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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医路欢颜-第23部分(1/2)

    里竟是朝着她的方向而来。

    一时间,郁欢也来不及找地方,便施功向后退去,尽力掩声,直抵壁间书橱。

    鹿苑台顶本是观景之所,但是拓跋嗣为了让姚皇后赏景之后能在此小憩一番,便令人在第三层阁楼中,封起一间来,里面置了书橱,还有睡榻。姚皇后自身体好转后,便常常来此爽心。

    只是,这里一般不设烛火,怕的就是走水,将这数丈高的观景台付之火蚀。

    郁欢下楼之前已把火烛吹媳,黑暗却是极好的掩了她的身形。摸了摸身后的书橱,一点点蹭着往旁边拐角处挪去。这处拐角,郁欢若没有记错的话,正好放置一个非常大的水洗,似瓮一般,既大且深,平日里都盛满了水,还养了数尾小鱼。严格说来,这个水洗就是一摆设而已,根本没有人想过,真的用来洗墨。

    楼下脚步声声,郁欢心里咚咚,待声近了,一咬牙,就轻轻跳入水洗,全神贯注听着外面的声响。

    有光线自门外透进来,已经近在咫尺,郁欢却仍把头露于水面之上,未料,腰间一紧,还没明白过来怎么回事,头部就被人按入水下,黑不隆咚,好不吓人。

    郁欢嗯嗯两声,那人又往自己嘴上招呼过来,随即知悉他的意思,闭气龟息,二人皆于水下藏伏,不时有小鱼扫着鼻尖颌下游过,弄得他们酥痒不已,却只能强自忍下。

    阿干里一行人,提着数盏宫灯,找寻一番,却是没有多少时间,可能是他觉得此处姚皇后常来,也不太敢乱来,便领着人往别的地方找去。

    郁欢听见他们离去,又隔了一会儿,听得外面声音远去,去微微探头出来,大口呼气。

    本来她的水性不错,水下的闭气时间也不算短,只是因那些小鱼,都快要把自己憋死了。

    正要翻身出水,却发现身边还有一人,脑袋一炸,忙忙贴壁转身,低声道:“你是谁?”

    却见那人也不说话,只听见他的粗重喘息,明明漆墨如墨,郁欢竟能瞧见他晶莹透亮的双眸,正一眨一眨地看着她。

    “你是谁?”郁欢心里不慌是假的,却仍在水里半蹲。

    不是她不想出去,实在是因为,她的腰身,依旧被那人的双手紧紧箍住,一下也动弹不得。

    郁欢再次张口,刚说了个“你”字,便又被那人摁到水下,不知为何,又响起了步踏声,停在门外,却没有进来,不一会儿,就渐渐消失于楼下。

    郁欢刚出水面,却见那人已然跳出,一时半会儿搞不清楚这个人的目的,整个身子竟然还在水里泡着。

    “怎么,泡着很舒服?”那人轻轻笑道,立于水洗一旁,并没有走的意思。

    “你!”郁欢狠狠剜了他一眼,又哑然失笑,啥都看不着,便是瞪出眼珠子来,他也不会看到。

    徒劳无用。

    郁欢跳出水洗,也不理他,径直朝门口走去,却在开门前,被那人摁住肩膀。

    “你究竟要怎样?”郁欢不知这个人是做什么的,不过,她想多半和刚才自尽的那个是一伙,这样一想,便一门心思要离开这里,且故意装作从容的样子,好叫他放下戒心。

    只要出了这个门,那人就奈何她不得。郁欢甚至想,那人若对自己不利,她便可以在门外大喊,想必以阿干里的手段,再加上那些宫中的暗卫,拿下他应该不成问题。

    届时,她就可以说,是那人劫持了她,藏匿于水下,差点被憋死。

    不过,想归想,这样的念头刚冒出,便被那人扼住,道:“怎么,去找人来抓我?”

    郁欢提着一颗心,脚底升起一股凉意,漫遍全身,重生这么久以来,第一次被人直接近身威胁。遂闭了闭眼,又睁开,缓缓道:“你如何出去?”

