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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缘欲海-第22部分(1/2)

    表至上成就);一手持水壶(代表解渴、有求必应);一手持念珠(代表轮回);一手持接胸手印(代表庇佑)。他的妻子是娑罗室伐底。在婆罗门教和印度教中,梵天已是与湿婆、毗温奴并称的“三大神”之一,佛教创始以后,梵天成为大梵天王,只是佛教的一个护法神,地位也不高;有时也作释迦牟尼佛的右胁侍,而其法像则不同于以前,平时只是一手持白拂而已。大梵天王即佛教“二十诸天”中的第一位,即色界初禅天之王。天王在天界中法力无边,掌握人间荣华富贵,具备崇高之法力。东南亚佛教信徒们认为四面佛为“世界最灵验的佛像”。香火最旺盛,在佛教圣地泰国,四面佛被尊为“有求必应佛”。

    欧阳一鸣与徐慧骑车一路寻来,看到这座位于半山腰上,掩映在一片树林中的破旧古寺时已是下午两点。尽管有些疲惫,但两人止不住兴奋。坡道不陡,可骑车也挺费力。于是两人推车上坡,依稀可见当年蜿蜒的登山台阶,只是这台阶如今已经被泥土沙石填平变为坡道了。

    来到这座貌似四合院的庙宇门口,两人扎车细观。就见寺门保存地还算完整,寺门正上方留有“茂山寺”三个大字,两侧刻有“禅林堂第十代监院范昌重建”的字样。大门上方的门柱上有两块古石,上面雕刻着马尾、牛身、狮头的“四不象”动物。门殿两面墙壁上的墨彩画面依稀可见,立体感极强,犹如浮雕。欧阳一鸣触手一摸表面平滑,原来竟是手工绘上去的,感叹巧夺天工。看北侧墙面的壁画上朵朵白云游弋于连绵起伏的重山之间,若隐若现。两个浓彩绘制的古装人物手持荷花,一人跪坐在松树下,面目微笑,拂袖指向远方,另一人仿佛腾云驾雾,伫立于松林之间。在后墙两侧的砖石上分别刻着“庄严世界”、“真如胜地”的古篆体和古楷体字迹。南侧墙面上的图案,因年久风化已经模糊不清,无法辨认。

    徐慧此时不知为何突然心里剧跳起来,莫名的生出极大的恐惧。双眼无神,面色苍白,似无法站立。欧阳一鸣看见惊了一跳,连忙上前扶住问:“怎么了?”徐慧摇头,挪在自行车的后座上坐了,右手捂着胸说:“不知为啥,忽然一阵心跳。”欧阳一鸣紧紧拖住徐慧的左臂,问:“以前有过这样的现象吗?”徐慧摇头。稍停一会,感觉好了一些,就说:“可能是上山推车快了些,心里又很兴奋的缘故。”

    欧阳一鸣想想说:“也是,在湖边走了一上午,又骑这么老远的路,再爬这老长的坡,我都有些快吃不消了,你一个女孩子哪能受得了。也怪我刚才没想到,要是刚才上坡时半道休息一下就好了。”徐慧笑了笑说:“还不是我心急,那里怨得了你。”

    说话时已感觉心跳慢慢平稳了下来,恐惧也在消失。又坐一会,已经感觉正常。就从自行车后座站起,冲欧阳一鸣莞尔一笑说:“没事了。”欧阳一鸣盯着她的脸看,也就见面色已经红润,就笑说:“刚才真也怕我吓个半死。”徐慧打趣说:“放心,好日子还没过呢。不会走这么早。”欧阳一鸣嗔怪道:“就会胡说。”徐慧深情地看了他一眼就咯咯的笑。

    徐慧拿出相机将门楼和壁画照了几张,遂于欧阳一鸣推车进门。走了一会来到房前,两人在院内的青石板地上将自行车立好。

    这座庙已经破得不成形了。残垣断壁依稀在山坡围出一圈很大的方形,有些地方依然还有一米多高的石墙。由此可见当年的规模和鼎盛。它历经无数春秋,身受万般摧残却没有消失。虽数历沧桑依然显示着它的庄重,寺庙却似乎悟通了佛性。庙虽残破,佛依在。

    欧阳一鸣和徐慧所进入的这道门应该是寺庙的正门。因为进入院内却有几百米的距离才是那几间屋子。想来大殿早已倒塌,这只是大殿后一处院落。墙由青色石块砌成,房顶的青色小瓦还算整齐,瓦缝处残留的枯黄草茎随风摇摆着。整个院落全为青石板铺地,石板光滑透亮。院内干干净净。

