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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女博士闯情关-第5部分(1/2)

    爱好,她的性格,她的种种。

    他魂不守舍地与许向阳告别,却又在回家的路上发现了那个灵动的身影。

    他亦步亦趋地尾随着她,直到她进入离自己公寓不远的一所公寓。他很想气壮山河地喊住她,可若是她回头,他又该说些什么?

    从那天起,许向轩就如着了魔一般。

    平日里顿顿中餐的许向轩,每晚改入夏洛克宿舍的食堂,咀嚼难以下咽的汉堡。高高举起纽约时报,却拿余光瞟向辛勤打工的易思思。

    夜里回家,将车停在门口,目不转睛地盯着右后视镜,直到身着色泽鲜艳运动衫的易思思出现在后视镜中……

    不出两周,许向轩竟然把易思思的作息规律摸了个底朝天。

    她一三五下午在夏洛克宿舍食堂打工,大约六点半至七点骑自行车回家。她周二周四似乎根本不会出门。她每周六晚都会在村庄宿舍参加美国朋友的派对,派对结束后恰好路过空旷的篮球场。

    她骑车不紧不慢,有时会哼着不知名的小曲。

    她打工时很认真,仿佛桌上的每一点污渍都是她的敌人。

    她有时也会心不在焉。主管叫住她,她竟纹丝不动,不闻不理,直到主管大声吼她,她才如惊弓之鸟一般,连声道歉。

    许向轩觉得自己宛若一个形迹可疑的小偷,偷偷注视着一个平凡女孩波澜不惊的生活。而在这个委实变态的过程中,许向轩竟然毫无厌倦感,反而愈加上瘾。

    漫长的等待时光里,许向轩静静地坐在驾驶座上,车内整个空间都被一种无以言状的东西填满。

    亦如此时,许向轩突然发现易思思停下,全身往座位下一缩,又惊又惧。

    仿佛灵光乍现一般,许向轩突然想起了大学时,舍友们的互相调侃:“谁谁谁,你特么真是个猥琐男!”

    许向轩从来没有被同学们称为“猥琐男”。大学四年,“学霸”和“独行侠”的美誉一直伴随着他。

    许向轩在大学时没有特别知心的朋友,大多数时候独来独往。他不热衷课余活动,甚至在宿舍也极少发表意见,整日只与电脑打交道。

    他极端洁癖,每日换洗衣物的习惯被室友们奉为神迹,宿舍里唯一的一方净土仅在他床位前。他会戴上塑胶手套,将宿舍犄角旮旯的臭袜子全部扔进垃圾桶,也不管袜子的主人究竟是谁。一旦宿舍出现异味,他都会毫不犹豫的开窗通风,绝不会顾及夏暑寒冬。

    许向轩严苛的作息也让舍友们佩服的五体投地。他每天准时起床,洗漱、整理床铺、扫地、晨练,打破清晨的宁静,也吵醒美梦中的舍友。他每晚准点洗衣、做俯卧撑、洗澡、睡觉,对周遭的喧闹不闻不问。

    然而,许向轩再如何独来独往,也掩不住通体玉树临风的气质。大学期间,许向轩依然受到了女生们的疯狂追逐。

    可惜神女有意,襄王无情,许向轩那秒杀众生,视女人如粪土的轰轰牛气终于让众美人铩羽而归。

    某些锲而不舍,孜孜不倦的美人也在“猥琐男”舍友们的攻势下改庭换面:

    “‘学霸’每天的作息都是一样的,误差不超过五分钟,你一定受不了的。”

    “你是不知道,‘学霸’简直洁癖到神经质的地步啊。”

    许向轩对舍友们挖墙脚的行为大为乐意,觉得他们为自己省掉了不少麻烦。这令常年借阅许向轩笔记、争当许向轩实验设计合作人的舍友们,很是过意不去。

    于是寝室夜聊,谈及恋爱,两性的话题时,舍友们争相给他出主意,带他看日本爱情动作片,传授泡妞以及交合之技。

    谁知,许向轩完全无动于衷,偶尔以科学严谨的态度探讨之,张口便是学术术语,仿佛电脑里出现的画面并非人类,而是动物世界。舍友们见许向轩如此大煞风景,无不瞠目咋舌,终于放弃对其教育。

