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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医路欢颜-第26部分(1/2)

    字?”

    “告诉你也无妨,这种毒散世间少有,我也是听人说起,却没有见过的。”马怜儿难得的一本正经,肃容道,“此散名为麻骨散。”

    郁欢脑子轰的一炸,麻骨散,又是麻骨散!怜儿既知麻骨之名,必定是见过麻骨之状的。不然也不会道来。且知麻骨解药与幻花解药药理相通,可见她于此研究颇深。不过,麻骨散是陈伯弄出来的东西,本就甚少面世,没想到这怜儿年纪轻轻也识得,难道说陈伯有意欺瞒于她。并没有把此方销毁?

    又想到程大之事,她当时也是冲动,使出麻骨散来,却被拓跋焘识破,要了解药去。其实,说解药也不尽然,她当时留了一个心眼儿,怕程大日后再找自己麻烦,给的解药是掺了杂物的,药效只得一半。若是程大安分守己则罢,若不然,再遇上麻骨散,便是他毙命之时。

    如今,马怜儿再提麻骨散,不得不叫她犯了思量,遂更加小心起来。

    马怜儿见郁欢久久不语,以为她不愿意给出自己所要的东西,面上越发黑沉,本是艳媚之色,平添许多妖气,正待要厉言相胁,郁欢却出声了。

    她轻轻道:“这麻骨散我并没有听说过,倒是知道有一味麻身散,不知二味药散之间是不是有相同之处。”

    马怜儿怒色稍缓,认真听她说道:“我虽然从医日久,却是个半瓶子晃荡的主,验方药理并不精通,不过,麻身散的解药,我倒是有一份。”

    马怜儿的胃口被她吊得老高,听她此言,更是乐得心花怒放,也不管是不是真的解药,只要有一些线索,她与葛伯便不难研制出真正的解药来。忙问:“可容我一观?”

    “姐姐说得哪里话,便是给姐姐拿去,也是使得的。”郁欢笑出了声,去了先前的惧意,坦荡无隙,更让马怜儿高兴不已。

    说罢,郁欢取出了那味解药,递给她,眸光如水看着她,几无杂质,很是纯粹,马怜儿心中一动,便说道:“当真不入我门?”

    郁欢给她的解药与程大那回的一样,并不怕她日后因此为寻自己的晦气,便回道:“怕是不合适入得姐姐门下,不如就此交个朋友,也算是有缘一场,姐姐认为如何?”

    马怜儿哪里还会拒绝?先前少主已经吩咐自己放了她,再加上她已得了自己想要的东西,正是心喜,当然连连称是:“好,好,交个朋友,也是你我二人的缘份!”

    郁欢终是在这里住了一晚,第二日一早,便要告辞回家,马怜儿送她至院门处,却是一个年轻男子等在那里。

    “在下柳徇天,先前多有冒犯姑娘,还请姑娘大人大量,饶过这一回,徇天感激不尽!”那个男子躬身不起,语气诚恳无欺,让郁欢很是莫名其妙,愣在那里不动。

    “昨日,正是他冒犯了姑娘,也幸得姑娘出手相救,他才捡了一条命回来。”马怜儿适时解释道。

    郁欢这时才明白,原来这个柳徇天是昨日差点污了自己清白的那个滛贼,一时有点顺不过来气。虽知他是中了滛毒之故,也不免心有不甘,就没有说话。

    柳徇天长揖赔礼,见郁欢许久未曾表示,以为她还在气恼昨日自己的不轨之举,便抬首看向面前少女,却是一征。

    此时的郁欢,因幕离毁坏,面上无遮无掩,自然被他看个清楚。只见她面白眉黛,星眸如灿,素唇微张,竟是说不出的娇俏清丽,叫他移不开眼。

    马怜儿朝柳徇天看过来,见他一副痴征模样,暗骂一声没出息,便故意咳了一声,道:“徇天昨日多有得罪,还请姑娘不要往心里去。我们少主说了,待他完全除了毒,便照着规矩罚他,必不会委屈了姑娘。”

    柳徇天接了马怜儿递过来的眼色,忙又躬下身道:“望姑娘恕罪!”

    郁欢本来就没打算深究,不过是自抬了抬身价,为的便是不叫他们看轻而已。话说回来,这些人,提起谁来,都是厉害角色,自己又岂是不懂人情事故之人,倘若一味拿娇,倒让自己落了下乘,得不偿失。

    于是,她看着柳徇天,垂睫低眸,淡淡一笑,道:“你的身体可是好些了?”

