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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妇(重生)-第8部分(1/2)

    西,片刻就来。”

    封穹宇笑道:“爱妃且去。”

    “小姐,纳兰公子为何会突然失踪?昨晚不是还好好的吗?”主仆两人行至花园,玉璃忍不住问道。

    白若卿微微摇头:“我也想知道。”

    望着花园中的凉亭,白若卿突然想到了受诏入宫那天,她与纳兰尘箫在凉亭中琴箫合奏,恍若一切就在昨天。

    “玉璃,你去收拾东西,我在这里等着。”白若卿淡淡道。

    “是。”玉璃应声,转身走了。

    花园中只剩白若卿一人,她独自朝凉亭走去,待走近时,看见凉亭下的石案上放了一本册子,走过去一看,竟是《阳指春雪》的曲谱!

    慌忙四下张望,却寻不到纳兰尘箫的影子,曲谱中夹着一封书信。

    为卿痴狂,欲罢不能。

    落笔,纳兰尘箫。

    【第五章】完

    第六章【1】

    封季弘权倾朝野却被革职,委实不是小事,翌日早朝,礼部王尚书一干人等人竟一同称病,朝中重臣只去了一半。

    前朝人心惶惶,就连后宫也热闹起来。

    白若卿回宫的当天夜里,就有人在她宫门前泼了一盆狗血,当真是害苦了玉璃和喜儿,第二天,南寿宫里来人,说是丽妃请白若卿去她宫里吃狗肉。

    玉璃被气得前言不搭后语,将手中的的扫把扔在地上,愤愤道:“武家出身又怎样,这丽妃到底是个娘娘,怎么跟个市井泼妇一样?!”

    喜儿乖巧的将扫把拾起来,笑着对玉璃说道:“姑娘别生气,那丽妃仗着她哥哥是骠骑将军,一贯如此,咱们睁只眼闭只眼就过去了,不用跟她计较。”

    玉璃看了喜儿一眼,不屑道:“骠骑将军?哼,咱们娘娘可是当朝宰相之女,哪是她那个哥哥能比的?”

    玉璃站在宫门前义愤填膺,却没看见站在她身后的白若卿,喜儿倒是机灵,福身道:“娘娘。”

    玉璃这才回转身子,一副又气又恼又委屈的样子:“小姐……”

    白若卿看了看跪在地上还在擦拭血迹的几个宫人,淡淡道:“说那些没用的作甚?丽妃不是请咱们去吃狗肉吗?事不宜迟,摆驾南寿宫。”

    玉璃:“小姐,咱们真的要去?丽妃明摆着是要羞辱咱们。”

    白若卿嘴角携着一丝冷笑,内务府送来的那罐蜂蜜现下还摆在北乾宫里,每每想到观星台上的那一幕,仍犹堕冰窟,那时她便打定主意,决不让歹人再欺她分毫。

    白若卿:“去,即可就去,狗肉凉了,可就不好吃了。”

    ……

    南寿宫的大院中架着一口大锅,锅下柴火烧的正旺,锅里炖着狗肉,香气四溢。

    丽妃命人摆了一张大桌在院子里,现下自个儿正坐在桌边嗑瓜子儿。

    “娘娘,肉都煮烂了,捞出来吗?”侍候的小太监又往锅下扔了一根柴火,扭头问丽妃。

    丽妃吐了瓜子皮,居高临下瞥了他一眼,说道:“捞什么捞?!人都还没来呢!”

    丽妃话音刚落,贴身侍婢拾叶就慌慌张张跑进院子,上气不接下气的指着宫门方向:“娘娘!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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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丽妃狠厉的朝宫门处看了一眼,愤愤的扔了手中的瓜子,道:“小桌子,捞肉!”

    ……

    白若卿带着几个宫人走进南寿宫的时候,丽妃正在院中大快朵颐,全然不顾形象,满脸油腻汁水,看起来虽然吃的很香,却委实有些恶心。

    丽妃一手拿着肉,一边招呼白若卿:“这里正好有刚煮好的狗肉,文妃你也来尝尝,很香的。”

    白若卿静静站在桌边,面带微笑。

    丽妃又问拾叶:“拾叶,昨夜那盆狗血你放哪儿了?听说狗血辟邪,灵验的很,待会儿取点儿让文妃娘娘带回去,消消北乾宫里的煞气。”

    拾叶轻笑一声,道:“回娘娘,奴婢已经给文妃娘娘的北乾宫送去了。”

    丽妃点头:“如此甚好。”

