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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奸不丈夫-第1部分(1/2)

    《无j不丈夫》

    作者:谢上薰

    楔子

    “你是谁?”长相粗豪的少年,用变声期的破锣嗓音粗声粗气的问。

    “哥哥好!我叫年净雪。”小女孩谨记奶奶的交代,要非常有礼貌,虽然这位哥哥长得有点凶。

    “我没见过你。”正处尴尬年龄的少年,面对差不多年纪的国中女生才不甩咧!不过这小不点肯定比自己小很多岁,正好耍一下大人威风。

    “我奶奶在这里工作,我奶奶煮的菜最好吃了。”

    “原来是年师傅的孙女。你几岁?”

    “我八岁。”

    “什么?你有八岁?我以为你还没上小学。”比他小六岁而已?怀疑。

    “我真的八岁了。”显然不是第一次被质疑,大眼睛含着一泡泪。

    “好啦!好啦!八岁就八岁,女生就是爱哭!”这年纪的少年最不会应付女生的眼泪了。“喂,年净雪,你都不会问我的名字吗?”

    “哥哥叫什么名字?”

    “我叫沈厚言!”少年大声宣布,紧接着又警告说:“是言语的言,不是颜色的颜,不准给我写成沈厚颜。”

    “言语的言,我会写耶!”小女孩雀跃道,会写国字可是一件了不起的事。

    “很好,很好,孺子可教。”少年忍不住卖弄一下成语。

    那是什么意思?小女孩迷惑一下,但也不会打破砂锅问到底。

    “年净雪,你刚才蹲在那里做什么?”沈厚言终于把心里的迷惑问出来。自从二姨去世后,他妈妈终于又带他来白府拜访,好像是来抗议二姨去世才刚满周年,二姨丈便迫不及待的再婚了。

    不过,大人的恩怨不是孩子们该在意的事,他一样跟表弟表妹玩得很疯,然后,从落地窗望出去,瞧见一抹小小的身影蹲在花草间,久久不动。

    待他吃完点心,那抹小身影仍是一动也不动,他怀疑那是白府新买的雕像?

    有着旺盛求知欲的少年,非跑出来看清楚不可。

    结果是一位白净如雪的小女孩,人如其名。

    “我刚才在闻薄荷草的味道。”

    “闻那么久?”

    小女孩只是笑,笑容甜净。迈入青春期的少年,跟着傻笑,心跳快三拍。

    “哥哥想闻闻看吗?”

    “呃……好吧!”莳花弄草会不会太娘娘腔了一点?

    一大一小两个身影一起蹲在花草间,或许叫不出几种花草的名字,但名字有什么重要呢?看花开得多美,闻一闻香草植物清冽的味道。

    “年净雪,我下次来你还会在这里吗?”

    “不知道,爸爸妈妈会来接我回家。”

    “你爸爸妈妈去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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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妈妈说要去二度蜜月,不过,奶奶说那叫十度蜜月了。”

    “怎么不带你一起去?”

    “爸爸说不行,叫我跟奶奶住一星期。”

    “哈哈哈……你是小电灯泡!”

    “我才不是。”小净雪莫名地红了眼眶,这两天被同一句话取笑好几次了。

    “喂,不准哭喔!当电灯泡又没什么,我爸妈出国旅行也常不带我去,老是把我丢给二姨,不过现在二姨死了,以后出国非带我去不可了。”沈厚言虽然难过疼爱他的二姨早逝,却也得意父母没办法再抛下他冒充顶客族。

    “你爷爷奶奶呢?”

    “早死了,我对他们没印象。”

    “哥哥好可怜,我有奶奶。”

    沈厚言古里古怪的看她一眼。他不觉得自己可怜呀!不过,看她可爱就原谅她吧!他没跟这么小的女孩当朋友的经验,可惜没机会再见了。

    “阿言!阿言!”他妈妈踩着三寸高跟鞋走出来,大声喊他的名字,听起来火气不小。沈厚言忙站起身。

    “妈,我在这里。”

    “走,回去!”

    小净雪跟着站起来。“哥哥要回家了?”

    “嗯,再见。”

    两人从此将分道扬镳之时,从屋里急匆匆的冲出数条人影,沈厚言心想,干嘛?看我妈生气了想留人?

