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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妇(重生)-第6部分(1/2)

    景妃:“……”

    丽妃:“……”

    映秧:“……”

    兰妃淡淡看了白若卿一眼。

    第四章【2】

    皇上……勇猛。

    四字真言既出,丽妃那火爆脾气当即便受不了了,瞪了白若卿一眼拂袖离去,景妃说是劝劝丽妃,也一去不复返。

    风华正茂却独守空闺,大抵是难忍春|欲,憋得狠了。

    白若卿并未放在心上,毕竟是自己儿时过错,才让这么多人苦受煎熬,当下要赶快为皇上访医寻药才是正经。

    白若卿:“臣妾失言,贵妃恕罪。”

    映秧将手中茶盏放在手边,淡淡笑道:“丽妃妹妹脾气不好,反而是文妃妹妹要多担待才好,现下你龙宠正盛,若是能菩萨保佑怀上皇嗣,那才当真是祖宗怜爱,天佑南国。”

    白若卿:“……恐怕没有那么快罢。”

    映秧望着白若卿的眼神下移,停在她的肚腹之处,悠悠道:“快不快的不是你我说了作数,只要皇上日日勇猛,皇嗣一事计日可待。”

    白若卿:“……”

    ……

    白若卿与兰妃一同从翡翠宫中走出,虽并排行走,却交话极少,待回到了北乾宫,白若卿不禁问喜儿道:“兰妃娘娘性格颇冷,自是进宫就这样?”

    喜儿福了福,道:“回娘娘,兰妃娘娘今年二月新入宫,奴婢虽然没伺候过兰妃娘娘,却听宫里的人传过不少关于兰妃娘娘的话。”

    白若卿:“什么话?”

    喜儿:“奴婢听北祥宫的宫女说,兰妃娘娘常常半夜不睡觉,独自坐在寝宫里的一口井边,看着井里发呆,起初兰妃娘娘身边的奴才都怕娘娘寻短见,偷偷用石头把井口堵了,但被兰妃娘娘喝斥,自那以后再也没人敢管,兰妃娘娘也没出事,时间久了,北祥宫里的人都习惯了,不仅如此,兰妃娘娘每月初一和十五都要到浣衣局后的淩河放河灯,河灯多的遮住了淩河的大半个河面,那场面当真稀罕。”

    玉璃:“皇宫之中私放河灯,难道没人管吗?”

    喜儿:“听说是皇上准了的,没人敢管。”

    白若卿静静喝着茶,淡淡道:“喜儿,北祥宫的事情你倒是知道的不少,不知我宫里的事,你日后会讲几件出去?”

    喜儿一听,连忙跪下,道:“奴婢跟在文妃娘娘身边,深知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奴婢只会在娘娘身边多嘴,出了北乾宫,便将自己的嘴巴缝上,绝不透漏一个字儿出去!”

    白若卿与玉璃互望一眼,笑道:“你倒不傻,知道其中的厉害,既说到这里,你便顺带着将景妃和丽妃的来路脾性也说来听听。”

    喜儿:“是,景妃娘娘和丽妃娘娘同年入宫,也是关系之中关系最好的,丽妃娘娘出身武家,当朝骠骑将军就是丽妃娘娘的亲哥哥,丽妃娘娘会武功,行事也不拘小节,景妃娘娘是湘太妃的侄女,和皇上是表兄妹的关系,景妃娘娘极会说话,为人处事也玲珑。”

    今日在翡翠宫中,这几人的性格也多少看得出一些,白若卿继而问道:“贵妃呢?”

    喜儿:“贵妃娘娘是坦诏国长公主,为人极善,待身边奴才也好得很,后宫娘娘们一有事都爱去翡翠宫中找贵妃娘娘。”

    白若卿点了点头,问道:“皇上临幸后宫,平日里都是如何分配的?”

    喜儿面上微有喜色道:“皇上平时几日里来这位娘娘宫里宿上一夜,过几日再去那位娘娘宫里宿上一夜,但都只是蜻蜓点水,从不久留,不过,那都是娘娘来之前的事了。”

    喜儿年纪颇小,只是个十五六岁的豆蔻少女,但说这话时面上却带着极不和她年龄的笑容,话中也尽是奉承之意,多半是这宫里呆的久了,看多了尔虞我诈之事,人也变得圆滑起来。

    傍晚,总领太监寇膺果真将皇上未批完的奏折送到了北乾殿,一并带来的还有一张上好质地的竹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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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戌时,白若卿正在寝宫看书,封穹宇便悠哉的回来了,一进门就道:“爱妃,替朕宽衣吧。”

    白若卿挑开眼帘,淡淡道:“想来皇上又是想做兄长了,那臣妾便再叫一声?”

