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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许情深误浮华?-第6部分(1/2)

    而知,只是她很清楚,无论是出于哪种原因,归根到底,还是因为他不爱她……

    在盛嘉言的字典里,“任司徒”可以是任何人,唯独不能是爱人。

    任司徒感觉到温热的毛巾敷上了她的脸,这令她本就醉醺醺的脑海里闪现出的盛嘉言那愧疚的脸,瞬间就灰飞烟灭了。

    她听见有个无奈的声音像在问她,又像在自言自语:“睡在我的床上,为别的男人流眼泪,任司徒,你够狠……”

    如果她现在还有力气说话,她或许会纠正这个人:她就算真的忍不住流眼泪,也不是为了盛嘉言,而是为了曾经爱过盛嘉言那个自己而流……

    那个傻气的、对什么都还抱有不切实际的幻想的自己……

    毛巾被拿走了,有人为她掖好被角,应该是朝她俯下了身来,带着一丝凉意的手指顺了顺她鬓角的头发。

    那人似乎俯身俯得更低了,有气息悬停在她唇上,可顿了顿之后,那气息又移到了她的眉心,有谦和的吻落在那里,

    任司徒慢慢地睁开了眼睛。

    四目相对间,时钟愣了一下。

    等了等,并没有等到她开口,时钟的语气里不禁透出一丝无奈:“晚安……”

    说完他就直起身体准备离开。

    她却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

    “时钟……”

    她轻声唤他。

    时钟听了,却不知该不该笑:“如果你现在叫的是盛嘉言的名字,我可能真的会忍不住杀了你。”

    可这女人接下来的话,却比叫错名字还要更令人愤怒——

    “我们以后不要再见了。”她说得很平静,根本教人分辨不出到底是一时醉话,还是经过了深思熟虑。

    时钟站在那里,没有吭声,身体却越发僵硬。

    “人都一样,到手了就不会珍惜,就算我们在一起,总有一天你还是会离开,与其得到后再失去,还不如从来没有得到过。”

    时钟笑了。

    却是觉得荒唐至极的笑。

    “这才是你一直拒绝我的原因?一辈子得不到,就能让我一辈子想着你?”

    她没有回答。

    “这想法很聪明,也很自私。”他像是真的在夸她,可陡然间语气又一变,“不过……”

    也不知是她先松开了手,还是他先怒极地一把揪住她的衣领……

    她的身体趋利避害的在他的手下,本能的瑟缩。他心中明白是时候停止了,身却却不自觉沉溺,欲罢不能。

    “那也得等我先得到了再说……”

    听他这么说,任司徒有些惶恐的眸子在短暂的失焦之后,对上了他的眼。

    他就这样直直地望进她的眼睛里,一把扯开她衣领的领口,“呲——”的裂帛声,残酷却也动听。

    作者有话要说:小剧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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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某日,某对cp探讨某不能为外人所道的话题。

    大耳朵:你就不能温柔点么?(指一指,垃圾桶里扯坏的内衣)

    clock:不能。

    大耳朵怒,一个转身,用脊梁骨对人。

    clock一把搂过暗自生气的某人:从咱们的第一次我就知道,你!是半推半就属性。孙瑶怎么说的来着……m属性?——

    作者卖萌的分割线——

    看吧看吧~作者说话算话吧~上本垒了吧~

    下章是要某色做个拉灯党,让你们自行脑补,还是拿出某色当年描写一夜n次的霸气来,每个细节都尽数还原呢?

    全听你们的……

    ☆、第22章

    被扯落的纽扣欢快地崩落在地板上,任司徒慌忙地拉起被子,把身体掩上,他却毫不犹豫地把被角一扯,整个被子就这样被他掀到床下,他的手很从她的脖颈一路掠下,很快来到她的腰际,这就要划开她裙侧的拉链。

    任司徒慌忙拉住他的手。

    他便放开了拉链,转而一把箍过她的劲后,带着怒气狠狠地吻她。那几乎是啃噬了,任司徒只觉得自己的嘴唇被他的牙齿厮磨的生疼。

    他撤下了唇齿的攻势,手却仍箍在她劲后,额头抵着额头,他逼她看进他的眼睛里。

    任司徒看见他瞳孔里散发出的像火舌一样的**,滚烫而刁钻,直往她心底深处探,就连他的声音都伴着一丝沙哑:“说到底你不是对我没有信心,而是你自己不自信。”

    任司徒的手指忍不住紧紧陷在床单里。他的话何止是直戳心窝?简直是针针见血。连她自己每天在镜子前用那么多时间适应身上丑陋的伤疤,多年后都仍旧觉得它不堪入目,更何况是男人?

