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炽欲丛林-第3部分(1/2)

    。”    换作是两星期以前,听到这种自以为是的恫吓她不笑个半死才怪。可现在她感到的只有恐惧。

    喝光杯里的酒后他站起,走进厨房,取出另一瓶威士忌。

    “要一杯吗?”他心不在焉的问道。

    她没作声,他回头看她时,她摇了下头。华高喝完那杯酒后,便走进自己的卧室,‘咔嚓’一声,他锁上房门。

    她微颤着坐在沙发上,浑身疲乏。对上一次没活在惊惧之下是哪时呢?一个星期前?还是更久以前?恐惧教她疲惫不堪,坐在沙发上,看着前方的火,下一步又该如何?背囊就在脚旁,内容物被翻出。但她可以重新扎好背囊,取出卧室睡袋里的手枪,然后逃跑。远离这个神经汉,在荒野中寻找出路。康奈德会不会就在外面找寻着她呢?如果华高说的是实话,光靠走真的走不出去,她会不会死在森林里?她转头望向窗外茫茫黑夜──暴晒而死或者饿死,如果她不小心受伤了,野兽会不会循着鲜血的味道找到她,把她活剥生吞呢?有了手枪她可以自保。

    或者自杀。

    或者她可以选择留下。希望那男人的粗暴纯是盛怒下的一时发作,屋子被个来路不明的人擅闯,任谁都会生气的,那愤怒她可以理解。而且他说他不会伤害她。

    那就是说他不会伤害她。

    要相信他并不容易。一星期以前或许不同。可现在,在发生了那许多事以后,她很难说服自己,去相信这个男人,信他会让她独处而不来──搞她。在那片泥泞地上,被他压着时,她真实的感觉到他的硬挺。那时候他在犹豫──她知道──他也在挣扎,挣扎着是否把她拖入屋内,对她上‘另一堂课’──而非单纯的审问。

    但他毕竟没做其他事。如果他想要伤害她,他早就可以了,但他没有。而且他没有囚禁她。她曾是另一人的囚犯。但这个男人把她留在起居室,任她自由出入。而且她有枪,要是他夜里来袭,至少她还有枪。不情不愿她还是决定留下,走进小卧室把门关上──可惜门锁早坏了。在火炉内生了个火,把手探入睡袋内取出手枪。她检查了两遍确认枪上满子弹,保险制也没拉开后,才把它放到枕头下。爬上床,被单拉至颚下,侧身,手探入枕头下,直至指尖触到枪身冷硬的金属,保持着这姿势她慢慢睡去。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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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自己房间里,华高喝完第二杯酒。

    没可能的──第三次,第三次了!

    应该杀了她的,但他没有,为什么呢?在窗外看到她的刹那就该扣下板机了。是她惊惧的眼神让他疑惑,令他收回拳头,撤走子弹。现在还与她共处一屋,妈的,她是怎样来到这里,找到他的呢?就垃圾筒里那团破布和她脚上的伤痕来看,无论她从哪来,必定吃了不少苦。虽然很想把她轰走,但他没可能让她光着脚的跑到树林里──不死在那里才怪。

    他回想起她没命逃跑时的情景,她惊惶的尖叫,那是假不了的。他如何逮住她,把她按在地上──她在他身下,羸弱的挣扎。随恐惧飙升的肾上腺素,因狂奔引发的血脉奔腾,还有急剧的喘息。

    下身一阵发紧。

    他不会──倘若她胆敢像那些人一样对他,他会豪不手软的杀死她,就像捏死一只蚂蚁一样。可他也不会──意识到她的惊惶后他用了‘马蚤扰’两个字。她的眼泪,她的惊斥让他愧疚。他说不出其他话,唯有保证自己不会马蚤扰她。

    又吞下一杯酒。虽有歉疚之情,猜疑却未减半分。即使是她的眼泪,也未免涌出得太多太易,就如她那通营地走失的慌话般,让人难以信服。

    又忆起那娇小身躯震颤在他臂下的情景。想到这里,下身更形鼓胀。心底一阵厌恶,却又挥不开那股兴奋。在那片泥泞里,她就紧贴在他身下,雨水打湿她纤细的颈项与手臂,打滑皮肤。她的生与死,由他主宰。不自觉地,手已滑至坚挺下缘。把恶心感压下,欲焰再扬,想象粗挺抵着她粉嫩臀瓣的感觉,他知道,对他想做的一切她无从抵抗,任想象驰骋,拉开腰带,他开始──抚摸自己。

