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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医路欢颜-第7部分(1/2)

    小郎君也很是惊奇,直道:“我能站了?”

    开心地走了几步,又道:“我能走了?”

    “哼!”郁欢以为这个怪人诳了她,便看也不看,转身就要离开。

    “哎,小姑子,我真以为自己不能走了呀!真的!刚才我还觉得这腿似生铁一般,全身一点力气也无,爬都爬不起来呢!”

    他一把扯住郁欢的衫袖,想要迫切地解释刚才所为,却被郁欢一把甩开:“现在你也正常了,咱们各走各路,互不相干!”

    那人却不听,又上去拉住郁欢的药篓,垂眉低声道:“我真不是故意的。你瞧,我现在实是找不着侍卫了,因此,还须劳烦小姑子带我出去,我在这里找不到下山的路。”

    郁欢这才面对他,口气生硬地问:“你是如何进来的,也不知道么?”

    “我,”小郎君显然有些不好意思,嚅嚅半天,才道:“是我的侍卫把我放到这里,引开追着的那些人,我也不知如何到得这里。”

    看来这又是一个纨绔子弟,不学无术,整日里就知吟风弄月,附庸风雅之举,皆是些不识五谷白丁的家伙!

    郁欢从心里不喜欢这些人,前世里,她的周边便都是些高门巨户,朱阙玉堂之流,看似高贵一雅人,骨子里流的却是极肮极脏之血。

    她从鼻孔里哼出不屑,又看了他一眼,才道:“从前面那个山丘下去,右边有一条小道,走得看见竹林,再向左转,待听见水声,过了那条浅溪,便是出山的路了。”

    “嗯,好,我记住了。”小郎君的俊眉一展,真如云开日出般,笑得灿烂:“多谢小姑子!可是——”

    “可是什么?”

    “我的侍卫还没回来。我若就此走了,如何告诉他呢?”他状似思索,却眸有微光。

    郁欢不耐烦道:“这我可就管不着了,你要等要留是你的事,我还有药没采,今日算是白出来了!”

    小郎君却接住她的话头,面上很是兴奋,笑道:“小姑子采药?小姑子会医?小姑子”

    郁欢听得七窍生烟,真想捡把树叶把他的嘴堵上,喝道:“别再叫我小姑子!”

    “那叫你什么?”小郎君也很是郁闷,憋了半天才慢慢吐出字来,“我叫游真,还未及冠,无字,你叫什么?”

    “无欢!”郁欢心中连道倒霉,遇到这样一个啰嗦之人,“不过,以后你也叫不着了的,就此别过罢!”

    刚要转身,却突然瞥见游真的十指指尖有无数红点,不由奇道:“你的手指怎么了?尽是红点!”

    游真不明就里,举起手来,却似看见怪物似的,惊道:“这是怎么回事?”

    郁欢叹了一口气,又替他看了一回脉,仔细察看一回,方道:“你是不是吃过什么东西?”

    “吃东西?我想想,”游真仔细回想了一下,道,“昨夜来此之时,我见那边有一些草果子,因渴得厉害,便吃了一些,也没什么不妥啊!”

    郁欢又问了他那些草果子的形状与味道,才慢慢吐出一口气来,道:“那个是一种毒浆果,不能吃的,有麻痹的作用,不过也无大碍,一般不过一日时间,便会过去的。”

    游真也长吐出一口气,神采飞扬,语气轻快:“那便好!呵呵,那便好!”

    郁欢却道:“还有事么?无事我便先走了。”

    游真摆摆手道:“走罢走罢!”

    郁欢径直前行,步速很快,转眼便离他数十步远。

    却听他喊道:“让你走便真走啊?真是一个无情的小姑子!”

    郁欢脚下一顿,只是一瞬,便又迈开步子。

    见那个游真一直定定地看着她,也没有跟上来的意思,便放心大胆地绕过一面壁崖。将要到得洞口之时,突然想起来,这样大喇喇地进去,若让那个游真发现,真也不妙。那个游真是个寻常人则罢,可他的来历明显大有来头,真要起了歹心,怕自己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尤其她还听到这小郎君有侍卫在旁,且还有人追击之,看来此事非善,万万不能从此入内,否则自己的小命难保不说,便是陈伯和师父也会因她受了连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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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打定主意,郁欢便将身子一转,掩在一面孤壁后,想等着那个游真走了以后再作计较。

    眼见着日西移,天将暮,一阵风过,竟将她吹了一个激灵,郁欢重新裹了裹衫袖,从壁后探头出来,想要看看游真走了没有。

    这一看不要紧,竟生生吓出她一身冷汗来,那游真,居然就在她的壁后,倚着一株枇杷树,睡着了。

    郁欢哭笑不得,进退维谷。

    “喂!你醒来!”