    冲出来的人之中有白家的男主人白楚轩,扬声道:“净雪,快过来!我派司机送年师傅和你去殡仪馆──”

    殡仪馆?沈厚言吓了一大跳。

    “去殡仪馆做什么?”小净雪没听过那三个字。

    然后,她先听见奶奶哭号的声音,再瞧见奶奶由人搀扶着走出来,一向刚强的奶奶居然哭软了身子,必须由人扶持着。小净雪慌了、乱了,又惊又怕,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只是人类的本能使她恐惧起来,害怕即将面对的不好的事情。

    “呜呜……小雪,你爸妈都死了……好狠的心啊──丢下老母和幼女……”

    沈厚言从听见“殡仪馆”三个字便有不好的预感,这下证实了,眼睛不由自主的往下瞄,“啊,年净雪──”及时伸出双臂抱住突然昏倒的小身体。

    少年的心五味杂陈,代她悲叹、感伤。

    年净雪初识沈厚言的这一日,成了父母的忌日,醒来后不复记得自己昏倒时的事情,但少年沈厚言却不会忘记,生平第一个昏倒在他怀里的女孩。

    第一章

    年净雪的奶奶,人称年师傅,帮白家的皇太后白钟泠老夫人掌厨超过二十年。

    从白钟泠青年丧夫,独自养大儿子和女儿,撑起“白氏企业”屹立不摇,到白楚轩娶妻生子,娶的不是他钟爱的初恋情人,生下双胞胎姊弟白舒媛与白晨洋,夫妻便同房不同床,结婚不过十二年,白夫人便抑郁而终。

    又过一年,白楚轩便不顾母亲反对,和离婚刚过半年的初恋情人邱玉簪去公证结婚,还带回一个拖油瓶女儿曲元宁。

    一团乱啊!

    白家这些年来的变化与不足为外人道的亲情战争,年师傅全看在眼里,即使替雇主白钟泠感到难受,但又能多说些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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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着,轮到她尝受人伦大悲剧,儿子、媳妇双双死于连环大车祸,幸亏还留下一个小孙女给她,否则年师傅不知自己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白钟泠严厉,白楚轩温柔,但母子俩都是体贴下属的好人,主动提议让年净雪住进白家和奶奶一起生活,解决了年师傅的燃眉之急。

    办完儿媳的丧事,休假一个月重回白家掌厨,便听说这一个月由新进门不久的白太太负责三餐,是白钟泠下的指令,结果自然被嫌到臭头。

    年师傅想也知道,当年就是因为邱玉簪出身贫寒,白钟泠才硬是拆散儿子与她的情缘,邱玉簪后来结婚也嫁得不算好,当然三餐都须自己料理,但煮出来的菜色一定与富豪之家餐桌上的佳肴大大不同。

    唉,不被嫌弃才怪!

    即使门当户对,豪门媳妇也未必好当,更何况贫富差距悬殊,光凭“爱情”两个字便足以克服一切吗?还带着拖油瓶进门,更糟啊!

    年师傅一边专心的料理出一桌好菜,一边考虑着要好好叮咛小净雪,没事别到前屋去,她不希望小净雪去接触富豪人家的爱怨情仇。

    “这才是正常人吃的食物啊!过去一个月我真是受罪。”白钟泠在餐桌上毫不客气的点出事实,令邱玉簪的脸一阵红一阵白。“年师傅,你可不能提早退休,跟我一起活到老做到老吧!”

    “是,只要总裁不嫌弃,我会一直做下去,要养孙女长大呢!”年师傅心底松了一口气,感激的说。

    “净雪呢?放假日也没看到她的人。”

    “我让她在房间里念书,不许她乱跑。”

    “年师傅,我们有二十多年的交情,你不用这么见外。一个八岁大的孩子成天关在房间里,不变傻才怪!”白钟泠斜睨了坐在邱玉簪身旁的曲元宁一眼,掩不住心中嫌恶,才十岁就懂得巴住母亲一起嫁入豪门,丢下没出息的生父不要,对着白楚轩“爸爸、爸爸”的叫个不停,小狐狸的尾巴藏都不藏一下,恶心!不要脸!

    “年师傅,你叫净雪来一下。”白钟泠若有所思的吩咐道。

    “是。”年师傅无奈回后院去。

    白楚轩温言道:“妈,您叫净雪来做什么?”他一向对守寡养大他的母亲百依百顺,唯一的叛逆便是坚持他的爱情,再婚娶了邱玉簪。也因此,他当定了夹心饼干,在母亲面前更加小心翼翼,对一双儿女也心存愧疚。

    白钟泠看着儿子,语气逸出一丝强硬。“我要做什么?放心,我不会加一指在你的宝贝老婆身上,也包括她的女儿……”

    “妈。”白楚轩求饶。

    “从你先斩后奏,公证结婚带着她们进门,我老太婆就有自知之明,儿子不再是我的儿子,邱玉簪的重要性高于一切,否则你不会给她前夫三百万元让他们离婚,邱玉簪要女儿跟她一起进门享受荣华富贵,你也乖乖答应。你是邱玉簪生的吗?这么听她的话!”

