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第5部分(1/2)

    欧阳一鸣又“哦”了声。

    “我喜欢上了一个人。”刘燕羞羞地轻声说。  欧阳一鸣说:“是吗?”他的呼吸也很急促。

    刘燕说:“我长这么大第一次对一个男人这么在意。”顿了一下又说:“我想,我是喜欢上了他。”

    欧阳一鸣紧紧地盯着她,感觉心就在嗓子眼跳动。

    “但我不知道他喜不喜欢我,我想知道。”刘燕迎着欧阳一鸣的眼睛说。

    欧阳一鸣说:“他、肯定会喜欢你。”他的声音发抖。

    刘燕听到这话眼中发出了灿烂的光芒,说:“可是,他身边有一位女孩比我优秀,比我漂亮,我不知道他是不是和她发生了感情。”

    欧阳一鸣心情澎湃,说:“没、没有,他和她只是普通的关系。”  刘燕说:“那你知道他喜不喜欢我?”

    此时的欧阳一鸣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感情,伸出手臂将刘燕一把揽在怀了,异常激动地说:“喜欢,他喜欢你。”

    刘燕在欧阳将他揽在怀里的那一刻,忽然感到心里一阵发热,激动、兴奋、幸福、如释负重很多情感参杂在一起,心里一酸,竟嘤嘤地哭了起来。这倒让欧阳一鸣感到了意外,他不明白刘燕怎么会哭起来。这一刻他竟有点害怕,有点茫然,抱着她的手臂不自觉地松了一下。轻声问:“你怎么了?”刘燕翻身扑在她的怀里,紧紧地抱着他,抽泣道:“你好坏的,喜欢我为啥不和我说,偏要我和你说啊。”欧阳一鸣心底的石头落地,说:“我从第一次看见你就喜欢上了你,可我不知道你会不会喜欢我。”刘燕抬手捶了一下他的胸脯说:“你真傻,看不出啊。这么多天我的脑子里就没丢下过你,随时带着你。”欧阳一鸣说:“我也是。”

    欧阳一鸣伸手将刘燕挂在眼角的泪摸去时,一种渴望在刘燕的周身奔涌,她伸出了双臂,搂住欧阳一鸣的脖子,一张薄薄的热唇贴在了欧阳一鸣那张厚厚的唇上。霎时,一股电流在他们两人的身上迂回,热吻,激情的吻,不很娴熟的吻,新奇而又酥麻的吻,也是他们共同的初吻,是那么的甜蜜月亮下又飘过来几片薄云,遮住了这对幸福热吻的男女热恋的时刻总是那么短暂,刘燕无意间抬腕看了一下表,已经十一点多,说:“要回去了,病房十二点前要查房的。”欧阳一鸣说:“时间真快。”刘燕在他的脸上亲了一口说:“傻样儿,我都不想回去了,就想和你在这坐到天亮。”欧阳一鸣说:“我更是。”又是一阵热吻后,双双站起,手拉手走出公园。

    这晚,欧阳一鸣和刘燕各自躺在床上很久都无法入睡。都在回味着那幸福的每一个细节。初恋的欢愉令这对男女陶醉。这晚,欧阳一鸣带着甜蜜的笑进入了梦乡。

    刘燕却是抑制不住哪份兴奋,她在想,当时怎么就会用那样的语言和他表达呢,这可是她在此之前没有想到过的表达方式,当时怎么就会脱口而出?冥冥之中仿佛有谁在帮她。想时,就得意地窃笑。

    她又梦到了欧阳一鸣,梦见他紧紧地抱着自己,亲吻她。他抱的真紧啊,让她喘不过气,她在梦中笑了,笑得很甜蜜但是,就在这时,欧阳一鸣不知何故一把将她推开转身离去。她喊他,他好像根本就没听到她的声音似的头也不会。她哭了,哭得很伤心她听到有人在喊她的名字,她应了。她听到了伤心地哭声,她好像被谁推搡着。猛然惊醒,一骨碌坐起,就见金玲坐在自己的身边伤心地哭着。睡意朦胧中的刘燕惊得心跳,伸手拉亮了电灯,看着金玲惊慌地问:“你、你怎么了?”金玲绝望地喊了声:“刘燕,我、我出事了。”便猛地抱住刘燕呜呜地哭了起来。

