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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长你家可以养猫吗-第7部分(1/2)

    日,没有准备礼物是我的不对。”眨着一双好看的大眼睛,杨筱晓的笑容表示她只是来帮忙的,不抱任何企图地单纯是来帮忙的。

    “到了这个年纪已经是个恩赐,至于礼物,有没有也是一样。”杨筱晓的笑容是让人舒服的,夏奶奶也不由浅笑了起来。

    “不行!”一本正经地瞪大了双眼,杨筱晓摇了摇头,“您怎么能这么说呢?说这样的话也是会让重视这个日子的人感到难过的。既然是我的错,那我一定要赔罪不可!”

    说着,杨筱晓便在椅子上坐了下来:“我也来一起庆祝吧!”笑着向四周目瞪口呆的宾客点头打了个招呼,她的大胆行径似乎和某人有着惊人相似的地方。

    “对了!听说这家酒店都没有多余的椅子了对吧?”她的话是向刘心月说的,“小清,你还傻愣着在这里做什么,没看到都没有位子了吗?可是啊,又不能叫你就这么一个人回去……”

    似乎在认真地苦恼着,最后,那张可爱的脸一下凑到子夜面前:“小夜啊~你帮阿姨看着小清好不好?别让他到处闲晃找不到家!”

    “咦?”凑到眼前的脸过于无辜,也过于诚恳,致使子夜产生了也许她并不是在演戏的错觉,“啊,好、好的。”

    “太好了!”一声欢呼,杨筱晓急急地推着她站起来,“那你们就去走走吧,小夜~小清就拜托你照顾了,像往常一样就可以了~”

    往常?那是什么东西?尴尬地笑着,子夜以抱歉的目光投向了奶奶,慈爱的脸只是轻轻笑着:“去吧阿夜,要好好照顾小清哦~”

    嘴角一抽,什么小清啊!奶奶果然是被传染了,不,也许这才是奶奶的本质?

    像是自言自语了什么,欧阳御清一把将她扯了过去,甚至没有打一声招呼,便急急地仿佛要逃离什么一般向门口走去。出门口的一霎,她看到了某个被什么压倒的狼狈身影,只是静静地垂着脑袋背对着他们……

    “学长,我大概猜到了你那种性格某程度上是受了谁的遗传了……”最后,她只能闷闷地做出这个结论,为这个荒谬的庆生会做了个结束……

    靠在门边上,欧阳御清郁闷了良久,明明是自己的房间,为什么却不能光明正大地进去呢?

    墨瞳无奈地投向浅蓝的床铺,那上头正舒适蜷着的一只外来野猫,正是他此时踌躇不进的罪魁祸首:柔软的短发细细地铺在白皙的侧脸上,微微的吐息不时牵动着几缕至脸前的发丝微动。

    走进,纯白色的毛巾扬起,盖上蜷缩的身躯,仿佛受到惊扰般,她发出模糊的呢喃,探手将毛巾卷进怀里,渐而舒展开来的身子贴在床单上,汲取着那上头上微凉的温度。

    看那张酣睡的小脸更深地埋进了床铺里,这就是传说中的鹊巢鸠占吗?略略用力将被卷成一团的毛巾扯开来盖好——

    “别大热天的就感冒了!”低喝道,生硬的语气带着无奈的放纵。

    像是听懂了他的话,露出的一小半脸只是不满地皱了皱,却是安分了下来。

    “学长~”温吞童音飞扬在寂静的夜空中,单薄的秋千将同样单薄的身子送进幽暗的夜色中。

    “什么?”随意而沉稳的声音从后方传来,手触及微凉的后背,轻易地推着那下降的身躯继续往上漾去。

    “你再用点力啦~”埋怨的声音从空中传来,白衣的少年抬头。

    困在视线里的那身影渐远,欧阳御清静静地看着,脑海里仿佛就出现了那孩子撅着樱唇不满的模样。

    “只要荡得再高一点我就可以碰到了啊……”大着胆子伸到空中的一只手像是要捉住什么一般,却也终归徒劳,“说不定还可以飞到天上呢……”

