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丫环好薄情-第3部分(1/2)

    她心有所衷,他竟破天荒的第一次动用自己手中的特权为自己的私念徇私。无它,只为了能有更多的机会,接近这个让他刮目相看的女子。“我听子诺见识不凡,不知是出自家学渊源还是自幼便曾入得私塾读书?”

    “不瞒季大哥,子诺自幼便跟随母亲识文断字。”不知为何,对楚之季,她有一种莫名的好感。这男子双目炯炯有神,没有太多商人的狡诈与算计。他身上,有一种特殊的魅力,让人一见折服。对他产生莫名的信赖!“见识谈不上,只是略通文墨而已!”

    家学渊源!楚之季在心中暗忖,改天一定要问问,这姑娘是谢之晨从哪里找来的。看样子有点来头呢!待人处事落落大方,又谦虚谨慎。不象一般人家的姑娘。一念到此,楚之季也不多说什么。只点点头,沉吟片刻方才说道:“老夫人一向和善,对下人也比较宽厚。在她身边,你只要行事不差,是不会受什么委屈的。楚家家族庞大,人多口杂。好在咱们少爷和大少爷,二少爷以及楚家另外几房是分开住的。大小姐业已出嫁,偶尔会回来小住。夫人,呃,我是说少爷的亲娘,早已去逝世。老爷和几位姨夫人经常在外云游,在这个家里,少爷一向大气,对下人也还包容。只是,他……他身边之人良莠不齐,性格也不竞相同。你若遇到,不妨小心一点。”

    楚天珩大气包容?谢子诺尽自心中万分不以为然。却仍不得不承楚之季的这份情。她知道,若不是真心为她好。楚之季今天这番话,已算是交浅言深!

    “其实你也不用太担心,以你的为人,我相信这里的人都会喜欢你的。”见她沉默,楚之季以为自己将她吓到了,连忙笑道。“就算倘若真出了什么事情,也不用害怕。你记得来找我,只要是我能做到的,一定尽力而为。”

    “多谢季大哥的提醒和照顾!”说话间,两人已穿过重重阁楼,曲折的回廊。来到了一扇圆形青砖雕花石拱门前。楚之季在此止住了脚步,对她笑道。“这里就是老夫人住的‘碧竹园’了。这会日头尚早,恐老夫人还未起身,我不太方便入内。子诺你就与杏儿姑娘一同进去吧。”

    说罢,楚之季朝一位早已守侯在石拱门旁,身材窈窕,眉目秀丽的女子说道。“杏儿姑娘,这位就是新进来伺候老夫人的谢姑娘,劳烦你以后多多照顾!”

    他的话音未落,谢子诺已经在心中暗自叫糟,这位杏儿,方才在听见子诺二字时,已面露不豫之色。此刻听他如此一说,那原本笑意盎然的俏脸上已然挂不住笑颜。瞧她看楚之季的神色,分明是心怡于他!这季大哥呀,看似精明,怎么在这男女情事上如此迟钝。她才来一天,便招惹得楚三少爷很不开心,又树下这么一个“情敌”,可想而知,接下来她在楚府的日子,必定会很精彩……

    ~~~~~~~~~~~~~~~~~~~~~~~~~~~~~~~~~~~~~~~~~~~~~~~~~~~~~~~~~~~~~~~~~~~~~~~~~~~~~~~~~~~~~~~~~~~~~~~~~~~~~~~~~~~~~~~~~~~~ps:我要动力,我要动力!!幽怨中,遁去墙角画圈

    第九章 菊花枕风波

    “零落黄金蕊,虽枯不改香。

    深丛隐孤芳,犹得车清觞。”

    暮秋已过,霜寒渐浓。园子里的菊花渐渐开得残败了。偶尔有几朵菊华,不甘风霜的摧残,在萧瑟秋风,陈色芳草中傲然绽放,便显得格外的飘逸清雅,隽美多姿。

    幽幽袭人的暗香伴随着清晨清新的空气袭来,让谢子诺有些倦怠的精神为之一振。深呼吸了一口新鲜的空气,她唇角勾起一抹清浅的弧度,都怪季大哥昨天送来的《西京杂记》太精彩了,自己又贪心了一点,竟一口气看到半宿。以至今晨精神萎靡。好在老夫人今天要去东山的寺庙祈福,她又可以偷得浮生半日闲了。待一会将这园子里的残菊采摘完毕,再回去补眠也不迟……

