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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场沉浮记-第5部分(1/2)

    用的线索都没有。这还好说,毕竟这起案件的侦查难度不是一般的大。职业杀手作的案,要是能很快就破案的话,也就用不着厅长这么急的赶了过来。

    真正让周厅长产生怒气的原因,是作为一局之长的皮磊志,却以汇报工作为理由,陪区长喝酒去了。

    周厅长的话,说得直指要害,明是指责皮磊志,问他是不是在对部下的死感觉很开心,实际上却连城区的李区长也给骂了进来。在场的人,都是一些人尖子,知道厅长是动了真怒。

    大家听了之后,也感觉到有点解气。兔死狐悲,物伤其类。大家同为警察,当然会对李震民、皮磊志喝酒的做法。感觉到有点齿冷。

    京城,颐年堂的会议还在继续进行。坐在中间主持会议的人,是一个年约五旬的男人。一头乌黑的头发梳理得井然有序,一丝不苟。面孔上总是流露着淡淡的笑容,让人感觉到如同春风扑面。

    他姓赵,只是某一部门的办公室主任,但他代表的却是最高领导核心,所以也就当仁不让的坐上了主持人的位置。他坐在那儿,一直没有开口讲话,只是冷眼旁观着会议的进展。

    周秉贤是一个面目清秀,精神矍铄的老者。岁月在他的额头上留下了不少痕迹,只有那眯着的眼睛里,时不时的闪耀着智慧的光辉,既敏锐,又睿智。

    他知道,既然是自己提出的动议,也就只有自己先把情况解说清楚才行。

    “咳,咳。”周老清了一下嗓子,说道:“被刺杀的人,叫任笑天,是一个普通警察。今天下午六点,他在街道上巡逻时,遭到职业杀手的刺杀。当年的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我想大家也清楚。”

    听到被刺杀的警察姓任,再又提到当年的事情,在座的人当然都是了然于胸,有的人咐合地点了点头。

    “本来,我们以为当年的事情已经有所了结。为了不扯上新的恩怨,我们只是让孩子在海滨那种小地方自由发展,至今都没有让他知道事情的真相。”

    周老的话,让不少人引起了回忆,有不少人甚至在深深地叹息。

    “却没有想得到,时至今日,还会有人想着要斩草除根。事情既然发展到这个样子,我老头子再能忍,也咽不下这口气来。提议召开这个会议,就是想要为这个苦命的孩子讨回一个公道。”

    说了这么一大段话,周老也有点气喘。赵主任赶忙走到他的背后,帮助拍了拍后背。旁边一个满头银发的老人,也赶忙把茶杯递到了周老的嘴边。过了一会,周老才算是停止了喘息。

    听了周老说的这么一段话,在座的这些人都是人尖子,哪儿还会有不明白之理。为了当年的一段公案,高层闹了那么长时间,有不少人都参与了进来。

    本来以为已经是时过境迁,人死仇消,没有下文了。却没有想得到,35年后又有人把事情给引了出来。

    不但是引了出来,而且是以赶尽杀绝的手法,把任家唯一的孙子来了一个斩草除根。是可忍,孰不可忍,这也难怪周老会如此愤怒。

    ‘啪’,有人啪响了桌子。接着,一个怒气冲冲的声音响了起来。

    “谁!是谁?是什么人这么大的胆子!竟然敢于在光天化日之下刺杀警察。查!一定要严查!不管是谁!都一定要严惩不怠!周老,节哀,节哀,你一定要保重身体才行。既然有人敢于谋杀执勤的警察,就必须高度重视才行。”

    说话的人劝导了周老以后,又转过身来朝着主持人说:“赵主任,我提个建议,这件暗杀案件,警察部要立即调集专家,和江淮省厅、海滨市局的警察一起,组成一个联合专案小组一起侦破案件。不破此案,绝不收兵。??”

    谁都没想到,第一个发言的人竟然是孙老,孙益福!厉害啊!这孙老头确实是高人。在座的人都知道,周老说话的锋芒都是对着他而来。人家却是若无其事的样子,还一本正经的要求组成专案组进行侦查。

    大家心里都很清楚,孙老头也是卷入当年那宗公案的主要人物,这是公开的秘密。现在发生了刺杀事件,怎么可能与他们孙家没有关系呢?