    孩子的口气,孩子的话语飘散在半空中,氤氲着些许迷蒙的莫名忧伤,连扬起的身影都仿佛即将被黑暗吞噬一般。

    “……”秋千再次落下,却没有再扬起,反而是稳稳地定住了,迷惘的瞳目沿着捉在藤蔓上的手往后看的瞬间,子夜蓦地僵住了,定住了,不能回头,也无法言语。

    “对啦,再高的话说不定你还能升天呢!笨蛋!”不管是环在肩上的手臂,抑或是后背抵着的胸膛都带着温柔的强硬,宛若嘲讽般的斥责也透着诡异的直触人心的温柔。

    子夜笑了出来,放肆的,这究竟是谁笨蛋啊!放纵自己靠在那人身上,手微一颤抖,溺水的孩童紧紧地捉住了那足够强大坚定的手臂,被晚风吹动拂过脸颊的那人的黑发,都仿佛是一种无言的安慰。

    “可是学长……我都没有地方可以去了啊……”

    看,这果然是多管闲事惹的祸,黑暗中欧阳御清盯着那正安心会着周公的丫头,忽觉一阵头晕,果然这次还是太过分了吧?居然连不驯的弃猫都顺带捡回来了!先别说她那麻烦的监护人会发飙,要是让他家里的那群女人知道了……

    门小心地关上,发出轻微的声音,继而,黑瞳睁开,被陌生的黑暗环抱着,却是比任何时候都感到安心:“多管闲事的……笨蛋……”低声开口,渐而湮灭……

    chapter 37 不是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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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醒来的时候,窗外的天空还是灰蓝的一片,很久没有在不用上学的日子里起得这么早了,子夜大大地伸了个懒腰。

    蹑手蹑脚地步出房间,另一间房里,被赶跑的主人家正安静地仰躺在床上。再傲慢的狂风也有停下来的时候,敛起了让人恨得牙痒痒的痞子气息,子夜不得不叹息,这家伙实在是有着一张赏心悦目的脸。

    悄悄把门带上——好,决定了!

    “嘻!”黑白分明的猫眼在昏暗中仿似泛起了流光,狡黠的笑跃上嘴角,趁着天色还未亮得分明,弃猫的搬家大计正要静静地开展了。

    隔壁一道不大的声响把彻夜难眠的夏珊珊惊起了,桌上的电子表分明地显示着一个相当陌生的数字——6:23am。

    她向来不是早起的人,会在这个陌生的时段醒来最主要的原因并不是那几不可闻的声响,而是昨晚的一幕深深地勾起了她的妒忌之心,那声响正是那个叫她深切嫉妒到痛恨地步的家伙引起的,她一反常态地立刻从床上爬起,开了门。

    眼前的房间虚掩着门,忙碌的黑影正在里头穿梭个不停。

    推开门,子夜只是诧异地看了她一眼,仍自顾自地往背包里塞着什么。不知从何而来的焦躁涌上,夏珊珊恼怒地咬咬牙:“怎么?才一晚上就包袱款款地自动送上门去了?真是不知廉耻的女人呢!”

    奇怪,相册是放哪了呢?翻找着抽屉里的杂物,子夜淡淡地扫了她一眼,仿佛在看一个无理取闹的孩子。

    冷冷地环着手,夏珊珊冷哼了一声:“不愧是你啊,一直以来被那么多男生绕着转都无动于衷,害我还以为你真的那么圣洁,结果却是摆着一张无辜的脸孔装清高啊!遇上一个好那么一点的靠山就迫不及待地扑了上去!”

    把相册扔进背包里,子夜终于正视着她:“你在生什么气?我以为我消失了最高兴的人应该是你耶。”

    被一言道中,夏珊珊无言以对,确实,一直以来夏子夜就像是眼中钉,肉中刺一般,不消失不行。

    “讨厌的人不在了,你们不是应该开香槟庆祝哦。”子夜用没有情绪起伏的语调说着,提着背包的身影从停在原地的夏珊珊身旁擦过。

    夏珊珊抬起头,正对着的镜子照见了她的模样:短发齐肩,柔顺的眉眼,她竭尽了全力想要把一切做得和夏子夜一模一样,不需要完美,只是和她一样。

    然,她终究不是她。下楼梯的声音在耳后响起,夏珊珊猛地转身追了上去:“夏子夜!”

    夏子夜定住了身影,却只是略略回过脸来。

    “你别以为找到了欧阳家这座靠山就很了不起!”昂着头,她知道此刻的自己是怎样的让人嫌恶,却仍是像任性的孩子般宣战着,“我说过会把你的一切抢走,你最好彻彻底底地在这个世界上消失,不懂吗?多余的家伙!”

