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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官道-第37部分(1/2)

    面相觑。

    金泽滔只好苦笑解释:“昨晚就是因为她才受的伤,所以她死活要留下来。”

    王雁冰挤进来一看,金泽滔脸上白白净净,什么也没有,奇怪说:“咦,怎么那么快就舔得这么干净啊?我还打了水呢,要不要再洗洗?”

    金泽滔哭笑不得,说:“这些都是我们东源产业办的同事,这是张晚晴,你叫张姐吧。”

    王雁冰这才明白原来是他的美女同事帮忙给清理的,看她喂饭动作又利索又准确,不象自己,瓢羹老歪歪扭扭往金泽滔的嘴角或者鼻尖上凑,不由钦佩地说:“张姐,你的动作好优美。”

    小女孩就是小女孩,刚才还颇有点愤愤的表情顷刻间就挂上崇拜,张晚晴有些伤感:“如果你喂过五年的饭,闭着眼睛也不会把饭往鼻孔里塞。”

    金泽滔从不过问他人的家事,没料到张晚晴还这样侍候过别人五年,金泽滔没问,王雁冰却心直口快:“谁让你这么倾心喂了五年的饭啊?”

    张晚晴也没有掩掩藏藏,说:“以前的同学,算是男友吧,瘫痪在床,就这样喂了五年的饭。”这事在东源中学里基本尽人皆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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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六十七章 美人妖且闲

    王雁冰嚷嚷说:“哇,金泽滔,你可是享受张姐男友待遇。”

    金泽滔却很沉重地问:“现在呢?”

    张晚晴摇了摇头,也没有太多的悲哀或伤感,象是诉说着他人家事:“没了,撑了五年,终于撑不过去。”

    金泽滔也只有摇头,这事还真不好安慰。

    王雁冰却是眼眶都红了:“好可怜,张姐既漂亮,又贤惠,注定他没这福气。“也不知道她可怜谁。

    金泽滔哭笑不得,有这样安慰人的吗?

    张晚晴经过刚才的对话,也知道这小姑娘就是个没什么心机,不懂人情世故,但心地善良的女孩,对她倒多了几分欢喜。

    大家又聊了一会,金泽滔借口产业办工作忙,把他们全赶走了,连王雁冰都给打发到产业办去了,王雁冰本来到东源的目的就是搞社会调查,蹦蹦跳跳着跟着张晚晴他扪走了。

    产业办一走,就象约好了似的,财税所来了,金泽滔反正一个人呆着也无聊,来了也好,当是聊聊天吧,尹小香跟张晚晴一样,一看金泽滔那两只白翅膀,双眼先红,继而瘪着嘴就要哭出声来。

    金泽滔连忙说:“没什么事,别看裹着个壳很厉害的样子,过几天就能拆了纱布,不信你问这护士小妹。”

    小护士圆瞪双眼:“蔡医生都说了,你除了没伤着筋骨,手都给撕成条条,连针线都没办法缝,愈合恢复不好,还要手术呢,还说得这么轻松。”

    金泽滔只好垂头丧气地闭口不言,倒是胡祖平安慰起尹小香:“医生总是说得严重些,不可不信,也不能全信。”

    门口走进蔡医生不悦地瞪着众人:“病人现在正在输液你们也看过了,就回去吧,都这么围着,对病人身体恢复不利。”

    大约是权威受到了胡祖平的挑战,周医生有些恼火,出口赶人了,金泽滔只好说:“蔡医生,这些都是我财税所的同事,刚来还有工作上的事聊聊。”

    蔡医生对金泽滔甚有好感,也就留了句话,不能滞留太长时间,走了。

    金泽滔问起了地区局来东源财税所现场会的事情,这段时间金泽滔一直在外面奔忙,也没过问现场会的事情。

    现场会早几天也圆满结束,会议规模很庞大参加对象为所有分管税收领导及税收科(处)室负责人,各县市局收入排名前三位的财税所负责人,因为会议期间,金泽滔正巧参加地区宣读团,现场会由胡祖平副所长代表财税所作经验介绍。

    发言材料金泽滔临走前也亲自过目把关,虽然胡祖平在临场发挥上有所欠缺,但因为材料言之有物,也颇得地区局及县局领导的首肯。

    金泽滔充分肯定了两位副所长在会议组织和安排上所表现出来的组织协调能力和卓有成效的工作同时表扬了财税所全体干部在会议期间所付出的努力,展现了东源财税所干部的风采,弘扬了东源精神。

