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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官道-第5部分(1/2)

    天的,不用你来照明。”

    说话间,两女孩已飘到眼前,她们身材相若,容貌各异,一穿粉红长裙一穿白色短恤,经过介绍,知道红裙女孩叫赵文清,白短袖牛仔短裤的叫王雁冰,都是西大的小师妹。赵文清长发披肩,明眸皓齿,清纯可人;王雁冰则一头短发,五官精致,俏皮可爱。

    赵文清自然地站到章进辉的身边,王雁冰抿着嘴笑,章进辉对着金泽滔很无辜地笑笑,金泽滔无言,你就装继续装。

    建筑群临街的门脸不显眼,是一个青砖砌成的拱形门,拱形门下锁着两扇对开木门,木门呈暗红色,漆色有点驳落,看起来有些年代,金泽滔打着门上的铁环,咣铛两声木门应声而开。

    门里走出一个穿着白色旗袍的侍者打扮的女孩,那女孩很礼貌地问:“先生找谁?”

    章进辉看来起来也是第一次来,有点傻眼,金泽滔摊开手,说:“给票。”

    章进辉手忙脚乱地掏出四张票,这应该是优惠券或者临时入场券之类的入门凭证,这是一个私人会所性质的场所,金泽滔也有些诧异,现在国内应该还没有私人会所,最早出现私人会所的是北京,那还是二年以后的事,这个主人可不简单。

    那女孩带着他们四人七弯八拐地穿廊过门,一路柳暗花明,或曲折,或豁亮,或幽暗,或通明,花草树林俱美,假山亭台皆佳,布局构造和墙外的青松苍柏恍如两个天地。

    四人都不言语,西州美景虽多,但这方寸之间自有天地的景观还是令人目不暇接,眼花缭乱。

    女孩把四人带到一精舍前,精舍前立着的一个仍然穿着白色旗袍的女孩把他们迎进门,却是一个餐厅。

    厅里用餐的人不多,三三两两走坐在沙发隔成的卡座用餐,小声地低语着,衣着打扮都很考究,餐厅中央立着一架白色钢琴,琴盖还未打开。

    那女孩把他们迎到一卡座坐下,转身离开。金泽滔盯着那架钢琴,心里却涌上一股悲伤,前尘往事如烟如梦,他觉得已经远离,但此刻却明白,这种刻骨的爱和恨从未离自己而去。

    他恍若回到了过去,省衣缩食为儿子买钢琴,当儿子奏响第一个琴音时神采飞扬的喜悦让他觉得一切都值得。他陪着儿子到老师家上钢琴课,回来自己笨拙地和儿子一起练琴。他和儿子一起参加钢琴考级,当他们一起取得十级证书时一起欢呼。

    “先生,你不能碰这架钢琴。”金泽滔回过神来,发现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站在钢琴边上,右手还轻轻地抚摸着金色的铭牌,这是一架和前世买给儿子一模一样的钢琴。旁边一个握着琴谱的白色连衣裙少女有些焦急地劝说。

    “对不起,想起一些往事,有些失神,我这就离开。”金泽滔最后抚摸了一下钢琴铭牌,转身准备离开。

    白裙女孩看着这个穿着白衬衣黑裤有些土但气质举止不俗的男孩,令她对自己的刚才的劝阻有些不安,他抚摸着钢琴眼里涌起的那种深情和忧郁使她心颤。

    “先生,如果你会弹琴,你可以使用这架钢琴。”白裙女孩发出邀请。

    金泽滔迟疑了一下,很坚定地转身走了:“谢谢,我不会,如果不冒昧,我希望你替我弹一曲《致爱丽丝》。”

    金泽滔回到卡座的时候,章进辉正在点菜,王雁冰地看了金泽滔一眼,还真个奇怪的学长,刚才进门的时候还见他一脸平静,仿佛他出入这样的场所是很理所当然的事,但一见到那架白色的钢琴却失魂落魄一样,现在回来了却又看不出半丝异常。

    章进辉此时点好了菜,问金泽滔:“怎么了刚才?”