    “你要把这里收拾干净。”那人直接下了命令,根本不容她拒绝。

    还没等她接话,那人又道:“把那缸水换掉,把地毡上的水吸掉。”声音很冷,却是带着笑意,“还有,找身衣服来。”

    郁欢翻了翻眼白,终于无奈的发现,自己这回是栽了,且栽在一个刺客手里,生死任由他拿捏。

    侧首看了看那个巨大的水洗,换水?这里又没有现成的水,还要到鹿苑台边的那个小湖去抬,来回几趟,估计没有一个时辰换不来。

    可是,为何要换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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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郁欢突然便想到这个问题,也说了出来:“那水又不脏,无须换。”

    “必须换。”那人命令道。

    “好。”郁欢很识时务,不会拿自己的命去开玩笑,“可是,衣服没有。”

    “去找一套来。”

    “呃,这么晚,我要上哪儿去找?还是直接闯进那些宦者的寝屋,直接把他们扒光了?”郁欢忍了又忍,却还是没好气道。

    “随便!便是扒你自己的衣服,我也不会嫌弃。”那人噙了丝谑笑,口气颇为轻松。

    “你!”郁欢一个头两个大,一时拙于口舌,“你不可理喻!”

    “呵呵,你很有趣。”那人又是一阵轻笑。

    有趣个头!郁欢简直快被身边的这个人气炸了肺,最终却是乖乖收拾起水洗来。

    此时月上中天,银光透过轩窗,把室内照得亮了不少。郁欢也不敢点火,东摸西摸下,才找到婢女们平日里用的木桶水舀,开始清理那些游鱼。

    那人却又笑了:“真笨!”

    郁欢一听,整张脸都耷了下来:“你不笨,你来!”

    那人不动,倚在门上,藏在黑暗里,月光根本照不到他那边,郁欢也看不清他长什么样子。

    待她将一半水都舀到两只木桶里,才听他道:“现在正好,去换水罢!”

    “说你笨还真笨,用得着去下面抬水么?”那人寸步不离郁欢身边,见郁欢出了门往外面行去,喊住她,“没看到那边角落有个铜缸么?那个是走水时用的罢?”

    经他提醒,郁欢才想起这个鹿苑台木质装饰居多,每层台阶角落处都放置一个水缸。

    “倒一桶水进去,再舀一桶出来,然后倒进里面那个水洗鱼缸里。”

    这人真是个没脸没皮的,指人还指上瘾了!郁欢来回倒腾了几回,终于把两个缸里的水一半一半换了,才发现自己的手脚酸得抬不起来。(未完待续)

    第一卷  第八十三章 是他

    “嗯,受了点小伤。”那人毫不在意道,却又问,“你戴着的那个东西是什么?”

    郁欢横了他一眼,没应他的茬,把手下的湿衣飞快地绞干,站起身来,道:“伤在哪里了?”

    “怎么,才见面就为我担心了么?”没见过这人的厚脸皮,郁欢哼了一声,把衣衫摊开晾了出去,又进得门来。

    她突然感到奇怪,怎么自己竟莫名觉得这人于己无害,居然不想告发他了。

    “你到底伤在哪里了?”郁欢没好气地再次问他。

    “看来,小姑子是真的担心我。”那人扯着被子,笑得很是灿烂。

    “你还真是自作多情!”郁欢走到床前,继续道,“我是担心我的被子别被你的伤口弄脏!”

    说着,便去揪他垫于背后的软枕,一下两下没揪动,却听得那人“咝咝”冒声。

    郁欢皱了眉,见那人腰背僵直,问:“伤在背上么?”

    那人却道:“在左胁。”

    “我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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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没穿衣服。”

    “我懂医。”

    “那也不行。”

    “那你就疼着。”

    “呃在右胁还要往下点。”

    “到底在哪儿?”

    “连着右股。”

    “直接就说是屁股不就得了?”

    那人腹中突然咕噜一声,喉头咯咯。竟难得害羞起来:“你这小姑子,说话真是粗鄙。”

    郁欢哭笑不得,道:“哦,那可否容我看看你的尊臀?”

