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桃桃小说 > 其他小说 > 官场女人 > 官场女人-第12部分

官场女人-第12部分(1/2)

    她过来。”

    金九龙直恨张言堂多嘴,他不甘心地说:“既然她已在那边等着,我看还是过去比较好。她老远地来了,一路上够累的,不要叫她再跑了。在那边不是也很方便吗?”

    张言堂说:“不,还是在这里比较合适。她住办公室不方便。”

    “行了,就在这里吧。”栗宝山一边说,一边转过身子就往招待所的房子那里走。

    金九龙见已不能扭转了,便又说:“也好,住这里就住这里。栗书记,你先到办公室休息一下,我去叫万所长安排安排。”说完,高声喊着万富民的名字。

    说着已经走到一排房子的跟前,栗宝山随即推开一个屋子的门说:“这屋子不是没有人住吗,就住这里好了。”说着便走了进去。

    “这怎么能行呢?小小的一间屋子,放着四张床,又这么脏。栗书记快到那边办公室坐一会吧,让富民给你安排就是了。”金九龙着急地说。

    万富民已经跑来了,他说:“啊呀栗书记,你怎么能住这里呢?你这不是有意糟踏我吗?咱们所虽然条件不好,但总还有几间大点的房子嘛。”他见金九龙给他递眼色,知道金九龙的意思,接着说:“栗书记,这样吧,请您先到我办公室休息休息,喝口水,我马上去给栗书记调配住的地方。”

    栗宝山挥一下手说:“不用麻烦了,就住这里行了,多则两夜,少则一夜,有什么关系。就这样吧。”

    “金主任,万所长,我看就按栗书记的意见办吧,不要另腾屋子了。”张言堂说。

    金九龙那里肯罢休,他不管粟宝山和张言堂怎么说,还是让万富民去安排。在万富民走了不多一会后,他也去了。

    张言堂到门口,看着金九龙走远了,返回来问栗宝山说:“怎么,你喝酒喝多了?”

    “对,喝了不少,是我有生以来喝得最多的一次。但这酒喝得值。言堂,你知道吗,通过喝酒又打了一个大胜仗。”栗宝山高兴地说。

    “是不是?”

    “详细情况以后再给你讲。她跑来干什么?”

    “具体情况还不了解,我想一定也是他们搞的鬼。我还没有去见她,因为在那里说话不方便,这是你的意思呀。”

    “是啊,我喝多了,脑子迷糊了,要不是你跑来提醒,我更想不起来了。”

    “他们去另外安排屋子,说不定还会做什么文章呢。”

    “要不我怎么坚持在这里不走呢。”

    过了大约半个小时,金九龙和万富民回来了。他们说已在那边给栗书记腾出了宽敞的房子,叫他过去住。栗宝山任他们怎么劝,拿定一个死主意不动窝。他们见没有办法了,又定出建议说,最好亲自过去接一下夫人,服务员也正可以得空打扫打扫这间屋子。栗宝山连这个建议也不接受,说是房子不用打扫,人叫招待所去个服务员带过来就是了。金九龙和万富民的心等于白费,悻悻地走了。

    栗宝山的夫人钟佩霞,上中专时跟栗宝山是同学。当时,追栗宝山的女同学很多,只有她是个幸运者。所以,她非常珍重自己的胜利果实,对栗宝山倍加爱惜,时时处处留意贾宝山在感情上的些许变化,生怕有哪个女人把栗宝山从她跟前夺走。结婚以后,她到中学里教书,栗宝山到了机关当干部。她既希望丈夫仕途坦荡,步步高升,夫荣妇贵,又怕他位高眼宽,招花惹草,心里总也不得安宁。为了不致于拉大她跟丈夫之间的距离,她一直勤学敬业,不甘落后,同时十分注重自己的仪容和打扮。在栗宝山当上处级领导那一年,她也评上了中职,当上了全市的模范教师。组织上决定让栗宝山到太城县当县委书记,她是又喜又忧。喜的是丈夫得到了提拔重用。她知道,县委书记是很重要的位置,栗宝山能到这样的位置上去工作,那是她的光荣。忧的是,太城离家很远了,她非但不能像从前那样天天对他关照,夜夜给他温存,连他的行为也无法随时地掌握了。他那样年轻,那样英俊,那样能干,一定会有女人打他的主意。在他一个人感到寂寞的时候,他能经住她们的诱惑吗?如果是去别的县还倒罢了,去的竟是倒了三任书记的太城县!为了这个,在栗宝山离家之前,她反反复复做了好几个晚上的工作。所好的是,栗宝山要采取的两条措施,让她听了感到有些放心。