    但是,大家都是有心人,谁也不会说出口,而是全都用一种异样的眼神看着孙老头.

    孙老头也有自己的想法。别说这种事情不是我们孙家做的,就是做了,也没有什么,不就是死了一个没根没攀的普通警察吗?这种会议开了等于是没有开,开到最后还是不了了之。

    这个周老头也是书生气十足,这么多年了,经历了这么多的是是非非,风风雨雨,还在做着想要追求公道的美梦。既然这样,孙益福也就乐得站出来陪着唱唱高调了。

    主持会议的赵主任,依然是用不愠不火的目光看着大家,看着一脸愤慨状的孙老头。

    他认识孙老头的时间也不算短了,当然知道对方是一个极工心计的人,而且很会演戏,真的是没有辜负‘老狐狸’的绰号。别看他现在是很激动的样子,实际上是有恃无恐,说不定早在内心里笑得肚子疼哩。

    当然,赵主任不会说破这些,而是静静地看着大家,等待大家的发言。

    他不是核心领导,从资历上来说,也是在座这些人的晚辈。不但要广采众议,还要摆出个礼贤下士的样子才行。作出决定之前,更是要考虑到‘平衡’二字。

    赵主任是在等待大家的发言,只有大家都动了起来,他才能抓着机会找出最佳方案。只是大家都知道其中的厉害关系,其他人也不会轻易淌这趟浑水。

    在座的这些人,都在假装喝茶,或者抽烟,或者就是冷眼旁观,始终不吱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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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到一时没有人接话,周老把眼镜往桌子上一丢,下了一期猛药,说:“ 如果这么大的事,到了最后都没有说法的话,哼哼,家家皆有子孙,可不要怪别人以牙还牙噢。”

    这话一说,等于是公开下达了战书。不要认为老人家只是一个文弱书生,发狠也没有多大的用处。那样想的话,肯定是错到了海底。

    要知道,与任笑天有血缘关系的那位长辈,当年可是有着许多肝胆相照的朋友和部下的哟。听到这种消息之后,很难想象会做出一些什么事情来。

    本来是在看笑话的孙老,也一下子坐正了身体。面庞上不停地变幻着神色,不知道是在打什么主意。

    听到周老如此说话,会场上顿时就如同开了锅一般,议论声顿时就响了许多。弄到最后,赵主任不得不敲响桌子,才算是让会场秩序恢复了正常。

    “哼哼,孙老说得不错呀,你的儿子在警察部当副部长,就让他去破案吧。你们孙家对案件的侦查,那是家传的正宗功夫。有了你儿子出马,肯定能破案。你们大家说,是不是这么一回事呀!”刘老是一个戎马半生的军人,打抱不平的站了出来。

    谁说军人就是‘大炮’?你听,人家这话说得促狭呀。姓孙的要让警察部出手,那不就是等于是让他儿子指挥破案吗?贼喊捉贼,这样的案件,能破得掉吗?

    “刘老,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警察被暗杀,不让警察部去破案,又应该让谁去破案?赵主任,我这话说得可是大公无私的耶,怎么能这样曲解我的好意哩。”孙老头这时有点后悔起来,不应该出风头,当上了这么一个出头檐子。但在表面上,他还是表现得受了很大的委屈一般。

    “破案?我看是做梦还差不多。你就不要把大家都当傻瓜了吧,谁是凶手,在座的人都清楚得很。还有耶,既然要破案,也把当年的事情拿出来抖落抖落,看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刘老一点也不让步,直接就把话给捅得明明白白。

    正文 第16章 会议决定

    〃》看着孙老头有点尴尬的样子,不少老爷子都忍不住的笑出了声,感觉他今天是聪明得有点过了头。

    “我倒是同意孙老的提议,应该是让警察部去人组织破案。警察不破案,还能让谁去破案?”说话的人,是从外事工作上退下来的齐老。

    齐老虽说已经不再过问国事,他的衣着还是象当年那样,一身西装革履打扮,一点也不马虎。从外表上看起来,就要比其他的老人显得要精干一些。

    听齐老这么一说,大家都有点楞神。当初,那个应当称之为任老的人,可是对老齐有过救命之恩哦。他怎么反了过来,要帮着姓孙的说话哩?