    就像任先平,众人眼里的好丈夫,她眼里的好爸爸,最后还不是为了女学生抛弃了发妻?

    又比如,如果当年那场大火真的让那女的毁了容,任宪平还会娶她么?还会和现在这样,再婚、移民、生子,照旧爱得如胶似漆么?

    就连盛嘉言,之所以对揭雨晴如此念念不忘,又何尝不是因为揭雨晴先他一步离开?何尝不是因为他没有真的得到……

    “男人”——这才是世界上最残忍的词。

    可此时此刻,任司徒面前的这个男人却说:“你觉得你的身体很丑?可我觉得很漂亮,起码我现在多看一眼,就想要……”……多占有一分。

    他的目光是带有力度的,扫视过她身体的每一处,都带给她多一分的心悸,他的手指随着目光一道在她身上游走,像在鉴赏着上好的瓷器,自她的肩颈一路向下,掠过胸口,直至最后,一点一点划开裙侧的拉链,任司徒一直抓着他的手腕,其实是可以阻止他的,却被他重新望进她双眸中的目光攫住,只能徒劳的按着他的手腕,随他采撷。

    他的手伸进了敞开的裙链里,掠过小腹,直抵最脆弱的那一处,任司徒的身体本能得紧绷,他却揉着她,吻着她,要她舒展,“什么也别想,好好享受。”

    他的声音带着蛊惑人心的力量,一点一点卸下这个女人坚硬的外壳,直触柔软的内里。细密地抚慰,狠狠地撩拨。

    他的手指每深入半寸,她就忍不住多咬牙一分,压抑着呼之欲出的j□j。他短暂地停了下来,欣赏她此刻焦渴难耐的模样,任司徒皱着眉,仰头看着他,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来,终于忍不住双手捧住他的脸颊,把一切说不出来的渴求化作唇齿间的痴缠。

    他却撤出了手指,指腹带着引人遐思的濡湿,一路向下抚慰她的腿侧,小腿,最后才扣住她的脚踝,分开弧度,欺身覆了上来。

    惬意的吻还在继续,突然而至的痛楚却令她四肢百骸猛地一僵,这个男人几乎是在对她行刑,她皱着眉眼看着他,他却只愣了一下,下一瞬却是用力地吻住她,一手猛然抄起她的腿抵在他胸前,要她敞开,更深地容纳。

    他不仅没停,反而一下深过一下……任司徒又疼又气,忍不住要瞪他,可眼里刚凝起一丝怒意,就被他又一记强有力的攻势撞击得支离破碎,脱口而出的吟哦也被他分毫不剩地吻去。

    渐渐地,不再只是疼,更多了几分酸胀,可任司徒口中的气息依旧随着他的起伏而越发混乱,只能微阖着眼睛,接受他每一下所带给她的颤栗。

    这个男人终于停下,将她控于臂弯中,深深地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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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任司徒不知道该用什么目光面对他,她的痛楚和欢愉全都是因为他,那一刻她几乎是恨他的,可他却如此温柔地吮去她额角泌出的汗,啄吻她红红的眼皮,凑到她白皙幼细的脖颈旁,嘴唇靠近,轻轻地吮着,间或牙齿咬合,像是要在她身上烙下什么印记。酥酥麻麻的感觉一**地渡进她的感官神经,任司徒因此几乎要忍不住在他身`下缩成一团,他却依旧牢牢占据着那一处,要她:“放松。”

    她哪会听他的?身体越发紧绷得像一张未开发的弓弩,时钟只能稍稍撤出一些,手一路向下探向彼此之间。

    那里早已湿得一塌糊涂,他的指尖一经触及那方软滑,便又缓又重得揉搡着。

    再看她——在他的身`下瑟瑟发抖,额头抵着他的肩膀,眼角本微微吊起,此刻是真正的媚眼如丝;嘴唇也被她自己咬得透出妖艳的红色,伴随着她喉咙里发出的一些无意识的j□j——她的每一道气息都写着对他的蛊惑,光是听着而已,时钟眉目中的暗涌便再度将一切怜惜狠绝地吞没。

