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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欲-第2部分(1/2)

    苏瞳一直皱着眉,若有所思,再也没插话。

    一刻钟后,白衣辈子弟该去武苑习武了,苏瞳便告辞,回到夕苑练功房,找到罗轻裳。

    “师傅”苏瞳欲言又止。

    “什么事不能和我说?”

    苏瞳深吸口气:“我练的到底是什么功夫?为何与众人习的不一样?”

    罗轻裳有丝惊讶:“为何如此问?”

    “其他白衣辈运气都是气起丹田虽然我不清楚师傅给我运气是从哪个|岤位开起,

    但绝不是丹田,而是下腹部。”苏瞳直视过去。

    罗轻裳却不看她,似在思索:“你可记得上次在利苑,你说的话?”

    苏瞳一付疑惑的眼神。

    “你曾说,肉欲乃正常所需。男子成亲前后都可去烟花之地,女子也可以。难道你忘记

    了?!!”罗轻裳说到最后,厉声起来,表情颇为严肃,目光直盯住她,不让她有处可逃。

    苏瞳颇有些莫名其妙,“弟子是曾说过,但这和那个有什么关系?”

    “很大关系。你是否是真心这么认为?现在也还是这么认为?”罗轻裳一连迭地问,似

    乎在确认关乎生死存亡之大事。

    “是的,弟子确实如此认为。”苏瞳二丈和尚摸不着头脑,还是老实回答了。

    罗轻裳长长的松了口气,似在回忆,眼光放长:“你习的武功叫御女神功,的确和其他

    白衣不同,不仅如此,现如今,整个江湖也只有我习过此武功。此事说来话长,我的师傅,

    你的师祖——罗爱媛,是武林世家出身的大小姐。曾机缘巧合,救过一落魄之人,那人已病危

    ,为了报答师傅,便把御女神功秘籍交给了师傅,说是奇世神功,练得既是江湖第一。但此

    功练法诡异,要成亲后才方便练,况且师傅在家就习得多种武功路数,所以她并未放在心上

    ,只是收藏了起来。之后,师傅和一江湖公子相恋了,本想着就此恩爱度过一生。谁知那人

    忽然变心,娶了武林盟主之独生女儿。师傅从小受尽宠爱,心高气傲,断不可能与人作小,

    便与那人恩断义绝。那人也是为了取得武林盟主青睐,习得盟主祖传武功秘籍。师傅一怒之

    下,便开始习那御女神功,略有小成,终生未婚嫁,收养了我和靛衣护法5人,开创了爱媛

    门。”

    “练法怎么个诡异法?为何要成亲后才方便?”苏瞳有些惧意,莫不是泡在蛇鼠虫蚁的

    恶心药水中,或者吃什么毒药培养毒素,再或者像阿蛛一样以血喂养毒蜘蛛?!一股寒意打

    脚底抽起,打了个冷战:这罗轻裳也太没民主意识,问都不问我一句,就让我上了贼船,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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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把我给练得半死不活的,这冤上哪申去?!苏瞳幽怨的眸光射向爱媛门门主。

    罗轻裳看得她这副表情,也有些为难和无奈:“若不是你曾遭仙人点化,且在仙境中有

    不凡所见,我也不会自耗三成内力,为你引气,让你练这御女神功。你是此次白衣辈中最有

    潜质的,甚至比我和师傅,更适宜练这武功。”

    “难道我根骨乃百年难遇的习武奇才?”苏瞳想起以前武侠小说都是这么写的。

    “你个小丫头片子,想得倒美了。”罗轻裳苦笑不得,忍不住曲指敲了下美梦之人的额

    头,沉重心情消失弥尔。

    “哎呦~~师傅,您倒是说啊。”苏瞳白嫩小手揉揉额头。

    “因为此种功夫,自行练习,只能习得第五层,在江湖上也就算个二流。”

    “这就怪异了?!”

    “不是。前五层练习法无甚特殊之处,只是那后五层”罗轻裳欲言又止。

    “后五层怎样嘛?您让我练都练了,还有什么不能说的。若实是不妥,您干吗还让我练

    呢?”苏瞳不满地嘀咕着。知道罗轻裳必是觉得对她有所亏欠,定会纵容着她,不会见怪。

    罗轻裳长叹口气,壮士扼腕状:“唉~,此事说来十分羞愧。后五层必须与男子,行亲

    密之事,方能练成。且,越是不同的男子取得越多不同精气,越是利于此功。我

    我只曾有过一个所以并不精纯你所思不凡,必有大成!”

