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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村别样情女儿村的男医生-第4部分(1/2)

    ”爪子搭在王玉珍的胳膊上。“当然也不是你的。”张党员心里说,“你就是一条狗。”“小男人”立即狠狠地瞪了张党员一眼,仿佛在讥笑张党员有些莫名其妙,而且“没有风度”。“看来这狗东西还真是有点通人性哩,不可思议。”张党员心里愤愤地想。    张党员把被子折过来给王玉珍盖上,被子的一半垫在王玉珍身下,剩下另一半刚好可以盖住她的身体。突然,他又揭开被子,从接生箱里那出十几张草纸,他把那些草纸叠在一起,把王玉珍的腿抬高,给她垫在身体下面。“羊水越来越多了。”他自言自语地说。“我会顺利生产吗?”王玉珍小心地问。“当然,”张党员笑起来,他的笑弥漫开来,暖融融地包裹着王玉珍,“一切迹象都表明,你会十分顺利地生下孩子的,”他又极其认真地看了一眼王玉珍的身体下面,“我都几乎看见小家伙的头了哩。”

    第二十二章 孕妇诞下怪胎

    “看见头发了吗?”王玉珍问。“当然,”张党员撒了个谎,“看见头发了。”“和我的一样吗?”她又问。“那还用说,”张党员小心地给她盖上被子,“那是你的孩子嘛,当然头发也跟你的一样漂亮。”王玉珍的眼睛忽然放出光来,那是幸福的光,期盼的光,更是感激的光。“谢谢你,”王玉珍用甜美的声音说,“谢谢你为我做的一切。”“那要感谢给你孩子的人哩,我其实什么也没做。”张党员的话脱口而出。王玉珍叹了口气,她眼睛里的光渐渐暗淡下去了。

    张党员悔恨自己刚才说了不该说的话,在这个关键时刻,他不该刺激她。于是他说:“我的意思是说要感谢上苍,是它赐给你一个孩子。”“我知道你的意思,”王玉珍幽幽地说,“你不必感到愧疚,那不关你的事。我知道你有许多疑问,我会告诉你一切的,但不是现在。现在‘我们一起’生下孩子吧。”这最后一句话把张党员逗笑了,王玉珍自己也笑了,但“小男人”明显地表现出了它的不满,它嘴里发出了“呜咽”的难听的声音。

    “你好好休息吧,”张党员对王玉珍说,“好好放松,一会儿有你出力的时候哩。”王玉珍不说话,她闭上了眼睛,她的脸象一轮明月,张党员忍不住看了一眼,又立即“艰难地”移开他的目光。“她太象王仙儿了,”他痛苦地想,“真的太象了,难道这是命运的刻意安排吗?但她是我的病人哩。”“而她并不是王仙儿,”他又想,“王仙儿简单,就象山涧的清泉,一眼可以望到底。而王玉珍却是一个迷,有太多的故事,她到底是怎样一个女人呢?”

    张党员收回他的思想,他从接生箱里拿出那些器械,来到走廊上,把它们放到锅里高温消毒。锅里的水还在沸腾,他的心也不平静。他望了望王玉珍,见她又扭动了一下身体,把被子都掀开了,她洁白的身体象一条神秘的美人鱼。但她并没有发出丝毫的声音,阵痛又开始了,而且越来越猛烈。“真是个坚强的女人。”张党员心里说。

    张党员来到王玉珍身旁,看了看她身体的下面,心想快了。他从接生箱里拿出那双橡胶手套戴在手上,用两个手指在她体内极其小心地检查了一下。这次他是真真切切地摸到了孩子的头,虽然他先前检查时就确定王玉珍是顺产,但他还是忍不住要再确认一下,这次他终于彻底放心了。

    阵痛越来越密,王玉珍不禁叫出声来。“小男人”围着王玉珍紧张地转着圈圈,它明白将要发生一件事,一件很不寻常的事,但到底是什么事,它却弄不清楚,这让它更加紧张与不安。它看了看张党员,觉得面前这个男人不再使它那么警惕了,他或许正在帮助“它的”王玉珍哩。它的祖宗七八十代以前或许是一只骄傲的狼,所以它也就骄傲地觉得它有无比高贵的血统。当然,它虽然对张党员放松了警惕,但它还是坚持认为在心里要藐视他,因为这个“孤陋寡闻”的男人居然骂它“是一条狗”,而它“明明是一只狼”嘛。如果他“胆敢”对王玉珍有什么“非份之想”,它就会对他“不客气”。