    丽妃与侍婢,这一唱一和当真是可笑至极,白若卿等二人演完了,才带着扼腕叹息之状道:“没想到我紧赶慢赶,还是没能赶得上。”

    丽妃笑了两声,道:“文妃不用叹气,肉在锅里,多的很呢。”

    白若卿摇头:“我说的不是这个,丽妃,若是你听了我接下来所说的这些话,一定要冷静。”

    丽妃一愣,和拾叶相视一顾,不明所以。

    只听白若卿说道:“也难怪,咱们整日住在这深宫之中,对外面的事自然是不太清楚,我也是前两日出宫后才知,近日帝都之中正在闹狗瘟,乱食狗肉得了狗瘟的人很多。”

    丽妃听了,不禁看了看手中的狗肉。

    白若卿继续道:“听说得了狗瘟的人,当即就会发病,起初是全身瘙痒,却并不严重,但若是诊治不及时,很快全身便会长满红色疹子,又痛又痒,继而溃烂,流满脓水,高烧不退,双目暴突,长舌外翻,以致最后不治身亡,死状极惨。”

    听到这里,丽妃手中的肉突然掉在了地上,但她佯装镇定:“是……吗?”

    白若卿敛眉,做出一副极严肃的样子:“可不是吗,已经死了很多人了。”

    丽妃此时已是面若菜色,不知是错觉还是怎的,她竟真的感觉背上发痒。

    “不只是吃的人会得狗瘟,就算是碰过的人也有可能。”白若卿走到锅边往里看了一眼,回身笑道:“不过,丽妃倒不用太担心,这患了狗瘟的狗只在宫外,皇宫之中恐怕是没有的,你放心吃吧,只是我这几日没有胃口,就不配你了。”

    丽妃嘴角抖了抖,道:“我,我当然放心。”

    白若卿笑:“我听闻丽妃你棋艺精湛,后宫之中难逢对手,我今日有意讨教讨教,不知丽妃有没有空?”

    丽妃一听,手微微发抖起来,连忙将手放在桌下,故作镇定道:“我还有事,不能奉陪。”

    “呵呵,那当真是不凑巧了,只是丽妃百忙之中还不忘请我吃狗肉,我心中委实感激,来日方长,我们改日再会上一会罢。”白若卿说完,转身:“去嘉诚殿。”

    ……

    目送白若卿出了宫门,丽妃立刻跳了起来,问小桌子道“这畜生是哪里抓来的?!”

    小桌子早被方才白若卿那番话吓得腿脚哆嗦,现下见丽妃暴跳如雷,更是快吓破了胆,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回娘娘,是……是宫外抓来的。”

    “混蛋!”

    丽妃一脚踹在小桌子身上,自幼习武,丽妃脚力极大,小桌子愣是在地上滚了几圈才停下。

    “都是废物!”丽妃大声喝道,转过头瞪着拾叶:“还愣着干嘛?!快去请太医!”

    出了南寿宫的门,玉璃就止不住大笑起来:“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丽妃当真是笑死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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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喜儿也跟着乐和:“是啊,还是娘娘有办法。”

    白若卿往前走着,淡淡道:“做事要动脑子,强出头是没有用的,像丽妃那样的人只会耍些小聪明,对付起来也简单,吓唬吓唬也就算了,倒是那些背地里看不见的东西才要好好防着,冷不丁跳出来咬你一口,足以要命。”

    玉璃和喜儿听了,只觉有理,末了喜儿说道:“娘娘说的极是,喜儿去年进宫,虽然呆在宫里的时间不长,也早就看透了宫里人的做派,那些面凶行恶之人虽然嚣张跋扈,但咱们小心翼翼时刻躲着也就罢了,倒是那些表面看起来心肠好的,心肠却未必好,暗地里使绊子害人,那才叫防不胜防,可怕的很,尤其在这后宫之中,经常看到一些新面孔,也自然会无缘无故找不见一些人,多半是得罪了主子被罚做鬼去了。”

    玉璃听了,只觉心惊胆战。

    白若卿回头望了喜儿一眼,说道:“你说的倒是真心话,女人善妒,闺怨尤甚,咱们日后都小心着些,别做歹人无故害人,也不能懦弱无能叫别人害了。”

    “是。”玉璃和喜儿异口同声道。

    去嘉诚殿的路上,竟意外遇到了兰妃,她与贴身侍婢颦儿候在路边,看见白若卿来了,便远远的朝她走了过来。

    兰妃一向不主动与人亲近,今日却有些反常,走到白若卿面前,微微笑道:“文妃哪里来?”

