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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场花客-第2部分(1/2)

    ,而身体却是另一回事。

    给白双喜这等冲天豪气的不仅仅是上述那些显赫的名头,更重要的是眼下已经到了他的地盘。

    尽管市里恨他的人不少,但村里与时俱进溜须拍马的人更多,也难怪,宅基地、准生证、收入分红、大事小情没他点头都不成,所以不仅村民称他老大,发达集团的全体员工背后也无一不如此叫他,就连老同学们今晚也一哄声地喊他“老大”。

    由于经济比较发达,发达村早已成为城中村,繁华程度与市区没有太大差别,但此时的街头已是人迹寥寥。

    尽管这样,白双喜相信只要他下车振臂一呼,马上就会引起千家万户核裂变一样的强烈反响。村民们没有真刀真枪,铁棍棒子石头却到处都是。

    有没有霸气,也取决于他白双喜能不能打出一种威风。

    霸气向来是江湖的一种追求,所谓出奇兵,羚羊挂角,无迹可寻。但是,霸气有时也会沦为自找苦吃,放一哑炮,而挨打的霸气还不如不霸。霸要选好地方霸,他若在强敌如林的市区不服气,断难成就霸业。

    平时,大家对有霸气又测漏的白双喜印象都不错,他人虽姓白,却长得奇黑,多大岁数看不出来,也许三十多岁,也许四十多岁,印堂上总有一层黑油闪闪发光,如果去非洲旅游,不用化妆就是地道的一个非洲土著。结实的身材,粗壮的四肢,跟农村二大爷或穷光棍的跛腿一样,打眼一看就是个不讨女人喜欢的男人。

    但他偏偏喜欢女人,以往发达之后的数年里,大家有目共睹地发现,越是花样翻新,这条黑汉子越是喜欢。

    男人好色,母庸置疑,区别在于一般人凡涉及此事绝对否认,喜欢挣脱洗白自己,轻易不会承认这一点。白双喜不同,他好色,讲究的是“学问”,也敢于当众承认自己对女人绝不讨厌,无论是徐娘半老的老大妈还是一朵花骨朵的小姑娘。这次他出钱请回过去的那些老同学,白双喜和他的一些朋友们虽然仅在一个房间住了一晚,可那一夜,俩人几乎没睡,话题从女人开始,到女人结束,交谈甚欢。

    越谈相互之间越生出一番相见恨晚之感慨。这些小时候的中小学同学,过去并不十分亲密,可是,有了钱,想张扬,想显摆,想出手不凡,没想到现在他们之间有了共同之处。

    有钱真他马的好啊,人人敬重,高看一眼,见他还有如此爱好和神累,大家都没看出来,不过听了他的一番话后,别人没有表示任何不满,白双喜也不好多说什么,只能点到为止,毕竟,他如今是有钱人了,而且还是人大代表,而且还要当官,不能太流氓,何况当公务员的了。

    此刻,就在司机惊叫“后面有人”之时,白双喜回头望着马路后面的一辆轿车,不知想些什么。

    “停车!”

    他再叫一声,语气绝对霸道,因为这已经到了他的家门口!他的一亩三分地,他不怕!

    据说,白双喜的确是个人才,就在他创办种猪场的同时,不仅文章写得棒,好色也是一绝,肚子里的坏心眼和脸上的烂疙瘩一样多,什么纯文学、通俗文学、章回小说、诗歌、散文、电视剧、影评他都要插一腿,如今年纪不大便如鱼得水地混上了当地名人榜,他如今却当够了老板只想报考公务员,然后当一个地级市的“正局”级,受到组织绝对信任。

    由于经常能招来一些天真孱弱的文学师妹坐而论道,因而成了机关大楼的风云人物之一。

    白双喜是全国知名人士、发达村党支部书记、村主任、发达集团董事长、全国优秀乡镇……不是一城一地报纸报道的小混混,不是叫花子都敢欺负的草民,不是随便捏-弄的女人大腿根,他要做的独家霸气,断不是只从个人的小趣味着眼,他要学人家市委书记市长做真正“老大”。

    因此,他的反应非常气势磅礴!