    金泽滔笑笑,说:“没什么,只是想看看这架钢琴。”

    章进辉也不纠缠这事,谁心里没有点往事。章进辉点的是牛排,不一会,服务员送来餐具。此时,餐厅里弥漫开了致爱丽丝钢琴曲欢乐明快的琴音,金泽滔深吸了口气,闭上眼睛,每次听这首曲,仿佛就置身于春日的草地上,阳光穿过树叶斑驳地打在身上,温暖得让灵魂都要颤抖。

    他还仿佛还看到儿子张开臂膀向自己奔来,耳边响起他脆铃一样的笑声,然后扑到自己怀里暖暖地叫一声爸爸。在儿子的眼中,爸爸是最伟大的,是最可依靠的港湾。他一直都不愿意去想象,当他一个人放学的路上被车撞的时候,弥留之际,嘴里喃喃细语的一定是爸爸。儿子!他的心瓣慢慢碎裂成粒成粉。

    儿子是上辈子上天唯一赐予的厚礼,为了儿子,他今生还是愿意娶那女人为妻,尽管上辈子他对妻子感情平平,甚至一度还心怀怨恨,妻子是浜海城关人,他进县城的当夜就去寻找过,但那熟悉的家却被陌生人占据着,此后还陆续在旁边打听过,从来都没有听说过他妻子这个人,甚至连她的家人都仿佛从来没有在这人间出现过。

    上天给予了自己一次重新来过的机会,但也剥夺了他的儿子,多么公平的交易,尽管自己没有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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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一章 小插曲

    第二十一章小插曲

    一曲琴毕,金泽滔睁开了眼,在这瞬间,王雁冰分明看到正低头仿佛沉浸在琴音中的金泽滔的眼角落下一滴泪,打在他身前餐盘里的餐巾上,然后晕开消失。

    金泽滔看着王雁冰有些关心地注视着自己,自嘲地笑笑,帮忙王雁冰把刀叉左右摆开,又展开餐巾对折起来示意王雁冰放在膝上,王雁冰笑着谢过。章进辉则和赵文清咬着耳朵不知道说些什么有趣的事,赵文清不时地发出会心的低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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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泽滔排好自己的餐具,对着王雁冰说:“认识你很高兴。”

    王雁冰回应了一下,说:“师兄哪一年毕业的?”

    “呵呵,刚刚毕业,参加工作还没一月,你应该是刚入学的吧,税务专业?”

    “是啊,是啊,师兄猜得真准,西州真漂亮,以前来过,但总觉得看不够。”王雁冰看起来挺天真的。

    金泽滔笑说:“钱湖美景,百看不厌,四时景皆不同,四年时间还长,慢慢体味。不要说我们这些外地人,就是西州人,也有看不尽西州景,道不完钱湖美的说法。自古以来,文人墨客说西州钱湖的诗词篇章很多,但又有哪朝哪代哪个文人敢说,我已经把西州钱湖的美景道尽了,大家要想了解钱湖,看我的文章就够了,没有嘛。”

    金泽滔说得风趣,王雁冰咯咯地笑了,金泽滔又继续卖弄:“苏轼说过,所至得其妙,心知口难传,眼睛看到的可以丹青传世,诗词传诵,用心用情看到的那就冷暖自知,美丑自明了。所以对我这样的俗客来说,画不了丹青,作不了诗词,只能用心看景,用情赏景,心知口难传,所以对于西州对于钱湖,我给不了你太好的建议。”

    王雁冰边听边不住点头:“心知口难传,这话太对了,我妈打电话问我钱湖美不美,我说美,但还真说不出美哪里了,看起来我们都是俗人。”说罢又忍不住咯咯笑了,王雁冰眼睛不大,但眼形细长,黑白分明,看起来极是妩媚,笑起来特别可爱。

    赵文清在旁打趣:“平时挺机灵的小姑娘,今天处处都附和别人,可不要让某大灰狼给逮了。”

    王雁冰脸红红的,斜了金泽滔一眼,嘴里却不甘落后:“这里有一头大灰狼,可惜我不是那小白兔。”

    赵文清打了王雁冰一下,作嗔:“作死啊,死丫头,早知道不带你出来,麻袋针里戳出。”

    金泽滔笑说:“章进辉同学以前可是个风流人物,是很多后进末学小师妹的白马郎君,我记得,有一个叫小芳的姑娘写了一封信,开头是这样写的,章郎,昨天一见你,我一晚上辗转反侧,难以入眠,你那高大英俊的形象就象浮云一样在我眼前飘过去,又飘过来,又飘过去,又飘过来……”金泽滔还没说完,自己也忍不住笑了。

    章进辉佯怒,用西州话骂:“你个盝儿,真当个脑西搭牢。你才是章郎,你全家都是章郎。”

    赵文清掩嘴直笑:“原来你就是章郎,那小芳现在在哪了?”

