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第25部分(1/2)

    李璇忙夹了块白斩鸭放在姚建设面前的小碟里。再拿起酒瓶将他酒杯斟上小半杯酒。姚建设嘴里吃着菜,转头看李璇说:“你叫李”李璇忙说:“我叫李璇。姚哥你真好忘事。”姚建设抬手拍了一下自己的脑门说:“你看我这脑子。”话毕嘿嘿笑了两声,问:“璇,是不是王子旁的那个璇?”李璇说:“正是。”姚建设说:“璇,是一种美玉,也有说是一种美石。名字起得不错。”他在部队时,卫生所有个小卫生员的名字中也有个字带“璇”字,以前特意问过,所以张口说出。李璇笑了说:“姚哥真是才子。”姚建设得意地笑,问:“你爸爸给你起的?”李璇说:“我的父母都是农民,文盲,那里能给我起上这个名字。这名字是我上学时老师给起的。”

    姚建设“哦”了声,吃了几口菜有意无意地问:“你今年多大了?”李璇说:“二十一了。不对,这都过了年了,二十二了。”李璇还是少说了一岁。姚建设说:“还小。”李璇不知姚建设说这还小是什么意思,就说:“还小啊,在我们老家,像我这年纪都有生两个小孩的了。”姚建设拿眼看她,眼睛就又在她那鼓鼓的胸脯上扫了眼,又很快移开,咳嗽了声说:“也是,农村还是结婚早些。”李璇说:“是啊。有些十六七岁就结婚了。”姚建设思索着点点头。

    李璇起身端过姚建设面前的杯子说:“姚哥,我都差点忘了,刚才认哥也才喝一杯,我们老家的规矩可不兴喝一个的。”姚建设笑了说:“我这样要被你灌醉的。”却也接过去喝了。李璇拿瓶续酒,说:“姚哥经常出入这酒场,这点就还能醉了。”姚建设摇摇头说:“有些场合你不得不喝。”李璇问:“找你办事的很多吧?”姚建设点点头说:“也是没办法,都是亲戚朋友。在那里上班,人家还不知道你是干啥的呢。就是认识的人多一些,有些事还是能说上话的。”顿了一下就直盯着李璇的脸问:“你现在和我表弟怎么样了。”

    李璇的心一紧,低头想了一下,抬头看他说:“其实我今天也正想和你说这事。又怕你们这么近的亲戚你会反感。”姚建设看看她忽然哈哈笑了,说:“我也不瞒你,我和他这层亲戚关系不近也不远。我爸和她妈是姨表姐妹。她妈妈死的早,其实很多年来往的也很少,也就是近两年我在那上班后,走动的才多一些,逢年过节他也老去看我的父母,也到我家来,这样才走得近些。”李璇睁大眼睛看他,说:“原来是这样,我还以为你们是至亲呢,没听他说过的。”姚建设笑笑说:“现在这世道你也了解,还不就是想早晚能让我帮忙办点事。”李璇忙说:“那我的事”

    姚建设愣了一下,笑了说:“你的事我当然会尽力办的。不过我对高鹏还是挺关心的。再说你不是都认我做哥了。”说完笑,说:“其实你们这些大学生还是吃香的,现在很多单位都缺你们这样的人才,你想留在这只是没有人给你搭桥而已,我也就起个搭桥的作用。不过话又说回来,要没这桥,想留在这还真的很难,所以上次我说也不是什么难事。怎么说还有点亲戚,我这个人也是个热心肠,别人的事我都能给帮忙说说话,还不能给你说说话啊。再说,我看我那表弟也挺可怜的,离了婚,一个人,能找到你也是他的福气。这种成人之美的事我还是应该做的。”李璇笑说:“听了你这话我就放心了,真是太感谢姚哥了。”说话时端起自己的杯说:“姚哥,咱们喝一杯。”姚建设说好,也就端起杯,两人碰了一下,都一饮而尽。

