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桃桃小说 > 其他小说 > 钻石情人 > 钻石情人-第11部分

钻石情人-第11部分(1/2)

    咖啡出来,脸色缓了一缓,笑着说道,“英兰啊,别忙这里了,你上楼去看看丝言吧!”杨英兰扑哧一笑,一边把咖啡送给两人一边打趣:“你喜欢那孩子,可也不能把她当三岁的孩子看啊!”话才说完,人已到了楼梯口,她自己又何尝不喜欢梁丝言呢?就连这崭新的床上用品,都是她照着萧天凯的吩咐特地布置的。粉色的纱帐半垂在床边,杨英兰蹑手蹑脚地在床边坐了下来。柔和的灯光洒在梁丝言的脸上,精致、美丽,她很像她的母亲,但更漂亮,也更柔弱,邱云是强势的,可怎么培养出来的女儿,柔弱得如同一阵轻风,随时都有消散的可能。她不由自主地伸手摸了下梁丝言的脸庞,触手滚烫,顿时吃了一惊。慌慌张张地下了楼,杨英兰赶紧吩咐丈夫打电话给自己的家庭医生,萧天凯一听说是丝言病了,一时间也慌了神,先打了电话给医生邵宁,再给儿子萧君凡也打了电话,转身看到桌上的文档,冷冷地对欧迪说了一句:“把这些没用的东西都给我处理掉!”

    “大少爷回来啦!”楼下佣人的问候声才刚落音,就听咚咚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萧君凡三步两步地跨了进来,满脸疲惫和焦急,推开众人奔到床边,用力过猛自己也差点栽了一跤。眼看到病床上奄奄一息的梁丝言,心立刻紧紧地揪了起来。

    “丝言,”实在是心疼得受不了,萧君凡伸出手去揽起了梁丝言,哽咽地在她耳边问,“丝言是我,是我丝言。”见怀里的梁丝言微微动了动,立刻紧着声问,“丝言怎么样,你哪里不舒服吗?邵医生!”他抬首去看邵宁,邵宁做了萧家十几年的家庭医生,与萧家的关系一直不错,本来想打趣萧君凡两句,这会儿见萧君凡整个人都心疼得揪作一团,也不敢多说废话,微微笑了一笑道:

    “不碍事的,着了凉而已。只是你这做爸爸的也太不负责任了,让孩子在妈妈肚子里就受苦,小心他将来不肯认你!”话一出口,满屋子的人都震动了,萧天凯和杨英兰激动得简直不知道该如何自处,两只手上下来回乱放一气,最终忍不住紧紧抱住了对方。

    “我要做爸爸了!”萧君凡瞪大眼睛,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他跳起来一把抓住了邵宁,兴奋地像个孩子,一叠声地拼命问邵宁:“邵宁,我要做爸爸了!是吗,我要做爸爸了!”也不等邵宁回答,激动地在屋子里连绕两圈,经过萧天凯夫妇身边的时候,神经兮兮地咧嘴一笑道:

    “爸爸,我要做爸爸啦!哈哈!”

    沈乐诗在梁丝言的房间里睡了一夜。让她自己都感到奇怪的是她这一夜居然睡得很香很甜,连一个梦都没有做。睁开眼睛还不到六点,林妈还没有来上班。瞪大眼睛盯着天花板上的吊灯,看自己的影子懒懒地被拉得变了形状,稍稍一动,又再换了造型。一个人正在那里自娱自乐,忽然想起昨天萧君凡的警告,心里立刻有种“顶风作案”的刺激和紧张,但更多的却是后怕。相处那么久她还是了解萧君凡的,虽是外表儒雅俊逸,但一旦认定了某种事情,就是一百匹马也难拉回头。以他的势力,要整垮她一个不入流的小明星还不是易如反掌?想到这里也不敢多呆,跳起来三下两下穿上衣服,一屁股坐到梳妆台前。桌上的化妆品都是梁丝言的,沈乐诗眼扫了一下,立刻不屑地扯了扯嘴角——这些东西,她看不上的。梁丝言根本就是天生丽质的那一类人,从来不需要花太多的心思在化妆和穿着上。这让沈乐诗有点儿泄气,自己妆化得再好,毕竟也老了,骑驴倒追也赶不上人家的青春美丽。“啪”一声摔下手里的唇膏,她满意地打量着镜子上漂亮的唇形,得意得差点笑出声来。

    猜心游戏(4)

