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性感--从性感看性学和性文化-第3部分(1/2)

    ,例如:世人第一次知道,90%以上的男性有自蔚经验;超过三分之一的男性承认从青春期开始至少有过一次与其他男性的性经验;等等。  1953年金赛又出版了《人类女性性行为》(sexul behvior in the humn femle),使大众明了:约六千位受访者中,有一半在她们结婚时已经不是chu女;而25%的女性承认自己有婚外性行为。  这就是人们通常所说的《金赛报告》,报告最重要的贡献有三点:  一、将性带到了阳光之下,从此人们可以公开地、客观地讨论它。  二、首次揭示了大众的性行为实况,从而建立了一个参照系,此后的所有研究者,几乎都必须考虑这一参照系。  三、提供了一个经验基础,表明范围广阔的性行为都在正常之例,这最终导致了医学、法律和行为科学的巨变。  《金赛报告》在中国内地公开出版,已经是它问世之后40年了。1989年的第一个中译本《金西报告——人类男性性行为》(光明日报出版社1989年5月第1版)是一个编译本。  与此对应的,还有另一种研究方法,即深入访谈的个案调查,这被认为是“定性的”或“实证的”方法。个案访谈之法只是告诉读者,人群中有人是这样想的,是这样做的,也有人是那样想的,是那样做的。此法并不能、也不打算告诉读者,人群中有多少百分比的人是如何想、如何做的。而问卷调查之法则正是追求后面那种答案──不过由于样本如何选取、数据如何处理等等因素,要得到真正符合实际情况的答案其实也很困难。这两种方法互有长短,无法相互替代。  中国社会科学院的女社会学家李银河,就“感情与性”这一主题,对47位中国女性进行访谈,在此基础上写成《中国女性的情感与性》。李银河的访谈对象,年龄在29~55岁之间,主要是知识女性。从她所录访谈内容推测,她的访谈对象好像主要是生活在北京地区的女性。因此严格地说,本书适当的标题至多只能是《中国都市中年知识女性的感情与性》,不过今天的出版社通常不可能容忍如此冗长乏味的书名。此书流畅可读,即使是对性社会学毫无兴趣的读者,也可以很愉快地将此书读下去。  女性的感情与性,毕竟是一个对广大人群有着吸引力的题目,也是有一点性感的。后来从安顿的《绝对隐私》开始,此类跟风之作不少,女人谈腻了,又谈男人,性感有余,学术价值就越来越小了。因为严肃的社会学的个案访谈之法,与那些纯为猎奇之作,从作品的形式上很难明确区分开来。