    一颗粗大的槐树长在院内的西南方,半人高的树干上拴一绳子,一头连在西面屋墙壁上的一只木厥上,上面搭了两件晾晒的补了许多补丁的灰色憎服。从北面的屋里传出一阵阵的木鱼敲击声。

    关于这棵槐树也有个真实的故事。五八年的夏天,就近生产队看中了这颗槐树,欲伐之做一驾马车,于是生产队长派了六个壮劳力带着工具前往,先是将树根附近的碎石泥土刨开,再抡洋稿斩根,可就在一个小伙子轮下第一稿,砍破一粗大树根的时候,在场的所有人却是吓破了胆,他们就看到从那被砍破的树根处,冒出一股股血样的液体。在场人面面相嘘,心惊胆战。

    愣了一阵后,年长些的那位颤着声音说:“这是挖了神的血脉,要遭报应了。”话音未落,就有人撒腿就跑,紧跟着又跑四人,只有这年长的扑腾跪在了树下,浑身颤抖,嘴唇哆嗦,拜了又拜祈求神灵饶恕。未了将土石重新埋上整理如旧,再跪拜多次,浑身发冷的离开。

    当日晚,吓跑的五人全部高烧,躺在床上不能动弹。抡镐的小伙子第二天下午吐血身亡。其余四人的家属赶忙带香进庙跪拜,那四人半个月后才能下地。唯有那位年长些的平安无事。这之后,再无人打起这槐树和庙四周树的主意,这棵槐树以及庙四周的树木一直幽幽葱葱。

    直到六三年小和尚留发带须入住庙里,之前的几年再无人入内。附近的村民避而远之。一时间这座庙显得恐怖阴森。过路人也是绕道而行。就连附近村里小孩啼哭,只要大人说再哭就把你送进庙去,小孩的哭声也是立马止住。

    第四十章

    欧阳一鸣与徐慧在院内四处看看,也没发现爷爷所说的水井。与徐慧相望了下并肩进入木鱼传来的屋子。就见一干瘦的和尚坐在门内的左侧,右手持木棍轻敲放在面前石板上的木鱼,右手捻动着念珠。身旁放着一只手编的柳条框子,框子内整齐的摆放着一堆佛香。欧阳一鸣和徐慧进来,这和尚眼睛微眯,嘴里说了句“阿弥陀佛”就再无声息。

    屋的中央摆放着几块有规则的石块支起的石桌,石桌上摆放着一尊由木桩雕刻的佛像,端坐在似莲花的圆池里。这佛像四方有面,八只手臂,各只手中均撑一中物件。欧阳一鸣看见其中的一只手拿拂尘,一只手拈的是念珠,一只手好像拿的是一只轮盘,一只手拿的好像是水壶,。其余四只辩不清为何物。佛像呈灰黄|色,雕刻虽很不专业但却是很细致。

    原来这尊四面佛是这和尚花了一年的时间,由自己精心雕刻而成的。佛像四面的下方均有一石块砌成黄泥抹就的香炉,香炉内的香灰也都将满。还有正在点燃的佛香正冒着轻烟冉冉升腾。欧阳一鸣想,他们来前一定还有人在此求拜。可欧阳一鸣和徐慧均不知此神像为哪路神仙。

    徐慧蹲在和尚面前,轻身问道:“师傅,请问这香”徐慧本来想问这香怎么卖,没说完止住话,心里说不该这样问的。可又不知该怎么说。和尚却心里明白,闭眼答:“随施主的意。”徐慧抬眼去看欧阳一鸣。欧阳一鸣问和尚:“师傅的意思是不是说随香客的心意?”和尚道:“阿弥陀佛。”

    欧阳一鸣从口袋里拿出五元钱来放进筐内。徐慧从筐内拿出两束香来,就听和尚再说:“四面拜到。”欧阳一鸣刹间明白为啥佛像的四面都有香炉。心里算了下,两个人四下都拜就要八束。于是又拿出五元钱来放进筐内,他心里知道十元可以买到几筐的香来,但也乐意这样做。于是徐慧又拿出六束,交于欧阳一鸣四束,自己先过去,拿过放在佛像前火柴点了,依次跪在四面黄旧的蒲团上顶香拜到。欧阳一鸣在在徐慧拜后欧阳一鸣再拜。

    起身再来到和尚面前蹲下,欧阳一鸣看到在这张清瘦的脸上,两道雪白的眉毛特长,由眼角处垂下。颇有几分仙气。问:“请问师傅,这尊神像是那位神仙?”和尚睁开了眼睛,欧阳一鸣又看见从这和尚的眼中有两道犀利的光射出,令人生畏。从那落显干瘪的嘴里迸出几个字:“外地来的?”欧阳一鸣微笑着说:“我是本市人,她是苏州的。”

    和尚移眼看徐慧,眼中刹间流露出一道异样的光芒,但也就是在瞬间,和尚就闭上了眼睛道了声:“阿弥陀佛。”稍等片刻,就说:“此乃大梵天王,有求必应佛。”欧阳一鸣说:“我们是慕名而来。此庙据说原来是我们这里最早最大的寺院,不知为何会成现在这个样子。为啥不请示有关部门重建?”