    如果“霸”的谁也看不见没听说不知道,“霸”到人家跟着他的屁股后面他都不敢停车下来叫板,那就只能在村里装土皇帝玩过家家了,充其量博得一个“市人大代表”的美誉。不仅失了竞选“全国人大代表”之霸气,反倒脂粉气十足。

    他只是没料到,这一脚下去,竟差点成阴阳两界!

    俗话说,十个文人九个马蚤。怎么着他也算是半个文人自居吧,不然干嘛古人管文人叫马蚤客呢?呵呵,玩笑,不必当真。

    不过说到这白双喜,却也靠谱。

    他不仅是靠万头种猪起家的“猪王”,在当著名的猪王之前,在跟一群种猪不得不睡在一个窝里的草创时期,早年他业余还是一个文学发烧友,做过作家梦。

    白双喜读过大学,但是学的专业并非文学,却凭借千丝万缕的人际关系和努力进步,掌握了不少文学技能。写诗写歌词,骗些小女生是过去时。如今,推销自己种猪、肥猪、肥苗的同时, 偶尔也喜欢推销他的文字产品,专门骗大宗稿费,有时为一纸合同,能老和尚打坐似的几天几夜不睡,二十几万字的大纪实就会从电脑旁边的打印机里自动流泄出来,还会打麻将偷牌等等。

    最让人愤恨的是,这小子极少把心思用在写东西上,但在全国的报刊杂志和网络成绩却十分优异,大家都怀疑这家伙是不是给了那群见利忘义的编辑们不小的好处。

    白双喜不仅文章打得响,是个什么都能来两下的“泥腿子”作家,写“青春、爱情、婚姻、家庭”之类的文章更是搂草打兔子的闲差。据白双喜自己讲,平时,他在村里几个比较固定的女人之间不知疲倦的“转战”空隙,还不断在市里“一夜 情”方面有所突破,不过他依托的不是电脑里面那些虚拟的mm们,而是现实中拿自己的身体与她们更为直接的对话,身体力行地进一步加强着对社会上“女性问题”的深入探讨研究和建设性实践活动。

    因此,他堪称一绝的除了养种猪,发展肥猪,更是女性问题、爱情婚姻家庭之类永远是第一线的“采访”者,勇于探索的实践者,而且男女这方面永远有他自己独特的美妙感受和灵感来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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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文 第六章 黄段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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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传说中,白双喜的老婆六年前就跟他离了婚,其实不然,只是传言而已,每次酒会上有人询问,他总是哈哈哈一笑了之,他反而从这些传言中感受到了中年有钱“独身”的无穷快乐与惬意。

    他推心置腹地告诉知心人,自己的村子里那几个固定情人,对他来说可谓是召之即来,来之能战,战之能胜。有一半的娃娃都是他的孩子,而且无论白天黑夜,挥之即去,随叫随到。其中还有一个相当漂亮有钱的女演员,老家就在他掌管的地盘,不仅供他玩乐,还供他钱花。

    哈哈哈,难怪他当老板之余这几年闲暇写起那些时尚文章来那么挥洒自如,具有国际先进水平和一股无人可敌的穿透力!

    他每次应邀出席或参加一些地方的文化活动,之所以一般开头几天都单独住酒店,经济基础没说的,有得是钱,不花难受,而且那个爱他发狂的漂亮女演员也知道他流氓,可愿意。男人嘛!

    他的钱包里永远装着准备给女演员或其他什么小美女的人民币,因此,在大家眼里这黑汉子就象一只自由自在的鸟儿,或者说更象个目光如炬的猎人,如今这邪恶的年头,他活得相当潇洒,完全可以像那些权力人物一样“打一枪换一个地方”,这是他经验的总结和快乐的源泉。

    其实,白双喜说他根本不想花女演员一分钱,可女演员却倒搭,他的理想是放弃老板和“猪王”身份,在地方当个局级官员,然后再找大领导花钱弄个县长县委书记神马的当当,过把当官横行霸道的瘾,在这个社会儿,他算是越来越活明白了,有钱不行,得要权力啊!

    他的月薪两年前就有十几万人民币,反正都是个人腰包里的钱,不过是有村民参与,不得不大面子上装个样子而已,怎么花,还不是他一个人“白董事长”说了算么?

