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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海神龙-第20部分(1/2)

    。但如今燕军血战之后,人疲马倦,既攻不入济南城,更要面对新锐劲旅,更兼久攻济南不下,锐气大泄,士气低沉,跟建文军当前的气势如虹相较,相去何止千里,直有天壤云泥之别。    最令燕军气馁的尚不止此,由于济南城的抗击,拖住了西进的步伐,因此本想拿下济南后,挥师西进的意图,目前已成泡影。

    张立文与外围的燕军稍一接触,即挥军进击,而双方略一接触,部署在外围的燕军即呈不支,张立文乘势率军衔尾穷追,经过连续数次小规模的交战,终于到达了燕军主力的阵前,始重新布阵,背靠着淮水,在北岸的丘陵间结营立阵,准备跟谢云山的主力交锋。

    ※※※

    夕阳西下,暮色深沉,谢云山、向晋锋等诸将来到山丘上,远眺敌阵。

    借着敌营火把的光芒,只见两里外,建文军分驻于十多个山头,高起的帅旗位于大后方,各处山头的营寨众星拱月似的把帅帐团团护住。

    谢云山叹道:“真会拣地方啊,若是借林木山丘的掩护,苦守不出,与济南成犄角之势,我们可就难办了。”

    向晋锋道:“不若今晚我们摸上去,教他们睡难安寝,如何?”

    谢云山微笑道:“这只是小规模的马蚤扰,用处不大,一个不好,还会平白损失不少兵力。”

    向晋锋同意道:“说到底形势仍是有利于我们,不必冒险。”

    谢云山断然道:“今晚是我们可以制胜的机会,但不是放火烧几个营帐,而是大规模的进攻。”

    包括向晋锋在内,众皆愕然。

    谢云山哈哈笑道:“你们看,连你们都没想到我军会在攻城不果的时候,强行发动猛攻,敌人将更想不到,这就是奇兵。”

    接着谢云山正容道:“若容对方的人马休息整夜,明天人人精神抖擞的,就轮到我们头疼了,所以必须先给他来个措手不及,现在敌人虽看似守得无懈可击,其实却是力量分散,只要我们集中精锐骑兵,开始时佯作全线推进,然后再集中朝一点作出突破,力取对方要害,定可令他吃不完兜着走。”

    向晋锋一震道:“此话不无道理。你认为什么时候进攻最适合。”

    谢云山道:“就选在日出前两个时辰,吃过晚膳后,你就命参与突击行动的三万精锐提早休息,但不要告诉他们会干什么,好令他们安心歇息,行动前再唤醒他们。有几个时辰的熟睡,足可回复体力了。”

    谢云山仰望着壮丽的星空,接着再把目光投往灯火通明,光耀十多座山头的敌阵,及分隔敌我的,宽达两里的平原,沉声道:“假若我们的所有火把忽然熄灭,对方会有什么反应。”

    向晋锋一震道:“我当然会提高戒备,准备应付任何突变。”

    接着长长吁出一口气道:“如此一来,这一夜就甭休息了。这倒是最便宜省事的扰敌之计。”

    谢云山道:“我们今趟的进攻作战分三个步骤,首先是分散挺进,佯造出全面进攻的情况,令敌人不得不分别固守各处山头营寨。待进入对方强弓射程前,我们在两翼的军队再摆出迂回包围的假姿态,威协对方左右侧的营阵,使他们不能分身助守中军。然后向中路突击,以雷奔电掣之势,直指建文军的心脏,擒贼先擒王,只要摧毁了建文军的指挥中枢,任他四肢如何孔武有力,亦会转瞬崩溃。”

    满月在黑了下去的夜空里照亮着大地,浑不知激烈残酷的战争,正在它的眼底下酝酿。

    ※※※

    数以千计的火把同时亮起,照得营地明如白昼,就像在半个时辰前熄灭般突然。

    建文军一方瞧得提心吊胆时,平原上数以万计的燕军战士齐声呐喊起来,接着数以万计的火把亮起,由明到暗地照出了燕军摆开的横直达两里的战阵,中军则陷于火把光亮以外的黑暗中,充满着诡秘不可测度的味儿;只是这火把明暗的变化,已是立收声势夺人的奇效。