    脑海里,他俩还在外面那片泽国中。雨水打在他俩湿冷的身上,把宇宙缩窄,只有雨水,他和她──一切变得更暗、更贴近,只有哗啦啦的雨声与彼此不规则的粗喘。

    她是来伤害他的。那些人毁了他,而她紧随其后,她也要分一杯羹,她要践碎他灵魂的最后一片净土。一年了,对他们的憎恨,他压抑了整整一年,现在他要惩罚她。怒火在心中狂燃,吞没怜悯,继续炽烧。他像火山里的岩浆,滚热灼烫,他要撕裂、熔入她每道裂缝、每个缺口。她最剧烈的挣扎也不过是个颤抖,他的钳制只容得下她娇弱的荡喘。他要撕碎她,焚化她──无论身体还是灵魂──让它一起成灰。

    指尖一面滑过柔嫩的身躯,一面品玩她的震颤,最后落到粗厚的运动裤上。拉下裤头,扯裂内裤。他的内裤裹着她的臀──白皙柔滑的圆臀。腿间深色的阴影是他报复的秘地,是他泄火泻欲的妙境。他想象当他解开皮带,缓缓拉下牛仔裤拉链时,她死命的挣扎,她惊惶的求饶。一手按着她的背,另一只手隔着内裤揉搓硬挺,来回几下后把它掏出,插入他圈着的手中,怒涨硬热的触感烫满掌心,手感传至脑门,神经像电线一样再把那股热汇入下体,让肉柱更硬顽、更粗长、更热。火候到了,先捅她的阴|岤。压下她的肩,压下──直到她苍白的脸颊触上湿渌渌的地面,粗腿挤开她竭力紧夹的双腿,他从后面贯入她,没有前戏,只有蛮横的捣入。她身体猛震了一下。插进她阴|岤时,紧握她腰的手同时往后推,让私|处的挤撞更满、更深。伴着每下戳刺他粗喘,他呻吟,他狂怒的操她——剧烈又从容,每次兽性的抽锸引发欲火更炽,引爆新的抽锸渴望。

    多,更多,他要更多,他以极度的紧迫感操她,但还不够,他要更狂、更激的享受,他要更紧、更窄的——她的后庭,那更禁忌的地方,更羞耻,可让他享受更多。妈的,就是那里。

    肉龙狠狠地自她花唇间拔出,上面沾满她的藌液,在雨水打散那香甜的粘腻前,他用冠部急速顶弄菊|岤入口。光是想像,想象把怒龙的头部塞入那抗拒的一环,已令他险些喷出。等,先缓一下,他要慢慢享受,紧握她的腰,把热铁一寸一寸的喂入她的后庭。迫使她被圆润的头部撑开,终于突破外围最紧膣的一圈,感觉龙头被箍紧,似要把他挤出又象要把他含入。

    “嗯──”他仰首叹息,再低头看向肉龙,看着粗胀的紫红慢慢地整根没入。

    “啊──”

    “哦──”

    她痛呼,他叹吟。

    他开始癫狂的抽顶,狂暴的高嘲来袭,快而深猛。肉刃拓宽她的嫩槽,扯裂内里软嫩的媚肉,塞满整个幽深处,她柔弱的脉博随之膨胀加速。她想尖叫,但声波在触上空气前凝洁,没能哼出半声。她软瘫在他身下,肺里满是他给与的热,下体有他粗暴的进出。他看着她贴在地面的可怜巴巴的侧脸,小嘴微张,雨水打进她的嘴里,但她无力吐出,就像她的下身吐不出他的壮顽一样,她浑身上下,只剩呼吸的力气。那股主宰一切,操控一切的快意自他心田源源涌出,席卷她、撑爆她、吞没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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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幻想,他套弄,直至射出。

    意识返回──他变回一个人,在自己房间里,坐在床缘。套着他下体的那圈紧窄不是她的菊|岤,只是他肉紧的手。脱下汗湿的t恤,清理掉腹部与胸口的遗液。愤怒马上被痛苦的羞渐和自我憎厌淹没。

    我是谁?他妈的强jian犯吗?