    白若卿笑道:“丽妃方才请我去吃狗肉,我从她的南寿宫而来。”

    “哦……”兰妃神色淡淡,面上却有喜色:“她的狗肉可不好吃,吃多了恐怕要闹肚子。”

    白若卿呵呵一笑:“兰妃倒是清楚的很。”

    兰妃尴尬掩唇,看了看白若卿身后的玉璃和喜儿,问道:“你这是要去嘉诚殿?”

    白若卿点头:“诚然,兰妃莫不是特意在这里等我?”

    兰妃眼神中稍显慌乱,赶忙转过身接过颦儿手中的那壶酸梅汤,说道:“这几日朝中琐事繁多,我怕皇上没有胃口,特意煮了些酸梅汤,想给皇上送去。”

    白若卿伸手摸了摸那紫硝银壶,抬眼笑道:“不如一起?”

    兰妃淡淡笑道:“好。”

    嘉诚殿里,封穹宇正在召见武文戚与户书贺,将前往北疆一事给二人交代清楚,待白若卿与兰妃走进嘉诚殿,武文戚与户书贺皆是一愣,继而施了大礼:“臣下拜见文妃娘娘、兰妃娘娘。”

    二人道:“都起来吧。”

    封穹宇摆了摆手,问道:“兰妃怎么来了?”

    兰妃走神一般,并没有立即回话,眼神竟望着户书贺一眨不眨,白若卿轻轻推了她一下,她才回过神来,道:“臣妾怕皇上忙于朝政没有胃口,特地煮了些酸梅汤送过来。”

    封穹宇看了看那壶酸梅汤,笑道:“嗯,兰妃煮酸梅汤的手艺可不一般,两位爱卿既然赶上了,不妨尝一尝。”

    封穹宇说完,寇膺接过那壶酸梅汤倒了三碗,一碗献给封穹宇,另外两碗递给了武文戚与户书贺。

    武文戚面红耳赤,接过酸梅汤一口一口喝完,竟始终没敢抬头再看白若卿。

    白若卿笑着问他道:“多日不见,武状元近日可好啊?”

    “多谢娘娘关心,臣下很好。”武文戚面如泼了一桶红油,火辣辣的,挠头道:“臣下当日所言不妥,还望娘娘不要见怪。”

    封穹宇一挑眉,问:“当日所言?”

    白若卿笑:“这我倒忘了,不知所言为何?”

    武文戚扭捏道:“这……还是不要说了罢……”

    封穹宇:“说,这是圣旨。”

    只见武文戚眉毛扭成一团麻花,极不情愿道:“臣那日胡言乱语,说娘娘生得漂亮,身材又好,定能为我武家添丁增口,延续香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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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封穹宇听了哈哈大笑:“爱卿所言不假,但不是为你武家,是为朕!”

    白若卿瞥了封穹宇一眼,问道:“皇上已将去北疆的事宜与他二人说了?”

    封穹宇点头:“嗯,事不宜迟,他们明日就出发。”

    “北疆?”兰妃不解问道。

    封穹宇:“定北王革职在都,北疆战事紧迫,朕派他二人前往北疆战场,替朕料理北疆战事。”

    兰妃听了,手中银碗脱手坠地。

    第六章【2】

    兰妃坠碗,大家都只道是她手滑,唯有白若卿在她的眼神之中瞅见了几丝慌乱神色,这是一向沉稳安静,不把一切放在眼里的兰妃所不曾有的。

    从嘉承殿出来,兰妃就一直闷声不语,眉头紧锁,好似在想什么事情。

    白若卿淡淡笑道:“又不是什么天大的事情,兰妃何以闷闷不乐?皇上尚且不记,你也别放在心上。”

    兰妃一脸愁容微微叹气,说了一声“我先走了。”然后转身离开。

    是夜,封穹宇回到北乾殿时,听白若卿说了白日里的事情,却听他说道:“白日里的事情也不怪她,她父亲与兄长皆是在北疆御敌而死,听到北疆二字不免心生恐惧。”

    白若卿听了十分吃惊:“竟还有这种事情?!兰妃每月初一十五都要在浣衣局后面的淩河放河灯,难道也与此事有关?”