    号角声起,前排开始推进,隔开三五个马位之后,第二排次第发动,前两排均为刀盾手,到第三排和第四排才是箭手,中军的情况始终隐在黑暗中。

    谢云山、向晋锋、两人居中军之首,后方是五人一排三万名最强悍且休息充足的精锐。他们藉着黑暗的掩护,避免了被敌人看破虚实的可能。

    战鼓 大鸣,全军随着战鼓的节奏,昂扬而坚定地朝敌阵推进。

    谢云山扫视敌阵的形势。

    但见起伏不平的山丘上再不见任何营帐,敌方的步兵均藏在山脚的疏林内,骑兵一组一组地布于各处丘顶上,可以想见,当箭手以密集的箭失抵挡一阵后,山丘上的骑兵将像潮水般冲下平原来,展开无情的冲击。

    战略上确是无懈可击。

    可惜建文军的对手是诡变百出的谢云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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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谢云山巧妙的心理战和疑兵计之下,建文军对燕军的部署早已是捉摸不定,加上又是欠缺休息的疲兵,一旦首轮接战失利,势难守稳阵脚。

    “前进!”谢云山举起了紧握长矛的手臂,用力地挥了一下。

    向晋锋随着谢云山的命令,矛尖指向了前方。

    令大地震颤的马蹄声淹没了咚咚的鼓声,数万战马聚集在一起,排成整齐的三角阵式,形成了一道奔腾的铁流向前滚动。战马的铁蹄震撼着天空,就连挂在东边的残月也被这股铁流冲击得晃动个不停。

    尘土在飞驰着的人马左右飞扬着,厚重的铁甲发出了铿锵的碰撞声,像一条巨龙从黑暗的深渊冒了出来,全速杀往敌阵,直指建文军的心脏地带。其它队伍则继续缓进,务要压得敌人难以集中力量应付这支由精锐组成的巨龙,只要能击破一道缺口,就会如破堤的洪流,把任何挡路的东西冲毁淹没。

    战鼓震响,又急又密,两翼各一万精骑冲出,循迂回的路线,绕击敌人阵地的左右两翼。

    敌阵蹄音杂沓,轰传各处山头,号角长鸣,显示建文军终察破了燕军的战术,匆忙开始调动军队变阵迎战,但已是失却先机。

    箭矢像骤雨般从疏林内洒来,却给向晋锋和苗奉天以长枪盾牌一一挡格,后排的箭手连珠发射,射得对方左仆右倒,士气大挫。而在前方的精锐只须举盾护身,等待冲入敌阵的一刻。

    建文军中身处前线者纷纷倒地,及见燕军冲近,神颤胆怯下竟然四散奔跑,毒龙阵就像锋利的枪尖般刺进了丘坡下的疏林区去。

    敌阵越来越近,借着东边的残月,可以清楚地看到严阵以待的的队伍。

    “放箭!”随着队列中指挥官的一声令下,数万铁骑擎出大弓,搭上羽箭,弦声响动,羽箭化成了蝗虫飞向空中,射向敌人。

    尽管有坚实的盾牌抵挡漫天的箭雨,仍有大量的羽箭送入建文军的队列中,爆发出一声声送终的惨嚎。

    前排的骑兵只来得及射出一支箭,就已进入了建文军远程兵种的射程。建文军中精壮的掷斧战士朝燕军骑兵投出了短斧,掷矛兵则掷出了短矛,不时有人从马背上跌落,骑兵的惨喝和战 马的悲鸣不断响起。

    两军越来越接近,二百步,一百五步,一百步,前面几排的骑兵收起了弓箭,换上了长矛。他们压低了身子紧贴在马背上,长矛水平地指向前方,大地上立刻多了一道波涛起伏的海浪。

    后排的骑兵依旧在放箭,和建文军的远程攻击对抗着。

    铁流组成的狂涛呼啸着冲向用钢铁和血肉铸成的堤岸,五十步,四十步,三十步,距离越来越近,甚至已可以清晰地看清前排的建文军那因紧张兴奋而剧烈起伏的胸膛。

    “杀!”