    “你干什么,要跟着我!”

    “你快醒来!”

    郁欢接连喊了数回,游真方睁开惺松睡眼,慢慢道:“你怎么又回来了?”

    “我?你个小人行径!怎么不说你跟着我要做何企图?”郁欢恨声道,恨不得上去踢他两脚才解气。

    “嗯,我可没跟着你,这山谷这么大,这里又是个绝妙的安睡处,怎么许你来,便不许我来了?”游真耍赖一般的口吻,叫郁欢气个半死,自己还得意非常,觉得理直气壮。

    “你!”郁欢指着他的鼻子,哼了一声,道,“真是个没脸的!”

    “呵呵,我没脸,也好过你这个无情的!”

    郁欢还真是第一次抹开面子,和人吵架,无论前世的矜持贵女,还是今生的零落孤子,都是没有过的。

    怎么遇着这个人,全翻了个?

    这么一想,她便气不打一处来,索性风度也不要了,扯着嗓子就嚷嚷:“我无情?哼!这兵荒马乱的,哪个是怜惜人的主儿?瞧你这一副衣朱着紫的样子,便知你也不是个好东西!若说无情,无情最不过你们这一帮家国蠢蠹!”郁欢歇了歇,平了平语气,转了调性,慢悠悠又道,“便是和你说这些,恐怕你也不懂,英雄丈夫最是叫人敬佩,对你这样一个不学无术的无赖子弟,也算是对牛弹琴,枉费了口舌。”

    郁欢呱啦啦说了一大堆,一侧头,见游真正似笑非笑地看着自己,那眼神似有惊赞,带着点不恭,邪邪启唇,淡淡地道:“小姑子随我回建康如何?”

    第一卷  第二十八章 无奈

    郁欢睁大眸子,不可思议地看向一直笑着的游真,哑然无语。

    游真笑得更加开怀,斜睨着她:“怎么?不知道建康是哪里?”

    郁欢看着游真的笑容,突然想上去给他一个巴掌,尤其听见他最后的问话,更是气不可捺,不由分说,便要上去劈腿去踢。

    游真却笑着,看她挟气而来,也不闪躲,右腕一沉,一下子便捏住郁欢的脚踝,依旧一副笑咪咪的样子,道:“你这小姑子,也是个沉不住气的。”

    郁欢的脚踝被他制住,不敢随便动,生怕他一用力便把自己的脚踝废了,遂一动不动地盯着他,死死地盯着他。

    心里却在嘀咕:原来这个小子,还会武技,看着吊儿郎当样,却也不是个草包那般无用。

    转而又想:那这人看来是存心找她茬,她竟一点也没有看出,他居然会武技!

    郁欢的眼珠转了又转,游真的手掌抚了又抚。

    等到郁欢发现自己的脚踝处传来一阵阵温热时,顿时臊得满面通红,说出的话虽带戾气,却是无力:“你快放开我!你这个登徒子!”

    游真也不抬头,犹自笑着,语气温和:“小姑子着恼了,这可如何是好?我虽还是个小郎君,不曾亲近女色,却最喜瞧人生气的样子。呃,小姑子不觉得这样很好玩么?”

    说着,抬首看向气得青紫的郁欢,英眉一舒,嘴角漾起一抹淡笑,轻轻道:“你若答应我一个要求,自可放开你,如何?”

    郁欢简直要气炸了肺,听此一言,双眸一瞪,厉声道:“你便是这般无耻么?”

    “无耻不无耻的,此时说之也无用”,游真展颜,笑得出了声,“小姑子便说,答应不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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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郁欢实在无语,实在气极,也实在恼恨自己的无用。

    却道:“你说,什么要求?”

