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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场沉浮记-第2部分(1/2)

    是乖乖地走出了派出所的大门。在他的背后,传过来的是一阵张扬和得意的笑声。

    任笑天咬了咬牙齿,恨不得立即就转回身去,在那帮没有文化人的脸上,狠狠地揍上一拳。就在他迟疑不决的时候,背后有人追了上来。

    他停住了脚步,想看看到底是什么人追上来。如果说这时还有人想再追过来说三道四的话,估计任笑天很可能就会压抑不住的爆发出来。

    “小天,等一下。”说话的人,是派出所的指导员。对方给他递来了一块西瓜,并用手在他的肩头上拍了拍。任笑天能够理解指导员这个举动的意思,是让自己忍耐,是让自己不要计较。

    我能计较吗,又能计较什么?任笑天在心中苦笑一声。老子不是不想计较,而是早已习惯了被人高高捧到头顶,再狠狠摔到地上的‘杯具’结局。不然的话,也就不会成为远近闻名的‘杯具’先生了。

    “欺人,他妈的,就是知道欺侮老子。一帮没有文化的家伙,总是在想坏主意来计算老子。农村出来的人又怎么啦?没有农民,你们这些城里的人,连屁也吃不上。”往小吃一条街上走去的任笑天,心情一点也不阳光。一边没精打采的甩打着手臂,一边在口中嘟囔着。

    想到刚才在办公室发生的不愉快,他就在内心深处感觉到一阵憋屈。那么多的人呆在派出所里吹电风扇,为什么偏要让自己出来巡逻?不就是因为我的根在农村吗!恨归恨,他还是慢慢腾腾的走上了巡逻之路。

    离派出所不远处,一条还保持着原有风格的老街道两边,摆满了出售各种风味小吃的摊点。

    此时,已经到了上客的时间,路道两边都是川流不息的顾客。各种叫卖声此起彼落:“新出锅的生煎包子哟——”“凉粉,凉粉,清爽可口的凉粉哟——”

    ‘咯噔、咯噔——’随着一种皮底凉鞋踏在青石板路上的清脆声音,被人称之为‘杯具’先生的任笑天,就这么没精打采的沿着街道,不住地巡视着路道两边的治安状况。

    只是你如果注视任笑天的眼睛,就会发现他有一种心不在焉的样子。再细加观察的话,还可以发现他的额头上,布满了代表晦气的黑线。

    ‘咯噔、咯噔——’ 任笑天的脚步,依然是不紧不慢地在青石板路上走着。从他的样子来看,倒也是个很尽职尽责的小伙子。其实,他一边在跑,一边想着自己的心思。

    这几年来,自己与世无争,只想做一个逍遥警察,走上一条云淡风轻的路,为什么这条路会这么难走?为什么总是崎岖不平,让人看不到希望呢?想到这儿,他感觉到心头十分难受。

    不知是什么原因,他感觉到自己今天的心情特别的不好。总象一块大石头堵在心口一样,感觉到十分纠结郁闷。这种现象,从早晨起床开始就出现了,总好象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一样。

    这种状况,曾经在五年前的今天出现过。

    那一天,任笑天也和许多考生一样,走上了高考的考场。他在学校大门前,苦苦等待初恋情人到考场来为自己助威。久等不至的时候,却看到了对方移情别恋的场景。从而,也就让他在自己最拿手的语文考试中交了白卷。

    哦,毕业分配的前一天,也曾经出现过这样的现象。结果在当天晚上,就发生了醉打纨绔子弟的事件,从而也就导致校方取消了让自己留校工作的决定。

    难道说,今天也会有什么不顺遂的事情发生吗?

    呸、呸、呸,大风吹去,谁会生了乌鸦嘴,这么在诅咒老子哩?我任笑天已经霉得这个样子了,还能再有什么事情,会比自己现在这个样子更‘杯具’,更难堪的呢?

    除死无大难,顶多也不过是鸟朝上吧。嘿嘿,不可能吧。象我任笑天这种玉树临风、风流倜傥的帅哥,阎王老爷怎么好意思把我请去做客,又怎么会舍得把好事降临到我的头上?

    如果真的去了,他那副尊容,还不都被我给比了下去吗?那以后,岂不是要把宝座让给本少爷坐,要让本少爷来决定凡间之人的生死吗?哈哈!