    第九章

    刘燕在这睡眼惺忪地时刻,被金玲这骤然地举动和凄厉地哭声吓呆了。片刻后惊醒,猛地推起趴在自己肩上痛哭的金玲蹙悚地问:“你,你这是怎么了?怎么了?出了什么事?”金玲瞪着双堕泪无神地眼睛看着刘燕,绝望悲啼道:“刘燕,我、我这下完了。丢、丢死人了,丢死人了。”刘燕心里狂跳着凝视着她躁急地问:“到底什么事?你说啊!”  金玲羞臊着脸哭着结结巴巴说:“我、做了、和他做了、那个、那事,我”刘燕心里着急,看着她这样儿更加焦灼,想了一下还是说:“你别急,慢慢说。”金玲一弯身,双手捂脸又哭了几声,这才断断续续地说起。一阵后刘燕听清楚了事情的原委,兀自脸红。心里更是焦虑,低头搓着双手惊嘬嘬地说:“这个怎么办?这可怎么办呢?”

    金玲在一年前就与一个病区男卫生员谈上了恋爱。卫生员是个已有三年兵龄的战士,原来也在她们这个病区,去年调到的高干病区。这战士叫梁超,生得白白净净,一副文绉绉的样子,长相挺漂亮,有种奶油小生的味道,平时话语也不多,和生人说话会脸红。浙江萧山人,父母都是税务局干部。

    今晚金玲上的是中班,十点多时梁超来到金玲的病区,两人说了几句话,金玲怕被人看到就催梁超回去。梁超走时给她说,你交了班后去花园,我在那里等你。金玲下班后来到花园,两人见了面后便钻进了一片冬青丛里。亲吻又说了一会儿话,梁超就要做那事,早已做过不知多少次的金玲半推半就也就同意,谁能想警卫排巡逻的路过这里,听着树丛中有动静便悄悄过去,打开手电筒看见梁超正在金玲的身上干着事儿。

    巡逻的战士一共五个,看着这情景一时也愣在了那里。梁超和金玲早已吓傻,趴在一起也不出声,巡逻班长半晌醒悟,急忙让手拿电筒的战士熄了光亮,在就命令所有人出去。全部出去后班长对金玲他们喊,赶快穿衣。梁超这才缓过神从金玲身上下来,两人哆哆嗦嗦地穿起衣服,都吓得说不出话语。一会儿后班长再问好了没有,梁超才不情愿的战起。班长便让金玲和梁超出来与他们一起回值班室。梁超颤抖着嘴唇说:“我、我跟你们、你们去。别、别让她去好吗?”班长还没说话,就有一个战士说:“那不行,一起去。”班长没理会战士,问梁超:“她是哪里的?”有一个战士说:“我认识,她是肠道病区的金玲。”

    金玲浑身哆嗦。听到有人在窃笑,就像被谁狠狠地打了一耳光似的一阵晕眩。班长就问梁超是不是?梁超嗫嘘着说是。班长就冲蹲在那里的金玲说:“金护士你回宿舍吧,我们只带梁超回去就行了。”金玲也没吭。

    梁超随巡逻的走后,金玲浑身哆嗦,感到心里颤抖、发冷蹲了一会儿,也没哭。一阵后像醒悟了似的站起,一路跑着回到了宿舍。这宿舍本来住着三个人,有一个前不久和后勤部的一个干部刚结婚,也只有值夜班时才在这里住半宿,现在就只住着她和刘燕。

    金玲进了宿舍后还是像被吓呆了似的愣在房中站一会儿,这才无力的移到床边,一屁股坐下。身体颤抖着,看着熟睡着的刘燕,一股巨大的羞耻和伤心让她无法控制住自己。低声哭了一阵。心里茫然地想着,这可怎么办呢?这么丢人的事明天就会传遍医院,自己可怎么在这里呆下去?又想警卫排还不知怎么处理梁超。不管怎么样这人可是丢准了。在这时她极想有人帮她,于是走过去推醒刘燕。

    刘燕抬起头怨道:“你真是糊涂,怎么能和一个战士这样呢?你是干部,怎么能和一个战士”金玲说:“我喜欢他。真的是、喜欢。”刘燕说:“以前从也没听你说过。我是看到过他去过几次病区的,可没想到你们俩会谈恋爱。”金玲说:“我和他都已经谈了一年多了。”刘燕叹了口气说:“你真是糊涂。可今天你们的胆也太大了,怎么能在医院了就”金玲不说话。刘燕说:“现在事情真的不好收拾了。这能有啥办法?”金玲可怜兮兮地看着刘燕说:“这明天就能传遍医院,我可怎么办啊?”说话时又哭。刘燕不由得生气,说:“哭有什么用?这个梁超也真不是个东西。”金玲依旧哭,声音小了很多。刘燕埋怨道:“你说你怎么就能愿意?”金玲说:“现在啥也别说了。都这样了,还”

