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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场沉浮记-第17部分(1/2)

    生意人就是生意人,眼睛一眨,就想出了一个绝主意。他让儿子把钱小祥请到了自己家中,直接就把自己知道的所有底牌都摊了出来。两个年青人当然是没有主意,一切都听黄和生拨弄。

    “你们两个人,要么是一起下水,谁也跑不掉。要么就是一个人把罪都顶下来,让另外一个人在外赚钱。日后,在外做生意的人,要补偿坐牢的人十万元钱。”看到已经被吓住的钱小祥,黄和生很是得意。到了最后,才勉为其难的帮着出了这样一个主意。

    钱小祥本来就是一个很讲江湖意气的人,当即回答说:“黄叔叔,与其两个人都坐牢,还不如让我一个人把罪都给顶下来。”

    在钱小祥心目中,黄大宝的身体骨也不如自己强。这个顶罪的人,当然是非自己莫属。至于钱不钱的事,钱小祥倒还真的没有往心里去。弟兄之间,谈什么钱不钱的事,那不是太小气了嘛。

    就这样,钱小祥成了顶罪的人。本来,这中间并非没有破绽。两个人做的事,也不容易扯到一个人身上。

    只是派出所负责办案的人,是所长季胜利,早就得到了黄和生的好处。不但没有追查,反而帮着把漏洞给补上了不少。

    还好,钱小祥未满十八周岁,又是在校学生,当然是得到了从轻处理。到最后,被法庭判处了两年有期徒刑。

    在这两年中,他原本以为自己的难兄难弟黄大宝肯定会要来探视自己。却没有想得到,连一个人影子也没有看得到。

    一同坐牢的人,当然会有人看得出其中的奥秘。开导钱小祥说:“小祥,你不要做这个美梦吧。如今混社会的人,没有几个能真讲义气的汉子。”

    “不会的,你们说的话,一点儿也不在谱儿上。你们不知道我和大宝之间的感情,所以才会这样说。”牢友的话,对一根肠子通到头的钱小祥来说,根本不可信。

    钱小祥没有看得懂这中间的不对,还认为黄大宝是在忙着赚钱。反正,不管是赚多少钱,也会有自己一份,当然用不着去计较什么。既然是弟兄们,更不需要去胡乱猜疑。

    在狱中的时候,钱小祥就对不少牢友吹过牛:“我在这儿坐牢,兄弟在外边赚大钱。咱这叫合理分工,只要一出狱,就又能过上吃香的、喝辣的好日子。你们有谁要跟我混的,出狱之后就跟我一起走。”

    出狱之后的钱小祥,第一站不是回家,而是带着几个一起出狱的难兄难弟,直接就投奔了黄大宝。

    他倒不是为了那个十万元而去,而是在狱中就听说黄大宝在狱外混得风生水起。不但纠结起了几十号人,经营起了实体企业,还和警察局皮局长的公子结拜成了把弟兄。

    混社会的人最怕什么?当然是警察啦。黄大宝能和警察局长的公子成了把弟兄,那还不是如虎添翼。还有,那个皮小磊本身就是警察,许多事情根本用不着去麻烦皮局长,他自己直接就可以摆平。

    听到钱小祥出狱的事情,黄大宝就开始愁眉不展。

    让黄大宝烦恼的事情不是其他,而是当初承诺的十万元钱。钱,不是没有,这两年时间里,他还是捞了不少偏门财。

    有道是善财难舍,他哪儿肯把自己辛苦打拼到的钱,再去转手送给别人。一听到消息,黄大宝就找上了皮小磊。两个人一番商量之后,就拿出了一个方案。

    皮小磊拍拍黄大宝的肩膀说:“别担心。那个姓钱的如果识相,你就给他两、三千元钱,让他滚蛋。如果不识相的话,嘿嘿!”

