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揭秘离婚女单身情欲:离婚女人的周末-第3部分(1/2)

    独生女,但一点儿也不娇气,既朴实大方,又细心体贴,如果哪天我说想吃哪道菜了,第二天餐桌上肯定就有我想吃的菜。凡是我爱吃的,她都学着做;凡是我不爱吃的,即使她特爱吃,也绝对不会上家里的餐桌。不怕你笑话,我这身肉有一半就是她给喂养出来的,你是没见过,我年轻那会儿,别提有多苗条多英俊潇洒了,走在大街上,好多女孩子都会盯着我看,真的,嘿嘿。胖子得意地笑起来,看得出他很陶醉于对以前生活的回忆。

    我想象不出胖子苗条到英俊潇洒的样子,但我想象得出他老婆的好,这可能与胖子多次聊他太太的生活细节有关吧。开初与胖子的几次见面,基本上都是听他谈论太太,说得多起来我会很自然地想起祥林嫂。当时我还疑心,他喜欢与我在一起会不会就是想找一个比较好的听众?而那个时候,我与云可的关系正处于暧昧却也尴尬的状态,明知不可为,又身不由己,在矛盾中作着无谓的挣扎。有人说忘记一段感情最好的办法就是开始一段新的感情,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像个遇溺的人,有把胖子当做救命稻草的企图。但我发觉倾听胖子的故事,沉浸在一个男人对于亡妻的怀念当中,真的可以让我暂时转移注意力,暂时忘却情感的烦恼与痛楚。而我专心致志的倾听常常令胖子十分感动,在他看来那种专注不仅仅是一个女人有修养的表现,更是一个女人对于一个男人极有好感的表现。或许正是这个原因,有时候,胖子会很冲动地握住我的手,说,谢谢你,烟雨,你是第一个愿意这样安静地听我啰唆的人,你的安静让我觉得很宁静,很安详,我喜欢这份宁静与安详,真的。

    原来要打动胖子,其实真的很简单很容易。

    胖子是孤独的,他的孤独内敛而深重。一个孤独的人需要的不是演员,而是听众。所以,要走进一个孤独的人的内心,首先要学会的是倾听而不是倾诉,是给予对方眼光与掌声,而不是要求对方给予自己眼光与掌声。

    这一发现,让我深为那个远嫁新加坡的老姑娘辛娜不值,更替那些浮躁的追逐者遗憾。其实得与不得之间,有时候就是这么简单,说白了只是方式与方法的问题,方式方法对头了,一切便顺理成章;否则,就是死胡同,即使有满腔的热情和恒久的耐性,也无法撞开南墙。只是这处事的方式方法又常常与个人的个性修为、生活习惯息息相关,于是,人与人之间便自然有了投不投缘、对不对胃口一说。

    不过,想起云可,我觉得自己比那个老姑娘辛娜和胖子身边那些蜂啊蝶的也好不到哪儿去,尽管不像辛娜那样怕单相思,也不像胖子身边的蜂蝶们那样盲目不堪,我付出的爱至少能够得到云可的肯定与回应,但结局其实没什么两样,何况我的竞争对手是一个已经没有丝毫竞争力的女人,没有丝毫竞争力,便是最可怕的竞争力,因为你没有理由向她宣战。

    这无疑比什么都可悲。

    烟雨,在想什么呢?胖子看我安静得有些过分,忙打住自己的话题,冷不丁问我。

    我慌乱地抬起头来,却不敢看胖子炯炯发亮的眼睛。

    嗯?感觉胖子在更深情地看我。

    我,我在想,你太太那么好,那么细心体贴、贤淑可爱的一个女人,你们的婚姻一定很幸福,是吧?

    当时我们正用晚餐,胖子很用力地对付着一只鸡腿,厚厚的嘴唇显出油光水亮来。那个时候,暖暖的夕阳透过酒店鹅黄的窗帘,给我们的晚餐涂抹了一层温馨的背景,让我感觉到世俗生活的真实可靠。我定了定神,看着胖子油光水亮的嘴唇,突然觉得像这样活着,很平淡甚至很庸俗地活着,其实也没有什么不好。