    姚建设诧异地看她,说:“你会喝啊。”李璇故意咳哨两声说:“我也是高兴。恐怕再喝就要醉了。”姚科长紧盯着她的脸摇了一下头说:“不对,看样子你就能喝,脸一点色都没变。”李璇忙说:“我爸爸也是,喝醉了脸都不红。”姚科长将信将疑地点点头,说:“是有这样的人。”李璇说:“其实我现在就有点头晕了。”姚建设说:“没事,再倒一点,你能喝多少喝多少吧。”李璇说了声谢谢姚哥,就又将他的杯子倒了小半杯,自己也倒了点。这时服务员推门进来,上了两盘热菜,道了声“慢用”出门。

    姚建设招呼李璇吃菜。李璇夹了筷炒鳝鱼丝送进嘴里,就听姚建设说:“你下午在办公室说要和我单独说什么事啊,一打岔给忘了。”李璇咽下菜,脸苦下来,叹了口气说:“你可能不知道,他那前妻又和现在的丈夫离婚了,前一阵就求高鹏和她复婚呢。”姚建设惊讶道:“是吗,这事我还真没听说,春节他到我家去也没说嘛。”李璇说:“其实我今天找你,就是怕他赶明和他那前妻复婚了不再管我,所以才贸然来找你的。”姚建设点点头说:“春节他到我家倒是说起你的事来,我看他还是对你挺关心。”

    李璇又叹口气说:“其实我也是想毕业后就和他结婚的。可是我感觉还是他和前妻复婚的可能性比较大。”姚建设摇摇头说:“没道理。他们俩离婚时是找了我的,我也和区民政、法院的都打了招呼,后来看他那样也不是办法,就劝他干脆离了,那样拖着也没意思。”李璇说:“高鹏是顾着孩子。前一阵他和我说,那女人求她复婚,他是从心里不愿意,不是现在有我嘛。可他就是想着孩子,那孩子是判给那个女人的,高鹏说,那女人要是再结婚或者不结婚孩子由她前妻带着,不会有好的,他说那个女人不会顾孩子的,就要求孩子由他抚养。那女人说不和她复婚是不会让他带孩子的。你看,现在事情就僵在这,我有预感,高鹏还会和他的前妻复婚,就为了孩子。”

    姚建设点点头说:“也有道理,可那女人”李璇打断他说:“我说有这预感不是只想象的。前几天我还看到他们三口一起,在夫子庙那里逛街呢。这事我可不是瞎编的,他没看见我,你如果感兴趣有机会透下他的话,就说是别人看到的,不要提我。”姚建设睁大眼睛听着,待李璇说完,惊讶道:“是吗,这么说他真有想法要复婚喽。可是那个女人要和你比”李璇说:“高鹏这个人心眼也不错,我考虑即使他们复婚也都是为了孩子。”

    姚建设想了想点点头。李璇说:“所以我才有想法直接找你,我从第一次在你家见了你,就感觉你是个热心肠的人,我想你会帮我的。”姚建设说:“这你放心,只要我能办到的,我一定尽力办。”李璇说:“那我真的太感谢姚哥了。我也不知说啥,这样吧,我再和你同喝一杯。”

    姚建设疑问地看她说:“你要不能喝就”李璇说:“今天就是喝躺在这,我也要和姚哥你喝了这杯。以后真能办成了,来世做牛做马报答你。”姚建设笑了说:“话过了,话过了,也就是帮下忙。”

    李璇伸杯与他碰了,两人又都干了杯。吃了几口菜,李璇说:“其实这几天我考虑得很多,我想,高鹏要真的和他前妻复婚了,就是以后高鹏想找你给我办,那女人知道了也不会让的。”姚建设摆了一下筷子说:“不去管她,你现在都认我做哥了,你也就是我妹。这自家的事我还能不管。啥也别想了,你的事就是我的事,我尽力给你办好。”李璇兴奋地说:“姚哥,有你这话我就放心了。”说话时又端起杯,说:“我还得和哥哥你再碰一杯。”姚建设疑惑地看她说:“你还行不行。”李璇冲他妩媚一笑说:“再不行也得喝,今个人认了个好哥哥,心里高兴。”姚建设就笑说:“那好,咱们兄妹就再干一个。”