    张党员当然不了解“小男人”奇怪的心思,他只觉得“小男人”太莫名其妙了,一条狗嘛,就该做好狗该干的事,它却偏偏想干人干的事。所以他也觉得该“藐视”它,这种想法让张党员心里怪怪的。“我为什么偏要跟一条狗过意不去呢?”他百思不得其解。其实他是不愿意承认,他受不了王玉珍对“小男人”的异乎寻常的信任,从某些迹象看来,王玉珍对“小男人”的信任甚至超过了对他的信任。“太不公平了!”他气愤地想。

    王玉珍又叫了一声,张党员说:“尽量张开腿,用力!要一下一下的来。对就是这样,不错,再来!”王玉珍死死抓住“小男人”头上的毛,“小男人”却没有挣开,也没有叫。张党员紧盯住产道,“来呀!别松劲,再来一次,孩子的头出来了,对出来了,是个男孩哩!”孩子终于生下来了,张党员提住孩子的腿,在孩子胖嘟嘟的地方使劲拍了一巴掌。只听“哇”的一声,孩子大声哭起来。这是世界上最美妙的声音,这是生命的赞歌,这是最幸福的时刻,这是一个母亲最值得骄傲的时候。但张党员却惊奇地发现,那孩子子只有一只眼睛,也就是说,王玉珍生下的是一个“怪胎”。“怎样告诉她这个残酷的事实呢?”他痛苦地想。

    第二十三章 男接生员的冲动

    经过了长时间的折腾,王玉珍显得异常虚弱,她觉得她的身体被什么东西给掏空了,甚至思想也被无情地掏空了。她有那么一瞬间,感到自己轻飘飘的,象一片鸿毛,在空中飞舞。她感到好轻松,好惬意,好自由。她不知道她正在流血,她身体里鲜红的血欢快地流淌着,那是她生命的泉水,是她灵魂的甘露。但它们却在向她“友好地”说再见。

    王玉珍觉得自己已经到了另一个世界,至少是到了另一个世界的边缘。“要不要再回去呢?”她想。但她听到了一个声音,那声音直接通过她的灵魂传递给她,让她蓦然一惊,她感到自己在坠落,在向现实世界坠落。她惊醒了,“我的孩子!”她喊道。这时张党员已经将那孩子洗干净并包裹起来,当然他还处理了很多事,就在王玉珍“神游”的时候,他给她缝了针,她的下面有轻微的撕裂,他给她敷了一些消炎粉。还给她换了几次草纸,她流了很多血。

    但张党员却面有难色,他抱住那孩子,显得犹豫不决。“我的孩子!”王玉珍又喊了一声,那声音是从她灵魂深出喊出来的,因为她的身体极度虚弱,也不足以发出清脆的甜美的声音。她想挣扎着抬起身子,但试了几次都没有成功。张党员仍在迟疑不决,他小声地对王玉珍说道:“这孩子有些不太正常,你要有心理准备。”他实在是找不到恰当的词,所以他的话有点让人不明所以。

    那孩子又啼哭起来,而且声音宏亮。这引起了“小男人”的极度好奇,它竖起狼一般的耳朵倾听着,忽然,它好象明白了什么,迅速来到张党员身边,但它的注意力却在那孩子身上。它抬起头嗅了嗅,嘴里发出了“呜呜”的声音。这声音极其柔和,代表着呵护与关切。它明白这个孩子与王玉珍有着非比寻常的亲密关系,于是它就毫不犹豫地表示着它的亲密。张党员没有理会“小男人”,也没有多余的心思理会它,他正面临着一个极为棘手极为尴尬的难题哩。

    “我的孩子!”王玉珍再次喊到。这发自灵魂的呐喊极具穿透力,张党员的心震颤了一下,“小男人”也紧张地叫了一声,并耸起了它颈上的一撮毛。张党员不再犹豫,他把孩子交到了王玉珍温馨的怀里。“你们看,”王玉珍温柔地笑着,“他不是很漂亮吗?”张党员注意到她“竟然”用了“你们”这个词,那意思是把“小男人”也包括进去了。当然,他来不及计较,他看着王玉珍,害怕在她脸上看到一些别的什么。但他没有发现别的,只有无比的幸福与满足。