    苏瞳已是木鸡状,半脸抽搐,嘴角抽动,直勾勾瞪着罗轻裳,似想说什么,却什么也没

    说。

    罗轻裳见她这副模样,有些着急:“你看到的那仙境,不是习以为常的嘛?而且你若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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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得这武功,便是将来爱媛门之主,全门上下都听你调配。”——利诱!

    木鸡难听地干笑:“呵呵”

    从喉咙强挤出的声音:“门主忒瞧得起我了。”

    “你答应是不答应?你已习得三个月,想返头也是不行的了。”——威迫!!

    苏瞳从雷劈中回神,听了略有些不舒服,这破封建阶级社会,没点民主,还敢威胁她?!那她也就不客气了。

    “答应也不是不可以。但毕竟事关我闺房声誉、贞洁,我也有三个条件。”反正以前也

    和bf同居过,没什么了不起,但对古代女子说来,可是比自杀还要严重的事啊。苏瞳摆出了

    当年与客户谈合同时的招数,不急不噪,先诉苦,提出高要求,再一步步磨,总会达到底线

    之上的目的。这个的关键就在于,绝不能让对方知道你的底线。

    “你个丫头,还和我谈起条件来了。你倒是说说看。”罗轻裳毕竟是一门之主,也不是

    好胡混之辈。

    “第一,我希望能扩大门里的生意,我不希望师姐们在生活钱财上有任何不满意,这个

    则必须听从我的安排,必能赚钱。而且我要分得一成,这主意是我出的,分一成也不算过分。”算盘打得分外响亮。

    罗轻裳点头,“这对爱媛门也是个助力,可以。”

    “第二,将来无论是练武选择何人,或是成亲,门里不能干涉于我。我已如此牺牲,总

    要有相应的自由。”

    “合情合理,可以。”

    “第三个尚未想好,等以后再提。”先留个后招,以防万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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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罗轻裳颇为无奈:“我相信你定能赚许多钱,如此之狡猾。”

    “嘿嘿,师傅啊,我的一生都被您给毁了,这一点点事,您不会和我计较的罢。”苏瞳

    死命摇晃着罗轻裳的胳膊,撒着娇。(绿:毁了?你个大话精,心里不知乐成啥样了,说你

    狡猾没说错。 苏:你小心点哦,祸成口出,等我练得了绝世武功,哼哼哼。 绿:)

    “好了好了,继续练功吧。”

    猛虎出林

    少年侠气,交结五都雄。肝胆洞,毛发耸。立谈中,死生同。一诺千金重。推翘勇,矜

    豪纵。轻盖拥,联飞鞚,斗城东。轰饮酒垆,春色浮寒瓮,吸海垂虹——节选《六州歌头·

    少年侠气(贺铸) 》

    启延真七年,杭州郊外官道上,一顶八人香车锦轿,正往城里方向前进。八个大汉把锦

    轿抬得是稳稳当当,脚下生风。那锦轿素来是大户人家夫人小姐才使得起的,看这如此精壮

    的汉子,让人更疑惑轿子里是谁家千金了。

    这时,轿中传出清脆仍带稚气的少女歌声:“鞋儿破,帽儿破,身上的袈裟破~~你笑我

    ,他笑我,一把扇儿破~~南无阿弥陀佛,南无阿弥陀佛,南无阿弥陀佛,南无阿弥陀佛,哎~

    哎哎~〃声嘶力竭,惊起路边鸟雀无数

    八大壮汉,虽不是第一次听这古怪词曲,但还是一抖,似乎黑线满头。赶紧再迈快步伐

    ,尽早把这姑奶奶送到杭州城内,就能脱身了。这八人是信武镖局的镖师,十日前,接了这

    趟奇特的镖,把一小姑娘送到杭州城。本以为是个轻松活,没想到这姑奶奶行事怪异,要乘

    上好轿子,行路要稳,不准晃荡,活生生镖师成了轿夫。一路上还要听这词不词曲不曲的古

    怪小调,若不是已收了钱,而且镖局靠的就是个“信”字,否则这八人早就不捞了。

    只见官道上一阵尘烟,一轿八人,飞扬绝尘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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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杭州城内,欢宵阁。

