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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色风流-第21部分(1/2)

    看向徐君然,李东远脸上露出不解的表情。

    反观徐君然,却是淡淡一笑,平静的说道:六叔,很简单,我要替您翻案!

    正文 第一百章 宁在一思进,莫在一思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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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要替您翻案!

    就这么六个字,让李东远一下子从办公桌后面的椅子上站了起来,双眼瞪的溜圆。

    李东远看向徐君然,沉声喝道:君然,你怎么回事?疯了吗?

    对于李东远来说,他对自己的仕途固然看重,可对徐君然却更加的看重,自己眼看着成长起来的子侄,现在却忽然说要帮自己翻案,难道他不知道翻案这个词意味着什么吗?

    八十年代,所谓冤狱这个词是很少被人想到的,在人们的意识当中政法机关是不会出现错误的,就好像李东远一样,他并不认为自己有什么委屈的,那个案子证据确凿,人证也都有,在他看来,自己输给程宏达的原因,就在于自己不肯像程宏达那样刑讯嫌疑人。

    所以,他才会在徐君然当初问起自己为什么不做县公安局局长的时候,说出那句是自己没用的话来。

    而现在,李东远听说徐君然想要翻案,顿时以为徐君然要耍什么花招,马上就打算制止他。

    君然,你听六叔的,这个事情你不要管。

    李东远表情严肃的对徐君然说道。

    徐君然却是很平静,只是静静的看着李东远,等到他说完了之后才忽然开口问道:六叔,您觉得,那个案子有没有问题?

    李东远稍微迟疑了一下,有些犹豫的回答道:应该,应该没问题吧。

    平心而论,他开始也怀疑过这个案子是不是真的有问题,毕竟自己审讯了那几个人嫌疑人,也查看了现场,并没有发现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开始他还怀疑程宏达使了什么手段,可后来人证物证俱在,他也没办法否认了,慢慢的也就没有了那种想法。这个时候听徐君然提起这个事情,李东远想了想,最后还是没想出什么不对劲的地方来。

    徐君然心里叹了一口气,这个事情,如果不是后来自己听李逸风提起,恐怕谁都没办法把真相揭开。

    这个案子的真相,整整二十五年之后,才因为一个在邻县落网的盗窃犯而告破,那个时候,李东远已经是垂垂老矣的老人了。

    六叔,您就是太实在了。徐君然叹了一口气说道:虽然我不知道到底这个事情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可我敢肯定,这个案子一定存在着问题。以程宏达的那点本事,您觉得,他有办法破案么?

    李东远将信将疑的看了徐君然一眼,却摇摇头道:不管怎么样,这个案子已经结案了,你还想做什么?

    没想到他这么固执的徐君然一阵无语,怪不得李东远会被程宏达吃的死死的,要不是后来破了一个大案子,恐怕他一辈子都要窝在这个小县城了,真是让人又是佩服他坚持原则,又让人感慨他的死板。

    不管他怎么说,反正李东远就是不让徐君然插手这个事情,用他的话来说,案子都结了,当初的那个罪犯也判了十五年,你能怎么样?

    徐君然看着李东远,半晌才沉声道:如果,我是说如果这个案子真的是程宏达的错呢?如果他只是为了把您赶下县公安局局长的宝座,动用了非常规的手段呢?那个被判了十五年的可怜人,谁来替他说话?他被扔在家里的孤儿寡母,背上杀人犯家属罪名的妻子和孩子,谁来替他们考虑?

    李东远不说话了,原本很是坚定的想法,此时也出现了一丝松动的意思。

    就像徐君然说的那样,如果这个案子,真的是程宏达为了扳倒自己所用的手段,那个被判刑的人,岂不是成了最冤枉的人?