    “你还好吗?”他试探地问。“哦,当然,”王玉珍仍然幸福地笑着,“我怎么会不好呢?你们看,他正在对我笑哩。”是的,张党员发现,那孩子在笑,但他只有一只眼睛,这就让他的笑在张党员看来有说不出的诡异,说不出的不自然。而那是孩子无邪的笑,干净的笑,这种笑又具有无穷的感染力,有那么一刹那间,张党员竟然有些冲动,他想亲吻一下那孩子的脸蛋哩。

    那孩子在王玉珍的胸前拱来拱去,他本能地寻找着生命的源泉。张党员赶忙上前解开王玉珍的衣裳,并用一张十分干净的纱布蘸水给她擦拭了一下,她胸前胀鼓鼓的,分外坚挺,仿佛在骄傲地宣布“储量丰富”,这让张党员松了一口气,看来那孩子有甘甜的“泉水”了。但张党员的脸上依然疑云未消,他又不好再问什么,这让他显得有那么一点不安。

    那孩子喝饱了,在王玉珍的怀里安静地睡着了。王玉珍看着孩子的脸,她的表情除了幸福还是幸福,并没有丝毫异样的神情。过了很久,王玉珍才不舍地抬起头来,她很有意思地看了一眼张党员,见他仍一脸的疑问,她笑了,而且笑出声来。这笑显得有些不同寻常,“小男人”赶紧蹿到她身边,把一条前腿搭在王玉珍身上,那意思是说,只要有它“小男人”在,没有什么解决不了的事。王玉珍理解地拍了拍“小男人”的头,那潜台词是“我心里知道”。张党员看着这一幕,心里竟然有些酸酸的,涩涩的,甚至有些愤然。他觉得王玉珍与“小男人”竟然会心灵沟通,竟然会心灵互动。

    “我知道,”王玉珍转向张党员,“你是担心我发现孩子有缺陷而受不了吗?”王玉珍如此坦白,这确实出乎他的意料。他发现,王玉珍依然在笑,正是她的笑,让张党员有些不知所措,甚至有些说不清的心慌意乱哩。

    第二十四章 男女间的事儿

    天微微亮了,在这深山里听不见鸡叫。这仿佛是另一个世界,在这“另一个世界”里,正发生着一个极为有趣的事。当然“有趣”这个词是张党员当时的想法,王玉珍以及“小男人”未必会这样想。对于“小男人”来说,虽然它是一条狗,普普通通的一条狗,但它却固执地认为自己已经脱胎换骨了,已经“人性化”了。所以它怀着一种朦朦胧胧的情感,感到张党员对它构成了“某种威胁”。它巴不得张党员就此离开他们,这个“他们”里有王玉珍,有那个才刚出生的孩子,当然还有它“小男人”。

    “你让我很吃惊,”张党员对王玉珍说,“也让我很感动。”王玉珍再次笑了,她温柔地看了一眼怀里熟睡的孩子,对张党员说:“我好象说过,你对很多事都不了解,当然也就对一个初次做母亲的人不了解了。是的,我的孩子在你看来是有所谓的缺陷,但他是我的孩子,是我生的,这就足够了。我还能怎么样呢?,老天赐给人们一点东西,必然要收回一点什么。它给人们打开一扇窗,必定要关闭另一扇窗。它对我已经够仁慈的了,我还能抱怨什么呢?我只能接受现实。”

    “你能这样想我真的很安慰,”张党员温情地看着王玉珍,“我觉得你很了不起,对我来说,你是一个迷,而我渴望着解开这个谜哩。”这话说得有点暧昧,但王玉珍知道那话外之音,她什么都明白,这正是困扰张党员的地方。“你很象一个人,”张党员心虚地说,他不自然地看了一眼王玉珍,他怕王玉珍误会,又怕她不误会,这真是一种极其复杂的情感,“我是说你象我一个有很深关系的人。”

    王玉珍好长时间没有说话,她微笑着,不知为什么,在这个时候,张党员忽然很怕她的笑,她的笑居然让他感到有如茫刺在背,让他极其尴尬。“那个人不就是王仙儿吗?”王玉珍轻描淡写地说。那意思再明显不过,他张党员在她面前根本没有什么秘密。就连他内心深处最隐密的事,人家王玉珍都了如指掌。王玉珍的这句话把张党员彻底打倒了,他忽然觉得这个女人有点可怕,他心里忐忑不安起来。