    和尚动了下嘴唇,脸上流露出极其复杂的表情。一阵无语。欧阳一鸣和徐慧对望了眼正欲起身,就听和尚说:“槐树冒烟,就当是重塑金身再建大殿之时了。”欧阳一鸣疑惑、惊愕,愣了会说:“槐树冒烟?您是说院内的这棵槐树?”和尚念了句“阿弥陀佛”,脸色逐渐平静,不再言语。

    欧阳一鸣和徐慧对望了几眼,一阵无语。欧阳一鸣问:“请问师父尊号?”和尚答:“贫憎慧明。”徐慧听了心里一惊,想:这不正是我和欧阳一鸣名字后两个字吗。但她也知慧明的明应该是明亮的明而不是欧阳一鸣的明,可这样也够巧合的了。

    徐慧忽又想到和尚所说的“此乃大梵天王,有求必应佛”的话,就说:“慧明大师,我有事想求,不知能不能明示?”和尚念了句“阿弥陀佛”。徐慧对欧阳一鸣说:“你出去等我一下。”欧阳一鸣站起出门。

    和尚说:“说个字吧。”徐慧本想问下她和欧阳一鸣事,听和尚要他说字,想了下说:“鸣,鸣叫的鸣。”和尚睁开眼睛,伸出一根手指,在面前的地上画了一个山的样子,又在上面高处画了一只飞翔的鸟。手就收了回去。徐慧不解,问:“这是什么意思?”和尚只道:“阿弥陀佛。”徐慧欲再问,就见和尚又敲起了木鱼,知道和尚是不愿解释了。站起,双手合十念了句“阿弥陀佛”出了门去。

    欧阳一鸣从墙角出来,看见徐慧说:“我说这院的井在那,原来在这墙角里。”再看徐慧紧锁着眉头,就问:“你问师傅什么事?”徐慧小声说:“等会和你说,你也去问一下。”欧阳一鸣说:“怎么问,问什么?”徐慧说:“你就和我刚才一样说就行了。”欧阳一鸣面露难色说:“算了,我也不知问啥?”徐慧说:“你心里想啥就问啥是了?”

    欧阳一鸣想了想,便想到自己与徐慧和刘燕的这种复杂感情。于是进了门去,在和尚面前蹲下,还没开口,和尚就说:“说个字吧。”欧阳一鸣张嘴说了个“燕”字,和尚又伸出手指,在地上画了座山,画了一只在空中飞的鸟。也就又敲起了木鱼来。欧阳一鸣清楚和尚不愿解释,也就起身,双手合十念了句“阿弥陀佛”出了门。

    徐慧见欧阳一鸣也是锁着眉头出来,就急切地问:“怎么说?”欧阳一鸣往旁边走了几步,又向屋内看了眼说:“先下山吧。”徐慧会意。于是两人推车出了寺院的门。

    欧阳一鸣问:“他和你说了啥?”徐慧说:“我本来想问他婚姻的,可我没说他就让我说了一个字,我就说了你名字中的鸣字。他在地上画了一座山,又画了一只在空中飞的鸟,我也弄不明白,想问他,就看他再不愿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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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欧阳一鸣惊讶道:“他和咱俩说的差不多。给我也是画了一个山的样子,也是画了一只飞的鸟。”徐慧面露惊呀,问:“你说的什么字?”欧阳一鸣怔了下,说:“我就随面说了我的名字中的‘鸣’字。”徐慧睁大眼说:“我也是说你名字中的‘鸣’啊!怎么会这么巧。”欧阳一鸣兀自脸红。徐慧蹙眉说:“可他画的那个到底是啥意思?”欧阳一鸣也不敢看她,摇摇头说:“弄不明白。或许以后会明白。”徐慧落有所思地点头。