    两人又是杯干。李璇再都续了酒。门被敲开,服务员端了一盆水煮鱼进来。放在桌上出去后,李璇说:“哥哥,我可真是喝多了,现在头很晕。”说话时抬手摸一下额头,脚就在桌地下故意伸了一下碰在那姚建设的脚上,一时也不移开,就当是不知。姚建设可是心里一跳,抬眼看李璇,就见李璇果然已呈醉态,和李璇相碰的脚也就不舍得移开。心里狂跳,脸上却是堆着笑说:“来来,吃菜。”李璇假装头晕,将头趴在桌沿上,说:“姚哥你先吃,我歇一下。”

    其实这时李璇心里清楚着呢,她想,看他现在答应的这么爽快,自己和他又有什么?男人尝不到甜头或者女人握不住这男人,说不定散了这场酒就会忘了。她是准备了一切的,她是要将这张赌牌压在这个男人身上的,她必须要把握住他。那么自己就是要付出代价的。这时她的心里极其恐灼和不安。

    姚建设长夹了块鱼放进李璇的盘里,忽然感到让他心里发痒的那只脚缩回去了,心里登时像少了什么似的。愣了一下,抬手拍了一下趴在桌沿的李璇的肩膀问:“感觉怎么样?”李璇抬头坐起冲他笑着说:“没事的,就是有点头晕。”

    李璇伸手拿过筷子将盘中的鱼夹起送进嘴了,说:“我还是第一次喝这么多酒。”姚建设说:“多喝几次就习惯了。”李璇笑笑说:“平时也没机会喝。”姚建设点头说:“以后参加了工作就会有机会了。要不这样吧,我也不行了,咱们把这杯酒喝了就吃饭好不好。”李璇说:“哥,你有没有喝够啊,你可别管我。”姚建设笑笑说:“我也够了,今天高兴我也喝了不少。”李璇说:“真的够了?你可别光顾疼妹妹屈了你的酒量。”姚建设说:“没有的事。”说完拿起酒杯与李璇的酒杯碰了一下,两人又都喝光。   第四十四章

    李璇厌厌地站起,故意踉跄了一下,就将一只手按在了姚建设的肩上,又瞬间抽回,脸红红的说:“真有点喝多了。”这一动作也是李璇精心设计的。姚建设这会儿可是真相信李璇喝多了。

    李璇又拿过酒瓶。姚建设瞪眼看她问:“还喝?”李璇满脸媚笑,说:“这最后一杯我得和你喝,再次感谢哥哥。”姚建设忙说:“算了,别喝了,哥哥我心领了。”李璇说:“这不行,这我不能听哥的。”说话时就在姚建设的杯中斟酒,却是故意洒了酒杯外一些。

    姚建设急忙站起说:“你不能再喝了。”李璇推了一下姚建设一下说:“不行。”说话时又哆嗦着手将自己的杯倒了,端起酒杯醉眼迷离地看着他说:“哥,小妹也不说什么感激的话了,以后,我就仰仗你了。喝了这一杯吧。”姚建设看她杯中的酒比哪一次都多,就说:“你这,行不行?”李璇没说话,一抬手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尔后冲他嫣然一笑。姚建设惊讶地看了她会儿,就见李璇媚笑着看自己,心里一酥,也就将杯中的酒喝下。

    李璇看他喝下,身子又是一歪依向姚建设。姚建设以为李璇要躺下,也就伸手将她托住,这一拖,两人的身体依在了一起,姚建设一下就感觉到李璇那两团鼓鼓绵绵的胸脯挤在自己的胸脯上,心里登时一阵狂跳,浑身酥麻,也就就势将她揽在怀了。这一抱就不舍得松开,他的鼻息里嗅着李璇发间里散发女人的香气,有些控制不住了。

    李璇也就这样任由他抱着,心里也说不上是什么滋味。一阵后这姚建设看了看门缓过神来,就扶着李璇在沙发上坐下,说:“休息一会儿,休息一会儿就会好的。”说话时将她拖在沙发上。李璇故意费力的睁了睁眼,看他笑一下,又欲站起,嘴里说:“我去买单。”姚建设说:“唉,在这吃饭还要买单啊。今天咱们吃的是老板的。”李璇睁了睁眼睛说:“这,这怎么行。”