    “好,小姑子既这般说了,那便是应了。小姑子给我找个住处,且允我吃食,还得负责帮我打探外面的消息,直到我的侍卫来接。”

    郁欢哼哼了两声,转首不看他,却听游真“嗯”了一声,她的脚踝立即覆以一股温热,遂咬牙道:“好!”

    “真是个懂事的小姑,来,咱们商量一下,该去何处歇歇,该吃点什么东西”游真如此一说,便做出一副思索的模样,手掌亦收了回去。

    郁欢一得解脱,忙将右脚收回,转眼就蹦出三步,提气纵身,准备奔逃至外面的山道处,转走另一入口。

    还未等她跑,脚踝处却是一扯,阵阵紧窒涌来,一步也挪不动。

    游真笑了笑,一摊手掌:“瞧,你还是逃不出我的掌心,何必做无用功呢?”

    郁欢垂眸一看,才发现自己的右脚踝不知何时已经套入一圈丝线,崩得死紧,已经嵌入皮肤,而丝线的那一端,正把玩在游真那里。

    “你真真是个小人!”郁欢咬牙切齿,双眸迸出一缕厌恶之芒,闭了嘴巴。

    “呵呵,小姑子此言差矣。这叫防患于未然,你若不跑,这银蚕丝可是不会束缚你半分的。”游真哂然,定定地看着她,也闭了嘴巴。

    两个人就这样,你看我,我瞪你,很有些时候了,直到郁欢的腹中发出令人难堪的响声,游真才崩不住,大笑道:“小姑子,可是就这样要饿着了?”

    郁欢不管重生前后,从未这般臊过,双颊发热,恨不能从地上找个洞钻进去。

    不过,这样的她,在游真看来,却是含娇带嗔,别有一番风味。游真看着她,心想这小姑子身形虽瘦,身量却高,面容姣好,竟隐隐透出一股子刚烈之气,实是有几分颜色。尤其这般泼辣的行事作风,让他益发觉得,应是过了不谙世事之年,不像一般山野村姑那般羞涩怕事。再一看郁欢,厚发虽乱,未着一髻,却用木簪辑起一束,倒也清爽。身上虽着布缯裳衫,却是干干净净,一点泥污也无。

    他便这般看着,想着,心里增了几分无来由的喜欢,语气不由也放软几分:“算了,你这小姑子,一点玩笑话都开不得。”见郁欢眉心微蹙,又道,“说说,咱们去哪里能找到吃食?”

    郁欢此时觉得自己真是白活了两世,竟让一个小郎君调笑如此,情面难堪得很。游真的话是半句也没有听进去,脑子混沌,竟不知道是在想什么。

    游真又问了一回,她才回过神来,讷讷道:“走罢,前面有面断崖,崖边有很多果子树,应是熟透了的。”

    二人一前一后,用了小半个时辰,方走到所说断崖处,的确看见不少果子树,不过,那果子都已经落了地,挂在枝上的,却是太高,以二人的身形,根本够不着。郁欢的办法多的是,直接用药镰砍了一根细而长的竹子,把果子一一挑落。

    “光吃果子便够了么?你家在哪里?”游真边啃果子边问。

    “问我家作甚?你便吃你的果子,话可是真多!”郁欢也吃了一个,这果子吃多了也不好,会返酸,也胀得难受。

    不过,她没告诉游真,心里实是憋着坏,想让他难受一回。

    游真不知,自是吃了不少,一天没吃东西,他的胃里早已空空如也,此时便是叫他不吃,怕也枉然。

    天已经完全黑透,归鸦入巢,雀鸟声息,再加上山风骀荡,山兽奔啸,竟是无比苍凉糁人。

    郁欢心里有点打鼓,她还从未在山野之外过夜,以前采药晚归,也必是歇在陈伯与师父的任一处。听着长啸不绝,浅吟不断的山野之声,她转首看了看游真,借着惨淡的一线月光,只看清他的唇边一直挂着笑,若有似无,神色却是隐在暗影下,瞧不甚清楚。

    “看够了么?”游真的声音适时响了起来,却不像之前那般嘲弄,“看够便想想接下来我们该往哪儿去。”

    见郁欢没有动静,又加了一句:“我可不想为那些野兽作餐。”

    依旧是淡淡的话语,在郁欢听来却是无比刺耳,她也不管游真看不看得到自己的表情,鼓着腮帮,重重呼了一口气,道:“若不是你没脸没皮地纠缠,我现在已然到家,用得着在这担惊受怕么?”