    重读《海蒂性学报告》

    江晓原 刘兵  某老前辈的一句名言:“刘兵搞什么女性主义,一个男同志!”一直朋友中间盛传。这回让我们来谈谈新版的《海蒂性学报告》(海南出版社2002年9月第1版),这虽然不能定位为女性主义著作,但至少是和女性主义有关。其实“男同志”──这里当然没有更现代的含义──很可能更关心这部卷帙浩繁的报告。  确实,在我读这套厚厚的书时,头脑里经常也想到它与女性主义的关系,以及站在女性主义的立场上,应该怎样评判这套书。性的问题,确实与女性主义关系太密切了。比如你前面讲的最后一句话,就很有些要被女性主义批判的地方:为什么只是男同志(我们还是暂时先不关注你所说的那个词的更现代的含义)会更关心这部报告呢?除了实证性的证据问题之外,是不是也有些男性中心的味道呢?  我可以将任何一本谈性的书说成是有“男性中心的味道”的。我甚至猜想,性这个话题,它会不会是内在地注定了必然是男性中心的呢?而且,关于性或两性问题的“话语权”,至少在中国内地,目前好像主要还是在男性手中(此刻就是由两个男性在谈这一话题),而这一话语权在很大程度上是中国女性们自己让出的。  那些拱手相让性话语权,认为“正经女人”不谈这种事的女性,又何尝不是深受男权意识的毒害?在这方面,《海蒂性学报告》倒是树立了一个不错的榜样,让许多女性的声音也表达出来。但作者并不是一位标准的女性主义者,或者至少不是当前意义上合格的女性主义研究者,因此,在她的总结、转述和归纳中,也总还是时时显现着男权意识形态的烙印,更不用说那些女性被访者本人的观念问题了。她们虽然身为女性,却大多数也并非女性主义者——尽管其中一些自称是女性主义者的人的观点很值得注意。  事实上,这套书早在8年前就已经引进中国内地了。我比较了新旧两个版本,新版调整了篇目,译文也是新的,并抽去了旧版附录的几个在美国地区所用的问卷,而代之以三份中国地区的问卷。新版是从台湾引进的,每册前面有不同的台湾学者写的序,其中有的是颇有名声的女权运动人士,比如某大学“性别研究室主持人”何春蕤(书上还将这个“蕤”字印错了);有的是“致力于女性书写的重要作家”,比如平路。这些序能够起到很好的导读作用,同时也间接说明了《海蒂性学报告》和女性主义的密切关系。  现在,任何对性问题的探讨,当然都在不同程度上与女性主义有关联。这本书并没有反映最典型的女性主义对性问题的最新观点,所以在反映女性主义性理论方面,积极意义倒不是很大。这本书中国出版的现实意义主要在于,尽管它也许在社会学研究的方法上不够标准,却为中国读者提供了一些国外人有关性问题的第一手的生动的看法,如此大胆、坦率地探讨性问题的各个方面,这也是一种让人感到欣慰的开放。相比之下,前些年一本本来也很重要的反映美国女性主义对女性保健问题的著作,在译成中文出版时,就非常不讲道理(或者说是为了某些“道理”)而将其中一些章节删除了。  不过我对目前这个版本中许多具体内容的可靠性持保留态度。我们知道,在《海蒂性学报告》之前,著名的《金赛性学报告》采用的是问卷调查的方法,然后对数据进行统计。另一路数是个案深入访谈的调查方法,人物的年龄、职业、经历等等都要交代清楚,被认为是“定性的”或“实证的”方法。而《海蒂性学报告》既未交代材料的来源,也未说明方法的选择。从形式上看,介于上述两种方法之间,是颇为暧昧的方法。它主要是由大量无名无姓的人的谈话片段组成,你无法知道说某一段话的人是何等人。而这些谈话片段的选择和取舍,显然不是随意的,它们被用来显示或支持雪儿·海蒂本人的观点。因此《海蒂性学报告》实际上是“海蒂向我们提供的关于她自己性学观点的报告”,书中反映的是海蒂本人的观点;而不是一份关于人群中性现状的情况报告,尽管书中也有一些类似的数据。  我同意你的观点。关于《海蒂性学报告》的内容和材料之特点及可靠性问题,是值得向读者提醒的。看来,目前我们可以看到的有关性学的研究,确实层次水准参差不齐,类型多样,因此,读者在阅读时,必须理解所读的东西到底属于那类那好。当然,拥有大量真实可靠数据的对于中国人的性学研究,也更有待做出。  关于性的各种调查报告当然反映了性学的进步,在此基础上,全面介绍性知识的书籍,也一直在更新换代。在20世纪80年代,这类书籍曾经是非常性感的畅销书,因为那时性的禁区在中国刚刚打开没有多久。但是十几年之后的今天,当年的禁区早已经不再是禁区,而书籍的创意、设计、装帧、印刷等等又有了极大的进步,现在再从书架上拿起当年的那些书,给人的印象就实在太“初级阶段”了。  作为这类书与时俱进的例子,有两种新出版的可以一提:一是美国人克鲁克斯(r. crooks)的《我们的性》,是一本类似百科全书的通俗性学书,号称“写给所有人,关于所有人”,其第七版被译成中文引进(华夏出版社2003年1月第1版),中文版用纸考究,图文并茂,被着意做成一本“白领读物”,其开本适宜放在客厅的茶几上翻阅。二是阮芳赋的《性的报告——21世纪版性知识手册》(中医古籍出版社2002年6月第1版),这是作者当年那本风行一时的《性知识手册》的修订版,当然已经脱胎换骨;如果说当年的版本是一个朴素的村姑,那么新版已经变成一位衣着入时的都市少妇——至于《我们的性》则就是姿色撩人的时髦女郎了。