    几个月没碰女人了,第一件会让他葧起的事自然是个挣扎在身下,想逃出他制爪的女人。他自蔚的第一个幻象是强犦一个没伤他分毫的女人。他以为自己会吐。

    猛灌入三杯威士忌,想把那股恶心感驱走。把空杯搁在床头,他瘫在床上,眼神茫然地望着天花板,知道等待自己的又将是数小时的无法成眠。

    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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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醒来,记起另一个卧室内睡着个来路不明的女人,喉咙升起一股揉合着愤怒、怨恨与悔疚的肝火。在这狗屎地球上,这所林中小屋是他唯一的避难所,现在却闯进个陌生女人,象他知道的那邦人一样,她要撕损他的平静、他的独处,他难得的安全感。

    但她又显得那样娇弱、象个易碎的花瓶,而且很怕他。他惯于被制服,被人张牙舞爪,差点忘了自己是个体格魁梧,足可把女人吓坏的大男人,而且手里还拿着枪。他记起昨晚手yin时的幻象,羞耻感象只湿冷的手紧抓他的内脏不放。

    起床穿上干净衣物,到浴室解手,顺便把残留口中的威士忌味冲走。走向厨房时发现她正坐在餐桌上看《罪与罚》。

    她抬头碰上他的凝视。初生的短茬令他的脸孔看起来更苍白,头发蓬乱,他看起来憔悴、粗犷,比昨晚更吓人。但同时,这个强壮、高大、粗暴的男人看起来又是那样──脆弱,宛如一尊带着裂纹的巨大石柱,仿佛稍一触碰便会碎裂般。

    “我借了这个,”她腼腆地说道,指的是那本小说,“希望你不会介意。”

    她希望马上消失,消失在他面前。昨夜怕他来袭。现在,被他这样睨视着,她才感到自己是个入侵者,她也觉察出他的厌恶。

    “不会,只是别打外面那斧头的主意。”他对着那本书点了下头,挤出个微笑,想消除彼此的局促。不确定是什么令他有那番看似有趣的言论,还有那个不自然的微笑,她也试着回幽他一默。“苦头昨晚吃够了,不需要再多一个。”

    这回他的笑容来得自然多了。

    “要吃早餐吗?”

    “好啊,谢谢。”她努力保持嗓音的平缓。

    “想吃什么?奄列还是麦片?”

    “麦片。”语调温文有礼却还是有点生硬。

    “在城里我总是吃麦片,到了这里反而想吃些肥腻的早餐。”他试着找话题,好让两人自在点。

    他把麦片倒进碗里,加入牛奶浸泡,然后递到德芬面前。

    “我帮你拿汤匙,要橙汁吗?”

    “好,谢谢。”

    她吃麦片时,他为自己弄了份奄列,然后捧着食物坐到她对面。

    “三星期后,司机就会来。如果你忍得了我那么久,那天早上我们可以一起步行到约好的地点,当天下午你就可以回到西雅图了。”

    “三星期?”

    困在这里这么长时间——还要和他在一起,想不沮丧也难。

    “大家会以为我死了。”

    “你没发现搜救行动吗?”

    “没有。”她低头道。当然不会有人来到河下游那么远的地方找她,人们甚至不会来这片森林找她,没有人知道她的去向——除了那个人。她想拿起那杯橙汁,却发现手抖得异常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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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冷吗?”

    “有一点。”

    他在壁炉内生了个火,然后进了厨房,出来时手里多了两个鲜嫩的肉桃。

    “来一个吧,放久了也不新鲜。”

    “谢谢。”

    桃子肉质结实,果香扑鼻。她咬了一口,享受着那酸酸甜甜的滋味。

    “你在西雅图是干什么的?”

    “我是个学生,主修文学。”

    “哦,陀思妥耶夫斯基。”

    “是啊,我就是在陀思妥耶夫斯基学院念书的。整天就是和犯罪、惩罚、癫痫还有肺结核打交道。”

    冷嘲热讽是她贯用的答辩风格。象他一样,她努力让自己健谈些,好让他也自在点。她还是很怕他,他昨夜是那样的粗暴,今早却又如此友善,叫人一时难以适应。“与你相反,我在米勒念大学,那里多的是食客、酒鬼和性病。”

    “哦,听说现在只有毕业生才有那种‘待遇‘呢。”