    金泽滔暗笑,小芳现在还没有,二年后随着“村里有个姑娘叫小芳,长得好看又善良”这首小芳传遍大江南北,小芳的芳名也红遍全国,家喻户晓。

    王雁冰指着章进辉,笑得直喘气,此时有服务员上菜,金泽滔乘机说:“小芳是没有的,小青是有的,开玩笑,不当真。”

    众人当然知道是开玩笑,不过从此后,章郎的标签也和章进辉一辈子没断过。

    王雁冰又搞怪:“小青来了,白娘子呢。”

    金泽滔奇怪地看了王雁冰一眼,真是个傻姑娘。章进辉和赵文清异口同声指着王雁冰说:“你就是白娘子。”

    王雁冰张口结舌,冰不就是白吗。

    四人经过这一阵子玩笑,互相亲近了许多,再没有刚开始的矜持和隔阂。吃吃喝喝了一个多小时,金泽滔注意到弹琴女孩也结束了工作,收拾琴谱准备下班。章进辉正在询问服务员这里还有什么休闲娱乐活动。

    此时,门口进来二个青年,迎宾的小姐拦着问了几句,就被其中一个穿黄|色短恤的青年推搡了一下,两青年径直往一卡座走去,卡座的是一对对面而坐的男女情侣,疑惑地打量着这两年轻人。

    那黄衣男子盯着那女孩问:“你叫郑蓉。”

    叫郑蓉的女孩迟疑地点了点头,两青年对视了一眼,另一个一直默不作声的穿黑短袖衬衣的青年,突然拎起桌上的酒瓶往坐郑蓉女孩对面的那年轻人砸去,顿时鲜血迸溅,年轻人倒还坐着,但脸色苍白,不知道是吓得还是受伤了的缘故。叫郑蓉的女孩尖叫着跳起,大声喊救命。

    餐厅顿时乱作一团,几个服务人员有的喊住手,有的跑门外叫人。

    黄衣青年盯着鲜血披面的年轻人,低声说了几句,那年轻人以手覆面跌跌撞撞往门口奔去,叫郑蓉的女孩在后面叫着年轻人的名字,年轻人头也不敢回夺门而出,叫郑蓉的女孩失望地低头嘤嘤痛哭。

    两青年一语不发,转身就走,等金泽滔等人回过神来,事情已差不多结束了,王雁冰看着那两青年,愤愤地说:“打完人就走了?”

    金泽滔笑说:“苦主都跑了,你还抱什么不平?”

    王雁冰恨恨地瞪了金泽滔一眼:“你没正义感,毫无同情心,你不是个男人。”

    金泽滔苦笑,真是欲加之罪啊,但还是解释:“这种场所有严格的管理制度,有严密的安保措施,会有人专门处理这种事情,根本不用你白娘子出手。”

    章进辉刚刚也给吓了一跳,有些忐忑不安,听金泽滔这么解释也心安不少,为缓和有点僵硬的气氛,笑说:“白娘子不出手,许仙得出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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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文清白了章进辉一眼:“你带的都什么地方,好好地吃着饭也会有酒瓶从天而降,还让人活不活。”

    此时,两青年经过金泽滔他们的卡座快走到门口,收拾完琴谱的正站在门口等候下班的弹琴女孩此时快步走了过来,伸手拦住两青年:“请两位先生留步。”

    那两人有些愕然,看着单薄的女孩义愤填膺地拦路,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黄衣青年习惯性地伸手推搡,弹琴女孩也很机灵,往后一退,毫无惧色地说:“这是文明场所,请两位先生自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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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二章 价值万金的建议

    王雁冰他们正处在边上,闻言唯恐天下不乱,大声说:“就是,这是文明场所,怎么什么人都往里闯。”

    章进辉脸都快白了,金泽滔以手抚额,无言以对。两青年一时间被弹琴女孩镇住,见王雁冰在旁推波助澜,黄短袖青年不由恼怒,伸出五指便往王雁冰脸上括去。

    金泽滔坐王雁冰的外位,见状嗖地站了起来,一边笑一边用力捏住那青年括过的手腕:“兄弟,小女孩不懂事,不计较。”边说边合上整个身子将黄衣青年往外顶,外人看去,却只见得金泽滔很亲热地和黄衣青年拥抱着。