    刘燕叹了口气想,是啊,现在还说啥?就暗怪自己不冷静。说:“我也是太着急。你说这事多丢人啊。他梁超是个男的倒没啥。可你”金玲流泪说:“还不知怎么处理梁超呢。”刘燕想了一下说:“还能怎么处理,我看背个处分是没跑了。”金玲说:“只是背个处分倒好了,我就怕还会更严重。”刘燕说:“你现在也没必要为他多考虑。能怎么样他?顶多背着处分退伍。可你怎么办?你得在这医院呆下去,你说你可怎么呆啊。”金玲楞了一阵说:“我也只能转业了,这医院我也没脸再呆下去。”说完又哭。

    刘燕愣愣地看着她,心里惊颤,这也就是几个小时的事啊,下午接班还是高高兴兴地,却没想现在就会弄成这样,不离开这个医院她又怎么呆下去?这要改变人的命运当真也就是一会儿的事。女人啊做错了一件事就挽回不了,以后就是人们的唾沫星子也能把金玲淹死。想时心里很沉,兀自为金玲惋惜,可也想不出什么办法来。

    刘燕叹口气说:“反正现在也这样了,再哭也没用,就看明天怎么处理了。”金玲说:“我就怕不知道怎么处理我呢。”刘燕说:“怎么处理也处理不到你。你是干部梁超是战士,虽说可能犯了纪律,我想最多也就是给你个处分,还能怎么处理你!”想了一下继续说:“我想处分你也不太可能。这种事是你们自愿的,在部队驻地不许谈恋爱只能是针对战士的,没有条例规定我们干部不准许在部队恋爱的。梁超是肯定要处理的,我想不会处理你。”金玲说:“我现在也不管怎么处理了。只是我这样没办法在医院呆下去要转业我接受不了,我不想脱军装啊。我这才当了几年兵,我是想在部队干一辈子的。”刘燕叹了口气,说:“可你这样就是医院不处理你,人家有怎么说你?”金玲说:“我这真是浑啊,怎么就能这样?我这时要转业回家怎么和我父母交待?我爸爸要是知道我是因为这样的事转业的,还不把我打死。”

    刘燕的心里一阵阵的发颤说:“现在本不该埋怨你,可我还是要说。你说他的家离这那么远,他以后又不能留在这里,即使你们不出今天的事,你们以后有怎么办?”金玲说:“我们也想过这个问题。我们是想等他退伍安排了工作后,过几年我们结婚再想法把他调到这里。谁知道这一下子就会出这样的事。现在他要是退伍回家,我转业也不好随他去,没有理由转业到他那里的。”刘燕说:“就是啊,你们要是结婚倒有理由了。现在真是不好办。”

    金玲想了一阵,忽焉抬起头,眼中射着期盼的光,看着刘燕说:“刘燕,你得帮我?”刘燕怔了一下,问:“我?我怎么帮你?”金玲说:“你姑妈不是在军区干部部吗,她肯定能帮上我的忙的。她可以帮我调到别的部队医院去。最好能钓到杭州去。”刘燕心里猛地一亮,正欲说,瞬间又想,姑妈会不会反感金玲所做的这件事,自己又怎么向她开口说这件事,是不是会给金玲办这件事。于是说:“刚在倒给忘了。不过姑妈能不能办成这件事我现在也不好说。这样吧,看明天什么情况再说。必要的话我去找姑妈。”金玲望着刘燕,用近似乎乞求地语气说:“刘燕,这事只能你帮我,只能靠你姑妈帮我了,我没别的路子。咱们在一起这么多年,你一定得帮我,我会感激你一辈子的。”金玲现在就像一个溺水抓住了一根救命木头似的有了希望。

    刘燕说:“咱们俩还说这些干嘛?只要能办成,我就是天天蹲在姑妈面前求她也成。你和我相处的就跟亲姐妹似的,我还能不尽力去办?”金玲说:“依你姑妈的地位她肯定能办好的,需要请客送礼的你只管办,只要能帮我办好就算救了我了。”刘燕不得不说出自己的担忧:“我就怕姑妈对这样的事反感。与她说这事还真有点打怵。”