    “妈,我解释过了,那个男人是个酒鬼,不是称职的父亲……”

    “那关你屁事!天下酒鬼那么多,你要一个一个去养他们的女儿吗?”白钟泠最不能谅解的就是这一点,咬牙道:“你完全不顾我的感受,算了,但你有没有考虑过舒媛和晨洋的心情?”

    “妈妈刚去世,爸爸便迫不及待的回头寻找初恋情人,很快的旧情复燃,而那没贞操观念的女人也急着摆脱穷丈夫,不到五个月便签字离婚,先在外面同居,只等法律规定的半年期限一到,便正大光明的跑去公证结婚!舒媛和晨洋怎么办?他们有拜托你给他们一个继母吗?还把穷酒鬼生的女儿也带进门,存心脏了白家的门风……”

    “妈!”面对母亲的疾言厉色,儿女看他的眼神也冷冰冰,白楚轩不是不痛苦,但是老天爷啊,他只是一本初衷的爱着同一个女人,有那么不可原谅吗?“妈,我知道您不能接受玉簪和元宁,不如分开住吧?!”

    “哼哼,是邱玉簪的枕头状吗?鼓励你丢下老母和亲生儿女,跟她双宿双飞,让她的女儿独享父爱,然后再要求你正式收养曲元宁,是吗?”

    “我没有,我没有。”邱玉簪娇容刷白,百口莫辩。

    曲元宁甩开母亲握住她的手,倔强的大声反驳,“爸爸正式收养我又怎么样?为什么不可以?”

    “爸爸?你的爸爸是姓曲的酒鬼。”

    “我喜欢这个温柔的爸爸,不会打人的爸爸,不可以吗?”曲元宁大声喊。

    “他是我们的爸爸,不是你的!”白舒媛与白晨洋异口同声道。

    曲元宁张口结舌,求助的看向白楚轩。

    “我可以当你们三个人的爸爸。”白楚轩温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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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知道你的心歪了一边!白钟泠冷眉冷眼扫了儿子“一家三口”一眼,沉声道:“楚轩,别忘了你答应我的两个条件。”儿子执意带狐狸精母女进门,她没办法阻止,但没有人比她更了解儿子“温柔”的弱点。

    背着母亲再娶,温柔的白楚轩在勇敢过后便开始内疚,白钟泠乘机要他立下两条誓约:第一,曲元宁永远只能是曲元宁,不得改姓白,不得分白家的财产;第二,白楚轩须立刻结扎,邱玉簪不得生下白家孩子,以免日后发生“你的孩子和我的孩子去打我们的孩子”这种乱七八糟的事。

    事情发生当时,白楚轩只求白钟泠不要拒绝她们母女进门,什么条件都答应,还立下字据,并请来律师预立遗嘱|奇*_*书^_^网|,日后财产由白舒媛与白晨洋姊弟继承。邱玉簪能得到的,便是白楚轩每个月所赚的薪水和赠送的珠宝,以及曲元宁能受到很好的教育。

    邱玉簪真是怕了这位厉害的婆婆,虽然她很想帮心爱的男人生一个孩子。

    但白楚轩从来就不是强势的男人,他生性温柔,不忍心再伤一次母亲的心。

    “妈,我不会忘记对您许下的承诺。”他只求家庭和睦,这两三个月他尝够了夹心饼干的滋味。

    白钟泠默默瞥了邱玉簪一眼,那一眼令她全身战栗。

    “你敢发誓不会受枕边细语影响,而更改你的承诺?”

    “我发誓。”

    “不,我要邱玉簪发誓,发誓她在白家一天就不得鼓动你更改合约和遗嘱,否则会报应在她女儿曲元宁身上!”

    邱玉簪颤着唇,说不出话来。

    “妈!”白楚轩倒抽一口气。

    白钟泠没理他。“你不敢发誓你对白家的财富没有野心,对吧?你不敢发誓你只是单纯的爱着白楚轩这个男人,而不包含白氏企业,对吧?你不敢……”

    “我敢发誓!”邱玉簪抬起泪盈盈的眸,照着白钟泠说的话赌咒发誓。

    白钟泠满意地笑了,这两三个月来的作战已暂时告一段落。“非常好!楚轩、玉簪,只要你们能信守承诺,我们之间是可以和平相处的。我只管保护我的孙子女,才不管你们要爱得天崩地裂或怎样。”她懂得见好就收,更懂得收服儿子的心。