    一念至此,谢子诺的唇边绽出一抹满意的笑颜。想到这半个月在楚府的日子,她不能说是不满意的!意料中的难并没有如期而至。“情敌”杏儿除了对她稍显冷淡外,并没有特别刁难她;连那个她进府第一天就对她百般为难的楚三少爷,也没再找她麻烦。他常常如神龙见不见尾,谢子诺几乎从未与他打过照面。只有他那些从未间断的绯闻,络绎不绝的传到她的耳朵里……

    出淤泥而不染的清倌人;明丽娇痴的俏丫鬟;魅惑撩人、风情万千的青楼头牌……谢子诺怀疑,但凡有几分姿色的女子,都能爬上楚家三少的床。对他没有节操的来不拒,谢子诺是相当鄙夷的。不过,鄙夷的同时也在庆幸。至少这样,他就没功夫来找她麻烦了不是!如果是象这些日子以来惬意悠闲的生活,相信一年的时间也不会太漫长。

    “子诺,一大早笑得如此开心,是不是遇到什么好事了!”隔了老远,楚之季都能看见她清秀出尘的脸上挂着的那抹自内心的,愉悦而满足的微笑。那笑,干净明媚,带着能惑人心神的魅力,感染着周遭的每一个人。

    “季大哥!”谢子诺从花丛中站起身来,将手中盛满菊花的花篮随手放在了身旁的白玉石桌上。拍拍手,对楚之季灿烂一笑。“你今儿怎么有空过来?”

    “喏,这是‘碧桂园’的桂花糕,我记得上次你说很喜欢吃。今早从那路过,顺便给你买的。”楚之季有些不好意思的笑笑,英武的俊颜上居然有一丝羞涩。

    天知道,他是特意起了个早,从城东绕到城西,就只为买这个桂花糕!

    “谢谢季大哥!”谢子诺俏皮的吐了吐舌头,接过糕点,也不再客气。坐在一旁的白玉石凳上就开始大快朵颐。熬了一晚上的夜,早上又未曾进食,此刻她早已是饥肠辘辘了。楚之季的美食,来得正是时候!这个男人大气中带着细腻,憨厚中带着体贴,那丝丝入微,不着痕迹的照顾,由不得你不感动!

    “这菊花已经快谢了,你采做来什么?”他贪婪的看着她甜美而不做作的吃香,心中升起一阵幸福的满足感。

    “唔……”谢子诺一边对付着手中香甜的美味,一边口齿含糊的说道。“据《澄怀录》记载:‘秋采甘菊花,贮以布囊,作枕用,能清头目,去邪秽。’菊花有清热安神的作用。前些日子你不是说睡不安稳么,所以我用这些菊花作成菊花枕,准备拿给你试试呢。”季大哥对她一向很好!平时无微不至的照顾不说,还时常帮她从外面带些书籍,糕点之类的东西,来满足她的精神与口腹之欲。投桃报李,她也该为他做点什么才好!

    “给我的菊花枕么!”楚之季惊喜的望着她,黑眸里有流光一闪而过。有什么东西在他心里蠢蠢欲动,未经思考便脱口而出。“子诺,你真美!”

    “啊!!”谢子诺张开嘴,有些惊异的盯着楚之季,半响没回过神来。末了,象听见什么天方夜谭似的,居然毫无形象地大笑起来。“季大哥,你没有搞错吧。我充其量只能算不丑而已,怎么可能称得上美?!”

    “不!子诺,你真的很美!”楚之季微笑着,黑眸清澈明朗,如婴儿般纯洁,如磐石般坚硬。“你都不知道,你有多美!你的眼睛如极品黑翟石,散着迷人而耀眼的光芒;你的微笑干净纯粹,没有一丝杂质;你做事时认真执着,有一种能惑人心神的魅力。你是一块未经雕琢的极品玉石,不用心的人,是不能现你绝世光芒的!”楚之季温柔的拭去她嘴角残留的桂花糕。他黑眸里流淌着的似水柔情,强烈到让谢子诺无法忽视;强烈到让躲在青石拱门后,一直窥视着他们的楚天珩不由自主住的捏紧了袖中的双手……

    楚天珩其实并非是故意偷窥他们的!他只是刚从温柔乡中醒来,无意中打此路过,又无意中瞥见谢之诺对阿季灿烂的笑颜。她在阿季面前毫不设防的纯真;空婉清丽的笑容;他们之间的言笑晏晏,都让他在心中生出一股莫名的烦躁。有一丝淡淡的疼痛,不够锋锐,却慢慢在心底最深处,泅开沉郁的钝痛。

    心中的那股无名火,蠢蠢欲动,任他呼吸再呼吸,也挡不住心底泛起的那股抑郁之气!一种极力想要打破那幅温馨和美画面的冲动,促使着他不能再冷眼旁观……

    “阿季,商行的事情你做完了么?居然有闲心在这里和人聊天!”尽自他隐忍功夫再强,那出口的语气中也掩不住一丝严厉。“看样子我安排你的工作还不够!”

