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妹妹皇后-第26部分(1/2)

    袍,端坐在膳桌旁。

    剪裁合身的云纹绫裁制黑袍,领口、袖口、下摆处皆以金线绣上龙纹图腾,腰系白玉带,头戴金冠。现在的他看来更为俊美,与生俱来的霸气与自然散发出的王者气势也在龙袍的衬托下一览无遗。

    见到幻如凝,他魔魅的绿眸微微加深了色泽,沉声命令道。

    幻如凝也乖巧的走至桌前,她已决定了,既然已经是他的人质,那么她就要将危害降低到最小。

    “坐下。”他命令。

    “是。”幻如凝乖巧的走上前,优雅落座。

    西楼戥锌微微眯眼,总觉得她乘巧得太过诡异,“你在算计什么?难不成是想降低朕的防卫,然后逃出去?”他冷嗤。

    “皇上您多心了。民女只是一介弱女子,别说是逃离这守卫森严的皇宫 ,即使是龙阳宫民女也踏不出一步。”幻如凝淡然道。

    “哦?你知道就最好了。”按理说,她听到她这番话该是高兴的,可不知为何,看到她这乖巧恭敬的模样,他觉得心头燃起一把怒火。

    众人看着自己主子骤然变冷的脸色,心下不由得担忧起来。

    “还不传膳!”他脸色冷峻的低吼。

    “是,是!”桌旁的一名看似总管的太监忙不迭的拭着冷汗高喊,“传膳,快传膳。”

    很快,二十几名宫女就手拖餐盘依序走了进来,不一会儿,空桌上已布满精美佳肴。

    只是一名新进的宫女却在西楼戥锌鬼魅般的注视下,手一抖,银盘落在了地上,碎成千点星片。

    “啊,皇上饶命。”宫女立即一脸惊恐跪在地上,求饶。

    “拖出去斩了。”西楼戥锌怒道。

    “皇上饶命,皇上饶命啊!”那宫女闻言几乎昏厥了过去,簌簌发抖的哀求。

    幻如凝静静的坐在一旁看着,没有说一句话,神色淡漠的让人怀疑她是否有心。

    “你不为她求情?”西楼戥锌不自觉的问。

    “她是哈尔多斯的人,是皇上您的奴婢,民女没有求情的理,何况,民女不认为自己有那份力为她求情。”幻如凝不卑不亢的清声回道。

    “若朕说你为她求情朕就绕了她呢?”西楼戥锌微微眯眼。

    “民女救了她,又有谁来救民女?这个情,民女不求。”幻如凝说得冷血,也教一旁的宫人惊愕了眼。

    西楼戥锌脸色骤然一变,猛地上前擒住幻如凝的手,“你与幻吟风什么关系?”

    他总算明白他心头一直萦绕的疑惑,为什么他会觉得她身上透着股熟悉的感觉,因为她说话间的神态与举止完全就是幻吟风的翻版,不经意间,他总是将她与幻吟风重叠在一起,怪不得他总觉得她偶尔露出的神态如此熟悉,因为那时他透过她,看到的是幻吟风。

    所以素来冷血出名的幻吟风才会为她出兵?甚至连卞阳的五十万精兵也全数出动。

    只是她与幻吟风究竟什么关系?或者说,她究竟是谁?

    难道是幻吟风的女儿?不可能,幻吟风现今也不过二十四,不可能有这么大的女儿,那她究竟是谁?

    他有预感,只要这个问题有了解答,那么,一切的疑惑都能有了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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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幻如凝心下猛然漏跳一拍,他发现什么了吗?不,不可能,她没有露出什么破绽,他不可能发现,她不能自乱了阵脚。

    “皇上,您在说什么?民女是太子的姬妾,逍遥王爷自然是民女的大哥。”压制住心底的澎湃,幻如凝面容平静道,故意装听不懂他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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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一旁的宫人皆是惊大双眼。

    他们早就好奇皇上此次带回来的女子是谁,皇上竟还破例让她住进了从不许后宫女人进住的龙阳宫,各种猜测都想过,却不料这名女子竟然是傲宇王朝太子的姬妾?

    那皇上为何要安排她住进龙阳宫呢?难道是皇上看中了人家的姬妾将人掳了来?听说最近边境傲宇王朝百万雄军压进,难道就是为了这名女子吗?红颜祸水?