    然而,许向轩并不孤独。因为科学的世界其乐无穷,快感连连。

    从了解计算机原理,数据库构成,网络机制,到自己编程和调试,再到独立编写软件或网站。许向轩发现自己越陷越深,无法自拔的爱上了计算机科学。

    每当舍友们电脑里爱情动作片的**声传来,许向轩充耳不闻,仍旧不停地敲击键盘,编写程序。

    许向轩那时便想:科学远比任何一个女人都风马蚤,玩编程取得成果所获的高嘲强烈而持久,远胜于那几秒寒颤之后无边的落寞与空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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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然,老处男许向轩从来没有体验过他所想象的落寞与空虚。

    大学四年平淡如水地度过,许向轩顺理成章地申请美国计算机科学博士,然后山洪爆发般地选择了内布拉斯加大学。

    许向轩就这样来到了鸟不拉屎的美国大农村,开始了自己的科学事业不归路。拿着每月2000美元的奖学金,又在学有余力的情况下给导师做助教,许向轩的日子过得滋润而平静。

    直到他遇见“脑残女”。

    ……

    火红的夕阳照耀着易思思温暖的笑容,许向轩躲在阳光照不到地角落偷偷打量。

    许向轩注视着她越行越远,直到成为一个彩色的点,继而消失不见。

    下车,走向易思思安置小松鼠的地方,拨开枯萎的草皮,只有小松鼠僵直地躺在那里。

    回到家中,找来一个铁锹,在原处挖了一个坑,把小松鼠埋藏进去。一边填土,一边嘴里嘟喃:

    “果真是脑残文科女,根本不懂生态循环。”

    许向轩没有发现自己的嘴角微扬,心底有一处柔软被一种神奇的力量所触动。

    第19章 刚想上一垒,就三振出局(1)

    第二天早晨,易思思骑行至安置小松鼠的地点,却怎么也找不到小松鼠的身影。

    “奇怪,明明昨天安放在这里的。怎么不见了?”

    仔细观察后,发现有一处土壤松软,草皮光秃,易思思猜测有人将小松鼠埋在了土壤里。

    起身时猛地发现,这里似乎离“蛋疼男”的公寓非常之近,易思思心里突然生出一种荒诞的想法:“难道是‘蛋疼男’把小松鼠埋起来了?果然‘蛋疼’!”

    迎着刺骨北风,易思思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战。

    谁料,下午狂风四起,天色暗沉,暴雪来袭。

    易思思从不听天气预报,根本没有做好暴风雪的准备,只好连声感慨:“林肯的冬天来得也太快了!以后骑自行车真成问题了!”

    打电话给蔡恒,蔡恒表示晚上10点左右可以送她回家。

    “恒叔,你不会又要通宵做实验吧?别这么拼命,项目又不是你亲妈,身体才是最重要的。”

    话筒里传来蔡恒疲惫的声音:“我就是吊丝劳碌命,组里印度阿三偷懒,每次都一副欠抽的表情,操着他咖喱味的英语跟我说:‘o my liddle flend, id is vely diffigult do dlg do chinese beoble.’【oh my little friend, it is very difficult to tlk to chinese people.(哦我亲爱的小伙伴,和中国人说英语真困难!)】”

    易思思被蔡恒少有的幽默感逗得乐不可支,也模仿起咖喱味英语来:

    “o my liddle flend,your gcent is vely gude, see you d nighd.【oh my little friend, your ccent is very cute, see you t night. 哦我亲爱的小伙伴,你的口音太可爱了,晚上见!】”

    夜里,易思思手里握着一杯热咖啡,迎着风雪走在通往化学楼的路上。新雪覆盖,地面大多未形成冰。偶而踏过结冰之处,易思思良好的平衡感也让她迅速站稳。

    蔡恒脸色发白,眼圈发乌,强扯出一个笑容接过易思思的咖啡。

    两人并肩行走,易思思捂了捂单薄的外套,双手交叉抱在胸前。蔡恒问道:“思思,需不需要我把外套给你穿?”

    易思思慌忙摆手:“不用了恒叔,离停车场又不远,你也穿得挺少的。今天降温降得太突然了。”

    蔡恒笑道:“是你不关注这些细节吧!昨天学校网址首页上就有暴雪警报,估计过不了多久我们会有下雪日,停课在家休息。”

    易思思惊讶:“有这样的好事?美国大学的制度还挺人性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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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蔡恒点点头:“只可惜我得风雨无阻地做实验,苦逼啊!”