    “那是当然,有了你皮少爷在这儿帮我撑门面,我根本不需要怕那个莽夫。”黄大宝听到皮小磊愿意出头,当然是一脸的谄媚。

    ‘欢乐时光歌舞厅’,黄大宝的大本营。

    到了晚上八点钟的时候,华灯高照,五光十色的霓虹灯,映照在周围的房屋和行人的脸上,显现出各种各样的模样。

    就在生意最为繁忙的时候,钱小祥和几个在一起坐过监房的牢友,出现在舞厅门前。他们刚一停住脚步,就有看门的保安迎了上来。

    “想要来玩的朋友,就从门厅那边进去。想要闹事的人,兄弟我给你打一声招呼,重找其他地方去。”保安的气势不凡,出口说话很有一点吓唬人的架势。

    钱小祥听了以后,不但不生气,反而在为黄大宝开心。当然,也在为自己开心。能有这么大的家当,这是好事哇。以后也不要出去拼命,只管吃香的、喝辣的就行啦。

    他也不多话,直接就亮明身份说:“告诉黄大宝,就说是我钱小祥来啦。”

    “噢,原来是钱老板。请,请,我们黄总在三楼的总经理室那儿恭候大驾。”保安得知钱小祥的身份之后,立即变得恭恭敬敬,把他们这一行人给引到了三楼。

    对于黄大宝没有出面迎接自己,钱小祥还是没有想得太多。自家兄弟嘛,哪儿用得着那么多的礼节。只是当他进门之后,心中就开始有点儿不乐意。

    钱小祥首先看到的人,不是黄大宝,而是身穿一身警服的皮小磊。对方大模大样的坐在老板椅子上,两条大腿搁在老板桌子上,仰面朝天的在抽着香烟。

    黄大宝呵黄大宝,你这是唱的哪一出戏呵。既然知道我要来,为什么还要让‘条子’守在这儿呢?钱小祥在心中打起了嘀咕。虽然他是个粗豪之人,不等于他就没有思想。

    先前的种种没有引起他的注意,那是因为他没有往心里去。这一下子都连贯起来以后,钱小祥再是愚笨之人,也看到了其中的种种不妥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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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钱小祥正在心中猜疑,黄大宝已经迎了上来。他一把拉着钱小祥的手,热情地说:“唷,是小祥来了吧。来来来,快点坐下。抽烟,抽烟,找到工作了没有?如果没有的话,就在我这儿当个保安。既然是老同学,我也不在乎多你一张嘴。”

    黄大宝的态度倒是热情,看到钱小祥以后,就拉着他的手说个不停。热情是热情,只是说的话有点变了味道。让人听了以后,感觉到有点不是滋味。

    至于那些跟着钱小祥一起过来的人,黄大宝连招呼也没有打上一声,直接就当作空气给忽略不计了。那几个人是坐又不是,站又不是。有心想走,又担心驳了钱小祥的面子。

    钱小祥想过黄大宝会如何欢迎自己,却绝对没有想到会是这么一番话。自己坐了两年牢,虽说是罪有应得,但也帮着对方顶了不少罪。没有想得到,这个黄大宝竟然把自己当成了上门蹭饭的人。

    当初,他本来并没有把黄家父子的承诺当作一回事,更没有想到过出狱之后,要来上门讨债。只是当他看到眼前这么一个样子,当然也就想到了黄家父子承诺的十万元这件事。

    钱小祥横下了心。

    人要脸,树要皮。既然你黄大宝如此无情,要在朋友面前落我的面子,那我也就没有必要再继续打肿脸充胖子了。

    正文 第57章 赖账的人

    〃》你不仁,我也不义。

    钱小祥这么一想,就把手中的烟头往外一弹,弹到了地上那纯毛的地毯上。眨眼之间,那烟头摔落的地方,变得一片焦黄。这种情景,看在黄大宝眼中,当然是说不出的肉疼。

    然后,钱小祥就把脸往下一拉,说:“嘿嘿,黄老板,打工就不必要了吧。我是来拿自己的十万元钱的。我知道你也是一个大忙人,放心,钱一到手我就走人,绝不耽误你的功夫。”

    “什 么!十万元钱。你是不是穷疯啦。钱小祥,你要弄清楚,我是做正经生意的人。你如果想要进行敲诈,我会寻求法律保护的。陈二,通知我的律师来一下。”黄大宝装作一副大吃一惊的样子,立即跳了起来。

    他在说话之间,还象电影上的成功人士一个样,开口就是让手下的人把律师给找来。说话的时候,双手背在背后,仰面看着天花板,显出对钱小祥是不屑一顾的神态。

    “黄大宝,你们父子二人当初说的话,难道是放屁吗?当初,是谁跪在地上对天发誓?说是只要我钱小祥一出监狱,就会把十万元钱送到我手中。难道是猪,是狗,是他娘的畜生王八蛋发的誓?”钱小祥开始发飙。