    胖子抬起头,停止了咀嚼,想了想说,是平静吧,没有什么特别的快乐,也没有什么特别的不快乐,习惯了有那样一个家,习惯了那个家里有那样一个女人,习惯了每天回家看到那个女人,习惯了那个女人的服侍与照顾。对,就是习惯,如果一件事成为习惯,也就平静了,是真正的平静,真的。胖子说了这些后,身子后仰,靠在椅背上,抬头望了望餐厅的天花板,仿佛那里有他过去的生活印痕,有他那无比贤淑的太太的影子,他需要作某种扫描,抑或是某种拷贝。可是,在作了短暂的扫描或拷贝之后,胖子并未有进一步的表示,只是继续低头享用那只已经被撕扯得不成形的鸡腿。

    沉默了几秒后,胖子又补充说,或者因为她太好了吧,又或者那些年我把精力都花在事业上了吧,也就没有特别深究什么幸福不幸福的,觉得生活无非就那样,就像吃饭,每餐都吃,是需要,很平常的一日三餐。倒是她走了之后,我对于爱情和婚姻的思考反倒比较多,发觉自己的情感还是有很多的缺失,内心深处还有很多的渴望,隐隐地感觉心有不甘。真的,就是心有不甘,生活似乎不应该仅仅那样,太平静便是平淡,太平淡就没有值得日后回味的东西了,不甘心。

    坦白说,我其实是很希望从胖子那里获得某种力量的。倘若他告诉我,他过去的婚姻是幸福的,因为婚姻中被爱着其实也很幸福,甚至更幸福,那么我说不定会作出接受他的决定。但是,他的回答让我很迷惘,甚至可以说比先前更迷惘,并且不合时宜地又想起了云可,想起那个像猎豹一样强悍的男人,心里一时痛爱交织,禁不住深深地叹息了一声。

    烟雨,你,没什么吧?

    没,没什么。我不敢看胖子的眼睛,我有些害怕那眼睛里的关切。

    我试图将思绪从云可的身上拉扯回来,想了想,问,你说的情感缺失是指什么呢?

    胖子腼腆地笑了,说,激|情,烟雨你应该懂得这两个字在婚姻中的分量。

    我当然懂得,正因为我渴望激|情,所以,我离开了那段死水无澜的婚姻。我想,婚姻的存亡恐怕或多或少与激|情的存亡有着或多或少的关联。

    烟雨?胖子没容我继续想下去便打断我,我摇摇头,没说话,只回他一笑。

    胖子也笑笑,不说话,低头继续对付那只鸡腿,我突然发觉他咬到嘴边的一块鸡皮上有根鸡毛没弄干净,刚想叫他暂停,没料〃哧溜〃一声就给他吃进嘴里去了,接着嚼得〃滋滋〃作响,我惊得差点叫出声来。

    怎么啦?吃啊,来,你也吃一只鸡腿,我就爱吃这个。胖子没有发觉我的异样,夹了只鸡腿放我碗里。我想起那根鸡毛,忍不住一阵反胃。我把鸡腿夹到胖子碗里,说,你爱吃就多吃点,我喜欢吃粉丝。

    难怪你这么瘦,太瘦了。女人还是丰满些比较好。

    可是我喜欢这样子啊,女人纤细才好看呢。

    你们女人的身材是要男人喜欢看呢还是要自己喜欢看呢?

    当然要自己喜欢!我脱口而出。

    我们的先辈早就说过了,〃士为知己者死,女为悦己者容〃呢。难道烟雨不认同这话?

    当然认同。可是,如果一个女人连自己都不喜欢自己,那怎么能让她喜欢的男人喜欢她自己呢?

    你啊,就会狡辩!胖子摇着头笑。

    你太太呢?是瘦还是胖?我对胖子死去的太太表现出少有的兴趣,连我自己都觉得惊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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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胖也不瘦,应该属于刚刚好的那种吧。不过,她不太爱收拾自己,很少逛商场买衣服,一件衣服可以穿好几年,人家笑她落伍,她也不介意。她就爱收拾屋子,每天擦这洗那的,洁癖是他们家的家族病,搞得我现在也有洁癖了。

    你有洁癖?我吃惊地瞪大了眼睛,想起他刚才吃下去的鸡毛,很不以为然地摇了摇头。

    你不相信?哪天我带你去我家里瞧瞧,你就知道了。我家里从来都是一尘不染的。

    又不是你打扫的,你肯定请保姆了。

    你怎么知道?