    这也算是一场别开生面的所务会议,金泽滔还布置了近期工作,重点抓好五号台风灾损的调查统计积极向上级争取台风灾害补助资金。

    想到这里,金泽滔让邱海山接张晚晴过来有工作要交代,张晚晴过来时,金泽滔正陆续接受着一批批东源企业和个人的探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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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些是绣服户,有些是养殖户,但更多的是普通村民,包括涂下村、北洋村及五零八事件中受伤村民,有些人大方热情有些人拘谨畏缩。

    但无一例外,对金泽滔都极是恭敬和感激,家境好点的提着包装精美的各式营养品,家境一般的提些鱼肉,大多数村民都提着自家产的蔬菜和海产品,甚至一麻袋一麻袋的番薯土豆。

    很快病房里堆满了各式礼物礼品品种之多,令人瞠目结舌这许多东西都可以开家副食品店了。

    财税所和产业办留下来照顾金泽滔的两位干部忙得满头大汗,一边登记,一边迎来送往,金泽滔也是再三感榭,感谈大家看望,并再三表示身无大碍,请大家放心。

    让张晚晴意外的是,不管来的是谁,金泽滔基本上都能一口叫出名字,让一些村民既意外又兴奋,讷讷地说着,想不到金主任还记得我的名字。

    金泽滔开心地说,你们当我是朋友,才来看望我的是不是?对朋友,我要还不知道你姓啥,名啥,算什么朋友?既然是朋友,以后就要多来往,有啥困难,有啥家长里短的,都可以跟我念叨念叨。

    等送走这一波探望者,金泽滔发现张晚晴正参与帮忙整理礼品,也累得香汗淋漓,连忙招呼她坐下,说:“州才忘了一件事,现在台风已经过境,风雨都逐渐减轻,赶紧让产业办养殖组及养殖公司的人下去,听刚才几个村民讲,卢水港滩涂养殖塘除了刮破一些临时棚屋,影响不大,但还是看看才放心。”

    张晚晴白了金泽滔一眼:“文元旦他们早下去了,他们心里比你还急,探望过你后就走了。”

    金泽滔只好讪讪说:“你看,现在干部们都能发挥主观能动性了,我这主任倒成残废摆设了。”

    张晚晴见他说到残废,看他那对胖翅膀,眼眶又开始泛红,金泽滔只好安慰说:“晚晴,这么多人看着,这不好吧。对了,你跟他们把东西整理好后,登记好清单,就当是人情往来,以后这些人家有个什么婚丧娶嫁,也要随个礼,人们当咱是朋友,咱也要当他是朋友,对不?你可是我的综合办主任,是我的管家婆,这些事就交给你了。”

    金泽滔一说完,差点没有扇自己一嘴巴,说什么管家婆呢?还让人家帮自己记人情随礼,你当她是自己什么人?之前张晚晴给自己喂饭时,还说起服侍了男朋友五年,一转眼自己却在这里调戏起她来了。

    张晚晴眼眶不红了,脸却悄悄地红了起来,金泽滔抬眼就看见张晚晴布满红霞的惊脸,一向端庄严肃的她,此刻却呈现着小女孩的羞怯模样,这种反差让金泽滔心中不由一荡,金泽滔一直都当张晚,晴是下属,还从来没有正眼仔细看过她。

    现在才发现身边这个一直影子一样,默默地为他张罗前张罗后的张晚晴,不但心思细腻,思路活跃,才具秀拔,足堪大任,而且身材欣长,脓纤合度,丰瘦匀称,五官精致,倒也是个才貌具全,惠质兰心的女人。

    张晚晴看他定定地盯着自己,脸上的红晕渐渐地往颈脖延伸,不安地扭动着身躯,低声说:“主任如果没事,我忙去了。

    金泽滔回过神来,暗骂一声,真是人残心不残,这时候还敢生暧昧,起色心,也不看什么场合,邱海山等人还虎视眈眈地看着自己,连忙轻咳了声,一本正经地说:“这个,那个,没事了,去忙吧。”

    金泽滔当主任这么长了,向有急智,还从来没有拙言到说不出一句正经话的地步,张晚晴忍不住“扑嗤“笑了,含笑带羞,妩媚地白了他一眼,离去时,还说了句:“手残了,人也傻了。“这分明是打情骂俏。