    也怪不得钱小祥会如此这样说话。如果黄大宝真的把钱给捧出来,钱小祥还不一定好意思拉下脸来要这笔钱。既然黄大宝如此这样说话,钱小祥也就干脆撕破了脸皮。

    黄大宝脾气还不错,依旧是心平气和的回答说:“钱小祥,你差一点钱用,我黄大宝也不小气。看在老同学的分儿上,三千、两千还是拿得出的。至于你说的什么十万元钱,我听不懂。我是借你的,还是欠你的?只要你能把借条、欠条拿出来,我二话不说,立即还钱。如果你想敲诈的话,哼哼!”

    黄和生是个生意人,当初为儿子许诺的时候,就没有准备兑现承诺。在他的心目中,钱小祥不过是一个街头小混混,哪儿能比得上自己这种人的手腕。

    当然,他也不会自找麻烦,去写什么欠条、借条了。说到底,也就已经为日后的赖账打下了伏笔。

    此时,黄大宝这么一说,反而把钱小祥逼到了墙角上。既然拿不出什么欠条与借条,当然也就无法指责人家。

    看到钱小祥脸涨得通红,就是说不出话,忍耐了半天的皮小磊,就知道自己出场的时间到了。

    “咳,咳——”皮小磊放下翘在桌子上的双腿,从老板椅上坐直了身体,先是干咳了两声,然后才用自认为是比较威严的语气问道:“嗯——你就是那个什么钱小祥?被判了两年有期徒刑,刚刚刑满释放?”

    “是的,怎么啦?是不是还想把我再送进去!我一不抢钱,二不打架,你管我个逑哦。”钱小祥看到皮小磊出面说话,也就双手抱臂,两眼朝天地回答说。

    坐了两年牢的钱小祥,本来就对警察很不感冒。再看到皮小磊出来为黄大宝帮腔,当然也没有什么好话说。警察又怎么啦,老子不尿你这一壶。

    “唷,你还很牛逼哩。我劝你一句,不要给脸不要脸。识相的话,拿个几千元钱走人了事。如果你不识相,那就不要怪我对你不客气。”皮小磊想用高压政策来让钱小祥自动走人。说话的时候,还把特意带来的手铐往桌子上一砸。

    偏偏钱小祥是个犟牛筋,看到手铐之后更是人来疯。他把头一昂说:“我就不识相,你想怎么样!难道我来要自己的钱,还会犯法吗?你把手铐亮出来,是什么意思?想铐我吗!你来呀,你不来就是小娘养的。”

    “钱小祥,我提醒你,要不要好好考虑一下?不要!行,你行!我现在就拘留你。罪名嘛,这好找,就是涉嫌敲诈勒索。告诉你,老子想怎么处理你都行。”皮小磊终于开始发怒。

    他本来以为只要自己一出场,钱小祥就会落荒而逃。没想到,这小子竟然还会和自己顶嘴。

    他的脸色阴沉了下来,就凭你一个不上道的小混混,还想和我皮大少爷碰吗?在海滨市区,得罪了‘皮老虎’的儿子,那是肯定不会有好果子吃的。

    接下来,刚出监狱大门的钱小祥,又被治安拘留了十五天。从这以后,钱小祥就和皮小磊、黄大宝结下了不解之仇。双方见了面,不是打口水仗,就是棍棒相加。

    有一天,喝酒后回家的钱小祥,被人拦截在一条小巷道里。对方都是用黑布蒙着脑袋,显然是不想让他认出面孔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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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手难敌双拳。钱小祥再是能打,也对付不了六、七个彪形大汉。更何况,他本来就是有了八、九分酒意的人,哪儿还能再有所还击。很快就被击倒在地,只能双手抱住脑袋,任人拳打脚踢。

    “打死你个**养的,看你还敢不敢找麻烦!”