    柳徇天听到郁欢莺歌似的声音,当真好听得紧,不由开怀:“好多了,多谢姑娘关心。”

    马怜儿自然也乐得此间场面,便对柳徇天道:“既然说开了,便各自放下。徇天送这位姑娘出去罢,记得别耽搁太久,误了喝药。”

    郁欢的眼睛被蒙了布,临走前被马怜儿吹了一口气在脖颈,又掉了一层黍粒:“还不知道你名字呢?”

    郁欢想了想,答道:“郁柔。姐姐后会有期!”

    “会的!”马怜儿拍拍她的肩膀,笑着进了门,下一刻,郁欢的身子便又悬空,被柳徇天带着七转八绕,却不像来时那般恶心想吐,想来也是他故意放慢速度,照顾了自己的感受。

    于是,到了自己所说的南市坊巷口,立身站定后,解了蒙眼的布条,笑道:“日间多喝点大豆饮,除毒会快一些。”

    柳徇天谢过,看着她离开,远去,心上不知何时竟生了不舍,平白添了失落,悻悻返身。

    却说郁欢,本来好好的一场寻亲之行,到最后变成了这般模样。身上的衣衫是马怜儿给的,多是艳丽之色,怎么看怎么别扭,又回了私宅,换了一回,却发现自己易容用的疤痕粉并没有带来,不由心急如焚,却是无可奈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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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今之计,只得等到日暮之时,宫门将禁前再入宫,那时正是宫里主子们用膳时候,一众宫婢宦者也会侍候在侧,应该不会有太多人走动,自己若于那时回去,应该不会被人发现。

    霞色映在半空,天穹如幻境般变幻无端,郁欢抬头看了看,再有个把时辰,便会宫禁,此时自己藏身于宫墙一侧不远处的巨树后,心里焦急万分。

    前面宫门前,那帮皇子们的车驾竟都停留不动,不知在等着谁。郁欢心下奇怪,平日里,他们都是直接从东宫那边的宫门进出,今日是怎么了,竟都聚在一处,从平城宫的正门进入。只见一辆后到的车驾驰至最前,拓跋焘从车上探出头来,道了一声“走罢”,众车驾才陆续进了宫去,郁欢大大地松了一口气,终于能进去了。

    么了,竟都聚在一处,从平城宫的正门进入。只见一辆后到的车驾驰至最前,驾驰至最前,(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一卷  第九十四章 乱心

    这世间,自从阿娘与姐姐去后,怕是再没有人能让郁欢相信,有道是都庶虽甘,杖之必折,巧言虽美,用之必灭(曹植《矫志诗》)。自己对于拓跋弥的这份信任,也许正是因之直爽粗莽,从不在她面前拿腔装势,才越发显得坦荡自然。

    有时候,她也会想,自己来此魏宫中,究竟得之几何,失之几何?却总是想不明白。也许,不是想不明白,而是自己根本不愿去想,若说为了报仇入宫,可是几年经始,仇未得报,原因何在?说到底,自己还是想活下去的。为了活下去,这仇便要报得隐晦些,她觉得这样做,方对得起阿娘与姐姐。凭什么,自己二世为人,都要折于拓跋之手?

    郁欢望着窗外沉夜,思绪早飘了几飘,想起这几日的际遇,又不免一番感慨。石子木的神秘沉峻,马怜儿的诡诈妖媚,还有游真的若隐若现,这些人都不是自己能招惹的,若是被他们纠缠,又怎能轻易脱身?再说,倘若今日遇上的不是拓跋弥,她又岂能安然坐于此间?郁欢手中拿着半面幕,沉默许久,却暗暗提醒自己,日后再于宫内外行走,万不可掉以轻心。

    却说拓跋弥从郁欢这里离开后,心中烦乱,一时理不清思绪,便往东宫那边去。今日众皇子们皆于主宫这边受父皇聆训,想必此时都已经回到东宫诸殿,人影也没有碰到一个。

    就在他离东宫侧门越来越近之时,却听得前面人声隐隐传来,一时好奇。便又往那边行去。待到近前,方知是大皇兄拓跋焘与四皇弟拓跋范在弈棋。

    面上一喜,便喊道:“我说是谁呢, 这么晚了。还有这等闲情于此手谈,原来是你们!”

