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桃桃小说 > 其他小说 > 房子的欲望 > 房子的欲望-第3部分

房子的欲望-第3部分(1/2)

    里就把这个来凤酒店给记住了,心想要是以后有钱了就一定去看看。

    按芬芳的话说,她这辈子就没看到这么漂亮的房子,旁边是好大的一颗树,透过玻璃还可以看见里面有人儿在吃饭,在走动,门口好大的一扇门,还铺着红色的地毯,上面站着两个姑娘,这时候,从车上下来一对男女,还没走到,那门就打开了,那两个姑娘长的还真标准,一口软软的声音说道,“欢迎光临”,芬芳感觉像是来到了不同的世界,周围的人都在看着她,在议论她,连她自己都觉得自惭形秽,后悔当初就应该穿上那件衣服。

    不过芬芳现在知道后悔也来不及了,就一直盯着地上看着自己的影子,却又好奇的用余光扫视着周围,白白的墙上挂着一些画,还有插着花的花瓶,好漂亮的,这房子里很是安静,就只有稀稀落落的几个人坐在那里,芬芳不懂那些人说话的时候都用手挡着轻轻的说,生怕别人听见了似地。

    三个人找到了位置就坐下来了,芬芳的感觉比阿贵还要强烈,那菜的味道芬芳到现在都还在回味,她头一次知道竟然这个世界还有这么一个地方,而且还有这么不心疼钱的人,这一顿饭就花了两百多,芬芳都替何昆觉得可惜。

    但有转念一想,又觉得这才是人该生活的样子,人生苦短,当然要好好的享受一番,芬芳心中又有了一个遥不可及的梦想,那就是她也要成为像彩霞这样别人一进去就称小姐的人,过着与现在不一样的生活。

    芬芳现在心情十分激动,感觉美好的未来美好的生活在像向她招手,她甚至想象到了自己穿着体面的衣服,和一个体贴的男人说着温柔肉麻的情话,这就叫情调。

    第九章 导火索

    阿贵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太阳也早已失去了踪影,一阵凉风吹过来,阿贵觉得很是惬意。

    又歇了一会儿,阿贵才发现他自己竟然在池子里睡了一觉,想起了和起子喝酒的情况,自己摇了摇头觉得很是丢人,好长时间没有喝酒了,这次居然还醉了,他开始还想到起子家去看看状况,可是又怕等一下自己下不了台,想想还是回家的好,估计以后再见着起子了脸面上也肯定挂不过去。

    田野上一片绿色,可是因为缺水的缘故,连水都收钱,但是农民一年的希望就全在这田上,这哑巴亏大家还是认了,嘴里也就只能咒骂着老天。

    没有谁敢和老天打赌预算,阿贵觉得自己喉咙好像那水池枯了一样,使劲的咽了几下口水,也缓解不了什么,要是下场雨就好呢,还要下的大,到时候各个水池子里都水了,谁也不会求村长那个老滑头。

    田埂越来越窄,阿贵记得他小时候还在这长满马头筋田埂上翻过跟头呢,那个时候起码有现在的三倍甚至四倍宽,现在倒好,全给挖成做了田地,好像这一点粮食就能让他发多大的财似地,搞得连走个路也要像耍杂技的一样小心翼翼,阿贵吐掉嘴里嚼的青草,看见了正出来上厕所的芬芳。

    阿贵加紧了脚步,又不敢跑。说实在的,还真怕一不小就掉进这田里了,加上他现在脑袋疼得厉害,一摇晃就觉得有千斤重,就感觉这脑袋不像他自己的,所以阿贵的速度也没有快多少

    芬芳朝旁边使劲的吐了一口,去了一次来凤酒店,芬芳现在对阿贵家很是不满意,什么都不顺眼,就连这厕所,人家的比他们家吃饭的碗都还干净,白白亮亮的,有个按钮,一按水就可以哗啦啦的流出来冲的一干二净,以后盖房的时候也要有一个,那才叫档次,才叫洋房。

    别的什么都好,怎么自己就该这样活一辈子呢,她很是不甘心,她要出人头地,成为村里唯一一个能自由出入来凤酒店的人,还要自己建一个洋房,还要有个厕所,按钮一按,就哗哗来水的那种。

    阿贵老远就在喊芬芳,嘴里掩饰不住兴奋,芬芳皱了皱眉头,现在她连阿贵都看不顺眼,县里的那些男人都穿着讲究的衣服,干干净净的,蹬着一双油光发亮的皮鞋,很有派头,可怜的阿贵到现在还穿着他妈给他做的布鞋,芬芳以前说过给他买一双,阿贵还不乐意,说布鞋舒服,穿坏了就丢掉,也不心疼。