    一条是从地区带秘书,到了太城住在一起。一条是把银俊雅从县城弄走,下放到边远的乡里去。可是,她万万没有想到,在栗宝山离开家刚刚五天以后的昨天晚上,她突然接到一个让她大为吃惊的电话。打电话的人是个女的,不愿暴露真实姓名,自称是一个同情她的人。电话里说,栗宝山到太城后,不但不清除害人精银俊雅,反而跟她一拍即合,好得不可开交,甚至召开万人大会给她搞所谓平反,弄得全县群众怨声载道,议论纷纷。还说,如果不信,可马上到太城核实。钟佩霞接了这个电话,一夜没有睡着觉。不信吧,人家说的有鼻子有眼,别的能编,召开万人大会平反的事总不能编吧?要是编,一问没有,不是全露馅了吗?信吧,又觉得实在太悬乎,刚刚去了几天,怎么就能被那个妖精缠住?

    难道她那样长时间的工作白做了?他那样大的决心白下了?他不怕毁了家,也不怕毁了自个的前程吗?今天上午,她勉强地上完两节课,跑到长途汽车站,搭上车就来了。

    当她找到县委的时候,已经是下班的时候了。县委机关一个值班的干部告诉她,栗书记开会去了,安排她到食堂吃了饭,叫公务员打开栗宝山的办公室,让她在那里等栗书记回来,她抓紧时机打问是否开过给银俊雅平反的万人大会?那个值班干部笑一笑,点点头。她看了,差一点气昏过去。

    钟佩霞认为,既然召开万人大会给银俊雅平反是真的,那别的也一定是真的了。所以,她气得在栗宝山的办公宣里打转,决心在栗宝山回来以后,问他个清楚,甚至作了碰死在栗宝山跟前的准备。也就是在这个时候,银俊雅敲门进来了。”

    她们两个人是头一回见面,彼此都异常惊讶。银俊雅是丈夫接了一个电话,说是栗书记找她,栗书记正在办公室里等着,她便急急忙忙地来了。进门不见栗书记,而是一个女的,自然很是吃惊,她很快意识到可能是有人搞的鬼,同时猜想屋里的女人可能是栗书记的夫人,因此笑一下,当然笑得很不自然,说:“栗书记不在?有人打电话说是栗书记找我。”钟佩霞一下就猜到进来的这个女人肯定就是那个害人精银俊雅。让她所惊讶的是,想不到这妖精果真漂亮得叫她目眩,难怪栗宝山才来几天就被她俘虏了。而且,来往这样平凡密切,刚吃过晚饭就来了。真是冤家路窄,她怎能放过她,怎能咽下这一口气!她冷笑一声,咬牙切齿地说:“你等着,他很快就会回来的。我正要看看你们做什么事!”银俊雅听其言,观其色,知道事情不妙,一边说:“我待一会再来吧。”一边赶快往回退。想不到钟佩霞突然一个纵身,堵住了出门的路径:“你想逃走是吗?告诉你,没有那么容易!今天你既然来了,走就由不得你了。如果你不给我说个清楚,我就剥了你的皮!”“‘你是什么人?你要干什么?”银俊雅由不得怒火地问。钟佩霞气得两眼冒火说:“我是什么人,我是栗宝山的爱人。我要你这个害人精立刻跪在地上,向我认错,向我保证,如若不然,我就将你这身狐狸皮剥下来,让你到阴曹地府遭锯拉,遭油炸!”银俊雅劝她说:“你一定是中了坏人的j计,你骂我,我不恼,有话我们以后可以慢慢地说,你千万要冷静一些,不要胡闹。”她说着要夺路出去。钟佩霞一个恨命的耳光落在银俊雅的脸上说:“我胡闹?你个不要脸的东西!你个不知廉耻的马蚤货!你害了三个书记还不够,还要害我的丈夫,我……我今天跟你拼了。”她大骂着,扑到银俊雅跟前,狠命地撕打银俊雅。银使雅一边招架一边想,这个时候跟她讲理讲不清,闹下去影响不好,唯一的办法是赶快离开她、离开这个地方。于是,她用力将钟佩霞推脱到地上,夺门逃走了。钟佩霞追到门外,见已无踪,返回来扑到床上失声痛哭。