    如果程宏达是一个合格的公安局长,李东远也不会被徐君然给说服,可问题是,这三年来,程宏达的所作所为,让李东远不得不怀疑他,不得不相信徐君然的话。这就好像一件事一直放在某个人心里面是一根刺,如果没人提起的话,最多有些不舒服,可能就那么过去了。但是如果有人把这个事情提起,并且详细分析的话,就会让人不得不去想,不得不去解决。

    看到李东远稍微有那么一点意动,徐君然连忙趁热打铁道:六叔,您别忘了,还有追诉期呢。

    李东远是搞刑侦的,随即就明白了徐君然的意思。

    追诉时效是指按照刑法的规定追究犯罪或者侵权行为的有效期限。犯罪行为已经超过法律规定的追诉时效期限的,不再追究其法律责任;如果已经被追究了法律责任,该案件应当予以撤销。

    华夏刑法分则条文中对法定刑的规定包括几种不同的情况:在一种犯罪有几个量刑幅度的情况下,应当按照犯罪的实际情况确定追诉时效期限的长短,即犯罪符合哪一个量刑幅度,就应当以那个量刑幅度的法定最高刑确定追诉时效的期限。而且还存在不受追诉时效限制的情况。根据华夏刑法规定,在人民检察院、公安机关、国家安全机关立案侦查或者在人民法院受理案件以后,逃避侦查或者审判的,不受追诉期限的限制。被害人在追诉期限内提出控告,人民法院、人民检察院、公安机关应当立案而不予立案的,不受追诉期限的限制。另外,在追诉期限以内又犯罪的,前罪追诉的期限从犯后罪之日起计算。在一般情况下,追诉时效的期限从犯罪之日起计算但是,如果犯罪行为有连续或者继续状态的,追诉时效的期限从犯罪行为终了之日起计算。

    也就是说,只要这个案子在十五年的追诉期之内,就可以重新审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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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行,我还是觉得有些不妥。就在徐君然以为事情有了转机的时候,李东远还是摇摇头说道。

    怎么了?六叔。徐君然不解的问道。

    李东远道:这个事情,我看应该通报一下公安局那边,私下调查的话,不太好。

    他虽然没有明说,可徐君然却明白了他的意思,不外乎是因为这样不合官场规矩,一旦传出去的话,影响不好。

    想了想,徐君然笑道:六叔,您在公安局有信得过的人吗?

    李东远一怔,随即点点头:自然是有的。

    他做了七八年的县公安局局长,虽然现在已经被撤去这个职务,但是依然还是县政法委书记,在公安政法系统的影响力虽然被削弱了不少,可还是有很多自己的心腹,当初徐君然去李家镇公社上任的时候,李东远就把派出所长找来交代了一番。可见他在武德县政法系统的影响力并不弱。

    徐君然对李东远直截了当的说道:我没有别的要求,您如果觉得私下调查不妥,那干脆想办法让我看到那个案子的案卷,我分析分析,说不定能看出什么东西来。当然,要是我看不出来什么,我也就死心了。

    他这么说虽然有些唐突,可李东远却没有怀疑。

    身在官场之中的人,哪怕再亲密的关系,有时候都会出现那种不必要的思考。说的清楚一点,就是容易想的太多。这样的情况不仅仅官场之中有,平时的生活当中也常见,只不过在官场里面比较多罢了。因为做官的人习惯未雨绸缪,喜欢谋定而后动,这就使得他们在考虑问题的时候,往往都会联想出很多东西来。这种做法的好处是稳妥,不会随便犯错误。可坏处却是容易自己给自己下套,把自己给骗到。

    徐君然的官场哲学却不是这样,他很喜欢一句话:宁可一思进,莫在一丝停。

    所谓宁可一思进,不是前进之进,而是行进之进。心应无所住,而形无所执,前行为进,后退何尝不是进?如是则左右逢源,无往而不可。如执着于直进硬突为是,恰好又落入一思之停,如此,便落了下乘。

    在李东远的想法当中,徐君然这么热衷于帮自己翻案,一方面是因为两个人的关系,另外一方面,估计也跟今天常委会上面发生的那一幕有着直接的关系。

    做羹要讲究火候。火候丌到,众口难调,火候过了,事情就焦,做人也是这样。

    所以李东远在刚开始的反对之后,随即就自以为猜到了徐君然所作所为的原因,他也就也只能顺水推舟的答应徐君然的要求。

    君然,你知道吗?如果你真的趟了这摊子浑水,以后在武德县,你可就没有安生日子了!