    “少爷,商行的事情我昨晚已经做完了。”他昨天熬夜到凌晨,就是为了趁今天老夫人不在家,约谢子诺出去。此刻,饶是楚之季再迟钝,也能由楚天珩那一脸不自在的俊颜和他看向子诺时那奇怪的眼神中现端倪。

    楚之季太了解自己的这个少爷了。少爷眼中那种如自己的猎物被别人侵占了般猎豹一样的眼神,昭示着他对某样东西有着强烈而浓厚的兴趣!难道少爷他也现了子诺美好而珍贵的一面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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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不会的!风流如少爷,向来只注重皮相的他,又怎能现内秀如子诺的美。少爷他,或更多的是一种征服的**吧!也许他们之间有什么他所不知道的事,但他不能把如此聪慧纯美的子诺送到少爷的手中。那样,只会毁了她!

    “少爷,我来找子诺,是因为我娘想请她去吃顿饭!”就算是少爷又怎样!这么美好的子诺,他是绝不会放手让给不懂珍惜的少爷!

    “既然是奶娘请她吃饭,那就让她去吧!”对于阿季的母亲,楚天珩是相当尊重的。无它,只因她是从小将自己带大的奶娘。“不过你中午恐怕不能回去吃饭了。京城分行的老掌柜今天来述职,估计中午就到。你去商行接待一下他吧!”不知为何,一想起她和阿季一起吃饭的其乐融融的温馨场面,他心中就如猫抓一般不是滋味。分行老掌柜晚上才会达到,让阿季多等一会儿,也不要紧吧!

    谢子诺茫然的看着季大哥对楚天珩说要请她去他家吃饭;又茫然的看着他离去。尽自她心里不知道季大哥到底是卖的什么药。却清楚的明白,这当口,还是不要去招惹这个看起来有些恼怒的楚家少爷为好!

    所以当她接过楚之季递来的暗示的眼神时,莞尔一笑:“季大哥你就放心去吧,待会替你做好菊花枕,我会自己去找大娘的!”

    什么!这该死的女人,不仅去阿季家吃饭,还帮他做菊花枕。她这是什么意思?难道她看上了阿季不成?!不,不会的!她不可能放着自己这个玉树临风,富可敌国的江南第一公子不要。跑去就阿季一个小小的管家!当然,虽然阿季也不差,但比起他来,还是有一定距离的!

    难道这又是她的计谋?!对!好一招明修栈道,暗渡陈沧!这一切,不过是她为了吸引他注意的伎俩而已!他一定不会上当的!!他就要看看,接下来,她还有什么花招!

    第十章 怒撞“春光”

    楚天珩一直深信,这个世界上没有绝对的完美!人如是,事如是,所谓的“计划”,也如是!所以他一直在等待!如一头伺机而动的猎豹,在等待着他的猎物出动。他相信,只要这个谢子诺对他存了居心。总有一天,会露出马脚和破绽!

    毕竟,她对他处心积虑,由来已久!

    楚天珩如高高在上的神祗,遥遥的俯视着谢子诺的一举一动。他在心里对自己暗暗誓,一旦谢子诺让他抓到一丝把柄或破绽,他定毫不留情的狠狠羞辱她!以报前夜市那次他的颜面尽失。谁叫她妄想癞蛤蟆吃天鹅肉。一个毫无姿色的小小丫鬟,也想学人家,飞上枝头变凤凰!

    一天,两天,三天……他冷眼旁观,等待着她的行动。她却毫无动静!就如她的眼中,从不曾有过他楚天珩这个人一般。她如鱼得水,惬意的生活在楚家这塘深不见底的池水里。一点一点的,收买着她身边所有人的心。就连他睿智的奶奶,也被她的聪明伶俐所吸引。逢人就夸她学识渊博,见识不凡。

    楚天珩为众人的痴迷冷笑;为众人皆醉他独醒而庆幸。他想起那天在园子里,阿季对她说的话。她果真是一粒蒙尘的明珠么?还是阿季被她的表象所迷惑!他承认,她那双黑白分明的瞳仁,的确很吸引人;她浅笑时如淡烟软月,的确很能迷惑人心;还有她那吹弹可破的肌肤,她那柔滑的触感,的确可以挑战他傲人的自制力。

    可,那又怎样?!她终究不过如同世俗女子一般,想要爬上他的床,坐上楚少夫人的宝座!终有一天,他会证明给他们看,他没有看走眼!