    芬芳站在门口看着小跑的阿贵,不管怎样,阿贵都是自己的男人,比那些男人对自己要真心实意多了,以前还是阿贵收留的自己,才让她有一口饭吃,不至于露宿街头,对于阿贵,他多多少少的还是有点感激的,她决定发钱了给阿贵也买一双,让他高兴高兴。

    这个时候,屋里传来了一阵鸡叫,不过就一会儿,芬芳扭头一看,在火房的门口,那只早上看见的黑鸡正在地上挣扎,阿贵的爹正拿着一个碗正在装那鸡的血,撒了一地,暗红的血让芬芳觉得胃里在不停的翻滚,让她很想吐。

    她回来的时候阿贵的爹妈就闷头闷脑的做着手里的活儿,就当她是一个空气,芬芳也不生气,干嘛要生气呢,气的可是自己,不划算啊。

    阿贵亲昵的将芬芳一把搂在怀里,现在他心里就只有芬芳,准确的说,就是芬芳肚里的伢,两个人搂搂抱抱的走了进去,看见阿贵的爹正在杀鸡,阿贵还是有点欣慰的,怎么说呢,毕竟还是杀鸡了,这就说明他爹妈心里还是认了芬芳和她肚里的伢。

    火房里老太婆忙得直打转,芬芳故意站在门口问道,“妈,要不要帮忙啊。”

    老太婆一边炒菜一边说道,“去把菜给我拿去洗了。”

    芬芳结果菜篮,里面是绿绿的空心菜,她最喜欢吃了,看来老太婆还是蛮上心的嘛,就对着阿贵喊道,“阿贵,我去洗菜。”

    刚还没有人影的阿贵一下子就跑了过来,夺过芬芳手里的菜篮子,冲伙房里说道,“妈,说了多少次了,不要叫芬芳干活,你让她去洗菜,万一掉在河里了怎么办,你想让我们陈家绝后啊。”

    芬芳得意的看着气得发抖的老太婆,委屈地说道,“阿贵,我没有那么娇贵,我就帮帮忙嘛,没什么的,就算掉到水里了,水又不深。”芬芳拿过菜篮子就要往外走,阿贵在后面一把叫住了芬芳,说道,“芬芳,我去,你在家好好的呆着,以后有我在,看谁要你盛一碗饭。”

    “你这个婆娘给我到一边坐去,看着你就晦气。”老太婆看见阿贵走后,就厉声厉气的冲站在门口的芬芳吼道,这年月,还有让婆婆伺候的媳妇,算是倒霉到家了。

    芬芳冲老太婆眨了眨眼睛,觉得也不能把事情闹僵,她知道以后还真的靠这个厌恶的老婆子来伺候自己,也不知道会不会使坏,当下扭着腰肢就到了房里。

    火房里传来一阵呛鼻的味道,弄的老太婆直咳嗽,可手里却还是没有停下来,这是本地的辣椒磨的粉,辣得要命,平常吃也就是只用勺弄小半勺,今天老太婆干脆直接倒了起来,这味道可想而知。

    你不让我好过,我也就不能让你过的逍遥,老太婆心里愤愤的想道,看你到时候什么样子,只可惜这一锅好鸡了,老太婆到现在都还有点不舍得这只鸡,平常这只鸡一天还可以下一个蛋呢。

    阿贵回来走进火房也闻到了空气中还残留着的辣椒粉,打了一个喷嚏问道,“妈,你这放的什么啊。”

    老太婆盖上锅盖,不慌不忙的说道,这鸡不放点辣椒就会腥的,不好吃的呢。

    yuedu_text_c();

    阿贵也不懂这些,放下菜就直接回房了,要是他现在转头,就会看见在后面阴笑的老太婆,说不定这场家庭纷争也可以平息下来。

    第十章 大战爆发

    天上没有月亮,外面一片黑暗,远处的的那些树木房子,就像是鬼魅,隐隐约约的好像正在伸长獠牙,发起他那贪婪的进攻。

    阿贵一家人围坐在小方桌旁,外人要是进来看,准是一副其乐融融的样子。

    桌的正中央放着一盆在灯光下冒着热气的鸡汤,勾的阿贵直接拿起筷子就加了一块,还没夹起来,就被老太婆给打缩了回去,嗔怒道,“这是给芬芳炖的,你吃什么,今天谁都不许吃。”