    一顶锦轿停于朱漆大门前,抬轿领头的汉子,亮声到:“姑娘,已经到了。”

    只听一阵衣服悉悉梭梭的声音,一着紫色绣花鞋的脚迈出轿门。只见一身穿淡雅水蓝衣

    裙,皮肤白皙,体态小巧玲珑,比例匀称的十五、六岁少女,掀帘迈出了锦轿。那少女俊秀

    清丽,眉宇间有三分洒脱、三分不羁、三分惬意、再加一分意兴昂然,正打量着那挂着“欢

    宵阁”大红匾额、紧闭大门的楼阁,挥手打发“轿夫”走了,抬手敲门。

    “哎呀,来了,大上午的,是谁呀,懂不懂规矩啊。”老鸨打着哈欠,拉拢着未扣好的

    衣裳,扭着老腰,打开门的一条缝。

    少女毫不客气推门进去。

    “哎呀,这位姑娘,你这是干吗呢?知道这是什么地儿吗?来砸场子吗?”老鸨作势要

    唤人。

    少女如主人般,在椅子上坐下,颇有架势:“荞娘!”

    老鸨荞娘一楞,数日前,收得信笺,说是多年只是信件来往的幕后主子要出山了,会来

    这欢宵阁。这位姑娘难道是主子派遣的先行侍女不成。看这侍女目光炯炯,非一般之辈,不

    亏是当初扭亏为盈、诸多鬼点子的主子收的人啊。

    忙堆笑:“姑娘可是苏公子的近身之人〃

    少女一怔,随即爽朗大笑:”哈哈,我即是苏瞳。苏公子是我,苏姑娘也是我。”那得

    意劲,就差把扇子摇晃了。没错这少女便是在山上待了十年,终于猛虎出林了的苏瞳同学。

    荞娘不可置信,细眼瞪大,喃喃道:“怎么可能?!你最多15妓院姑娘怎会”开始语无伦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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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瞳手持一印,在荞娘眼前一晃,“你可看清楚了,这可是穿越之印,世上只此一枚,

    是我们间的凭证。好了,我数日赶路,乏了,你给我备下的房间在何处,快领我去,休息会

    ,晚上可要办要紧事了。”眼中闪过一抹光芒。

    荞娘虽然心中仍有疑惑,但碍于苏瞳的气势和穿越之印,把她领到了欢宵阁后院,后院

    有扇被爬壁虎遮盖得很隐秘的门,通往另一个院子的后门。这是苏瞳在信里特意嘱咐过的,

    在欢宵阁外附近安排个据点。苏瞳洗漱完,看了荞娘交上的帐册,还行,那些个要露不露的

    透明纱裙和改编版钢管舞还是有效果的,人的本性,古今一致!!跟荞娘交代了几件事,就

    往床上一躺,睡死去了。

    夜幕降临,喧闹的街道沉静下来。

    但有个地方,才刚刚苏醒,灯红酒绿,纸醉金迷。

    欢宵阁前,客人如流。杭州这两年,最旺的欢场便是这欢宵阁了。

    欢宵阁大堂里,搭了个一尺高的台子,此时正有个舞女,身着大红对襟水袖裳、束腰粉

    色罗纱长裙。那纱下,若隐若现是修长白皙的长腿;正随着快节奏的鼓点,风姿如柳,扭动

    蛇腰,高踢长腿,罗纱随即飞起,细白小腿一闪,闪得座下的欢场客目光发直、心儿痒痒。

    “噗——”在众人陶醉之际,欢宵阁三楼一个看台里,传来与靡靡之音很不符的不雅声音。苏瞳正边看舞蹈边努力磕着瓜子。还一边含糊地询问着荞娘:“和我说说,楼下面坐着的

    ,有来头的人。”

    “那穿紫衣长衫的,是周家大少爷。周家米行是杭州城最大的米行。”荞娘在旁一一数

    来。

    “哦?性子如何?常来吗?”