    又欲站起。姚建设说:“就听哥的。”李璇嘴里说着不行,眼睛却闭上了,嘴里还在咕囔:“这样不好吧。”姚建设说:“没什么不好。”顿了一下说:“这样吧,看样子你也不能马上回去,我让他们扶到后面招待所休息一阵好不好。”李璇心里一惊。她是不知道这里还有招待所的。她本以为姚建设会带她去别的地方。心里说,难道今天就该在这里给了他?还是他让自己来这里吃饭,本来就有预谋?但李璇清楚,该来的事很快就会来了!心里又是一阵恐惧。却也是点点头。

    姚建设开门喊过服务员说:“把经理叫来。”赵经理来后,姚建设说:“你派两个人把我这亲戚扶到后面休息一会儿,她喝多了。”赵经理会意。于是喊过两个服务员来,告诉她们将李璇送到三零五房休息。两人搀起李璇,将李璇的棉袄披在她身上出了门。

    待李璇走后,姚建设又坐下吃饭。赵经理笑说:“哪里弄来的小妞。”姚建设翻了他一眼说:“啥小妞,是我的一个远房亲戚。”咳嗽了声再吩咐:“你等会儿让你的人泡点浓茶送过去。我吃了饭还有事就不过去看了。今晚她怕是回不去,明天早上吃饭时你派人喊她吃饭。”赵经理满面堆笑说:“看你说的,你的亲戚我还能不好好照顾了。”姚建设嗯了声,喝了几口汤站起,拿过大衣说:“拜托你了,我回去还有事。”

    李璇被两个服务员扶上三楼,进了拐角处的三零五房,任由服务员将她的鞋子外衣脱了,盖上薄薄的被子。服务员出去后,李璇睁开眼睛,借着从窗外射进的光亮看,见这是一个单人房间,自己睡的床挺大。靠墙的一面有一对儿沙发,一排条形橱柜上放着一台电视机,窗帘拖地。室内一样开着暖气。

    李璇心里狂跳着,心说,一会儿就要如她想象的开始了。心里想时,不由的打了个哆嗦,感到恐惧。在这时不知怎么的想起了家人和妈妈,心里一酸,眼泪哗的流下了。一阵后就在心里说,还不都是为了咱们的家,为了自己的将来,谁叫咱们这么穷又没后台呢?就在心里暗暗发誓:今天迫不得已走了这一步,日后我一定要混出个人样儿来,要让更多的人也来求我。

    忽然听到开门的声音,李璇身子霎时哆嗦起来,假装睡熟。就听见开灯,也不敢睁眼,待脚步声走近,她的心也快跳到了嗓子眼。却听到一个女孩的声音:“同志,起来喝杯浓茶吧。”李璇不吭。那女孩又喊了两声见无回音,就自语道:“不能喝还喝这么多。”于是走开,拉熄了灯,带上房门出去了。

    李璇在来人走后松了一口气,但她想,很快姚建设就会来的。心里就想等会儿该是怎样的情景。忽又想到了什么,坐起,拿过棉袄,从口袋里拿出一只手绢塞到枕头下面又躺下去。这也是她计划内的事情,她要保留那男人的证据以防日后有可能的变卦。她的心由狂跳逐渐平稳,也不是怎么恐惧了,倒是有些焦急。

    在这等待中不觉过去了一个多小时,姚建设居然没来。这多少让她有些失望。难道是自己估计错了?是姚建设根本就不是花心的男人?还是他在顾及与高鹏有那层亲戚关系?兀自想了一阵,思想姚建设不会来了,就有种怅然若失,计划落溃的感觉。

    冥冥之中又仿佛为这没有到来的付出而欣慰。又似乎在为这没有到来希冀而失望。多日来为了这个计划她费尽了脑汁,也没睡个好觉,这会儿困意袭来,就在这种复杂的思想中慢慢睡去了。