    封穹宇呵呵一笑,自己脱了那厚重锦衣:“只是个玩笑罢了,若卿太不解风情了。”

    白若卿放下书册,倒了杯茶:“若要调|情,皇上不如去找其他妃子,她们定然欢喜的紧。”

    封穹宇眉梢带笑,眼神望着白若卿问道:“若卿这话带着股酸味。”

    白若卿:“皇上,您想多了。”

    封穹宇:“白日里朕耳闻,若卿说朕勇猛,勇猛一事,若卿指的是?”

    白若卿:“……”

    白若卿差点喷茶,横了封穹宇一眼,心道这消息传得也太快了,若大的皇宫,消息竟然传到了前朝的皇帝耳中。

    白若卿微露囧色,拐到了正经事上,正色道:“后天便是爹爹离都之日,我想出宫相送。”

    封穹宇看着白若卿的脸顿了片刻,说道:“宰相今日已然离开帝都。”

    白若卿惊道:“什么?!怎会如此匆忙,难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封穹宇:“若卿莫急,什么事也未发生,这样做是为了确保宰相安危,避免有人从中作梗,另外,宰相一众换了北行路线,他人若是想要查清宰相行踪,也没那么容易。”

    听封穹宇如是说道,白若卿心中还是不免有所担心。

    封穹宇微微笑道:“若卿不用担心,朕已派暗卫全程护送宰相,不会有差。”

    白若卿闻言,起身走到桌案边,研墨提笔写了一封家书递给封穹宇,道:“烦请皇上将此信交给暗卫,替我传给爹爹,请他亲启。”

    封穹宇接信笑道:“若卿放心,此信必到宰相手中。”

    白若卿:“多谢皇上。”

    清明节气,南宫本该举行祭祖大典,但前些日子太庙修缮未结,故而晚了几日礼部才将全部事宜安排妥当。

    祭祖大典当天乃是黄道吉日,朝野重臣与后宫佳丽齐聚太庙,拜谒先祖。

    白若卿穿着一身金色贵服立在太庙一侧,片刻便被烟气熏得咳嗽起来,于是趁着大典还未开始之际走入太庙里间醒一醒神。

    “文妃娘娘。”

    此声如此熟悉,回身一瞧,果不其然竟真的就是东方玉,她一身王妃服制立在门口,皮笑肉不笑。

    东方玉勾起嘴角,笑道:“几日不见,姐姐竟显贵至此,当真是可喜可贺。”

    “放肆,这是文妃娘娘,见了娘娘还不行礼?”玉璃早就看不惯东方玉的嚣张跋扈,忍不住怒喝道。

    东方玉瞥了玉璃一眼,冷色道:“你是什么东西,竟敢教训我?还不滚一边去!”

    玉璃气极,随口便道:“娘娘从未教过我如何去滚,难道王妃是要给我学一学?”

    “放肆!口口声声不称奴婢,目无尊卑!翠儿,给我打!”东方玉对身侧站着的翠儿说道。

    翠儿得令,走上前捋起袖子,刚抬手就被白若卿的手捉住,还没反应过来,白若卿便一掌打在翠儿脸上,翠儿不堪力道,在地上打了个滚儿才停住。

    白若卿面无波澜,冷冷道:“贱婢,这里还轮不到你撒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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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东方玉微眯双眼,暗自咬牙。

    白若卿走到东方玉面前,冷冽道:“东方玉,你不要以为你欺我一时,就能欺我一世,弄死你是早晚的事,今天只给你一个教训,叫你日后管好你这张烂嘴!”

    白若卿说罢,抓起供在身边香案上的白玉如意摔在了地上,玉如意当即便断成了两截。

    东方玉大惊失色:“你干什么?!”

    太庙正厅中的众人听见里间传来清脆异响,纷纷赶来,只见玉如意摔碎在地,东方玉的贴身侍婢也趴在地上。

    “哎呀,这玉如意乃是浅颂皇后与先皇的定情信物,先皇爱如至宝,怎么打碎了?!”总领太监寇膺惊道。

    众人惊出一身冷汗,不知到底发生了何事。

    封季弘冷着脸问道:“发生了什么事,是谁打碎了玉如意?”

    东方玉怕惹祸上身,借由封季弘壮胆,指着白若卿道:“是她!”