    楚天珩一开始还能悠闲的等待着,毕竟,这些年,能让他看走眼的人或事,太少了!可半个月过去了,她却一点动静也没有!他以为,是他离她太远了,她没有机会。为了能给她创造机会,这几天,他几乎天天往“碧竹园”跑。可她居然对他的到来视而不见!别的丫鬟,见到他,哪个不是趋之若骛,惟独她,见到他就如同见到鬼一般,避之不及……

    谢子诺的安静,令楚天珩烦躁不已。本来凉爽无比的天气,他却觉得闷热得紧!这一天午后,难得的艳阳高照,躺在床上午眠的楚天珩翻来覆去的,却怎么也睡不着。想着谢子诺最近的“反常”,想着她与阿季似乎越走越近。他的心中,禁不住生起一股莫名的躁意。好吧,山不来就他,他就去就山!他到要看看,她到底耍的什么花样!

    一念至此,楚天珩翻身披好衣服,就往“梅苑”走去……

    “梅苑”是楚家一处空闲的偏僻院落,原不是给丫鬟居住的。但因之前的红霞一直和丈夫居住在楚家外院,内院丫鬟的住所又住满了人。楚之季就将安排谢子诺住了这所“梅苑”。一来是“梅苑”较清静,深得子诺的欢心;再则“梅苑”就靠近楚之季的居所,方便有个照应。

    对于独居“梅苑”,谢子诺一点也不觉得孤寂,反而是欣喜若狂的。因为那意味着,她将有更大的空间与自由。就比如此刻,她刚整理完花园的残枝败叶回来。难得的骄阳让她一身汗迹斑斑,浑身的不自在。想着反正是无事,她便提了满满一大桶水,准备美美的沐浴一番。

    热气弥漫中,水雾氤氲。色泽妍丽的菊花瓣在水面荡漾,屋子里不时有暗香浮动。褪了衣物,谢子诺轻轻的滑入水中。慢慢的揉着自己的肩膀,她一身的疲乏在这花香中慢慢散去……

    不知过了多久,直到浴桶里的水渐渐冷却,谢子诺才慢慢站起身来。踏出浴桶,随手拿起一旁椅子上粉紫色绣白莲花的肚兜穿好,套上月白色中衣,拿起天蓝色云烟百柳长裙。正欲往身上套,就听得“砰”的一声,一个玄色的身影便出现在了她的面前!

    “啊!”一声刺耳的尖叫声让破门而入的楚天珩猝不及防,让他更措手不及的,是惊慌失措的谢子诺那一身衣衫不整。眼前这个清瘦的身影,狼狈极了。一头如墨的青丝如海藻般倾泻而下,有几丝湿漉漉的贴在脸颊,让她凭空增加了几分楚楚可怜;月白色的中衣松松垮垮,露出胸口那片青瓷般晶莹剔透的肌肤;从楚天珩居高临下的角度,还能隐约看见中衣内粉紫色的肚兜下那曲线玲珑的身材……

    眼前的场景,让楚天珩暗抽了一口冷气,浑身上下瞬间燥热难耐。他的黑瞳如墨,深沉如海,幽暗中有一丝流光乍现,那光芒,似能吸引人魂魄般。谢子诺的心,只觉“咚”的一声,刹那间剧烈而狂乱的跳动。“你……”

    “请你出去!”空气中流淌中暧昧,谢子诺深呼吸了一口气,强自镇定了心神。故作淡定的说道。

    “我……”楚天珩为自己的莽撞而懊恼不已。她八成以为他是个好色的登徒子罢。这下可怎么办?他正想开口解释,却听见走廊上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几乎毫不犹豫的,他条件反射般的夺过谢子诺手上的蓝色衣衫,一把将春光外泄的她包裹得严严实实。

    “子诺……”几乎就在同时,楚之季焦急的声音从他身后的门口传来。“你没事吧?”

    “她没事!”楚天珩回过头,将尚未反应过来的人儿挡在了自己的身后。“你怎么来了?”楚天珩一脸不悦的打量着这个与自己情同手足,名为主仆,实为朋友的兄弟。那张俊逸非凡的脸上不断变幻着颜色。仿佛捉j在床的丈夫,脸色难看到了极点。却浑然忘记,自己才是那个罪魁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