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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低欲望-第23部分(1/2)

    “你好,米总。”

    米小伟头一转,冷冷地说:“我从不和小姐握手。”

    许美佳闻言立即收回了手,脸转到了一边,径自坐了下来。

    冯文彬心中微微恼怒,眼前是追求了半年没有任何结果的梦中情人,身边是美丽漂亮的新欢,两个人碰到一起令场面有些尴尬:“米总来这里不是有什么事吧?”

    米小伟“哼”了一声:“宽哥给你打多少次电话你都没接,是不是觉得生意做得没意思不赚钱啊?”

    冯文彬立即掏出,果然有三个未接来电,全部是于志宽打来的。忙问米小伟:“宽哥找我什么事?”

    “你自己打电话问问不就知道了么?”米小伟说完转身离开,只留下了一个漂亮的背影。

    冯文彬呆立片刻,拨通了于志宽的电话,不耐烦地问:“什么事?”

    “咱们的事没有人知道吧?警察今天来我这里了。”

    冯文彬一愣,快步走出红场大厅:“什么时候的事?”

    “下午四点,不会是走露了风声吧?”于志宽的声音不大。

    “不可能,这件事只有咱们三人知道。”冯文彬肯定地说。

    “警察说什么了?”

    “没什么,就是说来看看,问了问魏远东的事。”

    冯文彬心中一颤:“怎么?”

    “我哪知道,他们神经病,让我赶走了。”于志宽顿了顿:“这件事省里非常重视,到底是不是你干的?”

    冯文彬嘿嘿一笑:“我还不至于那样,况且我与他远日无冤,近日无仇……”

    “那最好,一会儿到货,你要不要看看?”

    冯文彬想了想:“什么时间?”

    “十一点。”

    “好,我去找你。”冯文彬挂断电话,带领众马仔悄悄离开红场,派人将许美佳送回别墅,独自开着奔驰s5驶上高速公路——

    张楚眼见黑狐尾随冯文彬等人离开红场,忙跑到卫生间给于志宽打了个电话:“宽哥,我发现有人跟踪冯文彬。”

    于志宽沉思片刻:“知道了。”

    铁子此时突然出现在红场大厅,四处寻找张楚,两个人在走廊里碰了个对面。张楚神情略显紧张:“你怎么来了?”

    铁子把他拉到大厅里一个卡台边坐了下来,此时的士高音乐放得震天响,舞池里人们正忘乎所以地扭动着身姿。

    “怎么啦,神神秘秘的?”

    铁子爬在张楚耳朵边悄声说:“幸亏昨晚你提醒我,看来我要小心了,有人打算暗算我。

    “我就感觉不对,怎么办?”

    “没事,几个小屁孩我还真没放在眼里。我是来告诉你,万小乔和于志宽对着干上啦。”

    “怎么回事?”张楚云里雾里地问。

    “有些事情是瞒不过我的,我估计这场生意很快要有个大洗牌。”铁子沉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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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意思?难道于志宽也在做这个么?”张楚递过一支烟,帮铁子点燃,心中极是忐忑不安。

    “绝对是,警察都是瞎子,什么都看不到,消息远远不如咱们的快。”

    “不会吧,于志宽不是做药品生意的么?”张楚心里怀疑消息的可靠性。

    铁子拍着张楚的肩膀:“咱们的眼睛是雪亮的,这也是万小乔把你招来的原因。”

    “他招来我有什么用?”

    “利用你来知道一些于志宽的情况。”

    “可是我提供的都是没有用的东西。”张楚不以为然。

    “你错了,你提供的消息有些很有用。龙王曾经说过,省里还有一个人要做这个生意,虽然没点名,但万小乔一下子就会想到是于志宽,因为只有他才有那个实力。”铁子一边说心里一边暗暗佩服万小乔的判断力,脸上露出高高在上的表情,似乎自己就是万小乔一般:“通过你提供的资料,加上于志宽最近的制药总厂的开工,基本就确定下来了。”

    张楚侧眼看了一下铁子:“原来是这样,万小乔胆子也够大的了,不怕我是内j么?”,.,,,

    078-天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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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铁子扫视一下身边的人和环境,在他耳边小声地说:“于志宽的戏表面演得很真,但却躲不过万小乔的眼睛。”