    白若卿瞥了东方玉一眼,不紧不慢却掷地有声道:“玉王妃不必袒护你的贴身侍婢。”

    翠儿一听,害怕的手脚哆嗦,爬到东方玉身边,哭求道:“不是奴婢干的,奴婢冤枉!是,是文妃干的!”

    白若卿轻笑一声:“污蔑当朝妃子,居心不良,当诛!”

    众人愣住,实在不知谁说的方才可信,这时,站在一旁的景妃突然说道:“早时兰妃说身体不适到里间休息,应该知晓事情原委。”

    封穹宇:“兰妃,出来。”

    封穹宇话毕,只见兰妃从屏风后面悠悠走了出来,来到众人中间。

    封穹宇:“兰妃,你说。”

    景妃唯恐天下不乱,也道:“是呀,将你所见所闻悉数说出,一切就都明了了。”

    东方玉这会儿不仅放下心来,心中更多出了几分大仇得报的快|感,得意洋洋的瞥着白若卿。

    却只听兰妃道:“文妃所言,是真。”

    东方玉:“你胡说!”

    “玉儿!”封季弘对东方玉呵斥道:“莫要多言。”

    东方玉:“王爷,难道你也不信我?!”

    封季弘余光望了望封穹宇,又望望白若卿,面色愈加难看,拂袖出了里间。

    “王爷!王爷!”任凭东方玉如何唤道,封季弘还是义无返顾的走了出去。

    翠儿抱着东方玉的双腿,哭道:“玉夫人救救我!”

    东方玉人微言轻也无计可施,虽然心中恨得咬牙切齿,却也无济于事。

    封穹宇淡淡道:“贱婢罪大恶极,诛九族。”

    翠儿当即便吓晕过去,被几个太监抬了出去。

    众人随着皇上去了正厅,兰妃跟在众人后面。

    “兰妃,请留步。”白若卿柔声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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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兰妃停下脚步,回头看着白若卿:“何事?”

    白若卿看着众人走了出去,便叫玉璃去里间门口守着,笑着对兰妃说道:“今天的事……多谢。”

    兰妃眉目淡雅,却从来不笑,现下只静静看着白若卿,道:“人在做天在看,你好自为之。”

    兰妃说完,径直朝门口走去。

    这小小插曲完毕,白若卿便随着众人跪在太庙正厅,自开国畅帝开始,一一拜谒祷告,东方玉也跪在正厅一角,然而却面若菜色,心中十分不爽。

    封穹宇生母湘太妃生前封号湘妃,是先帝微服私访时在民间所遇,然而当时却并未立即接回宫中,直到封穹宇十岁,湘妃母子才入宫,但皇家正统血脉并不承认六皇子,后宫之中一度掀起一场内乱,才有了后来六皇子寄居相府六年之久的事情,直到浅颂皇后病逝,六皇子突然离开相府,行踪不明,四年后先帝病危,六皇子便以太子之名重回南宫,登基为帝。

    于是,在拜谒众位太后牌位之前,封季弘微微躬身,为封穹宇道:“皇上,臣身体抱恙,请退。”

    封穹宇面带和色,微微笑道:“皇叔既然身体不适,还是早点回府休息去罢。”

    封季弘淡淡道:“谢皇上。”

    封季弘带着东方玉走出太庙,封穹宇只淡淡的瞥了一眼,上前拜了生母牌位。

    是夜,封穹宇早早回到北乾宫,在书房中批阅奏章,白若卿与玉璃站在书房外,看着从窗纸上透出的人影,实在不能把现在勤于政务的皇上与白日里那个放荡不羁的封穹宇联系到一处。

    推开书房的门,寇膺躬身做了一揖:“文妃娘娘。”

    白若卿微笑回礼,接过玉璃手中的参汤,道:“皇上这里我来服侍,你们都下去歇着吧。”

    玉璃与寇膺一同答道:“是。”

    书房的门重新关上,房中也只剩下他们两人,封穹宇放下手中奏折,手肘支着脑袋,笑看白若卿:“爱妃真贴心~”

    乍一看封穹宇,以为他又回到了那个浪|荡样子,于是将参汤随便往桌上一放,白若卿道:“玉璃做的多了,弃之可惜,皇上将就着喝吧。”

    封穹宇也不管白若卿的话是真是假,端起碗就喝了起来,末了还不顾形象的抹了抹嘴,点头道:“嗯,手艺不错。”

    封穹宇面上似乎并无不妥,但白若卿却觉得,白天在太庙,封季弘此举不仅嚣张跋扈,还目无天子,岂不是公然挑衅天子之威?