    几万张嘴在同一时刻发出了同一声的怒吼,冲在第一排的骑兵借着强大的前冲力,用长矛轻易地刺穿了前排的建文军的盾牌,扎入了他们坚实的身体中,身体被洞穿的建文军的惨嚎与战马的嘶鸣声连成一片,就像潮水拍打岸堤一般连绵不绝。

    同样是用钢铁和血肉之躯铸成的防波堤马上对这股铁流发起了反击;第二排的建文军趁着第一排的骑兵的前冲势头受阻的一刹那猛地突向前来,笨拙粗重的狼牙棒准确无误地将战马的前肢一一打折。

    从马背上跌落下来的骑兵们根本就感受不到跌落的疼痛,因为随之而来的呼啸声已让他们再也不知痛苦为何物;而刚刚敲碎了骑兵脑袋的建文军的战士们还来不及把沾满血汁和白浆的兵刃举起,第二波的铁流已汹涌无比地当头压来,再次将他们淹没在血色的海洋中。

    黑暗的疏林里杀声震天,山上布防的建文军还没摸清疏林内发生何事时,数万铁骑已经冲上斜坡,朝丘顶杀了过去。

    这正是谢云山的战术的历害之处,只集中力量狂攻一点,清除挡路的所有障碍,一往无前的直指敌阵心脏要害,把主动完全操控在手上,以快打慢,速战速决。

    在大后方的总指挥谢云山见到敌人已呈乱象,随即一声令下,两翼的骑兵从佯攻变作了实攻,全力冲击敌阵。余下的部队则向前推进,力压敌人前线阵地,教他们无法分身攻击破入敌阵中央的主攻部队。

    向晋锋的重铁枪、苗奉天的长柄巨斧,对从丘顶迎击的建文军展开了毫不留情的歼灭战,杀得对方尸横山野,血染草石,势如破竹地登上了敌阵内部中军大帐所在的那座小山之巅。

    建文军全面崩溃,掉在山野间的火把燃起数千处火头,浓烟蔽天,士兵们已是变成丧家之犬般四下逃散开来。

    正文 第四十二章 无遮大宴

    朱隶率领着五百禁卫骑兵,纵马朝荆州弛去。

    攻克了荆州外围,斩杀了敌将许政良的燕军,没过多少时日,即收到了荆州府尹钱维利献城投降的书信,令朱隶为首的燕军将领们大是满意,不仅省去了一场消耗军力的攻城战役,还在客观上加快了进军的步伐。

    由于需要有人在城外主持大局,赵无忌和高志都没有跟着朱隶一道进城。

    朱隶在一大堆荆州地方官员的欢迎中进入了荆州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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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荆州府尹钱维利的身子又肥又胖,脑门有点秃;因为太胖了,再加上洒色过度的原因,脸上的皮肤皱得象橘皮一样,脸皮一层叠一层的塌下来堆在一起,那样子让朱隶想起了皇城中的贵妇们豢养的沙皮狗,皱皮越多越值钱。

    看到朱隶,他立马急急忙忙拖着肥重的身躯迎了上来,走路的样子就象一头臃肿的肥猪似的;钱维利的身边站着一大堆大大小小的地方官员,个个衣着笔挺,面带微笑,对于朱隶这个征服者,谁也不敢怠慢半分。

    “哈哈哈,你这头滛狐,什么时候也和我玩起正经来了?”朱隶摆出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笑着从马上跳了下去,亲热地把手放在了钱维利的肩头。

    朱隶和钱维利曾有一面之缘,数年前入川督军时曾路过此地,为了向当时的皇帝,表明自己没有与皇侄允文争夺皇位的野心,故意沉迷于酒色,而这头肥猪为了邀宠,也不惜血本地好好“招待”了他一番,将他侍候得服服帖帖,俩人在几天之内成为“好友至交”,滛狐就是他给这头肥猪取的外号。

    “几年不见,燕王殿下风采更胜从前,卑职都几乎认不出来了。”肥猪用谄媚的口气说道。

    “废话,本王三年来苦练神功,武艺大进,自然风采更胜从前了。”

    “哈哈,好啊,晚上卑职给您送两个丫头过去,如何?”肥猪趁机献媚道。

    “哈哈,本王可不收二手货啊!”朱隶露出一脸的滛笑答道。

    “那当然了!”肥猪脸上的五官再次挤成了一团。

    两人边走边谈着风月,胡吹神侃着。

    一路上,钱维利也随口向朱隶介绍着当地官员的名字,职位,其中有不少人都是当年朱隶“过境”时和他们一起在风月场上的“朋友”。朱隶仔细地观察了这些人的脸,他们个个要么是满面红光,一付养尊处优的富态,要么是一脸惨白,那是酒色过度的结果,惟一还算精明的是那个一直跟在钱维利身边的青年将领。

    每个国家都一样,在士大夫和官僚们中间,都会有一大群对国家没有半点用处的饭桶和寄生虫。前方的将士在战场上拼死拼活,而他们却在后方过着醉生梦死,酒池肉林的生活;不过也幸好如此,对付这样一群饭桶比对付一个精明的对手要容易的多了,只是这样的人一定要控制在足够低的数量上,完全根绝也是不可能的,当然,这样的人也是有他们特别的作用的。