    子夜静静地站着,似乎想说什么,最后只是继续往下走去。

    多少年来,一直想着,要是睁开眼,这个叫夏子夜的女孩可以自她的生命中消失,就像是从不曾出现过!

    悲伤和妒忌掺杂,她逐渐陷入了自己翻搅成的憎怨的漩涡不能自拔……

    回到房里,不经意间看见桌上浅蓝色的护腕,夏珊珊的眼神迷茫,欧阳御清吗?他似乎和先前那种愚蠢的男生截然不同呢,夏子夜,认真起来吧,撕下那张无所谓的面具,我会让你知道什么是挫败什么是痛!

    十点三十分,欧阳御清昏昏沉沉地走进大厅,安然坐在桌前吃着白粥的子夜顿时替他肃清了那纠缠不休的睡意。

    “你……”

    “学长早餐。”

    欧阳御清的话被简洁明了地打断,昏沉间已经坐了下来。

    勺着碗里的白粥,此时的女孩显得柔顺而乖巧。

    “丫头,有人说过你很像猫吗?”

    黑白分明的眼只是凉凉地斜睨了过去,像是对这种不着边际的问题嗤之以鼻。

    “还是未经驯养的……”欧阳御清低喃。

    “那么,”垂着眼,她忽然问道,“学长你家可以养猫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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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定定地看了她数秒,欧阳御清最后深深地叹息:“可以……”

    几乎是同一时间,熟悉的温软童音欢快响起:“谢了学长!”弹起的身子从脚下捞起大大的背包径自往客房走去,“安啦学长,租金可以先记着哦,总有一天会还给你的。”

    “我说你啊,就算我说不行你也会直接搬进来吧。”欧阳御清无可奈何地跟了上去,看着那兴高采烈地进驻客房的丫头。

    嘿嘿一笑,子夜似乎打算就这样蒙混过去。

    “那么,你真的打算不回去了吗?也不告诉他们?”

    “啊,说起来手机号码还是应该换一下比较好,这个时间应该开门了吧。”自言自语着,子夜忽地站了起来往门外走去,“学长,我很快回来哦,这段时间拜托你好好待在家里咯。”

    佻皮的话语消失在门后,欧阳御清正打算离开,撒落了一床的衣物下却压着一角黑皮革包裹的册子,被吸引了一般,犹豫再三,他走了过去,翻开了册子,慵懒的凤眼倏地锐利了起来。

    “林梓琦,刘心月和那丫头是什么关系?”

    “夜告诉你什么了?”

    “要是她有这么坦白我就用不着问你了吧?”欧阳御清不悦地反问。

    “……你认为她们是什么关系?”

    “母亲,是那丫头所谓过世的母亲。”

    “某意义上夜的妈妈确实是不在了。”梓琦的声音略显犹豫。

    “某意义上?我不记得你是那么拐弯抹角的家伙。”

    “学长,我没有要隐瞒你的意思……现在我只能告诉你,夜左腕上留下了伤痕的那天,她的妈妈已经不在了。”

    似乎对他的追问感到无力,梓琦深深地叹息:“有一天,或许你会从夜口里听到一切,这种事情,不是当事人说的可不行。”

    通话被挂断,门铃适时地响起。

    打开门,子夜悻悻地收回蓄势已发的脚,无辜地埋怨:“学长你真的很慢耶!”

    然而挡在门口的欧阳御清只是默然无语地看着她。

    正当子夜怀疑他打算反悔的时候,他却侧过身子让开了一条路来。

    “学长,脸色不用这么凝重啦。”欧阳御清的静默只能让子夜联想到大概是因为她搬进来的关系,反而叫她不知道该不该进去的好,“我保证不会打扰你的正常生活。”

    一声惊呼,子夜猛地抬头:“欧阳御清,老敲脑袋会变笨耶!”

    “哈!还真敢说,”一手捏在她脸上,欧阳御清微眯着眼靠近,“我还没有说你呢,你也会来得太晚了吧?到底要我等到什么时候啊?”