    坐在老太婆对面的芬芳可没领这个情,伸了一个懒腰,惬意的说道,“你们吃吧,我没胃口。”

    阿贵一听急了,夹了一块放在芬芳的碗里说道,“芬芳,快吃啊,可别把我的伢给饿坏了。”

    “哎呀,我不想吃嘛,你看,这鸡炖的像什么,油腻腻的。”芬芳嫌弃的看了看那鸡汤,其实芬芳也很是想吃,但她就是要和老太婆对着干,凭什么你说给我吃我就吃,今天你不求我,就别指望我把她吃下去。

    老太婆脸色一下子又拉了下来,这摆明不是给她好看呢,今天早上的事情看在伢的份上就没有说,就算是对得起她芬芳了,现在都把鸡熬了给她吃了,还说这样的话,气不打一处来,“你别太得寸进尺了,赶快给我吃,早上我就说过,这是给我孙子吃的,不是给你吃的。”

    芬芳听着左一口孙子有一口孙子的,好像她生的必定就是一个男伢,她可不喜欢,就不知轻重的接嘴说道,“我可不胜男伢,我要女伢。”

    气氛一下子就像是打了一成霜,冷得快要结冰了,谁都没有料到芬芳竟然会说出这样的话,这年月谁不喜欢男伢,大概是想到几代单传,老头子一下子就火了起来,心中的怒气就像是被浇了汽油,火腾腾的冒了起来,烧的他头脑发热,“你,你再说一遍,你给我说,你生的是男伢。”

    芬芳还没看见过阿贵的爹发过这么这么大的脾气,就像是一头愤怒的豹子,就连那总是有眼屎的眼睛里也好像冒出了火苗,自己不就是说生女伢么,有必要发这么大的火,这生什么是靠肚子决定的,芬芳也一下子给火了,直接也站了起来,打掉指在她鼻梁上的手,用丝毫不亚于阿贵她爹的话说道,“怎么了,我生什么那是我的事,你管不着,你要是想男伢,那你就自己去生啊。”

    眼看气氛越来越僵,阿贵倒不觉的头一抬生男伢生女伢有什么的,反正他阿贵又不是不行,以后肯定还会生的,现在阿贵不能把自己的话说出来,到时候可就真的不好收场了,就充当和事老拉了拉芬芳的衣角又对他爹说道,“少说几句,这事你们急什么,你说是什么就是什么啊。”

    芬芳这时候像抓到了救命稻草,急不可耐的问阿贵,“阿贵,你来说句公道话,这事是老天说了算,你爹要是不服,她找老天去啊。”芬芳看了看那一对怒火中烧,感情非要把自己给吃进去连骨头都不吐的两个人,又接着说道,“要是我以后真的生女伢了,有人还不得把我们母女给掐死啊,你说是么,阿贵。”

    阿贵觉得芬芳的话也越来越过分了,再怎么说也是他爹妈,怎么可以这样说呢,就有些生气,对芬芳说话的语气也重了些,“芬芳,你别惹事,坐下来喝汤。”

    看见阿贵根本都不帮自己说话,心中就很是委屈,她看了看黄橙橙的鸡汤,嘟哝着嘴说道,“我害怕下药呢,要不然怎么叫我一个人吃。”

    经芬芳这么一说,阿贵也感觉有点异样,首先是火房里的那股呛人的味道,接着又不让大家吃,这么一大锅,就算是两个芬芳也吃不完啊,这肯定有什么问题吧,阿贵将疑惑的目光转到了她妈的身上,希望可以有个合理的解释,他不相信在家里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太恐怖了。

    还没有等阿贵开口询问,老太婆就站了起来,顺手将桌子给掀翻了,所有的东西全朝芬芳砸了下来,还好芬芳意识的就躲了起来,盆子滚到了老远,热气腾腾的鸡汤才没有泼到身上,可倒也溅了一身。

    “你这个女人怎么说话呢,阿贵,你还不打,这样的女人不要也罢,改明儿我给你再找一个黄花闺女,会生伢的又不是只有她这一个。”老太婆眼睛里的怒气早已转换成了怨气,她很早就有打算了,只是一直没有物色到对象,最近几天听说邻村贾老五的女儿下学了,人读的也痴痴呆呆了,倒很是听话,给自己坐媳妇肯定受用。

    芬芳刚才被这一吓还没有回过神来,就连裸露的脚踝被烫了一下也没有感觉,现在一听竟然要让阿贵离婚,说什么也不会同意,瞬间,芬芳就像是疯了一样,张牙舞爪的就像阿贵扑了过来,使劲的捶打着阿贵,连哭带骂的哀嚎道,“阿贵,好你个阿贵,你是不是和你妈都串通好了的,要离婚,你休想!你休想!”