    大笔一挥,高兴了,爽了,想甩手花多少就是多少,屁民有个嘛用?加上稿酬和一些杂七杂八的冤枉钱,每月有时达到三五十万元人民币或更多一点。根据他的收入,完全可以买辆防弹私家车,就像是老赵的私人飞机或者美国大老板那种防弹车一样,尝尝单身贵族牛逼大撒的滋味,但他对那些不感兴趣,反正有辆宝马就可以了,结果今晚吃了亏!

    其实不然,到手的钞票几乎都被他心甘情愿地掷进了“小姐”和情人、小三小四们的钱袋中。

    他喜欢漂亮的女人,真心喜欢,一掷千金,不管嫖得起还是嫖不起,有时出门在外花干了爪,借钱他都要去“色窝”xiohu。由于底子厚实,且文坛上的作品过硬,知名度高,人缘好,交际广,又是神马神“全国这个”“全国那个”的优秀什么什么的企业家……无论走到哪,公安、工商都是他的哥们,出入那些娱乐场所没有后顾之忧。

    但他从来不白嫖,不仗势打夜总会、洗浴中心老板和小姐的主意。

    所以,他不知道自己到底得罪了什么人?

    他感慨,其实女人干这行也不易!

    白双喜认为,无论东方西方,国内国外,女人卖身,男人买色,掏钱付帐,天经地义,否则就不叫公平交易。只有这样,男人的天理良心才算放到了秤盘上。

    尽管白双喜身上有许多恶习,有许多文化人的“下三烂”勾当,但他却有一个最大的优点:那就是对女人诚实,够意思,经手一万个女人他也如此。“我养小三养情妇,社会不就是这样的吗?”“我嫖不嫖,跟她们是不是‘鸡’有什么关系呢?我喜欢女人,我即使嫖一万个女人也影响不了我对她们的尊重。我的智力和劳动所得给了那么多女人,我不是仍然喜欢和尊重她们,一如既往吗……?”

    说这话时,朋友记得他两眼放光,好象吃完伟哥到了gocho的临界状态!

    在他面前,喜欢女人的男人总会不由自主产生一种小巫见大巫的惭愧和尴尬。换句话说,那些拿公款偷偷摸摸偶尔过把瘾的权力机关小人物大多数人还得指望巴结他给结账呢,他能不牛逼吗?

    还有一点,那就是白双喜特别喜欢参加全国各地举办的各种不同类型的文学笔会,有一次,他参加境外游,大家都是作家或者业余爱好者,带队的江吉民和白双喜他们参观某地时终于从陈列馆大门出来了,等到白双喜上车,他冲大家抱抱拳,说声抱歉。

    “感觉怎么样啊,老白同志?”有人打哈哈询问他参观感受,他高兴了,然后说:“哈哈哈,不错!”

    “怎么不错?我怎么觉得这他马的是咱们中国人的耻辱啊?简直是百年前的奇耻大辱!”另外几个男女作者和领队几个人就问他什么不错?白双喜莫名其妙地笑笑,点上香烟,狠狠抽了一口,车在返回的路上开出半天了,他突然说了句:“我靠他姐的,tmd,这仇要是不报,咱们枉为中国人哈!”

    “报仇啊,咋报?”

    “要报仇雪恨,这仇一定要报,这次去他们老毛子那边,妈的我要报仇雪恨。”

    当地陪同的人看看白双喜,不明白他什么意思,又看看带队的江吉民。大家都没听明白啥意思。

    经验丰富,黄段子自然也就特别多。无论是什么场合,只要有他白双喜同志在座,那就一定会发现和制造出不同层次的黄段子,这也是白双喜同志特别在行和令人难以置信之处。领导同志包括市委书记和市长也很吃他的这一套。“什么仇呀?”有人打趣,“又不能人家欺负你老婆,那是国恨啊,你怎么报仇?”

    “什么仇?”同伴总是对白双喜的话反应最及时的一个。

    “老毛子!”

    “哈哈。杀人?”