    刚刚金泽滔还为不经意间调戏了张晚晴心生愧,疚,转眼间反让她戏弄了一把,看着张晚晴袅袅娜娜出去摇曳生辉的身姿,金泽滔却反而看得津津有味。

    金泽滔以为张晚晴戏弄自己的时候,张晚晴却心如鼓擂,有些恍忽,又有些难抑的兴奋。

    自己名义上的那个男友去世后,她却感觉自己活过了一世,她用五年的青春和梦想,其实就是换一个心安,就是那个男友,也只是她为避人闲语,照顾侍候的托词。

    当初她竭力通过罗立茂关系离开东源中学,调入产业办,只是想换个环境,换今生活方法。倒不是她讨厌教书商人,只是生活在东源中学这个狭窄的空间,她感觉每天呼吸的空气都让人窒息。

    她很热爱产业的工作,参加工作以来,从未象在产业办一样充满激|情和活力,她喜欢躲在幕后,看着金泽滔在前台挥舞长袖唱风流,她莫名地会有一种成就感和满足感。

    这种感觉一度让她惊慌,自己在金泽滔办公室进进出出不计其数,他也从未正眼打量过自己,有些失落,有些自卑。但很快她就找到了平衡点,她努力搜寻金泽滔的一切爱好和习惯,很快地金泽滔就逐渐倚重起自己,这种被他重视的感觉让她很快摒弃了惊慌和失落。

    张晚晴患得患失回产业办时,金泽滔正和蔡医生交涉,他准备出院回寝室休养,蔡医生却严词拒绝:“你的手伤得很严重知道吗?愈合不好,还要手术治疗,不小心就会留下后遗症。”

    金泽滔只好让邱海山等人把堆积如山的礼品都带走,中午的时候,更多的人来了,金主任受伤住院,成了东源大街小巷不大不小的新闻,有心人不管熟悉不熟悉的都来医院探个究竟。

    金泽滔干脆让柳立海找两公安在门口守着,罗立茂和风落鱼都给发动起来在病房门口登记,榭绝一切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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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六十八章 敢给领导颜色看?

    老娘在刘美丽的搀扶下也来了,泪眼婆娑地说:“滔儿啊,幸亏你福大命大,换作别人,都得进鬼门关了,那姑娘遇到你,才逢凶化吉。“老娘一如既往地把事情上升到因果福报的高度。

    金泽滔瞪了罗立茂一眼,老娘尽管眼神不好,但还是看清楚了金泽滔的小动作,抚摸着金泽滔绑着纱布的肥手,说:“这事也不怪你弟,是我逼着他说的。”

    罗立茂摸着头顶不多的头发,说:“不关我事哦,老娘自己在大街上听到的,才问起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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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泽滔赶紧让罗立茂打电话告诉金泽洋,让他千万不能告诉家里人,免得父母长辈担心。

    吃饭的时候,金泽滔头大了,面前整整齐齐摆着四个饭盒,有老娘的,张晚晴的,尹小香的,还有风落鱼的,金泽滔干脆一字排开,当是自己上饭馆,吃大餐,金泽滔早上的时候给王雁冰喂了一脸粥,此刻已是饥肠辘辘,食指大开。

    只是在选择让谁喂饭时,金泽滔为难了,谁都不好得罪啊,不过老娘年纪大了,眼神又不好,首先排除了,老娘也乐呵呵地乐得自在,笑眯眯地看着另外三个女娃儿,在老娘眼里,这三个女人春兰秋菊,难分轩轾,都挺满意。

    金泽滔先把风落鱼赶了出去,大中午的,酒店挺忙,先回去吧。

    风落鱼只好既开心又失落地走了难得这个健壮如牛的金主任生一次病只是想趁机表达下心意,这食盒里的几个精致小菜,她没有让酒店大厨做,而是自己亲自下的厨,可见其心意,这一点还是很让金泽滔感动。

    最后他神差鬼使地让张晚晴喂食,当然他的借口冠冕堂皇,张晚晴喂人吃饭很有经验,你尹小香连孩子都没有没有经验嘛,赶紧生个宝宝先练练手,尹小香只好红着脸,羡慕地看着张晚晴一脸的神采飞扬,一口一口地喂着金泽滔吃饭。