    “既然是孙老提出的建议,那就让孙部长去嘛,子承父业,儿子去落实父亲的提议,也是合情合理的事。不过——”说到这儿,齐老停顿了一下。

    他用手推了推鼻梁上的金丝眼镜,才接着说道:“既然要参加侦查案件,那就要立下军令状,必须要把凶手找出来。否则,就要追究所有相关人员的渎职罪!”

    说到这儿的时候,他的眼中显出了一丝杀气。

    好家伙!齐老说到这里时才突然露出了锋芒。你不是想把破案权给揽到手中,好装神弄鬼吗?好,我就将计就计的把破案大权交到你手中。

    如果破不了案的话,我就拿你的儿子开刀。这倒也说得过去,你杀人家的后代,人家就来整你的儿子。

    这一下子,会议室的形势对孙老头极其不利。已经开口说话的人,都是帮着周老说话的人。孙家这一方的同盟军,一个身体不好,一个出了国,都没有能够到会。来的两个人,也没有开口说话。

    这种一边倒的情况,在以前还是很难碰到的。大家都知道孙家势大,又和另外的几家大家族形成了同盟。一般情况下,就连在职的领导都不愿意轻易去与其发生碰撞。

    造成今天这种格局的原因当然很多,最主要的原因,就是运用杀手来刺杀政敌的子孙,这种做法确实是太过了一点。

    别说是周老那一方的人,就连孙老头自己这一边的盟友,也感觉到有点不齿。这样一来,孙老头就显得有点势单力薄。看到出现了一边倒的架势,会议室内响起了一片嗡嗡的低语声。

    要知道,这种现象已经有了好久没有出现。在这之前,孙老头子在这种会议上,总是显得很强势,对别人说话时都会有一种咄咄逼人的样子。没有想得到,他也会有今天这一天。

    会场上的情况,赵主任看在眼中,是笑在心中。孙老头太霸道,经常自恃是元老,到处干预政事。只是由于方方面面的原因,高层领导也不好说什么。时间长了,孙老头却更加放肆起来。

    今天倒是一个难得的好机会,也该是要灭一灭孙家的威风才行。只是这事不好处理呀,任笑天那孩子如果真的死了,任家的亲属朋友肯定不会放手。

    这是一个不死不休的僵局。处理得不好的话,就会激起群情振奋,来上一个冤冤相报,那就肯定是要天下大乱了。

    “既然大家都发表了很好的意见,那我就来总结一下。”赵主任终于开始发言。他的声音虽然不高,语速也不快,却也有几分威严。说话的同时,还用手指轻轻地敲了几下会议室的桌面。

    话声一起,会议室内的小声议论,马上就消失一空。所有的人,都在关心着他对这件事的态度。要知道,他的表态,代表的是最高领导核心的意思。

    “刺杀正在执行任务的警察,这是一种十分严重的刑事犯罪,我们绝对不能容忍这种行为的发生。不管是什么样的人指挥和实施这样的犯罪,都是对法律尊严的挑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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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主任的声色俱厉,并没有产生相应的作用。在座的这些人,都是在政坛上摸爬滚打了一辈子的老油条,岂会被区区几句斥责所吓倒。

    但是,大家也从他的话音中,听出了一层意思,那就是高层领导对于采用这种刺杀手段来追杀政敌后代,感觉到十分恼火。

    “我同意大家的意见,由警察部抽调专门力量,前往海滨市指挥破案。警察部分管刑事侦察的孙副部长,要亲自出马,要坐到第一线去。既然要破案,就要有压力,就要立下军令状。那我在这里把话说清楚,一天不破案,警察部去的人就不要返回京城。大家看看,我这个提议怎么样?”