    坐进蔡恒的二手尼桑,车子发动,二人继续未完的话题。

    “恒叔,你不要老是自称吊丝,好歹你是留美化学博士,每月拿1800多美元的工资,换算成|人民币,在国内也算是个小白领了。”

    蔡恒仿佛有些眼神涣散,心不在焉。

    易思思担心蔡恒太过疲惫而睡着,于是继续聒噪:

    “不过你的生活方式也太闭塞了,除了每周五去教堂蹭饭吃,你好像没有去过别的社交活动,也没有交什么美国朋友。拿心理学家约翰?贝利的文化渗透理论来说,你属于四种渗透方式中的分离者,完全拒绝了美国文化和生活方式的渗透。”

    “我和小源子大约属于综合者,既保持了中国文化,又有一部分融入美国文化。似乎大部分中国人都属于这种类型。”

    “最近很少遇见小美熙,每次看到她,她都和一群美国小朋友一起玩。年轻嘛,更能接受一些新兴观念,她大概属于四种类型中的同化者……”

    易思思仍在唠叨,蔡恒紧锁双眉,眯了眯眼,又晃了晃脑袋,突然没头没脑地说了一句:

    “思思,你觉得我这个人怎么样?”

    这句话说到一半,一声尖锐刺耳的巨响盖过了蔡恒微弱的音量。

    路面打滑,蔡恒方向盘一个打转,猛地踩下刹车,只听砰地一声巨响,蔡恒的二手尼桑跨过路缘,撞在了人行道旁的粗壮的树干上。汽车乌拉乌拉地警示音刹那间响起,回荡在寂静的深夜。

    易思思身体猛地前倾,脑袋仅差一分米就撞上前方挡风玻璃。好在安全带拦住身体,易思思身体瞬间弹回来,后脑勺重重地撞击在座椅靠背上,好生疼痛。

    易思思惊魂未卜地高声尖叫,蓦地意识到身旁还有一个人,骤然噤声,关切地转过头:“恒叔,你没事吧?”

    蔡恒面如死灰,身体颤抖地关闭警示铃,气若游丝地说:“我没事,我下车……检查一下还能不能开……你在车里等着。”

    易思思有些紧张地看着蔡恒颤颤巍巍地解开安全带,打开车门。刚要开口,蔡恒直挺挺地侧面朝地晕倒,草坪雪地里发出沙沙的声响。

    易思思瞪圆眼睛,瞬间呆愣住,慌张朝驾驶座方向伸出手,试图从驾驶座爬过去,却发现自己被安全带捆绑住,根本动不了。

    易思思心急如焚地四处摸安全带纽扣,却怎么也找不到。终于解开安全带,飞快地打开车门,迅速冲到蔡恒身旁。

    易思思惊吓地大脑一片空白,只余使劲摇晃蔡恒的身体,轻拍蔡恒略吐白沫,双眼翻白的脸。

    “恒叔……恒叔……你别吓我啊……”

    狼狈地爬进驾驶座,翻出自己的包,用力摇晃手机,却发现手机居然无耻地失去了信号。易思思赶紧翻找蔡恒的手机,突然意识到,蔡恒原本就打算送完自己后回实验室,根本没有带手机出门。

    暮色深沉,漫天雪白衬得整个世界更加空无一物,暴雪打落在易思思的身上,易思思感到了空前的绝望,双手合在一起包住自己的嘴鼻,身体发凉,不住地颤抖。

    泪水就要滴落的时刻,易思思突然眼前一亮,前方不正是“蛋疼男”的住所!

    易思思毫不犹豫地从雪地里爬起,百米冲刺般地奔跑,几乎撞在公寓大门上,她用尽全身力气疯狂地捶动“蛋疼男”的公寓大门,一声声无比铿锵。

    第20章 刚想上一垒,就三振出局(2)

    许向轩心里仿佛压了一块巨石,一整晚惴惴不安。暴雪来得如此猛烈,林肯的自行车道竟无一处干燥的坦途。

    “‘脑残女’会不会骑车回家?她会不会遇到危险?”