    “那么说我需要小心点了。”张楚眉头紧锁,显得心事重重。

    “那是当然,万小乔一直认为你是于志宽的人,虽然他没说,可从这些事上我能看出来。”铁子的心里一直暗暗为张楚担心,他长吸了口气,说:“信我的话,你远走高飞吧。”

    张楚没有点头,也没有否定:“于志宽待我不薄,他希望我能拿到一些有用的东西,然后将万小乔处理掉……可是我什么也拿不到。”

    铁子的表情凝重:“总之两大巨头明争暗斗,而危险将会发生在咱们的身上,依我看,咱们是时候离开了。”

    “老大们的事,会波及到咱们么?”

    铁子摇头:“这个不好说,谁知道呢?以前咱们是在刀口上混日子,现在爬到刀尖上来啦,你看,万小乔秘密派人跟踪冯文彬,今天黑狐出马,这说明于志宽已经开始行动了。”

    “这个……”张楚抱着侥幸心理:“我看没什么事。”

    铁子皱着眉头:“你我都是参与者,事情一旦败露,就算他们不要我们的命,警察那里也不会放过咱们!另外,我也是刚刚得到的消息,上次万小乔的货沉了,实际上是个骗局,根本就没有什么货,万小乔只是在试探你的虚实,从这件事上更能确定于志宽的动态,这就是万小乔乔你的原因。”

    “原来两个人都在利用我。”张楚肯定地说了句,忽然问:“万小乔见龙王为什么带着我?”

    铁子笑了出来:“见人又不犯法,再说,咱们谁都没看到,万小乔究竟见的是谁只有他自己才知道。而且,你就是个透明的人,知道么,宿舍里,红场里到处都是监控,以及你活动过的地方,都有人监视,换句话说,你根本没有秘密。”

    张楚心中哆嗦一下:“我知道宿舍里有三个监控……”

    “三个!”铁子笑了出来:“岂止是三个!十三个都有!”

    “什么……”张楚的额头渗出细细冷汗,脸上大惊失色:“那咱们的谈话他们能不能知道?”

    “这里环境如此嘈杂,他们累死也听不见。”铁子顿了一下,起开两瓶科罗娜:“这件事上没法说谁比谁高,问题是你,你是个被利用的中间人。”

    张楚一口喝下半瓶:“他妈的,原来是这样,铁子,你说我应该怎么办?”

    “我就问你一句,想不想走?”

    “宽哥待我不错,这段时间我手上有五十多万,你说我怎么走?起码我也要对得起这些钱才行。”

    铁子一口将剩下的啤酒干掉,皱着眉头说:“如果你不打算收手,那唯一的办法就是离开万小乔,他随时可能翻脸要了你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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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知道。”

    “不过最近我想应该是安全的,两虎之争必有一伤,如果伤的是于志宽,你的使命也就结束,万小乔自然会处理你,如果伤的是万小乔,他也不会放过你。”铁子脸现忧色,顿了顿,有些生气地说:“你怎么弄成了这么个角色!”

    “因为我没有钱。”

    “三十万,也不少了,如果你离开,我再给你二十万,兄弟不想看你在这卖命。”铁子这句话说得话诚心实意。

    张楚心中感动:“不行,你那钱也是在刀尖上舔来的,如果有一天我真的缺钱,一定找你。”

    铁子点点头,他知道张楚这个人从不亏欠别人,心中又有些无奈:“那好,我就陪你做到你想离开的时候,现在没有人知道咱们的关系,万小乔那里有任何动静我都会第一时间通知你。”

    张楚起开两瓶啤酒,心中感慨万千:“我真羡慕你。”

    “羡慕我什么?”