    但王玉珍立即看穿了他的心思。“是不是觉得有点不可思议?”她看着别的什么地方,没有看张党员,“是不是觉得我有点可怕?”这更让张党员背心里一阵发冷,“太出乎意料了,”他搜索着词汇,“在你面前我就是一个透明的人,被别人看穿一切确实是一件很可怕的事,而我却被你看穿了。”

    王玉珍又笑了,刚生过孩子,刚流了那么多血,使她的脸有些苍白。但那是另一种美,是生命绽放出的另一种花朵,这种美是一种“悟”,是对生命的另一种阐述。这种美吸引着张党员,一时间,他竟然有那么一点心旌摇荡。他想掩饰这种别样的情感,但这种情感却从他的灵魂里散发出来,无法加以掩饰。张党员感到他的脸火辣辣的,他认为自己其实并不是在向王玉珍表达什么,但他的话及其神情好象就是那么一会事。

    “我其实并没有看穿什么,”王玉珍转向张党员,“就象你一样,你看见了我的身体,而且‘深入’地了解了我的身体,但你能说你看穿我了吗?”“确实如此,”张党员如实地说,“我是了解了你的身体,而奇怪的是,我越是了解你的身体,就越是不了解‘你的人’,你说这不是很矛盾吗?”“其实这并不矛盾,”王玉珍说,“因为我的思想和灵魂不在我身体之内。”

    王玉珍的这句话让张党员思索了很久。“是啊,”他叹了一口气,“这才是关键。”王玉珍伸出手,张党员犹豫了一下,但还是握住了它。“你是个好人,”王玉珍说,“你是个值得信任的人,这一点是一时看不穿的,是需要‘深入接触’才会了解的。所以说我并不能看穿你,但我能感受你,感受你的真诚。你知道吗?我是多么地渴望真诚啊!”

    “是啊,”张党员深有感触地说,他紧紧地握住王玉珍的手,“但我却好象走不进你的世界里,对我来说,你现在还是一个迷。”他又闻到了一丝野*的香味。但“小男人”明显地表示了它的不满,它又耸起了它颈上的毛,狼一般的眼睛里向张党员射出了幽幽的绿光。王玉珍第一时间捕捉到了“小男人”不满的情绪,她从张党员那里抽出她的手,轻轻拍着“小男人”的头,“小男人”达到了安慰,它又舔了王玉珍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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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五章 产妇的秘密

    孩子醒了,但他并没有啼哭,他很容易就在王玉珍胸前找到他需要的东西,他吮吸着生命的泉水,他的喉咙里发出“咕咕”的声音。那声音十分奇妙,它让整个屋子都沉浸在极其安祥的气氛中。大家都没有说话,包括“小男人”在内。“小男人”对那孩子极有好感,这从它看孩子的眼神就可以窥见一斑。

    太阳出来了,山里的雾气也蒸腾起来。那些轻柔的雾气是十分美梦的材料,它被一双无形的巧手裁剪成一条条飘逸的白纱,披在山腰上,缠绕在山腰上。黄嘴画眉是首先开始鸣叫的,它们的叫声悠扬婉转,是典型的“民族唱法”。而白头翁的叫声低沉而欢快,是“通俗唱法”中的佼佼者。当然,还有一种不知名的鸟,它们因常常神出鬼没,而被人们称之为“鬼精灵”,它们的叫声浑厚而高吭,看来是“美声唱法”了。

    但在这种极其祥和的气氛中,张党员却感到了不安。是什么让他不安呢?或者说是有什么迹象让他感到不安呢?他说不上来。一切都那样“正常”,一切都在自己的轨道上按部就班地运行。但那种不安却又实实在在地困扰着他,有一缕阳光照进屋子里来,并直接照到了王玉珍的胸前,张党员感到了一种不同寻常的白。他立即不由自主地移开了他的目光,那白白的东西忽然妖媚地在诱惑着他,在牵引着他。他怕自己陷进去,怕自己“不小心”越过那道看不见的界线。

    “你在怕什么?”王玉珍说话了,她打破了目前的僵局,“我看见你有些忐忑不安哩。”张党员惊了一下,看来一切都瞒不住王玉珍。“我在想该给孩子取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