    金泽滔不住地指使着张晚晴要吃这个,要吃那个,张晚晴也是神态安详地落筷如飞从夹菜到进嘴,没有一点差池,偶尔还用毛巾擦擦他嘴角溢出的汤汁。

    在老娘他们看来,张晚晴自然而又认真的表情,就象服侍自家丈夫一样,金泽滔看周围人的眼神越来越暧昧,赶快紧吃几口,结束了众目睽睽下的旖施午餐。

    金泽滔住院这两天是既幸福又苦恼,除了张晚晴这几人,王雁冰又回来加入了喂饭大军,说是经过艰苦训练,现在保证他能安全进食老娘高风亮节,自动退出喂饭队伍。

    剩余四人达成默契,早饭归王雁冰,中饭归张晚晴,晚饭归尹小香,风落鱼负责下午的加餐,用她的话来说,受这么重的伤要加上一餐营养餐,这是她在听取酒店大厨的意见后,理直气壮的建议,金泽滔只好接受。

    晚上张晚晴还要送夜宵,每每都等到夜深人静时候,才悄悄地来张晚晴除了第一天流露过小女儿神情,她又仿佛还原到办公室端庄大方的的模样这令得两人的关系愈发地变得扑朔迷离起来,连金泽滔这个当事者都有些看不明白。

    几天下来,金泽滔发现肚子又快要胖一圈了,赶紧办理出院,蔡医生叮嘱了几句,无非是要注意饮食和休息,就放他出院。

    金泽滔出院后,滞留浜海的西大学生和教授老师都陆续来到东源,东源镇简单举办了个欢迎仪式,就交金泽滔副镇长具体安排。

    金泽滔把二十余学生全扔产业办交张晚晴安排,教授老师则自己亲自陪同安排,会同养殖公司在卢水港滩涂安营扎寨。

    养殖公司在北洋村口建了幢三层办公楼,西大教授的到来,为正在开办的养殖知识培训班提供了强有力的师资力量,另外几个海洋及滩涂改造专家教授则让公司陪同下四处考察,为进一步开发改造滩涂出谋划策。

    在此之前,金泽滔还专门开了个会,在会上,金泽滔开诚公布地说:“黄金有价,科技无价,但作为从事科技研究的专家学者的劳动是可以用金钱来衡量的,养殖公司专门为各位教授老师开了笔科研补贴,除此之外,凡在这次科研考察中能对海塘养殖和滩涂开发改造提出合理化建议,并被采纳的,养殖公司将不吝巨资。

    几年前,对于金泽滔此类明码标价的金钱攻势,或许有教授会嗤之以鼻,拍案而起,但此时此刻,学校都开始兴办三产,青年教师下海经商的比比皆是,也不以为然,都欣然受之。

    按照计划”金泽滔他们还要在北洋村住了一晚,很多教授对能在渔村老乡家里住宿,都很感新奇。

    金泽滔换了二次纱布,但仍不能用手吃饭,张晚晴专门赶到北洋前来服侍金泽滔吃饭。

    金泽滔也默默接受张晚晴的好意,为避免尴尬,金泽滔单独要了个房间吃饭,吃了一半,金泽滔不小心让张晚晴把饭差点没喂进鼻孔里,张晚晴又是道歉,又是手忙脚乱地擦拭,生怕金泽滔生气。

    金泽滔很认真地端详着张晚晴,起先,张晚晴还强自镇静,但片刻后,红晕就开始慢慢地漾了开来,就如石子扔进池塘,引起无数的涟漪,风乍起,吹皱一池春水。

    金泽滔还欣赏着蝤蛴细颈泛红时的美色,张瞻,晴却恼怒地啪地把筷子拍在桌上:“让你看,让你看个够。“把脸别向一侧,低头不语,心里却又扑通乱跳,张晚晴也不是真恼怒,只是佯嗔掩盖窘迫。

    金泽滔脸皮很厚,光明正大调戏了张晚晴,见她生气,也不慌张,说:“明天起,就不用你喂饭了,这几天榭榭你了。”

    张晚晴微微有些失落,但还摇头说:“不用,你是领导,我是兵。这都是应该的。”

    金泽滔开玩笑说:“领导在上兵在下,领导吩咐怎样就怎样。我现在就吩咐你赶快服侍领导吃饭。”

    张晚晴却益发不敢回头,金泽滔甚至发现她的后颈都开始泛红。又开待玩笑了,如果是平时,这玩笑开了就开了,张晚晴也就一笑了之,但这几天相处下来,若有若无的几丝情愫让两人说话都有些小心。

    金泽滔只好换了个话题,说:“说说你男朋友的事吧。”

    张晚晴却“彭“地站了起来,也不给领导喂饭了,直接收拾起饭碗,还故意用碗筷敲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