    像你这样的人哪有时间做家务,家对你们来说,就像旅馆。

    不过,你说得也没错。我太太倒从来没有埋怨过,但我知道她心里有时候也不痛快。可是,我有什么办法呢?你以为我想啊,我想把家当旅馆啊,我想天天应酬天天泡在酒里啊?那还不是没办法,工作需要嘛。说话中,胖子抓起了第二只鸡腿,他可真能吃,不知道这胃口是不是也是他亡妻给训练出来的。我很想问胖子,但知道这么问实在有些不礼貌,话到嘴边又使劲给咽回去了。

    烟雨。

    嗯?

    烟雨。

    有什么话就直说吧。我看着胖子欲言又止的样子,有些不耐烦。

    你觉得我怎么样?

    挺好的啊。我边说边心不在焉地拨弄着碗里已经凉了的米饭。

    能不能具体点,比如,你觉得我们俩?胖子热切地看着我,右手还举着半只鸡腿,油腻腻的嘴巴张成个大写的o字,仿佛在等着我把答案像扔花生米一样扔到他嘴里去。

    我们俩怎么啦?我装糊涂,喝了口水,视线避过胖子在餐厅里瞎转悠。

    烟雨,我想郑重地告诉你,在遇见你之后,我才明白原来爱情是这样让人躁动不安的。所以,我想说,我爱上你了,真的。胖子说完后,依然保持刚才的动作,我很害怕看他手里的鸡腿,却又忍不住把视线粘上去,还好,这只鸡腿毛褪得十分干净,干净得连皮都掉了好几块,我放下心来。放下心来才觉得自己有些瞎操心,他吃没吃鸡毛关我什么事呢?他就是把整只鸡的毛全吃进肚子里去,也不会碍着我什么啊?难道我,难道我还真想和他怎么着?没有了云可,就真准备拿胖子当替身了?这想法让我打了个寒战。

    烟雨,你没听明白我的话?还是我的话吓着你了?

    没,我在思考,你继续吃。我笑笑,装着很高兴的样子。

    胖子终于啃完了手中的鸡腿,看我一直默不作声,问我,烟雨,你怎么啦?菜不对胃口吗?要不要再点几个你喜欢吃的?告诉我,你想吃什么?我让服务员去准备。这酒店的老总和我是铁哥们,他们会给我们提供最好的服务。

    我知道,江哥,五星级就是五星级,什么菜都够水准,我已经吃得很饱了。我直到现在都想不明白,当时怎么突然就把江部长叫成了江哥,而且那么顺溜地叫出口,把自己都吓了一跳。

    胖子愣了一愣,接着眉开眼笑,把满脸的肥肉挤出一些皱褶来,却也透出无比的阳光。云可也喜欢笑,很爽朗的笑,却总是隐含忧郁,那忧郁最初令我心动,后来令我心疼。

    我喜欢你叫我江哥,烟雨,嫁给我吧,我会很好地照顾你的。胖子很激动地握住了我的手。他的手很厚实,很肉感,全然不像云可的手那么宽大,坚硬,骨感。想起云可,我的心里又疼了一下。

    胖子充满期待地看着我,我知道我应该给他一个清晰的态度,不能老是让他悬在空中。但是,我真的无法说服自己直接给出〃yes〃或〃no〃,对我来说,胖子就是一根鸡肋,扔了舍不得,揣着又没太大的食欲。更重要的是,我潜意识里对云可还存有幻想,我知道无论我怎么努力,都无法在短时间内忘掉那个男人。

    我不敢看胖子那可怜巴巴的眼神,便低头喝西瓜汁。

    胖子等了好几秒,看我没有作答的意思,不死心地重复了一句:烟雨,嫁给我吧。你要喜欢,以后我们可以常来这里吃你爱吃的东西,喝你爱喝的西瓜汁。

    我一向讨厌男人以物质和金钱诱惑我,并不是我不看重物质和金钱,相反,我非常清楚我们生活在一个物质和金钱都非常重要的时代,并且常常幻想着自己能够拥有名车豪宅。但是,我又认定一个男人倘若到了要用物质和金钱去吸引一个女人的时候,这个男人基本上是黔驴技穷了。简单说吧,我瞧不起向女人炫耀思想之外的东西的男人,就如同瞧不起吃软饭的男人一样。

    当然,我知道胖子并没有炫耀的意思,他只是想要表明他对我的爱护。但是,这依然影响到了我的情绪,觉得他应该描述其他更适合我这样有着深刻的小资情怀的女人的物和事,而不是把将来的生活仅仅或是特别地定位在吃喝上,何况,我真不希望,甚至非常惧怕自己也吃喝成胖子这肥嘟嘟的模样。