    沉默了半晌,李东远看着徐君然缓缓说道。

    这孩子是他看着长大的,看着他出生,落地,然后一点点的长大,一直看着他去了京城读书,而今天过后,李东远清楚,不管自己是不是同意,徐君然都等于是进入了武德县的纷纷扰扰当中,因为他此时的所作所为,就等于是在站队。

    官场上的站队,只有四个字能够形容。

    成王败寇!

    徐君然的脸色平静,淡淡的看着李东远:六叔,权再大大不过天理,纸再厚里面都包不住火。人这一辈子没有什么可惜不可惜的,我既然要管这个事儿,既然进了这个官场,就没打算默默无闻混一辈子。七月二号从京城回来的那一天我就告诉自己,我只有眼前路,没有身后事,回头无岸。

    ps推荐一本号2676007,一部官场红与黑,一场人生是与非。

    21世纪的公务员被视为金饭碗,不知有多少大学毕业生为抢这金饭碗而劳苦奔波。

    但官场如战场,一步走错满盘皆输。为官得讲究八面玲珑,因为它不是一个人的官场,而是人脉的官场。

    权利与阴谋交织,金钱和位子纠缠,在激烈的竞争下,带着一身怨气进官场的肖绯然,是否能登上那权利的巅峰?

    正文 第一百零一章 刘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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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京城回来的那一天我就告诉自己,我只有眼前路,没有身后事,回头无岸。

    听着徐君然的话,李东远忽然有种想要掉眼泪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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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究竟是怎么样的经历,会让一个年轻人生出这种决心呢?

    君然,你……

    李东远表情严肃的看向徐君然,欲言又止。

    徐君然一笑:六叔,该说的时候我自然会说的。您现在只要想办法把那个案子的卷宗拿来就行,陈三炮被杀的前后经过,我都想看看,如果可能的话,最好找一个当时在场的人,给我讲讲。

    李东远虽然不知道徐君然此时哪里来的自信,一个对政法系统办案程序丝毫不了解的人,怎么可能从卷宗当中看出什么呢?不过一想到他可能是老书记派过来的,也只能无奈的点点头,毕竟老书记的心思,自己即使琢磨不透,也要帮忙。大不了事后去找他老人家痛陈厉害,让他取消对程宏达动手的那个想法。

    想到这里,李东远点点头:你等一下。

    说着,他站起身走到门外,来到一个办公室的门口,吩咐了几句之后,很快就有人离开办公室。

    回到自己的办公室,李东远对徐君然道:你等一下吧,我叫人请县公安局的刘副局长过来了。

    刘副局长?

    徐君然微微有些疑惑,就听见李东远微微一笑道:刘柳,之前是县公安局刑警大队的大队长,我下来之前,把他提拔到了副局长的位置上,为人不错,以后你们可以多亲近亲近。

    徐君然这才点点头,看来李东远也不是省油的灯啊,虽然被拿掉了县公安局局长的位置。可是却把自己的心腹提拔起来牵制程宏达,相信这个事情后面,老书记严望嵩肯定也是出力不小。

    县公安局距离县委大院的距离不远,也就隔了一条街,不到半个小时的功夫。派出去通知的人就回来了。说刘局长知道是怎么回事了,一会儿就带东西过来。

    眉头皱了皱,徐君然看了一眼那个替李东远传话的人。却没有说话。

    李东远暗暗点头,虽然这小子年纪不大,可做事却很稳重,比李逸风那个混球强的不止一点半点,连保密这种事情都考虑到了,怪不得回来没几天老书记和杨县长都把他引为心腹,的确有本事。