    “真的吗?妈。”白楚轩大感意外,母亲第一次亲切的叫她玉簪。

    “当然。”至少在你面前!白钟泠不会傻得将儿子逼出家门,白白便宜了狐狸精母女。她要她们生活在她的眼皮子底下,不敢大声说话,不敢恣意张扬,笑容也不许太灿烂。

    白楚轩只觉得一颗紧绷的心又舒活了。

    年师傅聪明的等餐厅内的争执声停止了,才牵着年净雪的小手走进去。唉!如果不是没有值得托付的亲人,她真不愿意小净雪在这里生活,太复杂了。

    “小雪,叫人哪!这位是白总裁,这位是董事长,这位是夫人……”

    “好啦!好啦!别教孩子这些八股思想。”白钟泠牵过小净雪的手,笑着说:“净雪,叫我白奶奶。”

    “白奶奶好!”一鞠躬。

    “好,好,嘴真甜,有礼貌,人又长得干净漂亮,白奶奶好喜欢。”白钟泠心疼小女娃没了父母,慈眉善目、好言好语的对待,指着白楚轩,“这位是白伯伯,叫伯父也可以。”

    “伯父好。”一鞠躬。

    “好,好。”只要母亲大人高兴就好。

    “这位是伯母。”

    “伯母好。”一鞠躬。

    “好。”婆婆也只准曲元宁喊她“白奶奶”。

    “净雪,这两位是双胞胎,是白奶奶的孙子和孙女。他们比你大五岁,你要叫舒媛姊、晨洋哥。”

    “舒媛姊好!晨洋哥好!”一鞠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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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可爱的妹妹喔!”双胞胎笑了起来。

    “呵,净雪,对哥哥姊姊不用鞠躬啦!哦!还有这一位,是你伯母的女儿,叫曲元宁,比你大两岁而已,互相叫名字比较亲切,叫元宁吧!”

    “元宁好。”听话没有鞠躬。

    “哼!”曲元宁别开脸,讨厌白奶奶对年净雪好。

    “真是好家教呀!”白钟泠摇一下头,继续对年净雪亲切的说:“白奶奶还有一位外孙会常来家里住,叫何亚凡,你见了人要叫亚凡哥,懂吗?”

    “好。”小净雪默记住了。

    “净雪,你以后可以和哥哥姊姊一起玩,功课不会的也可以请哥哥姊姊教你。舒媛、晨洋,还有元宁,你们要把净雪当妹妹一样疼爱,知道吗?”

    “好的,奶奶。”双胞胎一起答应。

    曲元宁故意唱反调。“她又不是我妹妹,我干嘛疼爱她?莫名其妙!”

    “元宁,不准顶嘴!”邱玉簪吓坏了。

    “元宁,”白楚轩温柔劝说:“净雪的爸爸妈妈上个月车祸去世,她一个人很孤单,大家有缘住在一起就要互相照顾,她年纪最小,当然要疼她。”疼爱一个小孤女可以让母亲高兴、家庭和睦,他很愿意。

    曲元宁很不服气,如果没有年净雪,那么她才是年纪最小的妹妹,这些疼爱全属于她才对。只是,她太喜欢这位温柔的爸爸,不愿因为反驳他而使他讨厌她,没有温柔爸爸的支持,她一定会被送回生父那边,光想便恐惧不已。

    曲元宁沉默的屈服了,但心底对年净雪的厌恶感从此生根。

    鞋底沾着草地的露珠,小净雪跳跃得彷佛是一只鸟,一大清早赶着去荡秋千,原属于双胞胎姊弟的白色秋千,她好想愉悦地荡个痛快,可是曲元宁每每霸着不放,直到她失望的走开为止。

    她知道曲元宁讨厌她,但不明白为什么。

    奶奶说,不可以争,不可以吵。

    没关系,她起个大早,没人来跟她抢,呼吸着清新的空气,悠悠荡荡的晃着秋千玩,比早起的鸟儿更快乐。

    “小妹妹,你是谁?怎么会一大早来荡秋千?”早起的鸟儿不只一只。

    小净雪没见过长相如此俊美斯文的哥哥,像童话故事里的小王子。

    “哥哥好!我叫年净雪,是年师傅的孙女,今年八岁。”

    男孩笑容灿烂,学她有礼貌的口吻说:“妹妹好,我叫何亚凡,白家奶奶是我的外婆,我今年十一岁,放长假来外婆家玩。”

    小净雪忙跳下秋千,一鞠躬。“亚凡哥好!白奶奶说见了你要叫亚凡哥。”

    “我又不是老师,不用跟我鞠躬啦!”

    小净雪害羞地笑着。

    何亚凡昨晚才下飞机,回到白家已过十点,见过新任舅妈和她的女儿,便被外婆打发去休息,没见到早睡早起的年净雪。不过,和双胞胎通电话聊天时已得知白府近况,他自然是站在外婆和表哥表姊这边的,对新舅妈也不失礼就是了,免得舅舅太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