    任笑天不知道,确实是有不幸的事情正在悄悄地向他逼近。

    正文 第5章 小吃一条街

    〃》任笑天站在小吃一条街上自恋了一番,并没有感觉到有什么能让自己需要害怕的事情。既然没有事情能困扰得住自己,那也就不需要自己吓自己。

    不如早点结束巡逻,回家喝酒去。嘻嘻,一醉解千愁。

    ‘咯噔、咯噔——’想通了事情之后的任笑天,就这么慢腾腾地迈着方步,继续在青石板路上进行着例行巡查。总共也只有五百米长的一段路,跑就跑吧,也死不了人,谁让我的命苦哩?

    迎面走来了几个身穿花格子衬衫,头发烫得象鸡窝一样的年青人。那几个人在大街上东跑西颠的游玩,完全是一副游手好闲的样子。他们看到任笑天以后,大老远的就屁颠屁颠的跑了过来。

    “天哥,你好。”

    “天哥,你想吃什么?我来帮你点。”

    “天哥,来上两瓶啤酒吧,我请客。”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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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到跟前,个个抢着招呼说。这帮明显是社会小混混式的人物,都在抢着朝任笑天献殷勤。

    “大家好,大家都好。”作为警察的任笑天,倒也不拿架子,而是和颜悦色的一一回答着别人的招呼,并且接过了其中一人递过来的香烟。

    在任笑天的心目中,人嘛,无所谓好坏远近。只要没有犯罪,就都应该要平等相待。咱这可不是警匪一家,而是为了工作考虑。拉近关系,可以有利于对这些人进行帮助教育。当然,也能及时掌握一些社会上的信息与动态。

    这倒也不是假话,要想了解阴暗层面上的事情,比如说有谁在赌钱,有谁家中来了可疑的人,还就比不上找这些人打听消息来得灵光。基本上,市面上要是有了什么新情况,找上这些人,那是绝对能最快地掌握到第一手的消息。

    几个人站在路 边上吞云吐雾了一番以后,任笑天才笑着嘱咐说:“小祥,还有你们几个人,就都别和我客气了,有事都忙自己的去吧。给我记住,可别打架闹事哦。”

    “天哥,你放心,我们不会惹事的。”

    “好,天哥,你忙。我们几个人,找个地方打牌去。”

    几个花头发、花衬衫的年青人,很快就消失在人群之中。

    路边的行人,看到这番状况也不以为怪。警察和小混混之间,本来就是不可分割的综合体。如果说一个地方的小混混,与警方没有丝毫瓜葛,那倒反而是一件不可理解的事。

    华夏的老百姓好呵,对什么事都不顶真。在这种国度当警察的人,实在是很幸福。

    “才出锅的生煎包子唷——”“张二房的臭豆腐,包你吃了还要吃啦——”“秘方打制的猪头肉,香着哩——”

    路两边的摊点,早已经是一家接一家的摆开了战场。时间到了五点多钟,各种各样的吆喝声,早就此起彼落的响了起来。随着这种特有的叫卖声,小吃一条街上的生意也就开始热闹起来。

    各做各的生意,谁也碍不着谁。这也算得上是任笑天的德政吧。在他分配到这条路段上之前,大打三、六、九,小吵天天有。为了抢顾客,争生意,什么样的矛盾都曾出现过。

    自从他来了以后,就把所有的摊点,都按照经营内容进行了合理布局。凡是经营项目相同的商家,统一被拉开间距。好处当然很明显,那就是避免了过去争抢生意的现象发生。

    至于相互之间的吵架,甚至于动手打架斗殴的事,更是早就成了过去的历史。当然,原来在这儿作威作福的城管、工商和小流氓,也都没有了市场。

    我们按规矩摆放摊点,碍着你城管什么事?应该交的费用,我们已经交了。想要再来吃白食?对不起,没门。你想要收什么保护费,嘿嘿,找任干事吧。他说让你们收,你再来也不迟。

    他做了这么多的好事,也让他得罪了不少原来在这儿敛财的人。只是,任笑天不在乎。我反正是一个‘杯具’先生,你们又能怎么样对付我?