    白若卿:“皇上不介意白天的事情?”

    封穹宇却笑了一声,道:“朕若说不介意,若卿可信?”

    白若卿摇了摇头:“自然不是太信。”

    封穹宇眼神突然深邃,于烛火间看不真切,幽幽道:“兵法曰,杀之,避其锋芒,不可以卵击石。”

    封穹宇此言带着阵阵寒气,使白若卿不寒而栗。

    封穹宇瞧了白若卿一眼,忽而软了神色,又拿起一封奏折,轻声道:“若卿无事还是早些休息吧,明日起你便到嘉承殿去,朕教你如何批阅奏折。”

    第四章【3】

    翌日一早,众位妃子照例到贵妃宫中走了一遭,临别之时,丽妃还不忘狠狠剜了白若卿一眼,只因那句“皇上勇猛”……

    前朝早朝一向结束的早,然今日皇上回到嘉承殿时已近晌午,白若卿足足等了一个时辰,若不是寻了一本好书,早就等了快睡着了。

    于是两人干脆一起在嘉承殿用了午膳,小憩了片刻。

    “今日早朝持时良久,前朝莫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白若卿坐在案边,悠悠问道。

    封穹宇眉梢微挑,淡淡的看了白若卿一眼,道:“确实有件棘手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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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若卿放下书册,道:“皇上若是信得过我,不妨说来听听,看我能否为皇上分忧。”

    封穹宇呵呵一笑:“朕若是信不过若卿,若卿现在便不会坐在这嘉承殿里了。”嘉承殿中此时只有他们两人,只见封穹宇手肘支着下巴,不紧不慢的说道:“皇叔今日上奏,想要加重全国赋税,以充军饷,并广泛招兵,南国境内,凡年满十六的男丁中,体格健全者都要应招入伍,驻守边疆。”

    白若卿听了,只觉得不可思议:“此乃亡国之策!我南国年富力强,何以至此?”

    封穹宇:“若卿也觉荒诞?但前朝五十二位大臣之中,赞成者多达四十人。”

    白若卿微蹙眉头,说道:“我以为,王爷如此行径,目的有三。”

    封穹宇眼中忽而闪过一道精光,道:“但说无妨。”

    白若卿娓娓道:“一来,全国征兵势必会使南国兵力增强,自然加强了王爷手中的兵权,二来,朝堂之上,对于王爷此奏,赞成者与反对者一目了然,必然会使那些忠臣良将暴露人前,对于王爷铲除异己,实在有利,这第三却是最厉害的,若是全国征兵,百姓便会上不能侍父母,下不能哺儿女,必然会民不聊生,百姓怨声载道,使皇上尽失民心,处于岌岌可危之地,如此,朝党j佞便会有可乘之机,这种事情,自古不胜枚举,定要防患于未然。”

    封穹宇嘴角携着一丝笑意,点头道:“若卿所言极是,但北疆战事紧迫,南北两国边境总有冲突,皇叔此奏,表面看来也无可厚非。”

    白若卿:“皇上身在帝都,对北疆战事不甚了解,一切只凭王爷只言片语裁决,实在不能令人信服,皇上不如选出忠臣良将到北疆去,以协助王爷料理北疆战事为由查看军情,禀报了皇上再做定夺。”

    封穹宇问白若卿道:“若卿此言,莫不是有了合适的人选?”

    白若卿:“倒有一人可以考虑,新科武状元武文戚。”

    封穹宇想了想了,说道:“朕记得此人,不久前被封补左卫长史,现在人在西洲,但若卿真的认为此人能担此任?”

    白若卿微微笑道:“我懂皇上的意思,此人虽然武才不错,但头脑睿智不足,可是,朝廷正在用人之际,当下能用的忠臣良久又屈指可数,武文戚虽然做事莽撞,至少直率坦言,皇上若是不放心,可将户书贺从东洲调回,协助武文戚一同前往北疆,他们两人一文一武,定能为皇上分忧。”

    白若卿说完,定睛看着封穹宇,只见封穹宇食指稍稍摸着下巴,想了片刻,终是点头道:“也好,就按若卿所言来办,但朕很好奇,若卿怎么知道这两人的?”

    说道此处,白若卿微露囧色,双颊也有些泛红,道:“实不相瞒,我未进宫之前,爹爹做了一件荒唐事,安排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