    清晨的时候下起了雨,丝言静静地矗立在窗前看着连绵而下的雨丝,珍珠样晶莹透亮,因着地心引力毫不迟疑地直往下坠,风带着湿凉打在身上,有些冷,连带着心也暖和不起来。丝言是这样一个人,习惯一条路走到黑,如果要不到全部的阳光,那么宁愿永远待在黑暗里。萧君凡是她的阳光,他用他如沐春风般的笑和感天动地的爱俘虏了她,她是为爱才留在了他的生命里。然而现在丝言看不清,君凡的心到底在哪里,他是爱自己的吗?爱她为什么要那样对她呢?他要的到底是什么?是她吗?是她的爱情吗?孩子的出现本来是件喜事,可是现在却变成了她的疑问和负担,也毫无疑问地在她心里设下了障碍。她觉得好混乱,痛苦地甩了甩脑袋,一双有力的手臂恰在这时紧紧地从身后圈住了她。u

    “你在想什么?”君凡从身后抱住了丝言。她凭窗而立时的孤独哀伤看得他心好痛。他一眼看见,才知道自己对她的伤害原来这样沉重。这个美丽精致的女人,远比他想象得还要脆弱。他们好不容易才走到了这一步,却因为他的一个无心的偏离仿佛又让一切回到了原点。他有些怕,有些痛,有些恼,有些委屈,他下意识地紧了紧手臂圈住她。0

    “丝言,告诉我,你在想什么?”

    她不说话。两个人就这样沉默着,看窗外的雨,下得更急,刚才还是密集的雨幕,现在却断成一条条清晰的水线,雨点滴滴分明。丝言在君凡的怀里微微动了动,这细小的动作,却让君凡的心跟着也颤动了一下。q

    “我在想,”她低低地说道,“雨之所以会落下,也是为了大地的挽留。而我,是为了什么留在这里呢?”只这一句话,却让君凡不由自主地倒抽了口凉气。他猛地把她的身体转向他。入眼的,全是哀伤。k

    “丝言,”他捧起她的脸,轻柔地吻着她的眉角,哀声呢喃,“要说多少遍才能让你相信我爱你?要我做些什么,才能除去你心里的不确定?我知道,我前一阵子的做法伤害了你,可那是有原因的,不是我的本意。丝言,那不是真正的萧君凡,萧君凡是爱你的,一辈子,哪怕用去所有力量也只爱你,相信我?相信我好不好,嗯?”5

    墨黑的眼里满是热切渴望,她看得心好痛。一把抱住他颀长的身躯,丝言在君凡怀里低声地抽泣着:%

    “相信你,我相信你!君凡,我相信你……”b

    看着儿子护着丝言上了车,萧天凯的脸色这才微微缓和了些,低头扫了眼车里的两个孩子,他凑近了些笑道:7

    “丝言,好好注意身体,君凡如果敢欺负你,就告诉叔叔,我给你作主。你们的婚事,也不用担心,有叔叔在,绝不会有问题的!”丝言笑了笑,点头道:“知道,有叔叔在,总会帮着我的,至于君凡,”她白了一眼身边的萧君凡,轻嗔道,“我治得了他的!”旁边的萧君凡不由扑哧一笑,这小丫头,虽已经将为人母,骨子里还是和孩子一样的淘气,他有些担心,这样一个调皮任性的小丫头,怎么承担得起生儿育女这样沉重的担子?豪华的轿车平稳地驶出父母所居的别墅,君凡在父母的身影消失在视线的瞬间立刻反身抱住了身边的梁丝言。3

    “坏丫头,你要怎么整治我?”他把唇贴近她的耳边,一边故意往里头吹着气一边懒懒地低声问道。她漆黑明亮的眸子微微转了转,笑道:“你希望我怎么整你呢?”调皮的笑容挂在脸上,君凡这才松了口气,是的,他的梁丝言,无论什么时候,只要他在,就应该这样的笑。他的存在,也是为了她的笑容,他把她斜抱在身旁,静静地注视了好一会儿,终于忍不住将温暖的唇轻轻压上她的,边吻边低低地叹息道:2

    “不管怎么样,丝言,只要你开心,我无论做什么都可以!”v

    窗外雨已停了,只有风,无声地从身边掠过,一如此刻,梳妆镜上那一片殷红可怖的文字,“爱你,我的萧君凡”,这普通的几个字和那鲜艳的唇形,像是一把刀样狠狠地插进了梁丝言的心脏,她手里的相框骤然跌落在地。8

    飞速转动的车轮毫不掩饰地向路人宣告了车主人的心情。该是急切的,愤怒的,怒不可遏的。i

    “她来过这里的对不对?”耳边,响起的还是她歇斯底里痛彻心扉的质问声,“萧君凡,沈乐诗来过这里的对不对?你把我当什么?你到底把我当什么?和她一样,是你的玩物对不对?”v