    拓跋范听到他的声音,视线随之瞟来。淡淡一笑:“弥皇兄的兴致也不差,这么晚了,还于此闲逛。”

    拓跋弥听言,心胸却是畅快不少,这个四弟,平日里总是云淡风清,事事不惹尘埃。自己虽不甚与他交由,却最是佩服他的这般心性,不与人争,亦不退避于人后,人又长得好看。却从不拈花惹草,且他对自己母妃的孝义又无人可比,除了大皇兄拓跋焘,他最是心喜的就是这个皇弟。

    他从旁边摘了一枚花叶,于手中把玩,阵阵清香袭来,侧脸看着拓跋范,笑道:“皇弟这两年也往军中走了一遭,怎地还是没有脱了文人那般性子。既酸且腐。”

    拓跋范手下拈了一枚黑子,正在思索往哪里落下,听到拓跋弥的话,不禁抬头,笑得更加风华自茂,直直灼了拓跋弥的眼:“范自来如此。弥皇兄岂能不知?”

    说罢,落子不语,半晌,才听拓跋焘冷冷的声音传来:“你这棋下得越发刁钻,不怕我吃了你的子?”

    “呵呵,失之一隅,方能得之更多,大皇兄怕是早把退路想到,这话说得便是欲擒故纵了。”拓跋范答。

    二人一边弈棋,一边谈笑自如,拓跋弥不懂棋,自插不上话,便有些气闷。

    本来郁欢的事情给他的冲击甚大,又不能告于他人,他正憋着倒不出。想来,之前不知怎地,老喜欢和她拌嘴使磕,倒没有别的心思,谁知这一会儿功夫,满脑满眼的全是她,一颦一笑,一言一语,都无比清晰地映在心里,这两人现在相谈甚欢,也不理自己,更是郁闷不已。

    “如果,你们这里”拓跋弥坐在一边石凳上,对着拓跋焘和拓跋范,指了指自己心脏,“这里老是装着一个人,每一个表情,每一句话,甚至她呛人的形容,会是怎样的?”

    拓跋范笑着看他,拓跋焘头也未抬,拓跋弥一下便窜出了火。

    大声道:“我在问你们话!”

    “我们心里又没装着人,如何知道是怎样的?”拓跋弥寒声答道,却见拓跋范微微敛容,若有所思地盯着拓跋弥。

    “我是说,如果!”拓跋弥一听拓跋焘的声音,便有点心虚,声音也软了下去。

    “那么,弥皇兄心里装着的是谁?”拓跋范干脆停子,问道。

    说实话,拓跋弥问出这般话来,他有点吃惊,几个皇子里面,别看拓跋弥排前,却不如老六老七那般,宫里早放了贴身女婢,只道他醉心于武技功夫,不成想今日突然提起这个话题,不免好奇是什么人,让他如此苦恼。

    拓跋弥却不答,那片花叶子被他揉来捏去,早零落得剩一杆细茎,他抬头看着他们,声音低得不能再低:“不能告诉你们”

    拓跋范料到他会如此说,转身又看向棋盘,揶揄道:“看来,弥皇兄是看上了哪宫的宫女?或者能让弥皇兄如此烦扰的一定是位天香国色?”

    “不是,呃,也算是,”拓跋弥窘得满面通红,越发说不利落话,“先前她不美的时候,甚喜和她说话,却没现时这般心乱。”

    他说的话东一句西一句,让人听不明白,见他苦着一张脸,拓跋范正要再安慰一半句,却听拓跋焘掷了一枚白子到拓跋弥身上,面无表情,声音冷沉:“今日野猎之时,父皇说的话忘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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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话?”拓跋弥一时没有反应过来,脱口道,见拓跋焘的眸光更加寒意摄人,忙忙改口道,“自是记得。”

    “说一遍来听听。”

    “父皇说,务在独乐,不顾众庶,嗯,还有还有,贪贪”拓跋弥急得抓耳挠腮,不知如何说下去,却被拓跋范接下去。

    “务在独乐,不顾众庶,忘国家之政,贪稚兔之获,则仁者不繇也。”拓跋范笑着替他说出,他投去感激的一瞥,却被拓跋焘哼了一声,又提起心胆来吊着。

    “什么意思?”拓跋焘继续问道。

    “皇兄,这,你明知我不懂这些东西”拓跋弥那张脸苦得似要滴出汗来,一个劲儿地给拓跋范眨眼,让他帮着解围。

    “父皇这话出自《上林赋》,意为只顾自己一乐,而忘记百姓疾苦和国家大事,为了贪图野猎之乐,这不是一个有德之人的行为。”拓跋范缓缓道来,拓跋焘投过赞许的目肖,一转首,面向拓跋弥却是厉色以对。