    徐慧和欧阳一鸣走后,这和尚暗自心惊,想起昨晚师傅托给他的梦。梦中已为仙人的师傅手拿白尘,满面红光来到他的面前说,明日将有一对青年男女来此上香。那女子是为大梵天王拉车的那只最小的天鹅小七,二十一天前思凡下届,投胎成|人。大王本应在她投胎十天时将天鹅收回天庭,恰佛爷见她投胎那家诚心拜佛一辈子的奶奶冒雨跪地求佛,佛爷就吩咐天王暂不收她。大王虽已应允,但也一直恼怒天鹅投了人胎。前几日大王见天鹅爱上这位男子,心里大惊,便又禀明佛爷请求收回。佛爷掐指算后,却责怪大王酒后乱性犯了天条,说大王是自寻烦恼。随告诫天王,往后是否收会天鹅,要看她是否真正脱离了仙缘,就看她在凡间和这位男子的造化了。你是能够看到这只天鹅的,看到后不要露出惊色,更不可以点破。恐你泄露天机,特来告知。至于那位男子,师傅并未言明。

    今日和尚果然见到了这位思凡下界的天鹅,所以在他睁开眼看到徐慧的那一刻眼里射出一道异样的光。那是他看到面前站着的分明就是一只白色的天鹅。天鹅虽为大梵天王的脚力,但也毕竟是仙,和尚在见到她时心里也是极其敬畏。但和尚谨记师傅的叮咛,也没露出丝毫的马迹。和尚给徐慧和欧阳一鸣所画的那只向天上飞去的鸟也就是天鹅,他是在寓意徐慧本是天庭之仙鹅,别无他意。想来已为凡人的天鹅和欧阳一鸣不会理解其中的寓意。

    这天鹅现在虽已投胎为凡人,但在此骤见自己天庭的主人时,也就泛起了刹间的模糊记忆。这也是为啥徐慧在进入这座庙,就由衷的生出几丝恐惧,心跳不已,几乎晕倒的缘由。

    骑了一段路两人无语,各自在想和尚所画的意思。

    徐慧却是在心里想,既然和尚所画给自己和欧阳一鸣的都是鸟,那么可能就是说他们俩肯定就会是一对的,就寓意着会结合成为夫妻,可是为什么不是两只鸟一起飞呢?

    欧阳一鸣也想,我说出的是个“燕”字,可怎么也会和徐慧所说的“鸣”字画的都是一只鸟呢?这两个不同的字得到的答案却是一样的,应该怎样解释?寓意又是什么?忽然就想,莫非这和尚就是哄哄我们而已。兀自笑了两声。

    徐慧听他发笑转头看他。欧阳一鸣笑眯眯地看她问:“你信那和尚吗?”徐慧说:“我信,可我就是悟不出。”欧阳一鸣笑说:“是天意,所以你我凡人就无法悟出。我说,你也别想了,估计想一辈子也想不出。我现在想来,可能就是那和尚耍咱们呢。现在倒觉得自己好笑了。”

    徐慧一脸正色说:“不可以这样说的,我相信,可就是不明白。”欧阳一鸣说:“要让你能全明白就不是天意了。按说这种事情不是我们这些受过高等教育的人应该相信的。可这两天和你在一起不知为啥却特别感兴趣了。受其感染,中毒已深。”徐慧噗地笑了说:“谁感染你了,不是你也特想来这看看啊。”欧阳一鸣说:“我那是好奇,可我看你却是虔诚的。”徐慧说:“心诚则灵,我是信呢。”欧阳一鸣笑道:“信则有,不信则无。好了,别想了。姜玉其不是教导我们说。‘命命由天定,胡思乱想不中用’吗?谨记此言,心中开阔。”于是两人笑。

    笑毕,徐慧说:“你要仔细琢磨姜玉其的这句话也是挺有道理的,可不就是这样,人的一生好像冥冥之中就是上天安排好了的,什么爱情、婚姻、事业等等,不说我们,你就说李旋,要不是她母亲生病,那个高鹏离婚,怎么会在湖边相遇?怎么会发生他们那种不和谐的关系。谁知道他们以后又会发生啥?”欧阳一鸣说:“以后的事是无法预料。但是既然李旋答应在高鹏帮她安排好工作后嫁给他,以李璇的个性,我想李旋不会失信的。”徐慧叹了口气说:“你是不知道,现在事情又有变化了。”欧阳一鸣说:“是李旋”徐慧说:“不是。”

    徐慧就把高鹏的前妻又想复婚的事和欧阳一鸣说了一遍。末了说:“那天李璇给我说后,我本来想和你说的,后来一想,就你那性格,又会为人家操心,就没和你说。”欧阳一鸣叹嘘道:“没想到又会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