    封穹宇淡淡道:“那是她在祭奠亡父亡兄,兰妃的父亲与兄长皆是南国忠臣,是为国捐躯。”

    白若卿听了,沉默良久。

    ……

    新添妃位,入宫的淑女本有四位,奈何红颜命薄,莞县县令之女常风华在来都途中不幸病死,故而进宫的只有三位,今日便是她们的受封之日。

    南国没有皇后,这后宫之中的事情自然由位份最高的贵妃执手,翡翠宫一早便热闹起来,待到四位妃子到齐,便更加热闹了。

    丽妃得知前几日被白若卿耍了,气得咬牙切齿,若不是顾得贵妃的颜面,当真是要撸起袖子跟她干上一架的,兰妃景妃还是一贯做派,一个沉着性子不言不语,一个总爱与贵妃攀长道短。

    映秧面上带着温婉笑容,虽与景妃攀谈着,余光却不时看向白若卿。

    白若卿昨晚梦到白仲秋,梦里虽见他说话,却听不见他到底说了些什么,白若卿自是一夜没有睡好,尽管一早便用玉璃煮的鸡蛋敷了眼睛,双眼却还是浮肿的很是难受。

    “这新晋的姚淑女当真是要感谢文妃才是,不然,只凭她父亲那个北疆里正的芝麻小官,怎可能这么顺利就进宫了呢?”景妃挑眉带笑,抹了唇蜜的嘴盈盈可人。

    白若卿揉眼睛的动作一顿,随后淡淡问道:“姚淑女才貌端正,能进宫是她的福分,怎可说是因了我呢?”

    丽妃冷眼哼了一声,没好气的说道:“这会儿装什么好人?要不是你在皇上耳边吹枕边风,只说了一句‘东方无双这名字太过刺耳’,便将人家淑女的名分夺了,这个姚璞追又怎么会进宫?文妃,你真是作孽的很呐!”

    丽妃说完,各宫妃子不约而同的朝白若卿看去,就连一贯不管闲事的兰妃,也抬头瞥了她一眼。

    过了片刻,映秧对丽妃道:“丽妃,咱们都是姐妹,说话别这么刻薄。”

    经丽妃这么一提醒,白若卿也想起了那个东方无双,只因与东方玉同姓,她看那个名字尤其碍眼。

    白若卿将手放下,缓缓而道:“那当真是要多谢皇上了,我本不过一句戏言,谁料皇上竟这样上心。”

    “你!”丽妃指着白若卿道:“文妃,你可不要恃宠而骄!”

    白若卿瞥了丽妃一眼,问:“恃宠而骄?丽妃你,能奈我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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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丽妃气得差点把牙齿咬碎,一掌击在桌上,桌子当即便被震得吱扭作响。

    映秧连忙制止道:“丽妃,这可是在我宫里,你好歹收敛些,新晋的那几位淑女若是看到了你这副模样,还以为咱这后宫是什么虎狼豺窝。”

    映秧话毕,丽妃澄时怒色尽露,从位上站起来,道:“贵妃娘娘何时也变得如此趋炎附势?贵妃可是坦诏国长公主,现下却处处向着文妃说话,难道是因为她狐媚惑主,日日勾的皇上去她北乾宫宿着,有朝一日能得皇后金印,为自己留条后路?还是贵妃当真懦弱,也看得别人风生水起长袖善舞?若真是如此,那便当真不配再管这后宫了!”

    “放肆!”映秧被这话气得脸色发白,手抖如筛,刚一站起,竟两眼一闭晕了过去。

    这要紧的当事头上竟出了丽妃这么个幺蛾子,几位淑女受封的仪式不得已后拖,皇上也从前朝赶到了翡翠宫,来时映秧仍昏睡在床,几位太医在一旁站着。

    封穹宇站在床边,轻声问那几位太医:“如何了?”

    领头的张太医做了个揖,弓身道:“回皇上,贵妃娘娘近日气血淤积,身体已然不佳,方才又气血攻心才晕了过去,待微臣给娘娘开几道方子调理一段时间,定然有所好转。”

    “嗯。”封穹宇淡淡道:“快去办吧。”

    “是。”

    几位太医得令,退出了映秧的寝宫。

    封穹宇在映秧床前站了片刻,贴身侍婢水汐走上前来对其说道:“皇上不知,贵妃夜里时常梦魇,每每惊醒,良久不曾睡下,身子早就熬坏了。”

    封穹宇余光看了水汐一眼,问:“既然这样,为何不早些请太医来看,要你们是做什么的?”

    封穹宇话毕,水汐应声跪地,连连说道:“皇上恕罪,娘娘总说夜里独自一人睡在寝宫十分害怕,才会时常梦魇,有时夜里能醒上好几回,若是奴婢在寝宫守夜,娘娘便会一整夜都醒着。”

    封穹宇眉目淡然,最后只说道:“你好生照看贵妃。”

    封穹宇在映秧的寝宫驻足不过一盏茶的时间,连坐也不曾坐下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