    再谈美人(图)

    性感当然离不了图像,如前所述,通常总是离不开美女们的图像。但是要将性感的图像印成书,总要有一些名目。为当下的美眉出写真集当然是一个办法,但是“文化含量”不容易上去;况且拍得太出位了,检查官那里又通不过。而从历史上的图画中去寻找性感,则既有“文化”——任何东西时间一久就有“文化”了,这真是不可思议——又安全。  看到这本《16~20世纪初欧洲情爱插图》,我就想到中国近三千年前的一句诗:“彼美之人兮,西方美人。”这句话出于《诗·邶风·简兮》,放到这里来当然是断章取义──连“义”也已经被歪曲,因为原诗中的“美人”,被认为是用来比喻“西周之盛王”的;至于以定语“西方”修饰之,则是“叹其远而不得见之辞也”──不管怎么理解,原诗肯定不是讲情爱的。  不过,“西周之盛王”却不是不讲情爱的,这就和我们要谈的事情有些关系了。当年孟子曾对齐宣王说:  昔者太王好色,爱厥妃。《诗》云:古公父,来朝走马,率西水浒,至於岐下。爰及姜女,聿来胥宇。当是时也,内无怨女,外无旷夫。王如好色,与百姓同之,於王何有?  孟子的意思是说,如果好色,只要能和百姓共享,就仍然无妨于王道──也就孟子心目中的理想政治──之实行。这是《孟子》中最富于民主色彩的论述之一。不过此后的帝王很少有人能实行这一点。而孔、孟的不肖之徒,虽将孔、孟之书奉为经典,却也从来未曾打算真正按照“原著”中的精神行事。  在中国古代,帝王可以独占无边春色,《周礼》规定由九九八十一个女子轮流侍寝,实际上更有“后宫佳丽三千人”──  有时宫廷中有上万宫女为之执役。达官贵人则有官妓、家妓为之服务,“三陪”而外,当然也可以闺房之中,有甚于画眉。韩愈,自居继承道统者也,照样蓄有家妓,“有绛桃、柳枝,皆善歌舞”;朱熹,公认领袖道学者也,照样被指控引诱两名尼姑作妾……。此二人尚且如此,则风流之子,好色之徒,其恣情纵欲,享受情爱,今人贫乏的想像力实难追摹。  上层阶级虽然自己尽情享受情爱,却经常不许别人说,不许文艺作品反映。在中国古代,反映情爱的绘画作品从来得不到正当地位。中国古代绘画中的“美人”,通常只能露出一张在今人看来一点也不美的假脸,她们没有窈窕身材,不许眼波流盼。所以中国古代真正的美人,无法存在于绘画之中,只能存在于宋玉《登徒子好色赋》、司马相如《美人赋》和曹植《洛神赋》之中──说到底一句话,只能存在于想像之中。美人尚且如此,情爱的命运自然更糟,实在要找反映情爱的作品,只能是不登大雅之堂的“春宫画”、“秘戏图”(这些画图中也极少有能被今人认同的美人)。对于“正经人”来说,情爱是一件可以关门去做,但不能说出来的事;是一幅可以“手抵着牙儿细细的想”,但不能画出来的景。  14年前曾出过一本胡德智编的《世界人体插图选》(当时还是“内部发行”),如今这本《16~20世纪初欧洲情爱插图》,由艺术史研究者、德国人福克斯·爱德华所编。可以从“人体插图”到“情爱插图”,当然是我们的进步,首先可以对应于从展示“美人”(在《诗经》的话语中“美人”是男女都可用的)深入到表现情爱这样一个进步。  《欧洲情爱插图》向我们展示,情爱这个“话语”(或者说表现形式),可以用于多种主题。在这本编译本中,可以看到神话传说、宗教情怀、政治讽刺、生活场景、异族风情、器具装饰、幽默漫画等等主题,当然也有直接歌颂情爱的。那么多的主题,都可以用情爱的形式来表达,这只能说明,情爱已经不是一个被禁锢、被忌讳的话语。  本书标题中有“16~20世纪初”字样,16世纪,对应于中国的明朝末年,那时正是中国历史上春宫画空前繁荣的一段独特时期(不过几十年时间)。不过这也没有什么可以自豪的,因为西方也有他们的春宫画和秘戏图,而且其“春”其“秘”又大大过于我们的唐六如和仇十洲──当然这些春宫画和秘戏图在《欧洲情爱插图》中并无反映,因为这是一本很干净的书。  书虽然很干净,但是很巧妙。对图的选择,极具手眼和匠心。随便举一例,比如第2页上的“古埃及天空女神努特”,文字说明谓该女神“呈拱形于大地之上,象征性关系中的女上男下”,未加说明的是,托起努特身体的是大气之神,名舒。但是请注意,舒神两手托在努特的什么部位上?书中所选之图,很多都有值得注意的细节,有丰富的象征意义,奥妙之处,在不言中。也许可以这么说,这本书能让“懂事”的读者会心一笑,却又既无诲盗诲滛之意,也无“教猱升木”之心,分寸把握得相当好。