    提到任笑天做的这些事,这条街上的商贩,就都会念叨着任干事的好。只是,好人就一定会有好报吗?世上有许多事情,总是会让人失望的。

    “赵老三,今天嚷嚷的声音怎么这样小,是不是昨天夜里做坏事啦?”任笑天冲着一个卖烤鸭的壮汉开起了玩笑。

    “嘿嘿,任干事呵,这你就不懂了吧。”赵老三坏坏地一笑说:“男人不坏,女人不爱。只有经常做坏事的男人,才会对女人有吸引力哩。”

    “任干事,告诉你一个秘密呵。人家赵老三有自己的绝活,说他的叫卖声最为性感,容易让大姑娘、小媳妇的来抢着买他的鸭子。”旁边一个卖酒酿圆子的小伙子插上了话。

    连叫卖声都扯上了性感,任笑天一听也觉得好笑,调侃地说:“赵老三,当心别把自己也当鸭子给卖掉哇,呵呵。”

    任笑天的说笑引起了一片笑声。

    走了一段路之后,任笑天又朝着一家卖豆腐脑和凉粉的女主人打招呼说:“大姐,今天的生意不错呀。唷,小娟也来帮妈妈做事了,不错,不错。暑假作业做好了吗?”

    摊点的主人,是一个40岁上下、身腰丰满圆浑的女人。她没有那种为孩子、家务拖累过的痕迹,裸露在外表的皮肤,呈现出健康的小麦色。可能是因为生意忙的缘故,高耸的胸脯起伏不停。

    她还没有来得及开口,旁边的女儿就抢着回答说: “小天叔叔,我的作业早就做好了。功课不完成,妈妈是不会答应让我来帮忙的。”

    “好、好、 好,这才是好孩子。一定要记住,不管到了任何时候,功课都一定不能丢下。”

    “知道了,谢谢小天叔叔。”十五六岁的女孩子,已经是如同出水芙蓉,显出了美人胎子。说话的声音也似黄鹂一般清脆动听。

    女儿话音刚落,站在一旁笑而不语的妈妈接上了口,关切的问道:“小天呵,你的脸色不怎么好呀,怎么会有点犯黑哩!”

    “没事,可能是累了一点。”任笑天有点不以为意。很可能是上午帮那个老特务打扫卫生时,稍许受了一点热,。女人家就是喜欢大惊小怪,看到风就是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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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大热的天,你也不知道找个地方凉快凉快?做警察的人,都是耍嘴皮子的人多,哪有你这么傻乎乎做事的人?”可能是因为有点亲戚关系,中年妇女毫不客气的指责说。

    “姐,人活在世上,总是要做点事才行。不然,也对不起身上这么一套制服呀。”任笑天辩解说。

    “制服,制服,就你这么一个警察在傻乎乎的做事。其他的人呢?都不知躲到什么地方歇脚去啦。”那个被称之为大姐的人用手指指任笑天,说话的语气虽然不是太好,言语之间对任笑天还是很关切。

    她用手指着任笑天身上的制服说:“看你身上的衣服,都湿得这个样子了。早点回家歇着去,把衣服换下来。来不及洗,就送给大姐来洗,知道吗?”

    “没事的,大姐。我把这一圈跑好以后,就能下班啦。”任笑天解释了一句之后,又转过头来朝着旁边的摊点笑道:“李大哥,今天的卤肉卖得好快呀。这才什么时间,你的货就去掉了一半啦。”

    “任干事,这都是托你的福哩。怎么样?来一块带回家尝尝。不是吹呀,我家这卤肉最是下酒了。”说话的人是一个瘸子。

    下放农村当知青的时候,为了争抢物资,他被人家打成了瘸子。回城以后,没有单位肯接受残疾人,只好就捡起了祖传的吃饭家伙。

    “不了,不了,谢谢你,李大哥。”任笑天连连摇手说:“我要是吃了你的卤肉,让你少卖了钱,当心嫂子晚上不让你上床哦。到了那时候,就是我的罪过啦,哈哈。”

    “任干事,你这话可就说差了。别人吃了我的白食,你大嫂肯定会要叨唠。如果说是让你任干事吃,你大嫂只会说我给得少。”李瘸子有点得意地吹捧着自己的老婆。

    “谢谢大哥,谢谢大嫂。有机会,我一定专门来品尝的。”