    许向轩仿佛在一丝不苟地整理房间,但凡心中烦乱之时,他总是表面上看不出丝毫紊乱,两只手却怎么也停不下来,不断地专注细枝末节的东西。

    原本打算将书架上的书籍重新按照字母顺序排列,却发现架上的书籍更加无规律地陈列出来。突然,一本名为《怎样打垒球》的教材映入眼帘。

    这本书是不久前,为了研发一款垒球运动的体感游戏而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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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向轩不由自主地想到了几个月前,自己莫名其妙地被“脑残女”垒球砸中,然后莫名其妙地开始注意到她,最后竟莫名其妙地为了她打乱自己的生活规律,搅得自己心神不宁。

    许向轩脑子里突然冒出大学时舍友们的谆谆教诲:“谈恋爱就像打垒球一样:一垒是牵牵小手,二垒是亲亲小嘴,三垒是——呵呵呵呵。反正你也不懂,我们可怜的‘学霸’连一垒都没上过啊!”

    许向轩伸出宽大的手掌,又翻过去看了看整洁的手背,一股强烈的愿望由内心直冲丹田。

    “咚咚咚,咚咚咚……”

    “开门……求你……快开门……”

    压抑在丹田里的真气被狂乱的敲门声打碎得七零八落,许向轩微怒,一瞬间想隔着门大吼,让门外的不速之客滚开。

    许向轩很奇怪,来美国一年多,除了许向阳拥有他公寓的钥匙,还从来没有人进入过他的私人领域,更逞论女人。而这样的深夜,到底是谁会如此焦灼地敲响他的大门?

    许向轩也不吱声回应,不紧不慢地走至大门处,缓缓地打开,一个冰凉的身体卷着一股狂风朝他袭来,一头撞进他的怀里。

    许向轩本能地将怀中冰物用力推开,自己却在目光对视的一刹那变成泥塑。

    昏黄地路灯下,“脑残女”穿着单薄地运动衣,柳絮般的雪团沾着在乌黑的短发上,她的脸颊冻得通红,长长的睫毛上挂着晶莹的水珠,也不知是融雪还是她的泪水。

    “脑……”

    “残”字还没有出口,许向轩的手就被易思思彻凉的小手抓住:

    “求求你……救救我朋友……”

    易思思拉拽着许向轩往门外跑,压根没有发现许向轩此时低垂的脸红到了耳根。他跟随易思思的牵引奔跑,缓缓地抬起头,恰见易思思的冻得通红的手紧紧地钳住自己的手。

    许向轩这才感受到手背传来的疼痛,猛地惊醒,将手臂一甩,挣脱了易思思的束缚。

    易思思感受到背后的不满,慌忙转过身,满脸歉疚地抬头看向他。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求你,求求你救救我朋友……”易思思声音哽咽,又声嘶力竭。

    许向轩顺着易思思指的方向看去,发现前方撞在枯树上的车辆旁,躺着一个人影,大脑瞬间一片清明。

    “等着……”

    许向轩抛下两个字,迅速转身,奔回了公寓取汽车钥匙。

    易思思提着一颗心跑回蔡恒身旁,将蔡恒身上的浮雪拍落,满是期待而焦急地望向许向轩的公寓大门。

    许向轩终于出来,高大的身影仿佛英勇的战士。易思思那一刻想用世间所有美好的词汇来形容他。

    许向轩沉着镇定的打开自己的车门,三步并作两步地来到易思思身旁,扶起蔡恒,将他扶进车后座。易思思亦步亦趋的尾随,也一头钻进了后座。

    许向轩目光一滞,心里有些不舒服。

    车子发动,许向轩一脸严肃地开车,车速极慢,易思思急得在车内直跺脚:“快点,再快点……”

    暴雪未停,挡风玻璃的雨刷不断地摆动,许向轩的心仿佛被雨刷抽打了一般,不愿言语,只吐出两个字:“脑残……”

    易思思被噎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她也知道暴雪天开车的危险性,更不愿意再经历一次事故,忍住眼泪,低下头,不再说话。

    来到医院,许向轩将蔡恒送进急诊。许向轩深知,美国的医院体系与中国大为不同,很多美国公民拥有自己的私人医生,而普通人看病必须通过预约才能与诊断医生见面。美国的医院几乎没有随时坐诊的医师,而急诊的费用极为昂贵,其中一个原因便是急诊耽误了预约病人的宝贵时间。

    许向轩误以为蔡恒经历交通事故而受伤,十万火急,于是毫不犹豫地将蔡恒送入昂贵的急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