    金玲面红耳赤眼神有些绝望。刘燕不忍看下去,就说:“我也就是怕姑妈反感。这样吧,明天先看看情况,如果没办法我就去求姑妈,不管怎样也要让她帮这个忙。”金玲放了些心说:“我现在也不说谢你得话了。能不能办成我都会记你一辈子好的。”刘燕说:“咱俩啥都别说了,我还真舍不得你离开我。我是这样想,说不定医院也会为你考虑把你调出去呢,到那时不是更好?”金玲想了一下说:“就是医院调我走,还不是到咱们的下属医院的那个大山沟去?以后我和梁超又怎么办?我要是能调到杭州去,以后就能和梁超在一起了,只有这样最好。”刘燕点点头说:“也是。这样,明天科里肯定也会说这事,我再听听风声。也肯定会找你谈话。你这些天肯定也上不了班了。看看情况我到姑妈那里去说就是。最好的结果能象你说的调到杭州去。”

    第二日刘燕上班时也没听人说起金玲的事,但她知道,很快金玲的事就会被很多人知道。一阵后护士长被医院卫生部电话喊去。刘燕心里清楚肯定是关于金玲的。

    刘燕手端托盘来到欧阳一鸣的病床前,两人眼光相遇脸都红了。刘燕在床头柜上放下托盘,就听欧阳一鸣悄声说:“我昨晚一夜都没怎么睡着。”刘燕看了他眼笑笑,自顾将药瓶挂在架上,弯身给他的皮肤消毒时小声说:“我昨晚基本没睡。”欧阳一鸣就直瞪瞪地看她。刘燕将针头在他的血管里插好固定针头时,眼睛不看他说:“金玲出事了。”欧阳一鸣惊愕地“啊”了声。刘燕转头看他眼又转回头说:“别让人家看到你这表情。”欧阳一鸣定了一下神问:“啥事啊?”刘燕说:“很不好的事。现在我也和你说不清。等会儿要有人说起金玲你就只管听不要问什么。有时间我给你细说。”欧阳一鸣“嗯”了声。刘燕端起托盘又给另两位病友打好吊针后走后一会儿。有个战士来到病房,在欧阳一鸣隔了一个床位的那个本院战士床前坐下,两人嘀咕了一阵。欧阳一鸣有意无意地看,就见着那个病号战士一会儿面露惊讶,继而两人就笑。那病号战士就说:“梁超这小子可真行,平时就没看出来。”原来进来看病号的这个战士就是昨晚巡逻的那五个战士中的一个。这会儿说这事时也加了一些渲染。

    一会儿这个战士站起说:“可别往外说。”病号战士说:“这事还能瞒得住人?”战士说:“你现在不说就行了。”说完话出了门。病号战士依在床头坐着想了一阵,兀自笑了两声。临床一位三十多岁的地方病号就问:“啥事这么好笑?”病号战士说:“现在不能告诉你。估计下午你就会知道。”地方病号说:“啥事还这样神秘的。说说呗。”病号战士想了一下还是没有忍住,看了欧阳一鸣眼,伸头与地方病号悄声唧咕了一阵。两人又是一会儿感叹一会儿笑。欧阳一鸣闭眼假装入睡。心里却是非常的疑惑。

    刘燕又打了几个病号的吊针后回到办公室,就见护士长一脸阴沉地回来,在办公室门口冲刘燕招了一下手。刘燕随她进了配药间。护士长说:“金玲的事你知道了吧?”刘燕说:“昨晚她回去就跟我说了。”护士长说:“你说这个金玲怎么能干出这样的事啊!这下你说怎么办?马上全院的人都会知道。”刘燕问:“刚才你出去就是为这事吗?”护士长点头说:“还不就是为了这事!我都快给气死了。”顿了一下又问:“金玲现在的情绪怎么样?”刘燕说:“我劝过她了,情绪还好。”护士长说:“你多劝劝她,别再出什么事。”刘燕点头,问:“现在说怎么处理没有?”护士长说:“部长很生气,刚才几个领导都在,有些意见是让金玲马上转业。有人就说应该处理的是那战士。现在的情况是梁超说金玲是自愿的,有些人怀疑是不是梁超强迫的,还要找金玲谈话。等事情落实了才好做出决定。我看这次金玲有可能是要转业了。我在领导面前也说了金玲的一些好话,替她求情,可领导说这事性质太坏,影响会很大,现在也不知道会怎么处理。”刘燕问:“梁超现在咋处理了?”护士长说:“现在也不能这么快就处理他。在关禁闭呢。你说这两个孩子怎么就会这么糊涂。”刘燕说:“昨晚我和金玲说了将近一夜,她是真心喜欢梁超,不是梁超强迫的。”护士长说:“金玲这孩子平时我看也很聪明,怎么这次就能做出这样的事,唉,现在也没办法了,等卫生部的人和金玲谈话后再说吧。”