    “倒是不经常来,来也是和别人一起来应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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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噗~,那,那个白裳男子呢?”吐出一口瓜子壳。

    “那是杭州太守的公子——尚临轩,是我们这的常客。那太守很是古板肃颜,偏偏生了个

    风流的儿子。”荞娘掩嘴而笑。

    “哦?长得倒是风流倜傥,俊逸得很那。他来都喜欢点谁的牌?”苏瞳似乎起了兴致,

    追问。

    “尚公子素来喜欢点清惜的牌,有时也点柔若的牌。尚公子是欢场高手,待人温柔似水

    ,对谁都呵护有加。她们俩啊,看那架势,巴不得倒贴上去。但欢场无情,那尚公子向来夜

    不留宿,哪是她们能指望的!”荞娘有点愤愤。

    “是么温柔、经验丰富好啊不会那么疼无情更好省得纠缠不清”苏瞳若有所思,然后一个大力点头,仿佛下了什么重大决定一般。

    “荞娘,附耳过来,你安排下”

    只见荞娘瞪大了眼睛,随即摇头,“主子这可使不得啊”

    “你勿需多言,我自有打算。”坚定的神色。

    因为这主子素来行事古怪,但就是这些古怪点子,让这欢宵阁从毫不起眼,到今日客人

    如潮,荞娘数年积累下来的佩服,让她不再辩驳。

    初夜(慎入)

    尚临轩优雅端坐,嘴里品着上好龙井,眼中惬意欣赏着那奇特舞姿。这欢宵阁似乎从某

    日起,变得有趣起来,让他渐渐流连忘返。

    看完舞蹈表演,尚临轩正打算去找老相好——清惜,离开杭州数日,颇为想念那软声细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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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柔若无骨的娇躯。此时,老鸨荞娘扭动着腰肢挥动着丝帕,走了过来,“哎哟,尚公子啊

    ,数日不见,可想死您了啊。来来,尚公子,您过来下”荞娘神神秘秘地把尚临轩拉

    到一人少处:“尚公子,您是我们欢宵阁的老顾客了,眼下,有个水灵清苞的姑娘,头一个

    ,就想到您啦。”

    “哦?是么?妈妈对我如此之好,可有点希奇了。是看中了在下的荷包吧。”尚临轩负

    手轩然而立,雅笑温文,但话语的内容却一点都不温和。

    “哎哟,尚公子,您这说的什么话,我这个的姑娘我可心疼着呢,还不是清惜对您赞誉

    有加,说您是个疼惜人的,这开苞之人非你莫属啊。银子的话呢,照老规矩,清苞一百两,

    我讹谁也不敢讹您啊,而且这位姑娘,绝对让您满意,不满意我还用在杭州混嘛,呵呵

    您意下如何?”老鸨同志空前热情地卖力说服,满脸褶子,开满花。心里暗自腹诽:这个

    主子,有钱得很,却偏要入这火坑,清白姑娘家家的,何苦呢!

    尚临轩悠然偏头,挠了挠下巴,思索了片刻,浅笑颔首,人不风流枉少年呐,女子都是

    可心人儿,应该好好疼惜才对。

    温雅扬头,示意老鸨带路。

    欢宵阁,三楼,甲丙房。粉红帐幔,雕花大床。红木圆桌,铜镜梳台。一支长红蜡烛,

    摇晃着微弱的光芒。红木圆桌前,端坐着一粉衣女子。只见那女子,微低头,露出雪白脖颈

    ,肩微缩,似在害怕即将到来的命运,让人不禁想抱入怀中,小心呵护。

    尚临轩轻轻带上门,轻声行至桌前,坐下,不急着说话,端详着微弱火光中的小脸蛋,

    轻柔道:“姑娘叫什么名字?”

    “意瞳”细声细语。

    “莫要怕你可是自愿?”尚临轩曲食指,温柔慢慢抬起少女的下巴。那少女五官

    算是清秀,最美的应是那双丹风眼,眸光流转,欲语还休。此时正略带怯意和羞意,不敢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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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视于他,长长黑黑的睫毛颤抖着,蚊鸣般的声音:“是〃

    尚临轩不禁怜意横溢,伸臂拉少女入怀,轻搂细腰,手抚薄背,低头贴耳软语:”莫怕

    莫怕。”

    少女埋在宽阔的胸膛,仿佛再也不愿出来一般。小手拽着男子胸前的衣襟,有些不知所

    措。

    男子看她如此,有些好笑,呵呵柔笑,笑意带动胸膛振动,那埋首其中的小脑袋也随之

    晃动,不知律动起来,少女是否也如此随之而动呢?男子不禁身体一绷,把那白玉耳垂含入

    口中,吮吸、舔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