    各种揣测不断在众人脑海涌现,但是谁也没有那个胆子敢问出来。

    “闭嘴!”大掌用力的拍向桌面,西楼戥锌怒然打断她的话,紧扣她手腕的大手用力一扯,幻如凝登时被扯下身子,扑跪在他大张的腿间。

    膝盖猛然撞地的刺痛让幻如凝微微扭曲了容颜,可还来不及呼疼,他又猛地钳住她的下颚,强迫她抬起脸靠近自己。

    殿堂内顿时陷入死一般的寂静中,一群宫人全数屏住呼吸僵立在一旁,簌簌发抖,空气中顿时弥漫着一股叫人喘不过气的窒闷感。

    西楼戥锌额际青筋鼓动,血脉倏地加速。

    他自己也不明白为何会如此生气,但听到她的话,心头的怒火顿时燃烧尽他的理智,也因此,他忘记了那一闪而逝的怀疑。

    “民女并未说错什么,皇上何必生气呢?”没有顾虑脚上的刺痛,幻如凝敏锐的察觉他思绪的转换,微微松了口气,却仍不敢大意,继续道。

    一旁看得心惊胆战的宫人们皆是为幻如凝捏了一把冷汗,这姑娘是驴子不成?皇上正在气头上,她却执意要往火上加油,这不是自讨没趣吗?

    “圣清儿,你一定要惹怒朕吗?”当下扼住她下颚的手益发收紧,让她瞬间再次变了脸色。

    “民女不敢,民女只是一名小小的人质,不敢惹恼皇上,民女只是实言罢了。”再次刻意忽视掉那尖锐的疼痛,幻如凝迎视着那盛着绿焰的魔眸,依旧轻轻淡淡道。

    “莫如,将她给朕带下去,不准她踏出龙阳殿一步。”终于,西楼戥锌怒不可抑的用力甩开幻如凝的身子,怒喝,话落已甩袖大步消失在偏厅后面。

    见他离去,幻如凝才终于松了口气,却不料自己的一举一动全数被门外的一双眼睛尽收眼底。

    真的是她,皇上竟真的将云凤公主掳了会来!碧弱脸色苍白的匆匆走出龙泽殿,步伐有些凌乱。

    而且看皇上那神情,似乎是对云凤公主动了情了。

    怎么办?她必须要想一个办法才行,否则,陛下他就……

    “娘娘,请起身回宫。”莫如踏进屋子,面无表情的走至跌在地上的幻如凝身旁道。

    “恩!”淡淡点头,幻如凝将手交于她,由着她扶起自己,膝盖的刺痛让她双腿微微发颤。

    莫如也见着了,脸上依旧没有多余的神情,却不动声色的让幻如凝身上的重力转至自己身上,让她微微站着歇息了一会儿,直到她腿间的颤抖缓过去,才扶着她步出龙泽殿。

    “圣姑娘,您不该惹恼皇上的。”两人就这样沉默的走着,直到踏出龙泽殿,莫如才终于忍不住开了口。

    她在屋子外面都听得清楚,自然听得出圣姑娘是故意惹恼皇上,其实以皇上对圣姑娘的态度,只要姑娘顺从些,那么姑娘将得到皇上无尽的恩宠。可是姑娘却偏偏倔强,执意惹恼皇上,幸好皇上虽怒却未真正下旨伤着姑娘,否则以皇上的性子与行事风格,姑娘这样的顶撞必死无疑。

    幻如凝不语,她知道莫如是真的关心自己,可是她却也不会明白自己的处境。

    当时她若不惹恼西楼戥锌的话,以西楼戥锌的聪明,他自己会察觉出不对劲,进而怀疑到她的身份,她怎么能让这种事发生?

    如果只是身子受些折腾就能断了西楼戥锌的疑惑,那么她甘愿受这个屈。

    幻如凝在莫如的搀扶下,穿过复杂的重重回廊,终于回到龙阳殿的后花园,远远的幻如凝便看到一个红色的亭子立在远处的假山上,不由得停下了脚步。

    “莫如,我想在那儿坐会儿。”幻如凝的眼底蒙上层雾气。

    “是。”瞧见她的异样,莫如心下有些明白,便扶着她上了亭子。

    “清馨亭?”幻如凝的眸色里是说不出的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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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呵呵,这世上真有如此的巧合?这亭子的名字竟也是清馨亭。