    任司徒只觉得自己的脑袋比醒酒前还要混沌,她还在强忍着那一阵强过一阵的酸慰,却猛然觉察到自己被他捧起了的腰臀。

    几乎是一阵天旋地转间,任司徒神思凄迷地看着他将自己摆弄成坐姿,无力抗拒,只能把脸埋在他坚实的肩颈中,任由自己被越来越多的羞耻感所淹没。

    这个姿势令时钟无需再去顾及手上打着的石膏,本就异常紧致的入口如今越发的紧缠住他,他有些强制地让她双腿环住他的腰侧,只稍稍撤出了一些,便迫不及待地捧紧了她,瞬间闯入了最深的蜜处,末梢神经被突然铺天盖地而来的软腻所包裹,再引以为豪的自制力也要溃败在此,时钟终于忍不住紧紧拧着眉目,越发快速地顶弄。

    这男人的每一下都让任司徒忍不住呼吸一滞,她死死咬住了他的肩,即便如此,牙齿还是忍不住地打颤。而他,一边继续强占着,一边还要扳起她的下巴,目光几乎是冷峻地审视着她……

    看着她此刻失焦的双眼……

    看着她两颊的晕红……

    看着她鼻尖沁出的汗……

    看着她眉心的纠结,像是要推开他,又像是要渴求他赐予更多……

    这一切都是因为他。只是因为他……

    时钟神色一黯,忍不住猛地贴上她的唇,又是一阵吸吮纠缠。

    任司徒无力地抱着他的肩膀,呼吸噎在胸腔中无处宣泄——快要因他的吻而窒息了。肌理本能地收紧,再收紧,紧到她几乎能感觉到身体中的他突然变得更加硬挺。

    他这般的强占,加上被深深吻住的唇,几乎将任司徒逼至昏聩边缘,j□j声断断续续地,听得他动作不由得又狠了几分。

    “别……”她说出口的下一秒就被冲喉而出的尖叫声所取代……

    身体一波一波的震颤到底是将她推涌至极乐,还是要将她推到痛楚的谷底?任司徒已无从分辨,她只觉得时间在同她作对,无论是他的折磨,还是他给予她的快慰,她都快要承受不住。终于……

    他身体一阵紧绷,继而闷哼一声,猛地撤出。

    激荡至灵`肉深处的震颤仿佛在那一瞬间戛然而止……

    已是后半夜了,任司徒睡在床上,连动动手指的力气都没有,可身旁这个侧卧着看着她的男人,却是周身散发出神清气爽。

    明明他才是病人……

    任司徒有些不忿地腹诽着。他半撑着脑袋看着她——真不知道有什么好看的——任司徒不便发难,只能闭着眼装睡觉。

    他的手温柔地划过她侧脸侧,都没能唤醒假寐的她,直到他的手慢慢划至她的肩颈,任司徒才忍不住猛地把眼闭得更紧——

    幸好她身上穿着他的衬衣,可他几乎要顺向她背脊的手还是令她深感不自在,毕竟就算隔着衣服布料触碰她背后的伤疤,她也觉得极度的变扭。

    估计是看见了她越发紧闭的双眼,随即,任司徒耳边就响起了他带笑的声音:“洗个澡再睡吧。”

    她还是没反应,只是悄悄握紧了拳头。

    “你再不醒,我可要亲你了。”他的气息随着他的话语,慢慢的向她靠近。

    任司徒猛地睁开眼睛。

    映入眼帘的是他轻松惬意地浅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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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彼此之间只隔着一个眼帘的距离,任司徒不由自主地往后躲了躲,撑着自己坐起来。她有些过于严肃看着他,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说什么。

    而她还未开口,时钟扫了眼她微微张开的嘴唇,便是眉心狠狠一皱:“你要是再说‘我们还是别再见面了’的鬼话,那我就再来一次了……”

    “……”

    “……”

    任司徒终于知道自己想说什么了:算你狠……

    ☆、第23章

    任司徒终于什么也没说。她确实浑身黏腻,头脑也发昏,需要洗个澡清醒下,可她又不能当着这个男人的面就直接掀被站起,他的衬衣长度虽已遮过她的臀,衬衣下的她却是不着片缕,她只要动作一大,就会彻底走光。至于她的内裤……