    “咳咳,我说了是在右胁。”那人挤眉弄眼,亦是一副哭笑不得的模样。

    “嗯,好,侧过身来。”郁欢边说,边去拿药箱,放在床头地上。

    “你真的会医?”那人犹是吊眉问道。有点半信半疑。

    “我是医女。”郁欢口里说着话,手下也不停,取出一卷布巾和一瓶南星散,才听见那人呲牙咧嘴道:“我动不了。”

    郁欢突然便觉得自己又遇上个极品货色,两眼向着屋顶翻白,半晌才道:“我现在去床里,你稍稍侧转身子便可。无须翻动。”

    说罢,也不等他再说什么,便拿着东西跳上床去,一把掀起被子,就要查看他的伤口。

    “哎哎,你这小姑子,别都掀开呀!”叽哩哇啦一说一大堆。“小姑子下手可真狠!”

    郁欢也不管他说了什么。把被子掀至他腰线处,放眼一瞧,才看到他的右胁至臀部,用一块布巾捂着,隐有血迹。除去布巾,赫然有一道长约数寸长的刀口亘于此处,皮肉外翻,红中泛白。比较煞人。

    “你这伤口经水泡了,已经发脓。”郁欢下了论断。

    这回她才明白在鹿苑台时,此人为何要自己给那个大水洗换水,想必那时他刚受伤,流的血不少,在那里面蹲了半天,那水必是染了血,颜色不对了。

    “你倒还有点脑子,知道一半一半水换,那水洗的水虽然不透亮,却也看不出来什么了。”郁欢轻声道。

    “你这般说话,倒让人很受用。”那人“咝”了一回,又转首看她,道,“你戴着这么个面幕,是长得天香国色?”

    “还是,丑得羞于见人?”

    “这和你有关系么?”郁欢依旧垂首,查看他的伤口,皱眉道,“这血是流得差不多了,止血的散剂怕是用不了多少。嗯,还是用白石脂散好点,结痂快,再内服些什么药才不会相冲呢?”

    郁欢喃喃自语,却没发现他已收了先前那般嬉笑模样,定定地看着她,眸光大盛,竟是流露出欣赏之意。

    郁欢仔细想了想,前世里看过的那本《刘涓子鬼遗方》里对金疮刀剑之伤,有不少独到的见解和秘方,又仔细看了一回现在的伤口,道:“便用解毒蓝子散罢!”

    “不过,这散剂得于日间去配,我没有现成的。”郁欢抬头对他说道。

    那人却不解,道:“我这刀伤没有毒,用不着解毒。”

    郁欢却笑了,很轻很淡,道:“这解毒蓝子散又不是非得要解毒伤不可,只是一个药方名罢了。蓝子、升麻、炙甘草和王不留行,这方中的任一味药都不是治毒的,合在一起却于金疮有大效用。”

    “你这伤,是竖着下去的,也不好包扎,我现在只把右胁这块给你包了,你不要乱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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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砍你这人的刀法有些奇怪,怎的是竖着出刀?”

    那人正定定地看着郁欢,听到郁欢此言,鼻孔哼哼,好不别扭道:“谁知道此人用的什么刀法,哪儿不好砍,偏偏往这里来。”

    “或许,是见色起意?”郁欢心里一下子便放松开来,难得地开了一句玩笑,却让他窘得脸红。

    “原来,你还知道脸红呢!”郁欢继续笑道,把药散撒在伤口处,用一块大的方巾覆于其上,才将那卷长布巾递给他,“自己缠在腰上!”

    “怎么缠?”

    “就像腰带那样缠!”郁欢不耐烦道,心想自己缠的话,免不得和他肌肤相触,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已是不雅,再要这般和他自己虽是医者,却还是避讳些的好。

    尤其眼前这人,还是个脸皮厚如城墙之人,谁知道他会不会生了不该有的心思。

    刚想到这里,便要急着跳下床去,却不料自己的手掌刚撑到床边,面上一凉,那副面幕已然静静待在那人的手中。

    四目相对,静默无语。

    下一刻,两个人同时发出声音:“你”

    “你”那人征征看着她,眸如星点,如玉光淡远,再一看,却又如真珠耀人,“你可是”

    却被郁欢打断,她跳下床去,语间凭添许多恼意,本来怒气冲冲,出口的却是:“你!你要做什么?”