    看了一眼徐君然,李东远低声道:这是你六婶娘家的亲外甥,被我安排进来做科员。以后有什么事儿,都可以交代给他。

    徐君然这才点点头,看了看那个名叫窦雪峰的年轻人,对李东远道:还是六叔想的周到。

    刚刚他确实在担心这个事情,毕竟自己和李东远谋划的这个事情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一旦消息走漏让程宏达有了防范的话,搞不好自己就要前功尽弃,徐君然可没有别的办法能够在最短的时间内扳倒程宏达,这是唯一的机会,绝对不容错过。

    又过了一会儿。李东远正跟徐君然说着自己拖关系把李逸风和二狗子他们十几个李家镇公社最能惹事的年轻人都扔进部队去的事儿,办公室的门被人敲开,走进来一个三十岁左右的高大汉子。

    局长,我来了!

    伴随着人进来的,还有一个让徐君然有些意外的称呼。

    转身抬起头看向走进来的人,出现在徐君然眼前的赫然是一个身高足足有一米八十多的彪形大汉,刀凿斧刻的一张国字脸,眼睛炯炯有神的放着光芒,浓浓的眉毛。他身上的气质,跟徐君然在京城见过的孙家大少孙宇轩一样,属于那种让人看上去就感到很畏惧的人。徐君然甚至怀疑,他应该也是上过战场手里面有人命的退伍军人。

    最让徐君然感兴趣的是,这个人对李东远的称呼。

    局长?

    徐君然可是清楚的知道,李东远如今不做这个县公安局局长的职务已经有三年了,那也就是说,如果这个人的称呼一直这么延续下来,那他就等于是已经叫了李东远三年的局长。

    对一个已经离开自己领导岗位的人,用着从前的称呼。

    要么是这个人心机深沉,用这样的称呼来拉近两个人的关系。要么就是这个人重情重义,用这样的称呼来表明自己时刻不忘老领导对自己的恩情。不管是哪一点,这个人都不简单。

    前者表明他是个聪明人,而后者,则表示这个人放在古代就是那种可以为朋友两肋插刀,不惜身家性命的义士。

    小刘来了啊,坐吧,坐吧。李东远笑着站起身,指了指老旧的沙发对那个高大男人说道。

    高大男人双脚并拢啪的一声敬了一个礼,这才在沙发上坐了下来,可腰板依旧是拔得笔直。

    李东远苦笑着摇摇头,对徐君然介绍道:这是县公安局的副局长刘柳,我的老部下,年轻有为的干部啊,三十一岁的副科。当然,跟你这个家伙是没法比的,他是转业军人退伍的,是我当年的老部队噢。人家可是打过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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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君然陡然一惊,他并不在意李东远前面的介绍,既然能够让李东远给叫到这里来,那表明这人肯定是他的心腹。唯一让徐君然惊讶的,是这个刘柳副局长,居然打过仗!

    听李东远的解释,他才三十一岁,那么这个时候如果打过仗的话,应该就是那场反击战了!

    想到这里,徐君然连忙紧走几步,来到重新站起来的刘柳面前,握住他的手连声道:刘局,幸会,幸会!原来是我们的战斗英雄啊!

    这样的人,值得徐君然去尊重,因为他们是真正为这个国家和民族抛头颅洒过热血的人。

    刘柳被徐君然的这种热情有些弄的糊涂起来,略微不解的看向李东远:局长,这位是?

    李东远一笑:这是我的侄子,徐君然,现在在李家镇公社做党委副书记。君然是咱们县唯一的大学生。刚从京华大学毕业就主动要求回县里来工作,今天我介绍你们认识一下,你们年轻人以后要多多走动,互相帮助嘛。

    他已经快要五十岁了,在他的眼中。不管是二十出头的徐君然。还是三十出头的刘柳,都算得上是年轻人。

    原本刘柳听说徐君然是李东远的侄子还有些意外,以为是老领导给自己介绍什么关系户。可听完李东远的介绍之后,却对徐君然肃然起敬了起来,他是个退伍兵,书读的不多,可也知道现在这个时候大学生是一种多么稀缺的人才。不说别的吧,局里面分配来几个高中生,一个个的说话都鼻孔朝天的,更不要说堂堂京华大