    “姓钱的,看是你凶,还是老子厉害。”

    就在钱小祥被打得即将失去神智的时候,合该他命中有救。突然听到有人喊了一声‘警察来了’,正在动手的几个人,顾不得手中的猎物,立即分头逃跑。

    钱小祥知道来了救星,神志也为之一松,随即就昏迷了过去。苏醒之后,钱小祥才知道自己是被一个叫任笑天的警察给救了下来。

    当时,任笑天正在带队夜巡。远远的听到巷子里传来了打斗声,立即就赶了过去。到了现场的时候,动手的人都已经分散逃脱,只丢下钱小祥一个人躺在血泊之中。

    接下来的故事也很老套,钱小祥被及时送到医院,给抢救了过来。从此,他也就和任笑天成了好朋友。

    其他人说的话,甚至于父母说的话,钱小祥都能不听。只要任笑天发了话,那绝对是百依百顺。惹得钱小祥的父母亲,只要发生了儿子不服管教的事,就会找到派出所去,请任干事帮助教育自己的儿子。

    在任笑天的教育下,钱小祥也算是走上了正道。虽然还是喜欢穿花衣服,染红头发,但那些争强好胜的玩命活计,倒是少做了许多。除了帮助老板提供一些所谓的‘保护’以外,也还时不时的帮任笑天提供一些破案线索。

    任笑天被暗杀的那天下午,钱小祥也在小吃一条街上游玩,还和任笑天一起说了话,抽了香烟。他本来是在旁边的一间房子里打牌,听到外边起哄说抓到了两个流氓之后,才跑出来看热闹。

    没有想得到,看到的情景却是小天哥躺倒在血泊之中。当时,钱小祥的感觉,就是大脑进入了一片空白。怎么可能会发生这种事!竟然有人敢在光天化日之下杀害警察!

    只是时间不等人,钱小祥也知道第一要紧的事就是把小天哥送往医院抢救。看到罗大鹏已经把小天哥背负了起来,钱小祥也就组织起自己那帮兄弟,围成一道人墙,为小天哥提供护卫,缩短把小天哥送往医院的时间。

    当任笑天的生命处于危在旦夕的时候,钱小祥也和几个亲信手下日以继夜的守在了医院。在他的心目中,做人不能没有义气。那样的人,就和黄大宝一个样,猪狗也不如。

    自从任笑天遭人刺杀之后,钱小祥就一直是感觉到心里有点郁闷。小天哥出了这么大的事,自己却什么忙也帮不上,这还能算得上是一个讲义气的人吗?

    太阳即将落山,西方是一片火红的晚霞。

    钱小祥还是和几个手下在街上溜哒。此时的他,正漫步于小吃一条街上。因为他心中有事,其他的小兄弟也就不敢多说话,只是一声不吭地在后面跟着。

    偏偏有个手下受人所托,嗫嗫嚅嚅了好几回,到了最后,还是按捺不住的开了口。

    “祥哥,‘留香酒楼’的赵老板让我给你带个信,说是想要请你去赏个光。这事说了好几次,我都记不得给你说。你看——”钱小祥手下一个叫阿华的小兄弟,终于打破了平静,讪讪的开口说……

    阿华也不知道,祥哥会不会给自己这个面子。只是受人所托,不得不帮助带上这么一个口信。

    “噢,阿华,你说的是老赵吧。上次他侄女遭到黄大宝那狗日的手下马蚤扰,是我出面帮助摆平的。这人是个朋友人,怎么还把这么一点小事放在心上哩。”钱小祥笑道。

    提到这件事,钱小祥有点得意。自己听了天哥的话,平时多做一点救人急难的事,也是为自己积德。想不到只是做了这么一点小事,还真的有人给记住了耶。

    “那——祥哥,我该怎么回答他哩?”阿华追问了一句。他的双眼期待地看着钱小祥,十分希望能够得到一个满意的答复。

    “行,我们现在就去‘留香酒楼’,好好地嗟上一顿。小天哥住了医院,这些日子里,我也没有心思喝酒。今天就带着大家,去慰劳一下五脏庙吧。弟兄们,走——”

    心情一爽,钱小祥也就暂时忘记了心头的不舒服,手臂一挥,立即带着一帮手下往饭店方向走去。

    他可想不到,这么样一次临时起意的到饭店喝酒,竟然会让他碰上了一个很特殊的人,也是一个能让钱小祥出大名的人。

    正文 第58章 白眉现身

    〃》留香酒楼,并不是一家很大的饭店。胜就胜在环境幽雅,干净舒心。菜肴也是以家常菜为主,适应大众口味。加上价位不高的缘故,平时的生意也是不错的。

    此时,一楼大厅靠近窗子的一张小餐桌,坐了一个四十四、五岁的中年男人。面白无须,身材中等,并无什么特殊之处,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