    发生在栗宝山办公室里的这一出戏剧,贾大亮等人了解得一清二楚。直到钟佩霞的哭声完全停止了,屋子里再也没有了什么动静以后,金九龙才让万富民派服务员前去领人。

    钟佩霞一听说栗宝山不回来,要让她到招待所去睡觉时,更是气得不得了。她痛苦地想,栗宝山真是变了呀,听她来了,连见也不愿来见她。竟然要把她安排到招待所里去住,难道他还要回到这里跟那个妖精鬼混?想想他们结婚这么多年来缠缠绵绵、如胶似蜜的夫妻生活,想想栗宝山临下来前对她说过的那些山誓海盟的话,她的心像有万把刀子在扎。

    不过,当着两个服务小姐的面,她没有流泪,没有把内心的伤感表现出来。因为先前痛哭流涕一段时间之后,她已经冷静了一些。她在想,不管怎么样,她都应当理智一些。自古家丑不外扬,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不能因为她搞得飞飞扬扬,不可收拾。她应当先关起门来跟栗宝山算帐。所以,她在两个服务小姐的面前,忍着心痛客气地点点头,随着她们离开了栗宝山的办公室。

    这个时候,金九龙黑着灯站在自己办公室的窗子后面,借着院子里的灯光,看着钟佩霞跟在两个服务小姐的身后,朝外走去。看着她们出了大门之后,给招待所的万富民拨通了电话。

    万富民在招待所大门口迎上钟佩雷,一边热情地问候着,一边和两个服务小姐一起送她往栗宝山所在的那个房间走去。

    yuedu_text_c();

    “他们来了。”在窗户跟前观察动静的张言堂向栗宝山打招呼说。

    尽管在这之前他们已经研究好了一套应对的策略,但一听说他们来了,栗宝山还是由不得一阵紧张。

    “栗书记,夫人过来了。”万富民一边敲门一边高声地打着招呼,随即推开了房间的门。

    钟佩霞一看见栗宝山,由不得内心里的愤气翻滚,真想立时揪住他责问个清楚,但她见万富民和两个服务小姐在身后跟着,一见栗宝山和张言堂都用亲切的面孔迎着她,使她不得不极力地压着心火,栗宝山和张言堂所担心的那种场面到底没有发生。

    “嫂子你来了?快请坐,您喝水。”张言堂主动握住钟佩雷的手,有意用力,同时给她使着眼色。

    “给你们添麻烦了,你们快回去休息吧。”栗宝山这时对万富民和两个服务小姐说。

    万富民在两个服务小姐退出去以后,见栗宝山看着他,等着送他走,只好说声晚安也退了出去。

    稍过了一会,张言堂站起说:“我走了,你们慢慢说,外面由我负责了。”说完,走出去,关上门。

    钟佩雷本想扑过去跟粟宝山撕打一番,却一头撞到他的怀里放声痛哭,浑身抽搐不止。

    “霞,你这是怎么了?有什么话,你说出来,啊,霞。”粟宝山抱住她,给她擦着眼泪,动情地哄着她。

    钟佩霞哭了一阵之后,终于举起拳头来朝栗宝山的身上脸上一阵乱打。栗宝山不躲也不挡,任她打着,让她出出心里的火。她打了一阵过后,又扑到栗宝山的怀里痛哭。

    栗宝山见她的心火发泄得差不多了,一边抚摩着她,一边问她说:“如果我没有情错的话,你一定是受了什么人的挑唆才来的,对吗?”钟佩霞不听这个还则罢了,一听这个,立时坐直了责问栗宝山道:

    “我受了什么人的挑唆?我问你:你有没有给那个妖精平反,召开万人大会?”