    “哦?小姑子怕了?”游真大有一究到底的架势,问,“怕什么?”

    “怕什么?”郁欢嗤笑一声,“有些人,只比那野兽更可怕!”

    “小姑子此言差矣,想我堂堂一位公子俊彦,怎可与那野兽相类比?小姑子此言,实是伤人啊〃游真抚额叹气,有着说不出的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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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郁欢算是见识到了这位所谓俊彦的辩才,她明白自己驳得越多,那游真钻的空子便越多,当下也不反驳,往崖边退了几步,站定不动。

    游真没想到她会如此动作,黑暗中睁开双眸,紧紧盯着她,却是怕她一个不小心便摔下崖去,粉身碎骨。他薄唇一抿,缓缓站了起来。

    只见郁欢数几个数便走几步,再数几个数再走几步,一直数了四回,步子停住,身子却是向下一蹲,撑手便要往下跳。

    游真此时就是有心想拉住郁欢,却也来不及,只见眨眼之间,她的人便消失于崖边,下边传来“咚咚”两声,就没了声息。

    游真快步走到崖边,探首向下,黑不隆咚,哪里能看得见人影。莫说人影,便是其他树藤植物,也不见一棵,心下一慌,便朝着虚空喊去:“小姑子!小姑子!无欢!你——”

    他正喊得撕心裂肺,却觉手背滑腻,一丝痒酥入心,惊道:“这是什么东西?”

    低眸一瞧,方见一条长不过尺许的小蛇,正朝他游移而来,登时吓得后退几步,惶惶然,惊魂未定。

    却听崖下传来“咯咯咯”的笑声,正是郁欢。她止了笑声,喊道:“这位公子俊彦,如此风流倜傥,怎地怕起蛇来?哈哈〃

    游真也只是一时惊惶,转眼便恢复了先前那副漫不经心的样子,笑道:“原来小姑子也会这般调笑于人,看来,小姑子现在开心得很哪!”

    郁欢听出他言语间稍有不郁,也不再取笑于他,喊道:“还不下来?”

    “下哪儿?”

    “你看我在哪里便下哪里!”

    “你在哪里?”

    “唉呀,你罗不罗嗦?快下来!”

    游真见郁欢又有恼意,才嘻笑着上前,那条蛇却是不见,便放心地撑着身子往下探看,犹不见人影。

    “你伸手摸着崖边下方那条横挂的老藤,抓着它荡进来!”郁欢在黑暗处说道,声音渺渺,翁翁不绝。

    游真依言照做,果真摸着一根粗约儿臂的缠藤,亏他也是稍有武技在身,不然还真是不敢直接抻臂荡开。此时,他的身子已经垂荡在壁间,却见郁欢已是禀了火枝在壁洞里等着,遂也提气使力,倏地一下,便稳稳立在洞里,离洞边不过寸许,也算是惊而无险。

    “今晚便歇在此处,那些野禽必不会伤害我们。”郁欢此时已是正容敛色,声音无波无澜,率先往洞里走去。

    “好!”游真坦然答道,也不跟进去,径自坐在洞口处,望着外面黑沉的夜空,静静地发呆,神思不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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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卷  第二十九章 受伤

    这一夜竟是十分地平静,连郁欢都奇怪,那个游真怎地突然就不言不语,吹了一夜冷风,竟没有到壁洞深处来歇歇眼。

    不过,这些她倒不是那么在意,这耳根清净了,自也歇了个好觉。

    晨光随着轻风送进洞里,亮了些,也清爽了些,便是洞外,不时传来禽鸟高飞振翅之声,与风相悦,与山相和。

    “你一夜没有闭眼?”郁欢觉得还是应该问一声比较妥当,不然叫游真那小郎君认为自己不懂礼数再嘲讽一回,又是一番扯不清的口水仗。

    游真却是难得的心平气和,语气不伐不骄,声如清溪漱石:“嗯,又是一天过去了。”

    郁欢听出他言语里的落拓之意,不由也放缓声音,道:“小郎君放心,你的侍卫必会平安归来!”

    “借你吉言。”游真眸光灿然,一缕暖光照进瞳间,竟是带了几分妖娆之气,“今日是第三日,如果我回不去,家君(父亲)定会亲来赴难,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