    阿贵用足了力气才保住怀里不停挣扎捶打的芬芳,这事他可从没想过,能娶到芬芳他就很知足了,再说又有几个人能比得上芬芳,看到芬芳现在哭得像个泪人儿,他心里很心疼,但也很是高兴,芬芳看来也还是爱他的。

    阿贵不停的拍打着芬芳的背,老太婆一把走了过来,将慢慢停止哭泣的芬芳拉了过来当场就扇了一巴掌,“你个贱人,有什么脸哭,简直就是一个不要脸的下贱胚子,都不知道肚里的伢是那个野男人的。”

    “你明天就给我滚蛋,白养了你这多年也是该滚蛋了,阿贵,把她的东西全扔出去。”老头子也正有此意,开始老太婆和他商量的时候还觉得这样做不好,毕竟是下一代的事情不好怎么管,今天这女人竟然还当着他的面撒泼,完全没有把他当成这个一家之主,就添油加醋的说道。

    “你们说够了没有,全都给我闭嘴。”阿贵再也听不下去了,简直是越说越不像话,芬芳虽然平时喜欢和别的男人说说笑笑,但这点他早已警告过芬芳,芬芳也很老实,她妈的这话不是在说自己乌龟王八么。

    所有的人都安静了下来,就连芬芳也停止了哭泣,在那里抽抽搭搭,肩膀随着一动一动。

    阿贵走了过去搂着芬芳说道,“芬芳是我的女人,一辈子都是,我是不会和她分开的,还有,就算芬芳生的是女伢,那也是我的伢,我喜欢。”

    所有的事情都像是认定了一般,除了芬芳,剩下的两个人都没有想到阿贵会这样说,还明目张胆的违背他们的意思,老头子拿起屋角的笤帚就朝阿贵走了过来,劈头盖脸的就是一阵狂打,阿贵护着芬芳,把头深深的扎了进去,什么话也没有说。

    老婆子心疼儿子,就一把夺过笤帚不让他继续打下去,“阿贵,你说,你今天到底赶不赶这女人,一句话。”

    阿贵抬起头捧着芬芳通红的双眼亲了一口,温柔的对芬芳说道,“这辈子我就认定你,别的谁都不管。”

    看着阿贵这么深情的一面,就算是当初阿贵要娶她的时候也没有这么感动过,芬芳仿佛一下子明白了什么是爱,虽然没有了往日的激|情,成天斗斗嘴,可心却还在一起,虽然阿贵没有出息,比不上县里的那些男人,可没有一个比阿贵爱自己,那些男人无非是贪图自己的美色。

    yuedu_text_c();

    芬芳“哇”的一声哭了。

    阿贵不知道芬芳为何就哭了起来,自己都这样说了,她应该感到高兴啊,阿贵手忙脚乱的在脸色轻轻的擦拭着眼泪,一边轻声的安慰,可越是这样,芬芳就哭得更是厉害,旁若无人的搂着阿贵就是一阵大哭,鼻涕眼泪全搽在了昂贵的身上。

    看着地上的一片狼藉,面前的真人表演秀,老婆子心里就一直有个声音,几乎都要冒到嗓子眼了,那就是一定要把这女人给赶出去,不能再继续让这狐狸精蛊惑阿贵了,一定要快点把这亲事给说成。

    “这事就不要再提了,芬芳的事情我说了算,还有,要是芬芳真有个三长两短,我也不会好到哪里去,你们自己看着办把。”阿贵一本正经的说道,他感觉他现在就是一个顶天立地的男人,可以保护自己心爱的人,说话的语气也生硬了不少。

    门“哐当”一声给关了,留下两个面面相觑的两人,愣了半晌,老婆子才努力的张了张嘴,机械的说道,“老头子,完了,这下真的完了,你看看阿贵。”

    阿贵和芬芳在床上甜言蜜语,这里却一致认为那个女人使了什么妖术,非得把她赶走才好。

    两个人默默的收拾残局,隔壁的黑狗也闻着气味跑了过来,趴在狗洞那里又不敢上前,老太婆叹了一声气,轻声唤了一声“黑子”,那狗就摇头摆尾的撒着欢跑了过来,看到一地的美食,什么也不顾了,贪婪的吃着,“这哪里会有毒呢,再怎么说也不会去害死她啊,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