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lways on my mind.
#非正文 此为前言 吧
风穿过正打开的窗户吹进淡雅的房间,吹起了侧趴在书桌上我的浏海,也吹起了放在书桌上的书的页面,映入我眼中的是jorge ? luis ? borges*的《私人藏书》中leopoldo ? lugones*在《幸运的灵魂》中一首十四行诗*的头四句──
al promediar la tarde de aquel día,
cuando iba mi habitual adiós a darte,
fue una vaga congoja de dejarte,
lo que me hizo saber que te quería.
那天下午快到末梢,
我正如往常般与你道声再见,
一种要离开你时的模糊痛苦,
才让我明白了我已经爱上你。
我眨了眨眼,无预期的笑了一声,不知道如何形容那声嗤笑,它富含了不少的情感。
放在书边上的手机传来提醒声,我懒懒地解开密码接受讯息,看着你传来的话语和头贴,脑中浮现着被树阴与穿透树叶缝隙的阳光交叉照耀的你,你与我说了声再见,声音刚传入耳里眼前的你就转过身将背影留给我。
还为来得及说出口的再见硬生生被压抑在喉咙处,胸口传来阵阵闷痛,特殊的情感随着血液循环占满着我的四肢。
这明明只是一个月的分离而已。
明明也还能联络。
那刻,来自脑袋中不明的化学反应深深地告诉着我──
我他妈喜欢上郑杉和了。
像是噩耗,却又有些喜悦。矛盾的情感複杂的存在在我的意识中。
脑海中突然忆起了在暑假前不久郑杉和充满玩笑语气的在我耳边小声地对我说聂鲁达的诗句:「我要在你身上做,春天对樱桃树做的事*。」
那时的我并没有脸红心跳,紧张得不知所措,神态自如。反而,我对他比了中指,说了一句粗话:「带着你的dick滚出我的视线。」
现在想想,他确实不在我的视线里,却总是在我的脑海里。他用着他好听的声音在我耳边低沉的说这句带着颜色的话也一直在我的脑海里,当然不包括他dick。
越是想起这一句越害羞啊。
现在我看着他传来的照片,照片里显示着一名金髮碧眼的外国女性坐在长椅上交叉的双腿读着外文报纸。
真是糟糕。我想着,手指在键盘上不停滑动,打好最后一个字后按了传送,我像个小女孩一样等待着他的回应。
──『你真是糟糕』
糟糕透顶了。
不到半秒,更新过的对话框告诉我他回应我,我抬眼看了看,笑了出来。
跟我想的一样。
──『这只是一个美丽的景物』
只是一个风景。
──『你真是太噁心了 让你拍照结果总拍外国女士的照片 居然信任你的我真的太傻了』
──『妳没有告诉我不能拍的 还有妳本来就蠢』
──『那我还要谢天谢地你还没有拍保险套的照片给我吗』
传送出去后我就有些后悔了,郑杉和一定会抓着这点开始骚扰我的。
──『那太无趣了 我要寄给妳』
──『滚』
看见我一传送出去后就显示已读的提示,我猜想他现在一定在大笑。
我一定疯了,
居然能想像到他的笑声。
*
jorge ? luis ? borges(译名:豪尔赫·路易斯·博尔赫斯)1899年8月24日-1986年6月14日
阿根廷作家、诗人、翻译家。他的作品涵盖多个文学範畴,包括:短篇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