    “你和郑姗姗啊。”张楚和他碰了一下瓶子,扬脖喝下了小半瓶。

    “你觉得舒湘怎么样?”铁子笑问。

    “当然不错,不过我可没有那个想法。就算是人家找上门来……”张楚摇着头,笑道:“你应该和郑姗姗早点离开。”

    “就是因为郑姗姗,我才想走,但是因为你,我要留下来。”

    张楚摇着头,举起酒瓶和铁子碰了一下:“不行,你必需尽快离开。”

    两人将半瓶酒一饮而尽——

    夜里的本来行人就少,现在又突然刮起了大风,很快,小镇上的各条路上几乎没有了行人。路灯在黑暗中微微摇晃,昏黄的灯光洒在凹凸不平的石子小路上,三三两两的绿叶被狂风吹落在地,眨眼之间又被吹到了下水道的阴沟里。

    雨点从夜空中飘荡而下,打在干燥的地面上,溅起一圈圈细细的尘土。

    张楚头戴头盔,身披雨衣骑着摩托出现在这座普通的小镇,大风带着尘土一遍又一遍地袭来,略显紧张的脸躲在头盔里窥视着四周的动静。

    摩托车的车速并不快,现在仿佛是一个人的世界。雨渐渐地大了一些,风随之小了下来,张楚缩在雨衣里并没有感觉到寒冷。

    但他却突然感觉到了寂寞,无边无际的寂寞。

    他将摩托车骑到了一处比较偏僻的地方,然后在一个不起眼的门前停了下来。

    那是一栋不能再普通的民房,房外有院子,院子用柳树枝夹成的栅栏围了整整一圈。这样的栅栏在现在几乎已经绝迹,张楚突然在怀疑:这是不是回到了小时候?和当年的景色好像啊!

    他小心地将车锁好,透过垂直而下的雨帘向院内望去,砖房里有光亮。窗子上挂着不太厚的窗帘,一跳一跳的火光说明,里面点的是蜡烛。

    他在大门上用力地拍了几下,过了一会儿,一个十四五岁的男孩打着油布伞跑了出来,张楚点亮手电,雪白的光柱照在了那男孩的身上。

    男孩一身灰色中山装,很明显,中山装稍小了一点。这种衣服在这个年代几乎已经绝迹了,显然他们家的经济条件很一般。男孩在里面拉开院门,说了声:“楚哥请进。”说罢引着张楚向里走。

    在后面可以看得很清楚,男孩身上的中山装不但小,而且双肩位置已经被太阳晒得裉色了。

    张楚问了句:“孟先生在么?”

    “在,在,先生听说楚哥要来,特意等你呢。”男孩的声音很清脆,这让张楚突然想起了自己的童年。

    张楚的童年是在一个不起眼的农村度过的,和这个镇子类似。那里有美丽的田野,有清澈见底的小河,有晴天一身灰雨天一身泥的“水、泥”路,还有许多永远无法磨灭的记忆。

    偶尔他会想起当年的那些小伙伴们,现在,也许有的还在家务农,有的也许已经远走高飞功成名就。

    男孩说了句:“楚哥请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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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楚这才将思绪拉回现实,迈过门槛走进房中。

    房子不大,中间是厨房,东西两屋。

    东边的屋子里亮着烛光,张楚在门口将雨衣和头盔除下,交到了男孩手里。东屋里一个苍老的声音说:“张楚到了么?”

    “孟先生,是我,您好么?”张楚走进东屋,毕恭毕敬地向坐在炕上的老人鞠了一躬:“十年未见,先生精神还是如此矍铄,最近身体可好?”

    男孩搬过一张木椅,放在炕边靠墙位置,转身出去。

    孟先生坐在八仙桌前,腰板挺得溜直,双目炯炯有神:“身体还好,唔,张楚,十年了,我说过你会再来找我的,请坐。”

    “先生料事如神,晚辈佩服。”张楚搭边而坐。

    孟先生有些得意地说:“世上之事,十之八九都在我的预料之中,你这次来,是想知道下面十年的事吧?”

    张楚不敢隐瞒事实,郑重地说:“是的先生,上次没听您的教诲,我娶了个不省油的老婆,让我悔恨终生,八年婚姻就这样在痛苦中渡过了。”

    孟先生手撸羊毛胡子,呵呵一笑:“不必过于难过,很多事都是命中注定。”

    “还请孟先生指点一二。”

    男孩送上一壶茶水,两只搪瓷大碗,分别斟满,一碗放到孟先生面前的八仙桌上,一碗递到张楚手上:“请慢用。”

    张楚说了声谢谢,轻呷一口:“先生这么多年的口味还是如一。”

    “粗茶淡饭,早就习惯啦。”孟先生点了点头:“年轻人,这次准备听我一言?”