    “老毛子他祖宗抢我土地,杀我人民……不行,绝对不行!这百年血耻这次去他们老毛子那里我得替咱们的先人们报回来,多j他几个花花美女。”

    白双喜扬眉吐气地说,一张大脸全是爽朗的笑,看了这个历史陈列馆,他才真正明白老毛子们的祖宗是多么狠!过去不仅野蛮地从咱中华母体上割去了103万平方公里土地,还惨绝人寰地制造了海兰泡大屠杀,江东六十屯惨案。

    刚才大家都走了,却看得他心里直发毛,如今他更是当着几个美女作者的面借题发挥:“我靠,一具具中国人的溺尸在黑龙江面上浮游,鲜血染红了滔滔的黑龙江啊,同志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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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经他这一说,刚才只是走马观花大致看了看图片和文字这些人,的确觉得惨痛,不过谁往心里去呀?难怪这家伙写东西又快又好,没谁注意的细节他注意,根本不感兴趣的东西到了他眼里却成了文学应该关注的珍贵资料。

    其实,这时许多人似乎已经明白他“报仇雪恨”是啥意思了。他们相信,这家伙貌似一副国仇家恨的样子,其实他所谓的“报仇雪恨”端不上大台面,果然,同伴追问白双喜:“你怎么报仇雪恨呀,白双喜?就为多玩几个她们那边的大美女?这个理由和借口也太那个了吧?你有飞机大 炮?”

    “哈哈,不用飞机大炮。”白双喜哈哈大笑,轻描淡写。“我有小炮就够了。”

    “那你啥意思?”

    “也不必打一场现代战争。”

    “到底啥意思啊?”一个小女作者傻子似地越发好奇。

    “他祖宗杀我人,抢我地,这次咱们过去就玩他老毛子的女人!”白双喜说完哈哈大笑。

    “缺德!”对方立即抗议,脸腾地就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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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文 第七章 一脚阴阳两界

    〃》那天晚上白双喜的脚从宝马上落在了石板路上,自此以后,他的命运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在黯淡的街灯下,他的目光开始发威,这是第一个标志, 一般的对手是必须避开的,因为村民无数次看见过他虎狼似的奔向别人的情景,那时候的白双喜,什么都不害怕,什么都来不及想,以为对方一见他就会避开,不过这次需要避开的可能是他自己和司机了。

    话说回来,提到有实力的老大,这座城市还真不少,全市纵贯线和三区五县都各有代表人物。

    虽说许多人称白双喜“老大”,但他究竟算不算真正的老大一直存在争议,市委、政府和人大方面对这个靠万头种猪迅速膨胀起来的“猪王”持有正面评价,民间也声誉日隆,不过在一些道上混的大哥看来白双喜实在是个“猪倌”,除了烧钱,充其量能装而已,身上的猪粪味让他们恶心。

    这些大哥身边的火力表面上可能看不出来,但如果真的遇到事情要“火并”时,据说长的、短的一下子拿出十把八把,也不成问题,不过他们平时都有一些挂名的正常公司在做,后台也都很硬,万一哪天被牵挂上了,这些冠勉堂皇的正当公司就是他们的护身符。

    平时,这些人出入有保镖,口袋有大钞,作威作福,走路有风,就凭这一点,白双喜显然还有差距,其实他曾经有过保镖,有钱人都怕死,他也一样,后来当上市人大代表怕影响不好把保镖辞了。

    对手有备而来,比他想象的大胆,动作当然也快,人就像箭一样停车奔过来。有人手上好象端着一条烧火棍。

    对方二话没说,一见白双喜下车了,骂了句“靠你马!”紧接着就喷出了刺眼的火苗子。

    “砰!”

    “砰!砰!砰——”

    容不得他斥责,或登高一呼号召村民们赶紧出来制服对手,枪声就响了,他被击中要害瞪大眼睛,他被以往的惯性威风支撑着接受后面紧密而来的枪弹。

    也就在那一瞬间,司机猛地扑上去以身护主,真心实意是平时没看出来!只能用“恐怖”来形容发生在“猪王”身上的令人发指的惨案:白双喜在他的家门口暴亡。

    那晚各自返回队里的交警和巡警没想到又接到报警,还是这个白双喜,不过这次不再是大家耳熟能详的那个张口就“我是市人大代表——对,白、双、喜!”,而是带着哭腔的村民和一个哀号的女人。

    “你们快来呀!公安局呀!公安局啊!”话筒的喊叫带着鼻涕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