    莫如沉默不语,她看得出主子不是在看这个亭子,而是透过它想起了某些过往。

    “莫如,你先退下吧,我想一个人静一会儿。”轻轻的抚过干净的石桌,幻如凝清澈的眼渐渐迷蒙。

    “是,奴婢在院子外候着,姑娘有事就叫声奴婢。”莫如贴心的说。

    “恩。”淡淡的点头,幻如凝没有看她,径自走向亭栏。

    莫如也知趣的悄然退去。

    幻如凝轻抚着红色廊亭,恍惚间竟看到太子哥哥坐在上面休憩。

    “太子哥哥………”紧咬住樱红的下唇,幻如凝隐忍着眼眶里那股热热的气息。

    直到这一刻,她才知道自己有多想太子哥哥,想念他的气息,想念赖在他怀里的温暖,想念他宠溺的笑,想念他说最喜欢她的严肃表情,想念那夜那个特别的吻……

    她就好像回到了六年前初到卞阳的时候,只是,这思念比六年前来得更加的汹涌,让她压抑也压抑不住。

    然后,所有的思念与委屈在这一刻都化成止不住的泪珠,滑下她精致的容颜。

    “碧弱见过云凤公主。”突然,一道轻柔的嗓音自幻如凝身后传来,打断她的冥思,也教她的身子抖地一僵。

    缓缓的转过脸,她警戒的看着眼前纤细的柔弱女子,脸色僵硬的扯动嘴角,“姑娘,你刚说什么?什么云凤公主?”

    “公主,您不用担心,碧弱是来帮您的。”女子淡淡一笑,苍白的娇颜在白裙的衬托下更加灵美,虚幻。

    “我听不懂你说什么,我只是太子的一名姬妾。”幻如凝仍是戒备的望着她。

    在这样四周皆充斥着危险的境况下,她不敢冒险,也不能冒险。

    “公主可曾见过太子的守护者诸葛孔照?”女子不在意的问道。

    “你?”她的口气好似与孔照哥哥十分熟念一般。

    “碧弱是孔照的师姐。”碧弱轻柔一笑。

    “那你为何会在哈尔多斯的皇宫里?你究竟是谁?”幻如凝蹙眉。

    “就如同孔照是太子的守护者,碧弱则是皇上的守护者。”清淡的声音飘散在空气里,说不出的好听,却教幻如凝骤然变了脸色。

    幻如凝紧握双拳,她果然是来试探自己的!

    “公主不要误会,碧弱并非来试探公主的,因为公主的身份碧弱早已确定。碧弱之所以来见公主,是为了送公主离开哈尔多斯。”似看穿了她的想法,碧弱徐徐解释道。

    “为什么?你不是西楼戥锌的守护者吗?”幻如凝怀疑的打量着碧弱。

    “正因为是皇上的守护者,碧弱才不得不送公主离开。”碧弱盈盈一笑,眼底是无尽的苦涩。

    “我凭什么相信你?”她总觉得眼前的女子与西楼戥锌的关系不同寻常。

    “公主只能相信碧弱,这是公主唯一的机会。若是碧弱有心陷害公主,那么碧弱会直接告诉皇上,你便是云凤公主。”碧弱的眼底闪过丝不合外表的冷锐。

    “好,我信你一次,你要怎么帮我?”幻如凝凝视着她半响,才终于点头。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但她的直觉告诉她,这个叫碧弱的女子可以相信。

    虽然她不知道她为何要帮自己,但她知道,这的确是她唯一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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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过七日便是月圆之日,皇上必定会闭关,碧弱会趁机将公主送出宫外的。”

    “你的条件呢?”她不傻,天上不会平白掉下馅饼这个道理她还懂。

    “碧弱只有一个条件,也是请求,请公主劝太子与逍遥王收兵。”敛去唇边的笑意,碧弱严肃道。

    夜色笼罩着一片静寂的大地,晕黄轻柔的月关轻轻的笼罩着大地,淡淡的光晕也撒进了龙阳殿。

    飘渺的白幔后,一名玲珑曼妙的女子躺在舒适的床榻上,静静的睡着。

    紧闭的嵌玉金门突然无声无息的打开,一道欣硕挺拔的身躯出现在大殿门口。

    迈着轻柔的步伐,他缓缓地走向床上人儿,煦风自开启的殿门透进,夹杂着一阵邪诡异的气息轻轻吹来,飘渺的白纱轻幔犹如波浪般摇曳起来。

    西楼戥锌极轻柔地走至床沿,深深地注视着那张娇俏的细致脸蛋,全身散发着一股邪魅诡异的气息。

    愤怒过后,他却依旧是忍不住想要见她。从最开始的征服欲,到如今竟在如此变质,连他自己也有些不明白他自己的心了。

    若是平日里,他必定会毫不迟疑的命人将她拖出去斩了,即使她是人质,他也会下令将她重责一顿,再关进天牢。可今日,他在愤怒中却依旧未下这样的命令,是他自己变了吗?