    李璇这一觉她睡得很沉,犹如卸去包袱后的如释负重。她蜷着她那弱小的身躯,躺在这张宽大柔软的床上。席梦思的凹陷和盖在她身上的那张蓬松的薄被,几乎看不到她的存在,在这间温暖的房间里她显得那么渺小。她的呼吸是均匀和平稳的,她的脸上似乎还荡漾着甜甜的笑。

    她做了个梦。她梦到了生她养她的那道山坳。梦到了爸爸妈妈和全家人。梦中的他们个个精神饱满、红光满面。爸爸不再是喘着让她听到就感到憋闷的风箱声了,不再是那种让她看到就心疼的恹恹的病容了。爸爸也和全家人一起在田里耕种。一家人的笑声让她欣悦。  她从没有过这样好心情。她买了肉,买了鱼,买了鸡,买了很多很多好吃的。满桌的菜肴冒着腾腾的热气在屋内飘荡。一家人欢笑着在桌前坐下,在这时她竟然发现,自家原来那张摇摇晃晃的木桌子,变成了她和姚建设一起吃饭时那样的桌子,中间也有个会转的小桌。她问妈妈这桌子是啥时买的。妈妈笑着怪她说,这么小的年纪就这么好忘事,不是你自己从城里带来的吗。她就想,可怎么也想不出自己是啥时候买的。

    大哥拿出了一捆酒,这酒也是自己和姚建设喝的那种,可是没有盒子,是老家那种用绳经捆着的,她暗想,为什么不用那漂亮的盒子装起来呢?也是白色的瓷瓶,瓶上贴着好看的标签,可就是没有名字。她就给每个人斟酒,全家人都喝了很多,她和大哥二哥弟弟行酒猜令,把那一捆的酒都喝光了也都没醉。

    不知为啥二哥突然抱头哭了。她就问他为啥哭。二哥哭着说他想上学,他也想上大学。她就冲着二哥笑,对他说你想上就上是了,我现在有钱供你上大学了,你的成绩那么好准能考上的。二哥还哭,就说这么几年学的东西都忘了,那还能考上?她就对二哥说,那你就再复习一下,准能记起的。二哥就拿来了书看起来。大哥也说要上大学,妈妈就笑着说,就你那猪脑子还能考上大学了。自己就说,哥,明天就给你娶媳妇,娶咱东村的那个张大梅,你不是最喜欢她吗?于是一家人都笑她在睡梦中听到了一个声音,这声音尽管是轻轻的,可还是让李璇从梦中醒来了。她睁开眼睛,就看到了进门来的那个男人,就要俘夺她贞操但自己却是心甘情愿的那个男人。这人在关上房门的那一刻站住了。李璇的嘴巴紧咬着被子的角,睁大了眼睛看。她看到他转回身去,她听到一声微小的从门内上锁的声响,这声响差点让李璇的心跳出来。她知道马上该来的就来了。

    那男人在向她走来,脚步轻轻的,李璇闭上了眼睛,她要迎接这预料中的现实,她要按她所计划的一切行事。她装着睡着,鼻中依旧发出均匀的呼吸,耳朵竖起听着这房间发出的任何声响。她听到那男人在床边站住了,她还能清晰的听到由这男人鼻孔中发出的粗重的鼻息。但一阵后,他还是听着他喘气的声音却没有任何动作。

    又一阵,她又听到了他的脚步声,轻轻地,好像是在踮着脚移动。李璇没敢睁开眼。她听到男人坐在沙发的上声音,紧接着听到那男人一声轻轻地叹息。李璇悄悄地睁开些眼睛,看到那男人在沙发坐着,眼睛看着床上的她。男人从口袋里掏出根烟来,拨打火机点上,一口一口的猛吸着,眼睛却始终没离开躺在床上她。李璇忽然想,他为啥要到现在才来呢,刚才他去了哪里?

    姚建设刚才确实是回家了,进了家门给妻子说,市办的秘书、规划局的局长和劳动局的局长约他去打麻将,怕她着急特意回家告诉一声的。妻子本来也知道这打牌也是一种联络感情的方式,就问带钱了没有。姚建设说就是口袋里没装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