    刘燕想,这事必须马上去找姑妈了,不然真在医院做出决定后,想挽回也无法挽回。一阵后抽空回了趟宿舍。金玲见她后就急切地问现在病区里是不是都在议论她的事,刘燕说现在还没什么人说起。金玲叹口气说很快就会说起的。刘燕就问了金玲卫生部的人是不是来找了她?金玲说王干事和童干事刚走一会儿。刘燕便问都说了些啥?金玲说就是问了些当时的情况,问是不是梁超强迫的就回去了。金玲说:“我也没好意思问梁超现在咋样了。”刘燕说:“我听护士长说梁超现在正关禁闭。你现在也不要想得太多。我想现在就去我姑妈那去一趟,先打个招呼,不然真的医院做出了决定就不好办了。”金玲刹那间眼里又涌出了感激的泪花,说:“这就全靠你了。”刘燕说:“我还没跟护士长请假。现在我也不好和护士长说去找我姑妈。我去看看有没有人能替一下我的班。你在房间也不要多想,正确面对吧。”金玲又谢了她。刘燕出了门。进了另外的宿舍找到同病区不当班的同事,说有急事要出去一下让她给代班。回到病房又和护士长说了一下,刘燕便急匆匆地赶往军区司令部。

    刘燕姑妈是军区干部部的一个副部长,解放战争时和刘燕的爸爸一起入的武,现在也是副师职干部。刘燕的姑夫也在军区,已经是副军级职首长。刘燕想,金玲的这件事只要姑妈愿意帮忙,多数不会有问题。可她就是担心一向很正统的姑妈,会不会对金玲这样的事很反感而拒绝过问。但不管怎么说自己都要来跑这趟的,就冲着与金玲六年多的战友关系也要厚着脸皮来求。不然有可能会毁了金玲的一生。

    刘燕找到姑妈后详细得把金玲的事说了。姑妈显然很气愤,说:“在部队营房里发生这样的事简直就是对军队的羞辱。”又问刘燕:“你来找我说这事是什么意思?”刘燕心里有些胆怯,但也是不得不陪着笑脸说:“姑妈,金玲不是一时糊涂吗!我和她相处的就和亲姐妹似的,我来就是求你帮她一下。”姑妈凝眉看她问:“我怎么帮她?你们医院归后勤管,我怎么帮?她这是自作自受嘛。”刘燕说:“姑妈,你看你,生这么大气干嘛?”姑妈抬手指着她说:“这也是你的一面镜子,你要是做出这样丢人的事可不要说我是你姑妈,也不要把你爸爸妈妈说出来,丢人。”

    刘燕蓦得脸红,说:“姑妈,我不会的。你还不相信你侄女啊。”姑妈说:“我也不是很放心你和你姐。唉,这女孩子就是比男孩子操心。”刘燕没说话,心里忐忑姑妈会不会帮这个忙。姑妈低头思索了一阵,抬起头问她:“说吧,你打算让我怎么帮她?”刘燕听着姑妈的语气缓和了很多,就把自己的想法说了一遍。末了说:“金玲是真心喜欢他,是想和他结婚的。能把她调到梁超那里以后她们也能够在一起。不然医院要是做了决定就不好办了,金玲要是转业回家也会被人议论。再说金玲是真的不想离开部队。我就替她求你帮帮她。”

    姑妈蹙眉说:“你们医院归后勤管,我也不能直接说上话。”想了一阵说:“这样吧,我给你们习院长说一下,人家会不会买我的帐也不好说。他们要是给我面子我再给后勤干部处协调一下想办法把她给调到杭州去。”刘燕眉开眼笑说:“姑妈,有你出马一定行。”姑妈说:“你们这些女孩子一个人在外是最让老人操心的。你给我听好了,咱们这样的家庭可丢不起这人。”刘燕撒娇道:“哎呀姑妈,你还不放心我啊,就是给我个胆我也不敢。我可是你的乖侄女。”姑妈笑了说:“乖就好。回去吧,我办一下试试。”刘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