    “这次一定听从您的教诲。”张楚认真地说。

    孟先生眼中突现精光:“如果你能听我的话,就不会来找我啦。”

    张楚心中一凛:“先生所言的意思是……”

    “世界人的人分为两种,其中有一种叫做小人,一种叫贵人,在你身边既有小人也有贵人,还有一种是表面是贵人而实际是小人,我说的对么?”

    张楚点头:“先生所言极是。”

    “是了,从你的面相上可以看出,你已经知道你身边每一个人的内心。”张楚又点头。孟先生继续道:“既然你自己都知道了,为什么还不选择离开小人呢?”

    “我……”张楚一时哑口。

    “你不过是为金钱所迷惑而已。”孟先生的语气轻松下来,同时又摇摇头:“金钱可以使人迷惑,你就是个典型的例子……可是,你短时间内走不出来。”

    “先生,您说的每一句都非常正确,我需要注意什么呢?”张楚诚挚地问。

    “你每走一步都如履薄冰,所以需要万分小心。”孟先生顿了一下,继续说道:“不过,你的命很硬,很有可能让你失去最好的兄弟。”

    张楚脸上的肌肉微微跳动了一下:“您的意思是说,我……”

    “没错,不过这也是他的命,命中注定的事,谁也无法逃避。”

    张楚大急:“先生请指条明路。”

    “没有明路,事已至此,只能这样。”孟先生边说边摆手:“不是我不帮你,而是你的兄弟已经犯下大错,谁都无力挽回。”

    张楚心下骇然:难道这个人是铁子么?不,绝对不可以是他←的脸上显出一丝忧色,轻闭双眼:“不……”

    “人总有一死,只是早晚的事。”孟先生语重心长地说,然后又解释道:“即使你们现在离开所有的小人,也不能就这样让他躲过一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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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没有办法了么?”张楚心中焦急。

    “有,不过天机不可泄露,一切都要看你们的造化了,回去吧,遇事三思而后行。”孟先生淡淡地说。

    男孩将张楚送到门外:“楚哥慢走。”

    此时雨下得更大,男孩手中的油布伞上正噼叭作响。张楚用抹布擦净摩托车的座椅,轻轻跨了上去:“小兄弟,当年我来的时候你还很小,记住跟着孟先生好好学,将来你必定前途无量。”

    男孩点头说:“是,楚哥,你放心,我一定好好学。”

    张楚发动摩托车,紧了紧身上的雨衣:“回去吧。”,.,,,

    079-棋子

    079-棋子

    张楚回到自己的宿舍,想起铁子说这里有十三个监控,忽然感觉一阵阵的不舒服,他上上下下扫视一遍,轻声骂道:“真它妈的要命,这不是在玩我么?”又一想:玩就玩吧,随便玩,没有办法,谁让我现在处于这个环境呢?

    说白了,他之所以留在这里就是为了钱,数量不少的钱。

    他的目标是两百万,这个数字对于一个普通人来说已经是天数字了,可是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能不能活着赚到两百万,就算有了两百万,能不能顺利离开也是个问题。

    脱下雨衣和头盔,他走进卫生间里胡乱地洗起了澡,又想到连自己洗澡都被人监视,还不如条狗!这是人过的日子么?越想心里越不自在,草草地擦干身子躺在了床上

    看了一会儿,但见所有的书都是yy,有的更是yy中的yy,离谱的yy,越看越感觉无聊,最后把扔在了一边,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不知睡了多久,突然醒了过来,闭上眼睛再睡却怎么也睡不着←发现自己现在非常清醒,看看上的时间,刚刚十一点半,怎么会突然醒了呢?

    心中正自纳闷,忽然想起了孩子,张小雨,往事如流水般浮现在脑海中,原来是多么好的一个家……

    现在……

    哎,不能再想,再想恐怕这一晚上又失眠了。

    他突然发现,自己已经很久没做恶梦了,似乎从离开何紫云之后就再没有过,现在更加能确定那些梦都是何紫云在作怪。

    他看着黑乎乎的天棚,狠狠地骂了句:“何紫云,今晚我要让你不得安宁!你以为离婚就算完事了么?我他妈非要你半条狗命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