    那人突地笑了,晃了晃手中的布巾,挑眉道:“不做什么,只是看看你长得是否丑得吓人。”

    “这回可如意了?”郁欢恨恨道,她知他不是此宫中人,倒也不怕自己的真容露于他面前,只是此人做法太过下作,让她气愤不已。

    “呵呵,蚕发蛾眉,桃腮杏面,乌珠顾盼,朱唇素齿,自然如意也。”

    “如此佳人,眸波流眄,直叫人心摇神动,”他邪邪一笑,“只是,为何要遮面呢?”

    郁欢转身往那边的小榻走去,刚刚站定,又一想这人鸠占鹊巢不说,还如此没脸没皮,调戏于她,生气自己太没出息,恨不能上去踹他两脚才解气。

    复又转回,伸手便去扯他下床,“下来!”

    那人却不动,直嚷嚷伤口被她扯开,疼得厉害,郁欢也不想这一把便能把他扯疼,放了手,道:“你自己下来!”

    又道:“你睡榻,我睡床!”

    却听他道:“你看那榻能睡得开我么?”

    郁欢扭头看了看,微微皱眉,这寝屋里的榻也是姚皇后的格外恩赐,这榻自然是小榻,仅容一人半卧,哪还能让人全身躺睡?

    这人的身形她自是知晓,比她高出一个头不止,在榻上睡就是活受罪。

    却又不肯让步,再次扯了他有小臂,让他去小榻上歇着

    却被郁欢打断,她跳下床去,语间凭添许多恼意,本来怒气冲冲,出口的却是:“你!你要做什么?”

    那人突地笑了,晃了晃手中的布巾,挑眉道:“不做什么,只是看看你长得是否丑得吓人。”

    “这回可如意了?”郁欢恨恨道,她知他不是此宫中人,倒也不怕自己的真容露于他面前,只是此人做法太过下作,让她气愤不已。

    “呵呵,蚕发蛾眉,桃腮杏面,乌珠顾盼,朱唇素齿,自然如意也。”

    “如此佳人,眸波流眄,直叫人心摇神动,”他邪邪一笑,“只是,为何要遮面呢?”

    郁欢转身往那边的小榻走去,刚刚站定,又一想这人鸠占鹊巢不说,还如此没脸没皮,调戏于她,生气自己太没出息,恨不能上去踹他两脚才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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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复又转回,伸手便去扯他下床,“下来!”

    那人却不动,直嚷嚷伤口被她扯开,疼得厉害,郁欢也不想这一把便能把他扯疼,放了手,道:“你自己下来!”

    又道:“你睡榻,我睡床!”

    却听他道:“你看那榻能睡得开我么?”

    郁欢扭头看了看,微微皱眉,这寝屋里的榻也是姚皇后的格外恩赐,这榻自然是小榻,仅容一人半卧,哪还能让人全身躺睡?

    这人的身形她自是知晓,比她高出一个头不止,在榻上睡就是活受罪。

    却又不肯让步,再次扯了他有小臂,让他去小榻上歇着

    却被郁欢打断,她跳下床去,语间凭添许多恼意,本来怒气冲冲,出口的却是:“你!你要做什么?”

    那人突地笑了,晃了晃手中的布巾,挑眉道:“不做什么,只是看看你长得是否丑得吓人。”

    “这回可如意了?”郁欢恨恨道,她知他不是此宫中人,倒也不怕自己的真容露于他面前,只是此人做法太过下作,让她气愤不已。

    “呵呵,蚕发蛾眉,桃腮杏面,乌珠顾盼,朱唇素齿,自然如意也。”朱唇素齿,自然如意也(未完待续)

    第一卷  第八十四章 报信

    明明收藏还不错,可是订阅不给力,也许还在养肥?在此恳求大家能够给悠歌一些肯定,不管订阅的还是养肥的,都出来冒个泡,好么?这两天情绪低迷,心已成灰——

    他絮絮不停,郁欢无语问地。

    最后,还是她先妥协了,自己睡榻,游真睡床。

    折腾了一晚上,郁欢也是困极,闭上眼却难以入睡。

    已经熄了烛火,屋内暗沉,郁欢不知游真是否睡着,便出声轻问:“你是刺客?”

    半晌无声。

    一声叹息悠悠响起,游真的声音于黑暗中竟是分外的清亮:“若是,无欢还能于此自在?”

    “好好说话!”郁欢有些着恼,自己与他,仅见两面,却次次吵嚷不休,真不知是冤家,还是仇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