    就跌落在床边的地板上,湿得不成样子,根本就不能再穿了。

    偏偏这个男人依旧保持着手撑着脑袋侧卧在床上的姿势,目光片刻不离地投向她,眼眸深邃却也轻佻,任司徒有些僵硬地回视他,却又不好开口让他回避一下,毕竟……

    那么亲密的时刻都经历过了,说这话未免太小家子气。

    正当任司徒不知如何是好时,突然有手机的震动声从不远处传来。时钟的目光这才从她身上移开。任司徒目送他下床去接电话,隐隐松了口气,立即掀开被子准备下床,却在那一刻生生一愣。

    床单皱得不成样子,虽是深色,可任司徒还是一眼就看到了上头滴了些什么。几枚深色的血迹,血迹已经干涸。任司徒忍不住伸手触了触,直到这时才真正的意识到,自己到底失去了什么。

    任司徒又下意识地抬眸看向那个已经走远的男人。

    卧室空间很大,此刻的时钟就只穿了条灰色宽松的长裤,赤着上半身站在下陷式的环形沙发里,翻找着手机。其实距离隔得这么远,任司徒根本看不清他身上的细节,可是有些东西就跟已经烙印在了她的脑海里似的,比如这个男人发动进攻时,那几乎是拉成一道流线型的背部线条,肩,腰,臀,腿,看似倾长,却蕴含着疼得人死去活来的力量;又比如,他的唇和他的手指,有多么的细腻,多么刁钻……

    用脚趾头猜想都能猜到这是个深谙男女之道的男人。这也是任司徒突然恐慌起来的理由。

    时钟终于在宽阔的沙发里找到了自己之前随意丢下的手机。之前的来电已经停了,显示的是个陌生号码。时钟正要把手机丢回沙发,却在这时,手机又欢快地震了起来。

    来电的依旧是那串陌生号码,可时钟看着手机屏幕,不禁眉心一皱。

    这个号码和那女人的手机号,差别就只是末尾的两个数字……

    任司徒是看着时钟一边接听电话,一边返身朝她走回来的。他虽接听着电话,却一声不吭,甚至目光都不曾从她身上移开——就这么静静地看着她,徐步走近。一走到床边,他就径直把手机递给了她:“找你的。”

    任司徒皱着眉低头看了一眼,这明明是他的手机,怎么会……

    突然那根疑惑的神经线就被一股无形的力道猛地揪紧,任司徒接过手机,指节僵硬,手机举到耳边时,连喉咙都渐渐发涩了,“……喂?”

    回答她的,果然是盛嘉言的声音:“任小姐,你最近是不是玩失踪玩上瘾了?”

    他的语气像是松了口气,像是带着调侃,像是带着纵容,像是带着任何一种情绪,却唯独没有……责备。

    “我……”任司徒本能地想为自己解释,可只说了一个字就又本能地噤声了。

    盛嘉言也确实不需要她的解释,只是带着笑意道:“放心,我这不是在怪你。确认你没出事我就放心了。好了,不打搅你了……”

    她宁愿盛嘉言质问她:任司徒,你怎么可以又玩消失?你怎么可以随便和男人出去过夜……

    她甚至宁愿盛嘉言一而再、再而三地重申:任司徒,是,我是鼓励你交男朋友,可谁都可以,唯独这个时钟,真的不靠谱……

    可司嘉怡真的一刻也不愿多打搅她,径直挂了电话。留给任司徒的,是一室安静。包括站在床边的时钟。

    任司徒垂下手,掌心的电话便滑落在了枕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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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任司徒以为打破这死一样的寂静的,会是身旁这个男人突然的暴怒——那样倒好,她也就不用费什么心思就能和他一拍两散了,可她等了等,等来的却是他坐在床边,抚了抚她的脸颊。

    紧接着,这个男人的指腹又顺着她的手臂慢慢向下滑去,即便隔着衬衫布料,任司徒依旧忍不住缩了缩肩膀,身体的记性有时候甚至超过了头脑,就如同现在,他浅浅的触碰,就几乎唤醒了任司徒每一寸肌肤的记忆——

    1个小时前的此地,甚至是3个小时前的游艇上,他的手指都是这样巧妙而强制地挑起了她的**,令人无力抗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