    “我把你当什么?”他在痛,他在怒,他不顾一切地咆哮了回去,“梁丝言,你问我把你当什么?我爱你,我爱你,你却问我把你当什么?那女人来过这里,那女人住过这里,可那跟我爱你有什么关系?我和她什么关系都没有,我们什么也不是!什么也不是!”&

    这回答如此无力,不管他用尽多少力气,她还是不相信他!她根本不相信他!他嘭的一声踹开了沈乐诗家的大门。f

    “君凡?”沈乐诗瞪大眼睛看着来势汹汹的萧君凡,回身就想要逃跑。她虽早已想到结果会很严重,却实在想不到竟会至如此地步,眼前的萧君凡双手紧攥,脸色铁青,目眦尽裂的眼里怒恨参半,她吓得连连往后退:+

    “君……凡……,萧……总……,萧总您要做什……啊?”沈乐诗话音还没落,已被萧君凡一把扼住了喉咙往大门方向拖去。8

    “我要做什么?”萧君凡咬牙,阴恻地笑道,“你在我家里都做了些什么?就该知道我会对你做些什么?记不清我说的话了对不对?记不清了对不对?!好,我帮你记起来!”他一只手打开房门,甩手将沈乐诗推了出去。门口和清和另外两个属下还是头一次见到老板这副模样,吓得魂飞魄散,木鸡样地待在原地不敢动弹。i

    “我说过,玩得太过分了,我会让你生不如死!和清,”他冷冷地盯了一眼和清,恨声道:_

    “无论花多少代价,给我踩死她!这个女人,我要她这辈子,不,包括下辈子,下下辈子,永远也翻不过身来!”

    天堂重逢(1)

    yuedu_text_c();

    雨又开始落下,虽是梅雨季节,君凡却觉得,今天的上海雨水似乎特别多,而他的眼泪,似乎也是特别的多。雨丝连同她的泪,一连串地全部下到了自己心里,他喘不过气来了,他就要爆炸了!要怎么才能让她相信他,要怎么才能让她毫不顾忌放心大胆地只爱他?错误的开始,难道就注定陷在这个错误的深渊里出不去了?单手开着车,君凡的眼睛木木地盯着前方,脑子混乱一片,全是梁丝言痛不欲生绝望哀伤的模样:q

    “我不要这样的爱情!我不要这样的爱情!我只想要你!全心全意只爱我的你,可是你为什么要让我这么难过?!为什么要让我这么难过,如果你的爱只能让我难过,我不要了!我不要了!不要了……”“哗啦”一阵东西落地,满桌子的瓶瓶罐罐顿时碎落一地,他吓得赶紧扑上去看她,她摔坐地板上,整个人萎顿成了一团,只有一双手,紧紧地攥着,无声地昭示着她的难过,她的倔强,她的任性。他恼了,他疼了,他愤怒了。他愤怒地摔开家门,怒吼道:k

    “我去证明给你看!我什么也没做!什么也没有做!”证明?需要证明的不是她,而是他啊!他开始怀疑她的爱,她真地爱他吗?如果真的爱,为什么不信任他?为什么不信任他!他脑子里像是生了团火,轰隆隆地灼灼燃烧着整个神经,开车的手因为气恼变得不稳,他就像个没头苍蝇样在大雨里胡乱地闯荡。g

    “君凡!”车窗外似乎有人在叫他,“君凡!萧君凡!”声音越来越大,越来越清晰,渐渐地深入到耳际,他一下子惊跳了起来。抬眼四顾,四周白茫茫的一片水汽,天和地俱都笼罩在雨水中,看不清,他什么都看不清!伸手死命擦了擦车窗,眼前明亮了很多,天哪,是她!梁丝言!是他的梁丝言!像个迷路的孩子样慌张地在雨水里乱闯,边走边哭边无助地四顾。傻丫头!这个傻丫头!怎么能这样折磨自己?怎么能这样折磨他?!他不由自主地用力踩下油门,车子排开水雾往前奔去,渐渐地,向她靠近,就在她站立的十字路口,以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和轰隆的撞击声宣告着,一段故事已落幕……)