    赵主任的话,赢得了一片掌声。有几个人虽然不怎么满意,但是因为这种手段确实是太过分,也还是给面子的拍了拍手。

    当然,孙老头的心中更是十分恼火。任家那短命鬼死就死了呗,怎么非要把警察部的专家给派到那个穷地方去破案哩。不但要让人去,还加上了一条不破案不准回来的紧箍咒,这是哪一家的道理哩!

    他虽然很想反驳赵主任的意见,但还是没有敢公开跳出来。姓赵的官是不大,但人家代表的是核心领导。自己这些人,都已经是退下来的人,有些事也不好过分顶真 。

    要是公开跳出来唱反调的话,也就等于是在和高层闹分裂。那样的结果,就不是很好看的了。到了时候,自己的那几家盟友是不是还会站在自己这一边,也是很难说的事情。

    “小伙子的伤势很严重,能不能活得过来,还很难说。我们除了要加大救治的力度之外,还要好好落实保护保护措施才是。”赵主任看到大家的反应,满意地点了点头。

    他继续说道:“这样吧,我在刚才发表意见的基础上再加一条,那就是孙副部长在组织破案的同时,还要落实对任笑天的安全保卫工作。孙老,这件事就拜托你老一家了。大家看看,这个补充意见怎么样?”

    听到赵主任如此说话,大家都是心照不宣。你孙家不是要斩草除根吗?那我就将任笑天的小命交到你们手中,有了事就唯你们孙家是问。这样的话,如果有人还想轻举妄动,嘿嘿,你们就多求苍天保佑吧。

    听到赵主任如此决定,孙老头子倒吸了一口凉气,这是哪一码归哪一码呀?不知那小子惹了谁,人家想要他的性命,结果却赖上了我们孙家。这么一来,那小子就一点事也不能出,万一走路碰掉一块皮,难道也要我们孙家负责不可?

    他虽然很想反驳赵主任的意见,但还是没有敢公开跳出来……虽然平时在私下里说话时,自己能有点放肆,但这种会议上,还就不敢公开唱反调。

    没办法,谁让自己刚开始自作聪明,抢先发言要让警察部出手的呢?这一下子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也只能硬着头皮答应了下来。

    姓赵的官是不大,但人家代表的是核心领导。自己已经是退下来的人,有些事也不好过分顶真。形势不饶人。一旦拒绝了赵主任的意见,也就等于是驳回了领导核心层的面子。那样的话,后果更加严重。反而会让周老那一方穷追猛打,翻出历史的旧账。

    “我同意。”“同意。”……

    十几个参加会议的老人,相继开始表示自己的态度,除了表态同意和举手的以外,只有孙老头子没有吱声。当然,他也没有公开反对,而是低着头假装没听到,端起了茶杯在那儿喝茶,可以算作是弃权吧。

    孙老头子心中十分恼火。

    赵主任看到会场上的反应,严肃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自己算是圆满地完成了领导交办的任务。从会场上的情况来看,只要找准机会,这些世家豪门也并非无懈可击。

    可惜的是任家的孩子起点太低,没有办法迅速掘起,也就很难抓住时机来找回当年的公道。任笑天,你还会有救吗?唉,赵主任也只能是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京城会议有了结局,在海滨人民医院打探消息的皮磊志,也匆匆忙忙的走进了会议室。他紧赶慢赶,还是慢了一拍。走到会议室门口的时候,就听到了周厅长的发怒。

    本来,他倒是想避上一会再进会场。想了一想,还是没有敢这样做。如果再拖延不到会场,很有可能会被厅长给当场撤了职。纵然自己有干爹李震民给扛着,也会是一个伤及肺腑的结局。

    此时最好的做法,还是赶快跑进会场。不管有多大的风雨,都必须要咬紧牙关给扛着才是。

    这么一想,他也就硬着头皮进了会场。主动解释说:“报告周厅长,我刚才是在医院查看任笑天同志的伤情。那里来了军区的一批专家教授,我就帮助接待了一下。”

    这话纯粹是在说谎,人家专家组来了之后,根本与他没有一丝一毫的关系。实在要说有什么关系,那也就是他想去探人家的底,却没有得到想要的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