    我很想继续保持沉默,以示我无话可说,但胖子诚恳的样子终于让我心软。

    我说,怎么可以常来这里啊,太奢侈了,你以为你是大老板哪。

    感觉胖子的眼神又黯淡了一回,我知道我的答非所问很扫他的兴。但他的思维似乎转得特快,换个角度一想,马上又神采飞扬了。他说,烟雨,你的意思是愿意与我一起生活了?你不用担心,我会让你过最好的,你最想过的生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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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胖子的眉飞色舞让我有说不出的惆怅与失落。

    毕竟不是云可,毕竟这个世界上只有一个云可,就如同这个世界上只有一个烟雨一样。

    4

    那个夜晚,风缠着雨,雨缠着风,我们这座南方城市迎来了春天的第一场寒潮。冷,极冷。我蜷在床上,身子好久没暖过来。这样的冷,我猜想这座城市的情欲也肯定受到了影响,因为在风雨声中我几乎是十分清晰地听见了城市哆嗦的声音。

    我已经对着电脑连续工作了十六个小时,中途只喝了两杯咖啡,两杯牛奶,吃了若干片饼干。等我终于完成一份调研报告,关上电脑时,我已经进入了百分之八十的虚脱状态。

    草草洗漱后躺到床上,说不出的疲惫,很想就此沉沉地睡过去,再也不要醒过来。

    电话就在这个时候响起。

    是前夫的电话。

    我要结婚了。她特别漂亮,我很喜欢她,特别温柔,又特别能干。我觉得很幸福。电话里是前夫兴奋的声音。不知道是不是太激动,他说话一改往常的慢条斯理,急促又显得没有条理,甚至相当的混乱。不过我还是听明白了,他有了中意的对象,并准备成家了。

    可是这和我有什么关系呢?为什么要对我说这些呢?

    你的意思是你要结婚了?闪电式结婚?我的口气一定充满了嘲弄。

    是的,我对她一见钟情,我想我是真的很爱她。他平静下来,思维的脉络也清晰起来,僵硬的声音竟带有说不出的温柔。

    不知道为什么,我突然火冒三丈。

    是吗,那就结吧,我祝福你。

    我犹豫矛盾了很久,还是忍不住想请你明天来参加我的婚礼,你愿不愿意赏脸呢?最好带着你的男朋友来,我想你应该有男朋友了吧?

    我想开口骂人,却不知该骂什么,语言的仓库好像突然被清空了似的。

    挂了电话几分钟后,我恢复了知觉,觉得心里又被抽空了一回,变得空空荡荡的。我知道我并不是在意前夫的结不结婚,我恼火的是,他以结婚向我示威,还这么过分的请我参加婚礼。我觉得口渴,胸闷,恶心,我想要喝水。但整个人虚弱得像一团稀泥,怎么也捞不起来。好不容易挣扎着爬起来,跌跌撞撞摸到了厨房,不知道是心急还是手太无力,我打翻了茶壶,听到了瓷器掉在地上清脆的碎裂声。跟了我那么多年的心爱的茶壶,瞬间就化成了碎片。我瞧着那些瓷片,记忆中很多关于茶壶的片段一点一点地被掀开。当初在柜台看到这个白色缀浅紫花的茶壶,我惊异于它的别致,执意要买下。前夫看价格很不便宜,便说我小资,不懂节俭。茶壶搁家里后,喜欢喝茶的他享受的是茶壶的实际意义,是生理上的快感;而不爱喝茶的我享受的却是茶壶带给我的艺术上的视觉效果——我们俩永远有着品味和需求上的距离。可是如今,于那堆碎片中,竟再也无法寻找到它曾经有过的美丽,它只是一些零星的记忆,如同失败的婚姻。

    我亲手粉碎了我的婚姻,我一直企图将破碎打上封条永不开启。可是为什么在这样一个寒冷的夜晚,那个曾经给过我伤痛的男人,要掀开并狠狠地撕裂我的伤口?

    我哆嗦着终于拨通了云可的电话,希望云可的声音能够给予我一些力量。但云可没有接听电话,然后有信息传来,说太太身体不适,不方便听电话,有事明天再说。

    我瘫在地板上,觉得自己虚弱到是怎么也撑不到明天了。

    胖子的电话就是那个时候打过来的。他事后告诉我,总感觉那天晚上我会有事,所以很不放心,终于还是忍不住把电话给打过来了。

    我一接通他的电话,就哭,直哭得天昏地暗。

    胖子吓坏了,说,烟雨,发生什么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