    手绘美人(图)

    毫无疑问,在照相技术发明之前,所有的佳人形象都是手绘的。但是即使照相技术高度成熟、普遍应用之后,手绘美人仍然不废。她们仍有她们存在的理由。  当年大师们的名画,自然是手绘佳人的一部分,但既为名画,则已高入云端;而另有一种手绘佳人,则更为平民化。她们曾经是一般老百姓日常亲近的性感。  从20世纪20年代开始,在美国流行手绘的美女招贴画、宣传画、电影海报之类,因为常被人钉在墙上,得名“pin-up”。这些美女画像大致盛行了40年光景,以至于该词有了“迷人的”、“有魅力的”这样的词义。一张有美女画像的月历可以称为“ pin-up clendr”,一个搔首弄姿装娇作媚的姿势可以称为“ pin-up pose”,甚至一个小帅哥,也可以被称为“ pin-up boy”了。  这些美国的手绘佳人,很快就被中国的画家模仿。当时的月份牌、广告上都出现了中国版的“pin-up”。而且其中也有捰体美女,尤受欢迎。由于中国传统绘画中对于人体曲线几乎毫无掌握,有人认为,直到1912年11月刘海粟在上海创办现代中国第一所美术学校(后成为上海美术专科学校),首创男女同校并采用人体模特,此后中国人方开始逐渐掌握对人体的正确描绘。所以中国版的“pin-up”一开始还未能自己独立创作,画家往往购买一些西方的月历、杂志或画册,从中加以模仿,甚至临摹——只是换上一个东方美人的头。    中国的手绘美人,后来也盛行了多年,在月份牌上,在香烟、酒类、药瓶、服装等商品的广告宣传画上,那些柔媚的东方美女们,或古装,或时装,或泳装,甚至捰体,摆好了pin-up pose,含情脉脉,向公众诉说着什么。这番光景,与同一时代美国pin-up的盛行,真正是异曲同工,交相辉映。  这些手绘美人,如今又不约而同地成为现代文化人关注的对象,成为被挖掘的历史文化资源。  比如,c. g. mrtigte和l. k. meisel两人编了一本《美国美人画精品》(the gret mericn pin-up,我收藏的是tschen出版社1996年的德文版),里面收集了20余位pin-up画家的900幅作品,并附画家小传。展卷视之,端的是倾城倾国,尽态极妍。而时代风云,技术进步,流行时尚,也自然反映在其中。电话初普及时,那些美女们就经常拿着电话,作娇羞秘语状,无限幸福状;为了宣传爱国,细腰丰|孚仭降慕鸱⒚琅痛┥现品芯瘛侨匀灰冻隽教跣愿械拇笸取! ∮秩纾幸晃徽叛喾锱浚谥泄诘厥占宋辶僬爬显路菖粕系墓愀婊喑伞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