    朱隶一边转着自己的心思,同时向钱维利问起了关于那个青年将军的情况,因为朱隶感觉到这个人是一个人才。

    肥猪府尹很合作,讨好地把此人的一切资料都告诉了朱隶。此人名叫赵熙德,是负责荆州城防务的提督,军中的级别是千户。他本来倒也是一位风月场上的风流人物,但自从三年前娶妻生子,又当上这个负责防务的提督之后就性情大变,收敛起了一切放浪的行为,除了对家中的妻子之外,他再未对外面的任何女子动过心。

    听了他这么一说,朱隶更加的觉得此人不简单,倒是要好好收服此人,以为自己东进的臂助。

    作为荆楚大地上经济和文化的中心,荆州城的建筑处处显露着丰厚的文化底蕴,街道虽然比不上金陵的宽广,但朱隶这一行数百人的队伍浩浩荡荡地走在上面,再加上两旁围观的路人,竟没有半点拥挤的感觉。

    钱维利一直把朱隶送到了荆州城里,由建文帝修建的行宫,楚韵山庄之中。朱隶带来的五百禁卫则紧跟在朱隶的后面,而钱维利带来的护卫队则在边上为朱隶开道。

    楚韵山庄占地极广,殿阁亭台,气象森严,气势磅礴,格局以八卦周易之术布置,使得整个楚韵山庄大气磅礴,威严神秘,直通正门的大石桥宽敞至可容四马并驰,而山庄各处则挂满了红色的灯笼。

    主殿坐落于中心,前方和左右两边是三个偏殿,各有一条约三十丈长的廊道相连,巧夺天工,廊道之间则是无数珍奇罕见的奇花异草。

    看到朱隶已有送客之意,肥猪主动地向朱隶请辞,两条又粗又短的肥腿拖着一身的肥肉,象蜗牛般费力地离去。

    “以十二万分的诚挚心情邀请尊贵的燕王殿下参加今晚的洗尘宴。”走的时候他不停地向朱隶眨着老鼠眼,暗示朱隶今晚将会有非常精彩的节目。

    朱隶心知肚明是怎么一回事,钱维利和自己曾经是一个鼻孔出气的床友,今晚的夜宴,自然是一场“丰盛异常”的超级夜宴,主菜当然是从各地搜罗而来的美女了。

    “今晚的宴会您可一定要来啊,卑职可是为您准备了许多非常精彩的节目啊!”

    ※※※

    宴会就在离楚韵山庄不到千余步远的钱维利的府衙中举行。这个肥猪府尹吃得这么胖,肥得连放屁裤子都会冒油,家中的摆设自然也豪华得象皇宫一般,他肯定是个贪官。由于有上一次接待燕王的经验,宴会厅里开了十几桌流水席,身份尊贵的朱隶自然是做为贵宾坐在上座。

    按照这种宴会的习惯,所有来宾都是席地而坐,身披轻纱,胴体若隐若现的美丽的侍女们,有如穿花蝴蝶般来来回回地在各张桌子间穿行着,将一份份精心调制的佳肴送上桌来。

    这群成天只知吃喝玩乐的家伙们对朱隶大献殷勤,只有那个坐在离朱隶有四个桌位的距离之外的赵熙德例外,他面无表情,没有笑也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将食物送入口中细细地咀嚼。

    在朱隶和钱维利的吹牛与胡扯中,宴会开始了。对于朱隶这个贵客,钱维利就象是侍候他的爷爷一般地对待朱隶。

    宴会才开始,朱隶的身边立刻就坐上了两个身材丰满的美少女;两女的上半身仅用一条半透明的轻纱遮住酥胸,轻纱的节正好打在双|孚仭街洌帽疽驯ヂ膢孚仭椒甯缘没朐餐Π危劣诹脚南掳肷恚宋ё乓惶醣∩粗饫锩嬖蚴鞘裁匆裁淮br />

    “她们是卑职精心训练的极品chu女,特意为燕王您准备的,今晚就请燕王勉为其难,为她们开苞吧!”在场的每一位男性现在身旁都被两倍于已的美女所环绕,至于说这条肥猪就更过分了,他的身旁竟围了四个年青貌美的美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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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说好说,我的小兄弟只好辛苦一番,当一回垦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