    拧着眉宇,西楼戥锌缓缓走上前,轻柔的撩起她散落在软榻上的一缕秀发,握在手中轻轻抚摩,魔魅的俊美脸孔呈现出从未有过的柔和,只是他自己看不到。

    “圣清儿,朕该拿你怎么办?”幽深得见不到底的绿眸里尽是复杂。

    大掌不由自主的抚上她如玉般精致的容颜,修长的手指恣情的徘徊在她精致的五官上,最后停留在那张微启的樱唇上,来回摩挲。

    “孑……”熟睡的人儿仿佛感觉到唇上的异样酥麻,一阵微弱的嘤咛逸出。

    柔情的俊容骤然一变,如鬼魅般阴森恐怖,握着发丝的大掌紧了又松,松了又紧。

    终于,他放下她的发,铁青着颜俯下身,似誓言般的低沉嗓音咬牙切齿的从他唇间轻轻逸出,回落在空静的殿堂内。

    “真痛恨你嘴里吐出的每一个男人的名字,你是朕的,圣清儿,你只该属于朕,也只能属于朕。”

    仍是熟睡的幻如凝在梦中打了个寒颤,微微缩了缩身子,却未醒来。

    窗外一道轻叹无声无息的飘散在风中,一道暗影悄然离去。

    第二日一早,一名像是总管太监的公公便手持圣旨来到龙阳殿,看见幻如凝立即喜声道贺,“恭喜圣姑娘,贺喜圣姑娘啊!”

    幻如凝淡淡的瞥了眼他,并未开口。

    她不认为她能有什么喜,除非西楼戥锌将自己放回去,不过那似乎是在做梦。

    碰了一鼻子灰的太监公公有些恼怒,却不敢表现出来,毕竟这姑娘正得皇宠,还得罪不得。

    哼,等她失了宠时,看他不好好整治她一翻。

    想罢,j佞的笑意再露,j细的声音也随即在寝殿响起。

    “圣清儿跪身接旨。”

    “民女是傲宇王朝的子民,不跪哈尔多斯国的旨。”幻如凝依旧端坐在桌旁未动,轻抚着怀里的白狐淡漠道。

    她是傲宇王朝的公主,与西楼戥锌身份地位平等,若是她下这一跪,岂不是说西楼戥锌要与父皇地位等同了?

    四年,爱的抉择【晴天霹雳】

    “你在威胁朕?”西楼戥锌邪魅地扯开唇角,声音却冷如寒流过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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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素来最憎恶别人的威胁,但奇异的,此时他内心竟没有一丝愤怒,反而为看到她的笑容而高兴着,连他自己也觉得不可思议。

    而伏在地上的一群奴才早已个个面如死灰,皇上最憎恶的就是被人威胁,上一个威胁皇上的人,是被皇上活生生的切割成片,然后烹成膳食,那凄厉的惨叫声与血淋淋的惊恐画面至今仍深置在他们的心底。

    而且,皇上是个极度迁怒的人,每次在场的人无一生还,即使是他的生母他都毫不犹豫的亲手刺进她的心脏,他们死定了。

    可惜幻如凝却依旧面无异色的回视着他。

    “民女只是说出实话,民女是太子的人,决计不另嫁他人。”她从不刻守什么委屈求全,她只知道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她可以为傲宇王朝牺牲自己的生命,但不表示她会答应做一个没有尊严的禁脔。

    “那么朕就让你变成朕的女人。”幻如凝那淡漠无畏的精神彻底刺激到了西楼戥锌心底的邪恶因子,邪魅的俊容刹那间变得冷沉阴郁却充满魔魅般的邪恶气息。

    他骤然用力拽起幻如凝拖向床榻,在她的惊喊中将她甩上床榻。

    闷哼一声,幻如凝只觉一阵天旋地转,身子似散架般疼得厉害,混沌的思绪还来不及转动,一道健硕的身子已覆上她的身子,下一秒,她的唇被堵住。

    猛然瞪大了被愤怒之火染红的双眼,幻如凝毅然取下头上的银簪,用力的刺向西楼戥锌的身子。

    她厌恶太子哥哥与风哥哥以外的人碰触她的身体,吻她,那会让她觉得恶心。

    西楼戥锌身子一僵,不敢置信的看着幻如凝厌恶与决绝的眸子。

    她竟敢刺伤他!

    天……天啊,她竟然用簪子刺皇上?太监们的脸色已不是死灰所能形容。

    趁着西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