    拓跋弥苦着脸听完,却问:“这和我心里装不装人又有甚关系”

    拓跋焘哼了一声,道:“整日里不学无术,还道你在军中这几年心智成熟不少,却不想依旧不成气候!父皇说的野猎,意在国政民生,如你这般顽劣,又怎能体会当政仁心。便如这美人情爱,也是一个道理,独乐之则众苦之,你身为皇家子弟,当是明白这个道理!”

    拓跋弥一听这些便觉头大如斗,却不敢反驳拓跋焘之言,反正自己也是多嘴,问了这么一句反遭一顿训斥,平白添了一番堵,真是打掉了牙往肚里吞,有怨说不出还咯得慌。

    正要闪身溜走,却被拓跋焘一句话又定在石桌前:“你那小兔子呢?”

    “送人了!”

    “这么宝贝的东西,你倒送人了?”拓跋焘挑眉,看向他,让他很是不自在。

    “那是,好不容易逮着,当然宝贝了,”拓跋弥舌头一大,话便往外倒出,“你们都猎那些小兽有什么意思,还不如我这小兔好玩。”

    “是好玩,把它送了相好,怕不只好玩了罢?”拓跋焘按了按怒气,隐忍道。这个皇弟,从来不让他省心,偏偏自己又不舍他独立于宫,却是烂泥扶不上墙,成天惹得父皇生气不说,便是自己,也于人前折了不少面子。

    拓跋范静静坐在一边,听着他们说话,也无任何表示,仿佛薄风轻霭,叫人几乎忘了他的存在,却又时时发散光华,不得不注意到他的莹润如玉。

    “四弟,想必你的《猎赋》还未作成,这便回去做了,省得看着这个不成器的心烦!”拓跋焘拂袖起身,瞪了拓跋弥一眼,就要下桥。

    拓跋弥刚舒了一口气,却见他又转过身来,“你的赋作好了没有?”

    “没有,”拓跋弥小声作答,又急着道,“不过,就快好了!”

    “怎么个快好法?”拓跋焘眸中冷光瞥过,吓得拓跋弥又是一哆嗦,“还是叫人代写?”

    不等拓跋弥说话,接着哼道:“这回又是谁代写?”

    拓跋弥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几次三番触了大皇兄的霉头,真是不顺气,却又不敢不答:“是无欢”

    他一说,拓跋焘的眉头皱得更紧,那双利目迸出火花来:“你倒是和她走得近,也不想想她是什么人?”

    “什么人?”拓跋弥嘴一溜,说出话来又差点要咬掉自己的舌头,他怎地忘了大皇兄不喜无欢这码子事?他也不明白大皇兄为何不喜她,想来也不过是因为,她是姚皇后的医女,至于其他原因,他一时也想不出,干脆闭紧嘴巴,当个哑巴。

    “自己想去!”拓跋焘头也不回地离开,拓跋弥苦哈哈地看着拓跋范,道:“叫四皇弟见笑了!”

    拓跋范本欲跟着离开,听见无欢的名字,便顿住身形,轻轻问道:“无欢她还好罢?”(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一卷  第九十五章 斗赋

    “呃,好,她变得”话说到一半,拓跋弥便意识到自己又要溜口,忙忙打住,笑嘻嘻道,“无欢还是先前那般,好得很!”

    拓跋范敏感地觉出他有些话没有说出来,也没有继续问下去,掸了掸袍袖,看着前面那个站着不动的黑影,道:“那走罢!别让皇兄等着急了。”

    两个人并排走着,又听拓跋范的声音若有似无,缓缓飘进了耳朵:“你这般作弊,让无欢代写赋文,若让父皇发现,便不怕给她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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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拓跋弥心中一动,他从未想过这个事情,还会连累无欢,反正只是一篇赋文而已,父皇即使发现了,以无欢在姚皇后面前的得势,也不会把她怎么样的。

    想到这里,他笑着答道:“怕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