆,苏秦出现在他眼前的时候,他几乎以为自己花了眼。

    苏秦没有像想象中的崩溃疯狂,声音还是一如既往的轻柔,但是带著隐隐的鼻音,似乎在压抑著什麽。

    安风惊的都忘了开口问她为什麽会知道自己在这,又为什麽能进来看他。

    苏秦也不说话,只是隔著宽大的桌子静静望著他。呼吸似乎有些急促,深黑的瞳孔如同染了水的泼墨,清濯而水汽浓重。

    安风被她望的有些不自在。干干笑著,开口时声音一片沙哑:“”你怎麽来了?

    苏秦还是一眨不眨的望著他:“那你想什麽时候告诉我?”

    说著眼泪就流了下来,无声无息的,只是两行清泪滚落下来。

    安风不喜欢这种气氛,即使深陷囫囵,也不希望苏秦为自己难过。

    他勉强拉开嘴角:“没什麽的,人都是要还债的,我过去做了错事,就要接受惩罚。”

    苏秦的声音依然冷静:“那你欠我的呢?”

    安风望著窗外,不说话。依稀能听到窗外鸟儿的欢鸣,婉转而快乐,在温暖的光线下飞舞乱窜。

    “那就下辈子吧。苏秦,人有生老病死,悲欢离合,你不能靠著我一辈子。你以前不是要走的麽,我不拦你。”

    苏秦还是望著他的眼睛:“风,我不知道你原来这麽无赖。”

    安风的心如刀绞:“你认识我的时候我就是个无赖,你不知道麽。”

    苏秦低下头,许久才有低低的唔咽传出。

    苏秦是什麽时候走的,安风并不清楚,他只记得苏秦最後说的一句话,“风,我会让你出去,你不能一直呆在这里。”

    他当然不会一直呆在这里。苏秦大概还不知道,他可能会被判死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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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尕妖:非原啊,就是前传里出现的,寒清的情敌,你翻翻。与青春有关的日子啊,血色2?我还不知道有这个呢,回去找找看~~~(不知道你会不会看我会客室里的留言,就写这里了)

    一夜情 二十四章 1[臭安风,你别想抵赖!]

    每个人都会说同样的话,你不属於这里,我们会想办法会让你出去。可是这不是动物园,看完了猴子耍完了宝就可以拍拍屁股走人。安风深刻地理解事不随愿,无力回天的道理。

    预产期在三天後,其实当晚苏秦就早产了。安风无由被一阵噩梦惊醒,冷汗直流,看守室里一床薄被在异常冰凉的冬日夜晚让他冷的直发抖。

    苏秦唔咽著被送入产房,两眼无神地望著雪白的床被墙壁,手指攥得死紧。安培因在一旁著急的声音响起,深呼吸,深呼吸……

    她已经痛的脱力了,可孩子还是出不来,医生把家属全赶出去,用手掌按压腹部让孩子更顺利地下坠,按压的很紧,苏秦撕心裂肺的疼,一声声的尖叫在冰冷的回廊里回荡,安培因也跟著发抖。她害怕,安风唯一的孩子,不能有事。已经一个晚上了,如果再不出生,可能无法自然分娩。

    医生终於走出产房,微微摇头:“让她丈夫过来!”

    “医生,出什麽事了?你告诉我!”

    “让她丈夫过来!”

    “医生,他,他……有事,没办法来,有什麽事你告诉我,我是他姐姐。”

    “那她父母呢?”

    “她父母……不在世了。”

    “那好,这样子吧,你跟我来,签一下手术单,她可能要做手术剖腹产。”

    安培因的脑袋嗡的一声,说不出的滋味,可还是迅速地跟著医生去前台签字。

    凄厉的声响还在继续,可苏秦已经完全无力了,孩子丝毫不肯动,不肯出来,她已经耗费了全部的心神,没法再用力了。护士擦了擦她头上满身的汗珠,听著医生道:“做手术!”

    推进手术室,打麻醉剂,苏秦已经晕过去了。

    等她醒来,只有长鸣和闻风赶来的苏立汶。长鸣迎著她担忧的眼神:“培因她回去了。她被吓坏了,我让她早点回去休息。”

    苏立汶似乎还在後怕:“你知道麽,要大人还是孩子,这,这……真恐怖!”