    两年了,两年的时间能改变很多事,很多人,也能遗忘很多事,很多人。两年来,萧君凡还是想不通,如果注定了会以那样的痛苦结束,那么当初,他和梁丝言是为了什么开始的呢?难道不是为了爱吗?如果是,怎么如今想起来,心里却全是痛,全是恨呢?她怎么,能在他那样处于生死关头的时刻一声不吭地就离开了他呢?想起那天雨中的那场车祸,他真不知道自己是该伤心还是该庆幸,伤心她离开了他,庆幸他看清了她,她是只能共富贵,不能共生死的。他在医院里躺了整整四个月零二十八天,那样漫长的岁月,久得他几乎快要把整个世界都遗忘,可他睁开眼睛的那一瞬间却还是发疯似地开始找她,啊,原来他睡得再久,也还是没能忘记她的。可她却走了,像她每一次的归来和每一次的离去,决绝得没有半丝犹豫,他出院后第一天回到家就知道,她是永远地离开他了。她清理了所有属于她的痕迹,干净的,一丝不落,连同那满地摇落的海棠花瓣,一起陨落在了他残破不堪的生命里。带着这样惨淡的心情,萧君凡就在07年飘雪的冬季,来到了梦幻一样的浪漫之都——巴黎。y

    说是梦幻,大概也只是乔思雨一个人而言,第一次到巴黎,第一次到香榭丽舍,第一次看见这么传说中古老庄严的凯旋门,乔思雨兴奋得哇哩哇啦只是乱叫。东摸摸,西看看,恨不得多长几双眼几双手,好把身边这一切都给看个够摸个够,相机是1g的内存,可现在仍然不够用,她根本就是看到什么拍什么,依和清的话说,她根本不该带数码相机,而应该带个摄像机来,把身边的一草一木,一花一树全都给录下来带回去才好。小心翼翼地瞥了眼身边的大老板,和清见萧君凡的脸色不算是太难看,一直提着的心不由稍稍地放了下来。两年了,他的这位大老板变得离谱,话越来越少,脸越来越臭,心越来越狠,工作越来越卖命,钱也越赚越多。“君凡”的触手已经逐渐地由国内延展到海外,他们这次来法国,是专程来为“君凡”进军法国市场探路的。花了几天的功夫与“four sesons”的接头人初步谈了一下,合作意向还是很浓的,只是双方就股份和所有权的问题始终无法达成一致。和清作为主要的负责人,紧张是必然的,不过还好,看萧君凡的脸色并没有变得难看,他在心底真恨不得喊上两声“阿弥陀佛”。看来应该多劝他的老板往巴黎这样浪漫的地方走动走动,就算不能让他那张脸“拨云见日”,也不至于冷得千年不化。t

    然而相对于和清,有一个人则是没心没肺的,那就是同行的乔思雨,这个刚从校园里走出来的女孩子,竟然一进公司就受到了大老板的特别关照,平步青云以比闪电还快的速度进入了董事长办公室,记忆里,似乎只有一个叫梁丝言的女孩子才有这样的殊荣。哦,也不对,和清想起,似乎就连梁丝言也是在企划部打了一阵杂后才被破格提拔进去的。他不知道这大老板在想什么,说实话这叫乔思雨的女孩并不是很漂亮,圆圆的脸,大大的眼睛,小小的嘴唇,一笑起来,只有那两个深深的酒窝最动人。与梁丝言实在是不能比的。那种上天精心造就的美女,他这辈子也就见过一次。他每看到乔思雨就会不由自主地想起梁丝言,看一次想一次,不知道,萧君凡在看着乔思雨的时候,究竟是什么样的一种心情。n

    天堂重逢(2)

    沿着林荫密布的大道一直往西,那座象征着胜利和荣耀的凯旋门便高高地矗立在了眼前。君凡一直很喜欢巴黎,这浪漫多情的城市能让百尺钢铁都化成绕指柔。他从前这么觉得。可现在在站在这一端遥望,他发现原来这凯旋门也不过只是个建筑,若论设计、建材、美观,这世界上其实能找到很多比它都出色的东西,自己从前怎么会觉得它很特别呢?身旁的乔思雨还在叽里呱啦地充分表达着她的兴奋,一会儿“哇”一声叫着“好漂亮啊!”一会儿“啊”一声叹道“天哪,我要是能住在这里就好了!”君凡听得冷冷一笑,这没有灵魂的死物,也能给人带来这样的快乐吗?c

    “萧总,”乔思雨在人群深处举着相机冲着萧君凡大叫,“要拍照吗?风景这么好,我帮您拍张照吧?”她开心得忘了形,也不等萧君凡回话,就自顾地举起相机拍了一张,君凡下意识地拿手一挡。放下来恨恨地瞪了眼乔思雨,自顾地就往前头走去。和清见了赶紧提步跟着,经过乔思雨身边的时候,自然不忘投给她一个警告的目光。0

    今年的巴黎接连下了几场大雪,丝言怕冷,要不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