    “这是有,可……”

    “这不结了,你为什么要这样干?”

    “因为她确实是个无辜的好人,这……”

    “好人!她是个好人?你是说她长得特别漂亮,对吗?”

    “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她特别有才华,而且……”

    “好啊,她不但长得特别漂亮,又特别有才华,所以你就什么也不顾了,不顾下来时发下的誓言,不顾老婆孩子,不顾别人的反对,也不顾你的前程,一意孤行地跟她好,给她平反,召开万人大会,是不是?”

    “你得允许我慢慢对你讲,这些是几句话说不清楚的。

    但有一句话,我可以先告诉你,银俊雅绝不是我们以前所猜想的那种人,我跟她绝对没有那种关系。”

    “绝对没有那种关系?哼!如果我今天不去你的办公室,你说这话,或许我还能相信。”

    “怎么?”

    “怎么!你心里最清楚,你不要再给我装糊涂了,你今天要不给我说个清楚,我就死给你看!”

    钟佩霞说着,就要朝墙上撞。栗宝山急忙抱住她。他费了很大的功夫,才使她渐渐地冷静下来。他于是从头至尾给她说。一直说到深夜两点多钟,才熄灯睡觉。

    《官场女人》刘儒

    十五、重用

    又一个神晨悄悄地降落到太城县城。沉睡了一夜的街区,像婴儿似地睁开朦胧的眼睛,打个哈欠,伸伸腰肢,现出一付舒心、甜美、超逸的样子。

    县招待所里,许多人已经起床,有的洗漱,有的在院子里活动身腰。万富民所长不断从栗宝山两口住的那间房子门前走过,总也听不到里头有什么动静。

    栗宝山和钟佩霞脸对脸抱着睡在一起。他们入睡还不到两个小时,这会睡得正香呢。钟佩霞的脸红润润的,带着满足、陶醉的笑容。昨天晚上,栗宝山的详尽解释虽然没有完全消除她内心里的怀疑,但是后来的夫妻生活,使她凭着一个女人特有的感知力发现,丈夫依然是原来的那个丈夫,他没有变,他还是那样深深地爱着她。开始的时候,是他主动,她还带些怨气的勉强。到后来,做着做着,她由不得主动起来,而且异常的狂放,异常的贪婪。结婚这么多年,她是头一回这样投入,这样不知疲倦,一直延续了将近三个小时,直到她完全满足了,也疲倦了,才枕在栗宝山的胳膊上睡去。

    yuedu_text_c();

    张言堂见书记住的屋子里这会儿还没有什么动静,知道昨天晚上的工作获得了圆满的成功。他看看手表,已经快到了吃早饭的时候,不得不走过去轻轻敲了一下门。

    栗宝山睡觉很轻,他很快被敲门声惊醒,睁开眼看看发亮的窗户,就要起时,却被钟佩霞搂住不放。这会,钟佩霞正睁开惺松妩媚的眼睛,显得异常动人。栗宝山情不自禁地又跟她亲吻一会。然后说:“你可以再睡一会,我得起了,我得陪人家客人吃饭。”钟佩霞听了,又回吻他几下,才放开了他。在他起来之后,她也相随着起来了。她一边梳洗一边对票宝山说:“你忙你的,我坐八点钟的班车回去。”

    “为什么这么着急?既然来了,何不多住几天。”栗宝山没有想到爱人会决定今天就回去。

    “我下午还有课。”

    “是吗?……那你快跟我去吃饭。吃了饭,让车送你到车站,也误不了。”

    “不了,我不吃饭。你快去陪客人吧。我这就走,车站离这里又不远。”

    栗宝山见夫人意坚,只好说:“那好,你自己保重,我去陪客人了。”他说着正要开门出去,钟佩霞又忽然叫住他:

    “你等等!”

    她跑过来,把栗宝山已经拉开的插销重新插好,然后攀住栗宝山的脖子,与他亲吻一会过后,看着他,流出豆大的泪珠。

    “你这又是怎么啦?”

    “我……你一定要……你不要,不要忘……”她伤心得说不出话来。

    “我知道你要说什么,你放心,我一定要洁身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