    “欸?你就在气这个?”子夜一脸愕然。

    “气什么?”欧阳御清莫名其妙地挑眉,子夜用力摇头。

    “还不进来把要睡的地方扫干净。”

    还在呆愣间,子夜便被一手拉了进去,大门在身后“砰”一声合上。

    “还有这个,配好了记得还给我。”

    欧阳御清走进了房间,子夜继续呆在原地,摊开的手心里静静地躺着一枚钥匙。

    说实在的,即使欧阳御清说他后悔了,让她滚出去之类的,她也不会有多意外,毕竟他最讨厌的就是摊上莫名其妙的麻烦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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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他却那么轻松地就接纳了她,尽管是顶着那么一张欲言又止的神色。

    “对了,学长。过几天我会试着让梓琦理解,这是自愿性质的。要是失败了……学长,我看你还是先做好逃亡的准备如何?”感激归感激,该说的还是要说。

    房里传出含糊的咒骂声,意料之中的。

    意料之外的是,本来以为会极力反对的梓琦居然静默了。

    “你不反对?”

    “搬出去对你来说或许真的比较好。”

    “……谢谢。”

    “我只是好奇,欧阳御清居然会甘愿揽上麻烦。”

    “不,其实我觉得,学长根本是个多管闲事的人吧。”

    “举手之劳的或许会,不过,夜,你这种向来不在他的帮忙范畴之内。”

    “这种?”

    “属于后遗症的那种。知道吗,很多女生会找他帮忙。”

    “他帮了?”

    “差不多,曾经有人认为用这种方法去接近他是最有效的,当然那是在找得到他的前提下。”

    “哈……我看这才是最困难的吧。”

    “想当然尔,她们几乎翻遍了整间学校。”

    “有毅力。”子夜叹服。

    “可惜他不欣赏。女孩们玩命地找,他便玩命地逃。即使幸运逮到了,那家伙只要嗅到一丝异样就会毫不犹豫地拒绝,对付死缠烂打的,那张嘴可就更是狠毒得可怕。”

    “真的会有那样的场面啊,真想看看呢~”子夜好奇地想象着,不期然却打了个寒颤,似乎确实曾经有过那么一个烙印在脑海深处的回忆啊。

    “曾经有一个笨蛋出动了苦肉计要寻死,结果他去倒是去了,却差点没把人家从楼上扔下去,可怜那化了几小时的妆,让眼泪鼻涕都糊成一把了。他倒好,还理直气壮地说她不是要跳吗,他就帮她一把好了。”

    “梓琦,你要相信我没有笨到那个程度。”

    “重点是责任,长久的责任他逃都来不及了,基于这个原则上,你是安全的。只是,他居然还愿意让你住进去,我很好奇,他究竟是误触了哪条神经才会自动送上门来蹚浑水呢?”

    “是因为我不会对他的正常生活造成负担吧?”要是说扮演空气的角色是她长久以来的才能那是不是有点悲哀?

    “好吧,先不管这个。”梓琦探究的目光转为凝重,“欧阳御清问过我,你跟那个人的事。”

    子夜倏地僵住了:“他……没有提起过……”

    “因为你没有开口。”伸手覆上冰冷的手,梓琦无言地迫使子夜停下了因不安而游移不定的视线,“决定权在你这儿,夜。”

    “太狡猾了。”

    “咦?”

    “夜太狡猾了啊。”笑看着茫然的子夜,梓琦不由伸手在她脸上捏了捏,“明明身边就有那么多人,却将自己锁起来,像是只有自己一样。”

    不是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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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梓琦的话提醒了子夜,为什么自己一个人锁起来?

    明明身边有这么多可以依靠的人,每一次失落的时候,鲁莽迷糊的羽竹会难得耐心的默默坐在身边;不解风情的焰偶尔会带着不合形象的甜点从窗口爬进造访;向来文静温柔的小玥会拉着她疯跑到山上放声尖叫;坚强独立的梓琦在她每每蜷缩在自己的硬壳里时,总会狠狠痛斥着她,穷凶极恶的怒骂里却难掩颤抖的哭音。

    一直以来陪伴身边,什么时候又出现了一个可以依靠的身影,当她徘徊不前时,无处可回时,背起了她,接纳了她,明明什么都不知道,明明讨厌被瞒骗……

    即使除了黑暗什么都看不见,只要伸手就能碰触到紧紧将她包围的温度,没有理由狡猾地将自己锁起,只要愿意张开眼看,就能看见——

    墙灯橘黄明亮地拉出一道修长的黑影,夜色的发镀上了一层半透明的光。

    “喂,你也回来得太晚了吧,不是约好了吗?以后不能再到外面游荡到这个时间了吗!”凤眼不悦地眯起,欧阳御清背靠在墙上,旁边的门大开着。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