    金泽滔不敢过份,这种场所无论前世今生都是第一次来,谁知道对方会是什么来头,西州自古就是卧虎藏龙之地,一个不小心,惹了不该惹的人,后尾很难收拾,所以他也不敢太甚。

    黑衣青年看着笑眯眯的金泽滔,一时下不了决定该不该动手。金泽滔看离王雁冰有三四步距离,放开黄短袖青年,连声说:“不好意思。”

    脚步一抬,转身却看着弹琴女孩,有意无意地把弹琴女孩和那两青年隔开,笑说:“致爱丽丝很捧,谢谢。你的琴弹得很漂亮,看样子学琴有些年头了吧。”

    弹琴女孩刚刚还愤愤不平地瞪着那两青年,此刻听得金泽滔的赞扬,有些赧然地说:“学琴没几年,还有瑕疵,离漂亮还差得远,不过还是谢谢你的夸奖,我会努力的。”

    金泽滔话音一转:“这事情都已结束,那年轻人自己都不追究,我们外人就不好强自出头了是不是,你看我们这样堵在门口,也影响客人进出是不是?”边说边微微侧转身子,向两青年做出请走的姿势。

    黄衣青年哼了一声,扬长而去,黑衣青年看了金泽滔一眼,点点头,出去。

    弹琴女孩只是一时激愤阻拦,要是那两青年真要发狠动手自己还真不知道怎么应付,心里到现在还在卟咚乱跳。看两青年出去,低声道:“谢谢你。”

    金泽滔呵呵笑着:“谢什么,你是个善良的女孩,和我们这位白娘子一样的具有侠女气质。”王雁冰自然也知道刚才是金泽滔帮了自己,心里感激,就是嘴硬:“是非不分,好坏不论,就知道做老好人,哼!”

    老好人,是啊,上辈子做够了老好人,今生再不做老好人了。要真是是非不分,好坏不论,那就不是老好人,而是坏人了,可见王雁冰还是嘴下留情了。

    王雁冰见金泽滔低头不语,也觉得自己有些过了,不由地声音低了三分:“不是说你坏,你别在意哦。”

    弹琴女孩在旁说:“谢谢,我下班了,再见!”

    金泽滔哪会跟王雁冰计较,摆摆手,对弹琴女孩颔首作答:“不用,再见!”

    弹琴女孩正要出门,抬头看门口站着个穿着青色对襟中式上衣的中年男子,不由地甜甜地笑了:“屠叔叔。”

    中年男子没和弹琴女孩说话,却看着金泽滔说:“年轻人,谢谢你,刚才不是你处置得当,欣儿难免吃亏。”

    金泽滔笑着摇头:“哪里,欣儿小姐很机智,又是个心地善良的女孩,那两人也不是歹徒,不会欺负欣儿小姐的,再说了,这里是文明场所,哪是坏人横行的地方。”

    中年男子也笑了,伸出手:“鄙人屠国平,是这里的总管,晚上的所有开销都算我的,还有事要处理,就先告辞了,小兄弟下次有缘再见。”他说的要处理的事应该就是刚才那两青年。

    金泽滔点头作别,餐也用完了,大家收拾东西准备回去了,这时一服务员过来,递来一叠票券说:“这是十张b券,请各位收下,这是本中心为表歉意的补偿。”

    又对金泽滔说:“这位先生,请你留下你的姓名和联系方式,屠总特意交代为表谢意,特赠先生贵宾卡一张,因为贵宾卡是特制的,需要时间制作,只能邮寄给你。”

    金泽滔看着信笺上面一行大唐休闲娱乐中心信头,边写名字边说:“不用麻烦邮寄了,下次有机会来直接问你们拿好了,哦,对了,跟你们屠总管提个建议,不要叫这么又长又没特色的什么中心,直接叫唐人俱乐部,中国人的会所。”

    章进辉等人翻看着b券,比较着和他们进来用的入门券的不同,看到这情景,金泽滔又多了一嘴:“另外,建议你们那位屠总管,不要发这些又复杂又免费的什么券b券了,直接给贵宾卡,可以分类,贵宾卡不是打折卡,他还是身份的象征,算了,跟你说这么多也记不住,就这些吧。”

    服务小姐客气地微笑着,也不以为意,只是见金泽滔他们要离开,说中心还有很多休闲娱乐节目,屠总都吩咐过全部免费,请客人任意选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