    苏秦微微一愣,还是扯开苍白的嘴角微笑。

    “幸好没事,幸好都没事……”他不停拍打著xiōng脯,气也有些喘不顺。

    “爸爸妈妈也被吓坏了,在产房看宝宝呢。”长鸣微笑著望向她,告诉她安父安母也已经赶到了。

    苏秦点头,望著天花板。她一直想,孩子出生的时候第一眼睁开要看见安风,他亲生的爸爸,她最爱的人,告诉他那是他们爱的结晶,他们努力了很久的生活。可是安风不在,他,也不可能出现。

    刚出生的奶娃娃是很丑的,皱皱红红的像小猴子,眼睛也不愿睁开。苏秦在玻璃窗外望著繈褓里裹著的孩子,想起安风说过的他们的孩子将会多可爱,多漂亮,忍不住发笑。真是,那麽丑……

    跟你像!臭安风,你别想抵赖!

    可是愣怔了很久,才发现也根本没人和自己吵嘴,自己,真是……诬赖谁都可以。

    安风得到苏秦的消息是在三天後,他们瞒著他,想让他不要过於cāo心,他还是从来探望的苏立汶口中得知的。

    苏立汶告诉他,苏家也会在这场案子里帮忙,监察局里的一位高官曾是苏老头子过去的秘书,关系很好,他们正在想办法托路子,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安风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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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狐狸有点卡,明天更……

    一夜情 二十四章 2[你被释放了!]

    他来询问他孩子的名字叫什麽。安风想也没想的回答:“安艾青。”

    苏立汶低头想了想,脑海里浮现的是苏秦望著孩子满脸沈溺的脸,即使难产差点失去性命依然洋溢柔情无私爱意的眼,一时无言,手指握紧再松开,又握紧,艾青,爱情,爱秦……

    他们那麽相爱,又怎麽会遭遇如此悲惨的遭遇?!

    当苏秦告诉他她已经知道了安风的事,苏秦只是微笑,边笑边掉泪:“他没事,我会等他。”

    安风问:“秦秦最近怎麽样了?”

    苏立汶的眼有点红:“她还好,就是经常会发呆,我们劝她的话都不知道听没听进,有时候发笑,有时候会一个人在厕所哭,我们轮流陪著她,最近好像好多了,至少肯出去走走了。”

    安风安心地点头。

    苏立汶把头埋在胳膊里,安风看不到他的表情,只能听到他哽咽的,模糊不清的声音:“……安风……你和秦秦……真是……真是……真是……”真是什麽,他也没说下去。

    安风最近想了很多,有时候也会安慰自己。或许游戏人生才是他应该一直做的,一不小心定下心来居然就害了别人,苏秦这人也真是命苦,好在她够坚强,一路走的虽然跌跌撞撞,但也走到了今天。他不在了,会有小艾青,姐姐姐夫和爸爸妈妈陪著她,她也算是有家了,应该不会再像以前一样的寂寞了。

    上海今年都快开春了,安风估摸著也快开庭了,时不时地望著房子里那小小一方的天窗,想著家里种的花花草草会不会花开。狱警将门打开。

    安风有些措手不及,望著狱警凝重的神色,以为庭审提前了,赶紧站起身跟著狱警走出去。

    狱警有些意外地望著他:“东西不拿吗?”

    安风还要意外。拿……东西?拿什麽东西?难道待会儿不回来吗?

    狱警望著他:“你被释放了,干吗愣著?”

    安风整个人懵了。

    可是没有人理会他的情绪,安风一个人跌跌撞撞拿著东西走出监狱大门的时候还没缓过神来,自由的惊喜和迷茫的慌乱把他整个人一下子包裹住了。

    他站在路边愣了好久才想起来要给姐姐打个电话,问个原因。安培因在电话里听到他的声音也懵了,一直发懵,回……回来了?好,好事啊……没,没啊,他们说关系疏通不了,怎麽说放就放了……估计她都不知道自己说了些什麽,该高兴还是意外。

    半个小时以後,安培因和长鸣开著车,出现在他的面前。

    安培因还是有些没反应过来,围著他望了很久。

    “放……真放了?”安培因比他还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