    看着任笑天转身要走,瘸子连忙叮嘱说:“任干事,你大姐说得对哦。你的脸色是有点犯黑哟,还是早点回家歇着去,当心中暑。”

    …… ……

    任笑天的人缘不错,就这么一路说笑的跑了过去。有了这么一段段的小插曲,任笑天也感觉到自己的心情好了不少。嗯,这方法不错。以后再碰上今天早晨这种心情不好,感觉郁闷憋屈的情况,就出来走上一走,保证能够立竿见影。

    唉,我的要求也不高呀,让我这么说说笑笑的过一天,不做违心愿的事,就能满足,就算是逍遥的日子呵。为什么有的人,就偏偏不让我能这样开心哩?难道农家出来的孩子,就应该要受到这样的欺侮吗?

    想到这些不开心的事,任笑天不住的摇着头,想把脑海之中的烦恼全部甩出去。就在这时,偏偏又有人立即给送来了不开心。

    “救命,救命哦——”一个女人凄婉的呼救声,从青石板路的尽头那一边传了过来。什么?有人在拦路调戏妇女,或者是在强jian妇女!听到呼救声,任笑天的眉头紧紧一皱。

    正文 第6章 流氓施恶

    〃》任笑天心中怒道:“要死啦,有谁敢在老子的地盘上撒野!”

    转念一想,不对呀,全国才刚刚结束‘严打’斗争还没有几年,罪犯再怎么猖獗,也不应该在这种光天化日之下,更不会在这种闹市口调戏妇女的呀。

    再说,这小吃一条街上的小混混,不管是哪一个人,没有自己不熟悉的人。当然,也没有敢给我找不快活的人。现在有人来打自己的脸,那可不能轻易放了过去。小流氓,你给我等着!

    想到有人在自己的地盘捣乱,平时自诩为文弱书生,从来都是用‘君子动嘴不动手’这句话,来为自己辩护的任笑天,脑袋一热,不假思索的就冲了出去。

    哼,既然这帮没有文化的人敢来捋本少爷的虎威,那就好好尝一尝少爷的铁拳头吧。正好,也把本少爷今天受的那些王八之气,好好发泄一下才是。

    他不知道,危机正在悄无声息的向着自己袭来。

    从任笑天站立的地方,到那个女人发出呼救的路头上,也不过只有三百米的路程。他这一发力,也只是一会儿的功夫。当然,他也不傻,这种突如其来出现的情况,有点反常哟。

    他一边奔跑,一边仔细观察着前方的动静。

    万一对方人多势众,那就要多多召集兵马才是。自己可没有必要去做什么孤胆英雄,英雄有什么意思,除了挂在墙上的时候热闹一阵,其他什么也没有。到最后苦的人,还是自己家的亲人。

    沿途的老百姓,也已经听到了不远处有女人的呼救声。这年头,看热闹的人多。再看到任笑天冲了过来,当然会迅速地避让到一旁。说得好听一点,是为警察抓捕罪犯让开大道。

    不过,这样做也有好处,那就是能让任笑天的视野,显得特别的开阔,特别的清爽。

    前方是一条丁字路,也就是说到了尽头的地方,小吃一条街就会化为一左一右的两条巷道。此时,两个似乎有点面熟的‘花头发’,正在把一个女青年往右边那条小巷子里拉。

    那个遭到袭击的对象,是一个披肩长头发的女人。虽然由于头发遮挡住面孔而看不清面庞,但从她那细若杨柳的腰肢来看,这是一个长得很不错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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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切,这两个流氓还有那么一点眼力哩。选择的女人,绝对是有那么几分颜色。

    那个女人,犹如无助的羔羊,一边大声呼救,一边赖着身体不肯往巷子里走。 与此同时,她还在用双手护住自己的胸前,拼命抵挡那两个流氓不断侵袭的魔爪。

    任笑天心中暗道,胆子不小哇,敢于这样肆无忌惮作案的人,绝对是买咸鱼放生——不知死活的家伙。行,就让少爷今天发个利市,好好活动一下身体。再不运动运动的话,自己这具机器恐怕都要生绣了吧。

    他的怒目一睁,就欲准备加快冲击的速度。突然,他发觉了一个问题。对方是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