    他俩会心一笑。注视着她,很难把这副无邪的样子和她的‘本质’扯在一起,在这所小屋里,也许她是个疯子,真正的疯子。另外那些人是罪犯,他们象强盗一样夺取他们想要的,闯入然后离开。也许这个人有不一样的计划。真有人会为一个陌生人而如此狂热吗?接近他,千方百计地,想让他爱上她?或者比这更糟——他想起《本能》和《危情十日》两部电影。她发现他正观察着自己,一副要把谜团解开的表情。大口啃咬桃子时,他的思维游离开去,没再留心闲谈。

    他张口向桃子咬下,牙齿撕开嫩滑的果皮陷进柔软的果肉中,金黄|色的果汁打湿他双唇,德芬惊觉自己双颊发烫。一种他会用他的嘴对她做同样‘恐怖‘动作的想象直插入脑门,她几乎能感觉到落在自己身上的他的唇。她觉得他是故意的——故意那样性感地大口狠咬桃肉。她红着一张脸紧张的站起。

    他这才注意到她突来的不自在,却不知所为何来。

    “吃完了吗,我来洗碗吧。”

    她收起他的餐盘,同其他餐具一起拿到厨房清洗。“待会洗完碗碟后,便拿起饭桌上的书,马上回到小卧室里”她这样告诉自己。

    吃完桃子有点口干,他也走进厨房为自己倒上一杯橙汁。背斜倚在柜台上,眼神不由漂向身前的她,她正背对着他洗碗。他这才发觉,他给她的那件恤衫上破了个小洞,就在右肩后侧,通过那不到一厘米宽的小洞他清楚的看到内里白皙的肌肤。断开的白线松垮垮地卷曲一旁,只要稍一拉扯,破口便会扩大,露出她的背,扩大露出整个背部和她的肩膀、手臂还有更多——她的锁骨、胸部、腹部,她所有灼热柔嫩的水肤。他着迷的来到她身后,她正用水冲洗碟子上的泡沫,他的身体斜靠上前,手臂越过她肩膀把空杯放进水槽里。有那么一刹那,他不能自己,只能痴痴的凝视着她的后颈——两条整齐的瓣子很可爱,一缕散落的青丝轻垂颈侧,随着他呼吸诱发的微弱气流轻轻摇晃。他的气息好像也改变了她颈后皮肤的肌理,让它泛起一层迷人的疙瘩,一股少女体香随呼息沁入肺腑,心如意荡。

    他急忙退出厨房,走进自己卧室,‘砰‘的一声把门锁上,然后尽量保持安静,安静……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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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两人的小心回避下,这天余下的时光总算安然渡过。如果发现她偷瞄自己,华高会马上猜疑她此行的目的——无论为公还是为私,她在默记他的行为模式。当德芬发现他投来的窥视时,骨髓如被注入冰霜般,透体通寒,与这个喜怒无常的男人共处一屋,安全是那样遥远。

    虽然各有所思,表面上他俩还是尽力保持平静,只有感到另一人射来的目光时,才会回看对方。

    对她来说,第一个漫长的一天和随后的几天,他每分每秒的存在都是一种威胁。每次她返回卧室,都怕身后会响起他的脚步声,怕他紧跟上来,把她推进房里……

    每回打开房门,她都害怕,害怕他会等在那里——站在门边,就等她开门的一刻,把她按在过道的墙壁上,把她身上的他的衣服撕碎,把她推到地板上,压向她……

    她被无止尽的恐怖想法折磨着,想象他在某个角落逮住她,扼住她的喉咙把她按在墙上,猥亵地看着她。和他共处在这荒间,她是彻底的孤立无缓,这点他们俩都很清楚,他主宰了一切。她惊悸的表情,战栗的身体,絮乱的呼吸只会让他狞笑更浓。他抓住她运动衫的拉练,当它被缓缓拉下,他细看她恐惧得快变形的脸。然后,扼着她喉咙的手未撤,另一只手扯下她的运动衣,再抓住t恤下摆,向上掀,翻过她头部时,她身子跟着被提高,运动衫滑过她手臂,被无情地甩到地板上……

    她不敢反抗,连想也不敢想──反抗只会换来更残暴的对待。如果她捶打他,推开他,那等待她的将是一轮毒打。如果她把小刀藏在身上,他多半会先夺走它,再用它来划她的脸、她的身体。如果她用枪指着他──她敢肯定,他会猛力掀翻桌椅分散她的注意力,然后把枪夺走,反过来用枪指着她,胁迫她触摸他……

    沉沦在思绪的阴霾下,她无法自拔,感觉是无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